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阿房天宫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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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无尘子转身的一瞬间，我惊得无以复加。即便当时看到“张真人”的时候，看到黑豹一双暗金色瞳仁的时候，甚至在汪洋海域遇到四九天劫的时候，我都没有如此震惊。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此人的面容和我的曾祖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
这一点，我无比的肯定。
若说“张真人”我还不能完全肯定，那是因为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且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但是“无尘子”不同，应该说我曾祖不同，他的印象清晰的印在我脑海之中，而且我们是最为亲近的直系亲属。这一点比任何事物都能够让人感觉到亲近。
“不可能，绝不可能！曾祖一直都在台北，黑豹的年龄与我相仿，我幼时见过几次曾祖，他怎么又可能到这荒山之中的飞云崖？而且做了黑豹的师父？”
我根本不敢也不能相信“无尘子”就是我的曾祖，转念又是一想我幼年时候其实并没有见过曾祖几面，而且每一次相处的日子更没有太久。
曾祖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多的消息，从祖父和父亲的言谈之中一直都没有听到过曾祖过多的交谈。不知为什么，见过几次曾祖的我更是对他记忆犹新。
但照此看来，曾祖若是离开台北的话。。。
“那么，怎么没有听张真人提及过？所以，这不是真的，黑豹的幻境被四面狱兽加工过？不对，不管四面狱兽如何加工黑豹的幻境，但是我看到绝对不应该是虚假的，若不然的话我即便进入黑豹的幻境之中一样是救他不出来的。除非，这依旧是我自己的幻境，我还在幻境之中没有能够走的出来！”
瞬时，我心中再次一震，一颗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接着慢慢平复下来。思维也跟着慢慢的清晰了不少。
“这不是幻境，这至少不是我的幻境。这是黑豹的幻境，是在黑豹的思维基础上建立的。”
我心中慢慢安定下来，那团赤红如火的能量也渐渐平息下来。
但也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张真人”伸手一探，一团乌光直奔黑豹过去。同一时刻，我也感觉到手中一动，紫阳赤火匕跟着一动，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和那团乌光竟然有种相互吸引的感觉。
“嗯。。”
我意识之中猛然一动，本能的要替黑豹抵挡，但是下一瞬间立刻便想到了自己现在不过是一团意识，而且是在黑豹的幻境之中。
“无尘子”也在黑豹的身前，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你。。”
“无尘子”似乎也没有想到“张真人”说翻脸就翻脸，更没有想到“张真人”骤然动手。长袖从下至上一兜便直接兜住了那一团乌光。
电光火石，非常之快。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在刚刚乱念纷生的一瞬间，我根本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动手。而事实上“张真人”此次的目的十分清楚，可能就看和“无尘子”谈话的结果罢了。
“无尘子”身子猛然一颤，面色微微变色，我心中也突兀一紧跟着提了起来。
“无尘子受伤了？”
