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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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顾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都酸的快散架子了。
就为了等ricky回来给南颢宸送车，他陪着南颢宸把周围没有人去的地方都散步了个遍。影视城周围比较荒凉，大片土地待建设，连起码的水泥路面都没有，全是土坷垃。但总裁大人在“霸道舌吻”了心上人之后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就连小土坡都要爬上一爬。顾时陪南颢宸全程作完的结果就是汗流浃背加腰酸背痛。
其实影视城周围是有小旅馆的，顾时也觉得南颢宸完全可以凑合着找个房间住一宿，可是人家总裁大神嫌庙小，硬是扯着顾时陪他连站带走地等了五个多小时，等到天都黑透了。
就连哈啤都在夜幕降临后彻底体力不支，四脚抻开着趴在地上睡着了。顾时送走了南颢宸，还要抱着浑身是肉的睡着了的哈啤，和ricky非常苦逼地溜回宿舍。偶遇刘挚导演问他俩干嘛去了，他俩还要苦笑着扯谎说去跑步。
刘挚笑眯眯地感慨道：“年轻人生活方式真健康啊！”
顾时看着怀里睡出鼻涕泡的哈啤，叹口气，“也许是新公司，新总裁，新气象吧……”
……其结果就是顾时今天早上一觉睡到了九点半，外面据说已经拍过了七八条了。好在今天没有他的戏，不然监制老师恐怕得操起菜刀杀进来宰狗。
……
十点，顾时洗漱完毕，去ricky房间叫起了昨夜飞车四个多小时已经累成狗的某大经纪人。ricky惺忪着睡眼，将昨天准备好的片场视频从自己的微博上发了出去。
配字是——多一句话不说，你们自己看。呵呵。
顾时立刻从自己微博里转发，而且还非常理智地只加上了五个字——“嗯，昨天的戏。”
娱乐圈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即使被黑受冤枉的就是你，自己也不好言辞太激烈。毕竟是艺人，维持一个大气温和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这样还可以给大家一种不卑不亢、根本不把那些小伎俩当回事的正人君子的印象。
不过艺人是这样，不代表粉丝们是这样。尤其是，很多形成组织的粉丝官微发出去的话，本来就相当于艺人自己发出去的话。只不过换了个身份，可以换个口气，把话说得更激烈更爽歪歪一点。
ricky顶着鸟巢一样的头发趴在床上联系泰和联媒办，顾时粉丝官博以及泰和养着的几个段子手很快就联手转发，都配上了程度不同的嘲讽。
——“乐藤你不满艺人和经纪人出走，下手要抹黑人家也就算了，但起码把戏编完整了再拿给我们看吧［doge］。人家随便放一段视频真相上来，看你还怎么乱吠。［doge］脸疼吗？［微笑］”
——“我靠，一起床就看到这么劲爆的澄清，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依我看最逗的不是大公司下手抹黑小艺人，乐藤你要是弄个大牌出来抹黑顾时我们还可以怀疑一下是艺人内斗，这么个小角色不明摆着是给你公司当枪使吗？”
……
如是种种，但不仅于此。也不知道是armani那边的运作，还是泰和这边的手笔，很快某涯上就惊现了一个脑洞奇大无比的深度扒皮贴——《818此次失败的黑顾事件中l和乐藤那些不得不说的小秘密》
至于内容，简直就是挑战了人类脑洞有多大的极限。故事从几年前乐藤总裁丛天啸出席一次l概念仪式时和l广告部某女主管相视微笑的一张照片开始，接下来就是神展开——“我爱你，但却没有办法言说”、“看到你因被armani压一头而流泪，是我心中最深的痛”、“顾时害你受一点伤，我一定废他整个天堂”……
整个故事以一张唯美的照片为开端，楼里自带了凄美的爱情音乐，将乐藤这一次失败的报复行动直接扣在了总裁丛天啸的脑门上，并顺势彻底升华成了一起为情寻仇、惨痛落败的悲惨事件……楼主洋洋洒洒近万字，年度看图说话大赛第一名非此贴莫属。
ricky看得快要笑疯了。
