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闲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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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几天都是如此，每每一下了学，两人都累得不成样子了，沈青然还好，毕竟只是温习了一遍而已，沈青明就比较惨了，不仅脑袋被摧残了，连手也因为要记东西酸软了。
这天两人得了焦嬷嬷的准许，下午也不去了，两人有说有笑，计划着下午让小厮出去买了珍和记的点心回来吃，然后再去花园里面荡秋千去。
两姐妹拉着手很是开心，却不知焦嬷嬷也停了沈青婉的课程，放了她一天假，自个儿去寻秦氏说话去了。
焦嬷嬷和秦氏早年就认识，那时候都是青春芳华，关系很是不一般，焦嬷嬷后来入宫之后才淡了下来，偏偏有些事情就是遮掩，两个人都老了，关系竟然还像少女时那般，这次焦嬷嬷得了恩典出宫奉养，出发前来跟秦氏说说话，谁知道正好碰上沈青婉来求秦氏，秦氏就央求焦嬷嬷留下来教养，两人也方便说说话。
本来焦嬷嬷的儿子儿媳都已经到了寿州，两人准备从官道到达陈留，得到这个消息便决定往蔡州，再穿过颍昌府到达京都，也正好让他们小两口游山玩水。
秦氏正坐在屋子小憩，焦嬷嬷一来她也就醒了，连忙招呼焦嬷嬷坐下来。焦嬷嬷也不推辞，就坐在了杌子上。
“老妹妹，我可问你一句，你是确定了培养四小姐吗？”焦嬷嬷也不多耽误，只喝了一杯茶，就问道。
秦氏点了点头：“然丫头有这个慧根，加上顾氏的身份，又是将军府嫡出小姐，应当能成的。”
焦嬷嬷看了秦氏一眼，接着说着：“四小姐也是个好人，但我看五小姐做事，更有章法一些，你若是已经定了主意，我也不好多说，这时节，正经孩子妥善些。”秦氏听得有些疑惑，连忙问道：“怎么？老姐姐发现什么了吗？”
焦嬷嬷肃了神色，一本正经的说：“我答应老妹妹的事情，我还是将府中二小姐的情况与老妹妹一说。”她咳了一声，端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二小姐是个懂事的，无论学什么也是用心的，老妹妹你的这个二孙女其实不简单，多加培养定能成事。我是宫中看过这么的主子，没有一个能赶上她的。”
这话说得秦氏心里很是舒坦，沈青婉虽然有个不好的娘，但是总归是沈府的女儿，是她的孙女，有人夸她，就连带着把沈府都夸了。
焦嬷嬷顿了顿，眼中很是严肃：“但是老妹妹，我给你说个实话，二小姐心思太重，思虑极多，每样都做得滴水不漏，就算是我上午说过的东西，她当时不会做不好，下午也一定做得漂漂亮亮，我观察了一下二小姐，在府中人缘极好，几乎每个丫鬟婆子都赞不绝口。见到我也是一副恭敬自知的模样，老妹妹，追求完美是没有错的，但是二小姐，太完美了。这样的人，要不是生来就是单纯善良，就是掩藏太深了。”
一席话听得秦氏一愣一愣的，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焦嬷嬷又接着说起来。
“老妹妹，我不是说二姑娘怎样，说实话，来之前，我也打听了府中的事情，从现在来看，我相信二小姐是属于后一面一种人。”
秦氏默默听完这些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焦嬷嬷看见她的这个样子，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便出声安慰道：“二小姐能做好很多事情，这总归是件好事，只是对二小姐的婚事还是要多加考虑，也不知是福是祸。”
秦氏叹了口气，琢磨了很久：“老姐姐，你说的我有时候也知道，婉儿听话懂事，没有一点像她那个姨娘的。这事，我会好好考虑的。对了，你刚刚说然丫和明丫这两个怎么了？”
焦嬷嬷抿了一口茶，听出了秦氏是在转移话题，她也没有多说，只是顺着秦氏的话说了，不过明显都带了笑意：“四小姐是个文静的，她听不懂也不说，就好像知道我是专门来教二小姐的，一个劲就看着我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可不就是个机灵的，早就知道你是来教婉儿的，去的时候还不乐意着呢！非要找个读书先生来。”秦氏也笑了，似乎又想起了沈青然的样子。
