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混在开封府 > 24、侠义为怀玉堂回马,愚忠愚孝韩琦追命

24、侠义为怀玉堂回马,愚忠愚孝韩琦追命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主神崛起全职法师异界直播间诛天战帝末世浮生闲妻不淑点满力量的我绝不会无用武之地最强男神(网游)精灵王的王妃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白玉堂一壁嘲讽,一壁径自解下马鞍上包裹丢给祈奕:“人吃饭,马吃草,行侠仗义也要填饱肚子,外面不比家里,将就些儿。”

    祈奕这才惊觉,已经过了中午了,委实有些饿了,摸着还有些热乎的馒头,心下甚是感激,美滋滋咬一口:“我就知道义兄刀子嘴,舍不得丢下我。”

    白玉堂拉着马儿慢悠悠走着:“哼,别跟我灌迷魂汤。我还是那话,她们夫妻,愿打愿挨,你何必多事?或者,你实在要做好事,不如我派人将他母子们星夜赶路回家乡,驸马纵想杀人也摸不着人影。”

    祈奕眼神一凛:“这就解救了秦香莲,也就便宜了陈世美,这不公平。羊羔跪乳,乌鸦反哺,陈世美读圣贤书,中状元第,却不孝父母,不认糟糠,抛弃亲生。简直猪狗不如,这种人必须付出代价,否则天理何在?”

    白玉堂冷哼一声:“据我所知,是公主先招惹陈世美,陈世美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祈奕也冷哼一声:“正是,天下男人多多少少,堂堂公主,年轻貌美富甲天下,偏偏要仗势欺人,谋人夫婿,简直犯贱。我要她自食恶果,得到报应,给那些骄横狂妄为所欲为下贱女人一个教训!”

    白玉堂皱眉道:“既如此,为兄将秦香莲母子拘回开封府,交给包大人就是了,何必这般麻烦。”

    祈奕一笑摇头:“眼下她对陈世美还抱着幻想,就算我们拘押她回去,她也不会状告陈世美。只有让她亲眼证实了陈世美杀妻灭子,她才会警醒。也只有她亲眼目睹一双儿女虎口余生,才会跟陈世美死磕,为自己报仇雪恨。所以,我必须保下秦香莲,让她看清陈世美的真面目,知道这个男人丑陋与肮脏,再救下她母子性命。那是,秦香莲虎口余生,必定会被陈世美的兽性激发体内强大母性与潜能,也只有这样,她才会硬起三寸英气,回去证死才陈世美。”

    白玉堂见过陈世美,相貌堂堂,举止不凡,实在不能相信其人会杀妻灭子。兼之秦香莲主动消失,他们夫妻里情我愿,直觉祈奕有些多事,遂有些不以为然:“秦香莲忍了,你又何必多此一举?无冤无仇的。”

    这话让祈奕心头怒气陡起,眼神也凛冽起来:“他是跟我无冤无仇,可是我就是看不惯他得志就猖狂的小人嘴脸。贫贱时,靠着老婆含辛茹苦,替他们敬老养小,铺排生计,供给他读书上进。他呢,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一朝得知,翻脸无情,不认糟糠,攀龙附凤停妻再娶,讨小老婆,左拥右抱,还要人模狗样,满嘴仁义道德。我呸!斯文败类,鲜廉寡耻!今日碰到我,算他倒霉。

    我就是要多事,我就是看不过这些狗男人欺负女人,我就是要踩死他们。为天下被辜负,被欺负的女人讨个公道。

    我要叫那些忘恩负义,无情无义的负心汉,一个个不得好死,受到报应。也叫天下无耻男人,负心汉子知道一个道理,女人不是那么好欺负!”

    白玉堂神情一滞,一双黑眸锁着祈奕,冰冰凉凉,含了薄怒:“你还是忘不了范桐么?”

