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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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微微亮的时候，两兄弟巡夜回来了，离明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整了整衣衫，率先上马出发，两兄弟准备跟上的时候被离歌拦了下来，离歌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弟弟离古一脸冷漠，像是没听到离歌问话，连离夭都能看出来，这明显是不想搭理离歌了，还好哥哥离原倒是热心一点，开口回了话，“如常。无常。”
这两兄弟一个沉默如金，一个惜字如金，真是绝配。
离歌有些无奈，难道自己这个离族副统领真是一点权威都没有吗？怎么问个话别人都爱理不理。
离夭看他面相窘迫，挥手让两兄弟先走了，算是解了离歌的围。
“你说你明知道他们都是跟着离明混的，你干嘛要越俎代庖，这不是自取其辱？”
见他不说话，离夭骑上马，边走边说，“不过你这副统领也不是一无是处，要不你给我讲讲昨晚出现的半夏，或者她口中的密罗怎么样，我们现在要去花以城了，我得提前做个了解。”
一听这话离歌来了兴致，立马跟上，“这个我知道，夭夭你没出族所以好多常识不知道，今天我就告诉你一个常识：密罗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恩。行走江湖，常识比知识更重要。那你说说为什么密罗坏蛋吧。”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密罗公子爱美成痴。遇到好看的东西，偷！遇见绝色佳人，抢！身边的婢女就有不少是他买来或者抢来的，这一点人尽皆知，所以密罗在花以城就是一恶霸。”
这话听得离夭惊呆了，险些抓不住缰绳摔下马来。敢情这个密罗还真是个无耻的坏蛋，这样的人品居然敢自称为“公子”。在离夭原来的世界，公子应该都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哪像密罗这样的强盗公子。
他这样的都能称作公子，那我也能自诩为“夭公子”。
“嘿嘿，”离歌怪笑，“虽然这个密罗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算对我有恩。我原来在外边做任务的时候给你顺的一些小玩意，其实不少人以为是密□□得，但因为密罗公子名气太大在花以城实力又根深蒂固，别人都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密罗对峙，所以事情一直都是密罗帮我兜着呢。”
原来不仅密罗不是好人，身边这人也不像是好人模样，居然堂而皇之的让别人背黑锅，不过密罗估计也不在乎，反正九成九的黑再加一点变成十成黑都是没有关系的。
从离族出来已经是第三天了，地势越来越开阔，原来见到的景象都被高山大林都限制，现在望去都是一片辽阔。青天、浮云、炊烟、人家，连带着空气都是自由而欢快的，一路走来，离夭心情越来越好，忍不住拉起一边的裙摆，让它随风飘荡。
离歌在一旁放肆大笑，笑话巫女没有高贵模样，引得前方离明侧目。
巫女扬着头俯视着他，“我对着你板着脸高贵冷艳的时候，你只是我中心的离族勇士；我对你坦露真情之时，那你才是离小可。”
他忽然跳下马，做出离族对待尊敬客人的姿势，微微躬下身，飘逸长发遮掩着的眸子闪烁着些许认真，微翘的嘴角轻轻吐露心声，“我愿做离夭大人的离小可。一生执此念，誓死而追随。”
她心里微微一颤，而后装作漫不经心模样，“那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你，让你做我的狗腿子，为我鞍前马后。”
离歌似乎听出此话意思，然后愣愣回道，“夭夭，我不做你的腿，而且我也不许你说自己是狗。”
离夭气急，心道这个离歌一点都不傻，骂人还带转弯的。
越往花以城的方向，遇到的人数渐多，小镇也慢慢多了起来。在途经一个叫青石的小镇时候，离夭发现镇上的房子不是用木头而是用石块垒成，这简单的石屋却让她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终于发现与自己原来世界有了一丝联系。看样子越往大城镇就越繁华，也越文明。
她看见离明骑在马上正对这青石镇的石屋发愣，这场景有些不明所以，抓住旁边离歌问道，“他是怎么了？怎么魔怔了”
他缓缓开口解释道，“离明大哥是想起了往事了。夭夭你也知道，我们族里的木屋容易被烧毁，会受到山风侵蚀，所以他在经过青石镇的时候，看到别人用的石屋坚固异常，当他兴致勃勃的跟离老和长老团提出改善族里情况的时候，没想到他们都是怒不可遏，离老更是连声骂他为‘叛徒’‘异类’，最后离明大哥被施以火刑，要知道火刑是对待叛徒才用的极刑，残忍至极。还好大哥受天神保佑死里逃生捡回了一条命，不过也是在床上修养了半年才能下地。从此再没人对族里长老提这些，老祖宗经过那么多年才制定的约束自有其道理，不是我等可以轻易改动的。”
竟然当中有这等事！这些族里的长老都是老糊涂了，不思进取，还封建保守。或许上天让我来这，就是来改变离族这些状况吧，离夭这么想着。“终有一天，我会把这些付诸实践的。”
“夭夭，我们是天神子民，顺天而为，有些事是天命不可违吧。”离歌感叹，带着长长的息意。
