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哪都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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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方云捧着手里的保温杯，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内，只穿着一件淡薄睡衣的安妮双手环抱，蜷缩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呼着热气。
已经凌晨，回警局已有两个小时了，蔡方云没让人提审和做笔录，就这样把她和吴道晾在一个房间，甚至不怕他们串供。
蔡方云当从警已有二十年，不说破过什么大案，但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接触的不在少数，五年前被调来做了走私警，赶上趟，参与了五年前围剿行动。
只是蔡方云还有一个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他和白山高中是一个班里出来的同学，睡的上下铺，一个进了警校，一个成了混混。
吴道见安妮冻的脸色已经发青，脱下厚重的校服披到她身上，看着单向玻璃：“你们警局的暖气是当摆设用的？”
蔡方云没有回答吴道，皱眉深思，昨日接到线报，说是延治饭店总统套房会有大鱼，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能扯上联系的是两个十七八岁，自称夫妻的孩子，还有个阿扎国人。
安妮在回来警车上已经不只一次重申要和领事馆联系，要求警方和她律师通话。这些合理范围内的要求蔡方云一个都没有理睬，甚至压着没和上级通报，
保温杯里面水已经见底，一口喝下去，几粒枸杞顺着滑入口中，蔡方云正想吐了，又想起妻子的提醒，微微咀嚼后咽下。
去年结婚二十周年，在警局咨询了好几个女同事后，蔡方云拿着藏了二十年的私房钱给妻子买了件奢侈品的大衣，正是克莱宁旗下的品牌，可事后，老婆只顾骂着他败家和质问钱的来历。
没讨到好的蔡方云想想那近六位数的价格，肉疼之余只能骂骂洋鬼子黑心，如今安妮被他关在审讯室，回去说给家里听，也能当个笑话逗逗孩子。
安妮克莱宁财团继承人的身份手下已经告知他，蔡方云此番几乎是拿自己前程在赌，赌自己在红皮书上看到的白山的照片觉不可能是一时眼花。
那个留着寸头的年轻警察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入，将那本红皮书和一份检测结果放到蔡方云面前，一脸惆怅道：“师傅，检测不出。”
“找奇术修士问过了吗？”
“问了，没人看出端倪。”
年轻警察叫陈宇，刚从警校毕业不到三年，分到蔡方云手下后认他做了师傅。
“师傅，那边大使馆又来电话了。”陈宇为难的说到。
“不用管。”
蔡方云回话到，拿起结果扫了两眼，又拿着红皮书翻了翻，上面依旧尽是空白。骤然，桌上电话响起，通讯显示上写着“局长”二字。
蔡方云拿起手机犹豫些许，终究还是把电话拿到了耳边。
“外交部和大使馆电话都打到我这了，老蔡你要咋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办案。”蔡方云的回答简洁明了。
“有直接证据吗？”电话那头问到。