顾时也表示，这个帖子实在是剧组生活必备调料，可以消除烦躁、困倦和疲惫，让整个人都振奋起来，有效地提高了肾上腺素水平，让他觉得生活真美好。
等帖子再高一点，底下就不单纯是对娱乐圈小地震发表评论的网友了l脑残粉和armani脑残粉加入进来，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撕逼战争……
不过舆论风向不可能完全一边倒，乐藤还是要小小挣扎一下的。
在网友们对乐藤呵呵了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声称自己是《乱世佳人》剧组工作人员的微博id发出了疑问——顾时，虽然你的视频似乎可以暗示之前的录音是乐藤在完形填空，不过你前天下午私自离开剧组小半天是去往何处？你能做出解释吗？
底下立刻有顾时粉丝愤怒地回骂：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这群黑子还不死心？我们男神怎么就私自离开剧组了？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于是该工作人员便“不得已”补发上了另一段视频——视频里，正是前天下午倒霉的顾时抱着狗被监制大人拎出来痛斥的片段。
……可惜的是，这段视频带来的反响大概没有达到该“工作人员”的预期效果——并不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顾时到底离开剧组去干嘛这件事上，尤其是那些萌萌哒追星小女生。
粉丝们星星眼拍桌尖叫：视频里的男神抱着萨摩耶小天使低头认错，还伸袖子给小天使擦嘴，简直就是萌！死！了！下辈子，请让我做男神手里的萨摩耶！
该“工作人员”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这条带着视频的微博上了热门——不是成功抹黑顾时的热门，而是一条名为＃做你手中萨摩可好＃的热门……
看着似乎没有太多人在意那段视频暴露出来的疑点，顾时也就松了口气。ricky问他要不要想办法解释一下前天下午的去处，但顾时觉得毕竟那天下午自己是真的约见了周桓，若是他再解释，反倒让这个话题过不去。既然大风向还是向着他的，便不必再理会了。
……不过他似乎是忘了某个声称“我会罩着你的”的霸道总裁。
下午，某超大牌明星发博了——“这两天网上吵得很厉害，我不代表任何一方的利益，只是单纯客观地来说一句，前天下午我的mv男角没戏，我约他出门喝了个咖啡表达了一下新单曲mv冲上榜的感谢。不服来战，就酱。”
——没错，这个明星是张思和。
张思和发完微博后放下手机，非常诚恳地对一脸愧疚的经纪人john说：“第三次了。我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认，南总花大价钱把我买进泰和，就是为了给顾时当专职安全套的。”
john被这个比喻惊得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但他的薪水早已经不由张思和作主而由南颢宸说了算，于是他便只讪笑两声，竟无言以对。
事情本来到这里就应该告一段落——顾时获得胜利和人气，南颢宸也成功地兑现了自己罩老婆的承诺。不过，某总裁大概只想到了用张思和对老婆进行最后的洗白，却没有想到这个事情接下来的神走向……
张思和萌萌哒傲娇无害的微博转发量转眼就破万，就在这三天之内，顾时第n次冲上了热门——没错，是他的最新话题冲上热门头条，把上一条关于他的热门头条挤到了第二名。
这条新热门的名字已经不是新词了，激情澎湃的粉丝们挖出来了当时mv刚火起来时的热门，再次给顶了上去——＃张思和&顾时4ever＃
有人说，这才对嘛，顾顾即便有基情，也要和我们思和哥哥嘛。思和哥哥简直就是温柔宠受攻！他是太心疼顾顾这两天总被人黑才站出来说话的。按理说，这种小事其实平时思和哥哥都懒得解释的。
还有人说，顾时，即便你真的爬床上位，只要你爬的是张思和的床，我就一辈子支持你！祝你俩百年好合！出柜哈皮！