焦嬷嬷也笑了，然后又说起沈青明来：“五小姐倒是有章法的，她身量小，做不了，便索性拿来纸笔记下来，我看过几眼，很是有条理的，只是，字到看不清楚是的是什么，只能依稀辨认。“说到后来，焦嬷嬷想起了沈青明的字，补充道，“老姐姐，说不定你真该找个读书先生来。”
秦氏也笑了，听到这里还有觉得有些惊奇，问道：“五丫头果真自己在记录？”
“那还有假？”焦嬷嬷回她。
秦氏似乎觉得不可思议，想叫沈青明把书卷交上来，被焦嬷嬷拦住了：“老妹妹，你这一叫，五小姐怕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吧，你再夸了五姑娘，四姑娘心里也会不乐意的。”
秦氏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便罢了这年头，脑中只记得邀请个教书先生来。
“老妹妹，四姑娘是个知足的，五姑娘是个灵活的，两个都是不错的。”最后，焦嬷嬷总结了一句。
秦氏一下就眉开眼笑了，忽然想起沈青然和沈青明一过了年都要走了，心情又低落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坐着的焦嬷嬷，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老姐姐，过了年，我准备把明丫头送回魏阳，你也在魏阳，不知……”秦氏后半截的话没有说完，焦嬷嬷已经明白了。
她思考了半晌，点了点头：“老妹妹，我是极喜欢五姑娘的，教养五姑娘我是心里乐意的。只是劝老妹妹一句，人贵在知足，可别做出写糊涂事情，到时候伤了两个姑娘的心就得不偿失了。”
秦氏有些讪笑的点点头，她的心思一下就被焦嬷嬷看穿了，果真是宫中出来的嬷嬷。
“老妹妹，你心里偏着四姑娘我知道，也无可厚非，只五姑娘也是有造化的，我焦沅别的不敢说，五姑娘我是给你教养好的！”
焦嬷嬷有些略带着保证的语气说道，秦氏连忙点头：“老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不相信吗？”
焦嬷嬷听了这话才稍微安定了下来，想起那个灵动的姑娘，心下也是一喜。她只有一个儿子，连孙子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也想要个半大的孩子陪她，沈青明各方面来说都得她的意，她也不愿意这样一个机灵的孩子被秦氏毒害了。
两人各自含着自己的小心思说起了其它的话题。放佛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存在过。
一天几天都是如此，每每一下了学，两人都累得不成样子了，沈青然还好，毕竟只是温习了一遍而已，沈青明就比较惨了，不仅脑袋被摧残了，连手也因为要记东西酸软了。
这天两人得了焦嬷嬷的准许，下午也不去了，两人有说有笑，计划着下午让小厮出去买了珍和记的点心回来吃，然后再去花园里面荡秋千去。
两姐妹拉着手很是开心，却不知焦嬷嬷也停了沈青婉的课程，放了她一天假，自个儿去寻秦氏说话去了。
焦嬷嬷和秦氏早年就认识，那时候都是青春芳华，关系很是不一般，焦嬷嬷后来入宫之后才淡了下来，偏偏有些事情就是遮掩，两个人都老了，关系竟然还像少女时那般，这次焦嬷嬷得了恩典出宫奉养，出发前来跟秦氏说说话，谁知道正好碰上沈青婉来求秦氏，秦氏就央求焦嬷嬷留下来教养，两人也方便说说话。
本来焦嬷嬷的儿子儿媳都已经到了寿州，两人准备从官道到达陈留，得到这个消息便决定往蔡州，再穿过颍昌府到达京都，也正好让他们小两口游山玩水。
秦氏正坐在屋子小憩，焦嬷嬷一来她也就醒了，连忙招呼焦嬷嬷坐下来。焦嬷嬷也不推辞，就坐在了杌子上。
“老妹妹，我可问你一句，你是确定了培养四小姐吗？”焦嬷嬷也不多耽误，只喝了一杯茶，就问道。
秦氏点了点头：“然丫头有这个慧根，加上顾氏的身份，又是将军府嫡出小姐，应当能成的。”
焦嬷嬷看了秦氏一眼，接着说着：“四小姐也是个好人，但我看五小姐做事，更有章法一些，你若是已经定了主意，我也不好多说，这时节，正经孩子妥善些。”秦氏听得有些疑惑，连忙问道：“怎么？老姐姐发现什么了吗？”
