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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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时间里，渔娘一夜未眠。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合理。她甚至在想，若当初余水不去救龙荼该有多好。这样就不必有那么多的纠结，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恨他，毫不犹豫地将刀口指向他。
既然是妖族，那就好好地做妖族该做的事啊，为什么又要干涉人族的生活。那样两不相欠不是更好，又为何做这些事让他们心存感激，让她下不去手？
渔娘心头一阵沉闷，这一切都和她的认知相差太大。人们坚持了几千年的信念怎么可能会被那么轻易打破。但是又如龙荼所说，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这一切的一切又是那么地真实。而且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他们理应是和人类平等的存在。究竟是相信先祖还是自己？渔娘不知道。
这晚没睡的不只有渔娘一个人，还有风凌。不过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今天清晨，他便依稀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可是身体就像是棉花一样无力，他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带走。直到那人停下来将自己摔在地上，他才感受到一丝力气。
猛地睁开眼，对方微微一镇，许是没料到自己会恢复地那么快。
“你就是风凌。”淡淡的语调，就和自己说话时一样。
“嗯”
“蓝鳞的主人，龙主。”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他不愿承认的身份。对方却一副了然的模样，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想再确认而已。
“南海水族，暮鬼。”
水族？是妖。只是他身上的妖力若有若无，他才一直没有发现。最近自己真的有些大意了，连对方是谁，何时下的药都没有察觉。
之后暮鬼的话更让他震惊。
“海之心，不会那么轻易就交给你。”
海之心，自来到这里，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为何暮鬼会知道自己的目的？
“余水只顾着龙主的事，却忘记了自谣言传出后，来这里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自然，你也不会例外。”
“所以呢？”他冷冷地问。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不可能因为被别人察觉了自己的目的就放弃。
“与龙主不同，海之心是我们一直守护着的东西，我不会让你靠近半步。”
“……”他不语，只是淡淡看着暮鬼。
“既然你身为龙主，那便公平一点打个赌。你赢，我便放弃阻止你的任何行动；我赢，那你就必须放弃龙主的身份以及海之心，永远离开南海。”
他有些头疼，是不是这些人都喜欢和人打赌？龙主什么的他不在乎，只是海之心他必须得到。
暮鬼在他们周围设下了结界，以免被人打扰。他能够感受到对方逐渐减弱的灵波，但是暮鬼的攻势时刻都没有减缓过，甚至有加强的趋势。
后来，那三个人来了，还带着一个老人。他知道这群人完全是来看热闹的，可是心中还是不免一震。他们为什么会来？暮鬼说过他的结界是能够阻断灵波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循着灵波找到他们。除非是对方有意找自己。终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在意吗？只是被妖在意真的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暮鬼的气息逐渐紊乱，却还是面不改色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最后他一个急剧的冲击，结界瞬间破碎。
他对余水各种奇怪的言语完全不感兴趣。暮鬼喊出那句“长辈”的时候，他知道，那位老人定然也是妖。面对余日，他竟然有种面对亲人的感觉。
海之心，对于他们来说应该真的十分重要。不管是暮鬼，余水还是余日，在听到海之心后都打起了防备。他甚至能感受到渔娘压抑着的怒火。渔娘，她和海之心又有什么联系？
暮鬼最终放弃了。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暮鬼那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若继续打下去，自己也未必会赢的。