……所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可以定义为顾时确实大获全胜了，代价是那么一小丢丢的节操在粉丝们的yy和调侃下不翼而飞。只不过这样的结局画风实在有点诡异，顾时看见那个熟悉的热门之后嘴角也抽搐了片刻。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泰和演艺公司总裁办公室里，南颢宸看了热门后又一次踹翻了总裁椅。
某胖子非常妖娆地翘着兰花指刷手机，怪声说：“行了南总，故事已经朝着大圆满的方向挺进了，您再生气，总不能现在找人把热门话题炒成＃南颢宸&顾时4ever＃吧。”
南颢宸气得呼呼直喘，却只能干瞪着眼呼呼喘，顺便亲眼看着顾时和张思和已经被热情的网友们yy成官配，既不可逆又不可拆。
南颢宸在办公室里暴捶桌子：“张思和压顾时？嗯？张思和tnnd怎么可能敢压本总裁的人？！本总裁现在就要全面封杀他！”
……胖子助理闻言挖了挖耳朵，然后妖娆地掏出一片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张思和在透过john知道南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脾气后，觉得自己的憋屈有了一丝舒缓，并且略感神清气爽。他甚至还又发了一条微博——yy无罪，快乐无罪，看你们yy得这么爽，我也就不扫兴了。
……大概乐藤那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场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黑顾行动，就这样以张思和和顾时被群众yy的欢快向结局里收场了。
顾时可真是从这次轰轰烈烈的舆论战争中收获了满当当的人气，再加上第一个广告和片场视频一起面世，他自此彻底摆脱了没有作品的小网红这个头衔，并且还顺便和张思和在形象上挂了钩。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一提起张思和，大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顾时。而大家有多频繁提起张思和呢？大概就像一日三餐那么频繁吧。
顾时深信，即便自己在剧组里待上一两年，这曝光率也是妥妥的有了。
很好。他表示很满意。
……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渐渐归于平淡，然而晚餐之后，监制大人老钱头竟然主动登上了宿舍的门。顾时惊讶之余忙不迭地把钱爷爷让了进来，一边心里惴惴，一边恭顺地准备听骂……
……别怪他把人往坏了想，实在是，前世今生加起来，这位监制钱爷爷对他说的一百句话里至少有九十九句都是在骂他。
所以这实在是怪不了他。
不过监制老钱头今天有点奇怪，他进到屋子里后先是感慨了一番现在的剧组比从前有钱多了，演员们的待遇也好，连男四号都有空调、配独立卫浴，这真是几年前想都不敢想的。
顾时听到这，觉得难道监制是不满他在用度上过于铺张、不满他分了萧奇的一半化妆棚？但也不对呀，这都多少天之前的事了，再说……监制似乎也不管后勤啊……
好在钱爷爷没有太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他视线把屋里打量了个遍后，目光又锁定在了缩在凳子背后的哈啤身上……
没错，哈啤经过上一次被监制爷爷指着狗鼻子嫌弃后，已经对钱爷爷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打他一进来哈啤就嗷地一声缩进了凳子底下。
顾时在监制大人眼睛看向哈啤的那一瞬间也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难道钱爷爷是来没收哈啤的？想到这，顾时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与哈啤共存亡，否则连一只狗都护不住的话，他这重生还有啥意义？
不过钱爷爷没有如顾时所想般开口命令他把哈啤弄出去，老钱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哎，你这狗其实也还挺好看的，毛色儿挺纯。”
顾时：“啊？”
哈啤：“？”
