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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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步一步走过来，拥抱住我说：“茹雪，我知道你和小然的感情很深厚，我一直很喜欢你，小然能有你这样一个姐姐真是他的福气。”
“伯父，小然到底怎么了？”话问出来，还没干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我心里害怕极了。
“就让张医生告诉你吧。”
我看向张医生，眼里充满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待着他张口。
“孟然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从病情发展来看，他的病本来不严重，只是室间隔缺损，通过手术就能痊愈，只是早期病情很轻，没有什么症状，所以旁人也没有发现。小然这孩子就是有点太懂事了，他告诉我他上高中以后，剧烈运动后觉得上不来气，休息一会就好了，他没太在意，上大学以后，觉得连爬楼梯都会喘不上来气，他怕家里担心就没告诉你们，直到这次他呼吸困难晕厥。”张医生停顿了一会对我说：“通过检查我发现小然的口唇青紫，心脏听诊听不到杂音，血氧饱和度才90％，心脏彩超结果显示，肺动脉压力过高，原来室间隔缺损是左向右分流的，现在已经变成了右向左分流，这在医学上称为“艾森曼格综合征”，已经失去了手术的机会。”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失去了手术的机会是什么意思？是没救了吗？”我不知道当时我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只知道父亲过来扶住我说：
“茹雪，我们都要接受现实。”
“不，不，不”我连连退后。抓住医生的手臂说：“小然还有救的是不是？你告诉我他还有救，你说啊说啊！”
“安小姐，请你冷静，小然靠药物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你可以尽量满足他的愿望。”
心好像被冰冻了，四肢也变得麻木了，泪水像是从别人眼睛里流出一样，没有任何温度，我独自走出医生办公室，父亲喊了一声“茹雪”，我没有回头，一直走出了医院，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身体好像被掏空，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不知自己怎么就走进一家电影院，这个放着影碟的怀旧电影的早间场竟只有我一个人，屏幕上的金城武找到一听罐头，说着：当我买满30罐的时候，她如果还不回来，这段感情就会过期。我突然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如果明知道无论多久都不会过期的感情却不得不面对失去，面对生死离别，那有多么残忍。电影场里的服务生走过来说，小姐，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我摇摇头，起身走了出来，电影院的门口祝易轩迎着我走过来。
“茹雪，看你走出医院，我一直跟着你。”
“你去看小然了吧。”
“嗯，他还问起你。你去医院没见小然吗？”我摇摇头。
“你饿了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还是摇摇头，然后对他说：
“你送我去公司好不好？”
“好”
泰林集团的楼下我正要打开车门，祝易轩拉住我说：“不论你发生了什么事，都别委屈了自己。”
“谢谢你。”他的眼睛流露出不解：“谢谢你什么都没问。”
他宠溺的拢过我额前的头发说：“傻瓜。”这一刻我有一种躺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心里所能承受的在知道了小然的病情以后突然之间就崩塌了，我却还努力的强撑着，我只能当做不知道，今天在医院我多想看看小然，可是我知道当时的情绪会让我控制不住，我必须告诉自己要坚强。
下车后我没去办公室，先到卫生间整理了自己的乱发和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看表大家还在休息时间，我给林琳打了电话。
“我的大小姐啊，你都消失几天了呀。”
“家里有点事，处理一下。”
“你知道杂志上已经刊登了衣展铭和夏毓倩下月初订婚的消息吗？”
“我知道他们订婚了，只是还不知道时间。”衣展铭的父亲真是计划妥当啊，今天都已经是月底了，下月底就要竞标，月初就让他们订婚，动作还真是快。
“茹雪，那时你和衣董的事人竟皆知，如今你免不了要听些不中听的话。”
“没事的，林琳。一会我去找你吧。”
“你在哪？我过来。”
“还是集团楼下的咖啡厅吧。”
我喝了一口苦涩的曼特宁，就看见林琳跑了进来，一下坐在我的对面，认真的看看我说：“怎么憔悴成这副模样了？看来衣董订婚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啊。”
