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露水芸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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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展爱屋及乌，对念曰也宠爱有加，每每惹了秋儿不高兴，便通过念曰来讨好秋儿，方法百试百灵。念曰对于这对不知姓名的夫妻十分依赖，也许是有奶便是娘，也许真的是有缘分，每次听到要回去时，总是不情不愿的。
深秋的夜更加的冷，白城街上早早无人行走，北风肆意的刮着，卷起地上一圈又一圈的落叶。街上门窗紧闭，四下无人，秋儿站在院子中抬头看着自家的大槐树。
这是个月圆之夜，月亮似乎比平时大比平时圆，清冷的月光照在秋儿洁白无瑕的俏脸上，秋儿卸下了伪装，恢复了本来的容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睫毛的攒动下显得更加闪闪动人，满月明珠的脸庞和丝滑冰脂的肌肤，一身粉蓝色锦缎裙，还未完全升起的月亮将秋儿的倩影拉得很长很长。
院子屋子里没有亮半盏灯，秋儿抬头望着那棵大槐树，寒冷的北风从秋儿背后吹过，将她的发梢和衣裙使劲往前吹着，秋儿的衣裙和发梢通通向着大槐树疾疾而去。风儿将大槐树仅剩不多的枯叶反复卷走一拨又一拨，秋儿看着满天飞舞的枯叶，轻言道：“今晚一切都结束了？”
“是新的开始……”说话的是站在秋儿侧边的文质彬彬的白衣男子，是白展，他也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卸下了厚重俗气的彩绣蓝锦袍，除去了满嘴的大胡子，负手笔挺的站在秋儿身边，头同样抬着望着那棵被寒风卷走枯叶的大槐树。
“在这里的日子，很开心。”
“只要你喜欢，我们以后仍然可以乔装成商人夫妇在这小住。”
秋儿转头看着白展，报以一计标准美人笑，道：“谢谢。”
白展也望着秋儿，也笑了。
冯府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正值这深秋季节，朦胧黑夜中凄凉的歌声飘过在场的每一位将士。
冯府大院中冯将军领着各副将和亲兵围成半个圆对酒当歌，一位歌妓手扶琵琶在一边弹唱着，声音婉转稍带着锐利，腔调长润幽转带着无限的凄凉，惹得在场众将士踌躇不已。
一曲终了，歌妓礼毕退下，冯将军举起酒碗豪言道：“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我们敬那些不能归的兄弟！”说罢，一饮而尽，众将士端碗一饮而尽。饮完冯将军又大声道：“倒酒！”
在旁伺候的侍女为将士们一一倒好酒。冯将军继续豪言道：“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干！”说罢，痛快饮尽，众将士同饮而尽。
饮罢，冯将军朝旁边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将酒满上，冯将军小心翼翼的端起酒碗，站起来朝李副将身边走去。
李副将见冯将军向自己走过来，便起身笑迎。冯将军道：“李副将，李魏全副将！武功卓越，胆识过人，在我旗下曾多次与城主亲征，沙场上所向披靡，为白城立下汗马功劳。李副将为我旗下神勇先锋，入伍一年便为小队长，二年便是副将，城主颇为赏识！来，李副将，本将军亲自奉上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说着便将酒碗递到李副将跟前。
李副将笑道：“将军太客气了，魏全有今日多亏将军的赏识，该是末将敬将军才对。”说完也不接酒，端起自己已满上的酒碗，敬冯将军。
冯将军抿嘴一皱眉，道：“嗯——？李老弟不领我的情，还是嫌弃是我喝过的酒碗？我们在战场上生死相依，命都不嫌弃，怎么倒嫌弃起我喝过的酒碗了？啊，沙场上是个纯爷们，这下怎么带点娘儿们的味道了？啊？是不是最近天气变冷了，去芸香阁暖身子暖得太勤了？哈哈哈哈……”一席话说得在场的将士都跟着哈哈大笑。
李副将无法，只得放下手中的碗，接过冯将军手中的一碗酒，道：“李魏全的这条命是将军给的，将军说怎样那就怎样！”说罢，痛快的一饮而尽。
