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策反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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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9年，9月29日 早8点
岗村给足了张武面子，在还没有和张武谈后面的计划就在宪兵司令部内部的一间军官专用的餐厅里宴请张武，以表示对张武的欢迎和重视。陪客就是李士群和林杰。
一番虚情假意的互相恭维，推杯换盏后，好像已经成为了一家人。当然，这一过程会有专人拍照和录音，以留作纪念或者说是证据。
酒后，岗村热情的邀请了三人进入了一间私密的茶室，表现了一下他自以为高超的茶艺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张桑，你的能力我是了解的，现在有这么一件事需要用到张桑的能力，所以岗村要求助于张桑。”
“岗村队长客气了，既然我张武答应了加入你们的就一定尽力而为。”张武也放开了，既来之，则安之。
“不不不，张桑，不要说你们，现在要说我们，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岗村把日本人的虚伪表现的淋漓尽致，客气话不要钱地往外掏：“张桑，大日本的情报机关虽然说非常强大，但是，对于重庆这个偏远山区的城市，一时间还是鞭长莫及，所以，希望张桑回去重庆潜伏，好为大日本皇军提供情报支持。请张桑不要拒绝。拜托了，张桑。”说完，就站起来对着张武一鞠躬。
岗村突然来这么一下，不说第一次面对日本人的鞠躬的张武一下子蒙了，不知如何应对，就算是看多了神剧的林杰也一口茶水喷到了对面的刘洋脸上，刚要用手捂住要忍不住发笑嘴巴，就看到直起身子的岗村有点恼羞成怒的要发火的样子，林杰马上改成用袖子擦掉嘴边上的茶水，对着岗村一本正经地一鞠躬“对不起，岗村队长，我被你对刚加入我们的张先生这样礼敬有加吓到了，说明岗村队长是非常看重张先生的，也更加说明日本是一个非常讲究礼仪的国家。我想张先生是不会拒绝岗村队长的请求的。”
张武被林杰这一打岔，也反应过来：站起来对岗村表态：“岗村队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已经绷着脸的岗村一下子又恢复了菊花一样的笑容“林桑谬赞了，讲究礼仪是日本人的基本素养，而对于张桑，我是放心的，为了表示感谢张桑，到时候宪兵司令部会派出几个最强的特工作为张桑的助手，协助张桑更好的开展工作。”
张武明知道这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也只有笑着表示感谢，还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岗村一杯。
这么大的计划就被岗村三言两语定了下来。对于日本人，林杰觉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特别是给人鞠躬这一招，明明是威胁人家偏要做出一副求人的样子，好显示自己的彬彬有礼，素质是多么高。
“既然张桑同意了，计划就可以定下来了，下面我们商量一下计划具体怎么执行。李主任，你有具体的想法没有？”
“计划是老刘提出的，老刘你说说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详细的执行方案。”李士群本来对这一计划持不置置否，也没有具体的考虑过，就把问题推给了刘洋，反正岗村明显是要自己主导这个计划，成了功劳是岗村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就得背锅，还是少说话的好。
刘洋被林杰喷了一脸，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打断岗村的表演。现在终于到自己出场了。“咳咳，主任，岗村队长，我已经有了初步设计，首先，明天七十六号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公布张武是军统潜伏特工，在万家团聚的日子里，利用了李主任对他信任，对李主任发动刺杀行动，未遂逃跑，上海警署和宪兵队经过侦查破获了军统的两个据点，击毙数人，首犯在逃，现在警署和宪兵司令部加大悬赏力度，希望广大市民提供线索，一但核实，一律重赏。”说到这里，刘洋端起茶杯喝起了茶，想要卖个关子，可是其他三人只是看着，都在等他往下说，没有人想到刘洋喝茶是次要，主要是想有人出来做捧眼，这样才能把计划说得更加精彩。
