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天理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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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槿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从来没有这样受到煎熬过，她在悲惨和苦难间质问着自己生活的意义，她猛然感悟到自己的生命中充塞了许多自己不知所云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是懂得爱的，她可以爱得温柔，也可以爱得热烈，她可以爱得俏皮，也可以爱得庄重，所有女人具有的情感她都可以体验的，只是她觉得是自己在满腔悲苦地扼杀着激情冲撞的爱情果实，她真正渴望的那份情爱之花在灵魂与生命的交融中日渐枯萎了。
从未有过的憔悴和疲惫使朱槿感到有些晕头转向，繁杂斑驳的思绪象一股黑暗的潮流不停地向她涌过来，她虚弱地仰着身子躺在床上，两只眼失神地望着吊灯。
龙小萌什么时候来的朱槿并不知道，只是龙小萌嘤嘤地哭泣声让朱槿着实惊吓一下，她倚坐床上问龙小萌怎么了，龙小萌抹了一把眼泪，开口就大骂小天师。
“什么小天师？”朱槿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那一帮子京骗子。他拿走了我的心爱宝贝，我去了他家，他老爸说他不知去向，现在我想去找他都没有个地方，怎么办呀。”龙小萌很想知道小天师去了哪里，但她赶到小天师的住处时，张部长说小天师只是说要去找一个东西，便走了。当时龙小萌觉得很委屈，她觉得自己这一次来京城一直都处在被欺骗和情感折磨之中，本来是想到京城开开心放松一下自己，没料到惹了一肚子气。张部长安慰龙小萌时目光中充满了一种少有的父辈温情，他一直在陪着龙小萌说好听的话，且不停地大骂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也就是在张部长骂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的时候，古风、四成杰和陈美来了。
龙小萌并不认识他们，她要起身告辞，张部长拉住了她：“龙姑娘，不要走，他们也是你们墟城人呀。”张部长这样劝说着让龙小萌坐下来。保姆给龙小萌送来咖啡，龙小萌便听着屋内的几个人海阔天空的神吹乱侃。
古风说：“古市长这一次让我们来看望您老人家，主要是向您问个安。他现在刚到墟城代市长，等稳住脚以后，他说一定会在您去我们省就任之前亲自来看望您老人家。”
张部长抹一把自己稀疏的头发说：“我并不老嘛，小伙子你别一口一个您老人家。这话我不爱听的，比起一些省部级官员，我还不算老的嘛。”张部长说着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回头看一眼龙小萌，见龙小萌正在专注地听他们谈话，好象一下子来了兴致一样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你叫古风是吧？这一位小姐是……。”
四成杰接过话茬说：“她叫陈美。”
陈美朝张部长嫣然一笑。
张部长的身体猛地抽缩一下，龙小萌忍俊不禁地笑一下。
四成杰看了一眼龙小萌，他的目光很阴冷，龙小萌和他对视时感到一阵惊悚。
陈美说：“张省长，你如果到我们省就任后，一定要关注一下我们这些弱女子。现在说是妇女的地位提高了，但我觉得还是男权第一。张省长，比如说我，如果我想从政，可我们单位嫌我是个女的，处处压制我，我一气之下辞了职，下海了。张省长，其实我可是很有政治才能的呀。”
张部长哈哈笑了起来。
张部长收住笑容看了看陈美，慢慢地伸过手捉住陈美的手揉搓一下，放下后，又拍了拍陈美肉乎乎的手背说：“小姑娘，蛮有志气的嘛，好，如果我能顺利地到你们省就职，有机会的话我会给给创造一个条件的。”
陈美有些受宠若惊了，她嗲声嗲气地说：“这样就好，记得上一次我和古云龙来看您时，您就夸奖过我的，你还记得说过什么？”
张部长笑眯眯地望着陈美，他很专注地在等着陈美说话。
陈美旁若无人地理一下张部长的衣袖说：“那一次来，我就说起过我想从政，你当时只是笑了笑，你还对古云龙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让我锻炼一下嘛。”
