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延治“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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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补习学校离开，吴道回家换了一身城管的衣物，出门来到了延治的天桥市场。
放假闲着也是闲着，吴道干脆求蔡方云给他安排了个临时工城管的活，也算过过前世的瘾。
蔡方云骂他闲的蛋疼，但古旭一事，二人结下了交情，想来吴道不是会乱来闹事的性子，勉强答应。
天桥市场是延治各类小商小贩的汇聚地，其内鱼龙混杂。蔬果鱼肉，山寨衣物，工艺饰品，水货玩具，甚至真真假假的古玩玉石，应有尽有。就两三年前，还传出有人在这捡了个大漏，一夜百万。
后天是安妮的生日，吴道多多少少的也得意思一二，值钱玩意自有人给她送去，自己正好趁着当城管的方便，来天桥市场看看，看能找些新奇玩意不。
年关将至，来天桥市场淘货的人不少，看中的就是便宜二字，延治虽是天子脚下，但富贵的毕竟是少数，眼下全华国家家户户能保证温饱，都还是沾了吴清这宰相的光。
走到天桥市场门口，紧挨着的就是延治的证劵交易所，吴道往里望了一眼，这几日交易所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听风声，和克莱宁有关，华国的几个高层常来找吴道吃饭喝茶也多半是为这事，只是他们都藏着掖着，吴道又不懂这些玩意，自然懒得去想。
迈步走入天桥市场，其内嘈杂之声不绝于耳，砍价的，对骂的，进货的，甚至拉媒的等等，话里话外都透着份烟火气，让吴道听着有一种异样的舒坦。
天桥市场共分四层，吴道负责二楼，七绕八绕的找到楼梯口后，正准备迈步而上，余光一撇，见一个矮瘦男子偷摸走到了一楼角落，打了通电话，吴道竖起耳朵听去。
“老大，人跟丢了，她绕到了天桥市场，眨眼就不见了。”
“跟踪人？”
看男子神色紧张，直觉告诉吴道没啥好事，踱步走到男子身后，咳嗽一声。
男子慌张的挂掉电话，回头看，见着穿着城管服的吴道，客气道：“警官，干啥。”
“证件出示下。”吴道摆了摆手。
男子倒也不慌，摸出一张记者证递了过去，指着胸口相机：“记者，记者。”
记者证上的名字叫“柴林”，吴道扫了两眼，确定不是假货后，纳闷问：“你搁这打算采访谁呢？”
“商业机密，警官你看，我还要工作呢，你先忙你的？”柴林客气的递过一包香烟，出手阔绰，想着尽快打发吴道，不想惹事。
吴道没有收，但也摸了一根，叼着烟道：“别惹事啊，做记者还鬼鬼祟祟的。”
“好嘞！”柴林点头。
吴道反身往二楼而去，只想自己多心了。
来到楼上，吴道借着窗户玻璃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制服，华国的警服色调是纯黑的，样式也和他前世大相径庭，眼下他肩头还挂着城管二字，不过怎么说都是好歹算个差事，过过瘾吧。
吴道挺胸抬头，扫视着杂闹的人群。
“那个大爷，摊子往里面收点。”
“这谁家杂物，占着过道了，来收拾下。”
“大妈，麻烦把东西从消防栓上拿下来。”
……
新官上任三把火，吴道正神气着，猛然见前头人头攒动，眼看都快把路给堵了，连忙过去。
“让让，让……”
穿过人流，地上坐着个变戏法的大爷，这会正表演着仙人摘豆，引得一众叫好。
“停，停！”吴道连声喊停，众人朝他看来，再是大喊：“散了！”
众人不欢而散，不少人还念念有词，显然是在抱怨。
大爷幽怨的朝吴道看来，想说些什么，只见吴道肩头城管二字，叹气一声，收拾东西。
