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节 杀人的因,被杀的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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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形的物体是逝者遗留和未亡者凭吊的依据，就是不知道当这件物品有朝一日不见的事后，未亡者对逝者的记忆是否也会随之遗忘。
卓峰很久之后还记得那个下午，当时天空虽然挂着太阳可是还是感觉身边的世界有些阴沉，不明朗，甚至还有点阴暗、阴冷，卓峰不是第一次看着别人在自己面前死去，不管是当初黄虎救自己兄弟三人的那一刀还是之前临楼给佛爷的那一击，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感觉自己是那样的无力，力不从心，当时的卓峰无暇东顾，如论单打独斗，卓峰不惧那个带头的青年，可是他根本没心思缠斗，加上两人功夫不相伯仲卓峰也就落了下乘，事实上卓峰之所以会受那么多伤，多半是因为分身，他没想到这波人的目标不止是自己，庆幸的是乔小攸没有什么闪失，不然卓峰用脚趾头想都会知道自己会面临什么的境况，虽然自己受了伤流了血，在卓峰看来这不算什么，家常便饭而已，陈无良应该也经历过这样的境况，事后只是吸了一根烟，神情还是那样满不在乎的样子，而乔小攸虽然故作镇定，可是从她发抖的身子、紧咬的嘴唇还是能感觉她内心的波动。
季墨却死了，死的有些不明不白，这点令卓峰心里很压抑，短短的十几秒，阴阳相隔，卓峰不知道季墨不顾一起的冲上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原因，乔小攸也不知道这个刚才还笑呵呵说你可以喊我寂寞哥的人为什么会这样拼命，其中原因恐怕只有陈无良猜出了几分，可惜的是陈无良不会说，永远不会。
所以陈无良在事后上前轻轻的把季墨的眼合上，在心里说了一句，季墨，你没白死，最少救了你要救的人，只是黄泉路上的那些孤单，不知道你习惯不习惯。
卓峰再给了那个青年两刀之后，抱着季墨抬头看了看不远处的乔小攸，随后低下头一句话都没有说，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更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既然没办法保证，卓峰也就不会下什么承诺，这一刻的卓峰忽然想起以前绑架乔小攸的时候想的那句话，保护她，谁都不能再让她哭泣，只是，现在却真真实实的被人玩了一把。卓峰也想抱着乔小攸在她的耳边轻声说一句别害怕，我一直站在你的身边守候在你的左右保护你。
可是，卓峰做不到，刚才，别说保护不了乔小攸，就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话说的再漂亮又如何？
说不上泪如雨下，却多少带点悲痛内疚，卓峰之前给那个青年的两刀很有分寸，算是给季墨的家人一个交代，卓峰不奢望那些警察能从青年嘴里套出什么话，毕竟郑州现在把自己当做敌人的人不多，更何况还是有预谋的谋杀，不是慕容长昊就是那个只闻名未见面的佛爷干出的勾当，所以当救护车来的时候，卓峰并没有想着住院，只是让那些护士医生在救护车对自己的伤口包扎一下，除了腹部的那一刀有些严重之外，其他的小伤，卓峰不在乎，包括左脸脸颊的那一刀，会不会留下伤疤破相这样的后果让卓峰无暇去想，卓峰先让赶过来的林宇把乔小攸送到楼上，然后和陈无良一起做了笔录，警察还要找乔小攸，卓峰只说了一句她是乔老爷子的孙女，现在她受到惊吓，你要问，先问乔老爷子去，让那个副局半天没说出话来。
不夜皇城外面的血迹半个小时后被清洗的干干净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可是消息早就传了出去，虽然没有不长眼的媒体过来追踪报道，当时在不夜皇城玩的和一些路人还是看到这一幕令人惊悚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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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水路上一辆正在往市中心方向行驶的昌河车上坐着五个年轻人，坐在司机位上的人留着长发，开着的窗户风一吹能看到他额角的一刀刀疤，虽然不长，却很深，青年手里一直夹着一根烟，也没说话，倒是一旁坐在副驾驶位的青年不停的唉声叹气，看他的长相，正是刚才在不夜皇城前和卓峰搏斗的青年，其余三个人坐在后面的位置上，车子里烟雾缭绕。
“陌哥，小七恐怕是凶多吉少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青年看着前面的红灯，扭头瞥一眼不远处的国贸大厦说了一句。
“天弃，咱们出来混这么长时间，你别给我说没有想过什么凄惨的下场。”被人称作陌哥的人说话声音有点沙哑，就是这个年纪看着只有二十多岁的青年，在西北道上可是仅次于王老虎的主，深得王爷器重，既然他现在到了这里，那个不死王爷恐怕也已来到了郑州。