张部长笑到：“是嘛，我说过吗？看来我真是老喽，记性差了。你们年轻人真好呀。古云龙还好吧，他有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也不知道他最近都忙些什么。”陈美刚想说什么，她看一眼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的龙小萌，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张部长一直在微笑着望着陈美，他在等陈美说话，见陈美欲言又止，便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给陈美说，“怎么了？古去龙很忙吧，我知道，墟城的真是人才济济喽。”
龙小萌听到张部长提到她的父亲龙彪，便插了一句：“张部长，你也知道龙彪？”
张部长说：“是的，我对墟城还是有所了解的。龙姑娘，我对你说起过我有一个儿子永远地留在了那里，我每一次去墟城都是带着伤痛回来，但愿以后我再去墟城能多一些欢乐。有你们这些熟人和朋友，我相信下一次再到墟城时一定会受到欢迎的。人老怜子呀。如果我的孩子都象你们这样能精于人情世故，都想着干一番事业，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四成杰说：“张伯伯，以后你就拿我们当作你的儿子，我们一定会为您老人家争气的。”
古风说：“是的，张省长，不管怎么说，一个好汉三个帮，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话到那个朝代都是有道理的。你老就把我们当作你自己的儿女，只要您老一句话，刀山火海，冲锋陷阵，我们一定会不遗余力的。守着真人不说假话，我是搞乡镇工作的，在基层，难免有一些吃吃喝喝的事，招待，费用管理，乱七八糟的事特别多。我当村长时那个村子是四类村，对农户按示范户也就是人均纯收入8000元以上的，殷实户也就是5000至8000元的，温饱户也就是000至5000元的，帮扶户也就是000元以下的，政策关怀户也就是五保、痴呆、傻哑的农户进行分类建档，制定了农民增收帮扶明白卡，逐户量身定制增收项目和增收措施以及帮扶办法，也就是说，我古风是想把俺们村子的老少爷们领上致富路的。后来，也就是我刚才说的一些费用开支的事有些乱，现在好了，问题说清了。不过，我也算看透了，再也不想干那些*心费神的事，只想为知心朋友帮点忙，办点事。我们这次来，是受朋友之托，也是知道您要去俺们省当省长，来表一下决心。我们，还有我们的一些朋友，以后誓死都会效忠您的。”
陈美说：“是这样的，我们誓死效忠您老人家。”
张部长有些兴奋了，他揉搓一下自己已经胀红的脸笑到：“不要这样说嘛，能否去你们省我还要做一些工作，几个人选我都清楚，他们都比我还要有远见卓识，也许他们中有人比我捷足先登，到时候我去不了你们省，咱们现在不都是在纸上谈兵嘛。”
张部长说过这话后自己干笑了几声，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
陈美笑了一下说：“是的，我和古云龙也拜访了那几个省长候选人，不过，古云龙说最有可能去我们省的还是您老人家。”
张部长当时就变了脸色，他冷冷地盯了一眼陈美说：“古云龙有远见呀，听这话的意思，他古云龙还真是个难得的政治奇才哩，我自愧弗如。”
陈美发现自己言语有失，一时间僵硬地咧着嘴不知如何是好。
古风微笑一下说：“天很晚了，咱们不要再打扰张伯伯了，再说张伯伯还有客人，咱们告辞吧。”
古风说着摸索起拐杖站起来。
四成杰也起身说着客套话，拉起陈美向室外走去。
张部长并不起身，他只是挥一下手说：“走吧，恕不远送，回去对古云龙讲，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他们光临。”
古风说：“我们就赶今晚的车走，张伯伯，墟城会欢迎您的。”
古风说着转身后退时一个踉跄险些栽倒。
四成杰一把扶住古风说：“小心点，这里门槛挺高的，能进这个门，也就算咱们兄弟的生意做成了。”
龙小萌坐到张部长身边说：“张部长，看来你要去我们省的消息不少人都知道了，这都是京畿要秘呀，看来民间的一些传说还都是有些根据的。”
张部长干笑一下说：“有时候传言能起到一种推动作用，当然，结果如何还是要取决于中央首长的。”
龙小萌说：“三人成虎，这个我知道，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就怕到关键的时候是一只纸虎。”张部长显得有些尴尬，他想抓起龙小萌的手，但龙小萌用手端起咖啡杯。龙小萌妩媚地微笑一下说，“张部长，您革命了一辈子不容易，红色江山是你们打下的，我们这一代人真不应该是泡在咖啡厅里的一代，但苗而不秀，良莠不齐，更有甚者，一些官宦子弟靠着老子的身价倒买倒卖，凭一个批文都可以一夜间暴富，这样长此以往，还怎么得了呀。”
