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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七十五章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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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丹溪听罢, 觉得很是受用。她听多了古代男人“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之类的歪论腐调, 心里多少有些担心陈信会受到影响。此时却觉得无比的窝心。

    她挽住他的胳膊笑道:“你放心好了,我绝不会让你左右为难的。你的几个弟兄也都是好样的。还有我和二弟就是争论了几句并没有吵起来。”陈信听完这话, 才算放下心来。

    他顺势揽住她的腰,陪着她慢慢在花园里散步。文丹溪想了一会儿,便把秦元劝她的那番话,稍稍改动了一下说给陈信听。

    陈信听罢,沉思良久,最后说道:“二弟的话的确很有道理。我也想通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干, 多招兵, 多打下几座城池,以免将来……”话说到半截,他戛然而止。文丹溪也没再追问。其实陈信想说的是,以免将来那姓宋的势力比他大, 对文丹溪起了歹心。这些是韩师爷委婉的告诉他的话, 他听了当时就腾地一下跳了起来,很快就下了决心要去攻打秦州霸州。秦元见此情形,不得不佩服韩师爷的老谋深算,一击即中。俗话说的好,打蛇打七寸,刺□□软肋。文丹溪便是陈信的软肋,韩师爷这一番话顶上旁人多少苦口婆心的劝说!

    接下来的几日, 陈信再也没闹过一点情绪,每天兢兢业业的去校场操练士兵。秦元则在准备粮草兵器。就在他们厉兵秣马、积极备战之时。京城发生了一件震憾天下的大事——十月初十,中州贼寇刘福通率领十万大军攻入京城,各路勤王兵未至,景宗皇帝万分绝望之下最终自焚于宫中。刘福通建立大魏政权,自称魏王,建都安陵,改元建封。接着江南李吉建立南汉,自称汉王,建都应天。这是两股最大的义军,其他的如赵王,韩王等等各种大小政权数不胜数。整个大梁乱的像一锅粥一样。一直对中原虎视眈眈的东虏自然不会无动于衷,在建元十年的十月中旬,东虏兵分四路,分别向青州、渭州、秦州、蓟州进攻。其他的南下打秋风的零散骑兵更是数不胜数。

    秦元得到消息,当下和陈信等人商量决定,他们将在明日四更天出发,分两路进兵秦州和霸州。陈信带着贺黑子和韩师爷,带领两万大军悄悄开拔秦州,刀疤脸和洪大胡子则带领三万士兵开拔霸州。秦元照例留守易州。众人分派好任务后各自回屋歇息。一回到家,陈信便目不转睛的盯着文丹溪,心中是万分的难舍。这一去不知多久才能回来,想到此,陈信心里就像被猫爪子抓了一样。

    文丹溪在屋里走来走去,亲自给他打点行装。陈信亦步亦趋的跟着她。

    他意味深长的暗示道:“丹溪,我明早就要走了。”

    “嗯,你一定要小心保重,注意不要喝酒,别着了凉。”

    陈信挠了一下腮帮子,眼睛一眨,顿时计上心来:“丹溪,你帮我查查有没有生病。”

    文丹溪停下手上的动作,抓过他的手腕细细号了一下脉搏,什么毛病也没有。陈信趁机往她身上蹭,文丹溪此时已经察觉到这家伙居心叵测。她轻轻推了他一把,陈信趁机抓住她的手使劲往怀里一带。两只咸猪手开始上下其手,乱摸一气。文丹溪略略挣扎一下:“天色还早呢,我收拾完行李再说。”

    陈信喘着气说道:“不早了,就一夜了。我说不定要一个多月才能回来。丹溪,你就给我吧……”说到后面,他竟像一个无赖的孩子一样撒起娇来。文丹溪身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陈信越发得寸进尺,一只手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急切的摸索着。文丹溪放弃了挣扎,半闭着双眼任他为所欲为。陈信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贼笑,弯身横抱起她,急不可耐的钻入帐子……

    不多一会儿,帐子里便传来了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和低吼声。

    ……极致的欢乐之后,陈信喘着气,蹙着眉头说道:“丹溪,这一个多月我可怎么过?我夜里不抱着你就睡不安稳。”

    文丹溪伸出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胸脯:“你没遇到我的那二十多年怎么能过了?嘴越来越滑了。”

    “可是……那是因为我还没尝到甜头啊。”陈信撅着嘴,肚里仍在寻思着方才的问题。

    就在这时,门上传来几声犹豫的敲门声。

    “谁?什么事?”

    门外传来壮丫怯怯的声音:“将军,夫人,五将军在外头叫将军去飘香楼赴宴。”

    “哦,知道了。”陈信啪的一拍脑袋叫道:“我都忘了还有这事了。”

    说完,他赤溜溜的跳下床来,一边穿衣一边问床上的文丹溪:“媳妇儿,你去不去?”

    文丹溪声音绵软的答道:“不去了,你们好好喝吧。这是最后一次,到了军营绝对不能喝酒。”

    陈信爽快的答道:“晓得了。”他一边答话一边从地上捡起外裳。结果竟抖落出一件绣着芙蓉花的青色肚兜。他怔了一下,咧咧嘴,贼兮兮的笑了。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然后又贼眉贼眼的看了看帐子里拥被而眠的文丹溪,悄悄的将肚兜揣进了怀里。

    装好后,他多少有些心虚,清清嗓子问道:“丹溪,你不起来吃饭吗?”

