第三十五章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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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我很快就会搬出来的，你放心。”
“给你妈妈做什么承诺呢，哈哈，我的宝贝女儿又变漂亮了呀。”父亲的声音突然闯进我们的谈话，他走过来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
“我能让孩子做什么承诺，不过是多吃点，睡好点。”
“对对对，雪儿胖点一定更好看。”我搀着父亲的胳膊，依偎在他身边，觉得心里很踏实。
“张妈，开饭了。”
依然是我爱吃的西兰花，糖醋里脊，这顿饭我吃的津津有味，那件事情过后，我一度让生活灰暗了起来，现在起，我要重新开始，我不由的笑了，也许我的病好了，它来得快也去的快，我希望它不留痕迹。
“雪儿，有件事我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至少你是个懂建筑的行家，中心广场的改建投标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了，直到今天常委们的讨论意见都还不统一，吃完饭我给你一些竞标资料你看看。”我几乎都忘了当初我对建筑的热情，曾经我能在刚入行不久就参与这样大的工程是多么的开心。然而也正是因为它我离开了自己的事业，兜兜转转这最终的资料没想到竟又到了我的手上。
我一页一页翻着，就像抚摸小时候的新玩具一样，倍感珍惜。资料中最具有竞争力的就是泰林和宏安两大集团，泰林集团设计理念好，广场的喷泉设计和阳光酒店的形态略显相似，就知道这一定是王佳虹的设计，顿时百感交集，初入职场我遇见了一个好老师，却辜负了她对我所有的期望，预算偏低一些。而宏安集团是父亲的心血，设计理念方面也许是由于我对王佳虹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泰林集团更甚一筹，预算还比泰林要高。答案几乎显而易见。可是仔细研究却发现，王佳虹的设计在材料上，要铺设很多大理石，而宏安确是普通的青砖，但预算却正好相反。
“怎么样，有什么结论。”
“预算似乎看起来不那么合理。”
“哈哈，这就是我让你了解的原因，虽然泰林解释说除了大理石以外其他用料都很平庸，而宏安集团则说他们之所以预算高是因为所有材料都保证质量，万无一失。这个广场关系着百姓的日常活动以及安全，绝对不能是一个“豆腐渣”。你在泰林集团工作过，又和孟然是莫逆之交，他们两个集团办事人员的解释我都信不过，你帮我探探底，你爸明年就要退了，这最后一件为百姓做的实事可不能出问题，最后弄个晚节不保啊。”
“嗯”我重重的点点头，从小我就知道父亲是一个好官，在这个纷杂的社会，他总是坚守着自己的原则，我敬佩他，敬重他，爱戴他，也深深爱着他，爱着这个属于安茹雪的家。
离开家，我没有回别墅，而是去了超市，买了很多食材，今晚要和祝易轩好好吃一顿饭，明天我就要离开，不能再拖延，否则，我会舍不得，两个每天毫无交流的人生硬的强住在一起，也许对他是一种凌迟。
菜还没有烧好，祝易轩就进门了，我正端着一盘莲藕走出来，他看见已经准备好的几样菜和摆出来的红酒，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更多的疑问，我淡淡一笑：
“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他显得很警觉。
“我们先吃饭。”我放好菜坐下来。给自己和他都倒上了红酒。他没有坐下，两步便来到了我身边，显得很紧张。
“什么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听他这么说我也站了起来。
“先吃饭，今天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别辜负了这些菜。”
“你放心，饭我一定会吃，但你要先告诉我。”我沉默了，我不知道如果我说了他会怎么样，是挽留还是答应。心底愿意是前者，但理智告诉我宁愿是后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真的能完全断了吗，心系着一个人又怎么去断，眼睛可以选择不看，心却不能不想。
“我要离开了。”
“去哪？”
“哪也不去，只是不在这住而已，搬回以前的公寓。”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有点生气。
“吃饭”，他说着做到餐桌对面。
“什么时候走？”他没抬头，闷闷的问了一句。
“明天早上”。
“哦，我送你”。
“不用了，没什么行李”。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我们之后什么话都没说。我在厨房收拾着餐具的时候，他过来拉着我的手说：
“明天我会叫保洁过来整理，这会能陪陪我吗？”我没反对，跟着他来到他的书房，他把我按在对面的沙发上说：