“和他没有关系，我们已经过去了。”我说的很是轻飘飘的，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那你这副模样…”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昨天没休息好。”
“哦…”她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然后立马换了一副要开始八卦的表情，
“听说财务部有份文件不见了，集团的董事们很是着急，估计衣董现在被折腾的焦头烂额吧。”说‘衣董’的时候林琳小心的瞥了我一眼。
“是什么样的文件？重要吗？”现在正是竞标的关键时期，如果丢失的是重要文件，有可能会影响评估结果而失去工程。
“现在还不知道，主要是还没查出来是谁泄露出去的。”
“这财务部的人都是董事长亲自选定的，看来这个人不好查。”
“哎哎哎，我说你呀，怎么也不关心你自己的事，反倒问些无关要紧的。”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说：“这怎么是无关要紧的事，我们都是泰林的员工，关心集团理所应当。”
林琳轻哼一声：“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会心的笑一笑：“我和衣展铭结束了，是我提的分手。”
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什么？你提的分手？”
我端起咖啡喝上一口，点点头。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脑子还正常吗？”
“我就是因为脑子太正常了，所以才提的分手。”
林琳瞪我一眼，摇摇头，摆出不相信的表情。我无奈的笑笑。
“茹雪。”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头看见祝易轩站在身后。
他像是跑步来的，还喘着粗气：“你怎么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拿出手机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手机状态成了静音，我赶快调整了状态。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
“你没事就好。”他打断了我的话。
“茹雪…”他突然停住了,看了看一旁的林琳。我意识到祝易轩也许是想告诉我什么事。
“这是我的好朋友林琳。”
“这是我这次设计的云岸阁老板，祝易轩。”林琳斜眼看着我，做着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个小丫头肯定会有想法。挤眉弄眼的轻轻摆头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们聊，你们聊，不打扰了。”林琳边说边往外走。
祝易轩看着急急走出去的林琳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做着你才知道的表情点点头。
“先坐下吧，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刚孟叔叔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可能最近心情不好，让我多陪陪你。他给了我两张音乐会的票，让我今晚带你去散散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也有些伤感，对待一个外人都这么用心，当初不知道怎么会抛弃了我。
“伯父真是考虑周全。”
“那下班我来接你？”
“好的。”
一到结构室，各种眼光，我自动回避，径直走到王虹佳的办公室，王虹佳不在，宋承志在整理着什么资料，他怔怔的看着我，我冲他一笑：“你说的话真的应验了。”
他半天没有说话，我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对我冷嘲热讽。我看向他，他还是看着我，半天慢慢说出几个字：“对不起。”
我还是笑笑：“这几天，我最多听到这三个字。”
“有时候，我们会错判很多事情，也会因为其他人而误解，但那都不是我们的本意。”他背对着我说话，这似乎话中有话，我不由的看向他，他只是埋头整理着什么，我走到他身边说：
“谁在影响着你？”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诚恳，
“有那样一个人。”
“什么人？”我意识到在宋承志的身后一定有什么人，要不然最初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怎么会如此反感我。
“有一个我需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他的话我从不怀疑。”他迟疑了一下说：“只是这次，他似乎不那么准确。”
他偏过头去有意回避着我，突然他说：“如果我做了伤害你的事，请不要再姑息。”说完这句话他拿着一叠资料走了出去，头也没回，我看着他的背影发呆，这个人的变化让我觉得奇怪，说的话更是奇怪。
王虹佳走了进来打量着我说：“你看看自己，脸色很差。”
“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她嗔怒一笑，
