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蛛丝马迹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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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向天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双手握拳，臂上青筋暴起，浑身散发出一股极不稳定情绪。“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咬牙道。
他的样子吓到了萧晓琦，一时间萧晓琦就这么呆立在一侧。她从未想到向天竟然如此在意乔汐，他此时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这可不像是一对连情侣都算不上的男女间能够拥有的反应。
看到呆滞的萧晓琦，向天也反应了过来，马上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对着萧晓琦说：“对不起啊，刚刚…我听到小汐的事情一下没控制住，小汐…她是什么时候被抓的。”向天重新问了一遍。
“就下午的事，”萧晓琦低着头回答，随即便想起此行的目的，道：“梁阿姨有话要问你，你快跟我走。”说着便扯着向天的胳膊朝乔汐家的那栋楼跑去。
靠在沙发上的梁若歆看到向天之后立刻坐起身来：“向天是吧，刚刚实在不好意思，小汐……小汐她被绑架了，我实在没有心情想别的事情。”
“没关系，我理解”，向天内心虽然十分焦急，但看到梁若歆的样子就知道她内心的痛苦绝不比自己少，于是勉强平复了心情道，“乔汐的事情，我刚刚听萧晓琦说了。”略微停顿，他继续道，“关于那个黄老师，她名叫黄明霞，乔汐之前曾经怀疑过那个老师有精神病，并且有危害同学的嫌疑。”
向天看了一眼萧晓琦，“之前那个记录黄老师行踪的本子，就是你找人跟踪记录的吧？”
萧晓琦点点头，脸上出现悔恨的神色，显然是十分懊恼自己没有相信小汐的话，她轻声问：“我是真的没有发现黄老师有什么问题，这本子上记录的她的信息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难道她真的会是变态吗？”
向天眉头紧皱，微微摇头：“她到底是不是变态我不知道，”向天看了一眼萧晓琦一眼，“但她精神有问题，我想她应该有着精神病史。”
正说着，向天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吕历辰打来的，“历辰，我现在在乔汐家里…嗯，什么？…你那里有新发现么！?好，好，我马上过来。”
向天在接电话时，神色间有些兴奋，紧接着他便又愁眉不展。这些都被梁若歆看在眼里，看来这个叫历辰的应该是得到了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但很可能就是了解了乔汐可能的处境，他才更加担忧。
看着一脸焦急望着自己的梁若歆，向天赶忙道，“阿姨，我刚刚得知，这个黄明霞在老家的时候曾经结过婚，是个贤妻良母。可是她的女儿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意外死亡了，从此以后黄明霞精神一蹶不振，经常跟他的老公发疯。”
梁若歆和萧晓琦同时露出吃惊的目光，萧晓琦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很难相信今天下午还见过的，平易近人的黄老师，居然有这些经历，现在她已经越来越相信，绑走乔汐是黄老师所为了。
向天继续说道：“之后她老公便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脾气，提出要和她离婚了。然而奇怪的事，就在她老公离开她之后没多久，她也变得正常了。还继续在她原来的中学教书。并于三年前来到海滨，现在就职于天际中学。”
在之前听到黄明霞经常和老公发疯的时候，梁若歆就有些坐不住了，现在更是直接起身就要出门，眼神焦急，嘴里喃喃道，“小汐，我要去把她找回来，告诉我这个黄明霞在哪里？我要去把她找回来！”
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使得这个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渐渐失去了理智，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妈妈。
“若歆，你冷静点，你这样救不了小汐，相信我，这些事情就让我来安排好吗？”冯华一把拉住梁若歆，将她按回沙发上，转头对旁边的文员警察问道，“出租车信息查的怎么样了？”
文员警察盯着屏幕沉声道：“局长，这出租车还是真是偷来的。车主半个多月前就报案了，但当时警局的人因为没有任何头绪，也没能查到什么线索。”
向天突然插口道：“你们查一查半个月以来失踪少女或青少年的报案记录，或许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当然也是来自吕历辰的消息，但具体情况他也要等见了吕历辰之后才知道，因此现在只能模棱两可的给些提示。