离夭曾以为人在自然面前是渺小而无知的，但是当看到远处的花以城像是匍匐着的洪荒巨兽岿然耸立，还是让人有一瞬产生一种人可凌驾于自然之上的错觉，这种感觉就像是现代人初见金字塔一样，震惊与人类所创造的奇迹。
离夭傻傻地站着，震惊于这这座伟大的建筑，直到被离歌的声音打断，“哈，看呆了吧，夭夭？长见识了吧。”
她承认被花以城的气势震慑，但嘴里也不愿落了下风，“离小可，你当初第一次来时的样子肯定比我好不到哪去。”一想到离歌那个小癖好，她又不禁讥笑道，“你当时在外面第一眼看到花以城时，肯定想把这座城也偷了去。”
离歌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显然是被猜透了心思。
“走吧，进城再说，随机应变。”离明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波澜。
跟随着大批商贩和其他异族进城的时候，她看到离明随手甩给城门守卫五个铜币，离歌解释说这是一人需缴纳一个铜币的进城费。
“那每天这么多进出的人，人人都需缴纳的话，那这花以城的城主岂不是太有钱了？”
“应该是这样。怎么，你难道想我去城主那给你拿宝啊？”
“我没这么想啊，我只是在想一人一个铜币太贵了，刚刚应该让离原离古融进别人影子，这样我们就节省了两个铜币。”
离歌:“……”
离原离古:“……”
据说密罗每年都要召开一次百族大会，因为花以城是方圆千里最繁华的城池，加上密罗公子声名在外，所以来参观的人每年都很多。又据说密罗公子之所以热衷于这个活动，是他在人群中挑选侍女，如果能有幸成为他的奴婢，就会赏钱财无尽。离歌边走边介绍说，有的小部落因为生存困难，所以不得已挑族中亮丽来参加百族大会，万一被密罗公子看中赏下钱财的话，就能维系这些小部落数十年的生存。
连生存都需要得到别人的赏赐这是一种难言的悲哀，不过她原来又何尝不是呢。辛苦给别人工作，以得到微薄薪水。既然现在有了一次重生的机会，那自然要为自己而活。
与离族不同，离族的夜晚安静祥和，而花以城则是人声鼎沸、一派喧嚣，俨然一派热闹城市。大概是因为密罗府上举办百族大会，所以城中弄得各处都是张灯结彩的，街边小贩甚多，人流往来络绎不绝，弄得跟过节似得好不热闹，各种声音也是掺杂不清，一会听到“大人我这个金珠是南海鲛人所取，做不得假”，“这是密罗公子练字真迹，每字仅一百铜币！”离夭心里暗暗想到，这个密罗在花以城还真是有名，居然有人都把他字拿出来卖，这密罗就靠卖字画的话，也能创业当。一路这么闲逛着，没多久就来到了密罗府前。
“哇，密罗公子府邸太大了，这周围墙上贴的都是金片吧，这才是真的金‘壁’辉煌吧。”
“你往里面看，里面的还有数不清的夜明珠呢。原来说密罗公子钱财如粪土，今日算是开了眼界。”
旁人的震惊一阵阵传来。
府中每隔数步就有一个石墩，上面雕龙刻凤，好不气派，最顶端制成一个碗状形，里面赫然都镶嵌着一颗明珠，吞吐光芒。我问道，“这上面的不会真的是夜明珠吧？”
“不仅都是夜明珠，还都是价值不菲的上等夜明珠。”进入密罗府上，人实在太多了，离明不得不跟我们拉进距离。“那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当中有一大块的空地，用石墩分出了各个区域，因为夜明珠的照明关系，竟使得那里亮如白昼。“那里至少有上万的石墩，也就是说花费了上万颗夜明珠。我原来来城中时听闻密罗十分有钱，但没料到他竟这么有钱！”连离明都发出这种感叹，可见密罗这一手也是把见过大风大浪的离明都震撼了。
忽然我听到一阵嘈杂还有惊叫声，人群中一阵骚动，不一会前方有人传来消息，“有见财起意者偷藏夜明珠被侍卫发觉，已被割喉示众。”
果然是有人沉不住气没管好自己的手，贪心蒙蔽了双眼以致丢了性命。“那要是大家一齐动手都开抢了，这些侍卫哪管得了这许多。”
“千万别这么做！”离歌凛然，“密罗既然能这么正大光明摆出来，就能做到万无一失，这下面有阵！”
“阵？！”我一楞，心里却还在奇怪阵是什么东西。“阵才是真正上古的东西，流传于世的阵已经很少了，真正懂这东西的人寥寥无几除非在真正的隐世大族才可能会有。阵是由阵图和阵法组成，传说中绝世大阵可困仙诛神，威力绝伦。”离明难得给我和离歌补了一课。
“难怪我刚刚进来就发觉身形有些迟钝，想来也跟这个阵有关了。”离歌恍然，对于他这样身形灵敏以速度见长的感受最为敏锐，对于我来说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离明大哥，这密罗府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我们这样前来会不会太危险了。”我知道以离歌本事，再大的危险他只要不深陷其中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他这么问肯定是怕我有危险。离明显然也是听出来他的意思，他摇摇头，“这个倒也不需要太担心，夭夭是我族巫女，密罗也不敢明目张胆当着各族人面前对我们动手，不然就是跟我们离族开战，而暗地里他想偷偷留下我们几个，那才是绝无可能。我们外面还有离古兄弟接应，可保万无一失。”
说话间，三人已经跟随人群来到了石墩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广场。场中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人，人声鼎沸，热闹的像是离族的篝火盛会。广场中间有个琉璃做成的台子，晶莹剔透，华美异常，估计这也是密罗公子准备的。“真是个骄奢淫逸的贵公子！”离夭小声嘀咕着。“那可不”离歌打趣道，“密罗不仅喜欢美女，也喜欢收集各种珍宝，简直就是世人口中的纨绔了。不过听说他生的俊美，倒是这花以城中的第一美男子。”
