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不思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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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若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然后脑补了一下那种仙女舞，心中依然想不通。
他看司徒月昀甩布带这架势，如果一直练下去，长大了把布带换成鞭子，一鞭子就能把人甩死。
可是这不是以练武功为目的练习，而只是为了跳舞？
如果司徒月昀不是四岁，他就会觉得司徒月耀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骗人。
但现在的司徒月昀那么小，眼睛亮闪闪的，似乎对未来跳一个舞很期待。他没办法不信。
“呃……是谁教你的？”俞若黎问。
“耀哥哥。”司徒月昀相当诚实地说。
“耀……”俞若黎若有所思地看着司徒月昀，但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没让他读出更多信息。
俞若黎没追问“耀哥哥”是谁。
司徒月昀见他没有深问，心中也松了口气。
其实司徒月昀都想好要如何解释“耀哥哥”是谁了，她肯定只会说“耀哥哥”就是“耀哥哥”，至于名字什么的，她准备糊弄过去。
她住在这里很自在，一点都不想被问出来历，送回到伯府去每天过连个喷嚏都不敢打的日子。
倒不是说伯府中的日子有多难过，而是回去，不小心犯错，就会有下人受过，她会有种罪恶感。而在这里，她觉得心理上都轻松许多。
好在，俞若黎根本没有追问打听她的来历和送她走的想法。
刚好到了午膳时间，他们一起去吃了午膳。
吃完午膳，司徒月昀玩了一会儿，困得直打哈欠，于是奶娘带她去睡午觉。
下午睡醒，司徒月昀开始考虑造纸的事情。
她以前在一些书里看到过。似乎最初是用竹子，后来到蔡伦那里，用的东西就多了——树皮，麻头，渔网。
其余的材料先不说，就先用竹子做实验。
司徒月昀之前观察过，这个农庄有很多竹子。
古人好雅，到哪里都喜欢种竹子，他们所住的这个院落中就有一大丛竹子。
司徒月昀把目光转向那丛竹子看了一会儿，用手把一根细竹枝拽下来，她力气小居然没有拽动。
奶娘连忙过来帮司徒月昀拽了两根。还问“够不够？不够再给小小姐您多弄点。”
司徒月昀：“……”好敬业的奶娘啊，你这样宠坏小孩子真的好吗？
司徒月昀想了想说：“刘嬷嬷，你去帮我准备一个大水缸，我要泡好多竹子进去。”
刘嬷嬷连声答应，还居然什么都不问，找了两个壮汉，搬了一个新的大水缸过来放在墙角，然后打了水进去，按照司徒月昀的吩咐弄了不少嫩竹泡在其中。
司徒月昀看他们忙活了一会儿就弄好了，挺满意的，说：“好，就这样，让它多泡泡，我要看它会变成什么样。”
刘嬷嬷连忙点头说给司徒月昀留着。
之后，司徒月昀每天去看一眼泡着的竹子，然后心中暗自回想之后的步奏。
据说竹子要泡一百天，司徒月昀过得有点迷糊，这没手机没日历的，她怎么记得住日子？
所以过着过着就忘了，终于有一天，她耐不住性子让人把竹子捞出来拿去切碎，然后洗干净用一口大锅加草木灰的水煮。
煮这东西可不能在俞若黎的院子，他们去了附近一家有大锅的农户家。
刘嬷嬷抱着她一头雾水地看了一会儿道：“小小姐，那个不兴吃啊，就是切碎煮了也不能吃。”
而且是加草木灰煮的，怎么看都不能吃啊。
