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取死之道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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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你很害怕我吧？”
孛儿只斤那木罕再也止不住自己的冷汗，无论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子还是额角处正在渗出来的。
顺便一提，孛儿只斤那木罕就是这个世子的名字。
这一刻，在生死面前，他终于从世子这个‘尊贵’的身份转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知道害怕死亡的、有名有姓的，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的普通人。
而不是那个贴上了‘世子’标签就能够肆无忌惮、横行无忌，视所有汉人低人一等的眼睛长在脑门上的蒙古贵族。
姜渐离的话近在咫尺，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不敢逃跑，在眼前这个人面前逃跑，这种事情已经有三位数的身手矫捷且身着铁甲的人试过了。
很遗憾，那三位数的人无一意外的没能成功。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能比那三位数的人做得更好。
另外，他特意尝试了一下移动自己的双腿。
不出意料的，由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压力，他的双腿已经现在动弹不得了。
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祈祷了吧，祈祷自己之前那番表现能够及格。
狼狈地咽下口水，他强笑道：“您可真是说笑了，知道是您的话，那不管是换成谁来面对您，都应该害怕的吧，我又怎么可能例外呢？”
“是吗，那你猜，我刚刚说的话，是真心的，还是跟你开玩笑的？”
孛儿只斤那木罕感觉到，自己正处在一个很危险的位置，接下来的回答很可能决定了他的命运。
但其实不是的，事实上姜渐离只是在拖时间罢了。
尽管孛儿只斤那木罕在他面前已经尽量表现的像一个男人，尽量的让自己有尊严，可惜这个家伙演技太差，没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胆色。
换句话说，这家伙也就是那种骗骗自己爹娘骗点零花钱的程度。
从头到脚，这家伙都只是在死撑，假装自己很有尊严，企图让姜渐离能够高看自己一眼。
姜渐离看破不说破，他很乐意跟这家伙一起拖延时间。
“哈哈，姜店主心胸宽广，哪里会把我的这种星点小事放在心上呢，我敢肯定，姜店主之前所说的要我脑袋的话，必定是与我玩笑的！”
姜渐离笑而不语。
接下来就是沉默，沉默，沉默。
还是沉默。
沉默成为当下唯一主题。
从之前这家伙的表现来看，这家伙独当一面太不合格了。
感情用事，会因为自己的喜好妄动兵戈；
没有城府，在随便什么人面前就轻易表现出自己的喜怒；
缺少智慧，曹操对他的煽动他吃的那叫一个瓷实；
行事粗糙计划不严谨，这次的针对姜渐离的伏击，只要换个武功好点儿的，都有机会从至少一个方向成功突围。
当然了，上面这条可以去掉，毕竟做出伏击计划的都不一定是他。
因此，对于跟这家伙交谈，姜渐离表现的兴趣缺缺。
实在是怕跟傻子说多了，自己或多或少的受到一点儿什么影响。
另外一点很重要的就是，综上所述，姜渐离很确定，这个地界儿的话事人绝对不是这么个东西，在这里主持大局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老子孛儿只斤忽必烈。
孛儿只斤忽必烈，也就是当今蒙古大汗的四弟，郭靖结拜兄弟托雷的第四个儿子。
他还有一个更加令人牢记的身份，元朝开国之人，被后世之人称为元世祖！
能够让刘备他们屡屡吃瘪、束手束脚的人可不多，结合眼前这小子的身份，姜渐离觉得，他爹忽必烈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地方。
如果猜对了，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只可惜之前黄蓉给的情报上面对此记之不详，姜渐离认为很可能是忽必烈想低调行事，藏于幕后想将刘备曹操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忽必烈就在这个地方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很大！