天微微亮的时候，两兄弟巡夜回来了，离明淡淡看了他们一眼，整了整衣衫，率先上马出发，两兄弟准备跟上的时候被离歌拦了下来，离歌问道，“你们昨晚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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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兄弟一个沉默如金，一个惜字如金，真是绝配。
离歌有些无奈，难道自己这个离族副统领真是一点权威都没有吗？怎么问个话别人都爱理不理。
离夭看他面相窘迫，挥手让两兄弟先走了，算是解了离歌的围。
“你说你明知道他们都是跟着离明混的，你干嘛要越俎代庖，这不是自取其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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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离歌来了兴致，立马跟上，“这个我知道，夭夭你没出族所以好多常识不知道，今天我就告诉你一个常识：密罗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
“恩。行走江湖，常识比知识更重要。那你说说为什么密罗坏蛋吧。”
“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密罗公子爱美成痴。遇到好看的东西，偷！遇见绝色佳人，抢！身边的婢女就有不少是他买来或者抢来的，这一点人尽皆知，所以密罗在花以城就是一恶霸。”
这话听得离夭惊呆了，险些抓不住缰绳摔下马来。敢情这个密罗还真是个无耻的坏蛋，这样的人品居然敢自称为“公子”。在离夭原来的世界，公子应该都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哪像密罗这样的强盗公子。
他这样的都能称作公子，那我也能自诩为“夭公子”。
“嘿嘿，”离歌怪笑，“虽然这个密罗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算对我有恩。我原来在外边做任务的时候给你顺的一些小玩意，其实不少人以为是密□□得，但因为密罗公子名气太大在花以城实力又根深蒂固，别人都不敢大张旗鼓的找密罗对峙，所以事情一直都是密罗帮我兜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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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离族出来已经是第三天了，地势越来越开阔，原来见到的景象都被高山大林都限制，现在望去都是一片辽阔。青天、浮云、炊烟、人家，连带着空气都是自由而欢快的，一路走来，离夭心情越来越好，忍不住拉起一边的裙摆，让它随风飘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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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女扬着头俯视着他，“我对着你板着脸高贵冷艳的时候，你只是我中心的离族勇士；我对你坦露真情之时，那你才是离小可。”
他忽然跳下马，做出离族对待尊敬客人的姿势，微微躬下身，飘逸长发遮掩着的眸子闪烁着些许认真，微翘的嘴角轻轻吐露心声，“我愿做离夭大人的离小可。一生执此念，誓死而追随。”
她心里微微一颤，而后装作漫不经心模样，“那我勉为其难的答应你，让你做我的狗腿子，为我鞍前马后。”
离歌似乎听出此话意思，然后愣愣回道，“夭夭，我不做你的腿，而且我也不许你说自己是狗。”
离夭气急，心道这个离歌一点都不傻，骂人还带转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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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离明骑在马上正对这青石镇的石屋发愣，这场景有些不明所以，抓住旁边离歌问道，“他是怎么了？怎么魔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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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夭夭，我们是天神子民，顺天而为，有些事是天命不可违吧。”离歌感叹，带着长长的息意。
离夭曾以为人在自然面前是渺小而无知的，但是当看到远处的花以城像是匍匐着的洪荒巨兽岿然耸立，还是让人有一瞬产生一种人可凌驾于自然之上的错觉，这种感觉就像是现代人初见金字塔一样，震惊与人类所创造的奇迹。