钱爷爷有点闹心地挠了挠头，叹口气：“这两天你在网上的话题保持度挺高的……”
“是……啊……”顾时犹豫着、疑惑着、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话题，不过他说了这一句之后也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天啊，这老头到底是来干嘛的？是要怪他净忙着炒作心浮气躁不好好拍戏？那也不对呀，要是事态已经严重到让钱爷爷认为他作为演员态度有问题的程度的话，画风就应该不是这样了……
如果是那样，不说屋子里血肉横飞，至少也得有钱爷爷的口沫横飞吧……
顾时心中更加困惑。重重忐忑和困惑的交互作用下，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瑟瑟发抖。
老钱头又自己闹心了一会，才终于慢吞吞地开了口：“现在的演艺圈青黄不接，孩儿们心都太浮，一个个，躁的呦……”
顾时：“……？”
“唉……我这铁面监制的名声不太好听，但要是没有我在这镇场子，刘导那么个温吞吞的人，放着崽子们一遍遍ng，这进度就拖下去了。你知道，只要这摄影设备一开始转，每秒烧的都是人|民币啊。”
顾时：“……？”
老钱头更加闹心地摸了摸大腿，终于叹口气，把话给说出来了：“那天谢秉涵那小子惹火我了，我在气头上……没想到……”
顾时一拍大腿，终于明白了。
原来别别扭扭的老钱头是觉得，自己那天把顾时拎出来胡骂一场，是给顾时惹了麻烦了。
顾时一时间心里真不知道是暖和多还是忐忑多，他忙不迭地接口道：“钱老师您说的这是哪的话,我们这些新人在剧组里做事没轻重，您肯敲打，那是我们的造化。我哪能怪您呢？”
钱爷爷砸吧砸吧嘴，没说话，抬头看着顾时。
顾时连忙又说道：“这事赖不了您，有人黑我，怎么着都有办法下嘴。按理说这些小事您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还麻烦您大晚上专门跑过来一趟……”
钱爷爷叹口气：“这两天网媒上似乎很激烈，我看着都替你捏把汗。”
顾时释然一笑：“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我安心拍戏，不再理那些没用的了。”
“好，好，接下来咱们专心拍戏，拿出一部好作品来。”监制老头闻言有点激动，站起来要往外走，末了还拍了拍顾时的肩膀，说：“其实这个戏里真正情感饱和度高、能考验演员功力的两个角色不是赵思思和乔白，而是赵思思和方远道。方远道这个角色，你演的很靠谱。继续加油。”
“一定会的！”顾时连忙保证，然后目送钱爷爷离开。
之后，他长松了口气……
顾时抹了把汗，转头看见从凳子背后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的哈啤，狗脸上也是一脸的劫后余生……
……
晚上，顾时收到了ricky的通知，《1985——迷途》正式开机，他想要的角色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要去和周桓拍第一场对手戏。
顾时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在地板上已经睡成……已经睡熟的哈啤，忽然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安定感。
第二天早上顾时醒来的时候，只觉得腰都酸的快散架子了。
就为了等ricky回来给南颢宸送车，他陪着南颢宸把周围没有人去的地方都散步了个遍。影视城周围比较荒凉，大片土地待建设，连起码的水泥路面都没有，全是土坷垃。但总裁大人在“霸道舌吻”了心上人之后心潮澎湃、热血沸腾，就连小土坡都要爬上一爬。顾时陪南颢宸全程作完的结果就是汗流浃背加腰酸背痛。
其实影视城周围是有小旅馆的，顾时也觉得南颢宸完全可以凑合着找个房间住一宿，可是人家总裁大神嫌庙小，硬是扯着顾时陪他连站带走地等了五个多小时，等到天都黑透了。
就连哈啤都在夜幕降临后彻底体力不支，四脚抻开着趴在地上睡着了。顾时送走了南颢宸，还要抱着浑身是肉的睡着了的哈啤，和ricky非常苦逼地溜回宿舍。偶遇刘挚导演问他俩干嘛去了，他俩还要苦笑着扯谎说去跑步。
