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狗眼看人,世人爱欺少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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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水清嫂子好像身体不多好，究竟怎么回事？”杨二嫂忍不住打听道。
“讲起她的病，说来话长，反正她嫁来江东寨就一直体弱多病。特别生完孩子之后，加上她家那个也相续去世，身体更是不行，拖拖拉拉不见好转，到处寻医吃药也治不好，不知是什么病。”大花婶摇摇头。
“看来她也是一个可怜人！”杨二嫂太息道。
“确实！最令人可怜的还是，她那两个儿子小时候还犯上了重病，没钱医治，使得智力发育不全，现在别瞧他们牛高马大十七八岁，智力只是八九岁的孩童。”
“不会吧……”杨二嫂惊讶了。
“哎……都是可怜人！”大花婶不想再说，摇摇头，转身看着铁皮，道，“小鬼，刚才没事吧？”
铁皮摇摇头，杨二嫂也关心地看了一眼铁皮，柔声道：“你的房间收拾好没有？还没有，我们帮你！”
“收拾好了！”铁皮点点头，道，“明天的打猎，我去！”
“你去？！”大花婶和杨二嫂难得异口同声。
“我去！”铁皮点点头。
“打猎，讲究身宽体胖，孔武有力，你也不懂打猎，都是大人的体力活，去太危险，不行！”大花婶想了想，果断道。
“就是！让你去深山野林，毒虫猛兽太多，万一一个伤着可不好，我打算供两百块钱出来就算了。”杨二嫂急急道，心里可怕铁皮伤着。
“不用供钱，明天我去，反正我以前跟着我爹去打过猎，熟悉。”大花婶欲想一锤定音道。
“姐，你也别去，打猎向来是男人的事情，你去不是添乱吗？总之我们不差那两百块钱，只要你们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杨二嫂说出心里话。
“都别说了，我去！”铁皮还是那一句话，语气很重。他想到反正江东寨日常都是以打猎为生，迟早总要接触的，何况打猎还是男人的事情。
“这……”大花婶还想争什么，杨二嫂急忙拉了拉她，止住了。
铁皮看了一眼两个女人，并没多说什么，转身走进屋里。
“姐，快别说了，你没发现小鬼头长了一岁之后，身上的男人气概越来越威严，刚才他说话的语气我都有些害怕！”杨二嫂有些心有余悸。
“可他终究还是个小屁孩，打猎这事开不得玩笑，万一……”
“没有万一！”杨二嫂斩钉截铁道，“他可不是小屁孩，小屁孩也不会轰得我们每次哭爹喊娘的，一句话我相信他不是一般的人。”
“妹子你傻啊，一事还一事，打猎可不跟打洞。”大花婶对杨二嫂的话有意见道。
“反正都一样！他打洞那么恐怖，我就不信他打猎不行，他可是西环的第一神枪手！”杨二嫂无可理喻地说着说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屁！第一打炮手还差不多！”
“咯咯……你说的，我可没说！要不，今晚我叫他放几炮给你！”
“放几炮我也不怕！他有大炮轰炸机，我有锄头和畚箕！”
“呵呵……姐，你就吹呗，别怪我到时不帮你！”
“别呀……好妹子，你可不能丢下我不管，我一个人可是光头司令。”
……
铁皮使着榔头在房间里修补着破烂的窗户，赤裸着上身，瘦小的身姿有着肌肉的轮廓，随着一张一弛，多少有一些小魅力。大花婶在房间门口站了许久，看着那个瘦小的后背有些恍惚，不知心里想的是什么。
“有事吗？”铁皮停下手中的活，别别头道。
“小……我只找到我爹留下来的弓箭，其它就不见了……”大花婶有些拗口，“小鬼”两字不知为什么一下子怎么也叫不出口。
铁皮自从一到江东寨之后，身上的气息顿时变得蓬勃，仿佛这样的地方天生属于他一般，难怪杨二嫂有些害怕他。也许有些人，以前毫不显眼，但不知何时一下子就能颠覆变化，升华本身，算是万中无一。
大花婶拿着一把弯弓和一些箭走了进来，递给了铁皮。
铁皮看着面前的弓箭，相比外面的枪炮，仿佛他一下子回到了远古时代。还别说，江东寨所有的一切还真停留在旧社会，几乎看不到新社会的影子，这里有别于两个世界。
铁皮生平第一次触摸弓箭，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他试着拉了拉弓，力度不小，而他试弓的那样子还真有些韵味。
“还能用吗？”大花婶小心翼翼道。
“应该还可以！”铁皮点点头，接着他悉数看了一下三根箭。箭头是铁铸的，由于多年的摆放，箭头已生锈；箭身则是木制，看起来很坚固，不知是什么木材。
“要不你到院子里试试，先熟悉一下弓箭的使用，也好为明天的打猎准备准备。”大花婶提议道。
