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格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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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月24日·晨
圣丹尼斯博物馆，7号室。
室内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监视屏幕，屏幕中的画面是一处白色大厅，大厅中间，有着一个令人十分惊悚的生物，光是用眼睛注视，便能引起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
南羔这辈子没见过这种东西，就像是一头巨大化的，被烧的焦黑的鼻涕虫与脑浆糊的结合体，还长了只无数双密密麻麻的眼睛。
他别过眼，有些犯恶心。
早上起来后，他就来到了这里等候灵值测试的开始，由于测试和学分挂钩，所以南羔还拿了一条电鳗，如果到时候触手掉链子，至少还可以用电鳗控制电流造成伤害。
他要保证自己拿到一定的学分。
南羔的前方，名叫格曼的年轻助教笑容十分和煦，他身穿黑色执教长衫，眼神一一扫过身前这群以军姿站立的学生队伍，视线停留到南羔这里时，他微微一愣，
“这是......电鳗？”
他心中稍有疑惑，随即不免好笑，这南羔还真是特立独行，整个学生队伍有拿刀的，有拿剑的，也有拿枪支的，唯独就他一个拿着个咽气儿的电鳗。
难道是什么特殊的虚灵？
摇了摇头，他收回视线，温和的对所有人说道：
“大家好，我是格曼，是你们这次进行灵值测试的评级助教。这次我们的测试方法是实战。具体而言，就是需要你们用自己的虚灵尽全力攻击屏幕中的那头生物——也就是安德烈。到时候视你们造成的伤害，会由我给你们的灵值进行评估打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欢迎提问。”
话音刚落，南羔举起了手。
格曼微笑：“这位同学，请说。”
“灵值测试跟学分挂钩吗？”这是南羔最关心的问题，此刻听说能提问，他毫不犹豫的举手。
学分是重中之重，如果整个学期没有在校内获得足够多的学分，那就只能接高等级的委托，这绝不是南羔想看到的画面。
他今早上来到这里时，顺便去陵园逛了一遭，登时就把他吓得有些慌神。光是接C级委托死去的学生墓碑就有二十几个，墓碑上记载着这些学生完成任务遇到的各种不幸与死因。
看到这种前车之鉴，南羔觉得只能接D级委托才能让自个儿小命有一定的保障，所以这更坚定了他要在每个学期内获得足够学分的想法。
此时面对南羔的提问，格曼点点头：“确实跟学分挂钩，如果我对你们的灵值评估越高，获得学分也就越高。当然，也有上线，最高获得学分是十分。”
“那这十分和您对应的评估分又是多少？”南羔打破砂锅问到底，虽然这种连续的提问或许会给助教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南羔可不管这么多。
“650。”格曼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他看向其余人，仍是很温和的说：
“各位同学，只要你们的评估在我这儿超过630，你们就能获得十学分。这十学分对你们新生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还希望你们用尽全力攻击安德烈，明白吗？”
“明白！”整齐的回答。
格曼重新看向南羔：“还有问题吗？”
“呃........那玩意儿会醒过来不，要是万一醒了怎么办？”南羔犹犹豫豫的问。
格曼淡淡一笑，指着监控器里的生物：“看见安德烈生身后的输液管了没有？那里面的药水都是强效镇静剂，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输液，临近学生测试时，这个量还要翻上几倍，它醒不过来。如果醒了，那你就应该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呃.......相信你？”南羔挠着头，下意识的问了出来，紧接着他就暗道一声不妙，这话可算是大不敬，就算质疑也不该说出来，对方可是助教！虽然助教是教授的助手，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学生，但这里可是伦纳德，就算是助教也绝不是自己这个新生能够质疑的。
就在南羔以为要被臭骂一顿时，格曼却打趣般的笑道：“我可是伦纳德的任职助教，再怎么说还是有点实力的~所以，一定要相信我哦！”
他攥着拳头在身前微微一顿。