“明天我还有个会议要准备资料，你坐一会看看书。”这一刻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我的，我一直都想问关于那天的事，他究竟是怎么样看待的，只是他从未提起，而我更没有勇气，是不是两个人之间一旦隔了什么就再也回不到最初。我拿着书发了呆，不知过了多久祝易轩的声音让我一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不能告诉他，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发呆是我的病症。
“没什么。”
“茹雪，我有话想问你。”我认真看着他，等着他的问话。
“从明天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能，我每天都会去医院看小然。”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说：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你会不会留下。”我像受惊了一样看着他，他是说不在乎吗，可是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彼此都小心翼翼，我们要一辈子这样生活吗？
“你不会累吗？”我知道现在的我从那件事以后精神就不正常，似乎不能正常的沟通交流，我承认也积极配合治疗，但我不保证如果我再受到什么刺激会怎么样，会不会杀了谁。
“你能一辈子都保证对我好，让我不受伤吗？”他顿时沉默了，我笑了，起身离开了。一辈子太久，我要这个虚无的承诺就是要给自己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可是他的沉默却回绝了我。
回到房间，我睡不着，便拿出竞标的资料看着，想着明天是不是要去一趟泰林，问问林琳最近公司的近况。或许是药物的反应，渐渐觉得很困，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我起床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些必须品，将手上他给我的祈福手镯放在桌子上，走出房间就看见祝易轩坐在沙发上等我，
“你没去开会吗？”
“下午的。我送你。”
“就一个随身的包，真不用了。”
“走吧。”他起身出门，我跟在身后，还是上了车让他送我回了公寓。
公寓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我的房间一尘不染，东西稍作整理就赶往了泰林集团。我和林琳依然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老板过来和我调侃，说着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看见我之类的客套话，我都是笑着不太回答。
“茹雪，这几个月我都不敢联系你，我怕你不愿意见我，毕竟那么…尴尬的…”我打断了她的话，
“那时我确实是有点怕见人，不过现在好多了。”
“那……你还好吗？你和祝易轩怎么样了？”
“说分手似乎谁也没明说，但的确是分开了。”林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衣展铭呢？”
“那天起我从没再见过他了。”
“你知道吗？那天以后他和卓越的千金就分了，订婚宴也取消了，董事长很生气，但不知怎么最近卓越的千金时常过来，有点死灰复燃的迹象。”那天我似乎忘记了除了祝易轩以外的其他人的样子，但我依稀记得夏毓倩是在场的，我想任何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爱的男人赤身搂着另外一个女人谁都会受不了，分手似乎已经成为必然，那么再回头呢，只能说明无法说服自己放弃，那么受伤的只有自己，得不到回应，却甘愿不断的付出，该有多么爱着一个人才会让自己如此卑微。我曾经想过要劝衣展铭让他接受夏毓倩，这个女人值得他爱。那天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陷害，我从不曾怨他，我感受得到他的爱，只是偏偏是在我已经深深爱上了祝易轩之后，我愿衣展铭好，真心的。
“我觉得夏小姐挺好的。”林琳一听，激动地凑过来，
“哎哎哎，大小姐，我没听错吧，他们那时是怎么背叛你的？”
“都过去了。”我喝口咖啡，不愿再提起衣展铭。
“公司最近都好吧，听说中心广场的竞标暂时停了。”
“是啊，王虹佳这段时间都没离开过公司，花了好多心血。”
“不过听说似乎预算有些问题。”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前段时间我不是给你说过公司财务出了些问题吗，结果内鬼查出来了，就是杨姐，她已经被开除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一点也没狡辩，查出来后就大方承认了。”
