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军统上海站覆灭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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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这么急，前天不是才来过吗？还要指明见我。”叶雾莲来咖啡馆也不是每次都见老周的，就算有情报，也是放在咖啡馆里一个指点的地方，不一定非要见面交流。
进了经理室，老周开始熟练地磨咖啡豆，一边对着在旁边装模作样的叶雾莲问话。叶雾莲也小声回答，两个人的神情自然哪怕被外人看到，也只会以为在讨论咖啡研磨方式。
更不要说，厚脸皮的林杰想出了一个令叶雾莲气愤不已的备用借口，就是万一有人发现了叶雾莲出入咖啡馆太过频繁，引起怀疑，那就用这个匪夷所思的借口来开脱， 由于林杰不行，无法满足叶雾莲，所以叶雾莲到外面寻找安慰。他妈的，这是自己老公能想出来的。真到了那一步，我叶雾莲还有脸见人？不过老周觉得林杰就他妈是个天才，人一旦不要脸，那就是无敌的。至于说叶雾莲和老周年龄差距，没见老周一副精英的行头，学识渊博的样子吗？，不到四十的精英人士绝对的小女生的菜。
“老周，小杰昨天在岗村那里套出一点口风，经过我们两分析后。觉得未来几天日本人可能会联合七十六号有大动作，针对的应该是整个隐藏在租界的上海站，包括陈恭澍在内，而且林杰分析租界工部局已经向日本人妥协，甚至日本人还会得到工部局和租界巡捕的支持，必须马上向戴老板汇报，小杰分析军统上海站这段时间行动太过顺利，可能会产生自大心理，担心陈恭澍没有足够的警惕和准备来应对。”叶雾莲慢慢地一点点向老周汇报。
“有准确时间吗？”
“没有，小杰说这几天会抓紧时间打探。”
“嗯，你回去交代小杰，能打探到时间最好，没有也不要强求，还有具体行动方面不要去打探了，这么大的行动，应该早有布置，就算是执行的人都不一定掌握全部细节，小杰哪怕搞到了细节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对陈恭澍发出警告，由他们自己提前做出应变。”
老周一直强调林杰是非行动人员，只要掌握大方向的情报，能提前预警已经是完成任务了，不要指望林杰出手去救那个军统的特工，哪怕是陈恭澍这种级别的。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不应该由林杰去处理。情报工作各有分工，不能由着个人的情绪来左右。
“咖啡好了，叶小姐请到沙发那边品尝一下，也好给一点意见。”手上没停的老周，研磨好咖啡，然后煮好，邀请叶雾莲到沙发处，品鉴他的手艺。
“好，劳烦周经理了。”叶雾莲客气一下。即使没有旁人在，只要不是工作的事情，两人所说的话都是表现的和普通人一样，这样能尽量减少暴露的机会。这是一个专业特工的基本素养，就是以防万一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有人闯入。
两人落座的方向都面朝门口，交谈之间眼神的余光时刻留意着门口位置。
“老师，据小杰的长时间收集的日本人和汪伪政府的相关资料，再结合最近的有关日军的调动数据分析，小杰判断，日军将会在近段时间南下，可能会沿海攻击东南亚，甚至向英美宣战，不过小杰认为如果英美参战会减轻中国抗战的压力。”
“嗯，确实有这种迹象，不过眼前还是关心上海的局势为重，日本人就算发动太平洋战争对我也是有利的，不过作为同一阵营的盟友，我会向上级汇报的，其他的交给参谋部去头疼。”老周其实是相信林杰的判断，但是自己的级别离上面太远，哪怕是戴老板也是只能向上汇报，决策层自然会根据各方情报进行汇总，分析，另外还有政治上的考量，这不是一名潜伏人员该考虑的事。