刘挚笑眯眯地感慨道：“年轻人生活方式真健康啊！”
顾时看着怀里睡出鼻涕泡的哈啤，叹口气，“也许是新公司，新总裁，新气象吧……”
……其结果就是顾时今天早上一觉睡到了九点半，外面据说已经拍过了七八条了。好在今天没有他的戏，不然监制老师恐怕得操起菜刀杀进来宰狗。
……
十点，顾时洗漱完毕，去ricky房间叫起了昨夜飞车四个多小时已经累成狗的某大经纪人。ricky惺忪着睡眼，将昨天准备好的片场视频从自己的微博上发了出去。
配字是——多一句话不说，你们自己看。呵呵。
顾时立刻从自己微博里转发，而且还非常理智地只加上了五个字——“嗯，昨天的戏。”
娱乐圈里的规则就是这样的，即使被黑受冤枉的就是你，自己也不好言辞太激烈。毕竟是艺人，维持一个大气温和的形象还是很重要的，更重要的是，这样还可以给大家一种不卑不亢、根本不把那些小伎俩当回事的正人君子的印象。
不过艺人是这样，不代表粉丝们是这样。尤其是，很多形成组织的粉丝官微发出去的话，本来就相当于艺人自己发出去的话。只不过换了个身份，可以换个口气，把话说得更激烈更爽歪歪一点。
ricky顶着鸟巢一样的头发趴在床上联系泰和联媒办，顾时粉丝官博以及泰和养着的几个段子手很快就联手转发，都配上了程度不同的嘲讽。
——“乐藤你不满艺人和经纪人出走，下手要抹黑人家也就算了，但起码把戏编完整了再拿给我们看吧［doge］。人家随便放一段视频真相上来，看你还怎么乱吠。［doge］脸疼吗？［微笑］”
——“我靠，一起床就看到这么劲爆的澄清，我和我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
——“依我看最逗的不是大公司下手抹黑小艺人，乐藤你要是弄个大牌出来抹黑顾时我们还可以怀疑一下是艺人内斗，这么个小角色不明摆着是给你公司当枪使吗？”
……
如是种种，但不仅于此。也不知道是armani那边的运作，还是泰和这边的手笔，很快某涯上就惊现了一个脑洞奇大无比的深度扒皮贴——《818此次失败的黑顾事件中l和乐藤那些不得不说的小秘密》
至于内容，简直就是挑战了人类脑洞有多大的极限。故事从几年前乐藤总裁丛天啸出席一次l概念仪式时和l广告部某女主管相视微笑的一张照片开始，接下来就是神展开——“我爱你，但却没有办法言说”、“看到你因被armani压一头而流泪，是我心中最深的痛”、“顾时害你受一点伤，我一定废他整个天堂”……
整个故事以一张唯美的照片为开端，楼里自带了凄美的爱情音乐，将乐藤这一次失败的报复行动直接扣在了总裁丛天啸的脑门上，并顺势彻底升华成了一起为情寻仇、惨痛落败的悲惨事件……楼主洋洋洒洒近万字，年度看图说话大赛第一名非此贴莫属。
ricky看得快要笑疯了。
顾时也表示，这个帖子实在是剧组生活必备调料，可以消除烦躁、困倦和疲惫，让整个人都振奋起来，有效地提高了肾上腺素水平，让他觉得生活真美好。
等帖子再高一点，底下就不单纯是对娱乐圈小地震发表评论的网友了l脑残粉和armani脑残粉加入进来，开展了轰轰烈烈的撕逼战争……
不过舆论风向不可能完全一边倒，乐藤还是要小小挣扎一下的。
在网友们对乐藤呵呵了一个多小时后，一个声称自己是《乱世佳人》剧组工作人员的微博id发出了疑问——顾时，虽然你的视频似乎可以暗示之前的录音是乐藤在完形填空，不过你前天下午私自离开剧组小半天是去往何处？你能做出解释吗？
底下立刻有顾时粉丝愤怒地回骂：都到这个份上了你们这群黑子还不死心？我们男神怎么就私自离开剧组了？听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啊？
于是该工作人员便“不得已”补发上了另一段视频——视频里，正是前天下午倒霉的顾时抱着狗被监制大人拎出来痛斥的片段。
……可惜的是，这段视频带来的反响大概没有达到该“工作人员”的预期效果——并不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顾时到底离开剧组去干嘛这件事上，尤其是那些萌萌哒追星小女生。
粉丝们星星眼拍桌尖叫：视频里的男神抱着萨摩耶小天使低头认错，还伸袖子给小天使擦嘴，简直就是萌！死！了！下辈子，请让我做男神手里的萨摩耶！
该“工作人员”大概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这条带着视频的微博上了热门——不是成功抹黑顾时的热门，而是一条名为＃做你手中萨摩可好＃的热门……