    这话让祈奕大倒胃口,顿时恼了,将馒头狠狠一丢,冷声嗤笑:“我当然忘不了他!他害得我白家家破人亡,断子绝孙,这样仇恨,刻骨铭心,只要这口气不断,我就时时刻刻牢记,哪怕千难万险,也要将之诛灭。”

    白玉堂闻言,顿时化怒作喜击掌赞叹:“说得好,有志气。”忽悠皱眉,支着胳膊,摸着鼻尖黑眸有浓浓促狭:“只是,义妹呀,你倒底有多少成算,不会我们忙碌半天,根本就没有杀手……”

    祈奕一声冷笑:“哼,那就算我小人之心。只是男人从来孽根性,妻子如衣服,想换就换,是谓旧人血泪不如水。陈世美为了荣华富贵,连爹娘牌位都摔出门外,祖宗都不认了,如此丧德败行灭绝人伦,岂会在乎骨肉之情?又岂会留下秦香莲这个活人证,阻碍他升官发财飞黄腾达?所以,我算定他必定会杀妻灭子,永绝后患。”

    听了这话,白玉堂摸着鼻子干笑:“咳咳,嗨,那个义妹啊……”

    祈奕回神,警觉自己太过激动,口不择言,骂陈世美把所有男人都骂尽了,看着白玉堂讪讪一笑:“义兄别多心啊,我骂得范桐陈世美,我知道,义兄是好人。”

    白玉堂摸摸鼻子挑眉一笑:“废话,我当然好人。”

    祈奕一笑,正要恭维他几句,替他顺顺毛。他却肃正了脸色一抱拳,一本正经询问祈奕:“说吧,白女侠,接下来想怎么做?”

    祈奕高兴之余为了难:“我原本准备缀在他们身后,就近护卫,不想却惹得她母子惶恐不安。若是既能保证她母子不丢命,又不让他们发觉就好了。”

    白玉堂道:“这个简单,你既然确定他母子一定会被人追杀灭口,这种罪恶勾当,一般都在夜深人静之时,密林破庙之中。前面十里处有一废弃关帝庙,如今天时不早,不如我们赶上前去,就在那里侯着他们母子。”

    祈奕犹豫道:“倘若杀手半道就把他们谋了,岂非遗憾?”

    白玉堂嗤声一笑:“月黑风高杀人夜,哪有人光天化日杀人越货的?听我的没错。我们这样为他打算,她还死了,只能说明她命里该绝,与人无尤。”

    祈奕约莫记得,韩琦死在庙堂里,可是倒底什么庙,祈奕不甚清楚,因问:“这方圆五十里,有多少庙宇?”

    白玉堂笑道:“据我所知,除了大相国寺,就是这座关帝庙了,再有城西一座观音庵,哪里却是香火鼎盛,应该不适合杀人买卖。”祈奕心道,那应该就是关帝庙了,遂点头附和:“嗯,这话倒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就听义兄,我们去关帝庙。”

    却说祈奕坐在车里,马儿哒哒哒一阵撒欢跑,很快超过了秦香莲母子,她们三人还在奔命跑呢,只是两孩子跑不动了,他母子三人跑的速度,比走也快不了多少。

    见他们累得呼呼直喘,祈奕心下大惭,本想安慰她们几句,又怕她们再受惊吓,遂打住了。

    却说白玉堂兄妹又行了一阵,到了传说中关帝庙。关帝庙虽然地处边缘,却是在城内,祈奕这才明了,因何秦香莲夜半遇到巡街衙役。

    白玉堂熟门熟路,找了家客栈寄存马匹车辆,叫了晚餐,兄妹食用。

    天将擦黑,兄妹装作散步,趁人不备,闪身进了关帝庙。

    却见庙内年久失修,十分破败,破神像,烂桌子,断腿板凳,横七竖八,一股霉味直冲鼻子。

    白玉堂十分警觉,四处查看一番道:“还好,这里并无人借宿,到便宜了,我们就隐身神像后吧。”