“财务出的问题到底有多大？”
“不知道，也打听不到任何风声。不如…”林琳突然停了下来。
“不如什么？你就说吧。”
“问问衣董？”林琳说出来的时候声音很小，其实问衣展铭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还是怕面对他，可能是我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我想一想。”
中午的时间不长，林琳还要上班，而我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时而发呆，时而想起来第一次见小然时他红透的鼻尖，时而想起与祝易轩第一次见面撒掉的橙汁，还有小时候很多事，我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任由脑子里不断灌进繁杂的事情。
“茹雪”，我听到一声轻唤，迎着太阳光，我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见衣展铭站在我的面前，神色不忍又迷离，我冲他微微一笑，是的，我没有大发脾气也没有夺门而逃，关于背叛我早就原谅，关于迷药事件他又何尝不是受害者，还有，现在我很想帮养父，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妈，我很快就会搬出来的，你放心。”
“给你妈妈做什么承诺呢，哈哈，我的宝贝女儿又变漂亮了呀。”父亲的声音突然闯进我们的谈话，他走过来给了我一个结实的拥抱。
“我能让孩子做什么承诺，不过是多吃点，睡好点。”
“对对对，雪儿胖点一定更好看。”我搀着父亲的胳膊，依偎在他身边，觉得心里很踏实。
“张妈，开饭了。”
依然是我爱吃的西兰花，糖醋里脊，这顿饭我吃的津津有味，那件事情过后，我一度让生活灰暗了起来，现在起，我要重新开始，我不由的笑了，也许我的病好了，它来得快也去的快，我希望它不留痕迹。
“雪儿，有件事我还是要征求你的意见，至少你是个懂建筑的行家，中心广场的改建投标从几个月前就开始了，直到今天常委们的讨论意见都还不统一，吃完饭我给你一些竞标资料你看看。”我几乎都忘了当初我对建筑的热情，曾经我能在刚入行不久就参与这样大的工程是多么的开心。然而也正是因为它我离开了自己的事业，兜兜转转这最终的资料没想到竟又到了我的手上。
我一页一页翻着，就像抚摸小时候的新玩具一样，倍感珍惜。资料中最具有竞争力的就是泰林和宏安两大集团，泰林集团设计理念好，广场的喷泉设计和阳光酒店的形态略显相似，就知道这一定是王佳虹的设计，顿时百感交集，初入职场我遇见了一个好老师，却辜负了她对我所有的期望，预算偏低一些。而宏安集团是父亲的心血，设计理念方面也许是由于我对王佳虹先入为主的观念觉得泰林集团更甚一筹，预算还比泰林要高。答案几乎显而易见。可是仔细研究却发现，王佳虹的设计在材料上，要铺设很多大理石，而宏安确是普通的青砖，但预算却正好相反。
“怎么样，有什么结论。”
“预算似乎看起来不那么合理。”
“哈哈，这就是我让你了解的原因，虽然泰林解释说除了大理石以外其他用料都很平庸，而宏安集团则说他们之所以预算高是因为所有材料都保证质量，万无一失。这个广场关系着百姓的日常活动以及安全，绝对不能是一个“豆腐渣”。你在泰林集团工作过，又和孟然是莫逆之交，他们两个集团办事人员的解释我都信不过，你帮我探探底，你爸明年就要退了，这最后一件为百姓做的实事可不能出问题，最后弄个晚节不保啊。”
“嗯”我重重的点点头，从小我就知道父亲是一个好官，在这个纷杂的社会，他总是坚守着自己的原则，我敬佩他，敬重他，爱戴他，也深深爱着他，爱着这个属于安茹雪的家。
离开家，我没有回别墅，而是去了超市，买了很多食材，今晚要和祝易轩好好吃一顿饭，明天我就要离开，不能再拖延，否则，我会舍不得，两个每天毫无交流的人生硬的强住在一起，也许对他是一种凌迟。
菜还没有烧好，祝易轩就进门了，我正端着一盘莲藕走出来，他看见已经准备好的几样菜和摆出来的红酒，说不上是惊喜还是更多的疑问，我淡淡一笑：
“我有话要对你说。”
“什么话？”他显得很警觉。
“我们先吃饭。”我放好菜坐下来。给自己和他都倒上了红酒。他没有坐下，两步便来到了我身边，显得很紧张。
“什么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吧。”听他这么说我也站了起来。
“先吃饭，今天是我特意为你做的，别辜负了这些菜。”
“你放心，饭我一定会吃，但你要先告诉我。”我沉默了，我不知道如果我说了他会怎么样，是挽留还是答应。心底愿意是前者，但理智告诉我宁愿是后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可真的能完全断了吗，心系着一个人又怎么去断，眼睛可以选择不看，心却不能不想。
“我要离开了。”
“去哪？”
“哪也不去，只是不在这住而已，搬回以前的公寓。”他似乎松了一口气，又似乎有点生气。
“吃饭”，他说着做到餐桌对面。
“什么时候走？”他没抬头，闷闷的问了一句。
“明天早上”。
“哦，我送你”。
“不用了，没什么行李”。