只是短短一瞬间的功夫，“张真人”出手，“无尘子”受伤，非常的短暂。不容人想象的那般短暂。我从被“十八”缠上之后，尤其是在那次四九天劫余波之中存活下来之后，感识灵敏的几乎可以说即便一颗子弹从面前射过都能看的清楚它的轨迹。
但是刚刚“张真人”出手的那一团乌光我竟然没有看的清楚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和我手中的紫阳赤火匕有些类似。
“老友，你这样值得么？”
张真人见状突然皱眉道。
“为何不值得？难道在天隐山之中，一个人命就如此轻贱？不过也是如此，数百年来地藏八宫已经不是以前的天隐九门。想必现在天隐山之中的人早就已经没有人再记得九幽大人的初衷了吧？”
“老友，世事轮回无常。一切都在变化，过去可以不动，未来不可以不动。天隐山必须顺应天意，顺应天道运转。故而所有一切不可控的因素必须被消灭，所有人都是如此！即便天隐山地藏八宫之中的人也是一样。不然。。。”
“天意？天道？那是谁人的天意？又是谁人的天道？哈哈哈，天隐山，好一个天隐山，自以为能够代替了天道天意？”
“老友，观天之道，执天之行。我们没有必要做这些口舌之争。无论是你对还是天隐山对又有什么意义？天道平衡，没有人能够打破。天隐山地藏八宫所要做的就是尽力不让轮回被打破，至于它的目的你不会不比我清楚。”
“哈哈，好一个观天之道，执天之行。若真的如你所说，我自然会听从。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吧？天隐山地藏八宫之中有些人早就蠢蠢欲动，不甘心做它原本的本分了。若不然，数百年来天下又会怎么这么乱成一团？”
“哼，老友，不管如何说，世间没有地藏八宫便没有如今的盛世。一时之痛乃为千秋之利。若死一人而活百人，智者必取也。若杀一人而利千人，世人皆可为也。老友，你知道你挡不了我，更挡不了天隐山地藏八宫，至少你现在根本不可能阻挡的了！因为这就是天意，天隐山是在执天之行！”
“那么说，你来此处之时便已经有了打算？”
“无尘子”含笑轻语，一瞬间的功夫脸色比刚刚更为难看。我跟着也凝起全部心神，如同绷紧了弓弦。仿佛之间是自己面对着“张真人”，绝不能让他伤到无尘子。
即便我早已经知道在后世之中“无尘子”已经故去，但此刻依旧全部身心的投入进去。
“难道老友不是么？老友也应该知道天隐山地藏八宫必定会派人来，以我和老友的关系，老友也应该想到这次一定是我来！难道老友就没有准备好应付我的手段？”
“张真人”淡淡道，双眸之中紫光闪烁，比之前我见到的张真人亮了许多。但是我在欧阳爷爷家中之时并没有见过此番景象。
“无尘子”哈哈大笑，“想到了，一切都想到了！”
“那老友为什么还要硬结紫阳赤火匕，难道你不知道此物根本不可以。。。不，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紫阳赤火匕的威力，你是想要代替这个这个异类挡下此劫？”
“张真人”突然之间微微一愣。
我此时也是心中一震，“紫阳赤火匕，刚刚那团乌光竟然是紫阳赤火匕？数十年前它。。。十数年后它又到了我的手中？怪不得刚刚紫阳赤火匕赫然跳动。。。”
我下意识的握了一把手中的紫阳赤火匕，转念之间又觉得刚刚那一团乌光似乎和我手中的紫阳赤火匕并不相同。这是一种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候。就是觉得是似乎又觉得不是，这个时候往往不能够用理性的思维去判断。
我在此处黑豹的幻境之中所看到的“张真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我在欧阳爷爷家中见到张真人，也就是张若冰的爷爷？
“无尘子”怎么会和我的曾祖长得一模一样？他会不会就是我那位一直不和家人在一起的曾祖?又或者只是一个巧合？
“张真人”所说的紫阳赤火匕又是否到底就是我手中的这把紫阳赤火匕？
这三个疑惑立时便产生出来，还有一直我还没有彻底肯定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幻境到底是黑豹的幻境，还是依然在四面狱兽为我制造的幻境之中？
最后一个疑惑才是最为重要，最为至关重要。
…………
“以我之身，代他人之责罚。”无尘子淡淡一笑，此时面色又是白了几分。
