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天衣无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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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这边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但小雅就是彻彻底底游荡一天，屁收获都没有，这是他也通知了大汪，但大汪这货完全不如阿喵积极，一副不管天塌地陷，自己摆好姿势只管享受的颓废样子。
不过说来，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不爽，但所有的不满也仅仅是只停留在不爽，毕竟反抗就是死路一条。
其实她有些不明白，轮椅骑士为什么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通过这忙活的一天时间，她认定了自己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天赋，她能找到的信息，是个人都能找到。
没办法，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只能说一句，这已经是尽力局了。
白天，她走访了那四户人家。
之前那个送到医院的小孩家人已经被全部关进监狱了，他们是被小男孩牵连的，这事因为异端之名，小雅自然无权调查，没有了直接证人，她就只能勉强问问那些邻居。
不过在邻居们口中，这个小男孩儿没有什么特殊的。
他和许多这个国家的同龄人一样，早早辍了学，帮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偶尔去一些店铺打杂，但手脚不是很干净，据说家里想花点钱让他去学杂工。
其他三人的情况也差不多，一个卖鱼的，一个乞讨的，还有个无所事事，只有个住的窝棚。
这两男两女，一老一少两中年，就好像同片森林中的四只蚂蚁。
要说有什么共同点？他们这些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但又非要说没什么共同点，那相似的地方可多了去了，都是贫民，都在这个国家勉强温饱，但如果想依靠这些共同点，找到什么线索？
简直是白日做梦。
能查到的信息并不多，获取的方式也不困难，所以线索到了这里，便彻底断掉了。
日薄西山，白日最后的辉煌笼罩了整个贫民窟。
这是在外城的外城，底层的底层。
逛累了，小雅蹲在街角，腿酸还说不上，更加疲惫的是在胸口跳动的东西，这事回去又该怎么和格林说呀？
小雅还记得，她和格林刚来到这个城市时，住的就是这种地方，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地面灰青色的砖，据说这已经可以追溯到，当年为了庆祝如今陛下登基，举国欢庆，这里被划为了整顿市容市貌的一部分。
街角供奉的一剑一盾，即便在这个物质贫穷的地方，信仰依旧是这些人灵魂的归宿，那个角落会被打扫得最干净，因为这一剑一盾，剑指南北，盾守东西，这样便可以随时随地祈祷了。
还有路边的墙，底部是青苔和污水的黑色，顶部是油烟的黑色；房子像是积木一样堆在一起，有些屋子，在几亩深处的深处，有些屋子，卧室紧邻别家厕所，下雨的时候那些恶臭会溢满整个屋子。
不过对于身处其中的小雅最深有体会，这些可怕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这里充斥的犯罪、欺骗、谎言，同样这些也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愚昧和堕怠。
在这里混久了的人，会慢慢变得和这些建筑一样，肮脏混乱、不知进取、得过且过，这是个没拥有过希望的地方。
“请问，你是叫教会的骑士吗？”一声问候打断了小雅的回忆。
教会骑士的那一套面具盔甲，一般是只有执行任务时太佩戴了，平日里没有限制着装，所以大家一般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同时，这套东西，小雅这种非战斗岗位自然是没有的，她穿的很普通，他很好奇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顺着问候声望过去，小雅看见了个有些邋遢家伙。
这家伙衣服不知多久没洗了，散发着股股酸楚，头发是卷毛，里面裹满了泥土，勉强能看出是金色的，这家伙面相长得还不错，但不知道从哪里弄得一脸黑灰，让人根本看不出年纪，他简直和这里的人一模一样。
小雅没有回答对方，起身准备离开，开玩笑，这种人来路不明的人，八成会给自己的生活继续增加困难。
