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布局追查，嚣张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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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象升这话有些前后矛盾，赵信疑声问道：“为何不能禁绝？”
卢象升掂了掂手中的密信，回道：“本官真要禁绝了商道，宣大镇不知有多少人会失去生计，而这条财路一断绝，宣大镇将彻底沦为一潭死水，要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是变堵为疏，将商路掌控在官府手中。”
卢象升说的官府指的就是宣大总督府了，正如秦逝猜测的那样，卢象升想从这条财路中分一杯羹，而且还不是一小杯。
“那张家口八大商号具体该如何处置？”
“利用这封密信分而化之！”卢象升给出答案，然后吩咐道：“这事交给你了，你可有信心办好？”
赵信郑重回道：“属下有信心，不过……”
“不过什么？”
“在办这事的过程中，属下希望能得到总督府甚至巡抚衙门的支持。”
“本官会向吴巡抚打好招呼！”
“那属下没问题了！”
“行，你退下吧！”
回得胜营驻地的路上，赵信挑了部分和卢象升对话的内容，告诉给了部将王震和幕僚秦逝。
王震性子直，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赵都司，卢总督既然知道张家口八大商号都和清虏有勾结，为何不把他们全部抄家灭族？”
赵信笑着回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里面的水深着呢，杀人容易，杀得漂亮难！”
秦逝闻言，出声附和道：“东家所言有理，凡事都要讲证据，就算八大商号资敌，卢总督也不是想抓人就能抓的，如果按照大明律，这大明的官员十个中杀九个都有漏网的，难道还能杀尽天下人不成。”
“证据？呵呵！”王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只怕证据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秦逝摇摇头：“证据确实不重要，但有的时候又是非要不可的，要不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随意杀人，确实会天下大乱，可如果杀的是寻常百姓呢，又有谁会在乎。”这些话赵信只在心里想。
如果八大商号资敌可杀，那宣大镇该杀的人太多了，卢象升应该不想大开杀戒，他只想借这个机会拿到想要的东西。
山西太原府。
卢象升和吴甡相对而坐，杨陆凯呈上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一张画像，一封沾血的密信，画像是赵信用现代素描的手法按那奸细的相貌画下的。
卢象升朝吴甡一拱手，说道：“这些东西出自张家口八大商号已没有疑问，如今八大商号的东家都在山西，所以要劳烦吴巡抚了，边境走私以往各任督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如果不是他们弄得这么过分，我也不想追根究底。”
卢象升和吴甡都是江苏人，又是东林故友，所以，他一见到吴甡，便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吴甡脸露凝重回道：“卢总督，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都是山西名头响亮的人物，单凭这些无主的证据，根本不足以支持抓人，即使抓入大牢，过几天也要放人。”
“这些人消息灵通，吴巡抚先守住秘密。”卢象升手捋髭须，提出了对策：“今年宣大北境遇到兵灾，百姓粮田歉收已成定局，吴巡抚可以以我的名义，将宣大粮商聚集太原，就说官府要收购粮食，将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都召过来。”
吴甡点点头，随即问道：“我把他们八人招到太原后，又将如何？”
卢象升想了想，回道：“凡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必会心怀鬼胎，我就不信找不到破绽！”
卢象升刀山血海都闯过来了，如果不是不想被朝中的对手抓到把柄，他早就带人将这些资敌的跳梁小丑统统杀光。
五天后，山西境内二十几个有名的商人都收到了巡抚衙门的召集令，这些人无一不是家财万贯。
赵信由于要当卢象升手中那把杀人的刀，也带着几个心腹手下，随同卢象升的督抚营赶到了太原城。
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虽然名头响亮，但在巡抚衙门可没什么地位，加上赵信有意安排他们分开居住，配上督抚营亲兵把守，已基本上等于被软禁。
在大明，有钱固然可以呼风唤雨，但权力才是通行各地的基石，如果不是八大商号与宣大各地的官绅关系紧密，卢象升捏死他们和捏死一群蚂蚁没什么区别。
不过，软禁的时间不能太长，时间长了容易出幺蛾子。
因此，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刚被软禁，卢象升便派快马在宣大各地张贴告示，悬赏那个汉人奸细的底细。
以那个汉人奸细的身手，以及对宣大地形的熟悉，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加上有赵信给出的素描画像，要挖出那个汉人奸细的底细只是早晚的事。
巡抚衙门一号厢房，赵信对八大商号的东家实行分而化之的策略后，第一个访问的对象，便是八大商号之首范家的家主范永斗。
刚进巡抚衙门的时候，范永斗见过赵信，知道赵信的身份，现在一看到赵信到来，佯作愤怒地质问道：“赵都司，范某人这些年只在张家口做些茶马皮毛生意，顺带为边境军镇供应粮食，卢总督召集范某人供应粮食，为何无缘无故囚禁范某人？”
“真是能装啊！”赵信心中暗暗鄙夷，然后压低声音凑到范永斗的耳边说道：“本官抓住那个奸细了，你不该这么胆大的。”
范永斗的神情有些茫然：“你在说什么？”
赵信将范永斗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莫非那个汉人奸细不是范永斗的手下，虽然这么判断，赵信还是冷笑着说道：“范东家，希望有人认罪后不会将你供出来！”
范永斗神色镇定，说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咬人！”