“大爷，您卖艺去天桥下，这把路堵了，不方便不是。”吴道蹲下身子，想帮忙收拾一二。
大爷冷哼一声，傲娇的打开吴道伸过来的手，拿出他表演仙人摘豆的核桃，在吴道眼前一晃，一握。
“走你勒！”大爷打开手掌，核桃消失不见。
吴道一愣，脾气挺大，赶人了。
收拾好东西，大爷牛逼哄哄的起身，驮着个背缓步离去。
吴道哭笑不得，继续忙活起自己正事，走入嘈杂的人流，抽着烟，烟雾弥漫过双眼，一时恍惚，肩膀传来一阵触感，他侧头看去，是一个女人，二人目光在那一瞬短暂的相接。
每个人每天都有机会跟别人擦身而过，你也许对他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朋友或者是知己。
吴道和女人最接近的时候，他跟她的距离只有0.01公分，七十二个小时之后，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女人顶着一头中分的金色短发，从材质明显能看出是假发，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身着一件棕黄的大衣，在昏暗的室内戴着一副宽大的太阳眼镜，遮住了大半的面庞，恍惚间，吴道不知道她是在冬天还是夏天。
二人交错而过，时间只过了七十二秒不到，二人又再次重逢，因为一声惊呼。
“哎呦！”
吴道回头，见方才变戏法的大爷这会躺到了地上，捂着自己那直不起来的老腰，“哎呦”个不停。
一旁站着的，就是方才女子。
瞬间，看热闹的人群纷纷上前，将大爷和女子围在了中间，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完了，有的赔了。”
“看这女人打扮，也不像啥正紧人，狗咬狗，一嘴毛。”
“别走太近，省的等会再赖上你一个。”
……
“得了，有的烦了。”吴道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走到人群之外，吴道咳嗽一声，见没人理他，又是加重了一份力道。
“咳！警察办案，让让。”
人群随之散开条道，吴道走入，见大爷躺在地上，捂着老腰叫苦连天，变戏法用的核桃和瓷碗散落一地。
吴道蹲下身子，上下打量一眼：“大爷，摔了啊？”
大爷侧着头，撇了吴道一眼，叫喊的更是卖力。
“我的腰啊，哎呦呦呦呦……！”
吴道把手伸到他腰杆处：“摔哪了，这？”
“下面点。”
“这？”
“再下面点。”
“这？”
“再下……”
“大爷，再下就是腚眼了，你骨头不长那吧。”
“那就上面点。”
吴道收回手，好嘛，你老人家还挺好说话。
“多少钱？”女子倒是直截了当，她声音很好听，音质清脆，更让吴道有种莫名的熟悉。
“我这腰，诶呦啊……我家一家四口可都靠我这老腰活着呢。”大爷一开口就知道是老江湖了，一听有戏，开始准备抬价。
“我问你多少钱。”女子再次开口，她显得很急，四处转头观望着，像是在提防着什么，可又被人群挡住了视线。
“先送医院吧，我喊救护车。”吴道想了想，还是准备走个流程。
“两万，两万。”
可等他刚掏出手机，大爷连忙开价，朝女人比了个二字，随后继续敬业的开始“诶呦”。
“你给个卡号给我，我晚点转给你。”女子没有还价。
大爷摇头：“晚点？鬼知道你晚点是不是跑了。”
“我上哪给你掏两万现金？”女子越发不耐烦了。
“支持VX。”
大爷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手机，一开屏，就是一个收款的二维码。
女子自己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电量不足，把手一甩，继续打量四周，眼神越发焦急。