“小姐，等等！”对方想伸手，被小雅一把躲过了，也是这个瞬间，对方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相貌问题，“抱歉，等等。”
“令二·纯洁！”
一个令打向自己，刺目的圣光闪过，之前肮脏的debug状态瞬间被去除的一干二净，虽然他的穿戴同样普通，但整个人拥有种难以遮掩的气质。。
小雅眉毛跳了跳，原来这货还是个英勇骑士。
但这样一出变故，小雅更不想和对方又上联系了，英勇级的家伙把自己弄成这样，即便是瞎子都能看出个问题吧！和这种身份有差距的人的接触，越少越好。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心里虽然是抵触的，但小雅面子上还是要毕恭毕敬，毕竟对方比自己高一个段位。
“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之前您在这蹲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所以我好奇了，想问问。”男人也算是绅士，说话没有所谓的傲气。
“我？”小雅指了指自己，“没啥，挺好的，我觉得还行。”敷衍三连，至于她刚才想的，也就只有想想而已。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因为想小雅敷衍的答案而不满。
“其实我很少在这里遇到同属教会的骑士，最近难得多了些，可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这里，好久没找人说话了，请问你能……”男人话还没说完。
“啊……”
对街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
“卧槽，哥你们真厉害，居然能抱到这么粗一条大腿。”在天是彻底暗下来之前，格林回到铁匠铺带回来消息。
“多兰”的生意成了
对于就等喜讯，阿莱简直是赞不绝口，虽然做生意的人都不怎么看得起华家，不过见到，还是要毕恭毕敬喊一声爷。
按照之前在说好的，华家接下来就需要把店里其他的“多兰”，全部给偷偷摸摸运出去了。
如此大的量，并非是华家不敢曝光，而是怕巨大的供应冲击售价，到时候也是一笔损失。
至于运送的过程也算是简单粗暴，华杰派人，对外打着搬运原材料的名义，把那些“多兰”塞进较大的铁矿石，然后一车全部拉走。
整个执行的过程并不需要格林多费心思，那些守口如瓶的家仆谨慎地执行着每一个细节。
“哥，你说这单生意完成了，我们可以赚多少？”阿莱像是只小仓鼠样，对着格林的耳朵嘀咕。
格林故作高深，伸出了一只手指。
“十万？”阿莱很配合地去揣测。
格林摇了摇头。
“一百万。”阿莱有些兴奋的合不拢嘴。
格林嬉笑，“差不多了。”
阿喵看着阿莱那股兴奋样，轻轻叹了口其。其实在阿喵的指引下，格林拒绝了和华家谈论钱方面的事情，因为从一个极为缺钱的势力手里拿的钱，那这钱，大概率是有命拿，没命花。
即便华家不动手，想抢钱的人那简直是不要太多。
至于格林为什么敢跟阿莱吹嘘，是因为之前华家直接开出了所以交易额百分之一的点子，他自己大致粗略算了一下，就已经傻笑半天了。
整个装货的过程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就彻底完工了。
“走了，我们要回去了。”阿喵看货已经装的差不多了，打断了那边的YY两兄弟。
两兄弟一路笑，一路走向人生的康庄大道，现在，他们已经是华府的座上宾了。
夜晚，暮色开始降临。
华杰安排了接风洗尘的宴席，虽然他自己没有参加，但那态度至少是到了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其间林林总总，以是不用再详谈。
等格林回到自己的客房时，有些微醉，不过也好歹安静了下来。
在入睡前的这个间歇，阿喵终于有机会和格林谈谈了。
“想单独和你聊聊事儿。”阿喵跳到椅子上端坐。
格林的醉意被阿喵也自己承担的几分，“是关于明天说什么吗？”
“是，也不是。”阿喵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卖关子了，“我想和你谈谈我的计划，就在几天前我制定好的。”
“之前不是不想和我说吗？”格林没有对着阿喵说，而是躺在床上紧闭着眼，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监视，“计划出问题了吗？”
阿喵点了点头，“大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看现在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格林也算亲身经历者，不一切都是最好的蓝本嘛！
阿喵的声音低沉成了几分，“问题不在于别人啊！恰恰就在你身上。”
