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水果刀耍得好不如去卖莱阳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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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讲清楚一点？”花柳龙皱着眉头说道：“虽然我自称是文化人，但是如果讲的太深奥，我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去思考，不如直接讲清楚，如果你讲清楚，盲秋的事一笔勾销，如果你不讲清楚，你不要看我现在样子衰了点，可是在楼下却有几十个兄弟，我随口讲一句，他们马上就能同你算清楚盲秋的账。”
花柳龙拉下脸，装出一副凶狠模样，瞪着盛嘉树。
旁边俞兆汉直接把烟蒂弹到花柳龙身上：“你当我死人呀？当我的面恐吓老火的龙头？”
“你都是契弟我……老火龙头？你不准备自己做老火龙头咩？”花柳龙作势把烟蒂丢回俞兆汉脸上，手已经抬起，愣了一下：“不做了？”
俞兆汉躲开俞兆汉的目光，又看向盛嘉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有搞头？”
“三叔，我给你想办法，怎么把社团做大，不是我自己准备做龙头，我对自己有更好的人生规划，不想插手江湖上的事。”盛嘉树看向俞兆汉：“我讲那么多，是希望你明白，打打杀杀的年代过去了，当年我父亲只是想聚拢一群鱼佬兄弟主持公义，免得被江湖人欺行霸市，后来那些江湖人发现打不过，就拉拢他们，我父亲从鱼佬变成了和盛堂的大哥才发现，只靠打渔卖鱼没办法关照那么多跟着他吃饭的兄弟，于是，他开始带着和盛堂的人捞偏门，做字花档，赌档，烟馆，酒帘，用这些捞偏门的钱，壮大社团，吸纳人手，用新吸收的人员，再去打地盘，然后开字花档，赌档，烟馆，酒帘……不断循环，然后就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和盛堂最巅峰时期几千人，我父亲每个月拿回家几千块而已，和当年一百多人登陆九龙创立和盛堂时，拿回家的钱几乎没有变化，看似社团不断壮大，地盘多，生意多，兄弟多，可是只有各种棘手的事变多，让我父亲为了社团事物疲于奔命，赚到手的钱却不多，想没想过为什么？三叔，你可以算算你自己的收入，这么多年，你赚的钱变多过吗？如果不动社团的账目，你自己的钱够不够在港岛买栋楼出租做包租公？如果你打生打死，连一套楼都赚不到，那你打生打死混的到底是什么？”
盛嘉树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的说出和盛堂现在存在的问题，然后质问俞兆汉。
看到盛嘉树盯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回答，俞兆汉张了张嘴，却发现找不到辩解的理由，盛嘉树说的这些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没人告诉过他答案，但是就像盛嘉树说的，地盘多了，生意多了，兄弟多了，可是除了江湖威望之外，到手的钱并没有变多。
“我替你回答，就是因为大批没用的人，占用了和盛堂有限的资源，用我学校教授经常说的一句话解释，那就是和盛堂看起来又大又壮，可是实际上那些不是肌肉，而是无用的脂肪，只是唬人而已，它该去看医生，制定详细的减脂增肌计划让自己瘦下来，而不是现在这样继续胖下去，再继续下去，是会生病的。”盛嘉树把帽子摘下来握在手里：“我父亲也好，你也好，做了这么多年江湖大佬，除了多出无数敌人，多出些虚名，还剩下什么？”
“你讲的不对，盛哥关照兄弟……社团……”俞兆汉努力想找些词语驳斥盛嘉树，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朝着花柳龙打眼色，示意自己的结拜兄弟此时能够站在自己这边，凭借他灵活的脑袋找些理由证明盛嘉树这番话是错的。
可是没想到花柳龙正大张着嘴，听的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这位龙哥，我说了这么多，盲秋的事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盛嘉树看向花柳龙，开口询问了一句。