张部长掏出手帕擦拭一下眼泪说：“是的，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呀，我经常教育我的孩子要安分守己，要奉公守法，他们一个个都不争气呀。死去的也就不提了，现在活着两个一个歪门邪道，一个是左道旁门，我真是很伤心呀。”张部长说着两眼又溢出泪。龙小萌分不清张部长是一个真诚的人还是一个虚伪的人，她只觉得再呆在这里已没有多大意思，便要起身告辞。张部长说，“姑娘，我老喽，很容易伤感，一定让你见笑了，不要走嘛，我想和你多聊一会儿。也许我不是一个很适合搞政治的人，但我觉得如果我能去你们省就职，一定会造福一方的。我很希望和你们新闻界的人交朋友，也希望你们拧笔杆子的人能了解我，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人，也是一个对子女要求非常严格的人，如果你们省不欢迎这样的领导真是天理何在呀。”
龙小萌想笑，但她还是忍住了。
龙小萌放下咖啡杯站起来说：“张伯伯，你老是个革命家，是个政治家，但您一定是戎马倥偬读的书少了些，不然的话咱们真的可以成为忘年交，常聚在一起谈古论今谈天说地的。我对您说过，我不喜欢和搞政治的人打交道。如果您老儿子小天师有了消息，请您一定要他给我联系，这是我在墟城的号码。”
龙小萌说着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下来：0557，6860。
龙小萌走了，她走出门时，好象听到张部长在喊她，但龙小萌不想再呆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回到朱槿的房间时她就忍不住哭泣起来。
龙小萌很想找一个地方大声吼一下或找一个人打上一架，她觉得自己很空虚，觉得身外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她几乎是咆哮着大声说：“我真的活得有些累呀。咱们就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还有你的事业和爱情，你要珍惜自己。”朱槿感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苍白，她很想劝一下龙小萌，但总是找不出合适的话语。
“我从来就没有自暴自弃过，但生活对我太不公平了。”龙小萌扑在朱槿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妈，我要回去，现在就走。”
朱槿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有些愧疚地拍一下龙小萌的后背。
朱槿忽然觉得龙小萌很可怜，她唯一爱着的一个男人，就在她痛哭流涕的床上才和另外一个女人做过爱，朱槿这样想着眼泪便决堤而出。
龙小萌起身收拾行李走了。（未完待续）
朱槿感受到了自己的灵魂从来没有这样受到煎熬过，她在悲惨和苦难间质问着自己生活的意义，她猛然感悟到自己的生命中充塞了许多自己不知所云的东西。她觉得自己是懂得爱的，她可以爱得温柔，也可以爱得热烈，她可以爱得俏皮，也可以爱得庄重，所有女人具有的情感她都可以体验的，只是她觉得是自己在满腔悲苦地扼杀着激情冲撞的爱情果实，她真正渴望的那份情爱之花在灵魂与生命的交融中日渐枯萎了。
从未有过的憔悴和疲惫使朱槿感到有些晕头转向，繁杂斑驳的思绪象一股黑暗的潮流不停地向她涌过来，她虚弱地仰着身子躺在床上，两只眼失神地望着吊灯。
龙小萌什么时候来的朱槿并不知道，只是龙小萌嘤嘤地哭泣声让朱槿着实惊吓一下，她倚坐床上问龙小萌怎么了，龙小萌抹了一把眼泪，开口就大骂小天师。
“什么小天师？”朱槿有些莫名其妙。
“就是那一帮子京骗子。他拿走了我的心爱宝贝，我去了他家，他老爸说他不知去向，现在我想去找他都没有个地方，怎么办呀。”龙小萌很想知道小天师去了哪里，但她赶到小天师的住处时，张部长说小天师只是说要去找一个东西，便走了。当时龙小萌觉得很委屈，她觉得自己这一次来京城一直都处在被欺骗和情感折磨之中，本来是想到京城开开心放松一下自己，没料到惹了一肚子气。张部长安慰龙小萌时目光中充满了一种少有的父辈温情，他一直在陪着龙小萌说好听的话，且不停地大骂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儿子。也就是在张部长骂自己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的时候，古风、四成杰和陈美来了。