看着似乎没有太多人在意那段视频暴露出来的疑点，顾时也就松了口气。ricky问他要不要想办法解释一下前天下午的去处，但顾时觉得毕竟那天下午自己是真的约见了周桓，若是他再解释，反倒让这个话题过不去。既然大风向还是向着他的，便不必再理会了。
……不过他似乎是忘了某个声称“我会罩着你的”的霸道总裁。
下午，某超大牌明星发博了——“这两天网上吵得很厉害，我不代表任何一方的利益，只是单纯客观地来说一句，前天下午我的mv男角没戏，我约他出门喝了个咖啡表达了一下新单曲mv冲上榜的感谢。不服来战，就酱。”
——没错，这个明星是张思和。
张思和发完微博后放下手机，非常诚恳地对一脸愧疚的经纪人john说：“第三次了。我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认，南总花大价钱把我买进泰和，就是为了给顾时当专职安全套的。”
john被这个比喻惊得一口盐汽水喷了出来，但他的薪水早已经不由张思和作主而由南颢宸说了算，于是他便只讪笑两声，竟无言以对。
事情本来到这里就应该告一段落——顾时获得胜利和人气，南颢宸也成功地兑现了自己罩老婆的承诺。不过，某总裁大概只想到了用张思和对老婆进行最后的洗白，却没有想到这个事情接下来的神走向……
张思和萌萌哒傲娇无害的微博转发量转眼就破万，就在这三天之内，顾时第n次冲上了热门——没错，是他的最新话题冲上热门头条，把上一条关于他的热门头条挤到了第二名。
这条新热门的名字已经不是新词了，激情澎湃的粉丝们挖出来了当时mv刚火起来时的热门，再次给顶了上去——＃张思和&顾时4ever＃
有人说，这才对嘛，顾顾即便有基情，也要和我们思和哥哥嘛。思和哥哥简直就是温柔宠受攻！他是太心疼顾顾这两天总被人黑才站出来说话的。按理说，这种小事其实平时思和哥哥都懒得解释的。
还有人说，顾时，即便你真的爬床上位，只要你爬的是张思和的床，我就一辈子支持你！祝你俩百年好合！出柜哈皮！
……所以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基本上可以定义为顾时确实大获全胜了，代价是那么一小丢丢的节操在粉丝们的yy和调侃下不翼而飞。只不过这样的结局画风实在有点诡异，顾时看见那个熟悉的热门之后嘴角也抽搐了片刻。
与此同时，在城市的另一端，泰和演艺公司总裁办公室里，南颢宸看了热门后又一次踹翻了总裁椅。
某胖子非常妖娆地翘着兰花指刷手机，怪声说：“行了南总，故事已经朝着大圆满的方向挺进了，您再生气，总不能现在找人把热门话题炒成＃南颢宸&顾时4ever＃吧。”
南颢宸气得呼呼直喘，却只能干瞪着眼呼呼喘，顺便亲眼看着顾时和张思和已经被热情的网友们yy成官配，既不可逆又不可拆。
南颢宸在办公室里暴捶桌子：“张思和压顾时？嗯？张思和tnnd怎么可能敢压本总裁的人？！本总裁现在就要全面封杀他！”
……胖子助理闻言挖了挖耳朵，然后妖娆地掏出一片湿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指。
张思和在透过john知道南总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发脾气后，觉得自己的憋屈有了一丝舒缓，并且略感神清气爽。他甚至还又发了一条微博——yy无罪，快乐无罪，看你们yy得这么爽，我也就不扫兴了。
……大概乐藤那边做梦都没有想到，这场本以为胜券在握的黑顾行动，就这样以张思和和顾时被群众yy的欢快向结局里收场了。
顾时可真是从这次轰轰烈烈的舆论战争中收获了满当当的人气，再加上第一个广告和片场视频一起面世，他自此彻底摆脱了没有作品的小网红这个头衔，并且还顺便和张思和在形象上挂了钩。相信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只要一提起张思和，大家就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顾时。而大家有多频繁提起张思和呢？大概就像一日三餐那么频繁吧。
顾时深信，即便自己在剧组里待上一两年，这曝光率也是妥妥的有了。