花柳龙不要脸的敷衍一句，就马上继续追问自己疑惑的问题：“我随便讲出来吓你的，当然不是真的，喂，其实按照你的说法，社团里包括我在内，都算是废人，难道全部赶出社团？彻底除名？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肌肉，才能留下来？”
“龙哥，汉哥，难道你们还听不出来，这位阿蟹，其实是想让各位抛弃兄弟，专心做生意揾水发财，就好像那些商会豪商大佬一样，把江湖兄弟当成狗一样养，需要的时候，就丢块骨头，让狗去帮忙咬人，不需要的时候，就不管死活。”门外，项世豪手里拎着两坛双蒸酒走了进来，语气冷漠的说道。
他走到俞兆汉的床边坐下，看向盛嘉树：“社团那些兄弟，只要头脑不够精明，哪怕再能打，再为社团立过功劳，在他眼中都是废人，按照他这样讲，把那些为社团流过血的兄弟赶出去，以后社团只需要一群懂赚钱的奸人就够啦？”
“你喜欢这样理解，也可以。”盛嘉树坦然的看向项世豪说道。
项世豪哼了一声：“你跟四海哥虽然长的很像，但是做人却差很多，他今天如果在这里，你一定会狠狠教训你。”
“可惜他不在了，然后社团六位大佬，上千名兄弟，却连谁杀的他都查不到，江湖义气，嘿……”盛嘉树说完，把香烟叼回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项世豪眼睛冷冷的盯着盛嘉树，放下手里的酒坛，突然刀光一闪，盛嘉树嘴里叼着的香烟烟头被削落！
动作之快，快到让盛嘉树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的刀！
“你不是江湖人，我当你不知者无罪，下次再乱讲话，我割断你舌头，话俾你听，盛哥出事，不止和盛堂，整个和字头七万人几乎把整个香港江湖翻转过来，想要查清楚真凶，为盛哥报仇！”项世豪把一把不过两寸余长的短刀慢慢收起：“还有，我不喜欢外人同我叼着烟讲话，想吸烟，等我讲完再吸。”
说完，项世豪取出火柴，划着，慢慢凑到盛嘉树的嘴边，把削断的香烟帮忙点燃。
盛嘉树盯着项世豪，嘴里又冒出一股烟雾：“说的这么霸气，我就想知道，你查出什么来了？凶手是谁？”
“……”项世豪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刚才这一手平时在和其他字头谈判震慑对方的伎俩居然没起作用，面前这位盛嘉树，似乎完全没被吓到，反而直接质问自己，他下意识接口：“还在查。”
“我刚才还以为是你做的，所以准备一刀送我下去全家团聚。”盛嘉树把嘴里的香烟取下来丢在地上，吐了口口水：“什么都查不到，你跟我在这比划着一把水果刀，说这么多干鸡毛，水果刀耍的好，不如去卖莱阳梨。”
“能不能讲清楚一点？”花柳龙皱着眉头说道：“虽然我自称是文化人，但是如果讲的太深奥，我可能需要很长时间去思考，不如直接讲清楚，如果你讲清楚，盲秋的事一笔勾销，如果你不讲清楚，你不要看我现在样子衰了点，可是在楼下却有几十个兄弟，我随口讲一句，他们马上就能同你算清楚盲秋的账。”
花柳龙拉下脸，装出一副凶狠模样，瞪着盛嘉树。
旁边俞兆汉直接把烟蒂弹到花柳龙身上：“你当我死人呀？当我的面恐吓老火的龙头？”
“你都是契弟我……老火龙头？你不准备自己做老火龙头咩？”花柳龙作势把烟蒂丢回俞兆汉脸上，手已经抬起，愣了一下：“不做了？”
俞兆汉躲开俞兆汉的目光，又看向盛嘉树：“这样做是不是真的有搞头？”
“三叔，我给你想办法，怎么把社团做大，不是我自己准备做龙头，我对自己有更好的人生规划，不想插手江湖上的事。”盛嘉树看向俞兆汉：“我讲那么多，是希望你明白，打打杀杀的年代过去了，当年我父亲只是想聚拢一群鱼佬兄弟主持公义，免得被江湖人欺行霸市，后来那些江湖人发现打不过，就拉拢他们，我父亲从鱼佬变成了和盛堂的大哥才发现，只靠打渔卖鱼没办法关照那么多跟着他吃饭的兄弟，于是，他开始带着和盛堂的人捞偏门，做字花档，赌档，烟馆，酒帘，用这些捞偏门的钱，壮大社团，吸纳人手，用新吸收的人员，再去打地盘，然后开字花档，赌档，烟馆，酒帘……不断循环，然后就出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问题，和盛堂最巅峰时期几千人，我父亲每个月拿回家几千块而已，和当年一百多人登陆九龙创立和盛堂时，拿回家的钱几乎没有变化，看似社团不断壮大，地盘多，生意多，兄弟多，可是只有各种棘手的事变多，让我父亲为了社团事物疲于奔命，赚到手的钱却不多，想没想过为什么？三叔，你可以算算你自己的收入，这么多年，你赚的钱变多过吗？如果不动社团的账目，你自己的钱够不够在港岛买栋楼出租做包租公？如果你打生打死，连一套楼都赚不到，那你打生打死混的到底是什么？”