刘洋又哧溜地喝了一口。终于还是有伺候领导经验的林杰看出了刘洋的囧意，开口问道：“刘处长，然后呢？”
林杰这一声处长，刘洋就忘记刚才那一脸的茶水，顺着林杰的话刘处长才放下了茶杯“接下来，就是张先生出现，现身在大众面前，然后捣乱了发布会之后趁乱逃离现场，之后就看张先生的发挥了，追捕会一直进行，这样才逼真。”
“哦，刘处长这套方案已经很完美，这样的话张先生回重庆也就顺理成章了。”林杰的马屁功夫也有了几分功力。
“很好，看来刘桑是下了功夫的，方案做得不错，不过我还有小小的细节补充一下，希望刘桑不要介意。”岗村明显对刘洋的方案不大满意，一脸诚恳的表现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岗村队长能给我查缺补漏那就是我的荣幸。”刘洋自然不会反驳。
“那好，既然刘桑要求，我就说一说，这新闻发布会加一个环节会好一点。”
“岗村队长觉得加什么环节好呢？”林杰这会主动捧眼。
岗村对于林杰的识趣还是很满意的。“其实我觉得不单是要发布案情，还要揭露军统特工破坏上海的平静生活，还要请刘桑公开现身，表示不愿与军统同流合污，弃暗投明，加入七十六号。”
听到岗村的话，刘洋脸色不大好看，也不敢反对。没想到这时林杰又捧了一句：“岗村队长让刘处长出面，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的，只是我一下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哈哈，林桑，你不愧是我的学弟，还是懂我的，”岗村被拍舒服了，也顺嘴夸奖了一下。
“让刘桑出面，主要是让张桑出现得更加合理。”
“怎么才能更加合理呢，岗村队长有什么办法？”林杰接得很自然，没有丝毫生涩的表现，这让刘洋和张武大开眼界，这特么的做汉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连李士群也明显地感到林杰比平时更加会说话了，或者说更加会拍了。
“既然林桑问了，我就不卖关子了，到时候张桑只要在刘桑回答记者问题时，突然出现，并且当众开枪打伤刘桑，这样才能更合合理。刘桑你觉得呢？”岗村一点反对的机会也没有给刘洋，直接反问。
“这样确实更加合理。”刘洋只能赞同，上了贼船就由不得自己了。
“岗村队长这一招还会更加明确地证明军统的残暴。”林杰的马屁又拍了上来。
“李主任，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岗村终于想起一直不说话的李士群，像征求了一下意见。
“岗村队长的方案已经很完美了，我也没有什么补充的了。”眼看着岗村已经定了下来，老奸巨猾的李士群当然不会挑刺。
最终由岗村拍板：“那就这样决定了。明天下午三点在和平饭店一楼召开发布会，有一天时间应该够了。外围的安保就拜托李主任了，刘桑和张桑留下，，李主任可以先带林桑回去准备。”
半小时后，李士群的专车来接，林杰跟着上了汽车后排。
“小杰，这个计划你怎么看？”汽车出了宪兵司令部的大门，李士群冷不丁问道。
“主任，我没什么看法，这是岗村主导的计划。”
“小滑头，刚才你可是很配合的，好像挺看好这个计划的，现在又好像不关心了，别在我这里耍心机，说说吧你真实的想法，”李士群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林杰搪塞过去，也不是说李士群重视林杰的想法，只是习惯性的想要窥探一下别人的内心，也顺带和自己的想法进行对比。
“主任一定要我说，说错了可不能过怪我。”林杰拖一点时间给自己组织语言。
“啰嗦”
“那我说了，嘿，我觉得没什么用，一个曝光的卧底回去了也不会得到什么信任，还别说同组的人死的死叛的叛，谁能证明他没问题，虽然也不能证明他有问题。是吧，弄不好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林杰表示不看好，还调侃一下岗村。
“那你还拼命拍马屁，小心拍马腿上。”李士群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从林杰救了他之后，对林杰亲近了许多，就像现在，和林杰说话就非常随意。“但是，岗村这人没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事，你帮我分析一下。说错了也没事。就是随便聊聊。”