“老师，小杰还听到岗村提到一个特别的日期，日本人将在12月中前后左右可能会对美军在太平洋上一个重要目标进行攻击，之后日军将会趁机占领租界。”叶雾莲说出一个比较尴尬的日期，12月之后，林杰将不再全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虽说孙悦澜和林杰的婚事是假的，可是以后的事谁有说得清呢？就像自己一样，开始也是军统要求的，现在呢？
“情况属实吗？是岗村随口说，还是有情报作为依据。”老周对这种有比较小范围日期的情报很敏感，因为战略性的情报除了拿到文件以外，大多都是只有一个比较模糊的时间段。
“没有依据，就是我们自己的判断，岗村已经定下来孙悦澜和小杰元旦结婚，减去岗村提出婚礼可以提前十天发出请柬的时间，估计也就月中的时候。小杰也是依据上面说的日军调动资料在结合岗村话里透漏出的信息做出的判断，而且小杰还在岗村的办公室看到过一张地图，上面在美国太平洋舰队基地珍珠港的位置上有标注。希望你也一起上报。”
“好吧，这些我整理好之后会往上面汇报的。没有其他的事吧？”
“没有了，就这些。”工作说完之后，叶雾莲优雅地喝着咖啡，眼神开始看向窗外的黄浦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周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学生，以为自己终于为这个还留在眼前的得意弟子找了一份好归宿，没想到天意弄人，看好的年轻人居然是一个无能的男人，真是苦了小叶，不但如此，现在还要娶一个日本人安排监视的女特务回家，日子更难过了，而且处境也更加危险了。
“小叶，小杰的病情好一点没有？还有那个孙悦澜进门后，你和小杰准备怎么应对。”老周还是忍不住关心自己的学生，问出了叶雾莲不好回答的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老师，其实有个事我一直瞒着你，想和你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叶雾莲放下了手中的早已经空着的杯子，眼神还是看着窗外，眼里泪水顺着有点苍白的脸流下，把老周吓住了，以为叶雾莲为了林杰和孙悦澜的事伤心，毕竟嫁给一个不行的男人，已经是不幸了，还要跟别人去分享，何况那个女人还是敌人。这哪一个女人能够不伤心呢？
“怎么啦，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顺其自然就好。”老周无力地安慰在落泪的叶雾莲。
“老师，你听我说吧，再不说出来，我真的受不了，其实小杰身体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老师开始误会的时候，小杰不想我难堪，就默认了。”
“啊，怎么是这样？你当时就应该说实话的，总会有办法的嘛，现在搞出一个日本特务来，那就麻烦了，万一小杰他被那个女人发现，然后勾引小杰怎么办？”老周一下气疯了，这年轻人怎么就不考虑后果呢，身处这样的环境下还这么任性。至于叶雾莲身体是怎么回事，老周不好去问。关键是要怎么应付接下来林杰娶进门的日本特务。
“老师，小杰不会的，他对我很好的。”深陷感情中的女人，哪怕是专业的特工也是感性的，叶雾莲愿意去欺骗自己，认定林杰不会为了一个日本女特务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小叶啊，不是我不相信小杰，有些东西你自己都学过，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抗住，天天生活在一起的漂亮女人的诱惑，更何况是一个受过这方面专业训练的女人。”老周知道一个人的抵抗力是有限的，短时间还好，只要时间一长，堡垒总有一天会被攻破。