龙小萌并不认识他们，她要起身告辞，张部长拉住了她：“龙姑娘，不要走，他们也是你们墟城人呀。”张部长这样劝说着让龙小萌坐下来。保姆给龙小萌送来咖啡，龙小萌便听着屋内的几个人海阔天空的神吹乱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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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部长抹一把自己稀疏的头发说：“我并不老嘛，小伙子你别一口一个您老人家。这话我不爱听的，比起一些省部级官员，我还不算老的嘛。”张部长说着笑了起来，他笑的时候回头看一眼龙小萌，见龙小萌正在专注地听他们谈话，好象一下子来了兴致一样拍一下自己的脑袋说，“你叫古风是吧？这一位小姐是……。”
四成杰接过话茬说：“她叫陈美。”
陈美朝张部长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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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成杰看了一眼龙小萌，他的目光很阴冷，龙小萌和他对视时感到一阵惊悚。
陈美说：“张省长，你如果到我们省就任后，一定要关注一下我们这些弱女子。现在说是妇女的地位提高了，但我觉得还是男权第一。张省长，比如说我，如果我想从政，可我们单位嫌我是个女的，处处压制我，我一气之下辞了职，下海了。张省长，其实我可是很有政治才能的呀。”
张部长哈哈笑了起来。
张部长收住笑容看了看陈美，慢慢地伸过手捉住陈美的手揉搓一下，放下后，又拍了拍陈美肉乎乎的手背说：“小姑娘，蛮有志气的嘛，好，如果我能顺利地到你们省就职，有机会的话我会给给创造一个条件的。”
陈美有些受宠若惊了，她嗲声嗲气地说：“这样就好，记得上一次我和古云龙来看您时，您就夸奖过我的，你还记得说过什么？”
张部长笑眯眯地望着陈美，他很专注地在等着陈美说话。
陈美旁若无人地理一下张部长的衣袖说：“那一次来，我就说起过我想从政，你当时只是笑了笑，你还对古云龙说，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让我锻炼一下嘛。”
张部长笑到：“是嘛，我说过吗？看来我真是老喽，记性差了。你们年轻人真好呀。古云龙还好吧，他有好长时间没来看我了，也不知道他最近都忙些什么。”陈美刚想说什么，她看一眼一直坐在一旁不说话的龙小萌，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张部长一直在微笑着望着陈美，他在等陈美说话，见陈美欲言又止，便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递给陈美说，“怎么了？古去龙很忙吧，我知道，墟城的真是人才济济喽。”
龙小萌听到张部长提到她的父亲龙彪，便插了一句：“张部长，你也知道龙彪？”
张部长说：“是的，我对墟城还是有所了解的。龙姑娘，我对你说起过我有一个儿子永远地留在了那里，我每一次去墟城都是带着伤痛回来，但愿以后我再去墟城能多一些欢乐。有你们这些熟人和朋友，我相信下一次再到墟城时一定会受到欢迎的。人老怜子呀。如果我的孩子都象你们这样能精于人情世故，都想着干一番事业，我一定会很开心的。”
四成杰说：“张伯伯，以后你就拿我们当作你的儿子，我们一定会为您老人家争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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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美说：“是这样的，我们誓死效忠您老人家。”
张部长有些兴奋了，他揉搓一下自己已经胀红的脸笑到：“不要这样说嘛，能否去你们省我还要做一些工作，几个人选我都清楚，他们都比我还要有远见卓识，也许他们中有人比我捷足先登，到时候我去不了你们省，咱们现在不都是在纸上谈兵嘛。”
张部长说过这话后自己干笑了几声，屋子里霎时静了下来。
陈美笑了一下说：“是的，我和古云龙也拜访了那几个省长候选人，不过，古云龙说最有可能去我们省的还是您老人家。”
