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混在开封府 > 22、救急难祈奕算命,惊受骗玉堂翻脸

22、救急难祈奕算命,惊受骗玉堂翻脸

作者:香溪河畔草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风起龙城主神崛起全职法师异界直播间诛天战帝末世浮生闲妻不淑点满力量的我绝不会无用武之地最强男神(网游)精灵王的王妃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秦香莲愣了半晌,方才哭出来,瞬间泪如滂沱,哽咽难语:“先生刚刚说他命贵至极,难道游子不思衣锦返乡么?”

    祈奕摇头道:“不会,这字上写着呢,您看啊,这个字啊,从上往下看,看的是运程。从下往上看,看的是人品德行。您看这个字从下往上看,读作什么?乃是‘大王八’,哎,所谓王八,即是缩头乌龟,这人都成了乌龟,无德无品无人伦了,他还返乡做什么?所以,大姐就不要抱希望了,这人已经不是人了。”

    秦香莲闻言,眼中愕然与痛苦交织,那泪水哗的一下打开闸门,扑簌簌就一阵阵滚落起来。

    两个孩子见母亲一哭,一边一个抱着母亲腿杆子,也哇哇大哭起来:“娘啊,爹爹为什么不要我们啊?您不是说爹爹过些时日就回去看爷爷奶奶,接我们吗?如何这位哥哥又说爹爹永远不回去了?”

    “娘啊?”

    “儿啊?”

    三个人搂成一团,直哭得泪水汪洋。哭得祈奕也差点要哭,忙喝一口水,总算想起一招来,忙着把龟壳拿在手里道:“我再替大姐与孩子卜一卦吧。”

    说完这话,也不等秦香莲答话,就把龟壳一通乱摇晃,然后倒出铜钱,假装将铜钱拨一拨,冷不丁抽一冷气。

    秦香莲本来哭得正来劲儿,见此状吓得也不敢哭了,紧张兮兮问祈奕:“敢问先生,可是不妥?”

    祈奕左右一瞄,压低声音道:“敢问大姐,最近是否得罪了贵人,或是与人有什么官司纠葛啊?”

    秦香莲闻言脸色大变,神色戒备瞅着祈奕,怀搂着一双儿女,浑身不有自主簌簌抖索。

    祈奕见她抖抖索索,凄凄惨惨,实在可怜,心下有些不忍,可是,想到她即将遭遇,一双孩子还小,面临那样的绝境,也不知道会不会吓傻了,遂狠下心来,继续吓唬,以图挽救这个可怜女人母子于倒悬:“不瞒大姐,大姐今日最好不要离开开封府,否则,血光之灾在眼前啊。”

    秦香莲吓得一双眼睛溜溜圆,哭兮兮只作揖:“敢问先生,可有解法?”

    祈奕故意皱眉又摇头,然后言道:“嗯,有了,这卦象虽然凶险,却也并非没有生机。”

    秦香莲忙道:“什么生机?”

    祈奕提笔写了四个字递过去,道:“这是你唯一生机,切忌不可心慈手软,否则悔之晚矣!”

    言罢抛下一吊钱给茶疗老板:“他们茶钱算我的,剩下与她们包上干粮。”回头对秦香莲一抱拳:“我旬日歇在悦来客栈落脚,大姐若有疑惑,可去寻我,只要告诉掌柜,说寻找二公子即可。”

    却说秦香莲写过祈奕,展开字条,立时眼皮乱蹦,心慌意乱:“你死我活?”

    一时间泪如雨下,痛断肝肠。

    “难道没有夫妻和谐,父子团圆之日么?”

    秦香莲大放悲声,两个孩子见娘亲哭的凄惨,懵里懵懂也跟着哭起来。

    祈奕不忍听闻,堵起耳朵。

    茶寮老板不知就里,也被她母子三人哭得心直发酸,手里也是一通忙碌,替他们不母子包起三五十芝麻饼子,又替他们装满水囊,叹气劝慰道:“算你们母子命好,是出门遇贵人,现如今好人稀罕呢!”

    却说祈奕离开城门走了几步,又悄悄折回来躲在暗处,止不住眼泪花花,偷偷瞅着她母子仨人。

    秦香莲跟哪儿哭一阵,发一阵呆,拉着孩子们转身往回走。看摸样似乎要重回开封府。

    祈奕那个高兴啊,以为自己改变历史剧情了。已经开始想着回家如何给瞎婆炫耀这惊心动魄一幕了。

    但是啊,但是!

    到最后,祈奕终究空喜一场。

    秦香莲走了几步,打住了脚步,对着祈奕消失方向低头福一福身,道:“多谢恩公!”

    言罢毅然转身,拉起两个孩子脚步蹒跚,出城去了。

    祈奕恨得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真是烂泥扶不上墙,难道真的宁愿自己死,也要成全负心汉么?

    祈奕气也白气,人家夫妻间的事情,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干卿何事?无奈何,祈奕只得气呼呼回转客栈。却在客栈借口迎面撞上一脸焦急白玉堂,正在心急火燎往外赶呢!

    见了祈奕,立时眉毛倒竖,一把拽住叨叨起来:“你这是什么鬼样子?妆扮成这个样子做什么?哥哥我少你吃穿,还是少你花费啊?你竟然这般破衣烂衫,装神弄鬼?”

    祈奕原本还准备万不得已算卦为生呢,今见他这般诋毁,顿生不满,不过一瞬,祈奕脑子里划过一道光亮,一计生成。

    遂把嘴一翘,眼皮子一耷拉:“你是没少我吃穿,可是,每天把人关在笼子里,人家不会闷么?你每天偷溜出门,就是为了摆脱我,以为我不知道呢?”