而孛儿只斤那木罕呢，在回答过后就仔细的观察着姜渐离的反应。
看到姜渐离什么表示都没有的时候，他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姜渐离冷不丁的就蹦出来一句：
“不，我没跟你开玩笑！”
然后手起刀落，直接揪下他的脑袋。
还好，过了好长时间，姜渐离都什么话都没说。
甚至他还拉开了跟孛儿只斤那木罕的距离，以示友好。
这让孛儿只斤那木罕稍稍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一次应该是活下来了。
姜渐离不会告诉他，离他远点儿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嫌弃罢了。
见姜渐离不表示，孛儿只斤那木罕也不敢擅自开口，于是一时间场间就这么僵硬了下来。
他不知道姜渐离为什么只是站在那儿什么也不做，他也不敢问，能这么耗下去最好，反正只要不用死就行了。
等时间长了，他家里人发现不对自然会四处寻他，倒时候这里的沉默自然就被打破了。
孛儿只斤那木罕心里甚至很可惜，自己最忠实的四个手下也死在了之前姜渐离的那鬼神一招之中，导致现在他成了孤家寡人。
只能一个人在这里被迫跟姜渐离耗着，孤苦伶仃的等着家里人过来寻他，实在凄凉的厉害。
殊不知，他在等着家里人来救他，姜渐离也在等他家里人来救他。
而他爹忽必烈，这时候也终于从自己密布全城的探子哪里得知了关于自己不孝子的最新消息了。
本以为只是和往常一样的调皮捣蛋，结果他却听到手下汇报说那个孽畜竟然私自从军营里调兵！
“啪！”地一声，忽必烈的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孽畜！”他勃然大怒。
‘孽畜’这个词是他特意学的，他认为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的那个不孝子真的是太贴切了！
“这件事过了多久了？”他问手下。
“禀王爷，这是一炷香之前的事了。”
忽必烈直接从座位站起来。
“你下去吧。”
“是！”汇报的人退走。
忽必烈走出自己所处的房间，对外面的人说道：“带上一队人马，跟我走！”
外面空旷处响起一男人的应答声：“是！”
一直等忽必烈从房间里走出来才发现，原来他竟然一直都躲藏了汉人居住区，连住的地方都是最普通的房屋，甚至连穿着都是普通百姓的衣服。
谁能想得到，堂堂王爷竟会藏的这么深？
等忽必烈带上人马到达现场的时候，姜渐离已经跟孛儿只斤那木罕保持了足足有一炷香时间的沉默了。
见到姜渐离所造成的场面之后，忽必烈的手下们立刻将忽必烈围在了中间，并且直接拔出了兵刃。
姜渐离对此一言不发，反而是忽必烈，他挥手让所有人收起武器并且退下。
有个领头的明显想上前劝谏，忽必烈都不等他开口就打断了他。
“你没看到他们所有人都是在战斗时死的吗，尸体如此整齐说明他们死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反抗，你说你们比之他们能好多少？”
姜渐离对此‘啪啪啪’地鼓起掌来：“智与勇双全，想必阁下肯定就是蒙古四王爷忽必烈了？”
忽必烈：“不错，正是在下。能得姜店主一句夸赞，胜天下人赞誉白句。”
很显然，他认识姜渐离的脸。
孛儿只斤那木罕总算找到机会开口了：“父王，我在这里呢父王！”
忽必烈看着他一声冷哼：“你这个孽畜，给我住口！”
训完儿子，忽必烈继续开口：“姜店主，我知道你行事光明磊落，不知可否请教，今日此事源之为何？”
说着，忽必烈看了眼那一地的尸体。
“哦，这个啊，王爷请稍等一下，毕竟你来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上一些，乱了我的思绪，所以且容我想想，这个故事该怎么起头比较好。”
姜渐离做思索状，踱起步来。
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说忽必烈不愧是一心为公的大蒙王爷，得知士兵调动，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立刻赶赴当场。
当姜渐离踱步走到孛儿只斤那木罕身边时，他伸手拍了拍孛儿只斤那木罕的肩膀，恍然大悟。
“啊有了，就从这儿起头！”
他的手从孛儿只斤那木罕的肩膀上放下去，与之一同下去的，还有孛儿只斤那木罕的脑袋。
孛儿只斤那木罕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显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姜渐离的举动，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鲜血从孛儿只斤那木罕的勃颈处冲天而起，喷薄而出。