“成了，还是我叫救护车吧。”吴道插话。
“不行！”
女子和大爷却异口同声。
吴道愣了愣，又见女子从小包里摸出五张一百：“我现在就这么多，给个卡号，我晚点会转你，说到做到。”
大爷扫了一眼吴道这坏事的，只怕等会连五百都没了，一脸不乐意的接过女子手中钞票，暗自惋惜。
“我卡号……”
大爷从地上起身，报出一长串数字，这记性，哪像上了年纪。
“记得打钱啊！”大爷显然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大爷，不疼了？”吴道揶揄到。
大爷傲娇的撇过头去，扫了一眼吴道胸口的编号，喃喃念叨：“2311141。”
吴道撇嘴，心想这老头莫不是还想去投诉自己不成？
女子正想走出人群，朝楼梯口望去，记者柴林迈步上来，女人扫到他胸前的相机，脸色一变，反身躲到吴道身后。
“小姐，你这是？”吴道纳闷。
“我不认路，麻烦警官带个路。”女子一边观察着柴林，一边随口胡扯。
“楼梯不就在那吗？”
吴道指向楼梯，柴林也正好朝他看来，连忙和见了瘟神一般躲开，生怕吴道再找他麻烦。
女子见柴林举动，仿佛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打起了狐假虎威的心思：“能不能麻烦警官送我出去？”
女子的声音充满蛊惑力，吴道听在耳中，不自觉的就答应道：“成。”
女子一把搂过吴道手臂，吴道想要抽出，转而被一阵轻柔包裹，卸去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力气。
二人下到一楼，吴道四处打量一二，见楼下也多了两个同柴林一样的人，提着照相机，四处观望。
因为吴道身上城管服的原因，他们略过了吴道，顺带也就忽视了女子。
走出市场大门，女子闻着吴道身上的芯香草香气，一时有些流连。
直到吴道咳嗽示意，她才赶忙松开，不冷不淡的说上一句：“谢谢。”
“不用。”
吴道客气回应，女子已然迈步走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吴道抬手，嗅了嗅肩膀，上面残留着女子的体香，混杂着自己芯香草气味，让他止不住去猜那墨镜下是一张什么样的容颜。
可随即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摇摇头，骂上一句。
“德性。”
从补习学校离开，吴道回家换了一身城管的衣物，出门来到了延治的天桥市场。
放假闲着也是闲着，吴道干脆求蔡方云给他安排了个临时工城管的活，也算过过前世的瘾。
蔡方云骂他闲的蛋疼，但古旭一事，二人结下了交情，想来吴道不是会乱来闹事的性子，勉强答应。
天桥市场是延治各类小商小贩的汇聚地，其内鱼龙混杂。蔬果鱼肉，山寨衣物，工艺饰品，水货玩具，甚至真真假假的古玩玉石，应有尽有。就两三年前，还传出有人在这捡了个大漏，一夜百万。
后天是安妮的生日，吴道多多少少的也得意思一二，值钱玩意自有人给她送去，自己正好趁着当城管的方便，来天桥市场看看，看能找些新奇玩意不。
年关将至，来天桥市场淘货的人不少，看中的就是便宜二字，延治虽是天子脚下，但富贵的毕竟是少数，眼下全华国家家户户能保证温饱，都还是沾了吴清这宰相的光。
走到天桥市场门口，紧挨着的就是延治的证劵交易所，吴道往里望了一眼，这几日交易所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听风声，和克莱宁有关，华国的几个高层常来找吴道吃饭喝茶也多半是为这事，只是他们都藏着掖着，吴道又不懂这些玩意，自然懒得去想。