“我？”格林一脸问号，因为自己演技不佳？
阿喵点了点头，“你已经有决心让他死了吗？”
“他？”格林瞬间感觉自己满头包。
“阿莱！”阿喵说出了这个名字。
“什么？”格林不仅仅在私聊频道里怒嚎，甚至直接坐起了身子，“为什么？”
格林的逻辑是没问题的，先不要妄图直接改变结果，需要先找出导致结果的原因。
“他的价值用完了，不是我们要杀他，是华家。”阿喵目光低垂，“之前下午，我们和华杰聊的你应该懂吧？但是，在我模拟的那个模型中，有一个较大的疏漏——贵族的数量。”
“这和阿莱有什么关系？”格林还是不明白。
阿喵再次整理了自己措辞，“这样直接和你说吧！‘多兰’最后的买家就只有那么多，而现在我们的实际存量，其实已经远远满足了供应了，换句话来说，华家不需要多余的铸剑师。同时，只要华家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只要想继续抬高‘多兰’售价，他们一定会发现这一条路。”
格林猜到了部分，“杀死铸剑师，让‘多兰’成为绝版物品，至少可以让价格翻番。”得到这个猜想时，格林也无比确定，现在为了钱急红眼的华家，一定会这样做。
阿喵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吧。”格林质问，因为在阿喵编纂计划时，“多兰”的量已经达到了，那个时候已经可以插成剑冢了。
阿喵沉默了，这个原因他不会告诉格林。
阿莱现在几乎知道两个人所有的秘密，之前，他没有杀死阿莱，是因为阿喵看见了阿莱对于铸造狂热，这种狂热，让阿喵意识到自己可以掌控他，让他变成自己的棋子。但后来出了问题，猫毛不可以再造出其他武器了，一旦铁匠对他们产生了倦怠，那他就会变成个危险的不控可控因素。
消灭，他是必须的，刚好还可以借别人之手。
格林不甘，“为什么这样？那你敢保证？这个以背叛闻名的华家，到时候不会把我们也宰了！”
阿喵摇了摇头，“第一，在阿莱死后，需要一个懂‘多兰’，就不懂完全该怎么铸造的人来站台，说阿莱是死于‘意外’，这角色你再合适不过了；第二，白天的时候，我们已经充分向华杰展示了我们的价值，他不会杀我们？至少不会这么快。”
“到最后，我们牺牲了那么多，还是生死握在别人手里是吗？”格林讥讽。
阿喵再次否定了格林的猜想，“到这里，计划还没有结束。”
“在阿莱死后时候，华家大概率会监禁你，但是我可以把消息通知给小雅，由她传递给教会。”阿喵冷哼地笑了声，“到时候我们将以，华家杀死阿莱、占据其所有家产、垄断‘多兰’生产的罪名，向主教大人递交请愿，让其彻查华家。”
“王室缺钱，教会比我们更清楚，他们想击败王室，所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计划，我们的事件将成为根导火索，彻底引爆教会对于王室的攻势，教会那些人，一定会以此为由，让整个华家彻底覆灭，断送掉王室的左膀右臂，让其彻底失去翻身的机会，而你也会解脱，投身教会，这个时候，你没了‘多兰’的束缚，你一身功勋……”
格林浑身一寒，“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王室，是教会。”
“大厦将倾，王室的败局是注定的，我为什么要上艘注定会被覆灭的船。”阿喵笑了笑，“到时候，凭借我们对于教会的帮助，你可以平步青云，你姐姐小雅也会受益良多吧！是否已经打算迎接未来了？格——林——同——学！”
格林这边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但小雅就是彻彻底底游荡一天，屁收获都没有，这是他也通知了大汪，但大汪这货完全不如阿喵积极，一副不管天塌地陷，自己摆好姿势只管享受的颓废样子。
不过说来，被人把刀架在脖子上的感觉真不爽，但所有的不满也仅仅是只停留在不爽，毕竟反抗就是死路一条。
其实她有些不明白，轮椅骑士为什么会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通过这忙活的一天时间，她认定了自己在这方面完全没有任何天赋，她能找到的信息，是个人都能找到。
没办法，事情发展到这种地步，也只能说一句，这已经是尽力局了。
白天，她走访了那四户人家。
之前那个送到医院的小孩家人已经被全部关进监狱了，他们是被小男孩牵连的，这事因为异端之名，小雅自然无权调查，没有了直接证人，她就只能勉强问问那些邻居。
不过在邻居们口中，这个小男孩儿没有什么特殊的。
他和许多这个国家的同龄人一样，早早辍了学，帮家里干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偶尔去一些店铺打杂，但手脚不是很干净，据说家里想花点钱让他去学杂工。
其他三人的情况也差不多，一个卖鱼的，一个乞讨的，还有个无所事事，只有个住的窝棚。
这两男两女，一老一少两中年，就好像同片森林中的四只蚂蚁。
要说有什么共同点？他们这些人八竿子也打不到一起。