远处，忽必烈目眦欲裂，他没想到姜渐离会玩这么一手！
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当着他的面杀掉他的儿子！？
这种做法不但残忍，简直与恶魔无异了！
“吾儿！”
忽必烈痛呼，他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孩子，如今姜渐离当着他的面摘掉了他儿子的头颅，他恨不得冲上去拼命。
可即便伤心至此，他依然坚定了阻止了手下的人想要上去拼命的行为。
他深知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强大，他若不保持理智，今天可能就连他也无法离开了。
所以哪怕是咬牙切齿，将牙龈都咬出了血，忽必烈都绝不做出任何要对姜渐离出手的样子！
“姜店主，我蒙古与你并无怨仇，甚至有过交易，今日之事，你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而姜渐离，哪怕是亲手将场面带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也依然是无所谓的样子。
“哦？可以啊。”姜渐离转身向自己来时的方向大喊。
“道长，你看戏看的够久了吧，能出来讲故事了吗？”
刘备远远地应声而出。
“无量天尊，出家人不打诳语，姜施主，你杀性有些重了。”
姜渐离不以为意：“唉，道长身为出家人就莫要管这些了，如今王爷当面，道长就从自己的视角，将我与这家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讲出来如何？”
刘备作了个揖：“自无不可。”
忽必烈没有阻止，从之前的情报中看出，这个道士应该是真的，最不济，他也不是姜渐离那一伙儿的。
而刘备也真的没有任何的偏差，从最开始，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随着叙述，忽必烈脸色越发阴沉，他不知道自己该怪谁。
他不傻，这怎么还看不出来是姜渐离刻意为之的呢？
可是他能说出口吗，这一切都是他那个儿子自己找上去的！
但是要他咽下这口气，他也同样做不到。
刘备讲完后，就安静的退场了，这一切仿佛真的跟他无关。
到这里，他跟曹操的差事就全部都完成了，一个煽风点火，一个装老好人，当然了，老好人这个可能还真不用装，就本色出演就完事儿了！
至此，姜渐离请他们客串的剧情全部结束。
另外啊，姜渐离可不会管忽必烈会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他还没有决定放过他们呢。
“对了，王爷，我跟您说一句真心话，您想知道您儿子到底为什么非死不可吗？”
姜渐离接着刺激忽必烈。
忽必烈一字一顿：“本王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儿今日非死不可！”
“因为啊，有些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是不能说的啊。
你们瞧不起我们汉人，我理解，但是啊，这些事情你们放心里就好了嘛，干嘛非得说出口呢，整天汉猪汉猪的，就好像你们更强大就真的高人一等了一样，祸从口出的道理，就真的这么难懂么？
我这么说，王爷您应该是能够明白的，对吧？”
“其实，你很害怕我吧？”
孛儿只斤那木罕再也止不住自己的冷汗，无论是额头上细密的汗珠子还是额角处正在渗出来的。
顺便一提，孛儿只斤那木罕就是这个世子的名字。
这一刻，在生死面前，他终于从世子这个‘尊贵’的身份转变成了一个普通人，一个知道害怕死亡的、有名有姓的，跟其他人没什么两样的普通人。
而不是那个贴上了‘世子’标签就能够肆无忌惮、横行无忌，视所有汉人低人一等的眼睛长在脑门上的蒙古贵族。
姜渐离的话近在咫尺，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也不敢逃跑，在眼前这个人面前逃跑，这种事情已经有三位数的身手矫捷且身着铁甲的人试过了。
很遗憾，那三位数的人无一意外的没能成功。
所以他不认为自己能比那三位数的人做得更好。
另外，他特意尝试了一下移动自己的双腿。
不出意料的，由于眼前这个男人的压力，他的双腿已经现在动弹不得了。
所以，现在唯一能做的，大概就是祈祷了吧，祈祷自己之前那番表现能够及格。
狼狈地咽下口水，他强笑道：“您可真是说笑了，知道是您的话，那不管是换成谁来面对您，都应该害怕的吧，我又怎么可能例外呢？”
“是吗，那你猜，我刚刚说的话，是真心的，还是跟你开玩笑的？”
孛儿只斤那木罕感觉到，自己正处在一个很危险的位置，接下来的回答很可能决定了他的命运。
但其实不是的，事实上姜渐离只是在拖时间罢了。
