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夜不能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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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汐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妈呀，吓死我了。”乔汐拍拍胸脯，“难道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吗？可这梦为何如此真实。难道……”想着，突然心跳越来越快让她快要窒息一般。
乔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从口中吐出，渐渐的心跳恢复了正常。乔汐小时候每次梦魇，她爸爸都会教她深呼吸。乔汐的爸爸总是会说，当一个人学会深呼吸，便能克服伤痛，战胜恐惧。的确，这个办法很有效。
此时，门慢慢被打开，乔汐一惊，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发现是妈妈，顿时不那么害怕了。
门外，女人身穿浅灰色的真丝睡裙，微笑着走向乔汐，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道：“小汐，又做噩梦了？”
乔汐浅笑着点头，又靠在女人的胸口撒娇道：“不过没关系啦，不是很可怕的梦。”
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又温柔道：“好了，再睡一会儿吧。”女人给乔汐盖好被子，向门外走去。
她打开电脑，看到了屏幕上的新邮件提醒，是一封来自七号精神病院的诊断书：梁若歆女士，附件是您丈夫最新的精神状态检查报告，如果您同意，我们可以立刻安排他出院。
梁若歆看着邮件愣了半晌，纤长的睫毛在脸上微微颤动着。曾经的回忆一一闪过，痛苦的，美好的，绝望的。她微微抬起头，忍住了即将低落的眼泪，轻轻敲打着键盘：刘医生，我的丈夫还需要留院观察。
梁若歆知道，这么做不仅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更是放弃了他们的感情。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出院，只为了乔汐，为了她的梦魇症能够治愈。梁若歆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看着他的离开，看着乔汐的梦魇症一天天的好转，梁若歆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此时，房间里的乔汐辗转难眠，最终，自己的恐惧抵不过困意来袭，她再次进入了梦乡。她从未告诉过主治医生，自己的梦魇并未好转。她只是习惯了这些恐惧，习惯了独自承受黑夜的孤独。
……
八年前
“小汐，来把这个微积分给做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拿着一本写着微积分的书本追着一个粉嘟嘟脸庞的小姑娘。
“爸爸，小汐不会。”七岁的小乔汐委屈的在家里跑着，她觉得如果找到妈妈爸爸就不敢这么逼她了。
“小汐，如果你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怎么跟爸爸去多拉维特星球去啊。”男人耐心的追着乔汐仿佛在跟她说道理一般。
“乔欧里！”一个洪亮的女声在巨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如果你再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学术研究在小汐面前乱说，我一定把你送进七号精神病院！”梁若歆身穿一身高定的60年代连衣裙缓缓从旋转楼梯上下来，看得乔欧里神情恍惚。
“宝贝，你会舍得将我送去七号精神病院？”乔欧里一把搂住梁若歆的腰，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
梁若歆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乔欧里的额头，带着妩媚的笑容道：“如果你继续对小汐说关于什么星球的话，一定把你送进去。”
小乔汐看见爸妈亲亲我我的样子，胖胖的小手捂住脸颊喊着：“爸爸妈妈，我不要看你们！”
乔欧里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一把将她抱起来在空中转着：“女儿说不写，那我们就不写吧！”
一家人欢乐的笑声在一座奢华的独栋别墅中回荡着。
……
天刚微亮还没等闹铃响乔汐就起床了，昨天晚上虽然只是个梦却给她极为真实的感觉。六年前，她的梦魇症越发的严重，让各大心理医生也无所医治。后来，随着爸爸被关进精神病院，自己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但梦魇的可怕主要来源于梦中那些真实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真是疯了。不过这次，事情有可能会威胁到晓琦的安全，要尽快去告诉她。