蔡方云看着尽是空白的红皮书，迟疑着回到：“目前还没……”
“那就放人。”电话传来一声叹气：“老蔡，别拿自己前程开玩笑，已经有好几家媒体盯着了，人言可畏。”
电话挂断，蔡方云捂面叹气。
“师傅，我们？”陈宇试着询问。
“妈的。”蔡方云把帽子一脱，咬牙切齿：“进去做个笔录，放人。”
笔录时间不长，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当安妮和吴道走出审讯室时，阿扎国驻华国大使领着一位律师姗姗来迟。
蔡方云后一步安妮走出审讯室，抬头看去，只见安妮叉腰朝他怒目而视，高傲的仰着头，严肃的用阿扎语道：“蔡方云警官，鉴于你对我和我丈夫的非法囚禁，我一定通过法律手段追究到底！”
安妮身后大使做着即时翻译，显然，他华国语比安妮这大小姐好上不止一个档次。
蔡方云依旧面不改色，抬手指着桌上用密封塑料袋包裹的两张证件和红皮书：“你们东西。”
吴道拉住准备继续摆谱的安妮，拿过塑料袋，摸出红皮书掂了掂，笑着朝蔡方云道：“大晚上的，辛苦蔡警官了。”
“为人民服务，不辛苦，不辛苦。”
蔡方云摸了摸鼻子，笑着和吴道打哈哈。
吴道当着蔡方云的面打开红皮书，白山的照片和资料再次浮现，蔡方云一惊，皱眉朝他望去，只当吴道是在挑衅。
转眼，吴道撕下附有白山照片和资料的一页递到蔡方云手中。
“我在市一中，高三C班，蔡警官有空找我。”
吴道反身离开，留蔡方云拿着纸张在原地面有所思。
出警局门时，安妮一把拉住吴道：“事情动静不小，外面应该有狗仔蹲点拍照了，你要不想明天上新闻，出门注意低头，别被拍到正脸。”
吴道应下，安妮又是把身子往他怀里一挤，挤眉道：“反正明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老公了，你干脆搂着我点，外面冷的慌。”
吴道看着安妮冻的有些发僵的手脚，拘谨的将她搂住，二人出门，向来高度的警觉让吴道察觉好几处有相机拍摄，下意识的将头低的更低，手不自觉的也搂紧了安妮一份。
直到上了大使馆的车，二人在后座分开，吴道望着后视镜，见安妮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冻的发白的脸上浮着一丝红晕。
“安妮小姐准备怎么处理，需要走法律程序吗？”副驾驶的大使问到。
安妮看向吴道，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见吴道摇头，才回话到：“不用了，在警局不过是气话，辛苦了，大使先生，克莱宁会记住你的帮助。”
“安妮小姐是阿扎国合法公民，这是我因该的。”
二人客气完，车上也很有默契的保持起了沉默，司机发动汽车，驶离警局。
第二日
延治大饭店到学校距离不近，在这住了一晚的吴道怕媒体蹲点，拒绝了安妮让车送他的好意，凌晨五点从酒店后门出门，骑了一辆公共单车疾驰赶往学校。
骑车到校门口时，刚刚过了六点，天蒙蒙亮着，吴道在校门口啃了两个馍馍后来到小卖部。
“来包烟。”
吴道一手接烟一手递钱，拆烟点烟一气呵成，抬头望着自己呼出的白烟，又想起才答应过白开穗戒烟，一时有些惆怅。
绝对最后一根，吴道在心头坚定的默念，长吸一口，呼出一个烟圈。
前世就是个烟鬼，转世后在周永禅身边的日子，每天砍柴挑水洗衣做饭，不到十岁的娃娃，累到没力时，周永禅总会点一只旱烟往娃娃嘴里一塞，笑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久而久之，也就养了个老烟枪。
吴道被学校抓过好几次抽烟，记过处分，好在那些日子父母都在国外，也就省了叫家长的麻烦，被许诗衣在电话里骂上几句，不疼不痒的也就过去了。