司徒月昀：“……”我又不是小孩，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塞。
刘嬷嬷担忧地看着那锅煮竹子，又看看司徒月昀，心想：等这祖宗要吃的时候，必须想办法给她哄走。
等竹子煮得差不多了，司徒月昀让捞出来漂洗，然后让人舂捣。
最后又用大缸水把那些舂捣好的竹渣泡着。很快，他们就得到悬浮在水面的浆液纤维。
最后司徒月昀让农户找来筛子一类的东西，把那些浆液捞起来晒在太阳下。
司徒月昀嘱咐农户等半干的时候，用个木棒压一压。
等晒干后，司徒月昀得到了一大张圆纸，因为筛子是圆的。
司徒月昀看着这张质地不是很好的纸，相当粗糙的纸的雏形，心中高兴万分。这就是开始，虽然不算完美，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司徒月昀高兴地抱着纸回了俞若黎的院子。
俞若黎刚好坐在院中树藤下喝茶，见她一脸高兴地抱着一点奇怪的东西，便问：“昀儿今天玩得很开心。”
“嗯。”司徒月昀欢喜地抱着纸到俞若黎面前，献宝似地给俞若黎看。
俞若黎笑眯眯地问：“这是什么？”
司徒月昀刚想脱口而出“纸”，却猛然顿住，这世界没有纸啊，她现在算是发明创造，还能取名，这个是不是太天才了些？
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是装个不显眼的普通小孩比较好。
于是她一脸苦恼地想了想：“不知道。”
俞若黎当她是小孩子玩儿，并没有放在心上。
司徒月昀把纸放在石桌上捏了一会儿，对奶娘说：“嬷嬷给我拿笔来。”
奶娘给拿了笔墨，司徒月昀用毛笔在上面鬼画符了一番。
不是太平整，很粗糙，不过第一次做，能做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看样子将来要研究一下材料和用具。
司徒月昀去午睡之后，俞若黎就仔细看着那张纸，并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昀”字，不算太好写，如果再光滑细腻些，应该会好吧。
俞若黎的字相当漂亮有个性，虽然纸不好，但那字却透着一股劲道。
俞若黎招手唤过一个下人问：“这东西怎么弄出来的，你都看到了吧？”
“是，小人全部看到了。”然后下人说了过程。
俞若黎听了摆摆手，下人退下。
俞若黎转眼看向司徒月昀的房间。
这根本不像小孩子随便玩儿，倒像有意为之。
之后，司徒月昀又用了树皮一类的东西，还把杂质捡干净了许多，舂捣的时候也更加细，后面晒到半干让人用木棒压匀。
最终得出了比上次要好些的纸。
司徒月昀把纸裁成一张一张的，用来写字，还马马虎虎。
接下来的日子，司徒月昀都是上午练武功，下午研究造纸。
俞若黎看她一次次得到的纸越来越好，心中很是惊讶，但他却不露声色，只是让手下人尽量配合司徒月昀“玩”。
司徒月昀用了一年的时间，让人造出了各种质地的纸，最好的，也能像后世用的比较光滑，但就是不够白，不过司徒月昀对于纸的颜色并没有很执着的追求，后来她又在厚薄软硬上下了功夫，终于连柔软的厕纸都弄出来了。
俞若黎发现小娃娃居然玩出了名堂，心中着实惊奇，但是他却没有让庄子上的人大批量的生产，而是让那家帮司徒月昀生产纸的人家严守秘密，并把那家的一个小姑娘买过来专门伺候司徒月昀。
那家人收了俞若黎的好处，自然不敢出去乱说，庄子里面的人，就算看到他们弄了一些东西出来，也不敢出去乱说。
整个农庄都是俞若黎家的，他如果要收回谁家的田产地产，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那家人则会面临着无法生存下去的危机。
庄户人家，没有商贾的狡猾心思和发财眼光，所以虽然司徒月昀弄出了一个很有商机的东西，却全部都堆在俞若黎的库房中供他们自己使用。