“妈妈，我不吃早饭啦！”乔汐对着厨房里准备早餐的梁若歆喊着，还没等梁若歆反应过来便听到“咚”的关门声。
“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梁若歆在窗前看着乔汐奔跑的背影。
乔汐来到小区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萧晓琦的家。乔汐看了看表，终于舒了一口气：“还好，时间来得及。”
乔汐来到萧晓琦家楼下，见她刚下楼正戴着耳机一脸悠闲的走着。
“萧晓琦！”乔汐喘着气，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萧晓琦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乔汐一脸诧异：“我去，我知道你爱我，可也不用在意这一时半会儿吧大姐！”
乔汐白了萧晓琦一眼，看了一下四周轻声道：“别闹，我是担心你有危险。”
萧晓琦夸张的指着自己，瞪大眼睛：“我？！”又笑了笑，“别闹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瞧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乔汐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点头：“有道理，我的确是需要锻炼锻炼。”忽然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般，轻轻推了萧晓琦一下，“我是认真的！”
乔汐非常严肃得将昨晚的梦一五一十的说给萧晓琦，却被她白了一眼：“第一，我觉得你这个梦很荒谬。第二，就算是事实，你也该找警察呀！”
乔汐淡淡的看着萧晓琦：“我爸爸在精神病院，你觉得我的话他们会信吗？”
萧晓琦虽然觉得乔汐的话很荒谬，但对于乔汐未卜先知的本领还是领教过的，只是两人从未当真过，全当是碰巧罢了。
这次，萧晓琦面对乔汐自认为如此真实的梦境，她决定还是多留个心眼，毕竟她把自己进精神病院的老爸都提出来了，换做平时她提都不愿意提的。
萧晓琦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乔汐：“我信你，小汐，乔主任不是让我们对黄老师的言行举止做个报告吗？那我们就做足了！”
乔汐看着萧晓琦干劲十足的样子，尽管这不是她的本意，但也听话的点点头。
课间，萧晓琦找到乔汐轻声道：“小汐，我查了一下黄老师的课表。”她摊开一个作业本，“黄老师教4个班的政治。时间也相对排得比较紧凑，但周三她是没有课的。”
乔汐瞪大眼睛看着萧晓琦：“你要跟踪她啊？”
萧晓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会让我朋友跟踪她，他们身手都不错。”说完一副得意的样子，“你看，朋友多还是有好处的嘛！”
乔汐瞥了一眼萧晓琦，不以为然的样子：“我才懒得管你。”
萧晓琦看着乔汐，笑了起来。像自己这样的校园女恶霸，一般好好学生都是敬而远之的，唯独乔汐每天都愿意跟自己黏在一起，她无数次都因为自己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庆幸。
黄明霞在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变得异常温和，与之前刻薄无情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萧晓琦和乔汐简直看傻了，甚至开始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检讨，但两人也没有停止调查的步骤。
“有什么异常吗？”乔汐问着萧晓琦，口中带着一丝些难为情。
萧晓琦摇摇头：“没有。难道我们错怪她了？”
乔汐张了张口，却又不再多说什么。
萧晓琦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无奈道：“说出来吧。”
乔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黄老师突然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说她会不会有双重人格？”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萧晓琦惊讶的看着乔汐。
乔汐略微苦恼，她也知道这么想有点匪夷所思，但毕竟有个精神病的老爸，难免会往这方面去想嘛。
萧晓琦拍了拍乔汐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你放心，黄老师或许真的变好了呢。”她笑着。
乔汐点点头，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太邪恶了。