“也好！”铁皮点点头，拿着弓箭走出房间，径自往院子里走来。
弓箭的使用确实比不上枪的方便、轻巧和威力，但是它的杀伤力也非常具大，不容小觑——这是铁皮对弓箭给予的初始评价。
一个小半天下来，铁皮已经把弓箭揣摩得有四五分熟悉，准度也相对提升到八九分，看来在射击都是有所相通的。
夜晚降临，张家旧宅东边的三个厢房毫无动静，也许由于搬家的劳累，三人各自早早睡去，并没有进行疯狂的双飞。
铁皮第一次住条件那么优越的房间，睡眠质量特别好，当大花婶和杨二嫂双双叫醒他时，他才猛然发现天色已经蒙蒙发亮了。两位女人非常勤快，打好水，准备好洗漱的东西，两人像服侍老公的妻子一样，让铁皮极度不习惯，但对结果也不好说什么。
打猎的队伍在江东寨村后的大祠堂集合，这次全寨集体出发，可算是一年一度的打猎盛会，不同以往各自小团体进行，所以出启程时要搞一个出发仪式，杀鸡祭神各种。
天色还很暗，铁皮三人到达祠堂前的时候，那里早已集聚了几百号人，个个手拿着火把，这些人多数是女人和小孩，脸上洋溢着尊敬和自豪。这场面铁皮何时见过，心里不免微微激动。
铁皮几人来得稍迟，一来便惹起了众人的关注，背着弓箭和简单行囊的铁皮很快就成为话题，轰动非常，随之成为众人的笑柄，饶是脸皮厚如围墙的大花婶和杨二嫂也大感讪然。
“呦，怎么就叫一小屁孩去呢……”
“搞笑，一把弓箭差点比人高！”
“大花这疯婆子自己不去，却叫一小鬼去，真真没良心！”
“家里没男人就是死路一条啊，连八支都要自己用手，嘿嘿！”
……
大花婶听着众人的议论指点，心里可不是滋味，忽然，她感觉自己的手心里多了一只温暖的手掌。她转头一看，杨二嫂正朝她莞尔笑着——她的心头大热。
“进祠堂吧！我们女人是不能进的，他们在里面等着你呢，一切都要小心！”大花婶拍拍铁皮的肩膀柔柔道。
铁皮点点头，忽然扭转头朝两位女人笑了笑，竟然无比的潇洒，并不理会其他众人，大步朝祠堂里面走去。铁皮不知道他潇洒一笑，却给两位女人热泪满眶。
祠堂里面早已灯火辉煌，江东寨地形偏远，还没有普及电力，里面点的都是火把和蜡烛。祠堂不小，供奉着不少神灵，前面是一个大庭，庭院早已聚集着差不多上百号个个壮如小山的男人，每人带刀携枪，严装待发。铁皮一进祠堂，仿佛蚂蚁进了大象群，立即惹出洪亮的笑声。
“哈哈……这小子是谁，怎么也来打猎？连毛都没长齐……”
“还像大花婶昨天带回来的义子……”
“嘿嘿……都还没断奶，拉弓都拉不动，怎么也凑热闹！”
……
“大家都静一静！”发话的人正是二叔公，铁皮还注意到他身边多了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似乎地位也不低。
二叔公看了一眼铁皮，并没有多余的表态，只是眼神冷冽，继续发话：“我想所有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那我就说说今年的安排。今年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想把祭神做的一年比一年热闹，让神灵保佑我们江东寨一年胜比一年好。”
“好！”祠堂里所有的人都起了哄，掌声如潮，个个又是壮丁，声音好比雷轰，震得悬梁发抖。
二叔公双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道：“今年我们打猎队最只要的目标依然是——争取捕猎只猪神！我们江东寨已经二十年没有猎过猪神了，而江西寨五年前猎过一只，所以他们五年里风调雨顺，生活节节攀升，我们江东寨身为三寨之首位，得天独厚，绝不能输给其他！”
“对！”大家齐吼，惊天动地泣鬼神。
铁皮耳朵有些发麻，他还不知道猪神究竟是什么，江东三寨个个还梦寐以求，一副狂热之模样，想必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彩头一般。
“打猎队依然分成三队，哪一队捕猎到猪神，哪队重重有赏！”二叔公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好！”大家纷纷鼓掌叫好，气氛达到高chao。
这时二叔公旁边的老人上前一步，宣布道：“接下来安排打猎队的人数！第一队三十三人，由张天胜带队，有某某某……；第二队三十一人，由路红申带队，有某某某……；第三队三十人，由沈同亮带队，有某某某……”
这位老人刚说完，人群里走出一个汉子，其道：“三叔公，能不能不编大花婶家进我队？”
“哦……”三叔公微微诧异，忍不住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铁皮，道，“沈同亮，你这话怎么说？”