赵信摇摇头：“本官也不是非要为难你，奈何朔州城那些人死得太惨了！”
“朔州城遇难，全晋伤悲，若是怪范某人，不如怪到你自己头上。”范永斗走近一步，说道：“别费心思了，范某人若是有事，不知要死多少人，甚至前几任的镇守太监都有份，如果范某人所料不差，再过上几天，北京城内一定会有人坐不住！”
“那我们走着瞧！”
卢象升这话有些前后矛盾，赵信疑声问道：“为何不能禁绝？”
卢象升掂了掂手中的密信，回道：“本官真要禁绝了商道，宣大镇不知有多少人会失去生计，而这条财路一断绝，宣大镇将彻底沦为一潭死水，要解决这个问题，唯一的办法是变堵为疏，将商路掌控在官府手中。”
卢象升说的官府指的就是宣大总督府了，正如秦逝猜测的那样，卢象升想从这条财路中分一杯羹，而且还不是一小杯。
“那张家口八大商号具体该如何处置？”
“利用这封密信分而化之！”卢象升给出答案，然后吩咐道：“这事交给你了，你可有信心办好？”
赵信郑重回道：“属下有信心，不过……”
“不过什么？”
“在办这事的过程中，属下希望能得到总督府甚至巡抚衙门的支持。”
“本官会向吴巡抚打好招呼！”
“那属下没问题了！”
“行，你退下吧！”
回得胜营驻地的路上，赵信挑了部分和卢象升对话的内容，告诉给了部将王震和幕僚秦逝。
王震性子直，直接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赵都司，卢总督既然知道张家口八大商号都和清虏有勾结，为何不把他们全部抄家灭族？”
赵信笑着回道：“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这里面的水深着呢，杀人容易，杀得漂亮难！”
秦逝闻言，出声附和道：“东家所言有理，凡事都要讲证据，就算八大商号资敌，卢总督也不是想抓人就能抓的，如果按照大明律，这大明的官员十个中杀九个都有漏网的，难道还能杀尽天下人不成。”
“证据？呵呵！”王震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只怕证据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秦逝摇摇头：“证据确实不重要，但有的时候又是非要不可的，要不这天下就要大乱了。”
“随意杀人，确实会天下大乱，可如果杀的是寻常百姓呢，又有谁会在乎。”这些话赵信只在心里想。
如果八大商号资敌可杀，那宣大镇该杀的人太多了，卢象升应该不想大开杀戒，他只想借这个机会拿到想要的东西。
山西太原府。
卢象升和吴甡相对而坐，杨陆凯呈上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一张画像，一封沾血的密信，画像是赵信用现代素描的手法按那奸细的相貌画下的。
卢象升朝吴甡一拱手，说道：“这些东西出自张家口八大商号已没有疑问，如今八大商号的东家都在山西，所以要劳烦吴巡抚了，边境走私以往各任督抚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次如果不是他们弄得这么过分，我也不想追根究底。”
卢象升和吴甡都是江苏人，又是东林故友，所以，他一见到吴甡，便开门见山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吴甡脸露凝重回道：“卢总督，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都是山西名头响亮的人物，单凭这些无主的证据，根本不足以支持抓人，即使抓入大牢，过几天也要放人。”
“这些人消息灵通，吴巡抚先守住秘密。”卢象升手捋髭须，提出了对策：“今年宣大北境遇到兵灾，百姓粮田歉收已成定局，吴巡抚可以以我的名义，将宣大粮商聚集太原，就说官府要收购粮食，将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都召过来。”
吴甡点点头，随即问道：“我把他们八人招到太原后，又将如何？”
卢象升想了想，回道：“凡是做了亏心事的人，必会心怀鬼胎，我就不信找不到破绽！”
卢象升刀山血海都闯过来了，如果不是不想被朝中的对手抓到把柄，他早就带人将这些资敌的跳梁小丑统统杀光。
五天后，山西境内二十几个有名的商人都收到了巡抚衙门的召集令，这些人无一不是家财万贯。
赵信由于要当卢象升手中那把杀人的刀，也带着几个心腹手下，随同卢象升的督抚营赶到了太原城。
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虽然名头响亮，但在巡抚衙门可没什么地位，加上赵信有意安排他们分开居住，配上督抚营亲兵把守，已基本上等于被软禁。
在大明，有钱固然可以呼风唤雨，但权力才是通行各地的基石，如果不是八大商号与宣大各地的官绅关系紧密，卢象升捏死他们和捏死一群蚂蚁没什么区别。
不过，软禁的时间不能太长，时间长了容易出幺蛾子。
因此，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刚被软禁，卢象升便派快马在宣大各地张贴告示，悬赏那个汉人奸细的底细。
以那个汉人奸细的身手，以及对宣大地形的熟悉，不可能是籍籍无名之辈，加上有赵信给出的素描画像，要挖出那个汉人奸细的底细只是早晚的事。
巡抚衙门一号厢房，赵信对八大商号的东家实行分而化之的策略后，第一个访问的对象，便是八大商号之首范家的家主范永斗。
刚进巡抚衙门的时候，范永斗见过赵信，知道赵信的身份，现在一看到赵信到来，佯作愤怒地质问道：“赵都司，范某人这些年只在张家口做些茶马皮毛生意，顺带为边境军镇供应粮食，卢总督召集范某人供应粮食，为何无缘无故囚禁范某人？”
“真是能装啊！”赵信心中暗暗鄙夷，然后压低声音凑到范永斗的耳边说道：“本官抓住那个奸细了，你不该这么胆大的。”
范永斗的神情有些茫然：“你在说什么？”
赵信将范永斗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暗道莫非那个汉人奸细不是范永斗的手下，虽然这么判断，赵信还是冷笑着说道：“范东家，希望有人认罪后不会将你供出来！”
范永斗神色镇定，说道：“没有证据就不要乱咬人！”
赵信摇摇头：“本官也不是非要为难你，奈何朔州城那些人死得太惨了！”
“朔州城遇难，全晋伤悲，若是怪范某人，不如怪到你自己头上。”范永斗走近一步，说道：“别费心思了，范某人若是有事，不知要死多少人，甚至前几任的镇守太监都有份，如果范某人所料不差，再过上几天，北京城内一定会有人坐不住！”
“那我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