“主任，我觉得岗村的心态应该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反正张武没什么价值了，万一成了呢？还有就是岗村想在七十六号里培养自己人，要制衡主任说不上，但日本人不可能总让主任在七十六号一言堂，岗村的目标应该是刘洋处长吧。我只想到这些了，”林杰简单分析一下，对于刘洋和张武投诚是否有猫腻的想法不敢说也不会说。
“我怎么觉得岗村的目标是你，这一次就是他把你推进这个计划里的，小杰，日本人毕竟是日本人，虽然我们帮他做事，但也要注意点，别给人卖了都不知道。”李士群微微点了林杰一句，是提点也警告。
留在宪兵司令部的岗村背地里重新给刘洋和张武讲解了自己的详细计划安排，再单独的留下张武交代了到达重庆后与日本特务接头事宜。日本人从来都不会相信李士群，只是利用而已。
9月30日 下午三点 和平饭店一楼。
日本占领军宪兵司令部在这里召开新闻发布会，由岗村主持，先是介绍了发生在中秋节当天，军统潜伏特工，原七十六号行动队副队长张武刺杀七十六号主任李士群的事件“对于重庆军统特工在万家团圆的日子，发动刺杀，这样的暴行，是对大日本皇军的挑衅，也严重影响了上海的安定和繁荣，我们对这一事件表示严厉抗议和谴责。”岗村完全不顾日本侵略中国的事实，还把中国人的反抗说成了暴行，就连下面的欧美记者都听不下去了，一个金发美女记者直接打断了岗村的发言，“岗村先生，中国人刺杀他们国家的叛国者好像并没有伤及无辜吧，倒是日本宪兵队以搜捕为由，多次发生闯进平民家中，杀死无辜平民，岗村先生有什么解析的吗？”
“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和平人士刘桑，他是一位正直的人，原在重庆军统上班，来到上海后，正直的刘桑看不过军统的暴行而向皇军投诚，现在有请刘桑为我们讲述一下重庆军统特工的暴行。”岗村的脸皮厚得像城墙一样，根本不管记者的质问。
坐在岗村旁边的刘洋站起，还没有说话，又一名记者开口发问“刘先生，你是不是被威胁，你有没有被虐待？请回答我的问题。”欧美现在还没有和日本宣战，根本不怕日本人。
“这位记者请你发问。”岗村无视欧美记者，直接点名由日本人控制的报社记者提问。
“刘桑，请问你对于重庆军统的暴行是如何看待的？还有对东亚共荣的看法。”这些问题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这时，一位依仗自己强壮的身体，强行挤到前面的记者突然掏出一把手枪 对着刘洋就是一枪，由于记者众多互相拥挤，只打中了刘洋的右边胸口，接着又是一枪打中了岗村的肩膀。现场一片混乱，乔装成记者的人正是张武，这些都是岗村设计好的方案。张武连开两枪之后 趁着现场混乱，跟随逃离的记者和事先安排捧场的人员一起混出了和平饭店。消失在街道远处。
这一场发布会就像一场闹剧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其中谁是鱼，谁是诱饵，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这些都与在一旁冷眼观看的林杰无关。
过去的三天时间，仍然没有冲淡那一句“中国不会亡”给林杰带来的震撼，他该何去何从。
1939年，9月29日 早8点
岗村给足了张武面子，在还没有和张武谈后面的计划就在宪兵司令部内部的一间军官专用的餐厅里宴请张武，以表示对张武的欢迎和重视。陪客就是李士群和林杰。
一番虚情假意的互相恭维，推杯换盏后，好像已经成为了一家人。当然，这一过程会有专人拍照和录音，以留作纪念或者说是证据。
酒后，岗村热情的邀请了三人进入了一间私密的茶室，表现了一下他自以为高超的茶艺后，终于进入了正题。
“张桑，你的能力我是了解的，现在有这么一件事需要用到张桑的能力，所以岗村要求助于张桑。”
“岗村队长客气了，既然我张武答应了加入你们的就一定尽力而为。”张武也放开了，既来之，则安之。
“不不不，张桑，不要说你们，现在要说我们，我们现在是一家人了。”岗村把日本人的虚伪表现的淋漓尽致，客气话不要钱地往外掏：“张桑，大日本的情报机关虽然说非常强大，但是，对于重庆这个偏远山区的城市，一时间还是鞭长莫及，所以，希望张桑回去重庆潜伏，好为大日本皇军提供情报支持。请张桑不要拒绝。拜托了，张桑。”说完，就站起来对着张武一鞠躬。