    文丹溪打个呵欠轻哼了一声:“你去吧,我一会儿就起来。”

    陈信嘿嘿笑着,拔脚溜走了。

    守在门外的壮丫看着陈信那种神色,总觉得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但诡异在哪儿她又说不出来。

    陈信没走几步刚好迎面碰上李冰雁和两个孩子。

    陈信笑呵呵的上前打招呼,弯下腰一手抱起一个孩子,和颜悦色的哄道:“好孩子,快叫姑父。”

    “姑父。”两个豆丁一齐小声叫道。

    陈信的眼睛笑得眯成一条缝,响亮的答应道:“哎哎,真乖。”

    接着他又问道:“乖孩子,说说你们想要什么玩意儿,姑父给你们带回来。”

    雪松毕竟大些,略有些懂事了,他摇摇头表示什么都不要。

    雪贞犹豫了一下,怯生生的说道:“我想再要一个娃娃。”

    “哦哦,好,姑父记得了。”

    “大哥,你还在率裁矗蠡锒嫉茸拍隳兀钡栋塘吃谠和獯笊暗馈

    喊完,他又嘀咕了一句:“成了亲的男人就是麻烦。一见了媳妇,脚下就像抹了糨糊似的,愣是粘着走不动。”旁边的贺黑子“嘘”了一声,小声提醒道:“小心被大哥听见了又揍你。”

    贺黑子话音刚落,就见陈信迈着大步走了出来。他昂头挺胸,一脸的神清气爽。

    贺黑子侧头对刀疤脸小声说道:“哎,你看,将军那样子就像是被观音娘娘瓶中的仙露给浇灌了一样,生机勃发的。”

    刀疤脸点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两人正说得热闹,就听陈信中气十足的吼道:“说什么呢?两个大男人说个话交头接耳的,没一点正样样儿。”两人一听陈信的声音,立即分散开。贺黑子满脸堆笑的招呼道:“将军,你起床了?”陈信瞪了他一眼,重重地哼了一声。贺黑子立即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只好嘿嘿笑个不停。

    陈信昂着头,背着手,一本正经的教训道:“你们两个也都注意些。一个粗鲁,一个二百五,怪不得都找不到媳妇儿。”

    贺黑子:“……”他咧咧嘴没说话,刀疤脸则是瞪大眼睛嚷道:“我说大哥,你这不是刚找到媳妇儿吗?这就看不上俺们了,你可别忘了,这里头可有俺们俩的功劳呢。”

    陈信略有些不自在的挥挥手:“好了好了,我哪能忘了你们。这不是关心你们嘛。”三人说着话,快步走进飘香楼,兄弟五人是开怀痛饮,至晚方归。当夜,陈信又是打滚又是装可怜,硬缠着文丹溪缠绵了大半夜,直到她累得睡着了陈信才不得不放手。

    翌日,刚到四更天,陈信没用人叫就自觉醒来,他悄悄的起身,生怕惊动了文丹溪。由于文丹溪昨晚太累了,再加上陈信的动作极轻,所以直到他推门出去,她仍在沉沉的睡着。

    直到日上三竿,文丹溪才悠悠醒来。她习惯性的伸手一摸,身旁空荡荡的,陈信早就离开了。等她穿戴完毕,跑到外面一看,大军早已开拔。文丹溪不由得一阵失落。李冰雁带着孩子时不时的来陪她说话解闷。

    直到两天后,文丹溪才慢慢适应陈信不在身边的日子。天气越来越冷,没有了陈信这个纯天然的火炉,文丹溪夜晚睡觉时只得又加了一床被子。

    恍惚了几天后,文丹溪也开始打起精神做事。秦元每日领着亲兵在城中巡视。兢兢业业的敦促士兵加固城墙、挖深护城河等等,积极修筑各项防御工事。文丹溪则带着赵六斤帮着秦元管理城内事务,筹集粮草,召集城中的妇女为出征的将士缝制冬衣,制作各种简单易携又营养丰富的干粮。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她现在最重视的就是锻造营,也就是打造兵器的地方。从刚进入易州开始,文丹溪就和秦元商量,派人到各处高价招揽人才。经过两个多月的发展,现在的锻造营已经大有起色。每天都能制造出大量刀枪弓箭。营中还有几个高级师傅,负责火器和大炮的研究。大梁朝的军工已经十分发达,早在几十年前就有这方面的论著出现。不过,这项研究需要大量的金钱和时间,还要有反复的实验。一直没怎么引起官员们的重视。文丹溪知道自己是个外行,所以从不干涉他们的研究,若是对方需要什么东西,她更是二话不说,让人想方设法的弄来。尽管这些人屡次失败,她也只是笑着鼓励,一句责怪的话都没有。这些军匠们个个是心生感激,越发卯足了劲刻苦钻研,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报答夫人的知遇之恩。

    转眼间半个多月过去了,秦州和霸州那边一直没消息传过来。文丹溪开始有些坐不住了。秦元连忙让人派人上门劝慰,只说很快就有消息了,文丹溪为了不让秦元操心,面上只得装作一派镇定。到了十一月初,陈信终于来信了。

    文丹溪激动的接过信,迫不及待的拆开来看。

    信上却只有一首诗:

    北风呼呼被子冷,萝卜夜夜硬得疼。

    他日凯旋回归时,定要深掘一千回。

    另附言:你也要给我回一首诗。诗里要带“坑”。

    文丹溪神色复杂,脸上一阵发热,她低声啐骂了一声:“这个混蛋!”千里送信,他就写了这么几个字。

    她把信抱在胸前,低头自笑了一会儿,便开始提笔回信。思来想去不知怎么写才好。

    突然,她灵机一动,挥笔写道:

    秋去冬来半个月,一日不见如三秋。

    坑里空空寂寞冷,夜夜等待萝卜归。

    下次写信不上千,坑里只许掘一回。

    写完,她越看越觉得充满了二宓钠k11肿约旱哪曰芈吩嚼丛焦钜炝恕u饪赡芫褪墙煺叱啵吆诎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