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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血战鸟怨毅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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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醒来时,这是一个破旧的华夏宫殿。

    从宫殿的砂窗户向外望去,灰尘纷乱地飘散在空气中,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这个宫殿周围一片荒芜,外面的世界似乎与这块险恶之地划清了界线,只留下几座废墟,腐朽的梁木,还有一道破烂不堪的栅栏,显然不值得拆除或者迁移。

    詹侍帮很快清醒过来,茫然地看着四周的黑暗。他发现自己被一种特制的法力绳子绑了起来,动弹不得,他看到林正草央就站在身旁,但很快意识到自己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但绝不是什么好地方,随即发出愤怒的喘息。

    “安静。”

    伏魔人林正草央说,他此时没有带着他的双头战刃,似乎在准备更有技巧的事。

    “除非你想引她提前出来。”

    “你这该死的奸贼!赶紧给我松绑,混蛋!我要杀死你,畜牲养的!果真会被我们太平天国消灭!因为你们都是奸贼!叛徒!还骗我要拯救世界!”

    “安静。”

    伏魔人一脸冷血地回答到,詹侍帮沉重地喘息起来。

    “你绑着我,想把我喂给什么东西么?”

    他放轻声音问道,随后又轻声咒骂了一句。

    “那不然?”

    伏魔人说。

    “我不会放你走,你这种有潜力的魂体,可是最佳祭品啊,哈哈哈哈。”

    “该死的伏魔人!绿帽侠呢?!?”

    伏魔人没有回答,詹侍帮嘶声道。

    “你让我来吸引什么鬼东西?”

    “对,就是要吸引来一个生物,只不过,她原本是一个女人,只是被清帝国利用,成了怪物。”

    “怪物?”

    “据说,能让这个怪物恢复女儿身的人,就能得到这个貌美的女人,只要在明天的黎明前,让这个怪物无法进入它的石棺,那么它就会变成一个美女,哈哈哈哈……清军也会损失一大悍将!!!”

    詹侍帮安静了下来,他不再挣扎,静静地躺在那里。

    “伏魔人?”

    “何事?”

    “你有没有想过,我能挣脱了这个绳子,然后杀掉你?”

    “这些已经不重要了。”

    “伏魔人,这天色暗的要死,快到午夜了吧?”

    “快了,怪物也快出来了。”

    “多给我点时间,你必死。”

    “哈哈哈,不可能,就算你挣脱了这个魔绳,你的魂力也会出现一段时间的停滞,这段时间你就跟普通人一样,还想杀我?哈哈哈。”

    “那可不一定!裆部闪电!!!”

    詹侍帮释放出他那久违的下体红闪电,伏魔人林正草央没有防备直接被闪电击穿了身体。

    “可恶……”

    伏魔人口吐鲜血,爬在地上。

    “血光战魂!!!”

    詹侍帮一用力,他的血红魂体便扯断了魔绳,然而,果不其然,詹侍帮的魂体又迅速退散了,他感觉到突然间的魂力骤降。

    “哈哈哈……你……现在……要…以凡人的躯体,去面对它了!!!”

    伏魔人躺在地上,鲜血泉涌而出,已经死掉,血腥味传过,唤醒了某个生物。

    刚才没有听到石棺盖被推到一边的刮擦声,但是詹侍帮现在听到了,于是他俯下身子,用匕首割开了布鲁伏魔人身上的战袍,割开那个月亮徽章,发现,伏魔人的战袍中有一个魔法石,一把银剑,一个咒语字条,还有他身上的黑皮甲。

    “血妹,难道我要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去对抗那个怪物?”

    “你只能当一次伪伏魔人,好好利用这些道具吧。”

    詹侍帮将伏魔人的钢铁刺手套带着手上,把银剑栓在腰间,穿上黑皮甲,拿着那个魔法石,看了看那咒语字条上的內容,詹侍帮用以前文科生的脑子强行速记上面的咒语。

    “希望这些咒语管用。”

    四下看看,没有双头战刃,那可是把好武器,找不到就太可惜了,只是,的确找不到,他看了看伏魔人的尸体,可以给怪物当诱饵,如今他强壮的身体很轻松便扛起了伏魔人的尸体,他来到一个楼梯口,将伏魔人的尸体丢了下去。

    “要让怪物变成正常人,得在黎明前阻止它返回石棺,好,那我现在就要找到石棺,找到墓室。”

    这数十天的长时间夜晚战斗,他的双眼已经习惯了黑暗,足以看清夜色下通往过道的主路,挡住一个类似于墓室的入口的大石板向前移去,随后“砰”的一声倒在地上,詹侍帮小心地站在楼梯扶手后面。

    “吼!!!”