萧晓琦将一个本子递给乔汐：“这是黄老师每天的行程，她每天下班之后除了去菜场买很多菜，还会去福利院看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
乔汐看着本子上的行程记录，觉得无地自容。或许每个人的家里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吧，黄老师之前有可能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说的话虽然有点过分，但自己也不该如此羞辱老师
“看来我们欠黄老师一份检讨。”乔汐拿出纸，“我之前可能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事了吧。”说完，看着萧晓琦笑了笑。
萧晓琦见她释然了，也就放心了。因为乔汐总会陷进自己画的圈子里绕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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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汐尖叫一声，从梦中惊醒。
“妈呀，吓死我了。”乔汐拍拍胸脯，“难道是因为自己做的事情太过分了才会做这样的梦吗？可这梦为何如此真实。难道……”想着，突然心跳越来越快让她快要窒息一般。
乔汐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用鼻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从口中吐出，渐渐的心跳恢复了正常。乔汐小时候每次梦魇，她爸爸都会教她深呼吸。乔汐的爸爸总是会说，当一个人学会深呼吸，便能克服伤痛，战胜恐惧。的确，这个办法很有效。
此时，门慢慢被打开，乔汐一惊，她慢慢睁开眼睛看向门口发现是妈妈，顿时不那么害怕了。
门外，女人身穿浅灰色的真丝睡裙，微笑着走向乔汐，温柔的抚摸着她的头道：“小汐，又做噩梦了？”
乔汐浅笑着点头，又靠在女人的胸口撒娇道：“不过没关系啦，不是很可怕的梦。”
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又温柔道：“好了，再睡一会儿吧。”女人给乔汐盖好被子，向门外走去。
她打开电脑，看到了屏幕上的新邮件提醒，是一封来自七号精神病院的诊断书：梁若歆女士，附件是您丈夫最新的精神状态检查报告，如果您同意，我们可以立刻安排他出院。
梁若歆看着邮件愣了半晌，纤长的睫毛在脸上微微颤动着。曾经的回忆一一闪过，痛苦的，美好的，绝望的。她微微抬起头，忍住了即将低落的眼泪，轻轻敲打着键盘：刘医生，我的丈夫还需要留院观察。
梁若歆知道，这么做不仅背叛了自己的丈夫，更是放弃了他们的感情。无论如何，她都不能让他出院，只为了乔汐，为了她的梦魇症能够治愈。梁若歆坚信自己的选择没有错，看着他的离开，看着乔汐的梦魇症一天天的好转，梁若歆庆幸自己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此时，房间里的乔汐辗转难眠，最终，自己的恐惧抵不过困意来袭，她再次进入了梦乡。她从未告诉过主治医生，自己的梦魇并未好转。她只是习惯了这些恐惧，习惯了独自承受黑夜的孤独。
……
八年前
“小汐，来把这个微积分给做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拿着一本写着微积分的书本追着一个粉嘟嘟脸庞的小姑娘。
“爸爸，小汐不会。”七岁的小乔汐委屈的在家里跑着，她觉得如果找到妈妈爸爸就不敢这么逼她了。
“小汐，如果你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怎么跟爸爸去多拉维特星球去啊。”男人耐心的追着乔汐仿佛在跟她说道理一般。
“乔欧里！”一个洪亮的女声在巨大的客厅里回荡着，“如果你再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学术研究在小汐面前乱说，我一定把你送进七号精神病院！”梁若歆身穿一身高定的60年代连衣裙缓缓从旋转楼梯上下来，看得乔欧里神情恍惚。
“宝贝，你会舍得将我送去七号精神病院？”乔欧里一把搂住梁若歆的腰，轻轻吻了一下她的唇。
梁若歆修长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乔欧里的额头，带着妩媚的笑容道：“如果你继续对小汐说关于什么星球的话，一定把你送进去。”
小乔汐看见爸妈亲亲我我的样子，胖胖的小手捂住脸颊喊着：“爸爸妈妈，我不要看你们！”
乔欧里看着女儿可爱的样子，一把将她抱起来在空中转着：“女儿说不写，那我们就不写吧！”
一家人欢乐的笑声在一座奢华的独栋别墅中回荡着。
……