“张真人”长吸了一口气，“老友，你本就是天隐九门中人，怎么就不知道天隐九门的规矩？天隐山要得东西，你挡不住的。即便这次你可以挡下，那么下一次呢？即便我不去动手，那么别人呢？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们两人可是……”
无尘子摆手，“当年之事，不用再提。你的紫阳赤火匕我已经挡了下来，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为难这山野幼儿？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所立下的誓言？”
“嗯……”
“张真人”闻言面色一变，慢慢吐出一口气，深深的望了一眼无尘子，目光挪移，又到了黑豹的身上，略略沉吟方才又道，“我知道，我欠你的。。。”
“我说过，当年之事不用再提。你我都知道，这世间没有谁欠谁的，一切都是注定。所有一切选择，我们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若是你还念得昔日情分，我只求你放过这山野小儿，让他成长，平凡人一般的孩子。在这茫茫云山之中，飞云崖上与兽为伍，与禽为伴。”
无尘子一口气将话语说完，怔怔的望着“张真人”的答复。
“我……你在难为我……你知道我即便今日走了，他日还会有别人来到飞云崖，你今日甘心受了紫阳赤火匕一击，他日……”
“十年，我只要十年的时间。对于天隐山来说，十年的时间并不算的什么，对于你来说也是一样。弹指即过，若是那时候天隐山还要来人，那就看天意如何。”
“十年？老友，你要这十年的时间做什么？只是让他再多活十年？难道……不，天下之大没有人能够逃得了天隐山地藏八宫的追查，即便是化成一只蚂蚁都逃不过。”
“张真人”不解的道，随即眼睛赫然一亮，紫光闪烁，“这些你自然都非常清楚，难道……难道，你是想要用……这些年你破解了‘大周天封魔锁仙阵’的阵图？”
无尘子再次淡笑，“张真人”却是闭上眼睛长长吸了一口气，半晌之后才有慢慢睁开。
“世尊当年说过，天隐九门之中若论阵法一途，易道一途，没有一人能够比拟的了你，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大周天封魔锁仙阵’看来还是真的别呢破解了阵图，那么你就是想用此阵来封镇这小儿的魔性了？但是，你又哪里来的传说之中的‘未来柱’？而且没有八根，至少八根‘未来柱’，你根本做不到‘大周天封魔锁仙阵’！但是这‘未来柱’即便是在天隐山之中也是没有几根，乃为天隐山的根基，无论是谁都没有借去的可能。你！老友，如何做到？”
无尘子淡然一笑，并不多言，“所以，我要十年！十年的时间足以！”
“唉……你这样真的值得么？”
无尘子摆手，“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这么做。我的本心告诉我应该这么做！”
“本心……本心……”
“张真人”突然之间茫然若失，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先前那帝王一般的气势荡然无存。身上的衣衫也慢慢的飘落下来，半晌之后脚步一动竟然从悬崖边走向无尘子。然后走过无尘子，越过黑豹，再一直走到那块写着“飞云”二字的石壁跟前，抬头仰望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飞云……飞云之意，流水之情，老友你是做到了。好，我给你十年的时间，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做到‘大周天封魔锁仙阵’的！”
说话之间“张真人”就要顿步离开，就在此时无尘子衣袖一抖一团乌光从袖口之中慢慢飘出，上面不见一丝血迹，但是这一团乌光飘出的时候却见无尘子的胸口白衣之上染出了一片血花。
“他……真的受伤了……”
我再是一惊，虽然刚刚看到无尘子面色惨白，但是并没有见到别的，此刻见到他胸襟之处泛出一团血花来，依旧心中莫名的一疼。那种感觉就像一柄匕首刚刚从自己胸口拔出一样。
那团乌光飘得并不快，此时我凝目望去正见了个仔细。