他说，仅以人类的身份夺取海之心。其实就如暮鬼所说，必定会有其他人阻止自己。龙主的身份，他不要，水族不承认。他们终究为敌。人族与妖族势必不能共生。
第二天一大早，渔娘就顶着一双黑眼圈起床了。不，确切的说是被吵起来的。昨晚她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睡过去，感觉还没睡多久就被一阵杀猪声吵醒。除了余水谁还会一大早不让人睡觉干这么缺德的事？他是一天不挨打就皮痒痒了！此时渔娘已经完全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龙荼从床上拉了起来。
被惊醒的还有龙荼，她现在只想把余水毒哑了，好还她一个清净。天！想要睡一个好觉就那么难吗？
听到那声惨叫，又听着旁边屋子龙荼怒摔房门的声音，风凌慢慢睁开了眼。他一整夜都坐在窗边，一夜无眠。直到这两阵声响才让他发觉天已经亮了。听着这动静，现在院子里一定非常热闹。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于是风凌又缓缓闭上了双眼，打坐休息去了。
庭院里正上演着一场“爷孙大战”。余日拽着余水要往外走，而余水死命抱着自己身旁的柱子不松手。口中还一直喊着“我不走”。
龙荼原本是想来找余水算账来着，但是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出来。没想到余水也有这样被人拽着走的一天！果然熊孩子还是该自家的老子来对付。
渔娘也是刚刚看到这一幕，不禁扯了一下嘴角。余水原来的大爷范儿哪去了？怎么一下变得那么像小孩子？
余水是故意的，他原本以为把龙荼和渔娘“引”过来，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但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见到自己倒霉就在旁边看热闹了。真是交友不慎，女人没有一个讲义气的。
“放着双栖族不管整天就知道在人间游手好闲。你自己看看现在族里都成什么样了？”余日是真生气了，这小子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嘿嘿，有我们慈祥温柔亲爱的余大族长在，双栖族一定会再次走向繁荣昌盛的！”
龙荼听着有些为余日担心了，每次余水大肆夸奖人的时候准没好事。
“我那么皮的一个人，也不好意思杵在那里碍着您打理族事，倒不如跑来人间闹闹。给人族多舔一点麻烦，好让我们报仇，你说是不是？”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来余水的功力又长了。”龙荼在一旁感叹，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鼓个掌什么的。这个世上恐怕不能再找到像余水这样说瞎话说得那么溜的人了。
“臭小子，你最好先搞清楚状态，别跟我装傻！”余日觉得自己快被火烧掉了，这小子简直太气人了。多说无益，还是嘚强行带走。余日一个发力直接把余水从柱子上“拔”了出来。
“喂！老头，你还没有征求当事人还有当事人朋友的意见，怎么能就把我带走啊……”
伴随着余水越来越小的声音，龙荼目送着余水离去。她们的意见？龙荼和渔娘对视了一眼表示，她们两个对于余水离开完全没有任何意见。这种人早走心里早舒坦，世界清静了真是干什么都舒心。
之后的时间里，渔娘一夜未眠。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一切都变得那么不合理。她甚至在想，若当初余水不去救龙荼该有多好。这样就不必有那么多的纠结，她还可以理直气壮地恨他，毫不犹豫地将刀口指向他。
既然是妖族，那就好好地做妖族该做的事啊，为什么又要干涉人族的生活。那样两不相欠不是更好，又为何做这些事让他们心存感激，让她下不去手？
渔娘心头一阵沉闷，这一切都和她的认知相差太大。人们坚持了几千年的信念怎么可能会被那么轻易打破。但是又如龙荼所说，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的，这一切的一切又是那么地真实。而且时刻都在提醒着自己，他们理应是和人类平等的存在。究竟是相信先祖还是自己？渔娘不知道。
这晚没睡的不只有渔娘一个人，还有风凌。不过他在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今天清晨，他便依稀感觉到有人进了自己的屋子。可是身体就像是棉花一样无力，他只能任由对方把自己带走。直到那人停下来将自己摔在地上，他才感受到一丝力气。
猛地睁开眼，对方微微一镇，许是没料到自己会恢复地那么快。
“你就是风凌。”淡淡的语调，就和自己说话时一样。
“嗯”
“蓝鳞的主人，龙主。”
他微皱了一下眉头，这是他不愿承认的身份。对方却一副了然的模样，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只是想再确认而已。
