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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太极与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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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运息凝意,上善流水。”

    流水道馆的修习场,正义正在演练流水碎岩拳的基本动作,在一旁认真观看的黄发青年茶岚子,一边模仿,一边仔细观摩正义的动作。

    茶岚子刚接触流水碎岩拳不久,身体不是很强壮,模仿的动作出现了几个明显的错误,看起来他的武学天赋并不高。

    “练拳要用心,不是走心,不要纯粹看着我的动作模仿,要用心记,在脑子里演练几次,动作自然不会走样。”

    正义就像个循循善诱的老师,一副教导模样,指出茶岚子的几个错误,加以改正,将自己学拳的经验诉说出来。

    茶岚子苦着脸,道:“正义师兄,我没那么聪明,动作太多了,我记不住,一个一个的记还好说,太多连起来记,我根本练不了,只能看着你的动作跟着练。”

    拍了下茶岚子的肩膀,正义劝慰道:“没关系,你一天记一个动作也行,先看我的动作变化,时间久了,自然会熟悉的。”

    “哦。”茶岚子的情绪恢复了一点。

    目前,流水道馆就正义与茶岚子两个人,邦古因为有事要出门一段时间,所以将教授茶岚子的任务交给了流水碎岩拳最好的正义,琦玉是挂了名的弟子,又不擅长教人,只有让他来了。

    那些打怪人的任务全部交给琦玉了,反正他一个就能解决。

    教授经验,大学都没毕业的正义怎么会有,不过教授一些学拳法的心得和经验,他还是能做到的。

    没多久,他重新开始演练流水碎岩拳,施展拳法动作的同时,嘴上不忘了补充那些学习心得和经验。

    “学习流水碎岩拳,这些基本招式非常重要,后面的流水碎岩拳奥义必须要前面的基础招式才可以学会,这只是第一步,练习基础招式就是为了提高身体的强度,招式与身体同时到达标准时,第一步也就完成了。”

    “那正义师兄,你到了第几步?”听的正入神的茶岚子插嘴问道。

    正义没停下动作,道:“第三步,师父是这样告诉我的。”

    “厉害!”茶岚子惊叹道:“居然是第三步,如果要达到师父那么厉害需要第几步?”

    “这个我没倒是没问过师父,但我想,只要我完成了第四步,距离师父也不远了。”正义猜想着。

    茶岚子算了一下,道:“完成第四步,师兄你到了第三步,那岂不是就差一步!”

    正义摇头道:“不是这么算的,到和完成是两个概念,我至少差了三步。”

    “这样啊。”茶岚子一脸衰样,哀声道:“我才刚到第一步,还要七步才能像师父那样,天呐。”

    他仿佛看到自己老年还在修炼的样子,顿时觉得前途渺茫。

    “不要这么悲哀,要是你努力一点,还是有机会在三年内达到我这一步的。”正义安慰的笑道。

    茶岚子吐了口气,满不在乎的道:“希望吧。”

    接着,正义继续教授,施展流水碎岩拳的同时,心中产生了疑虑,师父说他到了第三步,可他觉得自己始终在第二步徘徊着。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是自己学的太多太杂,还是?”

    他想到与流水碎岩拳有相似武学理念的太极。

    水无形,顺流逝之,汇积流水激荡,击石碎岩,御力卸之。

    阴顺阳逆,归于无形,阳顺阴逆,会势太极,御力浑融,收释于掌。

    不知不觉,在使着流水碎岩拳的正义,动作中掺杂了太极的影子,招式缓缓脱离了流水碎岩拳的样子,往新的方向转变。

    冥冥中,在正义周身的气流发生变化,更外扩的气流以他为中心,聚流了过去,开始很慢,随着招式变化,流速加快了。

    “正义师兄,能不能慢点,我跟不上了。”茶岚子没有觉察到正义不对劲,只是动作跟不上变乱了,想让正义慢一点。

    正义此时似乎进入了空想状态,注意力完全放在了拳法上,外面的声音根本听不见,他的招式变化越来越慢,可在茶岚子眼里是变快了,动作都变得如同幻影般,看不清了。

    师兄的动作好像不一样啊。

    茶岚子非常仔细的捕捉到了一点痕迹,发现到了正义的不对劲。

    “师兄这是怎么了?”茶岚子搞不懂眼前是什么状况,奇怪的摸了摸头,“还是赶紧让师父回来吧,他老人家应该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茶岚子跑开了,只留下仍在状态中的正义一人在道场。

    整整过了两个钟头,正义一直保持着状态,还在施展着渐渐不像流水碎岩拳的拳法。

    这时候,邦古已经跟在茶岚子身后,来到了修习场。

    “师父,你看正义师兄的样子是怎么了?”茶岚子指着正义,担心的问道。

    “别乱动。”邦古举手示意茶岚子停止要碰正义的手,他惊奇看着正义施展不知名的拳法,道:“正义现在是在第二步的临界状态,不要打扰他,不然会前功尽弃。”

    茶岚子更加不懂了,道:“第二步?师父你不是说师兄在第三步吗,怎么又变成第二步了?”

    紧盯着正义的每个动作,邦古是越看越惊讶,以他的眼力,能判断出这套拳法一旦出世,绝对是在流水碎岩拳之上的绝世拳法。

    “开始正义确实在第三步,不知道他有了什么新的领悟,要重新完成第二步,第二步最重要的就是悟性,正义是重新悟了,如果他能完成这一步,一个全新的拳法将要问世。”

    邦古有些感叹,他从未想到正义的天赋会如此之恐怖,能以天人合一的状态再次回到第二步,那是真正的武学奇才该发生的可能。

    “那是什么拳法?”茶岚子激动的道。

    “还不清楚。”邦古也不能完全看出正义使用的太极之道,灰白的浓眉紧锁,惊奇的叹道:“蕴含了流水之意,以及阴阳的变化,刚柔并济,会是什么拳法?”

    邦古的眼神一凝,气流形成肉眼可见的球形,这是要快完成了。

    球形气流中,正义空洞的眼神快要恢复神采,天瞬间暗了下来,几道雷声传出,时不时在黑色云朵里闪现青色电光。

    天意不允许这套拳法出世吗?

    邦古神色凝重的望向天空。

    茶岚子紧张的道:“师父,这是怎么了?天怎么黑了?”

    “没事。”安慰着茶岚子,邦古没有放松警惕,紧盯在天空的那几道雷电上,运气蓄力,时刻准备阻止雷电的降落。

    远在家里的黑猫,突然感应到正义有危险,宝石绿的眼睛闪烁彩色流光,脸上露出讥讽的笑意,道:“感到威胁了吗?没想到不接近那个男人,也会对你产生威胁,看来正义真的很神奇啊,这样的话,吾可不能让你毁了吾的兴趣。”

    绿色的眼睛不再是猫的眼睛,而是人类的瞳孔,瞳孔中有许多细小的印记,彩色的流光更胜了。

    流水道馆这边,天空的乌云莫名其妙的散了,太阳照亮了整个修习场。

    邦古对天空的变化感到不解,这一刻,气流收缩消失,仿佛逃进了正义的体内,正义也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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