    白玉堂不喜欢祈奕跟着出门,叫别人指指点点评论说:“这个小子,娇娇弱弱,恰似个丫头哟!”

    更不喜欢一众大老粗,眼睛黏着祈奕看。所以不喜爱带他出门去。

    这会儿见祈奕点明他的心机,有些惭愧,把心一横:“好,只要你不再扮成这个鬼样子,我今天就带你出城骑马去。”

    祈奕闻言大喜,忙叨叨租车代步。白玉堂不以为然:“我可以骑马带你,也可以替你牵马坠蹬,何必多事租车?”

    这话倒提醒了祈奕:“这倒是了,不如义兄驾车,把那马牵在车后,到了野外空旷之地,再行跑马练习,岂不一双两好。”

    白玉堂见一向不甚热乎的义妹,忽而撒娇埋怨,忽而软语相求,心中一惊一乍,甚是欢喜,焉有不从之理。轻巧拧下车把式,在人家尚未抗议之前,抖出一块银子丢给车把势:“我包你一天车费。”

    却说祈奕兄妹驾车出了城门,白玉堂便将祈奕扶上自己爱骑菊花青,自己悠哉游哉赶着驴车,牵着菊花青缰绳,兄妹两个并排走着聊着。

    白玉堂今日异常兴奋,嘴里不住口跟祈奕说着城外地名景致,风土人情,走了几里地,看了不下十个遛马场,都被祈奕否决了:“不好不好,这里太窄了。”或是:“这里有庄稼呢,再走远些,左不过是玩耍散心,义兄若是嫌烦,我们回去好了。”

    白玉堂哪里会烦呢,他乐得消闲,恨不得这样走一辈才好呢。

    祈奕一边应付着白玉堂说话,一双眼盯着官道往前瞅,约莫走了二三里地,并不见秦香莲母子三人,祈奕心里直发慌,难不成历史有了变化,秦香莲母子们已经被谋了。又不敢稍露口风,悄声追问白玉堂:“义兄,这是往蔡县的路么?”

    白玉堂回头,目光灼灼:“没错啊?怎么?义妹是要去蔡县玩耍?”

    祈奕点头又摇头:“哦,倒不是稀罕蔡县,只我听说蔡县有座关帝庙,香火甚是灵验,我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碰上,上柱香。”

    白玉堂一声嗤笑:“你听谁说的,那关帝庙香火……”

    说这话,马车悠悠转过一片郁郁竹林,前面晃晃悠悠一大二小三个人儿,不是秦香莲母子们是谁?

    祈奕忙着对那白玉堂一声嘘:“义兄,看见前面三人没有?像是秦香莲呢,驸马陈世美的原配妻子。”

    白玉堂凝神一看,也认出来了:“也,她们不是在开封府告状吗?如何又在这里?”

    祈奕得意之下,不自觉露了口风:“秦香莲是个痴心烂好人,她怕包大人铡了陈世美,撤了诉状,说是要等陈世美自己良心发现,回去接他们。“

    白玉堂一声冷哼:“父母都不认猪狗玩意儿,会良心发现?也只有这种蠢女人才信!”

    祈奕忙点头附和:“正是这话,不如我们赶上去劝劝她可好?”

    白玉堂多灵巧人,前后一捋捋,顿时明了,那个气哟,蹭蹭冒,蓦地勒住了车驾,一个鹞子翻身飞身祈奕马前站立,长发飘飘,衣袂翻飞,右手握剑扛在肩上,左手下意识在眉眼处一抹,斜也身子,一双桃花眼,黑眸灿灿,光华灿灿,似笑非笑,宜喜宜嗔,不眨的盯着祈奕半晌。

    随即眉峰轻挑,勾唇露齿,笑出声来:“义妹,你倒是赏景呢,还是寻人呢?不明不白,我可不奉陪。”

    端的是媚态横生,荡人心魄。这样的入骨风骚,无论陌路旧识,都会被吸引魅惑。

    祈奕自诩心智成熟,久经沙场,也不免心弦一荡一漾,脸若桃花低了头,不好意思再看他眼睛:“都有,既为游玩,也为骑马,最最主要,小妹想看看义兄身手。”

    白玉堂眼中冷冽凛凛:“身手?”

    心中怒吼腾起,原来不是要跟自己踏青赏春,却是以情谋事呢!

    祈奕微笑点头:“对呀,我算定陈世美不会放过秦香莲母子,将要杀之灭口,所以,我才请了义兄来,想帮帮她们。”

    这事儿叫白玉堂自己遇上,肯定伸手就管了,如今偏生要作兴,仰头挑眉:“她自己烂好心,没人逼她,即便死了,也是他夫妻间恩爱,你情我愿,与外人何干?你又何必横生枝节?”

    祈奕一愣:“咦,七侠五义,展昭是侠,义兄是义士,侠客义士,顾名思义就是行侠仗义呀。”

    白玉堂闻言冷了脸,调转马头,扬鞭催蹄:“我是锦毛鼠,睚眦必报,平生最恨人欺骗!行侠仗义,你找那只猫去吧!”

    祈奕被忽然变故打懵了。

    这些日子跟白玉堂相处,祈奕见他虽然我行我素,率性而为,对自己还算迁就。有知道他嫉恶如仇,抱打不平,常常出钱出力,宝剑衣衫,也不知道当过几回了。这才胆子大了几分,自作主张一回。原以为他会乐得顺水推舟。

    白玉堂瞬间翻脸,祈奕实没料到,有些失措。

    一时愣在当场,蛾眉紧蹙:看来自己高估了自己影响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