“吴道！”
一声呼喊传来，吴道侧头看去，自己同桌李柯小跑着走来，拍着吴道肩膀揶揄道：“稀客啊，舍得来学校了？”
有一种说法，在延治遇见姓李的，总得客气三分。
李柯祖上不远不近的和皇族也算门同姓亲戚，世代沾光。
三十年前，李柯家创立了海光公司，进军媒体产业。在朝廷有意的扶持下，海光公司迅速崛起，到如今，手头握着整个华国的媒体命脉，充当着李家皇族的世俗话筒。在华国的大小明星导演等，只要吃这口饭的，都得掂量这海光公司的脸色。
因为吴道的宰相爷爷负责过华国文化部门的统筹工作，所以海光公司同吴家也素有往来，吴道和李柯二人自十岁认识，一起做过弊，逃过课，当过僚机，总得来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李柯留着中分，生了双桃花眼，皮肤白嫩，身材高挑，在学校也算所谓的高富帅“男神”人物，又是音乐社的吉他兼主唱，高中三年按着半年换一女友的速度，前任也够凑成一只乐队。
吴道见李柯身后背着吉他：“你们今天音乐社又有活动？”
李柯点头，面露难色：“毕业汇演啊，说起来就烦，我们那个贝斯家里安排他出国了，现在找不到人，想想都头疼。”
“学校难不成只有一个贝斯？”吴道不懂这贝斯手的精贵，开口就问。
李柯摇摇头，伸出两个手指：“两个。”
“那不就得了，凑活用呗。”
李柯憋笑：“你确定？”
“嗯，谁啊？”吴道不解的眨了眨眼。
“白开穗。”李柯开口：“不是我看不起兄弟你，这女人都是泡椒凤爪，到时咱们兄弟反目成仇，膈应不膈应。”
李柯对自己魅力显然很有自信，吴道咳嗽两声，尴尬的笑着。
“她还会贝斯？”
李柯点头，道：“当初我和她一起进过音乐社，听过她solo，不夸张，至少十年的老手，只是后来和人吵架，退社了。”
“她那性格，正常不过。”吴道吐到。
“话说你追她三年了，她都没告诉你会贝斯？”李柯做出一个对吴道失望的表情：“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都快毕业，你追着不累，我看着都累。”
吴道吐出一口白烟，叹气道：“舔狗的幸酸，你不懂。”
二人相视一笑，猛然见李柯脸色大变。
“我先进去了，告辞。”
李柯麻溜的撒腿开溜，吴道下意识转身望去，一个女人正提着公文包叉腰立于吴道身后，模样看着二十五六，梳着两根麻花辫，脸上顶着一副黑框眼睛，牛仔裤，羽绒服，显出一份土气。
女人盯着吴道，推了推黑框眼睛，严肃道：“明天喊你妈过来一趟，这次，总在家吧？”
吴道嘴里没燃完的香烟啪的掉在地上，咽了咽唾沫，喊上一句。
“赵老师，早上好……”
蔡方云捧着手里的保温杯，隔着单向玻璃看着审讯室内，只穿着一件淡薄睡衣的安妮双手环抱，蜷缩着身子，嘴里不停的呼着热气。
已经凌晨，回警局已有两个小时了，蔡方云没让人提审和做笔录，就这样把她和吴道晾在一个房间，甚至不怕他们串供。
蔡方云当从警已有二十年，不说破过什么大案，但大大小小的案子也接触的不在少数，五年前被调来做了走私警，赶上趟，参与了五年前围剿行动。
只是蔡方云还有一个身份很少有人知道，他和白山高中是一个班里出来的同学，睡的上下铺，一个进了警校，一个成了混混。
吴道见安妮冻的脸色已经发青，脱下厚重的校服披到她身上，看着单向玻璃：“你们警局的暖气是当摆设用的？”
蔡方云没有回答吴道，皱眉深思，昨日接到线报，说是延治饭店总统套房会有大鱼，可他怎么也想不到最后能扯上联系的是两个十七八岁，自称夫妻的孩子，还有个阿扎国人。
安妮在回来警车上已经不只一次重申要和领事馆联系，要求警方和她律师通话。这些合理范围内的要求蔡方云一个都没有理睬，甚至压着没和上级通报，