岗村突然来这么一下，不说第一次面对日本人的鞠躬的张武一下子蒙了，不知如何应对，就算是看多了神剧的林杰也一口茶水喷到了对面的刘洋脸上，刚要用手捂住要忍不住发笑嘴巴，就看到直起身子的岗村有点恼羞成怒的要发火的样子，林杰马上改成用袖子擦掉嘴边上的茶水，对着岗村一本正经地一鞠躬“对不起，岗村队长，我被你对刚加入我们的张先生这样礼敬有加吓到了，说明岗村队长是非常看重张先生的，也更加说明日本是一个非常讲究礼仪的国家。我想张先生是不会拒绝岗村队长的请求的。”
张武被林杰这一打岔，也反应过来：站起来对岗村表态：“岗村队长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已经绷着脸的岗村一下子又恢复了菊花一样的笑容“林桑谬赞了，讲究礼仪是日本人的基本素养，而对于张桑，我是放心的，为了表示感谢张桑，到时候宪兵司令部会派出几个最强的特工作为张桑的助手，协助张桑更好的开展工作。”
张武明知道这是派来监视自己的，也只有笑着表示感谢，还举起茶杯以茶代酒敬了岗村一杯。
这么大的计划就被岗村三言两语定了下来。对于日本人，林杰觉得还是有可取之处的，特别是给人鞠躬这一招，明明是威胁人家偏要做出一副求人的样子，好显示自己的彬彬有礼，素质是多么高。
“既然张桑同意了，计划就可以定下来了，下面我们商量一下计划具体怎么执行。李主任，你有具体的想法没有？”
“计划是老刘提出的，老刘你说说是怎么想的。有没有详细的执行方案。”李士群本来对这一计划持不置置否，也没有具体的考虑过，就把问题推给了刘洋，反正岗村明显是要自己主导这个计划，成了功劳是岗村的，万一出了什么岔子，自己就得背锅，还是少说话的好。
刘洋被林杰喷了一脸，在这样的场合，也不好打断岗村的表演。现在终于到自己出场了。“咳咳，主任，岗村队长，我已经有了初步设计，首先，明天七十六号开一个新闻发布会，公布张武是军统潜伏特工，在万家团聚的日子里，利用了李主任对他信任，对李主任发动刺杀行动，未遂逃跑，上海警署和宪兵队经过侦查破获了军统的两个据点，击毙数人，首犯在逃，现在警署和宪兵司令部加大悬赏力度，希望广大市民提供线索，一但核实，一律重赏。”说到这里，刘洋端起茶杯喝起了茶，想要卖个关子，可是其他三人只是看着，都在等他往下说，没有人想到刘洋喝茶是次要，主要是想有人出来做捧眼，这样才能把计划说得更加精彩。
刘洋又哧溜地喝了一口。终于还是有伺候领导经验的林杰看出了刘洋的囧意，开口问道：“刘处长，然后呢？”
林杰这一声处长，刘洋就忘记刚才那一脸的茶水，顺着林杰的话刘处长才放下了茶杯“接下来，就是张先生出现，现身在大众面前，然后捣乱了发布会之后趁乱逃离现场，之后就看张先生的发挥了，追捕会一直进行，这样才逼真。”
“哦，刘处长这套方案已经很完美，这样的话张先生回重庆也就顺理成章了。”林杰的马屁功夫也有了几分功力。
“很好，看来刘桑是下了功夫的，方案做得不错，不过我还有小小的细节补充一下，希望刘桑不要介意。”岗村明显对刘洋的方案不大满意，一脸诚恳的表现出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岗村队长能给我查缺补漏那就是我的荣幸。”刘洋自然不会反驳。
“那好，既然刘桑要求，我就说一说，这新闻发布会加一个环节会好一点。”
“岗村队长觉得加什么环节好呢？”林杰这会主动捧眼。
岗村对于林杰的识趣还是很满意的。“其实我觉得不单是要发布案情，还要揭露军统特工破坏上海的平静生活，还要请刘桑公开现身，表示不愿与军统同流合污，弃暗投明，加入七十六号。”
听到岗村的话，刘洋脸色不大好看，也不敢反对。没想到这时林杰又捧了一句：“岗村队长让刘处长出面，应该不会那么简单的，只是我一下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深意在里面。”
“哈哈，林桑，你不愧是我的学弟，还是懂我的，”岗村被拍舒服了，也顺嘴夸奖了一下。
“让刘桑出面，主要是让张桑出现得更加合理。”
“怎么才能更加合理呢，岗村队长有什么办法？”林杰接得很自然，没有丝毫生涩的表现，这让刘洋和张武大开眼界，这特么的做汉奸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连李士群也明显地感到林杰比平时更加会说话了，或者说更加会拍了。
“既然林桑问了，我就不卖关子了，到时候张桑只要在刘桑回答记者问题时，突然出现，并且当众开枪打伤刘桑，这样才能更合合理。刘桑你觉得呢？”岗村一点反对的机会也没有给刘洋，直接反问。
“这样确实更加合理。”刘洋只能赞同，上了贼船就由不得自己了。
“岗村队长这一招还会更加明确地证明军统的残暴。”林杰的马屁又拍了上来。