盛嘉树深吸一口气，语速极快的说出和盛堂现在存在的问题，然后质问俞兆汉。
看到盛嘉树盯着自己，等待自己的回答，俞兆汉张了张嘴，却发现找不到辩解的理由，盛嘉树说的这些问题，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没人告诉过他答案，但是就像盛嘉树说的，地盘多了，生意多了，兄弟多了，可是除了江湖威望之外，到手的钱并没有变多。
“我替你回答，就是因为大批没用的人，占用了和盛堂有限的资源，用我学校教授经常说的一句话解释，那就是和盛堂看起来又大又壮，可是实际上那些不是肌肉，而是无用的脂肪，只是唬人而已，它该去看医生，制定详细的减脂增肌计划让自己瘦下来，而不是现在这样继续胖下去，再继续下去，是会生病的。”盛嘉树把帽子摘下来握在手里：“我父亲也好，你也好，做了这么多年江湖大佬，除了多出无数敌人，多出些虚名，还剩下什么？”
“你讲的不对，盛哥关照兄弟……社团……”俞兆汉努力想找些词语驳斥盛嘉树，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朝着花柳龙打眼色，示意自己的结拜兄弟此时能够站在自己这边，凭借他灵活的脑袋找些理由证明盛嘉树这番话是错的。
可是没想到花柳龙正大张着嘴，听的入神，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
“这位龙哥，我说了这么多，盲秋的事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了？”盛嘉树看向花柳龙，开口询问了一句。
花柳龙不要脸的敷衍一句，就马上继续追问自己疑惑的问题：“我随便讲出来吓你的，当然不是真的，喂，其实按照你的说法，社团里包括我在内，都算是废人，难道全部赶出社团？彻底除名？到底什么样的人，才算是肌肉，才能留下来？”
“龙哥，汉哥，难道你们还听不出来，这位阿蟹，其实是想让各位抛弃兄弟，专心做生意揾水发财，就好像那些商会豪商大佬一样，把江湖兄弟当成狗一样养，需要的时候，就丢块骨头，让狗去帮忙咬人，不需要的时候，就不管死活。”门外，项世豪手里拎着两坛双蒸酒走了进来，语气冷漠的说道。
他走到俞兆汉的床边坐下，看向盛嘉树：“社团那些兄弟，只要头脑不够精明，哪怕再能打，再为社团立过功劳，在他眼中都是废人，按照他这样讲，把那些为社团流过血的兄弟赶出去，以后社团只需要一群懂赚钱的奸人就够啦？”
“你喜欢这样理解，也可以。”盛嘉树坦然的看向项世豪说道。
项世豪哼了一声：“你跟四海哥虽然长的很像，但是做人却差很多，他今天如果在这里，你一定会狠狠教训你。”
“可惜他不在了，然后社团六位大佬，上千名兄弟，却连谁杀的他都查不到，江湖义气，嘿……”盛嘉树说完，把香烟叼回嘴里深深吸了一口。
项世豪眼睛冷冷的盯着盛嘉树，放下手里的酒坛，突然刀光一闪，盛嘉树嘴里叼着的香烟烟头被削落！
动作之快，快到让盛嘉树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的刀！
“你不是江湖人，我当你不知者无罪，下次再乱讲话，我割断你舌头，话俾你听，盛哥出事，不止和盛堂，整个和字头七万人几乎把整个香港江湖翻转过来，想要查清楚真凶，为盛哥报仇！”项世豪把一把不过两寸余长的短刀慢慢收起：“还有，我不喜欢外人同我叼着烟讲话，想吸烟，等我讲完再吸。”
说完，项世豪取出火柴，划着，慢慢凑到盛嘉树的嘴边，把削断的香烟帮忙点燃。
盛嘉树盯着项世豪，嘴里又冒出一股烟雾：“说的这么霸气，我就想知道，你查出什么来了？凶手是谁？”
“……”项世豪愣了一下，没想到自己刚才这一手平时在和其他字头谈判震慑对方的伎俩居然没起作用，面前这位盛嘉树，似乎完全没被吓到，反而直接质问自己，他下意识接口：“还在查。”
“我刚才还以为是你做的，所以准备一刀送我下去全家团聚。”盛嘉树把嘴里的香烟取下来丢在地上，吐了口口水：“什么都查不到，你跟我在这比划着一把水果刀，说这么多干鸡毛，水果刀耍的好，不如去卖莱阳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