保温杯里面水已经见底，一口喝下去，几粒枸杞顺着滑入口中，蔡方云正想吐了，又想起妻子的提醒，微微咀嚼后咽下。
去年结婚二十周年，在警局咨询了好几个女同事后，蔡方云拿着藏了二十年的私房钱给妻子买了件奢侈品的大衣，正是克莱宁旗下的品牌，可事后，老婆只顾骂着他败家和质问钱的来历。
没讨到好的蔡方云想想那近六位数的价格，肉疼之余只能骂骂洋鬼子黑心，如今安妮被他关在审讯室，回去说给家里听，也能当个笑话逗逗孩子。
安妮克莱宁财团继承人的身份手下已经告知他，蔡方云此番几乎是拿自己前程在赌，赌自己在红皮书上看到的白山的照片觉不可能是一时眼花。
那个留着寸头的年轻警察急急忙忙的推门而入，将那本红皮书和一份检测结果放到蔡方云面前，一脸惆怅道：“师傅，检测不出。”
“找奇术修士问过了吗？”
“问了，没人看出端倪。”
年轻警察叫陈宇，刚从警校毕业不到三年，分到蔡方云手下后认他做了师傅。
“师傅，那边大使馆又来电话了。”陈宇为难的说到。
“不用管。”
蔡方云回话到，拿起结果扫了两眼，又拿着红皮书翻了翻，上面依旧尽是空白。骤然，桌上电话响起，通讯显示上写着“局长”二字。
蔡方云拿起手机犹豫些许，终究还是把电话拿到了耳边。
“外交部和大使馆电话都打到我这了，老蔡你要咋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办案。”蔡方云的回答简洁明了。
“有直接证据吗？”电话那头问到。
蔡方云看着尽是空白的红皮书，迟疑着回到：“目前还没……”
“那就放人。”电话传来一声叹气：“老蔡，别拿自己前程开玩笑，已经有好几家媒体盯着了，人言可畏。”
电话挂断，蔡方云捂面叹气。
“师傅，我们？”陈宇试着询问。
“妈的。”蔡方云把帽子一脱，咬牙切齿：“进去做个笔录，放人。”
笔录时间不长，也问不出什么东西，当安妮和吴道走出审讯室时，阿扎国驻华国大使领着一位律师姗姗来迟。
蔡方云后一步安妮走出审讯室，抬头看去，只见安妮叉腰朝他怒目而视，高傲的仰着头，严肃的用阿扎语道：“蔡方云警官，鉴于你对我和我丈夫的非法囚禁，我一定通过法律手段追究到底！”
安妮身后大使做着即时翻译，显然，他华国语比安妮这大小姐好上不止一个档次。
蔡方云依旧面不改色，抬手指着桌上用密封塑料袋包裹的两张证件和红皮书：“你们东西。”
吴道拉住准备继续摆谱的安妮，拿过塑料袋，摸出红皮书掂了掂，笑着朝蔡方云道：“大晚上的，辛苦蔡警官了。”
“为人民服务，不辛苦，不辛苦。”
蔡方云摸了摸鼻子，笑着和吴道打哈哈。
吴道当着蔡方云的面打开红皮书，白山的照片和资料再次浮现，蔡方云一惊，皱眉朝他望去，只当吴道是在挑衅。
转眼，吴道撕下附有白山照片和资料的一页递到蔡方云手中。
“我在市一中，高三C班，蔡警官有空找我。”
吴道反身离开，留蔡方云拿着纸张在原地面有所思。
出警局门时，安妮一把拉住吴道：“事情动静不小，外面应该有狗仔蹲点拍照了，你要不想明天上新闻，出门注意低头，别被拍到正脸。”
吴道应下，安妮又是把身子往他怀里一挤，挤眉道：“反正明天全世界都知道我有老公了，你干脆搂着我点，外面冷的慌。”
吴道看着安妮冻的有些发僵的手脚，拘谨的将她搂住，二人出门，向来高度的警觉让吴道察觉好几处有相机拍摄，下意识的将头低的更低，手不自觉的也搂紧了安妮一份。
直到上了大使馆的车，二人在后座分开，吴道望着后视镜，见安妮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冻的发白的脸上浮着一丝红晕。
“安妮小姐准备怎么处理，需要走法律程序吗？”副驾驶的大使问到。
安妮看向吴道，投去一个询问的目光，见吴道摇头，才回话到：“不用了，在警局不过是气话，辛苦了，大使先生，克莱宁会记住你的帮助。”