沈同亮抓抓头，为难道：“三叔公，你也看了，他才屁大一点儿，在队里不但无法贡献，而已还是个累赘，说不定有他，队里可与猪神绝缘！”
沈同亮的话语一出，到中众人的心声，众人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胡闹！”三叔公无奈地笑骂了一声，肃声道，“抓不抓得了猪神与人多人少无关，大花婶家里没男人，他参队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真的不好呢……”沈同亮力争，三叔公也颇为难做，两眼不由看向二叔公。
二叔公低哼一声，恼怒地扫了铁皮一眼，道：“竟然沈同亮不肯要他，其他哪队肯要他？”二叔公一开口，众人个个噤声。
好大一刻，人群里才走出一位身材魁梧，年纪将近五十的壮汉，两腮长着密麻的胡须，形样非常的粗犷，声音低沉道：“我张天胜要！”
“哇！……”张天胜一出口，众人起了热闹的议论，反观沈同亮却笑了。
二叔公点点头，一锤断定道：“居然张天胜要，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就此出发，三天后祠堂再见！”
“好嘞！”众人齐呼，分成三队陆陆续续走出祠堂。
“铁、铁皮，这！”这时人群里张小虎兄弟正朝铁皮招手。他的话一出，“铁皮”这个名字又让听到的人哑然失笑。
铁皮走了过去，张小熊却不停催道：“臭小子，大伙在等你呢，快点，别像娘们一样！”
张天胜见铁皮等人走了过来，把眼看了下铁皮，眼神有些奇怪，随即朝大伙道：“人齐了，咱们走！”
张天胜一队人马走出祠堂，张小虎张小熊两人在铁皮的一前一后，两人的脸上挂着无比天真的骄傲，嘴角挂着相同的笑容。
刚走出祠堂门口，铁皮就看到人群中大花婶、杨二嫂和路水清三人，虎熊两兄弟早早就朝自己的母亲招手，三个女人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铁皮只朝她们三人点点头，很快随大队逐渐远离了祠堂。张天胜带着大队在江东寨的渡口横渡了清水河，紧随着便进了万头山，下一步他的目标就是万里深山。
“胜哥，我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队里一个名叫张炳坤的汉子看了一眼张天胜道。
“嗯……”张天胜沉吟了一下，道：“你和柳三各自九个人，我们化整为零，分三个小组，今晚在弯月峡汇合，我们这次最主要的地方是环麓谷！”
“我们干啥不去一片天？那里可是猪神的出没之地。”张炳坤想不明白道。
“是呀，胜哥，我听说沈同亮和路红申都往那边去了。”张柳三在旁附和道。
“年年都去也不见得有猪神，今年我们要改变一下，出发吧！”张天胜沉沉道，别看他面目粗狂，做事倒有几分头脑，难怪能当上队长。张炳坤和柳三也没怎么坚持，觉得张天胜言之有理，各自十人一队消失在树林里。
“现在我们也出发，大家分散，不能走太远，有危险记得警号！”张天胜挥挥手，最后看了一下铁皮，道，“小虎小虎，你们两兄弟带着他走在后方。”
张天神这回都不明白刚才为何会选择铁皮的，总之算是一时冲动罢。
“后方？”熊虎两兄弟没了趣地齐呼，虽然他们智力不成熟，但怎么也知道走在后面的意味是什么。
“有问题吗？”张天胜牛眼一瞪，虎熊两兄弟像泄了气的气球，彻底没望。张天胜并没有过多理铁皮三人，一个闪身，消失在茂密的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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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水清嫂子好像身体不多好，究竟怎么回事？”杨二嫂忍不住打听道。
“讲起她的病，说来话长，反正她嫁来江东寨就一直体弱多病。特别生完孩子之后，加上她家那个也相续去世，身体更是不行，拖拖拉拉不见好转，到处寻医吃药也治不好，不知是什么病。”大花婶摇摇头。
“看来她也是一个可怜人！”杨二嫂太息道。
“确实！最令人可怜的还是，她那两个儿子小时候还犯上了重病，没钱医治，使得智力发育不全，现在别瞧他们牛高马大十七八岁，智力只是八九岁的孩童。”
“不会吧……”杨二嫂惊讶了。
“哎……都是可怜人！”大花婶不想再说，摇摇头，转身看着铁皮，道，“小鬼，刚才没事吧？”
铁皮摇摇头，杨二嫂也关心地看了一眼铁皮，柔声道：“你的房间收拾好没有？还没有，我们帮你！”
“收拾好了！”铁皮点点头，道，“明天的打猎，我去！”
“你去？！”大花婶和杨二嫂难得异口同声。
“我去！”铁皮点点头。
“打猎，讲究身宽体胖，孔武有力，你也不懂打猎，都是大人的体力活，去太危险，不行！”大花婶想了想，果断道。