冯将军睁大眼睛见李副将将碗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大喊一声：“好！好酒量！”众将士也纷纷附和道海量。
冯将军归位又和大家饮了几碗，而后揉了揉太阳穴道：“前阵子负伤，酒量也下降了，我去躺会，你们继续，继续。”说完，便抬腿走了。
待冯将军走后，王涌走到李副将身边轻声道：“李将军，刚有人来报，芸香阁的粉黛姑娘有书信交予将军。”
“书信，哈，婊子还会写信？”李副将笑道：“书信呢？”
王涌忙将书信拿出来交予李副将，李副将拆开信，将信纸摊开，倒过来倒过去，又将信纸递给王涌，不耐烦的道：“老子不识字，还让我看这破玩意儿！念！”李副将将信塞回给王涌。
王涌接过信，看了看道：“将军，在这里念？”
“让你念就念！”
王涌得令后念道：“李将军，昨晚和李将军共赴巫山，至今念念不忘，现下夜已深，奴家为了等将军推掉了所有客人，只为能再沾一沾将军的雨露。芸香阁，粉黛亲笔。”
王涌念时，临近的将士都窃窃私笑，李副将也不禁笑道：“婊子就是婊子，说自己骚骨子都不带个‘脏’字！把老子的枪水比喻成雨露，弄得老子都想去洒一洒。行了，大将军休息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说罢，李副将起身整理一下，对着王涌道：“你也跟着去，带你去见见世面。”
“这……”王涌迟疑道。
“走走走，少罗嗦，带把的男人还有不好这口的？”说完不由分说的推了王涌一把。
王涌便跟着李副将的轿子去了芸香阁。
晚上正是芸香阁最热闹的时候，客人都坐在大厅欣赏着晚上有节目的姑娘表演。大厅中五彩的灯光不停的变换，姑娘们的表演个个精彩绝伦，表演完一个，凤夫人便让客官们抢彩头，价高者得。
白展告诉秋儿，大厅中墙壁上的画像是根据姑娘们住的房间顺序排列的，秋儿注意到粉黛旁边的姑娘是醉梅，可一直到了压轴节目雪燕姑娘的舞蹈都没见到醉梅，于是便准备等节目完了直接点醉梅。不想雪燕表演完美轮美奂的舞蹈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却走向了自己。
雪燕拿着跳舞时用的檀香扇从舞台上依然是柔软轻飘的走到观众席中，嘴角微弯，含笑却不露齿，流波暗涌的眼睛如火一般炽热的看着秋儿。秋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极其紧张，忙把头低下弄手上的扇子，生怕多看一眼便进入的是无底深渊。
雪燕在秋儿身边停住了脚步，婀娜多姿的斜站着，将手中的檀香扇轻轻的放在秋儿的茶杯边，立刻周围一片哀叹和唏嘘声，凤夫人大声宣布：“今晚有幸陪雪燕姑娘的，便是这位英俊潇洒的穆公子！”秋儿进来时，凤夫人见秋儿一身锦罗绸缎，气度高贵，特意热情无比，还问了姓氏，秋儿早已拟好了假姓氏，便说予了凤夫人。
而后观众们稀稀落落的散了，选着姑娘的回了房，没选中姑娘的要么去画像上选，要么就失落回府。一时间，本来人声鼎沸的大厅立马变得出奇的安静。雪燕依然婀娜多姿的站在一动不动的秋儿旁边。这是凤夫人走过来道：“穆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穆公子假装捂着额头道：“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凤夫人笑道：“雪燕姑娘是我们芸香阁的花魁，其美貌可是冠绝古今，今日公子第一次来芸香阁，便得雪燕姑娘的爱慕，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公子不舒服，正好让雪燕姑娘服侍您，保证雪燕姑娘这剂药比任何东西都管用。”
穆公子不好意思道：“呃……可……可我今晚是来找醉梅姑娘的……”
“醉梅？”凤夫人一听忍不住笑起来：“这……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儿可真多，粉黛今日死活不见客，非得等李将军，雪燕不要，偏点醉梅，呵呵，唉，不过啊，醉梅这段日子早就被一位富商给点了，我们这姑娘一晚可不接两回客，这可是规矩。不如公子改日再来点醉梅姑娘？”
“这……”这下可把秋儿犯难了，这风月场所本来让穆公子就羞于进来，这下碰到了这等出其不意的事，顿时慌了手脚，脸都红透了。
站在一旁的雪燕也不恼，笑道：“客官今晚若跟雪燕上去，一定会觉得不虚此行。”