这顿饭吃的很安静，我们之后什么话都没说。我在厨房收拾着餐具的时候，他过来拉着我的手说：
“明天我会叫保洁过来整理，这会能陪陪我吗？”我没反对，跟着他来到他的书房，他把我按在对面的沙发上说：
“明天我还有个会议要准备资料，你坐一会看看书。”这一刻我知道他是舍不得我的，我一直都想问关于那天的事，他究竟是怎么样看待的，只是他从未提起，而我更没有勇气，是不是两个人之间一旦隔了什么就再也回不到最初。我拿着书发了呆，不知过了多久祝易轩的声音让我一惊：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我不能告诉他，其实我什么都没想，发呆是我的病症。
“没什么。”
“茹雪，我有话想问你。”我认真看着他，等着他的问话。
“从明天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能，我每天都会去医院看小然。”他沉默了一会，突然说：
“如果我说我不在乎，你会不会留下。”我像受惊了一样看着他，他是说不在乎吗，可是为什么我们会变成现在这样，彼此都小心翼翼，我们要一辈子这样生活吗？
“你不会累吗？”我知道现在的我从那件事以后精神就不正常，似乎不能正常的沟通交流，我承认也积极配合治疗，但我不保证如果我再受到什么刺激会怎么样，会不会杀了谁。
“你能一辈子都保证对我好，让我不受伤吗？”他顿时沉默了，我笑了，起身离开了。一辈子太久，我要这个虚无的承诺就是要给自己一个留下来的理由，可是他的沉默却回绝了我。
回到房间，我睡不着，便拿出竞标的资料看着，想着明天是不是要去一趟泰林，问问林琳最近公司的近况。或许是药物的反应，渐渐觉得很困，倒头就睡了。
第二天我起床后简单的收拾了一些必须品，将手上他给我的祈福手镯放在桌子上，走出房间就看见祝易轩坐在沙发上等我，
“你没去开会吗？”
“下午的。我送你。”
“就一个随身的包，真不用了。”
“走吧。”他起身出门，我跟在身后，还是上了车让他送我回了公寓。
公寓的一切都还是老样子，我的房间一尘不染，东西稍作整理就赶往了泰林集团。我和林琳依然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老板过来和我调侃，说着怎么这么长时间也没看见我之类的客套话，我都是笑着不太回答。
“茹雪，这几个月我都不敢联系你，我怕你不愿意见我，毕竟那么…尴尬的…”我打断了她的话，
“那时我确实是有点怕见人，不过现在好多了。”
“那……你还好吗？你和祝易轩怎么样了？”
“说分手似乎谁也没明说，但的确是分开了。”林琳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那衣展铭呢？”
“那天起我从没再见过他了。”
“你知道吗？那天以后他和卓越的千金就分了，订婚宴也取消了，董事长很生气，但不知怎么最近卓越的千金时常过来，有点死灰复燃的迹象。”那天我似乎忘记了除了祝易轩以外的其他人的样子，但我依稀记得夏毓倩是在场的，我想任何一个女人看见自己爱的男人赤身搂着另外一个女人谁都会受不了，分手似乎已经成为必然，那么再回头呢，只能说明无法说服自己放弃，那么受伤的只有自己，得不到回应，却甘愿不断的付出，该有多么爱着一个人才会让自己如此卑微。我曾经想过要劝衣展铭让他接受夏毓倩，这个女人值得他爱。那天的事情从一开始就是陷害，我从不曾怨他，我感受得到他的爱，只是偏偏是在我已经深深爱上了祝易轩之后，我愿衣展铭好，真心的。
“我觉得夏小姐挺好的。”林琳一听，激动地凑过来，
“哎哎哎，大小姐，我没听错吧，他们那时是怎么背叛你的？”
“都过去了。”我喝口咖啡，不愿再提起衣展铭。
“公司最近都好吧，听说中心广场的竞标暂时停了。”
“是啊，王虹佳这段时间都没离开过公司，花了好多心血。”
“不过听说似乎预算有些问题。”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前段时间我不是给你说过公司财务出了些问题吗，结果内鬼查出来了，就是杨姐，她已经被开除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一点也没狡辩，查出来后就大方承认了。”
“财务出的问题到底有多大？”
“不知道，也打听不到任何风声。不如…”林琳突然停了下来。
“不如什么？你就说吧。”
“问问衣董？”林琳说出来的时候声音很小，其实问衣展铭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我还是怕面对他，可能是我的病还没有完全好。
“我想一想。”
中午的时间不长，林琳还要上班，而我依然坐在靠窗的位置，时而发呆，时而想起来第一次见小然时他红透的鼻尖，时而想起与祝易轩第一次见面撒掉的橙汁，还有小时候很多事，我就这样安静的坐着，任由脑子里不断灌进繁杂的事情。
“茹雪”，我听到一声轻唤，迎着太阳光，我睁开迷蒙的眼睛，看见衣展铭站在我的面前，神色不忍又迷离，我冲他微微一笑，是的，我没有大发脾气也没有夺门而逃，关于背叛我早就原谅，关于迷药事件他又何尝不是受害者，还有，现在我很想帮养父，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