张部长当时就变了脸色，他冷冷地盯了一眼陈美说：“古云龙有远见呀，听这话的意思，他古云龙还真是个难得的政治奇才哩，我自愧弗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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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微笑一下说：“天很晚了，咱们不要再打扰张伯伯了，再说张伯伯还有客人，咱们告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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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部长并不起身，他只是挥一下手说：“走吧，恕不远送，回去对古云龙讲，我这里随时都欢迎他们光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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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成杰一把扶住古风说：“小心点，这里门槛挺高的，能进这个门，也就算咱们兄弟的生意做成了。”
龙小萌坐到张部长身边说：“张部长，看来你要去我们省的消息不少人都知道了，这都是京畿要秘呀，看来民间的一些传说还都是有些根据的。”
张部长干笑一下说：“有时候传言能起到一种推动作用，当然，结果如何还是要取决于中央首长的。”
龙小萌说：“三人成虎，这个我知道，也有一定的道理，不过，就怕到关键的时候是一只纸虎。”张部长显得有些尴尬，他想抓起龙小萌的手，但龙小萌用手端起咖啡杯。龙小萌妩媚地微笑一下说，“张部长，您革命了一辈子不容易，红色江山是你们打下的，我们这一代人真不应该是泡在咖啡厅里的一代，但苗而不秀，良莠不齐，更有甚者，一些官宦子弟靠着老子的身价倒买倒卖，凭一个批文都可以一夜间暴富，这样长此以往，还怎么得了呀。”
张部长掏出手帕擦拭一下眼泪说：“是的，怎么得了，怎么得了呀，我经常教育我的孩子要安分守己，要奉公守法，他们一个个都不争气呀。死去的也就不提了，现在活着两个一个歪门邪道，一个是左道旁门，我真是很伤心呀。”张部长说着两眼又溢出泪。龙小萌分不清张部长是一个真诚的人还是一个虚伪的人，她只觉得再呆在这里已没有多大意思，便要起身告辞。张部长说，“姑娘，我老喽，很容易伤感，一定让你见笑了，不要走嘛，我想和你多聊一会儿。也许我不是一个很适合搞政治的人，但我觉得如果我能去你们省就职，一定会造福一方的。我很希望和你们新闻界的人交朋友，也希望你们拧笔杆子的人能了解我，你也看到了，我是一个很有人情味的人，也是一个对子女要求非常严格的人，如果你们省不欢迎这样的领导真是天理何在呀。”
龙小萌想笑，但她还是忍住了。
龙小萌放下咖啡杯站起来说：“张伯伯，你老是个革命家，是个政治家，但您一定是戎马倥偬读的书少了些，不然的话咱们真的可以成为忘年交，常聚在一起谈古论今谈天说地的。我对您说过，我不喜欢和搞政治的人打交道。如果您老儿子小天师有了消息，请您一定要他给我联系，这是我在墟城的号码。”
龙小萌说着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写下来：0557，6860。
龙小萌走了，她走出门时，好象听到张部长在喊她，但龙小萌不想再呆下去了，她觉得自己真是委屈，回到朱槿的房间时她就忍不住哭泣起来。
龙小萌很想找一个地方大声吼一下或找一个人打上一架，她觉得自己很空虚，觉得身外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她几乎是咆哮着大声说：“我真的活得有些累呀。咱们就这样活着，有什么意思？”
“你还有你的事业和爱情，你要珍惜自己。”朱槿感到自己说的话有些苍白，她很想劝一下龙小萌，但总是找不出合适的话语。
“我从来就没有自暴自弃过，但生活对我太不公平了。”龙小萌扑在朱槿怀里失声痛哭起来。“妈，我要回去，现在就走。”
朱槿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她有些愧疚地拍一下龙小萌的后背。
朱槿忽然觉得龙小萌很可怜，她唯一爱着的一个男人，就在她痛哭流涕的床上才和另外一个女人做过爱，朱槿这样想着眼泪便决堤而出。
龙小萌起身收拾行李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