“你就嘴硬吧。”我没再说话。她指指电脑前的文件说，
“小宋基本上已经干完了你的工作，你就专心完成你云岸阁的设计吧。”
“云岸阁我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两天后就能交稿了。”
王虹佳拍拍我的肩膀：“何必那么着急，这段时间你够累了，让自己休息休息吧，再说祝总也没催你不是吗？”祝易轩是不曾催我，可是我只想尽快完成后离开泰林。
“嗯，经理我先去忙了。”
我努力让自己放下心里所有的事情，那些让我心痛的、伤心的、无能为力的事。我一心扑在云岸阁的设计上，一直到天黑了，一阵风吹了进来，我抬眼望向窗外，天气渐渐变冷了，天色也暗了，我随意的拿起手机，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
茹雪，抱歉，晚上有点事不能陪你去看音乐会了，明天我将功补过。
我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信息，脑子里开始混乱，有千万根麻绳捆绑着我，好似密闭的空间让我不能喘息，我不能让自己停止休息，一旦闲下来，眼泪就有一种不自觉流下来的冲动。好，既然音乐会取消，就让我努力工作吧。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黎明的阳光照亮在我身上，而云岸阁的设计初稿我也已经完成。就等着王虹佳的审定，然后就递上辞呈。
父亲一步一步走过来，拥抱住我说：“茹雪，我知道你和小然的感情很深厚，我一直很喜欢你，小然能有你这样一个姐姐真是他的福气。”
“伯父，小然到底怎么了？”话问出来，还没干的泪水又流了出来，我心里害怕极了。
“就让张医生告诉你吧。”
我看向张医生，眼里充满着最后一丝希望，等待着他张口。
“孟然得的是先天性心脏病，从病情发展来看，他的病本来不严重，只是室间隔缺损，通过手术就能痊愈，只是早期病情很轻，没有什么症状，所以旁人也没有发现。小然这孩子就是有点太懂事了，他告诉我他上高中以后，剧烈运动后觉得上不来气，休息一会就好了，他没太在意，上大学以后，觉得连爬楼梯都会喘不上来气，他怕家里担心就没告诉你们，直到这次他呼吸困难晕厥。”张医生停顿了一会对我说：“通过检查我发现小然的口唇青紫，心脏听诊听不到杂音，血氧饱和度才90％，心脏彩超结果显示，肺动脉压力过高，原来室间隔缺损是左向右分流的，现在已经变成了右向左分流，这在医学上称为“艾森曼格综合征”，已经失去了手术的机会。”我的脑袋“嗡”的一声。
“失去了手术的机会是什么意思？是没救了吗？”我不知道当时我究竟是个什么状态。只知道父亲过来扶住我说：
“茹雪，我们都要接受现实。”
“不，不，不”我连连退后。抓住医生的手臂说：“小然还有救的是不是？你告诉我他还有救，你说啊说啊！”
“安小姐，请你冷静，小然靠药物还能维持一段时间，你可以尽量满足他的愿望。”
心好像被冰冻了，四肢也变得麻木了，泪水像是从别人眼睛里流出一样，没有任何温度，我独自走出医生办公室，父亲喊了一声“茹雪”，我没有回头，一直走出了医院，漫无目的的走在大街上，身体好像被掏空，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不知自己怎么就走进一家电影院，这个放着影碟的怀旧电影的早间场竟只有我一个人，屏幕上的金城武找到一听罐头，说着：当我买满30罐的时候，她如果还不回来，这段感情就会过期。我突然再也抑制不住的哭了起来，如果明知道无论多久都不会过期的感情却不得不面对失去，面对生死离别，那有多么残忍。电影场里的服务生走过来说，小姐，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吗？我摇摇头，起身走了出来，电影院的门口祝易轩迎着我走过来。
“茹雪，看你走出医院，我一直跟着你。”
“你去看小然了吧。”
“嗯，他还问起你。你去医院没见小然吗？”我摇摇头。
“你饿了吧，我们一起去吃饭吧。”我还是摇摇头，然后对他说：
“你送我去公司好不好？”
“好”
泰林集团的楼下我正要打开车门，祝易轩拉住我说：“不论你发生了什么事，都别委屈了自己。”
“谢谢你。”他的眼睛流露出不解：“谢谢你什么都没问。”
他宠溺的拢过我额前的头发说：“傻瓜。”这一刻我有一种躺在他的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心里所能承受的在知道了小然的病情以后突然之间就崩塌了，我却还努力的强撑着，我只能当做不知道，今天在医院我多想看看小然，可是我知道当时的情绪会让我控制不住，我必须告诉自己要坚强。
下车后我没去办公室，先到卫生间整理了自己的乱发和有些红肿的眼睛。看看表大家还在休息时间，我给林琳打了电话。
“我的大小姐啊，你都消失几天了呀。”
“家里有点事，处理一下。”
“你知道杂志上已经刊登了衣展铭和夏毓倩下月初订婚的消息吗？”
“我知道他们订婚了，只是还不知道时间。”衣展铭的父亲真是计划妥当啊，今天都已经是月底了，下月底就要竞标，月初就让他们订婚，动作还真是快。
“茹雪，那时你和衣董的事人竟皆知，如今你免不了要听些不中听的话。”
“没事的，林琳。一会我去找你吧。”
“你在哪？我过来。”
“还是集团楼下的咖啡厅吧。”
我喝了一口苦涩的曼特宁，就看见林琳跑了进来，一下坐在我的对面，认真的看看我说：“怎么憔悴成这副模样了？看来衣董订婚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啊。”
