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密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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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烟花间201号。
“果然被你猜中了，明楼还是想施行他制定的死间计划。”
“我这师哥想当英雄？门都没有！”
“你也别生气，他就是想保全我们，尤其是明台。”
“他的使命并非只是为了死间计划，谁也没有他更适合隐藏在敌人的心脏里！”
“不得不说，你们两个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祸害双人组！”
“你和明镜不也一样，臭脾气双人组！难怪明楼不要你这未来姐夫，想方设法的各种算计，我好开心···哈哈哈”
王天风气得吹胡子瞪眼，在房间里团团转。
“谁和你们这两个疯子斗，都是找死！你个死丫头，不气我你就不开心是吧？”
浓妆艳抹的傲娇小姐噘着嘴说：“我听说你今天去了明台的订婚宴，怎么样？见到你的老情人了没有？就你这有色心没色胆的怂样，铁定就是远观不可亵玩焉····切”
“我是没本事，你有本事和明楼上了床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他始乱终弃！”
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回音，王天风有点后悔自己的话太伤人了。
王天风看着神色落寞的女人，劝道：“作为特工，就必须让自己没有弱点，有弱点就意味着死亡。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就是感情！无情才能让自己无敌！这一点，明楼比我们强。”
“那些叛国投敌的、贪生怕死的狗杂碎，我一个不留！我可以对所有人无情，包括你！对明楼，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承认，在他面前，我永远是失败者！可是，我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起码得到过他的人。所以，我不后悔！”
“你们两个相爱相杀的家伙，斗到最后，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不对，毒蛇无情。他一定会以为你是卖国贼，将你杀了！”
“我早就披着刽子手、卖国贼的外衣了，什么时候能暴露在阳光下，成为抗日分子，我倒是感觉心满意足了！如果一定要以汉奸的名义被杀，能死在他手上，我死得其所。他不爱我，就让他深深地恨我吧！”
“你个死脑经，疯女人！为了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
“算了，我们别扯远了！今晚你叫我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吗？说吧，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王天风无奈一叹，说：“昨晚我逼迫明楼答应了我一个条件，就是以明台为赌注。明台取情报被你捕获，指挥权归他；反之，归我。”
“你这是给我选择题？让我自己决定？”
“对！我们和明楼你只能选一，三天后答案揭晓。”
“你真残忍！”
“战争就是冷酷残忍的，每天都会有人倒下。你不是失去亲人就是失去挚爱，或者连你自己也会死！还有三天时间，你自己选择吧！”
“不用等三天，我想对你说对不起···我认为他更适宜留下···”
“我知道！我的想法和你不谋而合！不过，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记住功成身退,及早跳出中统那个烂泥潭，你母亲留给你的资产我已经帮你转移到美国去了。另外，我会交代老郑保护你离开的。”
“我离开了，明楼会有危险，日本人不会放过他！”
“你放心，他可比你聪明多了。你走了，他就将所有责任往你身上一推，然后派出大批特务抓捕你就行了。”
“我还是担心·····”
“知道为什么他的代号是毒蛇吗？因为他像毒蛇那样冷血无情。他尊敬阿镜，但却一次次欺骗她，从不信任她；他爱明台，却同意我们绑架他的计划，让他成为军统特工，一次次发出让明台出生入死的命令，最疯狂是发出让明台杀他的命令；他和阿诚是搭档，却屡屡利用他制造不和的假象，可以随时举枪相向；至于对你，就更不用说，欺骗利用、假情假意，你不要对他再有幻想。”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民族大义，为了抗战胜利。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只是各自隐瞒身份而已。”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他的特征。明楼已经不爱你了，你清醒理智一点行不行！明楼，他不是你的良人！”