“不虚此行？”这四个字敲打着穆公子的心，当日白展领着秋儿去见月夫人的时候，进梵月苑之前也说了这么一句话，果然她与月夫人极好。
仔细想了一会，便站起来，拿起茶杯边的扇子毕恭毕敬道：“小生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雪燕姑娘莫怪，早就听说雪燕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晚小生有福了。”说完挤出一丝微笑。
凤夫人笑道：“这就对了，雪燕，赶快扶穆公子上楼。”
“是，夫人。”雪燕扶着穆公子缓缓的上了三楼。
白展爱屋及乌，对念曰也宠爱有加，每每惹了秋儿不高兴，便通过念曰来讨好秋儿，方法百试百灵。念曰对于这对不知姓名的夫妻十分依赖，也许是有奶便是娘，也许真的是有缘分，每次听到要回去时，总是不情不愿的。
深秋的夜更加的冷，白城街上早早无人行走，北风肆意的刮着，卷起地上一圈又一圈的落叶。街上门窗紧闭，四下无人，秋儿站在院子中抬头看着自家的大槐树。
这是个月圆之夜，月亮似乎比平时大比平时圆，清冷的月光照在秋儿洁白无瑕的俏脸上，秋儿卸下了伪装，恢复了本来的容貌。水灵灵的大眼睛在睫毛的攒动下显得更加闪闪动人，满月明珠的脸庞和丝滑冰脂的肌肤，一身粉蓝色锦缎裙，还未完全升起的月亮将秋儿的倩影拉得很长很长。
院子屋子里没有亮半盏灯，秋儿抬头望着那棵大槐树，寒冷的北风从秋儿背后吹过，将她的发梢和衣裙使劲往前吹着，秋儿的衣裙和发梢通通向着大槐树疾疾而去。风儿将大槐树仅剩不多的枯叶反复卷走一拨又一拨，秋儿看着满天飞舞的枯叶，轻言道：“今晚一切都结束了？”
“是新的开始……”说话的是站在秋儿侧边的文质彬彬的白衣男子，是白展，他也恢复了本来的样子。卸下了厚重俗气的彩绣蓝锦袍，除去了满嘴的大胡子，负手笔挺的站在秋儿身边，头同样抬着望着那棵被寒风卷走枯叶的大槐树。
“在这里的日子，很开心。”
“只要你喜欢，我们以后仍然可以乔装成商人夫妇在这小住。”
秋儿转头看着白展，报以一计标准美人笑，道：“谢谢。”
白展也望着秋儿，也笑了。
冯府
“悲哉秋之为气也！萧瑟兮草木摇落而变衰，憭栗兮若在远行，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正值这深秋季节，朦胧黑夜中凄凉的歌声飘过在场的每一位将士。
冯府大院中冯将军领着各副将和亲兵围成半个圆对酒当歌，一位歌妓手扶琵琶在一边弹唱着，声音婉转稍带着锐利，腔调长润幽转带着无限的凄凉，惹得在场众将士踌躇不已。
一曲终了，歌妓礼毕退下，冯将军举起酒碗豪言道：“登山临水兮——送——将——归！我们敬那些不能归的兄弟！”说罢，一饮而尽，众将士端碗一饮而尽。饮完冯将军又大声道：“倒酒！”
在旁伺候的侍女为将士们一一倒好酒。冯将军继续豪言道：“为我们这些活着的人，干！”说罢，痛快饮尽，众将士同饮而尽。
饮罢，冯将军朝旁边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将酒满上，冯将军小心翼翼的端起酒碗，站起来朝李副将身边走去。
李副将见冯将军向自己走过来，便起身笑迎。冯将军道：“李副将，李魏全副将！武功卓越，胆识过人，在我旗下曾多次与城主亲征，沙场上所向披靡，为白城立下汗马功劳。李副将为我旗下神勇先锋，入伍一年便为小队长，二年便是副将，城主颇为赏识！来，李副将，本将军亲自奉上薄酒一杯，不成敬意。”说着便将酒碗递到李副将跟前。
李副将笑道：“将军太客气了，魏全有今日多亏将军的赏识，该是末将敬将军才对。”说完也不接酒，端起自己已满上的酒碗，敬冯将军。
冯将军抿嘴一皱眉，道：“嗯——？李老弟不领我的情，还是嫌弃是我喝过的酒碗？我们在战场上生死相依，命都不嫌弃，怎么倒嫌弃起我喝过的酒碗了？啊，沙场上是个纯爷们，这下怎么带点娘儿们的味道了？啊？是不是最近天气变冷了，去芸香阁暖身子暖得太勤了？哈哈哈哈……”一席话说得在场的将士都跟着哈哈大笑。
李副将无法，只得放下手中的碗，接过冯将军手中的一碗酒，道：“李魏全的这条命是将军给的，将军说怎样那就怎样！”说罢，痛快的一饮而尽。
冯将军睁大眼睛见李副将将碗里的酒喝得一滴不剩，大喊一声：“好！好酒量！”众将士也纷纷附和道海量。
冯将军归位又和大家饮了几碗，而后揉了揉太阳穴道：“前阵子负伤，酒量也下降了，我去躺会，你们继续，继续。”说完，便抬腿走了。
