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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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月耀的容貌是有改变的，但是眉眼依稀可辨，所以司徒月昀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确认了司徒月耀的身份。
一别经年，说起来，她还挺想念司徒月耀的。
在荆州伯府的日子，司徒月昀觉得唯一让她感觉好的就是司徒月耀了。
这个人虽然经常干杀人放火的事，但那是针对外人，对她真是极好的。
这些年，司徒月昀偶尔想起司徒月耀，就觉得，其实司徒月耀真的是个很纯粹的人，对敌人，他就是个纯粹的恶魔，但对妹妹，他真是称职的好大哥。
当然，对她极好的还有安氏，不过安氏因为陷在后宅斗争的烂泥潭，自顾不暇，就没有在她身上倾注更多时间。
司徒月耀轻轻抚摸着司徒月昀的柔软的头发，神色关切：“昀儿这些年有没有受苦？”
司徒月昀摇头：“没有，黎哥哥救了我，对我很好呢。”
“黎哥哥……”司徒月耀低语，眸中的颜色变得暗沉。
司徒月昀唯恐他听不懂，连忙补充：“嗯，他叫俞若黎，好像是个富家公子……”
司徒月昀说着，突然看到司徒月耀的脸色变得不对，她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司徒月耀眼眸暗沉，脸色也跟着发黑，原本现在这屋子的灯光就不太好，而司徒月耀这神色在这种暗淡灯光下，就显得有些可怕了。
司徒月昀记得，司徒月耀每次杀人的时候，都是这表情。
怎么回事？司徒月昀百思不得其解。
不敢招惹司徒月耀，司徒月昀转头问东门玥：“你当时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抱走我？其实那个收养我的人对我挺好的。你就不能和他说一声？”
东门玥眉毛一挑：“我要说什么？你当时认识我吗？”
司徒月昀道：“你如果说是耀哥哥让你来接我的，我就知道了。”
东门玥问：“他早知道你来历为什么不把你送回来？你家伯府很难找？我们到处画影图形，派人明察暗访那么多年才找到你，你以为那个人是什么好东西？”
这就是司徒月耀生气的原因？
司徒月昀：“……”怪我咯。因为俞若黎从来不知道我是伯府千金。
东门玥见她吃瘪，便懒得理她，而是和司徒月耀闲聊起一些江湖事。
司徒月耀对于俞若黎的事情，一句都不问。只是让司徒月昀再睡一会儿，明天一早他们就要赶路回伯府。
司徒月昀：“……”她从伯府逃出四年，现在眼看要长大了，又要困回去？
那种后宅，困回去会心理变|态的。
司徒月昀郁闷了。不过她如果不回伯府，也会被俞若黎带到他那个“神秘家族”——当童养媳，好像也不怎么好过。
唉，这都什么事？
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快睡着了，就迷迷糊糊听到东门玥对司徒月耀说：“你发现没？你妹妹好像不太想回伯府。”
司徒月耀：“……”你没事老去猜个小娃娃的心思干嘛？有病啊。
一路颠簸，回到伯府，安氏先检查了司徒月昀身上的胎记，确认无误之后，抱着司徒月昀嚎啕大哭。
“我的儿……”
“我苦命的儿……”
“这些年受了好多苦啊……”
司徒月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母女重逢感天动地的场合里，司徒月昀居然没有太多的情绪。
好吧，她承认，她和这个安氏没什么感情，所以体会不出这母女亲情。
司徒易见自己的嫡女失而复得自然也是高兴的，问了司徒月昀这些年的情况。
司徒月昀照实说，这些年被人养在一个农庄里，吃穿用度都没有受委屈。
司徒月昀特别提到俞若黎，想从司徒易口中知道点什么，结果司徒易居然毫不在意，只是听闻自己女儿在农庄长大，面露不快，转眼看向安氏道：“这些年昀儿该学的东西要尽快补上。”
“是，老爷。”安氏低眉顺目。
司徒月昀明白司徒易是担心她变得和农妇一样蠢笨无知，被人看不起。
这种担心很正常。
这次回来，因为司徒月昀已经长大了，就不再住在正房，而是有了自己的院子——朵兰院。
这里原本就是留给她的，只不过她失踪多年，所以一直空着。
现在正主回来了，自然就入住了。
朵兰院不大，但离正房很近，房屋都被翻修一新，里面的家具陈设都是上好的，丫鬟婆子，安氏也是派了用的顺手的过来伺候。