“和他没有关系，我们已经过去了。”我说的很是轻飘飘的，似乎在说着别人的事情。
“那你这副模样…”她欲言又止的样子。
“只是昨天没休息好。”
“哦…”她一副不相信的神情，然后立马换了一副要开始八卦的表情，
“听说财务部有份文件不见了，集团的董事们很是着急，估计衣董现在被折腾的焦头烂额吧。”说‘衣董’的时候林琳小心的瞥了我一眼。
“是什么样的文件？重要吗？”现在正是竞标的关键时期，如果丢失的是重要文件，有可能会影响评估结果而失去工程。
“现在还不知道，主要是还没查出来是谁泄露出去的。”
“这财务部的人都是董事长亲自选定的，看来这个人不好查。”
“哎哎哎，我说你呀，怎么也不关心你自己的事，反倒问些无关要紧的。”
我放下手中的咖啡说：“这怎么是无关要紧的事，我们都是泰林的员工，关心集团理所应当。”
林琳轻哼一声：“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我会心的笑一笑：“我和衣展铭结束了，是我提的分手。”
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什么？你提的分手？”
我端起咖啡喝上一口，点点头。
“你到底怎么想的，你脑子还正常吗？”
“我就是因为脑子太正常了，所以才提的分手。”
林琳瞪我一眼，摇摇头，摆出不相信的表情。我无奈的笑笑。
“茹雪。”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转头看见祝易轩站在身后。
他像是跑步来的，还喘着粗气：“你怎么不接电话，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我拿出手机一看，不知什么时候手机状态成了静音，我赶快调整了状态。
“真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手机什么时候…”
“你没事就好。”他打断了我的话。
“茹雪…”他突然停住了,看了看一旁的林琳。我意识到祝易轩也许是想告诉我什么事。
“这是我的好朋友林琳。”
“这是我这次设计的云岸阁老板，祝易轩。”林琳斜眼看着我，做着原来如此的表情。我就知道这个小丫头肯定会有想法。挤眉弄眼的轻轻摆头告诉她不是她想的那样。
“你们聊，你们聊，不打扰了。”林琳边说边往外走。
祝易轩看着急急走出去的林琳说：“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我做着你才知道的表情点点头。
“先坐下吧，你要告诉我什么事？
“刚孟叔叔给我打电话了，他说你可能最近心情不好，让我多陪陪你。他给了我两张音乐会的票，让我今晚带你去散散心。”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动，也有些伤感，对待一个外人都这么用心，当初不知道怎么会抛弃了我。
“伯父真是考虑周全。”
“那下班我来接你？”
“好的。”
一到结构室，各种眼光，我自动回避，径直走到王虹佳的办公室，王虹佳不在，宋承志在整理着什么资料，他怔怔的看着我，我冲他一笑：“你说的话真的应验了。”
他半天没有说话，我以为他会像之前那样对我冷嘲热讽。我看向他，他还是看着我，半天慢慢说出几个字：“对不起。”
我还是笑笑：“这几天，我最多听到这三个字。”
“有时候，我们会错判很多事情，也会因为其他人而误解，但那都不是我们的本意。”他背对着我说话，这似乎话中有话，我不由的看向他，他只是埋头整理着什么，我走到他身边说：
“谁在影响着你？”他转过头看着我，眼神诚恳，
“有那样一个人。”
“什么人？”我意识到在宋承志的身后一定有什么人，要不然最初我和他无冤无仇他怎么会如此反感我。
“有一个我需要用一生去守护的人，他的话我从不怀疑。”他迟疑了一下说：“只是这次，他似乎不那么准确。”
他偏过头去有意回避着我，突然他说：“如果我做了伤害你的事，请不要再姑息。”说完这句话他拿着一叠资料走了出去，头也没回，我看着他的背影发呆，这个人的变化让我觉得奇怪，说的话更是奇怪。
王虹佳走了进来打量着我说：“你看看自己，脸色很差。”
“没事，昨晚没睡好而已。”她嗔怒一笑，
“你就嘴硬吧。”我没再说话。她指指电脑前的文件说，
“小宋基本上已经干完了你的工作，你就专心完成你云岸阁的设计吧。”
“云岸阁我已经完成的差不多了，两天后就能交稿了。”
王虹佳拍拍我的肩膀：“何必那么着急，这段时间你够累了，让自己休息休息吧，再说祝总也没催你不是吗？”祝易轩是不曾催我，可是我只想尽快完成后离开泰林。
“嗯，经理我先去忙了。”
我努力让自己放下心里所有的事情，那些让我心痛的、伤心的、无能为力的事。我一心扑在云岸阁的设计上，一直到天黑了，一阵风吹了进来，我抬眼望向窗外，天气渐渐变冷了，天色也暗了，我随意的拿起手机，显示着一条未读信息：
茹雪，抱歉，晚上有点事不能陪你去看音乐会了，明天我将功补过。
我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着信息，脑子里开始混乱，有千万根麻绳捆绑着我，好似密闭的空间让我不能喘息，我不能让自己停止休息，一旦闲下来，眼泪就有一种不自觉流下来的冲动。好，既然音乐会取消，就让我努力工作吧。
时间一分一分的过去，黎明的阳光照亮在我身上，而云岸阁的设计初稿我也已经完成。就等着王虹佳的审定，然后就递上辞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