“李主任，你还有什么补充的吗？”岗村终于想起一直不说话的李士群，像征求了一下意见。
“岗村队长的方案已经很完美了，我也没有什么补充的了。”眼看着岗村已经定了下来，老奸巨猾的李士群当然不会挑刺。
最终由岗村拍板：“那就这样决定了。明天下午三点在和平饭店一楼召开发布会，有一天时间应该够了。外围的安保就拜托李主任了，刘桑和张桑留下，，李主任可以先带林桑回去准备。”
半小时后，李士群的专车来接，林杰跟着上了汽车后排。
“小杰，这个计划你怎么看？”汽车出了宪兵司令部的大门，李士群冷不丁问道。
“主任，我没什么看法，这是岗村主导的计划。”
“小滑头，刚才你可是很配合的，好像挺看好这个计划的，现在又好像不关心了，别在我这里耍心机，说说吧你真实的想法，”李士群肯定不会那么容易让林杰搪塞过去，也不是说李士群重视林杰的想法，只是习惯性的想要窥探一下别人的内心，也顺带和自己的想法进行对比。
“主任一定要我说，说错了可不能过怪我。”林杰拖一点时间给自己组织语言。
“啰嗦”
“那我说了，嘿，我觉得没什么用，一个曝光的卧底回去了也不会得到什么信任，还别说同组的人死的死叛的叛，谁能证明他没问题，虽然也不能证明他有问题。是吧，弄不好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林杰表示不看好，还调侃一下岗村。
“那你还拼命拍马屁，小心拍马腿上。”李士群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从林杰救了他之后，对林杰亲近了许多，就像现在，和林杰说话就非常随意。“但是，岗村这人没那么简单应该还有别的事，你帮我分析一下。说错了也没事。就是随便聊聊。”
“主任，我觉得岗村的心态应该是有枣没枣打三竿，反正张武没什么价值了，万一成了呢？还有就是岗村想在七十六号里培养自己人，要制衡主任说不上，但日本人不可能总让主任在七十六号一言堂，岗村的目标应该是刘洋处长吧。我只想到这些了，”林杰简单分析一下，对于刘洋和张武投诚是否有猫腻的想法不敢说也不会说。
“我怎么觉得岗村的目标是你，这一次就是他把你推进这个计划里的，小杰，日本人毕竟是日本人，虽然我们帮他做事，但也要注意点，别给人卖了都不知道。”李士群微微点了林杰一句，是提点也警告。
留在宪兵司令部的岗村背地里重新给刘洋和张武讲解了自己的详细计划安排，再单独的留下张武交代了到达重庆后与日本特务接头事宜。日本人从来都不会相信李士群，只是利用而已。
9月30日 下午三点 和平饭店一楼。
日本占领军宪兵司令部在这里召开新闻发布会，由岗村主持，先是介绍了发生在中秋节当天，军统潜伏特工，原七十六号行动队副队长张武刺杀七十六号主任李士群的事件“对于重庆军统特工在万家团圆的日子，发动刺杀，这样的暴行，是对大日本皇军的挑衅，也严重影响了上海的安定和繁荣，我们对这一事件表示严厉抗议和谴责。”岗村完全不顾日本侵略中国的事实，还把中国人的反抗说成了暴行，就连下面的欧美记者都听不下去了，一个金发美女记者直接打断了岗村的发言，“岗村先生，中国人刺杀他们国家的叛国者好像并没有伤及无辜吧，倒是日本宪兵队以搜捕为由，多次发生闯进平民家中，杀死无辜平民，岗村先生有什么解析的吗？”
“下面，我给大家介绍一位和平人士刘桑，他是一位正直的人，原在重庆军统上班，来到上海后，正直的刘桑看不过军统的暴行而向皇军投诚，现在有请刘桑为我们讲述一下重庆军统特工的暴行。”岗村的脸皮厚得像城墙一样，根本不管记者的质问。
坐在岗村旁边的刘洋站起，还没有说话，又一名记者开口发问“刘先生，你是不是被威胁，你有没有被虐待？请回答我的问题。”欧美现在还没有和日本宣战，根本不怕日本人。
“这位记者请你发问。”岗村无视欧美记者，直接点名由日本人控制的报社记者提问。
“刘桑，请问你对于重庆军统的暴行是如何看待的？还有对东亚共荣的看法。”这些问题都是事先安排好的。
这时，一位依仗自己强壮的身体，强行挤到前面的记者突然掏出一把手枪 对着刘洋就是一枪，由于记者众多互相拥挤，只打中了刘洋的右边胸口，接着又是一枪打中了岗村的肩膀。现场一片混乱，乔装成记者的人正是张武，这些都是岗村设计好的方案。张武连开两枪之后 趁着现场混乱，跟随逃离的记者和事先安排捧场的人员一起混出了和平饭店。消失在街道远处。
这一场发布会就像一场闹剧就这么落下了帷幕，其中谁是鱼，谁是诱饵，谁是猎人，谁又是猎物，这些都与在一旁冷眼观看的林杰无关。
过去的三天时间，仍然没有冲淡那一句“中国不会亡”给林杰带来的震撼，他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