一个月后，安氏还物色到一个从宫中退役的宫女，当司徒月昀的西席。
先学礼仪，再学琴棋书画女工妇德。
琴棋书画，司徒月昀在俞若黎那里已经学过了，所以她唯一该学的是礼仪。
西席对于司徒月昀的天资聪慧很惊讶，除了礼仪，那些琴棋书画，司徒月昀甚至比她这个西席更厉害。
司徒月昀这些东西是跟俞若黎学的，那个俞若黎年纪不大，但却精通这些东西，所以司徒月昀被他教出来，根本不会差。
反而是西席，虽然也精通这些东西，但她毕竟就是个宫女，入宫前没学多少，很多是入宫后学，也没有俞若黎那种高手指点，所以在司徒月昀面前还差了些。
西席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又不愿轻易放弃这份高薪工作。
只得把重点放在礼仪上，让司徒月昀从形态到语言都合乎一个大家闺秀的规范。
司徒月昀很认命，规规矩矩地跟着学。一个八岁的孩子，她不可能对这个世界反抗什么，听话才能少吃苦头。
由于司徒月昀是练武长大的，学习礼仪也不会觉得太累，所以很容易就学会了。
之后，西席终于发现了司徒月昀的短板——女红，于是玩命地教司徒月昀女红。
司徒月昀极度无奈之下，只得接着配合她的工作。西席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尤其女人在这世界都挺不容易的，所以司徒月昀很体恤她。
不过这种配合仅限于每天下午，早上的时间，她依然用于练武。
关于练武这件事，连安氏都不敢反对，更何况是西席。
司徒月耀没有问司徒月昀内力心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而是根据司徒月昀的情况，又在“甩布带”功夫的基础上教了她更高级的心法，没练多久，司徒月昀就能把三米外的东西用布带拉到手上。
东门玥偶尔来伯府，看见司徒月昀练武练得很顺利，惊讶道：“这小丫头流落外面几年，这功夫也没扔下，真是神奇。”
司徒月耀不说话，面色有些黑沉。
东门玥不死心，又说：“那个收养昀儿的……”
司徒月耀黑着脸冲他吼：“闭嘴。”
那样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东门玥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司徒月耀一向冷静沉稳，极少失态，但是他才一提收养司徒月昀的人，就马上发飙……
这是有什么事？他必须查查。
嗯，先去探探司徒月昀的口风。
东门玥从墙头跳进朵兰院里，在院子里闲聊的西席和丫鬟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东门玥在伯府中，除了司徒月耀那里，是哪里都不去的，而司徒月耀的院子，别人又是进不去的，所以大家都不认识东门玥。
小丫鬟刚要尖叫就被东门玥隔空点了穴，发不出一丝声音。西席惊得大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司徒月昀缓缓从房间中出来看到这一幕，说：“先生，没事，这人是我哥的师兄。”
西席惊讶地跑到房间门口。
司徒月昀把手上的绣花绷子递给了西席：“你们忙，师兄看样子是有话和我说。”
司徒月昀走到院子中央仰头看东门玥。
她现在大概一米三的个头，而东门玥明显一米八还多，不仰头实在没法对话。
“师兄有事？”
没事的绝不会跳墙进来。豪门贵族的后宅也不是说想进就能进的。
东门玥低头看着这个一脸淡然的小丫头突然有种面对的不是小孩子的感觉。
太稳了，一点都不像这年龄的孩子。
“你知道这几年收养你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司徒月昀点头：“他叫俞若黎，似乎是贵族，不过具体是谁家，我不知道。”
省得东门玥问，她干脆全说了。
东门玥略略有点诧异，又问：“你这几年武功有些进步，是他教你的。”
“嗯。”司徒月昀点头。
东门玥沉默了。看来司徒月昀知道的并不多。
司徒月耀显然什么都知道，但他不说，连提都不给人提。
能让司徒月耀炸毛的人，东门玥很好奇。
东门玥转身正要走。
“师兄。”司徒月昀叫了他一声。
东门玥转回身一脸疑问。
司徒月昀道：“你如果查到他家在哪里，就告诉我一声。”
东门玥狐疑地看着她问：“你要知道他家干嘛？”
“他养了我四年，和我关系不错，你贸然抱走我，他一定很焦急，我总得给他报个平安，而且以后我还得报答他这几年对我的养育之恩。”