“安妮小姐是阿扎国合法公民，这是我因该的。”
二人客气完，车上也很有默契的保持起了沉默，司机发动汽车，驶离警局。
第二日
延治大饭店到学校距离不近，在这住了一晚的吴道怕媒体蹲点，拒绝了安妮让车送他的好意，凌晨五点从酒店后门出门，骑了一辆公共单车疾驰赶往学校。
骑车到校门口时，刚刚过了六点，天蒙蒙亮着，吴道在校门口啃了两个馍馍后来到小卖部。
“来包烟。”
吴道一手接烟一手递钱，拆烟点烟一气呵成，抬头望着自己呼出的白烟，又想起才答应过白开穗戒烟，一时有些惆怅。
绝对最后一根，吴道在心头坚定的默念，长吸一口，呼出一个烟圈。
前世就是个烟鬼，转世后在周永禅身边的日子，每天砍柴挑水洗衣做饭，不到十岁的娃娃，累到没力时，周永禅总会点一只旱烟往娃娃嘴里一塞，笑说“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久而久之，也就养了个老烟枪。
吴道被学校抓过好几次抽烟，记过处分，好在那些日子父母都在国外，也就省了叫家长的麻烦，被许诗衣在电话里骂上几句，不疼不痒的也就过去了。
“吴道！”
一声呼喊传来，吴道侧头看去，自己同桌李柯小跑着走来，拍着吴道肩膀揶揄道：“稀客啊，舍得来学校了？”
有一种说法，在延治遇见姓李的，总得客气三分。
李柯祖上不远不近的和皇族也算门同姓亲戚，世代沾光。
三十年前，李柯家创立了海光公司，进军媒体产业。在朝廷有意的扶持下，海光公司迅速崛起，到如今，手头握着整个华国的媒体命脉，充当着李家皇族的世俗话筒。在华国的大小明星导演等，只要吃这口饭的，都得掂量这海光公司的脸色。
因为吴道的宰相爷爷负责过华国文化部门的统筹工作，所以海光公司同吴家也素有往来，吴道和李柯二人自十岁认识，一起做过弊，逃过课，当过僚机，总得来说，也算是“过命”的交情。
李柯留着中分，生了双桃花眼，皮肤白嫩，身材高挑，在学校也算所谓的高富帅“男神”人物，又是音乐社的吉他兼主唱，高中三年按着半年换一女友的速度，前任也够凑成一只乐队。
吴道见李柯身后背着吉他：“你们今天音乐社又有活动？”
李柯点头，面露难色：“毕业汇演啊，说起来就烦，我们那个贝斯家里安排他出国了，现在找不到人，想想都头疼。”
“学校难不成只有一个贝斯？”吴道不懂这贝斯手的精贵，开口就问。
李柯摇摇头，伸出两个手指：“两个。”
“那不就得了，凑活用呗。”
李柯憋笑：“你确定？”
“嗯，谁啊？”吴道不解的眨了眨眼。
“白开穗。”李柯开口：“不是我看不起兄弟你，这女人都是泡椒凤爪，到时咱们兄弟反目成仇，膈应不膈应。”
李柯对自己魅力显然很有自信，吴道咳嗽两声，尴尬的笑着。
“她还会贝斯？”
李柯点头，道：“当初我和她一起进过音乐社，听过她solo，不夸张，至少十年的老手，只是后来和人吵架，退社了。”
“她那性格，正常不过。”吴道吐到。
“话说你追她三年了，她都没告诉你会贝斯？”李柯做出一个对吴道失望的表情：“兄弟，天涯何处无芳草，这都快毕业，你追着不累，我看着都累。”
吴道吐出一口白烟，叹气道：“舔狗的幸酸，你不懂。”
二人相视一笑，猛然见李柯脸色大变。
“我先进去了，告辞。”
李柯麻溜的撒腿开溜，吴道下意识转身望去，一个女人正提着公文包叉腰立于吴道身后，模样看着二十五六，梳着两根麻花辫，脸上顶着一副黑框眼睛，牛仔裤，羽绒服，显出一份土气。
女人盯着吴道，推了推黑框眼睛，严肃道：“明天喊你妈过来一趟，这次，总在家吧？”
吴道嘴里没燃完的香烟啪的掉在地上，咽了咽唾沫，喊上一句。
“赵老师，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