笑着说了一句那倒也是，曾天弃就不在说话，自己跟着萧陌已经五年，杀的人最少是两位数，手下的地兄换了一拨又一拨，别说落在警察手里吃枪子的，就算是被仇家大卸八块邮寄回来的都见过，虽然司空见惯，可是曾天弃还是有些莫名的伤感，当初被萧陌看中到后来跟着王爷打江山，那一起出道的四五个兄弟到现在只有自己还活着，不得不说有点让人心里堵的慌，也担心说不定那天就轮到了自己，可是要说不干这行了，曾天弃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干惯了刀口舔血的勾当，就算是知晓人情冷暖到最后还是会变的冷血薄情许多。
“摸清乌从善在那了么？”萧陌发动车子的时候问了一句。
曾天弃摇了摇了摇头：“不夜皇城的底细倒是摸清了，不过我猜多半会在楼上几层。”，随后曾天弃把不夜皇城的布局说了一下像什么一到四楼夜总会五至六楼ktv七楼饭店八楼洗浴中心九楼到十一楼男女高档衣服专卖店和孕婴用品，再往上的高级会所、总统套房、美容spA、瑜伽馆、当铺和卓越娱乐公司涉及的房产、影视等都说了一遍。萧陌听完后沉默了半晌，说了一句卓峰这小子能耐不小啊，慕容长昊给咱们的资料说只是一个小混混，有这么大的家业还叫小混混？尽管有些不满，萧陌说完只是冷笑了一下，对于慕容长昊，萧陌知道他肚子里恐怕还另有打算。
“奶奶的，卓峰那小子功夫路子挺野的，这次算他好运。”曾天弃看着手里卓峰的照片，不甘心的说了一句。
“出来混的那个没有两把刷子？刚才你出手的时候我看着，一个卓峰好对付，他的那几个兄弟本事可不比他低。”说完，萧陌心里默念了几个名字，包青天、和尚、林宇、常凯，恐怕接下来会有一些恶战吧。
“功夫再牛算求。”曾天弃呵呵笑了一声，“到时候神棍那伙出手，还不是手到擒来。”
听着曾天弃的话，萧陌未知可否的笑了一下，却没有像他那样乐观，自己带着十几个人第一批赶到郑州，只是先摸一下情况顺便让收留乌从善的卓峰付一下利息，至于准备怎么动手，自己说了不算，还得等王爷来了之后再作定夺，只是慕容长昊开的条件太多，到时候事成与不成，就不用自己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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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前在不夜皇城的那一场暗杀，表面看似风平浪静暗地里却是波涛汹涌，乔鹰翔事后派乔强把乔小攸接回了乔家别墅，同时让乔强带话给卓峰说西北王爷要来郑州，北环恐怕会成为硝烟之地，让卓峰提前做好最好，至于王爷来郑州的原因，卓峰猜测乔鹰翔已经知道，既然他没问，卓峰也就装哑巴，毕竟事情是因乌从善而起，现在再说什么都是无用。
把手里的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卓峰摸了摸已经结痂有点痒的脸颊伤口，暗自叹了一声，医生说恐怕会在嘴角处留一个两厘米长左右的小伤疤，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的林宇气的直骂娘，然后给医生说不管花多少钱把伤疤最小化，而常凯虽然没说什么话却偷偷的联系了两家美容整形医院，只要卓峰愿意，等到他脸上、小腹上的伤好之后，随时可以去做手术，保证如以前一样无暇。可是等常凯把这个消息给卓峰说的时候被卓峰拒绝了，卓峰说反正长的又不帅，一个小伤疤而已，留着吧。至始至终包青天和和尚没发表什么看法，善于揣摩人心思的陈无良知道卓峰这样恐怕是要引以为鉴，警示自己什么。
“这几天的广告可是满天飞，我保证只要能看到电视，有报刊的地方都知道了选美的事。”陈无良坐在卓峰的对面汇报说。
“提这个我就无语。”林宇在一旁接了一句，“你的唬头也太大了吧，前十名总奖金五千万还不包括签约影视发专辑之类的，把这些女的身价抬这么高干嘛。”
“要的就是这效果。”陈无良呵呵一笑，“容我先卖一个关子，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什么叫做盛况了。”
点了点头，卓峰一看陈无良，“这些女人的事和拍卖行的事你看着办，至于江湖争斗这些，有我们做。”说完卓峰一看坐在侧面的乌从善，“现在外面人多眼杂，老哥你就一直先呆在这里，只要我们这些人不死绝，没人能上得来伤你一根汗毛。”
卓峰这话说的有些狠绝，当他从陈无良嘴里知道乌从善手里的那些宝贝值两个多亿的时候，就下定了这份决心，价值是那么多，到时候拍卖估计还能再提升一些价格，这么多钱，乌从善基本上白送给自己了，由不得卓峰不卖命，听卓峰这样说，乌从善呵呵一笑，说了一句只要你不把我卖给王爷就成。
听乌从善这样说，卓峰沉默片刻，先瞥了一眼陈无良最后看着乌从善笑着说：
我交朋友不是交立场，一切贵在真心诚意，你信不信在你，我做不做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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