“嗯？不是紫阳赤火匕！”
那团乌光并不是紫阳赤火匕，或者说和我手中的紫阳赤火匕有着完全不同的形状和样子。我手中的紫阳赤火匕是一把完整的匕首模样，不管它的形状多么奇怪，它都是一把完整的匕首。但是这团乌光却并不一样，它是一段像是断裂的剑体碎片，上面只有一侧是锋利的刃口，而另外一侧还有断裂的裂纹毛刺。
若是放在地上，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把这东西当做一件好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如何就被“张真人”称呼为紫阳赤火匕了？
“这是你的东西，你还是带走吧。”无尘子淡淡的道，这一团乌光如同被抛起来的一片鹅毛，一页纸张缓缓飘向“张真人”。
就在此时，一只小手突兀伸出，一把抓住了这一团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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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无尘子转身的一瞬间，我惊得无以复加。即便当时看到“张真人”的时候，看到黑豹一双暗金色瞳仁的时候，甚至在汪洋海域遇到四九天劫的时候，我都没有如此震惊。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此人的面容和我的曾祖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差别！
这一点，我无比的肯定。
若说“张真人”我还不能完全肯定，那是因为我们只是见过一面，而且我们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但是“无尘子”不同，应该说我曾祖不同，他的印象清晰的印在我脑海之中，而且我们是最为亲近的直系亲属。这一点比任何事物都能够让人感觉到亲近。
“不可能，绝不可能！曾祖一直都在台北，黑豹的年龄与我相仿，我幼时见过几次曾祖，他怎么又可能到这荒山之中的飞云崖？而且做了黑豹的师父？”
我根本不敢也不能相信“无尘子”就是我的曾祖，转念又是一想我幼年时候其实并没有见过曾祖几面，而且每一次相处的日子更没有太久。
曾祖一直以来都没有太多的消息，从祖父和父亲的言谈之中一直都没有听到过曾祖过多的交谈。不知为什么，见过几次曾祖的我更是对他记忆犹新。
但照此看来，曾祖若是离开台北的话。。。
“那么，怎么没有听张真人提及过？所以，这不是真的，黑豹的幻境被四面狱兽加工过？不对，不管四面狱兽如何加工黑豹的幻境，但是我看到绝对不应该是虚假的，若不然的话我即便进入黑豹的幻境之中一样是救他不出来的。除非，这依旧是我自己的幻境，我还在幻境之中没有能够走的出来！”
瞬时，我心中再次一震，一颗心剧烈的跳动了几下，接着慢慢平复下来。思维也跟着慢慢的清晰了不少。
“这不是幻境，这至少不是我的幻境。这是黑豹的幻境，是在黑豹的思维基础上建立的。”
我心中慢慢安定下来，那团赤红如火的能量也渐渐平息下来。
但也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张真人”伸手一探，一团乌光直奔黑豹过去。同一时刻，我也感觉到手中一动，紫阳赤火匕跟着一动，有种蠢蠢欲动的感觉。和那团乌光竟然有种相互吸引的感觉。
“嗯。。”
我意识之中猛然一动，本能的要替黑豹抵挡，但是下一瞬间立刻便想到了自己现在不过是一团意识，而且是在黑豹的幻境之中。
“无尘子”也在黑豹的身前，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你。。”
“无尘子”似乎也没有想到“张真人”说翻脸就翻脸，更没有想到“张真人”骤然动手。长袖从下至上一兜便直接兜住了那一团乌光。
电光火石，非常之快。我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甚至在刚刚乱念纷生的一瞬间，我根本没有听到两人的对话。所以根本就不知道两人为什么动手。而事实上“张真人”此次的目的十分清楚，可能就看和“无尘子”谈话的结果罢了。