但又非要说没什么共同点，那相似的地方可多了去了，都是贫民，都在这个国家勉强温饱，但如果想依靠这些共同点，找到什么线索？
简直是白日做梦。
能查到的信息并不多，获取的方式也不困难，所以线索到了这里，便彻底断掉了。
日薄西山，白日最后的辉煌笼罩了整个贫民窟。
这是在外城的外城，底层的底层。
逛累了，小雅蹲在街角，腿酸还说不上，更加疲惫的是在胸口跳动的东西，这事回去又该怎么和格林说呀？
小雅还记得，她和格林刚来到这个城市时，住的就是这种地方，一个乱七八糟的地方。
地面灰青色的砖，据说这已经可以追溯到，当年为了庆祝如今陛下登基，举国欢庆，这里被划为了整顿市容市貌的一部分。
街角供奉的一剑一盾，即便在这个物质贫穷的地方，信仰依旧是这些人灵魂的归宿，那个角落会被打扫得最干净，因为这一剑一盾，剑指南北，盾守东西，这样便可以随时随地祈祷了。
还有路边的墙，底部是青苔和污水的黑色，顶部是油烟的黑色；房子像是积木一样堆在一起，有些屋子，在几亩深处的深处，有些屋子，卧室紧邻别家厕所，下雨的时候那些恶臭会溢满整个屋子。
不过对于身处其中的小雅最深有体会，这些可怕的不是这些东西。而是，这里充斥的犯罪、欺骗、谎言，同样这些也不是最可怕，最可怕的是愚昧和堕怠。
在这里混久了的人，会慢慢变得和这些建筑一样，肮脏混乱、不知进取、得过且过，这是个没拥有过希望的地方。
“请问，你是叫教会的骑士吗？”一声问候打断了小雅的回忆。
教会骑士的那一套面具盔甲，一般是只有执行任务时太佩戴了，平日里没有限制着装，所以大家一般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同时，这套东西，小雅这种非战斗岗位自然是没有的，她穿的很普通，他很好奇对方是怎么认出自己的。
顺着问候声望过去，小雅看见了个有些邋遢家伙。
这家伙衣服不知多久没洗了，散发着股股酸楚，头发是卷毛，里面裹满了泥土，勉强能看出是金色的，这家伙面相长得还不错，但不知道从哪里弄得一脸黑灰，让人根本看不出年纪，他简直和这里的人一模一样。
小雅没有回答对方，起身准备离开，开玩笑，这种人来路不明的人，八成会给自己的生活继续增加困难。
“小姐，等等！”对方想伸手，被小雅一把躲过了，也是这个瞬间，对方好像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相貌问题，“抱歉，等等。”
“令二·纯洁！”
一个令打向自己，刺目的圣光闪过，之前肮脏的debug状态瞬间被去除的一干二净，虽然他的穿戴同样普通，但整个人拥有种难以遮掩的气质。。
小雅眉毛跳了跳，原来这货还是个英勇骑士。
但这样一出变故，小雅更不想和对方又上联系了，英勇级的家伙把自己弄成这样，即便是瞎子都能看出个问题吧！和这种身份有差距的人的接触，越少越好。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吗？”心里虽然是抵触的，但小雅面子上还是要毕恭毕敬，毕竟对方比自己高一个段位。
“抱歉，我没有其他意思，之前您在这蹲着，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所以我好奇了，想问问。”男人也算是绅士，说话没有所谓的傲气。
“我？”小雅指了指自己，“没啥，挺好的，我觉得还行。”敷衍三连，至于她刚才想的，也就只有想想而已。
男人笑着点了点头，他并没有因为想小雅敷衍的答案而不满。
“其实我很少在这里遇到同属教会的骑士，最近难得多了些，可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这里，好久没找人说话了，请问你能……”男人话还没说完。
“啊……”
对街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
“卧槽，哥你们真厉害，居然能抱到这么粗一条大腿。”在天是彻底暗下来之前，格林回到铁匠铺带回来消息。
“多兰”的生意成了
对于就等喜讯，阿莱简直是赞不绝口，虽然做生意的人都不怎么看得起华家，不过见到，还是要毕恭毕敬喊一声爷。
按照之前在说好的，华家接下来就需要把店里其他的“多兰”，全部给偷偷摸摸运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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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运送的过程也算是简单粗暴，华杰派人，对外打着搬运原材料的名义，把那些“多兰”塞进较大的铁矿石，然后一车全部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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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阿莱很配合地去揣测。