    詹侍帮看着怪物畸形的身体迅速而准确地追向伏魔人尸体的方向,它奔跑之时竟然全无声响,詹侍帮此刻还没有看清怪物的全貌。

    骇人而疯狂的号叫声撕裂了夜空,令老旧的宫墙为之摇晃,声音忽高忽低,颤抖不已詹侍帮无法确认嚎叫声离此有多远,因魂力而增强的听觉反倒给他添了麻烦,他走到大厅中间,站在墓穴入口处,他穿紧黑皮甲,活动双肩,调整了银剑的位置,握紧钢铁手套,他可能还有些时间,他知道这个怪物肯定缺少食物,它不会轻易放过伏魔人的尸体,詹侍帮在等待,根据他的猜测,距离白日还有大约五个小时。

    公鸡的鸣叫只可能误导他,不过这附近恐怕也没有公鸡了,可能都被怪物吃掉了。

    他听见了它的声音,它拖着步子,在地上缓缓前进。

    随后詹侍帮看到了它,有一点七米高,身材像个啤酒桶,一张大嘴咧到耳根,里面排列着匕首一样的牙齿,还有红色的眼睛和破布一样的黑发,它的爪子上长着比野猫还锋利的指甲,一直垂到地面,它粗短的脖子上长着一颗大得不成比例的脑袋,上面长满了纠结肮脏的黑色毛发,它的眼睛像野兽那样在黑夜中闪着红光,鸟怨毅勇侯站定不动,目光定格在詹侍帮身上。

    “詹侍帮,这可是四十级的魂怪啊,鸟怨毅勇侯!!!”

    “鸟怨毅勇侯?长这熊样?”

    它突然张开大嘴——仿佛对那一口锋利的白牙很是自豪——随后伴随着一声“咔嚓”咬合在一起,就像箱子合拢的声音,它高高跃起,染血的利爪挥向伪伏魔人詹侍帮,詹侍帮跳向一旁,以单脚为重心迅速转身,鸟怨毅勇侯与他擦身而过,随着他转过身去,它的利爪划破了空气,她并没有失去平衡,在转身中便再次发起攻击,咬合的利齿距离詹侍帮的胸口仅有一寸。

    “真他娘的凶残!!!”

    詹侍帮向后跳去,再次改变了转身方向,以此迷惑鸟怨毅勇侯,在跳开的同时,他用镶嵌在铁手套上的银刺狠狠地砸向它的脑袋侧面,整个宫殿回荡着鸟怨毅勇侯低沉的咆哮,它巨大的身躯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发出愤怒而空洞的哀号,詹侍帮露出狠狠的微笑。首次尝试得到了预期中的效果。

    “当伏魔人感觉不错啊!!”

    “在太平界,大多数通过魔法诞生的怪物都是一样的,银器对于它们来说是致命的武器,这个鸟怨毅勇侯很可能和其他怪物一样——也就是说,它身上的魔法或许可以解除,而在危机时刻,这些银制武器也可以救你一命。”

    鸟怨毅勇侯并不急于展开下一轮攻势,它一点点逼近,炫耀着自己的尖牙,上面不断滴落令人恶心的唾液,詹侍帮缓缓向后退去,小心地选择踏足之处,绕了一个半圆,靠着时快时慢的移动速度,他成功地打乱了鸟怨毅勇侯的步调,让它无法确定合适的起跳时机。在移动的同时,詹侍帮在皮甲中摸到一个沉重的东西,解开,尽然是一条又长又粗、末端挂着重物的银链子。

    “这武器有鞭策的感觉啊!!哈哈哈……”

    就在鸟怨毅勇侯绷紧身体,将要跳起的那一刻,银链呼啸着破空而去,仿如长蛇般盘卷起来,缠住了鸟怨毅勇侯的肩膀、脖子和脑袋,鸟怨毅勇侯再次狠狠摔在地上,愤怒的咆哮声几乎刺穿人的耳膜,它在地上扭动挣扎,发出骇人的尖叫,不知是出于愤怒还是那种可恶的金属所带来的灼痛,詹侍帮对这结果很是满意,如果他想杀了这只怪物,简直是易如反掌,但是詹侍帮没有拔出银剑。

    从鸟怨毅勇侯的反应来看,它的咒语应该没有无法解除的理由,于是詹侍帮向后退到安全的距离,深呼吸,集中注意力,双眼始终未曾离开痛得直打滚的怪物。

    这时候,银链断了,白银的链环如雨点那样散落在石头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鸟怨毅勇侯已经气疯了,它咆哮着,跌跌撞撞地扑了过来。

    “是时候了,试试咒语!阿兰德龙法印!!!”