文员点点头，“好的，那辆出租车还在追踪着，暂时还没有消息传来，不过快了。我先调一下失踪人口档案。”
冯华拿起公文包看向文员警察道：“你留在这里继续查出租车和那什么失踪人口的数据，我现在就去黄明霞那里。”
说完他又拍了拍梁若歆的肩安慰道，“你放心，如果小汐真的在黄明霞那里，我肯定帮你带回来。”
梁若歆眼中泪光闪烁，她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了。”说着又揉了揉太阳穴。
向天拿出手机，调出自己的手机号码递给萧晓琦：“这个是我的手机号码，你记一下，我现在要出去一下，有什么消息我们电话联系”
萧晓琦接过手机，点了点头，看着向天有些不放心梁若歆的样子，便道：“你去吧，阿姨这里有我呢。”
向天刚离开乔汐家，就立刻拨通了吕历辰的电话：“历辰，你在哪里。”
“我在梁园旁的那个商务会所的一楼大厅里。”吕历辰回答，此时他面前的咖啡旁摆着一份黄明霞的详细资料，不一会儿就看见向天推门进了会所，他朝着向天招招手，“这里！”
“东西呢？”向天径直走向吕历辰，“黄明霞到底有什么问题？”
吕历辰神色严肃的打开面前的文件夹推到向天面前，“自己看吧。”
向天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吕历辰，低头开始看他带来的文件，面色的变化相当精彩。
……
此时，梁若歆家的文员警察终于通过追踪出租车找到了他目前可能停靠的大致地点。
透过监控录像可以看出绑架者极为谨慎，在劫走乔汐之后他能走小路的从不走大道，能避开监控的地方也绝不会出现在镜头里，最后出现的地方是海滨城北的一条主干道上。
文员警察拨通了冯华的手机：“局长，我查到了出租车最后出现在城北的主干道上。”
“嗯，好的，你立刻派人过去那一带查看，就说是我说的。”冯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啊，等等，你说是城北的主干道？那不就是黄明霞的小区附近。你先不要管了，我就在这边”
地点的吻合再一次加重了黄明霞在冯华眼中的嫌疑。
梁若歆听到黄明霞所住之处与他们查到的区域吻合，疲惫的目光突然一亮：“冯局长去了黄明霞家里吗？”
文员警察点点头：“冯局长已经亲自带着一小队的人过去了，您别着急，事情一定会解决的。”
梁若歆将后背靠在沙发上，此时，手机铃声响起，通过来电显示可以看到是董大哥的。她接起电话，声音略微沙哑：“喂，董大哥，你那边有消息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有些粗犷的男声：“喂，若歆，我帮你查了整座海滨城附近的兄弟，最近没有一个敢绑架小孩子的。”电话那头的男人扭头冲他旁边的一个人喊道，“哎，你，你自己过来说！”
“乔夫人你好，我们一般在城北活动，最近弟兄们已经收敛很多，一般不敢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微年轻的男声。
“若歆你听到了吧？我想应该不是道儿上的人干的”，董姓男子重新接过电话，“不过我已经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了，他们小道消息灵通，要是有发现关于绑架一类的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
冯华双手持枪示意身后的警员们靠墙站好以免黄明霞透过猫眼可以看见外面的动静，他将手枪藏在身后的腰带之中，单手扶抢敲了敲门。
许久，门开，是一位衣着简朴的中年女人，带着金边眼镜的双眼微微浮肿。
冯华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绑架犯，不过作为从业多年的老警察，他自然是不可能光靠这些表象来判断，毕竟这年头犯罪的文弱书生还少吗？他冷声问道：“请问你是是黄明霞女士吗？”
黄明霞点点头，“我是，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冯华当警察多年而自然形成的气场，即使是穿着便衣也是掩盖不住的，于是黄明霞下意识的用出了敬语。
“我是公安局的，今天来找你是有些事需要咨询，希望你协助我们调查。”
由于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证据，即使是冯华也不能就光凭借小孩子的几句话就把人抓走，协助调查在此时显然是最为得当的，“你们班上有个女生叫乔汐，你知道吗？”冯华神色严肃的继续道。
黄明霞又点点头：“嗯，我知道她，一个很不错的孩子，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好。”说完又露出关切的目光，“难道是她怎么了吗？”
冯华看着黄明霞道：“嗯，对，有些关于她的事情，我们方便到你家里说么？”，冯华想借机搜一搜她家。
此时冯华旁的警员纷纷走上前，站在了冯华身后，黄明霞的情绪开始微微的有些激动了。
“你们要干什么，为什么要进我家？”，黄明霞突然尖声道。
冯华淡淡的看着黄明霞，她的举动在他眼里就像是在掩饰什么，他更加肯定心中的想法，“例行检查而已，希望你能配合我们。”