对于这个东西没有外传的事情，司徒月昀是不关心的。
因为她没打算用这个发财。
现在她还太小了，做不了什么事。
她现在这么弄不过是为了实验，如果将来她真要大批量做，也有个知识基础。
在旁人眼中，这是她玩的过程，在司徒月昀这里，却是一个实验和为未来做准备的过程。
俞若黎也开始用司徒月昀弄出来的那些纸写字，因为成本很低，还方便。
有时候司徒月昀看他写一堆不要的字，就全部整理好，让下人用线钉起来。
俞若黎对司徒月昀的做法相当惊讶。貌似突发奇想，却能达到相当实用的效果。
后来他写一些东西在纸上，就都让下人用线钉起来。这样弄又方便还不容易散乱。
如果标上数字序号和在前面弄个目录会更方便。但是司徒月昀忍了没有说。
她造纸就已经够惊人了，其他就算了，她不想被人当妖怪。
尽管俞若黎从来没有问过她是怎么想出来这些的，但是司徒月昀凭直觉也知道俞若黎一直在观察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中肯定有想法。
而且据她观察，俞若黎这个人，就是那种所有想法都藏肚子里，表面永远是云淡风轻，别人根本不知道他想法的人。
司徒月昀猜不透俞若黎的想法，也不太了解俞若黎的为人。但她还是有些提防的。
而且她现在太小，根本没有必要锋芒毕露。
所以造完纸，司徒月昀就没有什么发明了。
后来，她的专注点转到了吃上，做饭的时候，她就跑厨房里去看厨娘怎么做，有时候俞若黎带着她去山上玩，她也跟着采集一点她觉得可以吃的东西，或者想用来当调味料的东西，回来指挥下人做。
做出来之后，通常俞若黎都不许司徒月昀吃，而是用牲畜先试吃。
有两次吃死了两只狗。俞若黎为此，严格把关她吃进口的东西。
司徒月昀发现这世界的东西和她来的那里有很多不同。
其实她最郁闷的是没有辣椒，什么辣椒都没有。而她就是个无辣不欢的人。
现在她还小，不能吃辣，但以后长大，看样子也吃不到了。
农庄的日子相当乏味无聊，却很适合小孩子正常成长。
司徒月昀可以想象，如果在伯府后宅，她过几年得有多污多变|态。
耳熏目染，她如果真的是从小孩子长起来就住伯府，一定会变成把下人当猪狗，把外人当敌人的人。
再加上司徒月耀经常带她出去参观杀戮，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俞若黎对她很好，为人也宽和。住在这里挺好的。
俞若黎不可思议地看着她，然后脑补了一下那种仙女舞，心中依然想不通。
他看司徒月昀甩布带这架势，如果一直练下去，长大了把布带换成鞭子，一鞭子就能把人甩死。
可是这不是以练武功为目的练习，而只是为了跳舞？
如果司徒月昀不是四岁，他就会觉得司徒月耀对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是骗人。
但现在的司徒月昀那么小，眼睛亮闪闪的，似乎对未来跳一个舞很期待。他没办法不信。
“呃……是谁教你的？”俞若黎问。
“耀哥哥。”司徒月昀相当诚实地说。
“耀……”俞若黎若有所思地看着司徒月昀，但那张天真无邪的脸上没让他读出更多信息。
俞若黎没追问“耀哥哥”是谁。
司徒月昀见他没有深问，心中也松了口气。
其实司徒月昀都想好要如何解释“耀哥哥”是谁了，她肯定只会说“耀哥哥”就是“耀哥哥”，至于名字什么的，她准备糊弄过去。
她住在这里很自在，一点都不想被问出来历，送回到伯府去每天过连个喷嚏都不敢打的日子。
倒不是说伯府中的日子有多难过，而是回去，不小心犯错，就会有下人受过，她会有种罪恶感。而在这里，她觉得心理上都轻松许多。
好在，俞若黎根本没有追问打听她的来历和送她走的想法。
刚好到了午膳时间，他们一起去吃了午膳。