    詹侍帮高举右手,静待时机,随后在面前勾勒出阿兰德龙法印的图案,一个类似于汉字“木”的图案。

    这时候,鸟怨毅勇侯好像被木棒狠狠地打了一下,向后退去,但是它很快站稳,伸出锋利的爪子,露出雪白的獠牙,它的毛发摇曳起来,仿佛在暴风中行走。她前进的每一步都带着刺耳的噪音,艰难而缓慢地向詹侍帮靠近,但它的的确确在前进,詹侍帮有些不安。他没指望靠一个简单的法印彻底制服鸟怨毅勇侯,但也没想到鸟怨毅勇侯能如此轻松地与之对抗,他没法长时间维持法印,这太过耗费精力,而且鸟怨毅勇侯距离他只有不到十步的距离了。

    詹侍帮突然解除了法印,同时跳向一旁,鸟怨毅勇侯猝不及防,就这么踉跄地向前冲去,最后顺着楼梯滑进了地板上的一个墓穴入口,它在墓穴内愤怒地嚎叫起来,那声音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鬼,詹侍帮跳上了通往走廊的台阶,以争取更多时间,但他才爬到一半,鸟怨毅勇侯就像一只巨大的黑蜘蛛般从墓穴中冲了出来,詹侍帮站在原地,在它快要追上来的时候,翻过扶手一跃而下,鸟怨毅勇侯急忙转身,从十米高的楼梯上跃下,扑向了他,这次它没有被詹侍帮的侧旋迷惑,在他的黑皮甲上留下了两道明显的爪痕。

    但同时,詹侍帮钢铁手套上的银刺狠狠地击中了它,迫使它退开,詹侍帮的心中怒意渐长,他身子后仰,狠狠一脚将鸟怨毅勇侯踢翻在地,鸟怨毅勇侯发出打斗开始以来最为响亮的号叫声,震得天花板上的灰泥簌簌飞落,鸟怨毅勇侯一跃而起,怒火完全蒙蔽了它的神智,它现在只想撕碎眼前的詹侍帮。

    詹侍帮等待着,终于,他拔出银剑来,在空气中和鸟怨毅勇侯周围不断挥舞着,努力让剑招与脚步保持不同的节奏,鸟怨毅勇侯并没有扑来,它缓缓地接近,追随着让它眼花缭乱的剑光,詹侍帮突然停下脚步,举着长剑一动不动,鸟怨毅勇侯也迷惑地停了下来。詹侍帮手中的剑缓缓地画出一个半圆,随后乘势向前迈进一步,接着又一步,随后他向前跃去,长剑向鸟怨毅勇侯的头顶虚晃一招,鸟怨毅勇侯一蜷身,迂回地向后退去。

    “第二个法咒,痛苦共生!!”

    詹侍帮再次欺身上前,手中利刃闪闪发光,他眼中跳动着鬼魅般的火焰,牙缝里挤出低沉的嘶吼,鸟怨毅勇侯连连后退,她被詹侍帮的怒火、不爽和杀气压得喘不过来气,这杀意从詹侍帮的身上散发出来,侵入了它的四肢百骸、心神头脑。

    这些陌生的感受让鸟怨毅勇侯惊恐而痛苦,最终它长啸一声,当即转身,不顾一切地在宫殿那黑暗繁复的走廊中疯狂逃亡,詹侍帮只身一人站在大厅当中,尽管花了很长时间,他想着,这场疯狂的搏斗、这段深渊边缘凡人与魔怪的战争,达到了预定目标。

    让他的身体与对手同步,得以触及潜藏在鸟怨毅勇侯内心深处,影响其一举一动的那些想法,令鸟怨毅勇侯诞生的那些邪恶而扭曲的想法。

    “这样更好。”

    詹侍帮一面走向墓穴入口,黑暗从中蔓延出来,仿佛一摊巨大的泥塘,这样鸟怨毅勇侯受到的打击会更重,在那头怪物镇定下来之前,他也就有了更多的时间。

    詹侍帮估计自己没办法再这么来一次了,法咒的效果开始减退,可距离黎明还有很长时间,鸟怨毅勇侯在第一缕阳光到来前决不能进到石棺中,否则詹侍帮的一切努力就付诸东流了。

    詹侍帮走下台阶,墓穴不算太大,除了三尊石棺之外就没剩多少空间了,第一尊石棺的盖子半掩着,詹侍帮从黑皮甲下取出那个魔法石。

    “血妹,这个魔法石怎么用啊?”