“无尘子”身子猛然一颤，面色微微变色，我心中也突兀一紧跟着提了起来。
“无尘子受伤了？”
只是短短一瞬间的功夫，“张真人”出手，“无尘子”受伤，非常的短暂。不容人想象的那般短暂。我从被“十八”缠上之后，尤其是在那次四九天劫余波之中存活下来之后，感识灵敏的几乎可以说即便一颗子弹从面前射过都能看的清楚它的轨迹。
但是刚刚“张真人”出手的那一团乌光我竟然没有看的清楚是什么，只是隐隐约约觉得和我手中的紫阳赤火匕有些类似。
“老友，你这样值得么？”
张真人见状突然皱眉道。
“为何不值得？难道在天隐山之中，一个人命就如此轻贱？不过也是如此，数百年来地藏八宫已经不是以前的天隐九门。想必现在天隐山之中的人早就已经没有人再记得九幽大人的初衷了吧？”
“老友，世事轮回无常。一切都在变化，过去可以不动，未来不可以不动。天隐山必须顺应天意，顺应天道运转。故而所有一切不可控的因素必须被消灭，所有人都是如此！即便天隐山地藏八宫之中的人也是一样。不然。。。”
“天意？天道？那是谁人的天意？又是谁人的天道？哈哈哈，天隐山，好一个天隐山，自以为能够代替了天道天意？”
“老友，观天之道，执天之行。我们没有必要做这些口舌之争。无论是你对还是天隐山对又有什么意义？天道平衡，没有人能够打破。天隐山地藏八宫所要做的就是尽力不让轮回被打破，至于它的目的你不会不比我清楚。”
“哈哈，好一个观天之道，执天之行。若真的如你所说，我自然会听从。但事实似乎并非如此吧？天隐山地藏八宫之中有些人早就蠢蠢欲动，不甘心做它原本的本分了。若不然，数百年来天下又会怎么这么乱成一团？”
“哼，老友，不管如何说，世间没有地藏八宫便没有如今的盛世。一时之痛乃为千秋之利。若死一人而活百人，智者必取也。若杀一人而利千人，世人皆可为也。老友，你知道你挡不了我，更挡不了天隐山地藏八宫，至少你现在根本不可能阻挡的了！因为这就是天意，天隐山是在执天之行！”
“那么说，你来此处之时便已经有了打算？”
“无尘子”含笑轻语，一瞬间的功夫脸色比刚刚更为难看。我跟着也凝起全部心神，如同绷紧了弓弦。仿佛之间是自己面对着“张真人”，绝不能让他伤到无尘子。
即便我早已经知道在后世之中“无尘子”已经故去，但此刻依旧全部身心的投入进去。
“难道老友不是么？老友也应该知道天隐山地藏八宫必定会派人来，以我和老友的关系，老友也应该想到这次一定是我来！难道老友就没有准备好应付我的手段？”
“张真人”淡淡道，双眸之中紫光闪烁，比之前我见到的张真人亮了许多。但是我在欧阳爷爷家中之时并没有见过此番景象。
“无尘子”哈哈大笑，“想到了，一切都想到了！”
“那老友为什么还要硬结紫阳赤火匕，难道你不知道此物根本不可以。。。不，你怎么可能不知道紫阳赤火匕的威力，你是想要代替这个这个异类挡下此劫？”
“张真人”突然之间微微一愣。
我此时也是心中一震，“紫阳赤火匕，刚刚那团乌光竟然是紫阳赤火匕？数十年前它。。。十数年后它又到了我的手中？怪不得刚刚紫阳赤火匕赫然跳动。。。”
我下意识的握了一把手中的紫阳赤火匕，转念之间又觉得刚刚那一团乌光似乎和我手中的紫阳赤火匕并不相同。这是一种感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但是每一个人都会有这样的时候。就是觉得是似乎又觉得不是，这个时候往往不能够用理性的思维去判断。
我在此处黑豹的幻境之中所看到的“张真人”到底是不是那个我在欧阳爷爷家中见到张真人，也就是张若冰的爷爷？
“无尘子”怎么会和我的曾祖长得一模一样？他会不会就是我那位一直不和家人在一起的曾祖?又或者只是一个巧合？
“张真人”所说的紫阳赤火匕又是否到底就是我手中的这把紫阳赤火匕？
这三个疑惑立时便产生出来，还有一直我还没有彻底肯定就是，我现在所处的幻境到底是黑豹的幻境，还是依然在四面狱兽为我制造的幻境之中？
最后一个疑惑才是最为重要，最为至关重要。
…………
“以我之身，代他人之责罚。”无尘子淡淡一笑，此时面色又是白了几分。
“张真人”长吸了一口气，“老友，你本就是天隐九门中人，怎么就不知道天隐九门的规矩？天隐山要得东西，你挡不住的。即便这次你可以挡下，那么下一次呢？即便我不去动手，那么别人呢？你应该知道，当年我们两人可是……”