天刚微亮还没等闹铃响乔汐就起床了，昨天晚上虽然只是个梦却给她极为真实的感觉。六年前，她的梦魇症越发的严重，让各大心理医生也无所医治。后来，随着爸爸被关进精神病院，自己也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但梦魇的可怕主要来源于梦中那些真实的感觉，她甚至觉得自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真是疯了。不过这次，事情有可能会威胁到晓琦的安全，要尽快去告诉她。
“妈妈，我不吃早饭啦！”乔汐对着厨房里准备早餐的梁若歆喊着，还没等梁若歆反应过来便听到“咚”的关门声。
“这孩子，怎么一惊一乍的。”梁若歆在窗前看着乔汐奔跑的背影。
乔汐来到小区门口，上了一辆出租车直奔萧晓琦的家。乔汐看了看表，终于舒了一口气：“还好，时间来得及。”
乔汐来到萧晓琦家楼下，见她刚下楼正戴着耳机一脸悠闲的走着。
“萧晓琦！”乔汐喘着气，大声的喊着她的名字。
萧晓琦转头，看着气喘吁吁的乔汐一脸诧异：“我去，我知道你爱我，可也不用在意这一时半会儿吧大姐！”
乔汐白了萧晓琦一眼，看了一下四周轻声道：“别闹，我是担心你有危险。”
萧晓琦夸张的指着自己，瞪大眼睛：“我？！”又笑了笑，“别闹了，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瞧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
乔汐似乎觉得很有道理的点点头：“有道理，我的确是需要锻炼锻炼。”忽然感觉自己被耍了一般，轻轻推了萧晓琦一下，“我是认真的！”
乔汐非常严肃得将昨晚的梦一五一十的说给萧晓琦，却被她白了一眼：“第一，我觉得你这个梦很荒谬。第二，就算是事实，你也该找警察呀！”
乔汐淡淡的看着萧晓琦：“我爸爸在精神病院，你觉得我的话他们会信吗？”
萧晓琦虽然觉得乔汐的话很荒谬，但对于乔汐未卜先知的本领还是领教过的，只是两人从未当真过，全当是碰巧罢了。
这次，萧晓琦面对乔汐自认为如此真实的梦境，她决定还是多留个心眼，毕竟她把自己进精神病院的老爸都提出来了，换做平时她提都不愿意提的。
萧晓琦点点头，认真的看着乔汐：“我信你，小汐，乔主任不是让我们对黄老师的言行举止做个报告吗？那我们就做足了！”
乔汐看着萧晓琦干劲十足的样子，尽管这不是她的本意，但也听话的点点头。
课间，萧晓琦找到乔汐轻声道：“小汐，我查了一下黄老师的课表。”她摊开一个作业本，“黄老师教4个班的政治。时间也相对排得比较紧凑，但周三她是没有课的。”
乔汐瞪大眼睛看着萧晓琦：“你要跟踪她啊？”
萧晓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我会让我朋友跟踪她，他们身手都不错。”说完一副得意的样子，“你看，朋友多还是有好处的嘛！”
乔汐瞥了一眼萧晓琦，不以为然的样子：“我才懒得管你。”
萧晓琦看着乔汐，笑了起来。像自己这样的校园女恶霸，一般好好学生都是敬而远之的，唯独乔汐每天都愿意跟自己黏在一起，她无数次都因为自己有这样的朋友而感到庆幸。
黄明霞在经历过上次的事情之后变得异常温和，与之前刻薄无情的形象形成鲜明的对比。萧晓琦和乔汐简直看傻了，甚至开始为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进行检讨，但两人也没有停止调查的步骤。
“有什么异常吗？”乔汐问着萧晓琦，口中带着一丝些难为情。
萧晓琦摇摇头：“没有。难道我们错怪她了？”
乔汐张了张口，却又不再多说什么。
萧晓琦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无奈道：“说出来吧。”
乔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黄老师突然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说她会不会有双重人格？”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萧晓琦惊讶的看着乔汐。
乔汐略微苦恼，她也知道这么想有点匪夷所思，但毕竟有个精神病的老爸，难免会往这方面去想嘛。
萧晓琦拍了拍乔汐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担心我的安全，你放心，黄老师或许真的变好了呢。”她笑着。
乔汐点点头，她也觉得自己有点太邪恶了。
萧晓琦将一个本子递给乔汐：“这是黄老师每天的行程，她每天下班之后除了去菜场买很多菜，还会去福利院看那些无父无母的孩子。”
乔汐看着本子上的行程记录，觉得无地自容。或许每个人的家里都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吧，黄老师之前有可能遇到一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说的话虽然有点过分，但自己也不该如此羞辱老师
“看来我们欠黄老师一份检讨。”乔汐拿出纸，“我之前可能就是不想承认自己做错事了吧。”说完，看着萧晓琦笑了笑。
萧晓琦见她释然了，也就放心了。因为乔汐总会陷进自己画的圈子里绕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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