“好，我知道了。”
王天风见到她依然执迷不悟，只好怒其不争地说：“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母亲想想，她忍辱负重养大你，多不容易！我先走了！”
“大表哥，对不起！您···保重！”
“我答应过你母亲保护你。你好好活着，就是对得起我们了。”
王天风不再多言，穿上大衣，戴上黑色礼帽离开了烟花间。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那个一身小姐打扮的人，默默坐在窗前，凝视着昏黄的灯光出神。
很久，才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师哥·······”
汪曼春走出烟花间，独自行走在这个城市静寂的夜里，心里感觉很孤单、很凄凉。
那些远远房子里昏黄的灯下，有多少家庭正在热闹地相聚。可是，这些都不属于她。
她是一个没有家的女人。
一个流浪在人世间孤独无助的女人。
一个在明争暗斗中随时都要面对死亡的女人。
一个被自己所爱之人深深厌弃的女人。
那种发至内里想要回归本来面目的渴望和必须面对的艰难责任，常常逼得她想要疯狂。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坚持，因为她心爱的人就在战场，她必须与他并肩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汪曼春忽然感觉很累，她靠着街边的电灯杆，抬头看着黑魆魆的天幕，不让上涌的泪水流下。
天空飘下了雨，起先只有几滴，然后越下越大，汪曼春站在雨里，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脸庞，这种心痛欲死的感觉让她寸步难移。
那些敷在汪曼春脸上的脂粉被大雨冲洗得干干净净，洗尽铅华呈素姿，灯下的汪曼春清丽而柔美，可是又有几人能知？又有谁人爱护怜惜？
忽然，汪曼春觉得雨停了，她吃力地睁开眼睛。
朦胧间，她看到眼前站着一个清俊的高挑少年，替自己打伞挡雨。
“小武，你来了。”
见到汪曼春捂着胸口有气无力靠着电灯杆，小武紧张道：“姐，你心痛病又犯了？我背你上车吧？”
汪曼春摇摇头：“不用，我只是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小姜把车停在街口了，我扶您过去。要不要通知刘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不用，吃点药，休息一下就行了。走吧！”
小武将汪曼春的右臂挂到自己脖子上，用力抱着她的腰，扶着她向街口走去。
汪曼春被小武扶上车，对车上的小姜说：“我们回私宅，今晚是约定时间，家里会有新的消息传过来。”
看着脸色苍白，双唇发紫的汪曼春，小武低声抗议道：“您这个样子，不能再工作了！您要是病倒了，倒霉的还是我们。”
汪曼春忍住心口的痛楚，皱眉道：“我···心里···有数，执行···命令！”
“是！但是你要把这颗护心丹吃了。”小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盖子倒出一口红色的小药丸。
“姐，张嘴！”汪曼春张开颤抖的嘴唇，小武将药放进她的口中，小姜将车上的一小水壶递给小武，小武喂给了汪曼春。
汪曼春努力吞下药丸，喘息着说：“好了···我们···快走。”
车子穿过风雨，消失在黑夜中。
晚上九点，烟花间201号。
“果然被你猜中了，明楼还是想施行他制定的死间计划。”
“我这师哥想当英雄？门都没有！”
“你也别生气，他就是想保全我们，尤其是明台。”
“他的使命并非只是为了死间计划，谁也没有他更适合隐藏在敌人的心脏里！”
“不得不说，你们两个真是有异曲同工之妙，祸害双人组！”
“你和明镜不也一样，臭脾气双人组！难怪明楼不要你这未来姐夫，想方设法的各种算计，我好开心···哈哈哈”
王天风气得吹胡子瞪眼，在房间里团团转。
“谁和你们这两个疯子斗，都是找死！你个死丫头，不气我你就不开心是吧？”
浓妆艳抹的傲娇小姐噘着嘴说：“我听说你今天去了明台的订婚宴，怎么样？见到你的老情人了没有？就你这有色心没色胆的怂样，铁定就是远观不可亵玩焉····切”
“我是没本事，你有本事和明楼上了床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被他始乱终弃！”
房间里很久都没有回音，王天风有点后悔自己的话太伤人了。
王天风看着神色落寞的女人，劝道：“作为特工，就必须让自己没有弱点，有弱点就意味着死亡。你知道你最大的弱点是什么吗？就是感情！无情才能让自己无敌！这一点，明楼比我们强。”
“那些叛国投敌的、贪生怕死的狗杂碎，我一个不留！我可以对所有人无情，包括你！对明楼，我没有办法控制自己。我承认，在他面前，我永远是失败者！可是，我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起码得到过他的人。所以，我不后悔！”
“你们两个相爱相杀的家伙，斗到最后，不是你死就是他亡！不对，毒蛇无情。他一定会以为你是卖国贼，将你杀了！”