无尘子摆手，“当年之事，不用再提。你的紫阳赤火匕我已经挡了下来，你还有什么理由可以为难这山野幼儿？你可还记得当年你所立下的誓言？”
“嗯……”
“张真人”闻言面色一变，慢慢吐出一口气，深深的望了一眼无尘子，目光挪移，又到了黑豹的身上，略略沉吟方才又道，“我知道，我欠你的。。。”
“我说过，当年之事不用再提。你我都知道，这世间没有谁欠谁的，一切都是注定。所有一切选择，我们都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若是你还念得昔日情分，我只求你放过这山野小儿，让他成长，平凡人一般的孩子。在这茫茫云山之中，飞云崖上与兽为伍，与禽为伴。”
无尘子一口气将话语说完，怔怔的望着“张真人”的答复。
“我……你在难为我……你知道我即便今日走了，他日还会有别人来到飞云崖，你今日甘心受了紫阳赤火匕一击，他日……”
“十年，我只要十年的时间。对于天隐山来说，十年的时间并不算的什么，对于你来说也是一样。弹指即过，若是那时候天隐山还要来人，那就看天意如何。”
“十年？老友，你要这十年的时间做什么？只是让他再多活十年？难道……不，天下之大没有人能够逃得了天隐山地藏八宫的追查，即便是化成一只蚂蚁都逃不过。”
“张真人”不解的道，随即眼睛赫然一亮，紫光闪烁，“这些你自然都非常清楚，难道……难道，你是想要用……这些年你破解了‘大周天封魔锁仙阵’的阵图？”
无尘子再次淡笑，“张真人”却是闭上眼睛长长吸了一口气，半晌之后才有慢慢睁开。
“世尊当年说过，天隐九门之中若论阵法一途，易道一途，没有一人能够比拟的了你，果然如此，果然如此。‘大周天封魔锁仙阵’看来还是真的别呢破解了阵图，那么你就是想用此阵来封镇这小儿的魔性了？但是，你又哪里来的传说之中的‘未来柱’？而且没有八根，至少八根‘未来柱’，你根本做不到‘大周天封魔锁仙阵’！但是这‘未来柱’即便是在天隐山之中也是没有几根，乃为天隐山的根基，无论是谁都没有借去的可能。你！老友，如何做到？”
无尘子淡然一笑，并不多言，“所以，我要十年！十年的时间足以！”
“唉……你这样真的值得么？”
无尘子摆手，“我不知道，但是我想这么做。我的本心告诉我应该这么做！”
“本心……本心……”
“张真人”突然之间茫然若失，听到这两个字之后先前那帝王一般的气势荡然无存。身上的衣衫也慢慢的飘落下来，半晌之后脚步一动竟然从悬崖边走向无尘子。然后走过无尘子，越过黑豹，再一直走到那块写着“飞云”二字的石壁跟前，抬头仰望了一下，叹了一口气。
“飞云……飞云之意，流水之情，老友你是做到了。好，我给你十年的时间，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做到‘大周天封魔锁仙阵’的！”
说话之间“张真人”就要顿步离开，就在此时无尘子衣袖一抖一团乌光从袖口之中慢慢飘出，上面不见一丝血迹，但是这一团乌光飘出的时候却见无尘子的胸口白衣之上染出了一片血花。
“他……真的受伤了……”
我再是一惊，虽然刚刚看到无尘子面色惨白，但是并没有见到别的，此刻见到他胸襟之处泛出一团血花来，依旧心中莫名的一疼。那种感觉就像一柄匕首刚刚从自己胸口拔出一样。
那团乌光飘得并不快，此时我凝目望去正见了个仔细。
“嗯？不是紫阳赤火匕！”
那团乌光并不是紫阳赤火匕，或者说和我手中的紫阳赤火匕有着完全不同的形状和样子。我手中的紫阳赤火匕是一把完整的匕首模样，不管它的形状多么奇怪，它都是一把完整的匕首。但是这团乌光却并不一样，它是一段像是断裂的剑体碎片，上面只有一侧是锋利的刃口，而另外一侧还有断裂的裂纹毛刺。
若是放在地上，恐怕没有一个人会把这东西当做一件好东西，充其量不过是一块破铜烂铁。如何就被“张真人”称呼为紫阳赤火匕了？
“这是你的东西，你还是带走吧。”无尘子淡淡的道，这一团乌光如同被抛起来的一片鹅毛，一页纸张缓缓飘向“张真人”。
就在此时，一只小手突兀伸出，一把抓住了这一团乌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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