黄明霞突然表情变得异常奇怪，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短短片刻后，又突然侧身细语道：“请进吧，警察先生。”
警员纷纷进入房间，开始仔细的搜查整个公寓。
冯华并没有亲自去搜，此时，他和黄明霞面对面坐在椅子上，他看着眼前的黄明霞问道：“听说你有精神障碍，可进行过治疗。”
黄明霞微愣，支支吾吾道：“有，有过治疗，我现在也略微...…略微有些好转吧。”
“哦？好转了吗？”冯华看了黄明霞一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见状，黄明霞便起身走到卧室，拿出一封精神状态诊断书递给冯华道：“这是我前段时间的精神状态诊断书，你可以看看。”
冯华接过诊断书，在书的最下面有一行钢笔字：黄明霞在我院接受过缜密的心理咨询，经过我院专家讨论，她目前精神已经趋向稳定，并不需要跟踪治疗，但仍需服药，每隔3个月来复查一次。
看着医院的报告，冯华不经有些疑惑，着这么看来，这个黄明霞应该已经没有问题了，难道不是她么？可是为什么出租车的隐匿地却如此的吻合。
经过一番仔细搜索，警察们并没有从公寓里找到乔汐，甚至没有丝毫和乔汐有关的证据，他们只得撤离。
“喂，若歆，小汐不在黄明霞这里…”，冯华给梁若歆打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你那边怎么样，那个出租车在哪里查到了么。”
……
商务会所的大厅里，向天已经看完了手中的报告，“历辰，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这个有着精神分裂症的老师，并不是抓走小汐的人？”，向天忍不住问道。
精神分裂症可不是普通的心理疾病，一般医院是很难做出完善鉴定的，毕竟在心理医学诊断与治疗方面，国内并没有发展出一套相对完整的体系。
而像黄明霞这样的特别严重的就跟难整治了，因为她在平时与常人无异，甚至你观察上她好几天都不会出现病症的，但是一旦发作却又很可怕。
向天现在可是为乔汐和这个“定时炸弹”一样的老师一起3个多月而后怕不已。
“这个黄明霞虽然有病，却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者或可能性很小”，吕历辰顿了顿，“但是最近发生的另一件事情就可能性很大了。”
“就是你之前电话里说的那些什么失踪人口么？”，向天接口道，“可是那些人不是都找回来了么，一个都不漏，而且看样子也没受什么伤害啊。”，向天还不是特别明白。
“那些曾经失踪的少女，虽然都被找回了，但是她们都多少有些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变得沉默寡言”，吕历辰说道，“警察，包括她们父母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她们害怕失踪的后遗症。”
“我的侦探事务所就接到过这类案子，所以我有找部分找回来的失踪少女谈过，结果发现她们真正沉默寡言的原因。”说道这里，吕历辰停住了，盯着向天。
向天此时正一边思索，一边等待着他的下文，却不想他半天没开口，这才对上了吕历辰的眼睛，“接着说啊，什么原因。”
“她们，她们在失踪期间都曾受到过性侵犯…”，吕历辰神色黯然的说道
“什么！？你…你是说小汐也有可能…”，向天怒目圆睁，用力的双手几乎要把桌板捏碎，他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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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向天的神经一下子绷紧，脸色顿时变得非常难看，双手握拳，臂上青筋暴起，浑身散发出一股极不稳定情绪。“什么时候的事情！”，他咬牙道。
他的样子吓到了萧晓琦，一时间萧晓琦就这么呆立在一侧。她从未想到向天竟然如此在意乔汐，他此时的样子和平时判若两人，这可不像是一对连情侣都算不上的男女间能够拥有的反应。
看到呆滞的萧晓琦，向天也反应了过来，马上平复了下激动的情绪，对着萧晓琦说：“对不起啊，刚刚…我听到小汐的事情一下没控制住，小汐…她是什么时候被抓的。”向天重新问了一遍。
“就下午的事，”萧晓琦低着头回答，随即便想起此行的目的，道：“梁阿姨有话要问你，你快跟我走。”说着便扯着向天的胳膊朝乔汐家的那栋楼跑去。
靠在沙发上的梁若歆看到向天之后立刻坐起身来：“向天是吧，刚刚实在不好意思，小汐……小汐她被绑架了，我实在没有心情想别的事情。”
“没关系，我理解”，向天内心虽然十分焦急，但看到梁若歆的样子就知道她内心的痛苦绝不比自己少，于是勉强平复了心情道，“乔汐的事情，我刚刚听萧晓琦说了。”略微停顿，他继续道，“关于那个黄老师，她名叫黄明霞，乔汐之前曾经怀疑过那个老师有精神病，并且有危害同学的嫌疑。”
向天看了一眼萧晓琦，“之前那个记录黄老师行踪的本子，就是你找人跟踪记录的吧？”
萧晓琦点点头，脸上出现悔恨的神色，显然是十分懊恼自己没有相信小汐的话，她轻声问：“我是真的没有发现黄老师有什么问题，这本子上记录的她的信息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难道她真的会是变态吗？”