“南海水族，暮鬼。”
水族？是妖。只是他身上的妖力若有若无，他才一直没有发现。最近自己真的有些大意了，连对方是谁，何时下的药都没有察觉。
之后暮鬼的话更让他震惊。
“海之心，不会那么轻易就交给你。”
海之心，自来到这里，他从来都没有提起过。为何暮鬼会知道自己的目的？
“余水只顾着龙主的事，却忘记了自谣言传出后，来这里的人都只有一个目的。自然，你也不会例外。”
“所以呢？”他冷冷地问。知道这些又有什么意义？他不可能因为被别人察觉了自己的目的就放弃。
“与龙主不同，海之心是我们一直守护着的东西，我不会让你靠近半步。”
“……”他不语，只是淡淡看着暮鬼。
“既然你身为龙主，那便公平一点打个赌。你赢，我便放弃阻止你的任何行动；我赢，那你就必须放弃龙主的身份以及海之心，永远离开南海。”
他有些头疼，是不是这些人都喜欢和人打赌？龙主什么的他不在乎，只是海之心他必须得到。
暮鬼在他们周围设下了结界，以免被人打扰。他能够感受到对方逐渐减弱的灵波，但是暮鬼的攻势时刻都没有减缓过，甚至有加强的趋势。
后来，那三个人来了，还带着一个老人。他知道这群人完全是来看热闹的，可是心中还是不免一震。他们为什么会来？暮鬼说过他的结界是能够阻断灵波的，任何人都不可能循着灵波找到他们。除非是对方有意找自己。终有一天自己也会被人在意吗？只是被妖在意真的没什么值得高兴的。
暮鬼的气息逐渐紊乱，却还是面不改色没有丝毫停下来的意思。直到最后他一个急剧的冲击，结界瞬间破碎。
他对余水各种奇怪的言语完全不感兴趣。暮鬼喊出那句“长辈”的时候，他知道，那位老人定然也是妖。面对余日，他竟然有种面对亲人的感觉。
海之心，对于他们来说应该真的十分重要。不管是暮鬼，余水还是余日，在听到海之心后都打起了防备。他甚至能感受到渔娘压抑着的怒火。渔娘，她和海之心又有什么联系？
暮鬼最终放弃了。他其实不明白，为什么暮鬼那么轻易就放过了自己。若继续打下去，自己也未必会赢的。
他说，仅以人类的身份夺取海之心。其实就如暮鬼所说，必定会有其他人阻止自己。龙主的身份，他不要，水族不承认。他们终究为敌。人族与妖族势必不能共生。
第二天一大早，渔娘就顶着一双黑眼圈起床了。不，确切的说是被吵起来的。昨晚她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睡过去，感觉还没睡多久就被一阵杀猪声吵醒。除了余水谁还会一大早不让人睡觉干这么缺德的事？他是一天不挨打就皮痒痒了！此时渔娘已经完全忘记，当初自己是怎么在天还没亮的时候，就把龙荼从床上拉了起来。
被惊醒的还有龙荼，她现在只想把余水毒哑了，好还她一个清净。天！想要睡一个好觉就那么难吗？
听到那声惨叫，又听着旁边屋子龙荼怒摔房门的声音，风凌慢慢睁开了眼。他一整夜都坐在窗边，一夜无眠。直到这两阵声响才让他发觉天已经亮了。听着这动静，现在院子里一定非常热闹。可是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于是风凌又缓缓闭上了双眼，打坐休息去了。
庭院里正上演着一场“爷孙大战”。余日拽着余水要往外走，而余水死命抱着自己身旁的柱子不松手。口中还一直喊着“我不走”。
龙荼原本是想来找余水算账来着，但是看到这一幕不禁笑了出来。没想到余水也有这样被人拽着走的一天！果然熊孩子还是该自家的老子来对付。
渔娘也是刚刚看到这一幕，不禁扯了一下嘴角。余水原来的大爷范儿哪去了？怎么一下变得那么像小孩子？
余水是故意的，他原本以为把龙荼和渔娘“引”过来，就可以万事大吉了。但是没想到这两个人一见到自己倒霉就在旁边看热闹了。真是交友不慎，女人没有一个讲义气的。
“放着双栖族不管整天就知道在人间游手好闲。你自己看看现在族里都成什么样了？”余日是真生气了，这小子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嘿嘿，有我们慈祥温柔亲爱的余大族长在，双栖族一定会再次走向繁荣昌盛的！”
龙荼听着有些为余日担心了，每次余水大肆夸奖人的时候准没好事。
“我那么皮的一个人，也不好意思杵在那里碍着您打理族事，倒不如跑来人间闹闹。给人族多舔一点麻烦，好让我们报仇，你说是不是？”
“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看来余水的功力又长了。”龙荼在一旁感叹，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鼓个掌什么的。这个世上恐怕不能再找到像余水这样说瞎话说得那么溜的人了。
“臭小子，你最好先搞清楚状态，别跟我装傻！”余日觉得自己快被火烧掉了，这小子简直太气人了。多说无益，还是嘚强行带走。余日一个发力直接把余水从柱子上“拔”了出来。
“喂！老头，你还没有征求当事人还有当事人朋友的意见，怎么能就把我带走啊……”
伴随着余水越来越小的声音，龙荼目送着余水离去。她们的意见？龙荼和渔娘对视了一眼表示，她们两个对于余水离开完全没有任何意见。这种人早走心里早舒坦，世界清静了真是干什么都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