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花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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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灯节热闹非凡，人数渐多，离夭一路走走停停，忽然发现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他们这次是真的不见了。
离夭来来回回仔细搜寻了一遍，还是没能发现半点踪迹，四处寻找下，眼神忽而看到了离歌，他正站在一面挂满花灯的墙前出神，像是在考虑买哪一种风灯。
她心里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走上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略带轻浮似的说，“阎罗有事不明，小鬼特来相助。你在挑花灯吧，要不就挑这个勿忘我花灯吧，我喜欢它的花语，永恒不变的爱。”
他回过身，看着离夭的脸，直直的盯着，一动不动。
忘了，这是远古，他或许不知道花语是什么意思。
“花语就是花的含义，嗯，人们用它来表达人类的情感，这个说法你可以理解吧。”
他还是不说话，像一座沉寂千年的冰山。
离夭感觉到一丝不自然，缩回了搭在他肩上的手，拿下一直戴在脸上的小鬼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是我啊离小可，我是伟大的离夭巫女。”
他还是没有说话，但这次离夭却感觉他不是在发呆而是在笑，有轻微的笑声从面具底下传了出来。
离夭开始再次打量起他来，男子身形高高瘦瘦也是穿着鹤袍，但细看的话那上面不是鹤，而是一种不知名的鸟兽。他不是离歌！只是穿着有点相似，而且恰好也戴了张阎罗面具。
像是恶作剧被拆穿了一样，他抬手也摘下了面具。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头发漆黑如墨，比夜色还暗，偏偏面似冠玉般洁白，眉如墨月，眼神里噙满了笑意，身上似乎带有一种紫檀的香气，让人觉得亲近又自然。
“你是谁？看起来倒不像是坏人。”
他开心的笑，“没错，我看起来不是坏人。”
他问，“你刚刚说你是离夭大人？你是哪个族的大人还是说你是花以城中贵小姐？”
离夭不禁好笑，“都说了我是离夭，自然是离族的。”
他笑的更厉害了，“这是什么逻辑，莫非云族都是姓云，风姓就都是风族的？那我苍梧岂不是苍族人了？”
呃。离夭以为这个世界的姓氏都是以族来确定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也算是知道了并不是所有的姓氏都是族姓。
苍梧虽然没说错，但离夭天生也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兀自不服气的嚷嚷，“那只能说明你是小部落的人了，大族的族民都是有族姓的，像我离族就是有十万以上族民的大族，所以当然有族姓‘离’，你刚刚说你叫苍梧，那你是哪个小部落的？”
这话自然是玩笑话，并非是瞧不起他出身于小部，苍梧闻言也不动怒，笑道，“我曾经也是出身于大族，后来也是算孤家寡人了。”
“你是花以城的城民吗？”
“不是，我游历天下，经过花以城，恰巧赶上了这花灯节。”
离夭看他温文尔雅，心里顿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下意识问了出来，“你不会是花以城的城主吧？”
据说花以城的城主是比密罗公子还要神秘的人，很多在花以城定居多年的城民都没见过其真面目，只说他喜欢四方云游、居无定所,所以离夭听他说喜好游历天下自然就联想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以城城主。
苍梧没直接回答，似笑非笑，“你看我这样的浪子能做一城之主吗？”
离夭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看，他则报以清澈纯净的目光，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她选择了相信。
“不！我不是城主。”
明明他已经表明了意思，但为何那样清澈的目光，却让离夭想要去相信呢。
“你刚刚说勿忘我，是这个么？”
他拿起面前的花灯，细致的看，透过外皮，木制的骨架像要被他的目光灼烧。
离夭顿觉无言，好心提醒，“不是这个。这个是兰花，是那个！”用手指着他正上方的地方，面前挂满了无数的花灯，像停留在墙上休憩的蝴蝶，勿忘我就在两人高的地方。苍梧顺着她手指方向轻轻一跃，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取下了花灯，拿在手上，喃喃道，“勿忘我，勿忘我，是否是不要忘记我？”
他轻功很好，大街上遇到的人都有高手，离夭暗下决心，在巫术没有达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还是要低调点。
见他还在盯着花灯不放，离夭看过勿忘我的典故，便向他转述了那个故事，“勿忘我的来历有一个很美的传说。据说很久以前，东天神女下凡游戏人间，却爱上了人类男子。他们在一起自由自在，生活幸福美满，但碍于人神之别，最后神女不得不返回东天，临别前淌下了一滴泪，从土里开出一朵花，因为她一直说‘勿忘我勿忘我’，这花也就取名勿忘我。”