迈步走入天桥市场，其内嘈杂之声不绝于耳，砍价的，对骂的，进货的，甚至拉媒的等等，话里话外都透着份烟火气，让吴道听着有一种异样的舒坦。
天桥市场共分四层，吴道负责二楼，七绕八绕的找到楼梯口后，正准备迈步而上，余光一撇，见一个矮瘦男子偷摸走到了一楼角落，打了通电话，吴道竖起耳朵听去。
“老大，人跟丢了，她绕到了天桥市场，眨眼就不见了。”
“跟踪人？”
看男子神色紧张，直觉告诉吴道没啥好事，踱步走到男子身后，咳嗽一声。
男子慌张的挂掉电话，回头看，见着穿着城管服的吴道，客气道：“警官，干啥。”
“证件出示下。”吴道摆了摆手。
男子倒也不慌，摸出一张记者证递了过去，指着胸口相机：“记者，记者。”
记者证上的名字叫“柴林”，吴道扫了两眼，确定不是假货后，纳闷问：“你搁这打算采访谁呢？”
“商业机密，警官你看，我还要工作呢，你先忙你的？”柴林客气的递过一包香烟，出手阔绰，想着尽快打发吴道，不想惹事。
吴道没有收，但也摸了一根，叼着烟道：“别惹事啊，做记者还鬼鬼祟祟的。”
“好嘞！”柴林点头。
吴道反身往二楼而去，只想自己多心了。
来到楼上，吴道借着窗户玻璃好好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制服，华国的警服色调是纯黑的，样式也和他前世大相径庭，眼下他肩头还挂着城管二字，不过怎么说都是好歹算个差事，过过瘾吧。
吴道挺胸抬头，扫视着杂闹的人群。
“那个大爷，摊子往里面收点。”
“这谁家杂物，占着过道了，来收拾下。”
“大妈，麻烦把东西从消防栓上拿下来。”
……
新官上任三把火，吴道正神气着，猛然见前头人头攒动，眼看都快把路给堵了，连忙过去。
“让让，让……”
穿过人流，地上坐着个变戏法的大爷，这会正表演着仙人摘豆，引得一众叫好。
“停，停！”吴道连声喊停，众人朝他看来，再是大喊：“散了！”
众人不欢而散，不少人还念念有词，显然是在抱怨。
大爷幽怨的朝吴道看来，想说些什么，只见吴道肩头城管二字，叹气一声，收拾东西。
“大爷，您卖艺去天桥下，这把路堵了，不方便不是。”吴道蹲下身子，想帮忙收拾一二。
大爷冷哼一声，傲娇的打开吴道伸过来的手，拿出他表演仙人摘豆的核桃，在吴道眼前一晃，一握。
“走你勒！”大爷打开手掌，核桃消失不见。
吴道一愣，脾气挺大，赶人了。
收拾好东西，大爷牛逼哄哄的起身，驮着个背缓步离去。
吴道哭笑不得，继续忙活起自己正事，走入嘈杂的人流，抽着烟，烟雾弥漫过双眼，一时恍惚，肩膀传来一阵触感，他侧头看去，是一个女人，二人目光在那一瞬短暂的相接。
每个人每天都有机会跟别人擦身而过，你也许对他一无所知，不过也许有一天他会变成你的朋友或者是知己。
吴道和女人最接近的时候，他跟她的距离只有0.01公分，七十二个小时之后，他爱上了这个女人……
女人顶着一头中分的金色短发，从材质明显能看出是假发，踩着红色的高跟鞋，身着一件棕黄的大衣，在昏暗的室内戴着一副宽大的太阳眼镜，遮住了大半的面庞，恍惚间，吴道不知道她是在冬天还是夏天。
二人交错而过，时间只过了七十二秒不到，二人又再次重逢，因为一声惊呼。
“哎呦！”
吴道回头，见方才变戏法的大爷这会躺到了地上，捂着自己那直不起来的老腰，“哎呦”个不停。
一旁站着的，就是方才女子。
瞬间，看热闹的人群纷纷上前，将大爷和女子围在了中间，开始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完了，有的赔了。”
“看这女人打扮，也不像啥正紧人，狗咬狗，一嘴毛。”
“别走太近，省的等会再赖上你一个。”
……
“得了，有的烦了。”吴道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走到人群之外，吴道咳嗽一声，见没人理他，又是加重了一份力道。