“我早就披着刽子手、卖国贼的外衣了，什么时候能暴露在阳光下，成为抗日分子，我倒是感觉心满意足了！如果一定要以汉奸的名义被杀，能死在他手上，我死得其所。他不爱我，就让他深深地恨我吧！”
“你个死脑经，疯女人！为了个男人你连命都不要了！”
“算了，我们别扯远了！今晚你叫我来，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吗？说吧，你要我怎么配合你？”
王天风无奈一叹，说：“昨晚我逼迫明楼答应了我一个条件，就是以明台为赌注。明台取情报被你捕获，指挥权归他；反之，归我。”
“你这是给我选择题？让我自己决定？”
“对！我们和明楼你只能选一，三天后答案揭晓。”
“你真残忍！”
“战争就是冷酷残忍的，每天都会有人倒下。你不是失去亲人就是失去挚爱，或者连你自己也会死！还有三天时间，你自己选择吧！”
“不用等三天，我想对你说对不起···我认为他更适宜留下···”
“我知道！我的想法和你不谋而合！不过，我劝你还是听我的，记住功成身退,及早跳出中统那个烂泥潭，你母亲留给你的资产我已经帮你转移到美国去了。另外，我会交代老郑保护你离开的。”
“我离开了，明楼会有危险，日本人不会放过他！”
“你放心，他可比你聪明多了。你走了，他就将所有责任往你身上一推，然后派出大批特务抓捕你就行了。”
“我还是担心·····”
“知道为什么他的代号是毒蛇吗？因为他像毒蛇那样冷血无情。他尊敬阿镜，但却一次次欺骗她，从不信任她；他爱明台，却同意我们绑架他的计划，让他成为军统特工，一次次发出让明台出生入死的命令，最疯狂是发出让明台杀他的命令；他和阿诚是搭档，却屡屡利用他制造不和的假象，可以随时举枪相向；至于对你，就更不用说，欺骗利用、假情假意，你不要对他再有幻想。”
“他这么做也是为了民族大义，为了抗战胜利。我们都在做同一件事，只是各自隐瞒身份而已。”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这是他的特征。明楼已经不爱你了，你清醒理智一点行不行！明楼，他不是你的良人！”
“好，我知道了。”
王天风见到她依然执迷不悟，只好怒其不争地说：“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你母亲想想，她忍辱负重养大你，多不容易！我先走了！”
“大表哥，对不起！您···保重！”
“我答应过你母亲保护你。你好好活着，就是对得起我们了。”
王天风不再多言，穿上大衣，戴上黑色礼帽离开了烟花间。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任何声音，那个一身小姐打扮的人，默默坐在窗前，凝视着昏黄的灯光出神。
很久，才发出一声幽幽的叹息：“师哥·······”
汪曼春走出烟花间，独自行走在这个城市静寂的夜里，心里感觉很孤单、很凄凉。
那些远远房子里昏黄的灯下，有多少家庭正在热闹地相聚。可是，这些都不属于她。
她是一个没有家的女人。
一个流浪在人世间孤独无助的女人。
一个在明争暗斗中随时都要面对死亡的女人。
一个被自己所爱之人深深厌弃的女人。
那种发至内里想要回归本来面目的渴望和必须面对的艰难责任，常常逼得她想要疯狂。
可是理智告诉她，她必须坚持，因为她心爱的人就在战场，她必须与他并肩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汪曼春忽然感觉很累，她靠着街边的电灯杆，抬头看着黑魆魆的天幕，不让上涌的泪水流下。
天空飘下了雨，起先只有几滴，然后越下越大，汪曼春站在雨里，泪水混着雨水滑落脸庞，这种心痛欲死的感觉让她寸步难移。
那些敷在汪曼春脸上的脂粉被大雨冲洗得干干净净，洗尽铅华呈素姿，灯下的汪曼春清丽而柔美，可是又有几人能知？又有谁人爱护怜惜？
忽然，汪曼春觉得雨停了，她吃力地睁开眼睛。
朦胧间，她看到眼前站着一个清俊的高挑少年，替自己打伞挡雨。
“小武，你来了。”
见到汪曼春捂着胸口有气无力靠着电灯杆，小武紧张道：“姐，你心痛病又犯了？我背你上车吧？”
汪曼春摇摇头：“不用，我只是累了，我们回去吧！”
“好。小姜把车停在街口了，我扶您过去。要不要通知刘大夫过来给您看看？”
“不用，吃点药，休息一下就行了。走吧！”
小武将汪曼春的右臂挂到自己脖子上，用力抱着她的腰，扶着她向街口走去。
汪曼春被小武扶上车，对车上的小姜说：“我们回私宅，今晚是约定时间，家里会有新的消息传过来。”
看着脸色苍白，双唇发紫的汪曼春，小武低声抗议道：“您这个样子，不能再工作了！您要是病倒了，倒霉的还是我们。”
汪曼春忍住心口的痛楚，皱眉道：“我···心里···有数，执行···命令！”
“是！但是你要把这颗护心丹吃了。”小武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打开盖子倒出一口红色的小药丸。
“姐，张嘴！”汪曼春张开颤抖的嘴唇，小武将药放进她的口中，小姜将车上的一小水壶递给小武，小武喂给了汪曼春。
汪曼春努力吞下药丸，喘息着说：“好了···我们···快走。”
车子穿过风雨，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