苍梧面色奇怪，“如果她真的爱他，就不应该离开。”
“人神有别，相爱的人也并不是都能在一起，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说得清。”
他忽然冷冷一笑，“那即便这样，她都要回去了，还一直念念着勿忘我，如果以后回不来，那岂不是给男子徒留伤悲吗？”
离夭一时语塞，听起来觉得很没道理，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得回道，“你应该看到的是这个故事哀伤又美好的一面，不要老是想那些细节”。
这个人思维清晰，离夭觉得跟他辩论不过，细想觉得还是离歌好点，离歌看起来虽然很狡黠，但其实人挺笨的。
想到这，她才想起来是来找那走失的两人，险些给忘了正事。赶紧向苍梧告辞，“我朋友跟我走散了，我得马上去找他们了，下次有缘再见。”
他嘴里重复着同样的话，“有缘再见。”
走出去几步，离夭转身，看见他在挥手，像是久违的朋友，他伫立在原地，背后是一面挂满风灯的墙，那里亮如白昼。
一到晚上离夭就会咒骂该死的夜盲症，即使十五的月光明亮，即使周围灯火通明，在拥挤的人群中去找到两个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她初来花以城，还不识路，想到这，她干脆也不走了，在桥边的石头上坐下来慢慢等，因为她知道他们肯定会找来的。
她觉得，有时候在原地守株待兔比刻意去寻找，结果要好很多，那些你拼命去想要找到的人，或许就在你身后，你越拼了命向前，结局只能是越来越远。
一边坐一边等，百无聊赖中，她看到不少青年男子手里拿着河灯兴冲冲的走过桥头，想必是拿到自己意中人的河灯了吧。这桥应该是幸运桥吧，每个穿过它的人，都能拥抱着幸福。
离夭这么想着，看到周围也有人在注意她，难道他们在等着我放河灯？离夭暗自好笑，心想放河灯、抛绣球那不是我的方式，万一我的河灯被我不喜欢的人拿去了岂不浪费。
我爱之人，必是爱我之人；我不爱者，爱我无用。
这么一想，看着别的女子放那些河灯，便觉得有些愚蠢了。
嗯？
桥下那名正在放河灯的娇小少女离夭见过，在密罗府中，她当时就站在烈焰修止身旁，
她来这离夭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怎么是一个人，而且还是放河灯，这勾起了离夭的好奇心，难道是她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她放河灯的目的可能就是故意等待他来拾取的吗。
但他会出现吗？会来见她吗？
河水流速不快，她的河灯慢悠悠的飘着。飘过桥头，飘向远方，红衣少女像个虔诚的信徒，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似乎在等待她的信仰。
离夭看着少女的河灯远远的消失，她也没有等到那个人的出现！而她却终于等到离歌了。他浓密发丝有些凌乱，轻微的喘着气，以他的轻功找了这么久，应该也是费了番功夫。
一见到离夭，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找了两个时辰，走遍大半个花以城，总算把我们的离夭大人找到了。”
“离小可你在担心个什么劲？不说我是巫术高强的巫女，就是我这个大个人，这小小的花以城还能把我丢了不成？”
“那你知道回客栈的路吗？”
这个，她还真不知道。这么说起来，不是她把离歌丢了，而是他们把巫女给弄丢了。
离歌也在桥头坐下来，一边整理衣裳和凌乱的发丝，一边告诫的说，“花以城也没想象中那么简单，藏龙卧虎之地，不乏高手，来参加百族大会的高手就有不少，而且还有那个暂时跟我们是合作的密罗公子深不可测，烈焰族少主也是个危险人物，不过他好像消失了，离明大哥想找他都没有找到。”
一说到烈焰少主，离夭想起了红衣少女，再转过去看时她已不见了踪影。那个等待许久却没有结果的人，就像那个苦苦等候神女的人类男子，离夭心里一叹，趁机询问道，“昨晚在密罗府上见到了烈焰少主，他旁边的那个红衣女子是谁呀？”
“那个是他妹妹，名烈焰蓝。”
提到烈焰蓝，离歌精神一震，眼神发光，像头即将饱餐的饿狼。
“说起这个烈焰蓝，虽然跟烈焰少主是亲兄妹，但跟他哥相差那可太远了。烈焰少主脾气火爆霸道、好战又目中无人，当然，烈焰族的人四肢发达，都是这样的；但偏偏烈焰蓝美丽动人温柔可亲，待人随和，在烈焰族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成这样，真乃奇女子！”
离歌这样在巫女面前肆无忌惮的夸赞烈焰蓝，离夭便有心戏弄他，故意叹了口气，“哎，这烈焰蓝，真是可惜了，十全九美。”
“为何十全九美？”离歌果然上当，急忙问道，“哪里不美？”
“她不仅是美丽佳人，还温柔体贴待人随和，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不喜欢你。”
话还没说完，离夭自己就在桥头笑的前俯后仰，丝毫不顾及旁人奇怪的目光。离歌知道自己被戏耍，老脸涨得通红，一副窘态。
“夭夭，你别捉弄我。以烈焰蓝的容貌和身份，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得大哥这样的才能和她算是般配。”
离族跟烈焰族关系不是很好，所以烈焰蓝离夭也不深究而是问起离明在哪。
“他说有些事要处理，让我找到你后直接回客栈就行，让我们不用等他，也不用担心他。”
