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争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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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醒了！”
当意识重新回到了奚旭谦的脑海后，他首先感知到的是来自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不过并不是之前异构体的呼唤，而是来自人类，听上去像是非常嘈杂的吵闹声。
本能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在还没有看清眼前景象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嗓门极大的声音，将之前的争执全部压倒了下去。
然后眼前慢慢变得清晰的洁白天花板被无数张脸给盖住了。
“马的，你小子终于醒了。”首先开口的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但是尽管如此也让脑子尚未转过弯的奚旭谦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真就想吓死我是不是？一开始听到你在收容单元里头出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淡定点，何文涛，你唾沫星子都喷他脸上了，”胖子罗史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已经醒了，而且之前的全神检查不是也确认没有啥事情么？指不定再过一会就彻底恢复了。”
“你们……”缓缓转动着脑袋看着周围或熟悉或比较陌生的面孔，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觉除了有些酸痛感以外没有什么其他大毛病后就从床上慢腾腾坐了起来：“我是咋了？”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吧。”何文涛双手叉腰，脸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死党：“不让我和你一起进去，非要在那里逞能，我也是傻到了家才会放心地让你个榆木脑袋自己进去研究异构体——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了。”
“好啦，各位都淡定点，请给他点一些时间吧。”旁边的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说话了：“先从昏迷中缓一下劲，过一会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呃…哦对，我记得之前是死活研究不出那个异构体有什么特点，然后在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它突然变得很亮，然后我脑袋一疼就晕过去了。”沉思了几秒钟后，脑海一闪的奚旭谦将之前所有的事情突兀地响了起来，一拍大腿说道。
“请问，你是说异构体变得比之前亮堂多了，是嘛？”女人继续询问了起来，认真地盯着他。
“是啊，怎么了，远见？”虽然今天早些时候，他在联合政府为所有被选中的人类提供的午餐宴上，由于自己专注而凶猛地消灭眼前的扒鸡从而错过了一大桌人的自我介绍，不过还是对这个坐在自己旁边举止极其温文尔雅的研究生留下了一些印象：“你看上去很奇怪的样子。”
“是呀，因为确实很奇怪。”远见用左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一副深思的状态：“在你昏迷的这几个小时里头，那只龙也让我们陆续进入到收容单元里头研究那个异构体，结果则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的异常，没有突兀出现的强光，也没有更多的人昏迷过去。”
“你们也能够听见异构体的呼唤声么？”
“比较困难，基本上需要特别专注才行。”旁边的何文涛插了进来：“还有，那只龙没告诉我们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的，而现在的情况看来，肯定是你小子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才会触发昏迷——赶紧好好想想，你在观察那个异构体的时候，到底是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异样。”
“其实……”虽然自己的情况没有被那只龙说出去，但是奚旭谦知道自己之前隐瞒的那个秘密是瞒不住了，只好老老实实从头开始讲起。