向天眉头紧皱，微微摇头：“她到底是不是变态我不知道，”向天看了一眼萧晓琦一眼，“但她精神有问题，我想她应该有着精神病史。”
正说着，向天的手机铃声响起，是吕历辰打来的，“历辰，我现在在乔汐家里…嗯，什么？…你那里有新发现么！?好，好，我马上过来。”
向天在接电话时，神色间有些兴奋，紧接着他便又愁眉不展。这些都被梁若歆看在眼里，看来这个叫历辰的应该是得到了什么很有价值的东西，但很可能就是了解了乔汐可能的处境，他才更加担忧。
看着一脸焦急望着自己的梁若歆，向天赶忙道，“阿姨，我刚刚得知，这个黄明霞在老家的时候曾经结过婚，是个贤妻良母。可是她的女儿在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意外死亡了，从此以后黄明霞精神一蹶不振，经常跟他的老公发疯。”
梁若歆和萧晓琦同时露出吃惊的目光，萧晓琦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很难相信今天下午还见过的，平易近人的黄老师，居然有这些经历，现在她已经越来越相信，绑走乔汐是黄老师所为了。
向天继续说道：“之后她老公便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脾气，提出要和她离婚了。然而奇怪的事，就在她老公离开她之后没多久，她也变得正常了。还继续在她原来的中学教书。并于三年前来到海滨，现在就职于天际中学。”
在之前听到黄明霞经常和老公发疯的时候，梁若歆就有些坐不住了，现在更是直接起身就要出门，眼神焦急，嘴里喃喃道，“小汐，我要去把她找回来，告诉我这个黄明霞在哪里？我要去把她找回来！”
接二连三的消息传来，使得这个曾经在商界叱咤风云的女强人渐渐失去了理智，毕竟她也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妈妈。
“若歆，你冷静点，你这样救不了小汐，相信我，这些事情就让我来安排好吗？”冯华一把拉住梁若歆，将她按回沙发上，转头对旁边的文员警察问道，“出租车信息查的怎么样了？”
文员警察盯着屏幕沉声道：“局长，这出租车还是真是偷来的。车主半个多月前就报案了，但当时警局的人因为没有任何头绪，也没能查到什么线索。”
向天突然插口道：“你们查一查半个月以来失踪少女或青少年的报案记录，或许能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这当然也是来自吕历辰的消息，但具体情况他也要等见了吕历辰之后才知道，因此现在只能模棱两可的给些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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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若歆眼中泪光闪烁，她点点头道：“那就拜托你了。”说着又揉了揉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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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呢？”向天径直走向吕历辰，“黄明霞到底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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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梁若歆家的文员警察终于通过追踪出租车找到了他目前可能停靠的大致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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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的，你立刻派人过去那一带查看，就说是我说的。”冯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啊，等等，你说是城北的主干道？那不就是黄明霞的小区附近。你先不要管了，我就在这边”
地点的吻合再一次加重了黄明霞在冯华眼中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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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夫人你好，我们一般在城北活动，最近弟兄们已经收敛很多，一般不敢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微年轻的男声。