“嗯。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
“可我刚刚光顾着找你，我还没逛呢。”
离歌的语气像个丈夫不在家的小怨妇，这样的埋怨，离夭只得投降，“好好好，我们继续逛，等我们的离小可逛够了我们再回客栈。”
他笑的像个孩子，嘴里说着不找边际的话，“夭夭，就冲你这句话，待会你看中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包了，就算是看中了城主府我也给他买下来送给你。”
“你有钱了？”
“小钱还有，这点绝不耍赖！”
花灯节热闹非凡，人数渐多，离夭一路走走停停，忽然发现失去了他们的踪迹。
他们这次是真的不见了。
离夭来来回回仔细搜寻了一遍，还是没能发现半点踪迹，四处寻找下，眼神忽而看到了离歌，他正站在一面挂满花灯的墙前出神，像是在考虑买哪一种风灯。
她心里忽然有一种莫名的冲动，走上前，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略带轻浮似的说，“阎罗有事不明，小鬼特来相助。你在挑花灯吧，要不就挑这个勿忘我花灯吧，我喜欢它的花语，永恒不变的爱。”
他回过身，看着离夭的脸，直直的盯着，一动不动。
忘了，这是远古，他或许不知道花语是什么意思。
“花语就是花的含义，嗯，人们用它来表达人类的情感，这个说法你可以理解吧。”
他还是不说话，像一座沉寂千年的冰山。
离夭感觉到一丝不自然，缩回了搭在他肩上的手，拿下一直戴在脸上的小鬼面具，露出本来面目。“是我啊离小可，我是伟大的离夭巫女。”
他还是没有说话，但这次离夭却感觉他不是在发呆而是在笑，有轻微的笑声从面具底下传了出来。
离夭开始再次打量起他来，男子身形高高瘦瘦也是穿着鹤袍，但细看的话那上面不是鹤，而是一种不知名的鸟兽。他不是离歌！只是穿着有点相似，而且恰好也戴了张阎罗面具。
像是恶作剧被拆穿了一样，他抬手也摘下了面具。
这是一张完全陌生的面孔。头发漆黑如墨，比夜色还暗，偏偏面似冠玉般洁白，眉如墨月，眼神里噙满了笑意，身上似乎带有一种紫檀的香气，让人觉得亲近又自然。
“你是谁？看起来倒不像是坏人。”
他开心的笑，“没错，我看起来不是坏人。”
他问，“你刚刚说你是离夭大人？你是哪个族的大人还是说你是花以城中贵小姐？”
离夭不禁好笑，“都说了我是离夭，自然是离族的。”
他笑的更厉害了，“这是什么逻辑，莫非云族都是姓云，风姓就都是风族的？那我苍梧岂不是苍族人了？”
呃。离夭以为这个世界的姓氏都是以族来确定的，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也算是知道了并不是所有的姓氏都是族姓。
苍梧虽然没说错，但离夭天生也不是那么容易认输的人，兀自不服气的嚷嚷，“那只能说明你是小部落的人了，大族的族民都是有族姓的，像我离族就是有十万以上族民的大族，所以当然有族姓‘离’，你刚刚说你叫苍梧，那你是哪个小部落的？”
这话自然是玩笑话，并非是瞧不起他出身于小部，苍梧闻言也不动怒，笑道，“我曾经也是出身于大族，后来也是算孤家寡人了。”
“你是花以城的城民吗？”
“不是，我游历天下，经过花以城，恰巧赶上了这花灯节。”
离夭看他温文尔雅，心里顿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下意识问了出来，“你不会是花以城的城主吧？”
据说花以城的城主是比密罗公子还要神秘的人，很多在花以城定居多年的城民都没见过其真面目，只说他喜欢四方云游、居无定所,所以离夭听他说喜好游历天下自然就联想到了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以城城主。
苍梧没直接回答，似笑非笑，“你看我这样的浪子能做一城之主吗？”
离夭用怀疑的眼光盯着他看，他则报以清澈纯净的目光，眼神交汇的一瞬间，她选择了相信。
“不！我不是城主。”
明明他已经表明了意思，但为何那样清澈的目光，却让离夭想要去相信呢。
“你刚刚说勿忘我，是这个么？”
他拿起面前的花灯，细致的看，透过外皮，木制的骨架像要被他的目光灼烧。
离夭顿觉无言，好心提醒，“不是这个。这个是兰花，是那个！”用手指着他正上方的地方，面前挂满了无数的花灯，像停留在墙上休憩的蝴蝶，勿忘我就在两人高的地方。苍梧顺着她手指方向轻轻一跃，一眨眼的功夫，他已经取下了花灯，拿在手上，喃喃道，“勿忘我，勿忘我，是否是不要忘记我？”
他轻功很好，大街上遇到的人都有高手，离夭暗下决心，在巫术没有达到一定地步的时候，还是要低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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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梧面色奇怪，“如果她真的爱他，就不应该离开。”
“人神有别，相爱的人也并不是都能在一起，这种事情你怎么能说得清。”
他忽然冷冷一笑，“那即便这样，她都要回去了，还一直念念着勿忘我，如果以后回不来，那岂不是给男子徒留伤悲吗？”