很好。他表示很满意。
……
本以为事情就这样渐渐归于平淡，然而晚餐之后，监制大人老钱头竟然主动登上了宿舍的门。顾时惊讶之余忙不迭地把钱爷爷让了进来，一边心里惴惴，一边恭顺地准备听骂……
……别怪他把人往坏了想，实在是，前世今生加起来，这位监制钱爷爷对他说的一百句话里至少有九十九句都是在骂他。
所以这实在是怪不了他。
不过监制老钱头今天有点奇怪，他进到屋子里后先是感慨了一番现在的剧组比从前有钱多了，演员们的待遇也好，连男四号都有空调、配独立卫浴，这真是几年前想都不敢想的。
顾时听到这，觉得难道监制是不满他在用度上过于铺张、不满他分了萧奇的一半化妆棚？但也不对呀，这都多少天之前的事了，再说……监制似乎也不管后勤啊……
好在钱爷爷没有太纠结在这个话题上，他视线把屋里打量了个遍后，目光又锁定在了缩在凳子背后的哈啤身上……
没错，哈啤经过上一次被监制爷爷指着狗鼻子嫌弃后，已经对钱爷爷产生了深深的恐惧，打他一进来哈啤就嗷地一声缩进了凳子底下。
顾时在监制大人眼睛看向哈啤的那一瞬间也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难道钱爷爷是来没收哈啤的？想到这，顾时不由得提高了警惕，他暗暗发誓一定要与哈啤共存亡，否则连一只狗都护不住的话，他这重生还有啥意义？
不过钱爷爷没有如顾时所想般开口命令他把哈啤弄出去，老钱头叹了口气，缓缓说道：“哎，你这狗其实也还挺好看的，毛色儿挺纯。”
顾时：“啊？”
哈啤：“？”
钱爷爷有点闹心地挠了挠头，叹口气：“这两天你在网上的话题保持度挺高的……”
“是……啊……”顾时犹豫着、疑惑着、小心翼翼地接过了话题，不过他说了这一句之后也就不敢再往下说了……
天啊，这老头到底是来干嘛的？是要怪他净忙着炒作心浮气躁不好好拍戏？那也不对呀，要是事态已经严重到让钱爷爷认为他作为演员态度有问题的程度的话，画风就应该不是这样了……
如果是那样，不说屋子里血肉横飞，至少也得有钱爷爷的口沫横飞吧……
顾时心中更加困惑。重重忐忑和困惑的交互作用下，他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瑟瑟发抖。
老钱头又自己闹心了一会，才终于慢吞吞地开了口：“现在的演艺圈青黄不接，孩儿们心都太浮，一个个，躁的呦……”
顾时：“……？”
“唉……我这铁面监制的名声不太好听，但要是没有我在这镇场子，刘导那么个温吞吞的人，放着崽子们一遍遍ng，这进度就拖下去了。你知道，只要这摄影设备一开始转，每秒烧的都是人|民币啊。”
顾时：“……？”
老钱头更加闹心地摸了摸大腿，终于叹口气，把话给说出来了：“那天谢秉涵那小子惹火我了，我在气头上……没想到……”
顾时一拍大腿，终于明白了。
原来别别扭扭的老钱头是觉得，自己那天把顾时拎出来胡骂一场，是给顾时惹了麻烦了。
顾时一时间心里真不知道是暖和多还是忐忑多，他忙不迭地接口道：“钱老师您说的这是哪的话,我们这些新人在剧组里做事没轻重，您肯敲打，那是我们的造化。我哪能怪您呢？”
钱爷爷砸吧砸吧嘴，没说话，抬头看着顾时。
顾时连忙又说道：“这事赖不了您，有人黑我，怎么着都有办法下嘴。按理说这些小事您根本不必放在心上，还麻烦您大晚上专门跑过来一趟……”
钱爷爷叹口气：“这两天网媒上似乎很激烈，我看着都替你捏把汗。”
顾时释然一笑：“已经过去了，接下来我安心拍戏，不再理那些没用的了。”
“好，好，接下来咱们专心拍戏，拿出一部好作品来。”监制老头闻言有点激动，站起来要往外走，末了还拍了拍顾时的肩膀，说：“其实这个戏里真正情感饱和度高、能考验演员功力的两个角色不是赵思思和乔白，而是赵思思和方远道。方远道这个角色，你演的很靠谱。继续加油。”
“一定会的！”顾时连忙保证，然后目送钱爷爷离开。
之后，他长松了口气……
顾时抹了把汗，转头看见从凳子背后小心翼翼探出脑袋的哈啤，狗脸上也是一脸的劫后余生……
……
晚上，顾时收到了ricky的通知，《1985——迷途》正式开机，他想要的角色已经安排好了，很快就要去和周桓拍第一场对手戏。
顾时躺在床上，看了一眼在地板上已经睡成……已经睡熟的哈啤，忽然觉得心里特别踏实。
这是一种，久违了的安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