“就是！让你去深山野林，毒虫猛兽太多，万一一个伤着可不好，我打算供两百块钱出来就算了。”杨二嫂急急道，心里可怕铁皮伤着。
“不用供钱，明天我去，反正我以前跟着我爹去打过猎，熟悉。”大花婶欲想一锤定音道。
“姐，你也别去，打猎向来是男人的事情，你去不是添乱吗？总之我们不差那两百块钱，只要你们平平安安比什么都强！”杨二嫂说出心里话。
“都别说了，我去！”铁皮还是那一句话，语气很重。他想到反正江东寨日常都是以打猎为生，迟早总要接触的，何况打猎还是男人的事情。
“这……”大花婶还想争什么，杨二嫂急忙拉了拉她，止住了。
铁皮看了一眼两个女人，并没多说什么，转身走进屋里。
“姐，快别说了，你没发现小鬼头长了一岁之后，身上的男人气概越来越威严，刚才他说话的语气我都有些害怕！”杨二嫂有些心有余悸。
“可他终究还是个小屁孩，打猎这事开不得玩笑，万一……”
“没有万一！”杨二嫂斩钉截铁道，“他可不是小屁孩，小屁孩也不会轰得我们每次哭爹喊娘的，一句话我相信他不是一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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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使着榔头在房间里修补着破烂的窗户，赤裸着上身，瘦小的身姿有着肌肉的轮廓，随着一张一弛，多少有一些小魅力。大花婶在房间门口站了许久，看着那个瘦小的后背有些恍惚，不知心里想的是什么。
“有事吗？”铁皮停下手中的活，别别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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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花婶拿着一把弯弓和一些箭走了进来，递给了铁皮。
铁皮看着面前的弓箭，相比外面的枪炮，仿佛他一下子回到了远古时代。还别说，江东寨所有的一切还真停留在旧社会，几乎看不到新社会的影子，这里有别于两个世界。
铁皮生平第一次触摸弓箭，虽然没吃过猪肉，但见过猪跑，他试着拉了拉弓，力度不小，而他试弓的那样子还真有些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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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还可以！”铁皮点点头，接着他悉数看了一下三根箭。箭头是铁铸的，由于多年的摆放，箭头已生锈；箭身则是木制，看起来很坚固，不知是什么木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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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铁皮点点头，拿着弓箭走出房间，径自往院子里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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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皮几人来得稍迟，一来便惹起了众人的关注，背着弓箭和简单行囊的铁皮很快就成为话题，轰动非常，随之成为众人的笑柄，饶是脸皮厚如围墙的大花婶和杨二嫂也大感讪然。
“呦，怎么就叫一小屁孩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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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这小子是谁，怎么也来打猎？连毛都没长齐……”
“还像大花婶昨天带回来的义子……”
“嘿嘿……都还没断奶，拉弓都拉不动，怎么也凑热闹！”
……
“大家都静一静！”发话的人正是二叔公，铁皮还注意到他身边多了一位年过六十的老人，似乎地位也不低。