“老师，应该没事的，只要那个女人没发现小杰的事就好，我会尽量不让她靠近小杰的，不就是争男人嘛，也是我该有的表现才对。”叶雾莲把自己的问题说出来后，反而轻松了，马上就有了应对的策略。
“嗯，这样也没错，反而更加真实，该争你要去争取，好好和小杰配合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造一个意外除掉那个女人，布置得好，应该可以遮掩过去，最多就是小杰在岗村那里的关系保不住，以后在想办法。”
“老师，现在还不至于，做得越多越有破绽，还是等等看。”
“老师知道，只是提前做一个预案，不到万一，不会这么做的。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还有抽时间去医院看一下，总有办法的。”
老周不知道的是，林杰其实一直有去陆军医院找那个心理医生，反正就是按着叶雾莲的症状描述，开了不少药，叶雾莲一直都在吃，加上林杰的陪伴，已经有了一定的效果，晚上一起的时候也有了进一步的亲热行为，只是叶雾莲暂时还没有接受最后一步。不过这样林杰却更加受不了，晚上偷摸起来的次数就多了。
如果不是冒出一个孙悦澜来，叶雾莲觉得不用多久就可以把问题决。所以今天才敢对老师说出自己的苦闷。
但是老周也在考虑另一种可能，日本人的美人计好不好使不知道，按林杰那个滑头，有没有一种可能让林杰去策反孙悦澜呢？毕竟孙悦澜还是中国人，军统连正中的日本人都策反过，在这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就看谁的手段高而已。当然现在只是一种设想，没必要给叶雾莲知道。
······
时间来到了十月份，林杰在七十六号上班的时间变得正常起来，没有像往常一样经常摸鱼，每天除了把底下的小弟散出去收风之外大部分都在办公室里查阅各种资料，发现早在1939年军统上一任站长王天木叛变时七十六号已经在租界里埋下了许多钉子，这些钉子没有归属七十六号，而是有宪兵司令部直辖管理。
1940年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抓捕行动，也是这些钉子引导，好在但是租界巡捕房的高层中有军统的内线，以办手续为名拖了时间，才给军统十几个据点几百个特工人员撤离的时间，这种记录本来不会出现的，只是那一次的行动失败，李士群怀疑已经投靠七十六号的王天木是假投诚，所以把王天木又关了起来加以审讯，这才有了这一份记录。
这份记录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却可以证实日本人和租界工部局确实有勾连，最起码在当时为日本人提供了方便。现在的情况更加严峻，因为现在的租界对日本人来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租界只是维护者英美国家最后的脸面，日本人随时可以在租界内为所欲为，军统最后的屏障已经被日本人撕开，危险随时出现，但是林杰却无能为力。
当晚，林杰尽了最后的努力，再一次给老周送去了已经确认的情报，要求立刻电告戴老板。
其实戴老板在第一次收到西施情报组的回报的情况时，已经严令陈恭澍马上做出应对计划，而面对戴老板的命令陈恭澍虽然不敢违抗，做出了应变的计划，就是将已经存在可能暴露的特工大概500多人全部转移到上海郊外的游击区隐蔽，另外从游击区抽调上千人的精干力量从新整合军统在租界的力量。
戴老板同意了这个计划，本来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但是由于资金问题，还有陈恭澍这大半年风光无比，自大的心理使得对计划的执行重视不够，所以计划进行缓慢。
在戴老板的再一次严令下来时，许多人员还没有撤退，而替换人员的先行部分已经到位，陈恭澍为了不引起混乱，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暂停了撤离行动，先行安置已经到位的替换人员，唯一做对的是同时暂停了替换人员进入上海市区。