焦嬷嬷肃了神色，一本正经的说：“我答应老妹妹的事情，我还是将府中二小姐的情况与老妹妹一说。”她咳了一声，端起旁边的茶抿了一口，才继续说道：“二小姐是个懂事的，无论学什么也是用心的，老妹妹你的这个二孙女其实不简单，多加培养定能成事。我是宫中看过这么的主子，没有一个能赶上她的。”
这话说得秦氏心里很是舒坦，沈青婉虽然有个不好的娘，但是总归是沈府的女儿，是她的孙女，有人夸她，就连带着把沈府都夸了。
焦嬷嬷顿了顿，眼中很是严肃：“但是老妹妹，我给你说个实话，二小姐心思太重，思虑极多，每样都做得滴水不漏，就算是我上午说过的东西，她当时不会做不好，下午也一定做得漂漂亮亮，我观察了一下二小姐，在府中人缘极好，几乎每个丫鬟婆子都赞不绝口。见到我也是一副恭敬自知的模样，老妹妹，追求完美是没有错的，但是二小姐，太完美了。这样的人，要不是生来就是单纯善良，就是掩藏太深了。”
一席话听得秦氏一愣一愣的，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焦嬷嬷又接着说起来。
“老妹妹，我不是说二姑娘怎样，说实话，来之前，我也打听了府中的事情，从现在来看，我相信二小姐是属于后一面一种人。”
秦氏默默听完这些话，陷入了沉思之中。
焦嬷嬷看见她的这个样子，心里也有点不好受，便出声安慰道：“二小姐能做好很多事情，这总归是件好事，只是对二小姐的婚事还是要多加考虑，也不知是福是祸。”
秦氏叹了口气，琢磨了很久：“老姐姐，你说的我有时候也知道，婉儿听话懂事，没有一点像她那个姨娘的。这事，我会好好考虑的。对了，你刚刚说然丫和明丫这两个怎么了？”
焦嬷嬷抿了一口茶，听出了秦氏是在转移话题，她也没有多说，只是顺着秦氏的话说了，不过明显都带了笑意：“四小姐是个文静的，她听不懂也不说，就好像知道我是专门来教二小姐的，一个劲就看着我的动作，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可不就是个机灵的，早就知道你是来教婉儿的，去的时候还不乐意着呢！非要找个读书先生来。”秦氏也笑了，似乎又想起了沈青然的样子。
焦嬷嬷也笑了，然后又说起沈青明来：“五小姐倒是有章法的，她身量小，做不了，便索性拿来纸笔记下来，我看过几眼，很是有条理的，只是，字到看不清楚是的是什么，只能依稀辨认。“说到后来，焦嬷嬷想起了沈青明的字，补充道，“老姐姐，说不定你真该找个读书先生来。”
秦氏也笑了，听到这里还有觉得有些惊奇，问道：“五丫头果真自己在记录？”
“那还有假？”焦嬷嬷回她。
秦氏似乎觉得不可思议，想叫沈青明把书卷交上来，被焦嬷嬷拦住了：“老妹妹，你这一叫，五小姐怕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吧，你再夸了五姑娘，四姑娘心里也会不乐意的。”
秦氏一想还真是这么个理，便罢了这年头，脑中只记得邀请个教书先生来。
“老妹妹，四姑娘是个知足的，五姑娘是个灵活的，两个都是不错的。”最后，焦嬷嬷总结了一句。
秦氏一下就眉开眼笑了，忽然想起沈青然和沈青明一过了年都要走了，心情又低落了下来，她看了一眼坐着的焦嬷嬷，突然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老姐姐，过了年，我准备把明丫头送回魏阳，你也在魏阳，不知……”秦氏后半截的话没有说完，焦嬷嬷已经明白了。
她思考了半晌，点了点头：“老妹妹，我是极喜欢五姑娘的，教养五姑娘我是心里乐意的。只是劝老妹妹一句，人贵在知足，可别做出写糊涂事情，到时候伤了两个姑娘的心就得不偿失了。”
秦氏有些讪笑的点点头，她的心思一下就被焦嬷嬷看穿了，果真是宫中出来的嬷嬷。
“老妹妹，你心里偏着四姑娘我知道，也无可厚非，只五姑娘也是有造化的，我焦沅别的不敢说，五姑娘我是给你教养好的！”
焦嬷嬷有些略带着保证的语气说道，秦氏连忙点头：“老姐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还不相信吗？”
焦嬷嬷听了这话才稍微安定了下来，想起那个灵动的姑娘，心下也是一喜。她只有一个儿子，连孙子都到了娶亲的年纪，也想要个半大的孩子陪她，沈青明各方面来说都得她的意，她也不愿意这样一个机灵的孩子被秦氏毒害了。
两人各自含着自己的小心思说起了其它的话题。放佛刚刚的事情都没有存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