“啊......好！”有些懵的南羔挠头讪笑，心想这助教挺大度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格曼又问。
“呃......”南羔有些扭捏，他还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但他觉得格曼人似乎不错，应该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
“你是想问怎么确保我给你评估的公正性吗？”格曼微笑，身为一个合格的助教，他联想到南羔现在处境，很快明白了他在扭捏什么。
南羔尴尬的点头，他现在的身份是众矢之的，亚当也说过，不止学生看不惯他，就连有些老师也是，如果这种打分的事情是人为操作，那公正性就有可能得不到保障，这让他很担心。
见到南羔的反应，格曼内心微微叹了口气，心想一个孩子竟然担心学院的这些东西，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他靠近南羔，拍了怕他的肩膀：
“不用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至少在我这里，你的实力和分数绝对对等，不会失去任何一点公正。”
南羔眨巴眨巴眼，盯着他，傻笑般点头。
格曼颔首示意，又看向其他人：“大家如果还有有疑问的话尽管问我就好了，如果没有的话，现在就开始测试，没问题吧？”
“没有！”众人回答。
“行，那就开始吧。”格曼的视线移向手上的band平板电脑，念出了第一个名字：“卡露亚，出列！”
学生队伍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儿走出，她穿着学生制服，脸颊有些不自然的红色，俨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格曼说了声加油，手指着室内的一处电梯：“进去吧，听我指示就好了。”
卡露亚乖乖嗯了一声，走近电梯。
哗~电梯滑索的声音响起，但没一会儿就直接停止。
监控器中，白色的大厅内，一处电梯门被打开，卡露亚的身影出现。
格曼拿出一个耳麦带在头上，轻声说：“可以开始了。”
白色大厅里，插在安德烈身上输液管从天花板上缓慢抽离，它已经被打了足够多的镇静剂，在这个时间点，除了某些特殊手段，无论受到什么攻击它都无法苏醒。
得到格曼命令的卡露亚点点头，她闭上眼睛，脸颊上的红润缓缓褪去，再次睁开眼时，眼神中蓦的有了股不符合自身气质的凌厉，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的身后，渐渐涌出一股灰色的浓雾，白色大厅的光亮因这雾气的出现似乎暗沉了些，细看下，雾中有个穿着黑袍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幽灵般悬浮半空，发出几声嘶哑的诡异吼叫。
谁都看不清它的脸，只能依稀辨出它绝不是个人类，因为它握着镰刀的手指由几根细长的骨骼组成。
卡露亚抬起手指，指向安德烈的方向，身后的黑袍影子仿佛得到命令一般，挥动着镰刀狠狠砍了过去。
哗的一声。
安德烈的身躯瞬间被斩成两半，切口光滑无比。但仅仅一瞬间，它又恢复如初。
这时，格曼的声音响起：
“卡露亚，虚灵·死神，灵值评估：643！”
9月24日·晨
圣丹尼斯博物馆，7号室。
室内的墙面上悬挂着一块巨大的监视屏幕，屏幕中的画面是一处白色大厅，大厅中间，有着一个令人十分惊悚的生物，光是用眼睛注视，便能引起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不适。
南羔这辈子没见过这种东西，就像是一头巨大化的，被烧的焦黑的鼻涕虫与脑浆糊的结合体，还长了只无数双密密麻麻的眼睛。
他别过眼，有些犯恶心。
早上起来后，他就来到了这里等候灵值测试的开始，由于测试和学分挂钩，所以南羔还拿了一条电鳗，如果到时候触手掉链子，至少还可以用电鳗控制电流造成伤害。
他要保证自己拿到一定的学分。
南羔的前方，名叫格曼的年轻助教笑容十分和煦，他身穿黑色执教长衫，眼神一一扫过身前这群以军姿站立的学生队伍，视线停留到南羔这里时，他微微一愣，
“这是......电鳗？”
他心中稍有疑惑，随即不免好笑，这南羔还真是特立独行，整个学生队伍有拿刀的，有拿剑的，也有拿枪支的，唯独就他一个拿着个咽气儿的电鳗。
难道是什么特殊的虚灵？
摇了摇头，他收回视线，温和的对所有人说道：
“大家好，我是格曼，是你们这次进行灵值测试的评级助教。这次我们的测试方法是实战。具体而言，就是需要你们用自己的虚灵尽全力攻击屏幕中的那头生物——也就是安德烈。到时候视你们造成的伤害，会由我给你们的灵值进行评估打分。如果有什么不懂的地方，欢迎提问。”
话音刚落，南羔举起了手。
格曼微笑：“这位同学，请说。”