不出所料，自己的铁哥们在听完了以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唉，你说我咋说你好啊，是太过盲目乐观自信还是脑子缺根弦，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不说出来，简直…”
“…简直就是自私自利呗，”他的吐槽还没结束就被在角落里啃着手上苹果的大妈给打断了：“哼，明明知道了那么重要的线索却不拿出来分享给大家，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怕是想独吞研究异构体的所有成果，好在那只龙面前显摆自己方便以后当狗腿子呗。”
“大妈，我说你就不能说点好话么？不能的话闭嘴成不？”罗史开实在是有点受够这个长舌妇了，扭着自己肥硕的屁股挡在了奚旭谦的面前：“你要是想有研究异构体的成果，那自己第一个上啊，观察出了什么肯定功劳都是你的；人家那么勇敢地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算是把成果都独吞了又怎么样？他活该啊，他就活该独吞所有东西啊！又不想当第一个冲锋的，又想捞点好处，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啊，明明藏着那么重要的事情不说，居然还能够让你们帮着他说话，你们到底长没长脑子？！”大妈也不甘示弱，而是义愤填膺地反击起来：“他今天能隐藏这个事情，他明天就能隐藏其他事情，现在是小事，以后没准就是大事；你说万一他以后不愿意把大事讲给所有人听，导致以后研究那些个怪物的时候给弄死了弄残了，这账算在谁的头上？这倒霉又该谁去承受？反正我肯定不愿意！还是你们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大妈，你这把人心想得太坏了吧？”何文涛以手成拳反复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表示非常蛋疼：“我和他熟悉着呢，我非常信任他不会是故意隐瞒重要信息不报的那种小人。”
“那你怎么解释他连这个都不愿意告诉其他人一下？”
“这…他这不就是一时热血上头，觉得自己能够独自搞定就莽上去了么？”
“他那是急着当那些个龙的狗腿子，恨不得马上立功结果差点把自己赔进去罢了，”用力地啃咬着手上的苹果，大妈的嘴里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却丝毫没有影响她说话的嗓门与速度，只不过苹果渣子被喷得到处都是，让周围几个围观唇枪舌战的吃瓜群众连忙向后退去：“小伙子，我就问你，他以后要是不告诉你什么，故意把你往火坑里推，你怎么办？或者说，等你意识到自己被坑的时候，你还能咋办？”
“我不可能坑我铁哥们！”奚旭谦一听这话，嚯，这血液上涌啊，拍着旁边放在床头的柜子就嗷了起来：“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我就是死，让自己现在去死，把自己喂给异构体，也不可能背叛他！”
“哼，说得真好听，就是不知道以后在面临生死两难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激昂了。”大妈冷冷地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继续嘲讽，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你们啊，太年轻，太天真了，对你们百害而无一利。”
“各位各位，真的请不要再吵啦！”
眼看着局势就要失控，一旁的远见连忙站在了正中央把对峙的双方被人肉分离了起来：“这样继续下去，除了让各位陷入到无边的愤怒中以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以外，真的真的没有任何好处呀！”
“小姑娘啊，你……”大妈刚想说什么，只不过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想要缓和下眼前的局势，于是作罢，自己独自在原地默默将苹果啃成核。
“哼，真是群愚蠢的人类。”
靠在门边的米伊蕊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冷哼了一声，以非常不屑的语气低声自言自语着，转身就推门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出去，刺耳的铃声就从天花板上传出，响彻整个收容所。
“总之，很高兴看见你安然无恙”远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马尾皮套，温和地对奚旭谦说道，随后侧身来到床头，从而能够面对房间里的所有人：“好啦，各位，晚饭的铃声已经打响了，咱们一起去食堂吧。”
“是有点饿了，”将视线刻意避开大妈方向的奚旭谦转头看向自己的死党，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过食堂这个名字…怎么让我有种重新回到了咱们学校的感觉啊？”