吃完午膳，司徒月昀玩了一会儿，困得直打哈欠，于是奶娘带她去睡午觉。
下午睡醒，司徒月昀开始考虑造纸的事情。
她以前在一些书里看到过。似乎最初是用竹子，后来到蔡伦那里，用的东西就多了——树皮，麻头，渔网。
其余的材料先不说，就先用竹子做实验。
司徒月昀之前观察过，这个农庄有很多竹子。
古人好雅，到哪里都喜欢种竹子，他们所住的这个院落中就有一大丛竹子。
司徒月昀把目光转向那丛竹子看了一会儿，用手把一根细竹枝拽下来，她力气小居然没有拽动。
奶娘连忙过来帮司徒月昀拽了两根。还问“够不够？不够再给小小姐您多弄点。”
司徒月昀：“……”好敬业的奶娘啊，你这样宠坏小孩子真的好吗？
司徒月昀想了想说：“刘嬷嬷，你去帮我准备一个大水缸，我要泡好多竹子进去。”
刘嬷嬷连声答应，还居然什么都不问，找了两个壮汉，搬了一个新的大水缸过来放在墙角，然后打了水进去，按照司徒月昀的吩咐弄了不少嫩竹泡在其中。
司徒月昀看他们忙活了一会儿就弄好了，挺满意的，说：“好，就这样，让它多泡泡，我要看它会变成什么样。”
刘嬷嬷连忙点头说给司徒月昀留着。
之后，司徒月昀每天去看一眼泡着的竹子，然后心中暗自回想之后的步奏。
据说竹子要泡一百天，司徒月昀过得有点迷糊，这没手机没日历的，她怎么记得住日子？
所以过着过着就忘了，终于有一天，她耐不住性子让人把竹子捞出来拿去切碎，然后洗干净用一口大锅加草木灰的水煮。
煮这东西可不能在俞若黎的院子，他们去了附近一家有大锅的农户家。
刘嬷嬷抱着她一头雾水地看了一会儿道：“小小姐，那个不兴吃啊，就是切碎煮了也不能吃。”
而且是加草木灰煮的，怎么看都不能吃啊。
司徒月昀：“……”我又不是小孩，什么东西都往嘴巴里塞。
刘嬷嬷担忧地看着那锅煮竹子，又看看司徒月昀，心想：等这祖宗要吃的时候，必须想办法给她哄走。
等竹子煮得差不多了，司徒月昀让捞出来漂洗，然后让人舂捣。
最后又用大缸水把那些舂捣好的竹渣泡着。很快，他们就得到悬浮在水面的浆液纤维。
最后司徒月昀让农户找来筛子一类的东西，把那些浆液捞起来晒在太阳下。
司徒月昀嘱咐农户等半干的时候，用个木棒压一压。
等晒干后，司徒月昀得到了一大张圆纸，因为筛子是圆的。
司徒月昀看着这张质地不是很好的纸，相当粗糙的纸的雏形，心中高兴万分。这就是开始，虽然不算完美，但这是个好的开始。
司徒月昀高兴地抱着纸回了俞若黎的院子。
俞若黎刚好坐在院中树藤下喝茶，见她一脸高兴地抱着一点奇怪的东西，便问：“昀儿今天玩得很开心。”
“嗯。”司徒月昀欢喜地抱着纸到俞若黎面前，献宝似地给俞若黎看。
俞若黎笑眯眯地问：“这是什么？”
司徒月昀刚想脱口而出“纸”，却猛然顿住，这世界没有纸啊，她现在算是发明创造，还能取名，这个是不是太天才了些？
她一直觉得自己还是装个不显眼的普通小孩比较好。
于是她一脸苦恼地想了想：“不知道。”
俞若黎当她是小孩子玩儿，并没有放在心上。
司徒月昀把纸放在石桌上捏了一会儿，对奶娘说：“嬷嬷给我拿笔来。”
奶娘给拿了笔墨，司徒月昀用毛笔在上面鬼画符了一番。
不是太平整，很粗糙，不过第一次做，能做出来就已经不错了。
看样子将来要研究一下材料和用具。
司徒月昀去午睡之后，俞若黎就仔细看着那张纸，并用毛笔在上面写了一个“昀”字，不算太好写，如果再光滑细腻些，应该会好吧。
俞若黎的字相当漂亮有个性，虽然纸不好，但那字却透着一股劲道。
俞若黎招手唤过一个下人问：“这东西怎么弄出来的，你都看到了吧？”
“是，小人全部看到了。”然后下人说了过程。
俞若黎听了摆摆手，下人退下。
俞若黎转眼看向司徒月昀的房间。
这根本不像小孩子随便玩儿，倒像有意为之。
之后，司徒月昀又用了树皮一类的东西，还把杂质捡干净了许多，舂捣的时候也更加细，后面晒到半干让人用木棒压匀。