离夭傻傻地站着，震惊于这这座伟大的建筑，直到被离歌的声音打断，“哈，看呆了吧，夭夭？长见识了吧。”
她承认被花以城的气势震慑，但嘴里也不愿落了下风，“离小可，你当初第一次来时的样子肯定比我好不到哪去。”一想到离歌那个小癖好，她又不禁讥笑道，“你当时在外面第一眼看到花以城时，肯定想把这座城也偷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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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进城再说，随机应变。”离明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波澜。
跟随着大批商贩和其他异族进城的时候，她看到离明随手甩给城门守卫五个铜币，离歌解释说这是一人需缴纳一个铜币的进城费。
“那每天这么多进出的人，人人都需缴纳的话，那这花以城的城主岂不是太有钱了？”
“应该是这样。怎么，你难道想我去城主那给你拿宝啊？”
“我没这么想啊，我只是在想一人一个铜币太贵了，刚刚应该让离原离古融进别人影子，这样我们就节省了两个铜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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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原离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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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离族不同，离族的夜晚安静祥和，而花以城则是人声鼎沸、一派喧嚣，俨然一派热闹城市。大概是因为密罗府上举办百族大会，所以城中弄得各处都是张灯结彩的，街边小贩甚多，人流往来络绎不绝，弄得跟过节似得好不热闹，各种声音也是掺杂不清，一会听到“大人我这个金珠是南海鲛人所取，做不得假”，“这是密罗公子练字真迹，每字仅一百铜币！”离夭心里暗暗想到，这个密罗在花以城还真是有名，居然有人都把他字拿出来卖，这密罗就靠卖字画的话，也能创业当。一路这么闲逛着，没多久就来到了密罗府前。
“哇，密罗公子府邸太大了，这周围墙上贴的都是金片吧，这才是真的金‘壁’辉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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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都是夜明珠，还都是价值不菲的上等夜明珠。”进入密罗府上，人实在太多了，离明不得不跟我们拉进距离。“那边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我看到当中有一大块的空地，用石墩分出了各个区域，因为夜明珠的照明关系，竟使得那里亮如白昼。“那里至少有上万的石墩，也就是说花费了上万颗夜明珠。我原来来城中时听闻密罗十分有钱，但没料到他竟这么有钱！”连离明都发出这种感叹，可见密罗这一手也是把见过大风大浪的离明都震撼了。
忽然我听到一阵嘈杂还有惊叫声，人群中一阵骚动，不一会前方有人传来消息，“有见财起意者偷藏夜明珠被侍卫发觉，已被割喉示众。”
果然是有人沉不住气没管好自己的手，贪心蒙蔽了双眼以致丢了性命。“那要是大家一齐动手都开抢了，这些侍卫哪管得了这许多。”
“千万别这么做！”离歌凛然，“密罗既然能这么正大光明摆出来，就能做到万无一失，这下面有阵！”
“阵？！”我一楞，心里却还在奇怪阵是什么东西。“阵才是真正上古的东西，流传于世的阵已经很少了，真正懂这东西的人寥寥无几除非在真正的隐世大族才可能会有。阵是由阵图和阵法组成，传说中绝世大阵可困仙诛神，威力绝伦。”离明难得给我和离歌补了一课。
“难怪我刚刚进来就发觉身形有些迟钝，想来也跟这个阵有关了。”离歌恍然，对于他这样身形灵敏以速度见长的感受最为敏锐，对于我来说倒是没感觉到什么异样。
“离明大哥，这密罗府比我们想的还要复杂，我们这样前来会不会太危险了。”我知道以离歌本事，再大的危险他只要不深陷其中逃跑还是没有问题的，他这么问肯定是怕我有危险。离明显然也是听出来他的意思，他摇摇头，“这个倒也不需要太担心，夭夭是我族巫女，密罗也不敢明目张胆当着各族人面前对我们动手，不然就是跟我们离族开战，而暗地里他想偷偷留下我们几个，那才是绝无可能。我们外面还有离古兄弟接应，可保万无一失。”
说话间，三人已经跟随人群来到了石墩的尽头，这里是一个巨大的露天广场。场中已经聚集了好几百人，人声鼎沸，热闹的像是离族的篝火盛会。广场中间有个琉璃做成的台子，晶莹剔透，华美异常，估计这也是密罗公子准备的。“真是个骄奢淫逸的贵公子！”离夭小声嘀咕着。“那可不”离歌打趣道，“密罗不仅喜欢美女，也喜欢收集各种珍宝，简直就是世人口中的纨绔了。不过听说他生的俊美，倒是这花以城中的第一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