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李颠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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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金海跟李颠被二叔叫到了屋内，桌子上摆着一大堆的瓜子糖果。
这些东西让金海感到非常的诧异，难道老头这是要开茶话会是怎么的。
李颠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马跑回了自己的屋里，拿来了一瓶西凤酒，是那种透明的玻璃瓶简装酒。
他打开酒，在桌子上摆了几个杯子，把酒倒满了。
金海奇怪的发现，他们三个人，李颠居然到了四杯酒。
没等二叔说话，李颠已经举起一杯酒撒在了地上。
二叔撇了撇嘴嘟囔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总算没把自己的老子忘了。”
李颠憨憨的笑了声，随后又跑去厨房拿了些晒好的牛肉干，鱼干，胡乱的分了，三人喝起了酒。
二叔说道：“今天的货出完了，咱们这个点决定停业一个月，我要出去一趟。”
金海非常纳闷，好好的生意怎么说停就停。
李颠问道：“二叔是要去南方么？”
“嗯，咱们这里的造纸厂效益不好了，我得出去走走看看，今年的收入比去年少了不少。”
吕金海也跟着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来了，才让你们的收入少了？”
“你那点工资，就是让你再吃上两年也没什么，今天晚上你们两个陪我好好的喝一顿，明天我跟纸厂的徐书记一起走。”
听到这里，李颠跟吕金海两个没敢再多说话，只顾着陪着老头好好的喝酒。
当晚，金海喝的直犯困，借着酒劲儿跟二叔借了家里的电话打了出去。
没多会，大刚那边回了传呼，两个人简单的通话之后，金海的心算是平静了下来。
李二叔还夸赞金海，有个姑娘家等着他，居然为了事业跑出来，也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可就是对李颠的评价还是那样，说李颠就是个喜欢吃窝边草的傻兔子。
当晚李颠的心情不是很好，不过他也没敢去招惹李二叔，毕竟老头要出去走动一个多月，这一个月他们可以说是散放，爱干啥干啥。
这对他来说，是跟葛家丫头相好的极佳时机，没人管，想怎么处就怎么处。
可金海始终没搞明白，他们回收站到底怎么搞得价格，他也想借老头离开的机会，好好的问问李颠。
第二日，李二叔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拎着烟袋，背着个破布包出了村口，一辆夏利轿车等着他。
临上车，二叔还特地嘱咐金海，千万看住了李颠，不要让他去找葛家的闺女。
金海只好答应下来，目送二叔坐车离开了。
在李家又呆了一阵子，郑卫东再也没来找过吕金海，这也让金海感到非常的奇怪。
不过，这期间李颠倒是每天都跟葛家丫头在鱼塘约会，这件事他只当没看见。
可忽然有一天，李颠没有出门，而葛家丫头也没来找他。
金海觉得不对劲了，问了李颠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颠愁眉不展，拿出了上回喝剩下的酒出来，去村口卖店买了点酒幺，两个人坐下喝了起来。
“海哥，你现在是我在海棠村里最好的朋友，有事也只能跟你说。”
“没事兄弟，你说吧，咱们之间的关系那没得说。”
李颠点了点头，闷声的喝了口酒，他看了眼金海，撇了嘴笑了。
“我跟葛兰拜堂了！”
“啊？”金海眨着眼睛，想笑又笑不出来，又感觉眼前的李颠在这个问题上确实有点稚嫩。
“是的，我们带了蜡烛，有天地作为见证，鱼塘里的鱼都来为我们喝彩，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金海没法子说别的，只能附和着说道：“那是好事儿啊，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哎，一言难尽，我们想请亲朋好友吃饭，让大家伙见证我们的婚姻，可……”