最终得出了比上次要好些的纸。
司徒月昀把纸裁成一张一张的，用来写字，还马马虎虎。
接下来的日子，司徒月昀都是上午练武功，下午研究造纸。
俞若黎看她一次次得到的纸越来越好，心中很是惊讶，但他却不露声色，只是让手下人尽量配合司徒月昀“玩”。
司徒月昀用了一年的时间，让人造出了各种质地的纸，最好的，也能像后世用的比较光滑，但就是不够白，不过司徒月昀对于纸的颜色并没有很执着的追求，后来她又在厚薄软硬上下了功夫，终于连柔软的厕纸都弄出来了。
俞若黎发现小娃娃居然玩出了名堂，心中着实惊奇，但是他却没有让庄子上的人大批量的生产，而是让那家帮司徒月昀生产纸的人家严守秘密，并把那家的一个小姑娘买过来专门伺候司徒月昀。
那家人收了俞若黎的好处，自然不敢出去乱说，庄子里面的人，就算看到他们弄了一些东西出来，也不敢出去乱说。
整个农庄都是俞若黎家的，他如果要收回谁家的田产地产，也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而那家人则会面临着无法生存下去的危机。
庄户人家，没有商贾的狡猾心思和发财眼光，所以虽然司徒月昀弄出了一个很有商机的东西，却全部都堆在俞若黎的库房中供他们自己使用。
对于这个东西没有外传的事情，司徒月昀是不关心的。
因为她没打算用这个发财。
现在她还太小了，做不了什么事。
她现在这么弄不过是为了实验，如果将来她真要大批量做，也有个知识基础。
在旁人眼中，这是她玩的过程，在司徒月昀这里，却是一个实验和为未来做准备的过程。
俞若黎也开始用司徒月昀弄出来的那些纸写字，因为成本很低，还方便。
有时候司徒月昀看他写一堆不要的字，就全部整理好，让下人用线钉起来。
俞若黎对司徒月昀的做法相当惊讶。貌似突发奇想，却能达到相当实用的效果。
后来他写一些东西在纸上，就都让下人用线钉起来。这样弄又方便还不容易散乱。
如果标上数字序号和在前面弄个目录会更方便。但是司徒月昀忍了没有说。
她造纸就已经够惊人了，其他就算了，她不想被人当妖怪。
尽管俞若黎从来没有问过她是怎么想出来这些的，但是司徒月昀凭直觉也知道俞若黎一直在观察她，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心中肯定有想法。
而且据她观察，俞若黎这个人，就是那种所有想法都藏肚子里，表面永远是云淡风轻，别人根本不知道他想法的人。
司徒月昀猜不透俞若黎的想法，也不太了解俞若黎的为人。但她还是有些提防的。
而且她现在太小，根本没有必要锋芒毕露。
所以造完纸，司徒月昀就没有什么发明了。
后来，她的专注点转到了吃上，做饭的时候，她就跑厨房里去看厨娘怎么做，有时候俞若黎带着她去山上玩，她也跟着采集一点她觉得可以吃的东西，或者想用来当调味料的东西，回来指挥下人做。
做出来之后，通常俞若黎都不许司徒月昀吃，而是用牲畜先试吃。
有两次吃死了两只狗。俞若黎为此，严格把关她吃进口的东西。
司徒月昀发现这世界的东西和她来的那里有很多不同。
其实她最郁闷的是没有辣椒，什么辣椒都没有。而她就是个无辣不欢的人。
现在她还小，不能吃辣，但以后长大，看样子也吃不到了。
农庄的日子相当乏味无聊，却很适合小孩子正常成长。
司徒月昀可以想象，如果在伯府后宅，她过几年得有多污多变|态。
耳熏目染，她如果真的是从小孩子长起来就住伯府，一定会变成把下人当猪狗，把外人当敌人的人。
再加上司徒月耀经常带她出去参观杀戮，她真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俞若黎对她很好，为人也宽和。住在这里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