十月中开始，在陈恭澍以为时间足够，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时，日本宪兵司令部直接动用了部分派遣军开始封锁直接周边的主要出入口，而宪兵队联合七十六号的特务开始收网，每一天都有许多来不及撤离的军统人员被俘。陈恭澍虽然没有暴露，可是也困在了租界内，没办法出去，因为由于前站长王天木的叛变，大量的特务和日本宪兵有他的照片。
1941年，军统戴老板手下四大杀手之一的陈恭澍在给戴老板发出一份加急电报后，被叛徒出卖诱捕。
然后在李士群的威逼下，加上为了保命，稍加用刑就出卖了大量留在租界内还没有暴露的军统据点和人员，使得一百多人被俘。由此军统上海站彻底被摧毁。
“什么事这么急，前天不是才来过吗？还要指明见我。”叶雾莲来咖啡馆也不是每次都见老周的，就算有情报，也是放在咖啡馆里一个指点的地方，不一定非要见面交流。
进了经理室，老周开始熟练地磨咖啡豆，一边对着在旁边装模作样的叶雾莲问话。叶雾莲也小声回答，两个人的神情自然哪怕被外人看到，也只会以为在讨论咖啡研磨方式。
更不要说，厚脸皮的林杰想出了一个令叶雾莲气愤不已的备用借口，就是万一有人发现了叶雾莲出入咖啡馆太过频繁，引起怀疑，那就用这个匪夷所思的借口来开脱， 由于林杰不行，无法满足叶雾莲，所以叶雾莲到外面寻找安慰。他妈的，这是自己老公能想出来的。真到了那一步，我叶雾莲还有脸见人？不过老周觉得林杰就他妈是个天才，人一旦不要脸，那就是无敌的。至于说叶雾莲和老周年龄差距，没见老周一副精英的行头，学识渊博的样子吗？，不到四十的精英人士绝对的小女生的菜。
“老周，小杰昨天在岗村那里套出一点口风，经过我们两分析后。觉得未来几天日本人可能会联合七十六号有大动作，针对的应该是整个隐藏在租界的上海站，包括陈恭澍在内，而且林杰分析租界工部局已经向日本人妥协，甚至日本人还会得到工部局和租界巡捕的支持，必须马上向戴老板汇报，小杰分析军统上海站这段时间行动太过顺利，可能会产生自大心理，担心陈恭澍没有足够的警惕和准备来应对。”叶雾莲慢慢地一点点向老周汇报。
“有准确时间吗？”
“没有，小杰说这几天会抓紧时间打探。”
“嗯，你回去交代小杰，能打探到时间最好，没有也不要强求，还有具体行动方面不要去打探了，这么大的行动，应该早有布置，就算是执行的人都不一定掌握全部细节，小杰哪怕搞到了细节也改变不了什么，只能对陈恭澍发出警告，由他们自己提前做出应变。”
老周一直强调林杰是非行动人员，只要掌握大方向的情报，能提前预警已经是完成任务了，不要指望林杰出手去救那个军统的特工，哪怕是陈恭澍这种级别的。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不应该由林杰去处理。情报工作各有分工，不能由着个人的情绪来左右。
“咖啡好了，叶小姐请到沙发那边品尝一下，也好给一点意见。”手上没停的老周，研磨好咖啡，然后煮好，邀请叶雾莲到沙发处，品鉴他的手艺。
“好，劳烦周经理了。”叶雾莲客气一下。即使没有旁人在，只要不是工作的事情，两人所说的话都是表现的和普通人一样，这样能尽量减少暴露的机会。这是一个专业特工的基本素养，就是以防万一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有人闯入。
两人落座的方向都面朝门口，交谈之间眼神的余光时刻留意着门口位置。
“老师，据小杰的长时间收集的日本人和汪伪政府的相关资料，再结合最近的有关日军的调动数据分析，小杰判断，日军将会在近段时间南下，可能会沿海攻击东南亚，甚至向英美宣战，不过小杰认为如果英美参战会减轻中国抗战的压力。”
“嗯，确实有这种迹象，不过眼前还是关心上海的局势为重，日本人就算发动太平洋战争对我也是有利的，不过作为同一阵营的盟友，我会向上级汇报的，其他的交给参谋部去头疼。”老周其实是相信林杰的判断，但是自己的级别离上面太远，哪怕是戴老板也是只能向上汇报，决策层自然会根据各方情报进行汇总，分析，另外还有政治上的考量，这不是一名潜伏人员该考虑的事。