“若歆你听到了吧？我想应该不是道儿上的人干的”，董姓男子重新接过电话，“不过我已经把手下的人都派出去了，他们小道消息灵通，要是有发现关于绑架一类的消息，我第一时间通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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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华双手持枪示意身后的警员们靠墙站好以免黄明霞透过猫眼可以看见外面的动静，他将手枪藏在身后的腰带之中，单手扶抢敲了敲门。
许久，门开，是一位衣着简朴的中年女人，带着金边眼镜的双眼微微浮肿。
冯华看着眼前的女人，一副手无缚鸡之力的模样，一点儿也不像是绑架犯，不过作为从业多年的老警察，他自然是不可能光靠这些表象来判断，毕竟这年头犯罪的文弱书生还少吗？他冷声问道：“请问你是是黄明霞女士吗？”
黄明霞点点头，“我是，不知道您怎么称呼？”，冯华当警察多年而自然形成的气场，即使是穿着便衣也是掩盖不住的，于是黄明霞下意识的用出了敬语。
“我是公安局的，今天来找你是有些事需要咨询，希望你协助我们调查。”
由于没有实际意义上的证据，即使是冯华也不能就光凭借小孩子的几句话就把人抓走，协助调查在此时显然是最为得当的，“你们班上有个女生叫乔汐，你知道吗？”冯华神色严肃的继续道。
黄明霞又点点头：“嗯，我知道她，一个很不错的孩子，人长得漂亮，学习成绩也好。”说完又露出关切的目光，“难道是她怎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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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霞突然表情变得异常奇怪，像是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短短片刻后，又突然侧身细语道：“请进吧，警察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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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明霞微愣，支支吾吾道：“有，有过治疗，我现在也略微...…略微有些好转吧。”
“哦？好转了吗？”冯华看了黄明霞一眼，一脸不相信的样子。
见状，黄明霞便起身走到卧室，拿出一封精神状态诊断书递给冯华道：“这是我前段时间的精神状态诊断书，你可以看看。”
冯华接过诊断书，在书的最下面有一行钢笔字：黄明霞在我院接受过缜密的心理咨询，经过我院专家讨论，她目前精神已经趋向稳定，并不需要跟踪治疗，但仍需服药，每隔3个月来复查一次。
看着医院的报告，冯华不经有些疑惑，着这么看来，这个黄明霞应该已经没有问题了，难道不是她么？可是为什么出租车的隐匿地却如此的吻合。
经过一番仔细搜索，警察们并没有从公寓里找到乔汐，甚至没有丝毫和乔汐有关的证据，他们只得撤离。
“喂，若歆，小汐不在黄明霞这里…”，冯华给梁若歆打电话说了下这边的情况，“你那边怎么样，那个出租车在哪里查到了么。”
……
商务会所的大厅里，向天已经看完了手中的报告，“历辰，所以你是想告诉我，这个有着精神分裂症的老师，并不是抓走小汐的人？”，向天忍不住问道。
精神分裂症可不是普通的心理疾病，一般医院是很难做出完善鉴定的，毕竟在心理医学诊断与治疗方面，国内并没有发展出一套相对完整的体系。
而像黄明霞这样的特别严重的就跟难整治了，因为她在平时与常人无异，甚至你观察上她好几天都不会出现病症的，但是一旦发作却又很可怕。
向天现在可是为乔汐和这个“定时炸弹”一样的老师一起3个多月而后怕不已。
“这个黄明霞虽然有病，却并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或者或可能性很小”，吕历辰顿了顿，“但是最近发生的另一件事情就可能性很大了。”
“就是你之前电话里说的那些什么失踪人口么？”，向天接口道，“可是那些人不是都找回来了么，一个都不漏，而且看样子也没受什么伤害啊。”，向天还不是特别明白。
“那些曾经失踪的少女，虽然都被找回了，但是她们都多少有些变化，最明显的就是变得沉默寡言”，吕历辰说道，“警察，包括她们父母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以为那是她们害怕失踪的后遗症。”
“我的侦探事务所就接到过这类案子，所以我有找部分找回来的失踪少女谈过，结果发现她们真正沉默寡言的原因。”说道这里，吕历辰停住了，盯着向天。
向天此时正一边思索，一边等待着他的下文，却不想他半天没开口，这才对上了吕历辰的眼睛，“接着说啊，什么原因。”
“她们，她们在失踪期间都曾受到过性侵犯…”，吕历辰神色黯然的说道
“什么！？你…你是说小汐也有可能…”，向天怒目圆睁，用力的双手几乎要把桌板捏碎，他实在不敢再往下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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