格林摇了摇头。
“一百万。”阿莱有些兴奋的合不拢嘴。
格林嬉笑，“差不多了。”
阿喵看着阿莱那股兴奋样，轻轻叹了口其。其实在阿喵的指引下，格林拒绝了和华家谈论钱方面的事情，因为从一个极为缺钱的势力手里拿的钱，那这钱，大概率是有命拿，没命花。
即便华家不动手，想抢钱的人那简直是不要太多。
至于格林为什么敢跟阿莱吹嘘，是因为之前华家直接开出了所以交易额百分之一的点子，他自己大致粗略算了一下，就已经傻笑半天了。
整个装货的过程很快，不出半个小时，就彻底完工了。
“走了，我们要回去了。”阿喵看货已经装的差不多了，打断了那边的YY两兄弟。
两兄弟一路笑，一路走向人生的康庄大道，现在，他们已经是华府的座上宾了。
夜晚，暮色开始降临。
华杰安排了接风洗尘的宴席，虽然他自己没有参加，但那态度至少是到了的。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其间林林总总，以是不用再详谈。
等格林回到自己的客房时，有些微醉，不过也好歹安静了下来。
在入睡前的这个间歇，阿喵终于有机会和格林谈谈了。
“想单独和你聊聊事儿。”阿喵跳到椅子上端坐。
格林的醉意被阿喵也自己承担的几分，“是关于明天说什么吗？”
“是，也不是。”阿喵犹豫了下，最终还是放弃了卖关子了，“我想和你谈谈我的计划，就在几天前我制定好的。”
“之前不是不想和我说吗？”格林没有对着阿喵说，而是躺在床上紧闭着眼，毕竟谁也不知道这地方会不会有什么监视，“计划出问题了吗？”
阿喵点了点头，“大问题！”
“有什么问题我看现在不是做的挺好的吗？”格林也算亲身经历者，不一切都是最好的蓝本嘛！
阿喵的声音低沉成了几分，“问题不在于别人啊！恰恰就在你身上。”
“我？”格林一脸问号，因为自己演技不佳？
阿喵点了点头，“你已经有决心让他死了吗？”
“他？”格林瞬间感觉自己满头包。
“阿莱！”阿喵说出了这个名字。
“什么？”格林不仅仅在私聊频道里怒嚎，甚至直接坐起了身子，“为什么？”
格林的逻辑是没问题的，先不要妄图直接改变结果，需要先找出导致结果的原因。
“他的价值用完了，不是我们要杀他，是华家。”阿喵目光低垂，“之前下午，我们和华杰聊的你应该懂吧？但是，在我模拟的那个模型中，有一个较大的疏漏——贵族的数量。”
“这和阿莱有什么关系？”格林还是不明白。
阿喵再次整理了自己措辞，“这样直接和你说吧！‘多兰’最后的买家就只有那么多，而现在我们的实际存量，其实已经远远满足了供应了，换句话来说，华家不需要多余的铸剑师。同时，只要华家发现了这个问题，他们只要想继续抬高‘多兰’售价，他们一定会发现这一条路。”
格林猜到了部分，“杀死铸剑师，让‘多兰’成为绝版物品，至少可以让价格翻番。”得到这个猜想时，格林也无比确定，现在为了钱急红眼的华家，一定会这样做。
阿喵点了点头。
“为什么？这也是你计划中的一环吧。”格林质问，因为在阿喵编纂计划时，“多兰”的量已经达到了，那个时候已经可以插成剑冢了。
阿喵沉默了，这个原因他不会告诉格林。
阿莱现在几乎知道两个人所有的秘密，之前，他没有杀死阿莱，是因为阿喵看见了阿莱对于铸造狂热，这种狂热，让阿喵意识到自己可以掌控他，让他变成自己的棋子。但后来出了问题，猫毛不可以再造出其他武器了，一旦铁匠对他们产生了倦怠，那他就会变成个危险的不控可控因素。
消灭，他是必须的，刚好还可以借别人之手。
格林不甘，“为什么这样？那你敢保证？这个以背叛闻名的华家，到时候不会把我们也宰了！”
阿喵摇了摇头，“第一，在阿莱死后，需要一个懂‘多兰’，就不懂完全该怎么铸造的人来站台，说阿莱是死于‘意外’，这角色你再合适不过了；第二，白天的时候，我们已经充分向华杰展示了我们的价值，他不会杀我们？至少不会这么快。”
“到最后，我们牺牲了那么多，还是生死握在别人手里是吗？”格林讥讽。
阿喵再次否定了格林的猜想，“到这里，计划还没有结束。”
“在阿莱死后时候，华家大概率会监禁你，但是我可以把消息通知给小雅，由她传递给教会。”阿喵冷哼地笑了声，“到时候我们将以，华家杀死阿莱、占据其所有家产、垄断‘多兰’生产的罪名，向主教大人递交请愿，让其彻查华家。”
“王室缺钱，教会比我们更清楚，他们想击败王室，所以一定不会放过这个计划，我们的事件将成为根导火索，彻底引爆教会对于王室的攻势，教会那些人，一定会以此为由，让整个华家彻底覆灭，断送掉王室的左膀右臂，让其彻底失去翻身的机会，而你也会解脱，投身教会，这个时候，你没了‘多兰’的束缚，你一身功勋……”
格林浑身一寒，“从一开始，你的目的就不是王室，是教会。”
“大厦将倾，王室的败局是注定的，我为什么要上艘注定会被覆灭的船。”阿喵笑了笑，“到时候，凭借我们对于教会的帮助，你可以平步青云，你姐姐小雅也会受益良多吧！是否已经打算迎接未来了？格——林——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