说到这里，不知道李颠是不是因为酒劲儿上来了，还是因为内心确实压抑，居然哭了起来。
金海赶忙拿出了他的毛巾，帮他擦泪。
之后才听他说，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思跟二叔搞这个废品回收站，因为他觉得这个行当不光彩，在外人看来就是个收破烂的。
金海还反驳了他，他是想告诉李颠，现在都改革开放这么久了，发家致富才是硬道理，再说废品回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怎么就不光彩了。
可李颠依然沉浸在自己内心的苦闷当中，他最痛苦的，是他跟葛兰两家的老人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而且葛兰的母亲也早年去世了，就剩个老父亲，整天跟二叔对着干。
如果他们两家真的成了亲家，那将来哪有好日子过。
金海劝慰他：“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成了，将来生个大胖小子，或许两家还和好呢？”
“不可能，但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们决定离家出走。”
“别，这很不理智，你们虽然拜堂成亲了，还没到民政领取结婚证呢，也就是说你们现在的拜堂不合法。”
李颠点了点头，他说知道，他们离家出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领结婚证。
吕金海也直挠头，一个人要真是到了这份儿上，一般人无法将他们劝好，只能随着他，等他自己想开了再想法子劝他才行。
说话间，金海时不时的打听，他们的纸壳跟书本纸到底是怎么找回差价的，也借着这个事情来打断李颠烦恼的心绪。
李颠不停的点了点头：“你还是想知道这些事情，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里边的窍门其实有很多种。”
接下来，李颠给金海介绍了很多敲门，他们的差价主要靠的是旧书本的出售。
正常说来，书本纸到了造纸厂就变成了纸浆，重新制造出纸张来，而他们收回来的书本当中，有很多一部分都是完整的老书。
那部分书，有很多旧书商来收，他们都是按照每本多少钱的价格卖给他们。
这样算来，书本纸卖出去的价格，几乎相当于正常卖废纸回炉的价格的十倍。
而且，加上二叔跟造纸厂的关系，他们会把精品报纸作为上等纸进行回收，价格也是普通纸的两三倍。
所以表面上看去，他们家的回收价格比造纸厂要高，其实这背后要做的努力很多。
造纸厂给的价格，不过是简单的回收价罢了。
听到这里，金海明白了，这跟他之前教给三毛卖糖葫芦的办法几乎相同，都属于组合营销的范畴，是多元化的销售的成果。
他们正说着，忽然间听到院门被推开了，郑卫东站在门口，瞪着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金海。
吕金海跟李颠被二叔叫到了屋内，桌子上摆着一大堆的瓜子糖果。
这些东西让金海感到非常的诧异，难道老头这是要开茶话会是怎么的。
李颠似乎想到了什么，他立马跑回了自己的屋里，拿来了一瓶西凤酒，是那种透明的玻璃瓶简装酒。
他打开酒，在桌子上摆了几个杯子，把酒倒满了。
金海奇怪的发现，他们三个人，李颠居然到了四杯酒。
没等二叔说话，李颠已经举起一杯酒撒在了地上。
二叔撇了撇嘴嘟囔道：“算你小子还有良心，总算没把自己的老子忘了。”
李颠憨憨的笑了声，随后又跑去厨房拿了些晒好的牛肉干，鱼干，胡乱的分了，三人喝起了酒。
二叔说道：“今天的货出完了，咱们这个点决定停业一个月，我要出去一趟。”
金海非常纳闷，好好的生意怎么说停就停。
李颠问道：“二叔是要去南方么？”
“嗯，咱们这里的造纸厂效益不好了，我得出去走走看看，今年的收入比去年少了不少。”
吕金海也跟着问道：“是不是因为我来了，才让你们的收入少了？”
“你那点工资，就是让你再吃上两年也没什么，今天晚上你们两个陪我好好的喝一顿，明天我跟纸厂的徐书记一起走。”
听到这里，李颠跟吕金海两个没敢再多说话，只顾着陪着老头好好的喝酒。
当晚，金海喝的直犯困，借着酒劲儿跟二叔借了家里的电话打了出去。
没多会，大刚那边回了传呼，两个人简单的通话之后，金海的心算是平静了下来。
李二叔还夸赞金海，有个姑娘家等着他，居然为了事业跑出来，也算是顶天立地的男儿。