    祈奕看看自己一身白衣,看看灰尘扑扑的神像,直皱眉。祈奕瞬间悟了,为何所有夜行人都是一身黑漆漆夜行衣了。

    白玉堂瞧见祈奕又是捏鼻子扇风,又是皱眉苦脸,咬牙恼恨,笑吟吟撇着嘴:“瞧瞧,瞧瞧,这就怕了?这样修为还想做侠女?叫你不跟来又不听,以为走江湖很有趣儿呢。”

    口里说着,手里抖开包裹,拣件黑色披风,兜头兜脑将祈奕罩住:“穿上吧,一来可以隐形,二来可以避寒,别看才五月,夜间寒重。”

    祈奕一见夜行衣,很是新鲜,忙着系好衣袋,戴上帽子,蹬个马步,拉开架势:“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白玉堂噗嗤一笑,伸手要打人,却听外面脚步声丛乱,忙拉起祈奕往上一纵,躲避在神台上关帝像后。

    旋即,庙门被大力推开,一大二小三个黑桩桩滚将进来,两个孩子哭声此起彼伏,一样颤抖,一样内容:“娘啊,我怕…..”

    又听见妇人变了调的声音:“别怕,有娘在啊,嘘,别出声…..”

    就着当口,庙门再次被大力踹开,这次彪形大汉却是飞身跃进:“出来吧,再不出来,我就不客气了。”

    祈奕听着这极为狗血对白,差点失笑:“麻痹,出去了才不客气呢。”幸亏被白玉堂几时捂住嘴巴。目标到没暴露,祈奕差点被捂得背了气,一双眼睛水汪汪,连眨直眨。

    白玉堂瞪着眼睛皱着眉头,只是不放手。祈奕点头讨好不迭,摇头不迭,表示自己在不冲动了,白玉堂这才放了手。

    祈奕大力喘气,才喘匀了,要找某人秋后算账,就听一声轻响,‘啵’的一声,一时间,庙堂亮如白昼。

    祈奕慌忙掉头,庙内一时裹乱不堪,敌我双方剑拔弩张。

    韩琦举刀频频追杀,喝声凌厉。

    秦香莲怀搂一双儿女,东躲西藏,灰沙草木都成了兵器,间或哀求阵阵,母子们哭声震天。

    秦香莲弱智妇孺,惊慌下几次跌落,险些遇险,看的祈奕心急如燎,无奈被白玉堂死命摁住:“此人只是虚张声势,他身上无杀气。”

    这话倒是符合了剧情,韩琦果然良心未泯。

    祈奕安了心,悄悄观望,但见那秦香莲已然穿着白日所见蓝底白花衣衫。虽然抖索得秋风中最后一片落叶一般,却把一双儿女紧紧护在怀里,东躲西窜,乘机磕头哭泣哀求。

    “这位壮士,我们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追杀我们母子呢?总要有个道理吧?”

    敌我双方一番言语交锋,杀手还果然就叫韩琦。

    见那韩琦不答反问:“修要拢依次誓悖憧墒墙凶銮叵懔俊

    秦香莲老实一点头:“小妇人正是秦香莲,请问壮士……”

    韩琦却不耐烦听她拢骸敖星叵懔秃谩!

    却说韩琦口里说着话,手里高举钢刀,就要砍人,看着十分凶险,至少在秦香莲母子们眼里就是这般。

    祈奕经白玉堂提点,却是这也看出门道。

    这韩琦口里说着杀人,动作却是十分犹豫,别看大刀举的高,却迟迟没有落下来,显然无心作恶。

    当然,他之所以没砍下来,一是因为他自诩侠义,面对老弱妇孺下不去手。

    二是因为秦香莲母子哭得凄惨,哀哀求饶,总是铁人也不忍听闻。

    三是韩琦发觉秦香莲身份有异,并非驸马所说刁民。

    不过,漆黑夜晚,钢刀闪亮抵着咽喉,再是英雄,也要胆颤。祈奕初始看得明白,等到韩琦钢刀抵上秦香莲喉咙,再也不淡定,心急如焚,意欲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