“灵值测试跟学分挂钩吗？”这是南羔最关心的问题，此刻听说能提问，他毫不犹豫的举手。
学分是重中之重，如果整个学期没有在校内获得足够多的学分，那就只能接高等级的委托，这绝不是南羔想看到的画面。
他今早上来到这里时，顺便去陵园逛了一遭，登时就把他吓得有些慌神。光是接C级委托死去的学生墓碑就有二十几个，墓碑上记载着这些学生完成任务遇到的各种不幸与死因。
看到这种前车之鉴，南羔觉得只能接D级委托才能让自个儿小命有一定的保障，所以这更坚定了他要在每个学期内获得足够学分的想法。
此时面对南羔的提问，格曼点点头：“确实跟学分挂钩，如果我对你们的灵值评估越高，获得学分也就越高。当然，也有上线，最高获得学分是十分。”
“那这十分和您对应的评估分又是多少？”南羔打破砂锅问到底，虽然这种连续的提问或许会给助教留下不好的印象，但南羔可不管这么多。
“650。”格曼并没有不耐烦的神色，他看向其余人，仍是很温和的说：
“各位同学，只要你们的评估在我这儿超过630，你们就能获得十学分。这十学分对你们新生而言，是非常重要的。所以，还希望你们用尽全力攻击安德烈，明白吗？”
“明白！”整齐的回答。
格曼重新看向南羔：“还有问题吗？”
“呃........那玩意儿会醒过来不，要是万一醒了怎么办？”南羔犹犹豫豫的问。
格曼淡淡一笑，指着监控器里的生物：“看见安德烈生身后的输液管了没有？那里面的药水都是强效镇静剂，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输液，临近学生测试时，这个量还要翻上几倍，它醒不过来。如果醒了，那你就应该相信我，我会保护你。”
“呃.......相信你？”南羔挠着头，下意识的问了出来，紧接着他就暗道一声不妙，这话可算是大不敬，就算质疑也不该说出来，对方可是助教！虽然助教是教授的助手，从某些方面来说也是学生，但这里可是伦纳德，就算是助教也绝不是自己这个新生能够质疑的。
就在南羔以为要被臭骂一顿时，格曼却打趣般的笑道：“我可是伦纳德的任职助教，再怎么说还是有点实力的~所以，一定要相信我哦！”
他攥着拳头在身前微微一顿。
“啊......好！”有些懵的南羔挠头讪笑，心想这助教挺大度啊。
“还有什么问题吗？”格曼又问。
“呃......”南羔有些扭捏，他还想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但他觉得格曼人似乎不错，应该不会如他所想的那样.....
“你是想问怎么确保我给你评估的公正性吗？”格曼微笑，身为一个合格的助教，他联想到南羔现在处境，很快明白了他在扭捏什么。
南羔尴尬的点头，他现在的身份是众矢之的，亚当也说过，不止学生看不惯他，就连有些老师也是，如果这种打分的事情是人为操作，那公正性就有可能得不到保障，这让他很担心。
见到南羔的反应，格曼内心微微叹了口气，心想一个孩子竟然担心学院的这些东西，还真是挺不容易的，他靠近南羔，拍了怕他的肩膀：
“不用担心，我可以向你保证，至少在我这里，你的实力和分数绝对对等，不会失去任何一点公正。”
南羔眨巴眨巴眼，盯着他，傻笑般点头。
格曼颔首示意，又看向其他人：“大家如果还有有疑问的话尽管问我就好了，如果没有的话，现在就开始测试，没问题吧？”
“没有！”众人回答。
“行，那就开始吧。”格曼的视线移向手上的band平板电脑，念出了第一个名字：“卡露亚，出列！”
学生队伍中，一个身材高挑的女孩儿走出，她穿着学生制服，脸颊有些不自然的红色，俨然一副乖乖女的模样。
格曼说了声加油，手指着室内的一处电梯：“进去吧，听我指示就好了。”
卡露亚乖乖嗯了一声，走近电梯。
哗~电梯滑索的声音响起，但没一会儿就直接停止。
监控器中，白色的大厅内，一处电梯门被打开，卡露亚的身影出现。
格曼拿出一个耳麦带在头上，轻声说：“可以开始了。”
白色大厅里，插在安德烈身上输液管从天花板上缓慢抽离，它已经被打了足够多的镇静剂，在这个时间点，除了某些特殊手段，无论受到什么攻击它都无法苏醒。
得到格曼命令的卡露亚点点头，她闭上眼睛，脸颊上的红润缓缓褪去，再次睁开眼时，眼神中蓦的有了股不符合自身气质的凌厉，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的身后，渐渐涌出一股灰色的浓雾，白色大厅的光亮因这雾气的出现似乎暗沉了些，细看下，雾中有个穿着黑袍的身影若隐若现，如幽灵般悬浮半空，发出几声嘶哑的诡异吼叫。
谁都看不清它的脸，只能依稀辨出它绝不是个人类，因为它握着镰刀的手指由几根细长的骨骼组成。
卡露亚抬起手指，指向安德烈的方向，身后的黑袍影子仿佛得到命令一般，挥动着镰刀狠狠砍了过去。
哗的一声。
安德烈的身躯瞬间被斩成两半，切口光滑无比。但仅仅一瞬间，它又恢复如初。
这时，格曼的声音响起：
“卡露亚，虚灵·死神，灵值评估：6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