“老师，小杰还听到岗村提到一个特别的日期，日本人将在12月中前后左右可能会对美军在太平洋上一个重要目标进行攻击，之后日军将会趁机占领租界。”叶雾莲说出一个比较尴尬的日期，12月之后，林杰将不再全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虽说孙悦澜和林杰的婚事是假的，可是以后的事谁有说得清呢？就像自己一样，开始也是军统要求的，现在呢？
“情况属实吗？是岗村随口说，还是有情报作为依据。”老周对这种有比较小范围日期的情报很敏感，因为战略性的情报除了拿到文件以外，大多都是只有一个比较模糊的时间段。
“没有依据，就是我们自己的判断，岗村已经定下来孙悦澜和小杰元旦结婚，减去岗村提出婚礼可以提前十天发出请柬的时间，估计也就月中的时候。小杰也是依据上面说的日军调动资料在结合岗村话里透漏出的信息做出的判断，而且小杰还在岗村的办公室看到过一张地图，上面在美国太平洋舰队基地珍珠港的位置上有标注。希望你也一起上报。”
“好吧，这些我整理好之后会往上面汇报的。没有其他的事吧？”
“没有了，就这些。”工作说完之后，叶雾莲优雅地喝着咖啡，眼神开始看向窗外的黄浦江，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周默默的看着自己的学生，以为自己终于为这个还留在眼前的得意弟子找了一份好归宿，没想到天意弄人，看好的年轻人居然是一个无能的男人，真是苦了小叶，不但如此，现在还要娶一个日本人安排监视的女特务回家，日子更难过了，而且处境也更加危险了。
“小叶，小杰的病情好一点没有？还有那个孙悦澜进门后，你和小杰准备怎么应对。”老周还是忍不住关心自己的学生，问出了叶雾莲不好回答的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
“老师，其实有个事我一直瞒着你，想和你说又不知道怎么说好。”叶雾莲放下了手中的早已经空着的杯子，眼神还是看着窗外，眼里泪水顺着有点苍白的脸流下，把老周吓住了，以为叶雾莲为了林杰和孙悦澜的事伤心，毕竟嫁给一个不行的男人，已经是不幸了，还要跟别人去分享，何况那个女人还是敌人。这哪一个女人能够不伤心呢？
“怎么啦，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顺其自然就好。”老周无力地安慰在落泪的叶雾莲。
“老师，你听我说吧，再不说出来，我真的受不了，其实小杰身体没问题，有问题的是我，老师开始误会的时候，小杰不想我难堪，就默认了。”
“啊，怎么是这样？你当时就应该说实话的，总会有办法的嘛，现在搞出一个日本特务来，那就麻烦了，万一小杰他被那个女人发现，然后勾引小杰怎么办？”老周一下气疯了，这年轻人怎么就不考虑后果呢，身处这样的环境下还这么任性。至于叶雾莲身体是怎么回事，老周不好去问。关键是要怎么应付接下来林杰娶进门的日本特务。
“老师，小杰不会的，他对我很好的。”深陷感情中的女人，哪怕是专业的特工也是感性的，叶雾莲愿意去欺骗自己，认定林杰不会为了一个日本女特务而做出伤害自己的事来。
“小叶啊，不是我不相信小杰，有些东西你自己都学过，没有一个正常的男人能抵抗住，天天生活在一起的漂亮女人的诱惑，更何况是一个受过这方面专业训练的女人。”老周知道一个人的抵抗力是有限的，短时间还好，只要时间一长，堡垒总有一天会被攻破。
“老师，应该没事的，只要那个女人没发现小杰的事就好，我会尽量不让她靠近小杰的，不就是争男人嘛，也是我该有的表现才对。”叶雾莲把自己的问题说出来后，反而轻松了，马上就有了应对的策略。
“嗯，这样也没错，反而更加真实，该争你要去争取，好好和小杰配合一下，实在不行的话，我造一个意外除掉那个女人，布置得好，应该可以遮掩过去，最多就是小杰在岗村那里的关系保不住，以后在想办法。”