二叔公看了一眼铁皮，并没有多余的表态，只是眼神冷冽，继续发话：“我想所有的人都差不多到齐了，那我就说说今年的安排。今年没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只想把祭神做的一年比一年热闹，让神灵保佑我们江东寨一年胜比一年好。”
“好！”祠堂里所有的人都起了哄，掌声如潮，个个又是壮丁，声音好比雷轰，震得悬梁发抖。
二叔公双手示意众人安静，接着道：“今年我们打猎队最只要的目标依然是——争取捕猎只猪神！我们江东寨已经二十年没有猎过猪神了，而江西寨五年前猎过一只，所以他们五年里风调雨顺，生活节节攀升，我们江东寨身为三寨之首位，得天独厚，绝不能输给其他！”
“对！”大家齐吼，惊天动地泣鬼神。
铁皮耳朵有些发麻，他还不知道猪神究竟是什么，江东三寨个个还梦寐以求，一副狂热之模样，想必是什么特别重要的彩头一般。
“打猎队依然分成三队，哪一队捕猎到猪神，哪队重重有赏！”二叔公最后一句掷地有声。
“好！”大家纷纷鼓掌叫好，气氛达到高chao。
这时二叔公旁边的老人上前一步，宣布道：“接下来安排打猎队的人数！第一队三十三人，由张天胜带队，有某某某……；第二队三十一人，由路红申带队，有某某某……；第三队三十人，由沈同亮带队，有某某某……”
这位老人刚说完，人群里走出一个汉子，其道：“三叔公，能不能不编大花婶家进我队？”
“哦……”三叔公微微诧异，忍不住看了一眼不动声色的铁皮，道，“沈同亮，你这话怎么说？”
沈同亮抓抓头，为难道：“三叔公，你也看了，他才屁大一点儿，在队里不但无法贡献，而已还是个累赘，说不定有他，队里可与猪神绝缘！”
沈同亮的话语一出，到中众人的心声，众人爆发出了一阵大笑。
“胡闹！”三叔公无奈地笑骂了一声，肃声道，“抓不抓得了猪神与人多人少无关，大花婶家里没男人，他参队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真的不好呢……”沈同亮力争，三叔公也颇为难做，两眼不由看向二叔公。
二叔公低哼一声，恼怒地扫了铁皮一眼，道：“竟然沈同亮不肯要他，其他哪队肯要他？”二叔公一开口，众人个个噤声。
好大一刻，人群里才走出一位身材魁梧，年纪将近五十的壮汉，两腮长着密麻的胡须，形样非常的粗犷，声音低沉道：“我张天胜要！”
“哇！……”张天胜一出口，众人起了热闹的议论，反观沈同亮却笑了。
二叔公点点头，一锤断定道：“居然张天胜要，那就这么定了，大家就此出发，三天后祠堂再见！”
“好嘞！”众人齐呼，分成三队陆陆续续走出祠堂。
“铁、铁皮，这！”这时人群里张小虎兄弟正朝铁皮招手。他的话一出，“铁皮”这个名字又让听到的人哑然失笑。
铁皮走了过去，张小熊却不停催道：“臭小子，大伙在等你呢，快点，别像娘们一样！”
张天胜见铁皮等人走了过来，把眼看了下铁皮，眼神有些奇怪，随即朝大伙道：“人齐了，咱们走！”
张天胜一队人马走出祠堂，张小虎张小熊两人在铁皮的一前一后，两人的脸上挂着无比天真的骄傲，嘴角挂着相同的笑容。
刚走出祠堂门口，铁皮就看到人群中大花婶、杨二嫂和路水清三人，虎熊两兄弟早早就朝自己的母亲招手，三个女人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铁皮只朝她们三人点点头，很快随大队逐渐远离了祠堂。张天胜带着大队在江东寨的渡口横渡了清水河，紧随着便进了万头山，下一步他的目标就是万里深山。
“胜哥，我们接下来有什么安排？”队里一个名叫张炳坤的汉子看了一眼张天胜道。
“嗯……”张天胜沉吟了一下，道：“你和柳三各自九个人，我们化整为零，分三个小组，今晚在弯月峡汇合，我们这次最主要的地方是环麓谷！”
“我们干啥不去一片天？那里可是猪神的出没之地。”张炳坤想不明白道。
“是呀，胜哥，我听说沈同亮和路红申都往那边去了。”张柳三在旁附和道。
“年年都去也不见得有猪神，今年我们要改变一下，出发吧！”张天胜沉沉道，别看他面目粗狂，做事倒有几分头脑，难怪能当上队长。张炳坤和柳三也没怎么坚持，觉得张天胜言之有理，各自十人一队消失在树林里。
“现在我们也出发，大家分散，不能走太远，有危险记得警号！”张天胜挥挥手，最后看了一下铁皮，道，“小虎小虎，你们两兄弟带着他走在后方。”
张天神这回都不明白刚才为何会选择铁皮的，总之算是一时冲动罢。
“后方？”熊虎两兄弟没了趣地齐呼，虽然他们智力不成熟，但怎么也知道走在后面的意味是什么。
“有问题吗？”张天胜牛眼一瞪，虎熊两兄弟像泄了气的气球，彻底没望。张天胜并没有过多理铁皮三人，一个闪身，消失在茂密的丛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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