“咳！警察办案，让让。”
人群随之散开条道，吴道走入，见大爷躺在地上，捂着老腰叫苦连天，变戏法用的核桃和瓷碗散落一地。
吴道蹲下身子，上下打量一眼：“大爷，摔了啊？”
大爷侧着头，撇了吴道一眼，叫喊的更是卖力。
“我的腰啊，哎呦呦呦呦……！”
吴道把手伸到他腰杆处：“摔哪了，这？”
“下面点。”
“这？”
“再下面点。”
“这？”
“再下……”
“大爷，再下就是腚眼了，你骨头不长那吧。”
“那就上面点。”
吴道收回手，好嘛，你老人家还挺好说话。
“多少钱？”女子倒是直截了当，她声音很好听，音质清脆，更让吴道有种莫名的熟悉。
“我这腰，诶呦啊……我家一家四口可都靠我这老腰活着呢。”大爷一开口就知道是老江湖了，一听有戏，开始准备抬价。
“我问你多少钱。”女子再次开口，她显得很急，四处转头观望着，像是在提防着什么，可又被人群挡住了视线。
“先送医院吧，我喊救护车。”吴道想了想，还是准备走个流程。
“两万，两万。”
可等他刚掏出手机，大爷连忙开价，朝女人比了个二字，随后继续敬业的开始“诶呦”。
“你给个卡号给我，我晚点转给你。”女子没有还价。
大爷摇头：“晚点？鬼知道你晚点是不是跑了。”
“我上哪给你掏两万现金？”女子越发不耐烦了。
“支持VX。”
大爷变戏法似的掏出一个手机，一开屏，就是一个收款的二维码。
女子自己摸出手机，屏幕上显示着电量不足，把手一甩，继续打量四周，眼神越发焦急。
“成了，还是我叫救护车吧。”吴道插话。
“不行！”
女子和大爷却异口同声。
吴道愣了愣，又见女子从小包里摸出五张一百：“我现在就这么多，给个卡号，我晚点会转你，说到做到。”
大爷扫了一眼吴道这坏事的，只怕等会连五百都没了，一脸不乐意的接过女子手中钞票，暗自惋惜。
“我卡号……”
大爷从地上起身，报出一长串数字，这记性，哪像上了年纪。
“记得打钱啊！”大爷显然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
“大爷，不疼了？”吴道揶揄到。
大爷傲娇的撇过头去，扫了一眼吴道胸口的编号，喃喃念叨：“2311141。”
吴道撇嘴，心想这老头莫不是还想去投诉自己不成？
女子正想走出人群，朝楼梯口望去，记者柴林迈步上来，女人扫到他胸前的相机，脸色一变，反身躲到吴道身后。
“小姐，你这是？”吴道纳闷。
“我不认路，麻烦警官带个路。”女子一边观察着柴林，一边随口胡扯。
“楼梯不就在那吗？”
吴道指向楼梯，柴林也正好朝他看来，连忙和见了瘟神一般躲开，生怕吴道再找他麻烦。
女子见柴林举动，仿佛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打起了狐假虎威的心思：“能不能麻烦警官送我出去？”
女子的声音充满蛊惑力，吴道听在耳中，不自觉的就答应道：“成。”
女子一把搂过吴道手臂，吴道想要抽出，转而被一阵轻柔包裹，卸去了一个男人该有的力气。
二人下到一楼，吴道四处打量一二，见楼下也多了两个同柴林一样的人，提着照相机，四处观望。
因为吴道身上城管服的原因，他们略过了吴道，顺带也就忽视了女子。
走出市场大门，女子闻着吴道身上的芯香草香气，一时有些流连。
直到吴道咳嗽示意，她才赶忙松开，不冷不淡的说上一句：“谢谢。”
“不用。”
吴道客气回应，女子已然迈步走开，只留下一个背影。
吴道抬手，嗅了嗅肩膀，上面残留着女子的体香，混杂着自己芯香草气味，让他止不住去猜那墨镜下是一张什么样的容颜。
可随即又给了自己一个巴掌，摇摇头，骂上一句。
“德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