尽管孛儿只斤那木罕在他面前已经尽量表现的像一个男人，尽量的让自己有尊严，可惜这个家伙演技太差，没有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改的胆色。
换句话说，这家伙也就是那种骗骗自己爹娘骗点零花钱的程度。
从头到脚，这家伙都只是在死撑，假装自己很有尊严，企图让姜渐离能够高看自己一眼。
姜渐离看破不说破，他很乐意跟这家伙一起拖延时间。
“哈哈，姜店主心胸宽广，哪里会把我的这种星点小事放在心上呢，我敢肯定，姜店主之前所说的要我脑袋的话，必定是与我玩笑的！”
姜渐离笑而不语。
接下来就是沉默，沉默，沉默。
还是沉默。
沉默成为当下唯一主题。
从之前这家伙的表现来看，这家伙独当一面太不合格了。
感情用事，会因为自己的喜好妄动兵戈；
没有城府，在随便什么人面前就轻易表现出自己的喜怒；
缺少智慧，曹操对他的煽动他吃的那叫一个瓷实；
行事粗糙计划不严谨，这次的针对姜渐离的伏击，只要换个武功好点儿的，都有机会从至少一个方向成功突围。
当然了，上面这条可以去掉，毕竟做出伏击计划的都不一定是他。
因此，对于跟这家伙交谈，姜渐离表现的兴趣缺缺。
实在是怕跟傻子说多了，自己或多或少的受到一点儿什么影响。
另外一点很重要的就是，综上所述，姜渐离很确定，这个地界儿的话事人绝对不是这么个东西，在这里主持大局的，很有可能就是他老子孛儿只斤忽必烈。
孛儿只斤忽必烈，也就是当今蒙古大汗的四弟，郭靖结拜兄弟托雷的第四个儿子。
他还有一个更加令人牢记的身份，元朝开国之人，被后世之人称为元世祖！
能够让刘备他们屡屡吃瘪、束手束脚的人可不多，结合眼前这小子的身份，姜渐离觉得，他爹忽必烈很有可能就在这个地方。
如果猜对了，那一切就都能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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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忽必烈就在这个地方的可能性，真的很大很大！
而孛儿只斤那木罕呢，在回答过后就仔细的观察着姜渐离的反应。
看到姜渐离什么表示都没有的时候，他的心都提了起来，生怕姜渐离冷不丁的就蹦出来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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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过了好长时间，姜渐离都什么话都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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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孛儿只斤那木罕稍稍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这一次应该是活下来了。
姜渐离不会告诉他，离他远点儿没什么别的意思，只是单纯的嫌弃罢了。
见姜渐离不表示，孛儿只斤那木罕也不敢擅自开口，于是一时间场间就这么僵硬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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孛儿只斤那木罕心里甚至很可惜，自己最忠实的四个手下也死在了之前姜渐离的那鬼神一招之中，导致现在他成了孤家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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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不知，他在等着家里人来救他，姜渐离也在等他家里人来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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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忽必烈的手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孽畜！”他勃然大怒。
‘孽畜’这个词是他特意学的，他认为这个词用来形容自己的那个不孝子真的是太贴切了！
“这件事过了多久了？”他问手下。
“禀王爷，这是一炷香之前的事了。”