司徒月昀自认不算很了解心机城府深的俞若黎，但她还是知道俞若黎对她很重视，肯定不会容一个陌生人抢走她，还不闻不问。
当时东门玥为了省事，就直接抢人了。他省事也就不管别人会不会因此伤心难过。呵，还真是神经病能干出来的事。
司徒月昀对此颇为怨念。
东门玥看了司徒月昀一会儿，说了句：“小小年纪，想法挺多的，这些事你别操心了。”
说完转身跳墙而走。
西席在房间里有些隐怒地骂：“没教养的男人！”
西席说得对。司徒月昀嘴角上翘。
司徒月耀的容貌是有改变的，但是眉眼依稀可辨，所以司徒月昀几乎没有什么犹豫就确认了司徒月耀的身份。
一别经年，说起来，她还挺想念司徒月耀的。
在荆州伯府的日子，司徒月昀觉得唯一让她感觉好的就是司徒月耀了。
这个人虽然经常干杀人放火的事，但那是针对外人，对她真是极好的。
这些年，司徒月昀偶尔想起司徒月耀，就觉得，其实司徒月耀真的是个很纯粹的人，对敌人，他就是个纯粹的恶魔，但对妹妹，他真是称职的好大哥。
当然，对她极好的还有安氏，不过安氏因为陷在后宅斗争的烂泥潭，自顾不暇，就没有在她身上倾注更多时间。
司徒月耀轻轻抚摸着司徒月昀的柔软的头发，神色关切：“昀儿这些年有没有受苦？”
司徒月昀摇头：“没有，黎哥哥救了我，对我很好呢。”
“黎哥哥……”司徒月耀低语，眸中的颜色变得暗沉。
司徒月昀唯恐他听不懂，连忙补充：“嗯，他叫俞若黎，好像是个富家公子……”
司徒月昀说着，突然看到司徒月耀的脸色变得不对，她就不敢再说下去了。
司徒月耀眼眸暗沉，脸色也跟着发黑，原本现在这屋子的灯光就不太好，而司徒月耀这神色在这种暗淡灯光下，就显得有些可怕了。
司徒月昀记得，司徒月耀每次杀人的时候，都是这表情。
怎么回事？司徒月昀百思不得其解。
不敢招惹司徒月耀，司徒月昀转头问东门玥：“你当时为什么一声不吭就抱走我？其实那个收养我的人对我挺好的。你就不能和他说一声？”
东门玥眉毛一挑：“我要说什么？你当时认识我吗？”
司徒月昀道：“你如果说是耀哥哥让你来接我的，我就知道了。”
东门玥问：“他早知道你来历为什么不把你送回来？你家伯府很难找？我们到处画影图形，派人明察暗访那么多年才找到你，你以为那个人是什么好东西？”
这就是司徒月耀生气的原因？
司徒月昀：“……”怪我咯。因为俞若黎从来不知道我是伯府千金。
东门玥见她吃瘪，便懒得理她，而是和司徒月耀闲聊起一些江湖事。
司徒月耀对于俞若黎的事情，一句都不问。只是让司徒月昀再睡一会儿，明天一早他们就要赶路回伯府。
司徒月昀：“……”她从伯府逃出四年，现在眼看要长大了，又要困回去？
那种后宅，困回去会心理变|态的。
司徒月昀郁闷了。不过她如果不回伯府，也会被俞若黎带到他那个“神秘家族”——当童养媳，好像也不怎么好过。
唉，这都什么事？
在床上睡了一会儿，快睡着了，就迷迷糊糊听到东门玥对司徒月耀说：“你发现没？你妹妹好像不太想回伯府。”
司徒月耀：“……”你没事老去猜个小娃娃的心思干嘛？有病啊。
一路颠簸，回到伯府，安氏先检查了司徒月昀身上的胎记，确认无误之后，抱着司徒月昀嚎啕大哭。
“我的儿……”
“我苦命的儿……”
“这些年受了好多苦啊……”
司徒月昀：“……”不知道为什么，在这母女重逢感天动地的场合里，司徒月昀居然没有太多的情绪。
好吧，她承认，她和这个安氏没什么感情，所以体会不出这母女亲情。
司徒易见自己的嫡女失而复得自然也是高兴的，问了司徒月昀这些年的情况。
司徒月昀照实说，这些年被人养在一个农庄里，吃穿用度都没有受委屈。
司徒月昀特别提到俞若黎，想从司徒易口中知道点什么，结果司徒易居然毫不在意，只是听闻自己女儿在农庄长大，面露不快，转眼看向安氏道：“这些年昀儿该学的东西要尽快补上。”
“是，老爷。”安氏低眉顺目。
司徒月昀明白司徒易是担心她变得和农妇一样蠢笨无知，被人看不起。
这种担心很正常。
这次回来，因为司徒月昀已经长大了，就不再住在正房，而是有了自己的院子——朵兰院。
这里原本就是留给她的，只不过她失踪多年，所以一直空着。
现在正主回来了，自然就入住了。
朵兰院不大，但离正房很近，房屋都被翻修一新，里面的家具陈设都是上好的，丫鬟婆子，安氏也是派了用的顺手的过来伺候。
一个月后，安氏还物色到一个从宫中退役的宫女，当司徒月昀的西席。
先学礼仪，再学琴棋书画女工妇德。
琴棋书画，司徒月昀在俞若黎那里已经学过了，所以她唯一该学的是礼仪。
西席对于司徒月昀的天资聪慧很惊讶，除了礼仪，那些琴棋书画，司徒月昀甚至比她这个西席更厉害。
司徒月昀这些东西是跟俞若黎学的，那个俞若黎年纪不大，但却精通这些东西，所以司徒月昀被他教出来，根本不会差。