可就是对李颠的评价还是那样，说李颠就是个喜欢吃窝边草的傻兔子。
当晚李颠的心情不是很好，不过他也没敢去招惹李二叔，毕竟老头要出去走动一个多月，这一个月他们可以说是散放，爱干啥干啥。
这对他来说，是跟葛家丫头相好的极佳时机，没人管，想怎么处就怎么处。
可金海始终没搞明白，他们回收站到底怎么搞得价格，他也想借老头离开的机会，好好的问问李颠。
第二日，李二叔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拎着烟袋，背着个破布包出了村口，一辆夏利轿车等着他。
临上车，二叔还特地嘱咐金海，千万看住了李颠，不要让他去找葛家的闺女。
金海只好答应下来，目送二叔坐车离开了。
在李家又呆了一阵子，郑卫东再也没来找过吕金海，这也让金海感到非常的奇怪。
不过，这期间李颠倒是每天都跟葛家丫头在鱼塘约会，这件事他只当没看见。
可忽然有一天，李颠没有出门，而葛家丫头也没来找他。
金海觉得不对劲了，问了李颠到底发生了什么。
李颠愁眉不展，拿出了上回喝剩下的酒出来，去村口卖店买了点酒幺，两个人坐下喝了起来。
“海哥，你现在是我在海棠村里最好的朋友，有事也只能跟你说。”
“没事兄弟，你说吧，咱们之间的关系那没得说。”
李颠点了点头，闷声的喝了口酒，他看了眼金海，撇了嘴笑了。
“我跟葛兰拜堂了！”
“啊？”金海眨着眼睛，想笑又笑不出来，又感觉眼前的李颠在这个问题上确实有点稚嫩。
“是的，我们带了蜡烛，有天地作为见证，鱼塘里的鱼都来为我们喝彩，我们已经是夫妻了。”
金海没法子说别的，只能附和着说道：“那是好事儿啊，你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哎，一言难尽，我们想请亲朋好友吃饭，让大家伙见证我们的婚姻，可……”
说到这里，不知道李颠是不是因为酒劲儿上来了，还是因为内心确实压抑，居然哭了起来。
金海赶忙拿出了他的毛巾，帮他擦泪。
之后才听他说，他现在根本就没心思跟二叔搞这个废品回收站，因为他觉得这个行当不光彩，在外人看来就是个收破烂的。
金海还反驳了他，他是想告诉李颠，现在都改革开放这么久了，发家致富才是硬道理，再说废品回收是利国利民的好事儿，怎么就不光彩了。
可李颠依然沉浸在自己内心的苦闷当中，他最痛苦的，是他跟葛兰两家的老人都不同意他们在一起，而且葛兰的母亲也早年去世了，就剩个老父亲，整天跟二叔对着干。
如果他们两家真的成了亲家，那将来哪有好日子过。
金海劝慰他：“如果你们两个真的成了，将来生个大胖小子，或许两家还和好呢？”
“不可能，但是我们已经是夫妻了，我们决定离家出走。”
“别，这很不理智，你们虽然拜堂成亲了，还没到民政领取结婚证呢，也就是说你们现在的拜堂不合法。”
李颠点了点头，他说知道，他们离家出走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领结婚证。
吕金海也直挠头，一个人要真是到了这份儿上，一般人无法将他们劝好，只能随着他，等他自己想开了再想法子劝他才行。
说话间，金海时不时的打听，他们的纸壳跟书本纸到底是怎么找回差价的，也借着这个事情来打断李颠烦恼的心绪。
李颠不停的点了点头：“你还是想知道这些事情，其实告诉你也无妨，这里边的窍门其实有很多种。”
接下来，李颠给金海介绍了很多敲门，他们的差价主要靠的是旧书本的出售。
正常说来，书本纸到了造纸厂就变成了纸浆，重新制造出纸张来，而他们收回来的书本当中，有很多一部分都是完整的老书。
那部分书，有很多旧书商来收，他们都是按照每本多少钱的价格卖给他们。
这样算来，书本纸卖出去的价格，几乎相当于正常卖废纸回炉的价格的十倍。
而且，加上二叔跟造纸厂的关系，他们会把精品报纸作为上等纸进行回收，价格也是普通纸的两三倍。
所以表面上看去，他们家的回收价格比造纸厂要高，其实这背后要做的努力很多。
造纸厂给的价格，不过是简单的回收价罢了。
听到这里，金海明白了，这跟他之前教给三毛卖糖葫芦的办法几乎相同，都属于组合营销的范畴，是多元化的销售的成果。
他们正说着，忽然间听到院门被推开了，郑卫东站在门口，瞪着两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吕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