待冯将军走后，王涌走到李副将身边轻声道：“李将军，刚有人来报，芸香阁的粉黛姑娘有书信交予将军。”
“书信，哈，婊子还会写信？”李副将笑道：“书信呢？”
王涌忙将书信拿出来交予李副将，李副将拆开信，将信纸摊开，倒过来倒过去，又将信纸递给王涌，不耐烦的道：“老子不识字，还让我看这破玩意儿！念！”李副将将信塞回给王涌。
王涌接过信，看了看道：“将军，在这里念？”
“让你念就念！”
王涌得令后念道：“李将军，昨晚和李将军共赴巫山，至今念念不忘，现下夜已深，奴家为了等将军推掉了所有客人，只为能再沾一沾将军的雨露。芸香阁，粉黛亲笔。”
王涌念时，临近的将士都窃窃私笑，李副将也不禁笑道：“婊子就是婊子，说自己骚骨子都不带个‘脏’字！把老子的枪水比喻成雨露，弄得老子都想去洒一洒。行了，大将军休息了，酒也喝得差不多了。”说罢，李副将起身整理一下，对着王涌道：“你也跟着去，带你去见见世面。”
“这……”王涌迟疑道。
“走走走，少罗嗦，带把的男人还有不好这口的？”说完不由分说的推了王涌一把。
王涌便跟着李副将的轿子去了芸香阁。
晚上正是芸香阁最热闹的时候，客人都坐在大厅欣赏着晚上有节目的姑娘表演。大厅中五彩的灯光不停的变换，姑娘们的表演个个精彩绝伦，表演完一个，凤夫人便让客官们抢彩头，价高者得。
白展告诉秋儿，大厅中墙壁上的画像是根据姑娘们住的房间顺序排列的，秋儿注意到粉黛旁边的姑娘是醉梅，可一直到了压轴节目雪燕姑娘的舞蹈都没见到醉梅，于是便准备等节目完了直接点醉梅。不想雪燕表演完美轮美奂的舞蹈后，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却走向了自己。
雪燕拿着跳舞时用的檀香扇从舞台上依然是柔软轻飘的走到观众席中，嘴角微弯，含笑却不露齿，流波暗涌的眼睛如火一般炽热的看着秋儿。秋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极其紧张，忙把头低下弄手上的扇子，生怕多看一眼便进入的是无底深渊。
雪燕在秋儿身边停住了脚步，婀娜多姿的斜站着，将手中的檀香扇轻轻的放在秋儿的茶杯边，立刻周围一片哀叹和唏嘘声，凤夫人大声宣布：“今晚有幸陪雪燕姑娘的，便是这位英俊潇洒的穆公子！”秋儿进来时，凤夫人见秋儿一身锦罗绸缎，气度高贵，特意热情无比，还问了姓氏，秋儿早已拟好了假姓氏，便说予了凤夫人。
而后观众们稀稀落落的散了，选着姑娘的回了房，没选中姑娘的要么去画像上选，要么就失落回府。一时间，本来人声鼎沸的大厅立马变得出奇的安静。雪燕依然婀娜多姿的站在一动不动的秋儿旁边。这是凤夫人走过来道：“穆公子，可是哪里不舒服？”
穆公子假装捂着额头道：“有些不舒服，想休息一下。”
凤夫人笑道：“雪燕姑娘是我们芸香阁的花魁，其美貌可是冠绝古今，今日公子第一次来芸香阁，便得雪燕姑娘的爱慕，那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公子不舒服，正好让雪燕姑娘服侍您，保证雪燕姑娘这剂药比任何东西都管用。”
穆公子不好意思道：“呃……可……可我今晚是来找醉梅姑娘的……”
“醉梅？”凤夫人一听忍不住笑起来：“这……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儿可真多，粉黛今日死活不见客，非得等李将军，雪燕不要，偏点醉梅，呵呵，唉，不过啊，醉梅这段日子早就被一位富商给点了，我们这姑娘一晚可不接两回客，这可是规矩。不如公子改日再来点醉梅姑娘？”
“这……”这下可把秋儿犯难了，这风月场所本来让穆公子就羞于进来，这下碰到了这等出其不意的事，顿时慌了手脚，脸都红透了。
站在一旁的雪燕也不恼，笑道：“客官今晚若跟雪燕上去，一定会觉得不虚此行。”
“不虚此行？”这四个字敲打着穆公子的心，当日白展领着秋儿去见月夫人的时候，进梵月苑之前也说了这么一句话，果然她与月夫人极好。
仔细想了一会，便站起来，拿起茶杯边的扇子毕恭毕敬道：“小生刚才多有得罪，还望雪燕姑娘莫怪，早就听说雪燕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今晚小生有福了。”说完挤出一丝微笑。
凤夫人笑道：“这就对了，雪燕，赶快扶穆公子上楼。”
“是，夫人。”雪燕扶着穆公子缓缓的上了三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