忽必烈直接从座位站起来。
“你下去吧。”
“是！”汇报的人退走。
忽必烈走出自己所处的房间，对外面的人说道：“带上一队人马，跟我走！”
外面空旷处响起一男人的应答声：“是！”
一直等忽必烈从房间里走出来才发现，原来他竟然一直都躲藏了汉人居住区，连住的地方都是最普通的房屋，甚至连穿着都是普通百姓的衣服。
谁能想得到，堂堂王爷竟会藏的这么深？
等忽必烈带上人马到达现场的时候，姜渐离已经跟孛儿只斤那木罕保持了足足有一炷香时间的沉默了。
见到姜渐离所造成的场面之后，忽必烈的手下们立刻将忽必烈围在了中间，并且直接拔出了兵刃。
姜渐离对此一言不发，反而是忽必烈，他挥手让所有人收起武器并且退下。
有个领头的明显想上前劝谏，忽必烈都不等他开口就打断了他。
“你没看到他们所有人都是在战斗时死的吗，尸体如此整齐说明他们死的时候没有太多的反抗，你说你们比之他们能好多少？”
姜渐离对此‘啪啪啪’地鼓起掌来：“智与勇双全，想必阁下肯定就是蒙古四王爷忽必烈了？”
忽必烈：“不错，正是在下。能得姜店主一句夸赞，胜天下人赞誉白句。”
很显然，他认识姜渐离的脸。
孛儿只斤那木罕总算找到机会开口了：“父王，我在这里呢父王！”
忽必烈看着他一声冷哼：“你这个孽畜，给我住口！”
训完儿子，忽必烈继续开口：“姜店主，我知道你行事光明磊落，不知可否请教，今日此事源之为何？”
说着，忽必烈看了眼那一地的尸体。
“哦，这个啊，王爷请稍等一下，毕竟你来的比我想象中还要快上一些，乱了我的思绪，所以且容我想想，这个故事该怎么起头比较好。”
姜渐离做思索状，踱起步来。
他这句话的言下之意，是说忽必烈不愧是一心为公的大蒙王爷，得知士兵调动，哪怕是自己的儿子也立刻赶赴当场。
当姜渐离踱步走到孛儿只斤那木罕身边时，他伸手拍了拍孛儿只斤那木罕的肩膀，恍然大悟。
“啊有了，就从这儿起头！”
他的手从孛儿只斤那木罕的肩膀上放下去，与之一同下去的，还有孛儿只斤那木罕的脑袋。
孛儿只斤那木罕脸上的表情依然平静，显然他还没反应过来姜渐离的举动，一切就已经结束了。
鲜血从孛儿只斤那木罕的勃颈处冲天而起，喷薄而出。
远处，忽必烈目眦欲裂，他没想到姜渐离会玩这么一手！
等了这么长时间，就是为了当着他的面杀掉他的儿子！？
这种做法不但残忍，简直与恶魔无异了！
“吾儿！”
忽必烈痛呼，他是真的疼爱自己的孩子，如今姜渐离当着他的面摘掉了他儿子的头颅，他恨不得冲上去拼命。
可即便伤心至此，他依然坚定了阻止了手下的人想要上去拼命的行为。
他深知眼前这个男人有多么强大，他若不保持理智，今天可能就连他也无法离开了。
所以哪怕是咬牙切齿，将牙龈都咬出了血，忽必烈都绝不做出任何要对姜渐离出手的样子！
“姜店主，我蒙古与你并无怨仇，甚至有过交易，今日之事，你须得给我一个说法！”
而姜渐离，哪怕是亲手将场面带到了如今这个地步，他也依然是无所谓的样子。
“哦？可以啊。”姜渐离转身向自己来时的方向大喊。
“道长，你看戏看的够久了吧，能出来讲故事了吗？”
刘备远远地应声而出。
“无量天尊，出家人不打诳语，姜施主，你杀性有些重了。”
姜渐离不以为意：“唉，道长身为出家人就莫要管这些了，如今王爷当面，道长就从自己的视角，将我与这家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给讲出来如何？”
刘备作了个揖：“自无不可。”
忽必烈没有阻止，从之前的情报中看出，这个道士应该是真的，最不济，他也不是姜渐离那一伙儿的。
而刘备也真的没有任何的偏差，从最开始，将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讲了出来。
随着叙述，忽必烈脸色越发阴沉，他不知道自己该怪谁。
他不傻，这怎么还看不出来是姜渐离刻意为之的呢？
可是他能说出口吗，这一切都是他那个儿子自己找上去的！
但是要他咽下这口气，他也同样做不到。
刘备讲完后，就安静的退场了，这一切仿佛真的跟他无关。
到这里，他跟曹操的差事就全部都完成了，一个煽风点火，一个装老好人，当然了，老好人这个可能还真不用装，就本色出演就完事儿了！
至此，姜渐离请他们客串的剧情全部结束。
另外啊，姜渐离可不会管忽必烈会不会咽下这口气的，他还没有决定放过他们呢。
“对了，王爷，我跟您说一句真心话，您想知道您儿子到底为什么非死不可吗？”
姜渐离接着刺激忽必烈。
忽必烈一字一顿：“本王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我儿今日非死不可！”
“因为啊，有些话，不管你是什么身份，都是不能说的啊。
你们瞧不起我们汉人，我理解，但是啊，这些事情你们放心里就好了嘛，干嘛非得说出口呢，整天汉猪汉猪的，就好像你们更强大就真的高人一等了一样，祸从口出的道理，就真的这么难懂么？
我这么说，王爷您应该是能够明白的，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