反而是西席，虽然也精通这些东西，但她毕竟就是个宫女，入宫前没学多少，很多是入宫后学，也没有俞若黎那种高手指点，所以在司徒月昀面前还差了些。
西席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又不愿轻易放弃这份高薪工作。
只得把重点放在礼仪上，让司徒月昀从形态到语言都合乎一个大家闺秀的规范。
司徒月昀很认命，规规矩矩地跟着学。一个八岁的孩子，她不可能对这个世界反抗什么，听话才能少吃苦头。
由于司徒月昀是练武长大的，学习礼仪也不会觉得太累，所以很容易就学会了。
之后，西席终于发现了司徒月昀的短板——女红，于是玩命地教司徒月昀女红。
司徒月昀极度无奈之下，只得接着配合她的工作。西席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尤其女人在这世界都挺不容易的，所以司徒月昀很体恤她。
不过这种配合仅限于每天下午，早上的时间，她依然用于练武。
关于练武这件事，连安氏都不敢反对，更何况是西席。
司徒月耀没有问司徒月昀内力心法是从什么地方学来的，而是根据司徒月昀的情况，又在“甩布带”功夫的基础上教了她更高级的心法，没练多久，司徒月昀就能把三米外的东西用布带拉到手上。
东门玥偶尔来伯府，看见司徒月昀练武练得很顺利，惊讶道：“这小丫头流落外面几年，这功夫也没扔下，真是神奇。”
司徒月耀不说话，面色有些黑沉。
东门玥不死心，又说：“那个收养昀儿的……”
司徒月耀黑着脸冲他吼：“闭嘴。”
那样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
东门玥瞪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司徒月耀一向冷静沉稳，极少失态，但是他才一提收养司徒月昀的人，就马上发飙……
这是有什么事？他必须查查。
嗯，先去探探司徒月昀的口风。
东门玥从墙头跳进朵兰院里，在院子里闲聊的西席和丫鬟们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东门玥在伯府中，除了司徒月耀那里，是哪里都不去的，而司徒月耀的院子，别人又是进不去的，所以大家都不认识东门玥。
小丫鬟刚要尖叫就被东门玥隔空点了穴，发不出一丝声音。西席惊得大张着嘴，说不出一句话。
司徒月昀缓缓从房间中出来看到这一幕，说：“先生，没事，这人是我哥的师兄。”
西席惊讶地跑到房间门口。
司徒月昀把手上的绣花绷子递给了西席：“你们忙，师兄看样子是有话和我说。”
司徒月昀走到院子中央仰头看东门玥。
她现在大概一米三的个头，而东门玥明显一米八还多，不仰头实在没法对话。
“师兄有事？”
没事的绝不会跳墙进来。豪门贵族的后宅也不是说想进就能进的。
东门玥低头看着这个一脸淡然的小丫头突然有种面对的不是小孩子的感觉。
太稳了，一点都不像这年龄的孩子。
“你知道这几年收养你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吗？”
司徒月昀点头：“他叫俞若黎，似乎是贵族，不过具体是谁家，我不知道。”
省得东门玥问，她干脆全说了。
东门玥略略有点诧异，又问：“你这几年武功有些进步，是他教你的。”
“嗯。”司徒月昀点头。
东门玥沉默了。看来司徒月昀知道的并不多。
司徒月耀显然什么都知道，但他不说，连提都不给人提。
能让司徒月耀炸毛的人，东门玥很好奇。
东门玥转身正要走。
“师兄。”司徒月昀叫了他一声。
东门玥转回身一脸疑问。
司徒月昀道：“你如果查到他家在哪里，就告诉我一声。”
东门玥狐疑地看着她问：“你要知道他家干嘛？”
“他养了我四年，和我关系不错，你贸然抱走我，他一定很焦急，我总得给他报个平安，而且以后我还得报答他这几年对我的养育之恩。”
司徒月昀自认不算很了解心机城府深的俞若黎，但她还是知道俞若黎对她很重视，肯定不会容一个陌生人抢走她，还不闻不问。
当时东门玥为了省事，就直接抢人了。他省事也就不管别人会不会因此伤心难过。呵，还真是神经病能干出来的事。
司徒月昀对此颇为怨念。
东门玥看了司徒月昀一会儿，说了句：“小小年纪，想法挺多的，这些事你别操心了。”
说完转身跳墙而走。
西席在房间里有些隐怒地骂：“没教养的男人！”
西席说得对。司徒月昀嘴角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