“哈哈，名字水平确实起得有待提高，”何文涛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积极的状态，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过罗兄之前去那边看了一下，说是超级之丰盛的自助餐呢，比中午联合政府提供给我们还有奢华一百倍都不止！”
“我现在是特别地后悔，唉，”拍了拍自己那如同怀孕六个月的大肚子，罗史开的语气里满是懊恼与悔恨：“你说我中午吃那么多干啥，早知如此该把胃全部留到现在进行大扫荡！”
“哈哈哈哈，放心，以后天天都是这样赛过活神仙的生活，保证罗兄你吃到十月怀孕为止！”仰天大笑的何文涛也跟着拍打着罗史开的肚皮——虽然仅仅相处不到一天，不过男人嘛，只需要互相看对眼关系就可以很快变铁，因此也是大大咧咧地开起了各类玩笑。
“滚滚滚，我才不是女的呢，嘿，不过话说回来，今天非要给他吃成十二月。”
“噗，那不就成哪吒了么，哦不对，还得要两年才行。”
……
三个人就这么在大笑声中结伴前往食堂，准备开始他们的奢华生活之旅。
“他醒了！”
当意识重新回到了奚旭谦的脑海后，他首先感知到的是来自周围的窃窃私语声——不过并不是之前异构体的呼唤，而是来自人类，听上去像是非常嘈杂的吵闹声。
本能地睁开了自己的眼睛，却在还没有看清眼前景象的时候听到了一个嗓门极大的声音，将之前的争执全部压倒了下去。
然后眼前慢慢变得清晰的洁白天花板被无数张脸给盖住了。
“马的，你小子终于醒了。”首先开口的是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但是尽管如此也让脑子尚未转过弯的奚旭谦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对方的身份：“真就想吓死我是不是？一开始听到你在收容单元里头出事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死了！”
“淡定点，何文涛，你唾沫星子都喷他脸上了，”胖子罗史开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已经醒了，而且之前的全神检查不是也确认没有啥事情么？指不定再过一会就彻底恢复了。”
“你们……”缓缓转动着脑袋看着周围或熟悉或比较陌生的面孔，他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发觉除了有些酸痛感以外没有什么其他大毛病后就从床上慢腾腾坐了起来：“我是咋了？”
“这话应该我们问你才对吧。”何文涛双手叉腰，脸上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死党：“不让我和你一起进去，非要在那里逞能，我也是傻到了家才会放心地让你个榆木脑袋自己进去研究异构体——早知道说什么也不会同意的了。”
“好啦，各位都淡定点，请给他点一些时间吧。”旁边的一位身材高挑的女人说话了：“先从昏迷中缓一下劲，过一会就什么都想起来了。”
“呃…哦对，我记得之前是死活研究不出那个异构体有什么特点，然后在累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它突然变得很亮，然后我脑袋一疼就晕过去了。”沉思了几秒钟后，脑海一闪的奚旭谦将之前所有的事情突兀地响了起来，一拍大腿说道。
“请问，你是说异构体变得比之前亮堂多了，是嘛？”女人继续询问了起来，认真地盯着他。
“是啊，怎么了，远见？”虽然今天早些时候，他在联合政府为所有被选中的人类提供的午餐宴上，由于自己专注而凶猛地消灭眼前的扒鸡从而错过了一大桌人的自我介绍，不过还是对这个坐在自己旁边举止极其温文尔雅的研究生留下了一些印象：“你看上去很奇怪的样子。”
“是呀，因为确实很奇怪。”远见用左手托着自己的腮帮子，一副深思的状态：“在你昏迷的这几个小时里头，那只龙也让我们陆续进入到收容单元里头研究那个异构体，结果则是一无所获，没有任何的异常，没有突兀出现的强光，也没有更多的人昏迷过去。”
“你们也能够听见异构体的呼唤声么？”
“比较困难，基本上需要特别专注才行。”旁边的何文涛插了进来：“还有，那只龙没告诉我们你究竟是因为什么原因昏迷的，而现在的情况看来，肯定是你小子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才会触发昏迷——赶紧好好想想，你在观察那个异构体的时候，到底是是哪个环节出现了异样。”
“其实……”虽然自己的情况没有被那只龙说出去，但是奚旭谦知道自己之前隐瞒的那个秘密是瞒不住了，只好老老实实从头开始讲起。
不出所料，自己的铁哥们在听完了以后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唉，你说我咋说你好啊，是太过盲目乐观自信还是脑子缺根弦，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都不说出来，简直…”