“老师，现在还不至于，做得越多越有破绽，还是等等看。”
“老师知道，只是提前做一个预案，不到万一，不会这么做的。时间差不多了，你先回去吧，还有抽时间去医院看一下，总有办法的。”
老周不知道的是，林杰其实一直有去陆军医院找那个心理医生，反正就是按着叶雾莲的症状描述，开了不少药，叶雾莲一直都在吃，加上林杰的陪伴，已经有了一定的效果，晚上一起的时候也有了进一步的亲热行为，只是叶雾莲暂时还没有接受最后一步。不过这样林杰却更加受不了，晚上偷摸起来的次数就多了。
如果不是冒出一个孙悦澜来，叶雾莲觉得不用多久就可以把问题决。所以今天才敢对老师说出自己的苦闷。
但是老周也在考虑另一种可能，日本人的美人计好不好使不知道，按林杰那个滑头，有没有一种可能让林杰去策反孙悦澜呢？毕竟孙悦澜还是中国人，军统连正中的日本人都策反过，在这世上就没有不可能的事，就看谁的手段高而已。当然现在只是一种设想，没必要给叶雾莲知道。
······
时间来到了十月份，林杰在七十六号上班的时间变得正常起来，没有像往常一样经常摸鱼，每天除了把底下的小弟散出去收风之外大部分都在办公室里查阅各种资料，发现早在1939年军统上一任站长王天木叛变时七十六号已经在租界里埋下了许多钉子，这些钉子没有归属七十六号，而是有宪兵司令部直辖管理。
1940年进行过一次大规模的抓捕行动，也是这些钉子引导，好在但是租界巡捕房的高层中有军统的内线，以办手续为名拖了时间，才给军统十几个据点几百个特工人员撤离的时间，这种记录本来不会出现的，只是那一次的行动失败，李士群怀疑已经投靠七十六号的王天木是假投诚，所以把王天木又关了起来加以审讯，这才有了这一份记录。
这份记录现在虽然已经没有什么作用，但是却可以证实日本人和租界工部局确实有勾连，最起码在当时为日本人提供了方便。现在的情况更加严峻，因为现在的租界对日本人来说连反抗的力气都没有，整个租界只是维护者英美国家最后的脸面，日本人随时可以在租界内为所欲为，军统最后的屏障已经被日本人撕开，危险随时出现，但是林杰却无能为力。
当晚，林杰尽了最后的努力，再一次给老周送去了已经确认的情报，要求立刻电告戴老板。
其实戴老板在第一次收到西施情报组的回报的情况时，已经严令陈恭澍马上做出应对计划，而面对戴老板的命令陈恭澍虽然不敢违抗，做出了应变的计划，就是将已经存在可能暴露的特工大概500多人全部转移到上海郊外的游击区隐蔽，另外从游击区抽调上千人的精干力量从新整合军统在租界的力量。
戴老板同意了这个计划，本来时间应该是来得及的，但是由于资金问题，还有陈恭澍这大半年风光无比，自大的心理使得对计划的执行重视不够，所以计划进行缓慢。
在戴老板的再一次严令下来时，许多人员还没有撤退，而替换人员的先行部分已经到位，陈恭澍为了不引起混乱，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暂停了撤离行动，先行安置已经到位的替换人员，唯一做对的是同时暂停了替换人员进入上海市区。
十月中开始，在陈恭澍以为时间足够，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时，日本宪兵司令部直接动用了部分派遣军开始封锁直接周边的主要出入口，而宪兵队联合七十六号的特务开始收网，每一天都有许多来不及撤离的军统人员被俘。陈恭澍虽然没有暴露，可是也困在了租界内，没办法出去，因为由于前站长王天木的叛变，大量的特务和日本宪兵有他的照片。
1941年，军统戴老板手下四大杀手之一的陈恭澍在给戴老板发出一份加急电报后，被叛徒出卖诱捕。
然后在李士群的威逼下，加上为了保命，稍加用刑就出卖了大量留在租界内还没有暴露的军统据点和人员，使得一百多人被俘。由此军统上海站彻底被摧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