离夭一时语塞，听起来觉得很没道理，但又找不到话来反驳他，只得回道，“你应该看到的是这个故事哀伤又美好的一面，不要老是想那些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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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她才想起来是来找那走失的两人，险些给忘了正事。赶紧向苍梧告辞，“我朋友跟我走散了，我得马上去找他们了，下次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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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去几步，离夭转身，看见他在挥手，像是久违的朋友，他伫立在原地，背后是一面挂满风灯的墙，那里亮如白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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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觉得，有时候在原地守株待兔比刻意去寻找，结果要好很多，那些你拼命去想要找到的人，或许就在你身后，你越拼了命向前，结局只能是越来越远。
一边坐一边等，百无聊赖中，她看到不少青年男子手里拿着河灯兴冲冲的走过桥头，想必是拿到自己意中人的河灯了吧。这桥应该是幸运桥吧，每个穿过它的人，都能拥抱着幸福。
离夭这么想着，看到周围也有人在注意她，难道他们在等着我放河灯？离夭暗自好笑，心想放河灯、抛绣球那不是我的方式，万一我的河灯被我不喜欢的人拿去了岂不浪费。
我爱之人，必是爱我之人；我不爱者，爱我无用。
这么一想，看着别的女子放那些河灯，便觉得有些愚蠢了。
嗯？
桥下那名正在放河灯的娇小少女离夭见过，在密罗府中，她当时就站在烈焰修止身旁，
她来这离夭倒不奇怪，奇怪的是她怎么是一个人，而且还是放河灯，这勾起了离夭的好奇心，难道是她自己已经有了意中人，她放河灯的目的可能就是故意等待他来拾取的吗。
但他会出现吗？会来见她吗？
河水流速不快，她的河灯慢悠悠的飘着。飘过桥头，飘向远方，红衣少女像个虔诚的信徒，目光中充满了期待，似乎在等待她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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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见到离夭，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找了两个时辰，走遍大半个花以城，总算把我们的离夭大人找到了。”
“离小可你在担心个什么劲？不说我是巫术高强的巫女，就是我这个大个人，这小小的花以城还能把我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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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她还真不知道。这么说起来，不是她把离歌丢了，而是他们把巫女给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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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是他妹妹，名烈焰蓝。”
提到烈焰蓝，离歌精神一震，眼神发光，像头即将饱餐的饿狼。
“说起这个烈焰蓝，虽然跟烈焰少主是亲兄妹，但跟他哥相差那可太远了。烈焰少主脾气火爆霸道、好战又目中无人，当然，烈焰族的人四肢发达，都是这样的；但偏偏烈焰蓝美丽动人温柔可亲，待人随和，在烈焰族这样的环境下成长成这样，真乃奇女子！”
离歌这样在巫女面前肆无忌惮的夸赞烈焰蓝，离夭便有心戏弄他，故意叹了口气，“哎，这烈焰蓝，真是可惜了，十全九美。”
“为何十全九美？”离歌果然上当，急忙问道，“哪里不美？”
“她不仅是美丽佳人，还温柔体贴待人随和，可惜美中不足的是—她不喜欢你。”
话还没说完，离夭自己就在桥头笑的前俯后仰，丝毫不顾及旁人奇怪的目光。离歌知道自己被戏耍，老脸涨得通红，一副窘态。
“夭夭，你别捉弄我。以烈焰蓝的容貌和身份，不喜欢我也是正常的，得大哥这样的才能和她算是般配。”
离族跟烈焰族关系不是很好，所以烈焰蓝离夭也不深究而是问起离明在哪。
“他说有些事要处理，让我找到你后直接回客栈就行，让我们不用等他，也不用担心他。”
“嗯。既然如此，那我们回去吧。”
“可我刚刚光顾着找你，我还没逛呢。”
离歌的语气像个丈夫不在家的小怨妇，这样的埋怨，离夭只得投降，“好好好，我们继续逛，等我们的离小可逛够了我们再回客栈。”
他笑的像个孩子，嘴里说着不找边际的话，“夭夭，就冲你这句话，待会你看中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我都包了，就算是看中了城主府我也给他买下来送给你。”
“你有钱了？”
“小钱还有，这点绝不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