“…简直就是自私自利呗，”他的吐槽还没结束就被在角落里啃着手上苹果的大妈给打断了：“哼，明明知道了那么重要的线索却不拿出来分享给大家，自己一个人藏着掖着，怕是想独吞研究异构体的所有成果，好在那只龙面前显摆自己方便以后当狗腿子呗。”
“大妈，我说你就不能说点好话么？不能的话闭嘴成不？”罗史开实在是有点受够这个长舌妇了，扭着自己肥硕的屁股挡在了奚旭谦的面前：“你要是想有研究异构体的成果，那自己第一个上啊，观察出了什么肯定功劳都是你的；人家那么勇敢地成为第一个吃螃蟹的人，就算是把成果都独吞了又怎么样？他活该啊，他就活该独吞所有东西啊！又不想当第一个冲锋的，又想捞点好处，这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啊？”
“啊，明明藏着那么重要的事情不说，居然还能够让你们帮着他说话，你们到底长没长脑子？！”大妈也不甘示弱，而是义愤填膺地反击起来：“他今天能隐藏这个事情，他明天就能隐藏其他事情，现在是小事，以后没准就是大事；你说万一他以后不愿意把大事讲给所有人听，导致以后研究那些个怪物的时候给弄死了弄残了，这账算在谁的头上？这倒霉又该谁去承受？反正我肯定不愿意！还是你们都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啊？”
“大妈，你这把人心想得太坏了吧？”何文涛以手成拳反复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表示非常蛋疼：“我和他熟悉着呢，我非常信任他不会是故意隐瞒重要信息不报的那种小人。”
“那你怎么解释他连这个都不愿意告诉其他人一下？”
“这…他这不就是一时热血上头，觉得自己能够独自搞定就莽上去了么？”
“他那是急着当那些个龙的狗腿子，恨不得马上立功结果差点把自己赔进去罢了，”用力地啃咬着手上的苹果，大妈的嘴里已经被塞得满满当当，却丝毫没有影响她说话的嗓门与速度，只不过苹果渣子被喷得到处都是，让周围几个围观唇枪舌战的吃瓜群众连忙向后退去：“小伙子，我就问你，他以后要是不告诉你什么，故意把你往火坑里推，你怎么办？或者说，等你意识到自己被坑的时候，你还能咋办？”
“我不可能坑我铁哥们！”奚旭谦一听这话，嚯，这血液上涌啊，拍着旁边放在床头的柜子就嗷了起来：“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了！我就是死，让自己现在去死，把自己喂给异构体，也不可能背叛他！”
“哼，说得真好听，就是不知道以后在面临生死两难的时候还能不能这么激昂了。”大妈冷冷地笑了起来，毫不客气地继续嘲讽，以一敌三丝毫不落下风：“你们啊，太年轻，太天真了，对你们百害而无一利。”
“各位各位，真的请不要再吵啦！”
眼看着局势就要失控，一旁的远见连忙站在了正中央把对峙的双方被人肉分离了起来：“这样继续下去，除了让各位陷入到无边的愤怒中以至于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以外，真的真的没有任何好处呀！”
“小姑娘啊，你……”大妈刚想说什么，只不过又有几个人站了出来想要缓和下眼前的局势，于是作罢，自己独自在原地默默将苹果啃成核。
“哼，真是群愚蠢的人类。”
靠在门边的米伊蕊将眼前的一切尽收眼底，冷哼了一声，以非常不屑的语气低声自言自语着，转身就推门走了出去。
她前脚刚走出去，刺耳的铃声就从天花板上传出，响彻整个收容所。
“总之，很高兴看见你安然无恙”远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马尾皮套，温和地对奚旭谦说道，随后侧身来到床头，从而能够面对房间里的所有人：“好啦，各位，晚饭的铃声已经打响了，咱们一起去食堂吧。”
“是有点饿了，”将视线刻意避开大妈方向的奚旭谦转头看向自己的死党，顺便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不过食堂这个名字…怎么让我有种重新回到了咱们学校的感觉啊？”
“哈哈，名字水平确实起得有待提高，”何文涛重新恢复到了之前积极的状态，笑着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不过罗兄之前去那边看了一下，说是超级之丰盛的自助餐呢，比中午联合政府提供给我们还有奢华一百倍都不止！”
“我现在是特别地后悔，唉，”拍了拍自己那如同怀孕六个月的大肚子，罗史开的语气里满是懊恼与悔恨：“你说我中午吃那么多干啥，早知如此该把胃全部留到现在进行大扫荡！”
“哈哈哈哈，放心，以后天天都是这样赛过活神仙的生活，保证罗兄你吃到十月怀孕为止！”仰天大笑的何文涛也跟着拍打着罗史开的肚皮——虽然仅仅相处不到一天，不过男人嘛，只需要互相看对眼关系就可以很快变铁，因此也是大大咧咧地开起了各类玩笑。
“滚滚滚，我才不是女的呢，嘿，不过话说回来，今天非要给他吃成十二月。”
“噗，那不就成哪吒了么，哦不对，还得要两年才行。”
……
三个人就这么在大笑声中结伴前往食堂，准备开始他们的奢华生活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