    “念动,银石罩,这个魔法石会保护你。”

    詹侍帮念动了银石罩,果然,这魔法石发生了奇异的变化,变成了一摊液体。

    “喝下去。”

    詹侍帮迅速一饮而尽这怪味的液体,随后爬进石棺中,伸展了一下四肢,从石棺中看,这是一口双人石棺。

    他才刚刚拉上石棺盖子,外面就再次响起了鸟怨毅勇侯的咆哮声,他躺在一具干尸旁边,在石板内侧画了一个“木”字。

    然后他将长剑置于胸口,身边那具干尸身上尽然立着一个装着荧光沙的旧木头沙漏,詹侍帮看着这沙漏,双手交叉放在胸前,他渐渐听不到鸟怨毅勇侯那声震宫殿的咆哮了。

    那魔法石变的液体中,似乎有雏菊和白屈菜、陈皮的成分,像中药一样,现在也发挥了“药效”,他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了。

    “咳咳。”

    一阵咳嗽,詹侍帮醒来了,那个旧木头沙漏中的沙已经全部到底,这说明詹侍帮睡得比预料中长。

    “鸟怨毅勇侯呢?”

    詹侍帮侧耳倾听,但周围却寂静无声,他的感官已经恢复了正常,魂力还在恢复中,他拿起剑,低声吟诵咒语,一只手拂过棺盖,然后,他将棺盖移开了几寸,周围一片寂静。

    他把盖子再推开一些,坐了起来,警觉地握着武器,探出头去,墓穴内依然漆黑一片,但是詹侍帮知道外面黎明已经来临,他的身体释放出微弱的红光,扫视四周,摇曳的火光在墓穴墙壁上投下诡异的影子,墓穴内空空如也,他从石棺中爬出来,带着一身的酸痛、麻木和寒冷,这时他看到了,那个鸟怨毅勇侯变成了人类,赤身裸体地昏倒在那里,背靠着石棺。

    这个女人看起来很是美丽,身体修长,有一对小巧坚挺的乳房,浑身脏兮兮的,她的头发几乎长及腰间,泛着黯淡的棕色,詹侍帮把银剑放在棺盖上,走到她身边,俯下身子,她双唇惨白,被他打中过的脸颊血迹斑斑。

    詹侍帮脱下钢铁手套,将其放在一旁,就这么伸出手指,翻开她的上唇,女人的牙齿恢复了正常,他把手伸向她埋在纠结长发中的双手,在碰到那双手之前,詹侍帮看到了女人睁开了眼睛。

    但为时已晚,她的用力一下,猛然划过詹侍帮的脖子,留下一道深深的伤口,鲜血泼洒到了她的脸上,她咆哮一声,另一只手抓向詹侍帮的眼睛,她扑了上去,握住詹侍帮的手腕,把他摁在地板上,她的牙齿咬向詹侍帮的脸——只是如今变回了正常尺寸,因此落了空,她用前额撞击詹侍帮的面孔,更用力地抵住他的手脚。

    折腾了一会儿,已经没有了原本的力气,只能在詹侍帮身下不断扭动、狂叫,吐着不断涌进嘴里的鲜血,詹侍帮的血,他的鲜血正在飞快流失,因为他的魂力没有完全恢复,所以会流血。

    “可恶的娘们……”

    没时间了,詹侍帮咒骂一声,用力一拳住了耳朵下方的脖子,他的重击渐渐陷入女人的神经,直到她的野蛮的号叫声渐渐变成微弱绝望的尖叫,最后成了二十来岁少女受伤时的呜咽。

    最后女人停止了挣扎,詹侍帮松开拳头,跪坐起来,从裆部的衣物上扯出一块布,按在脖颈的伤口上,他拿起银剑。

    将剑刃贴着昏迷的女人的喉咙,低头检查她的手指她的指甲肮脏碎裂,残留着血迹,但……早就变回了正常人的指甲,再正常不过了。

    詹侍帮艰难地站起身,清晨独有的潮湿的水气涌入了墓穴入口,他向台阶走去,结果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鲜血已经浸透了衣布,流过捂着伤口的手,顺着袖管滴滴答答地滴在地上。

    詹侍帮解开黑皮甲,将一些衣物撕成长条,随后绑在脖子上,他感觉自己没有多少时间了,他马上就要昏过去了……詹侍帮绑好了脖子上的伤,随后便晕了过去。

    “真是个……悍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