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峰回路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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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
顾南明脑子里闪过许多个想法，一时间有些惊喜，道：“好啊！”
林雀点了点头。
顾南明于是又坐下来，和林雀一起吃了饭，然后又洗了碗，两人在洗碗池前忙忙碌碌，顾南明一时间居然有了种老夫老妻的错觉。但两人之间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有说话，林雀嘴唇张了又张，几次欲言又止，顾南明看着她心里痒痒的，最后道：“林雀，有话就直说吧。”
林雀笑了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南明眨了眨眼睛，有些狐疑。
忽然又有一种林雀是不是被人掉包了的感觉。
顾南明试探着道：“你之前说，要我......留下来陪你？”
“怎么？”林雀看他一眼：“你有其他事情？”
“没有没有！”顾南明赶忙摇头，但仍是有些束手束脚：“......就是不知道留下来该干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林雀笑了笑，靠在墙壁上，看着顾南明。她略微迟疑了一下，道：“那你是真的想追我？”
虽然之前已经说过了一遍，但在这个时候，顾南明莫名其妙地心慌了起来。他咽了口口水，心中微微发颤，但仍是坚定道：“想啊。”
......难不成林雀忽然间回心转意了？顾南明心里胡思乱想。
林雀笑道：“这么紧张干吗，我又不吃人。”
顾南明笑了笑。
她想了想，在懒人沙发上坐下来，往后一靠，身体几乎在沙发里缩成一团。林雀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膝盖，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的意思是......”
顾南明打断她：“这不是一个选择题。”
“真的不是？”林雀笑吟吟地看着他：“但我感觉你的桃花运很好嘛。”
......好像有杀意！！
顾南明冷汗涔涔，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有点儿百口莫辩的样子。他的桃花运好像确实有点儿旺盛......穿越前也是如此，不过为什么顾南明穿越之前还是单身呢？原因很简单，喜欢他的人他都不喜欢，而他喜欢的人又正好不喜欢他......
林雀看着他窘迫的表情，忽然间笑出来，那脸上带着一种属于少女的狡黠。然后她摇了摇头，放轻了语气道：“好啦，我不是怪你。只是有些事情我想和你仔细地谈一谈。”
顾南明表情认真起来，道：“你说。”
“坐！”林雀一招手。
顾南明于是在她对面坐下。
“从哪里说起来呢......”林雀抱着膝盖想了想，道：“其实你之前说的，都没错。我可能确实是有点自毁的倾向，并且父母对我的影响也的的确确很大。这些问题其实我都清楚，我只是......不想再改变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尤其是......现在，我越来越忙之后，要负责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所以......”
林雀笑了笑，道：“我这么说吧。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向内的，内生性的，关注于自我，而另一部分则是对外的，是存在于人际交流之中的。我这个人其实是非常非常自我的，有时候你们觉得我很好，其实我真不是啊，我只是.....自恋。因为我从小就是那种特别优秀的人，我习惯了别人对我的夸奖和追捧，我特别喜欢看到别人欣赏我、赞扬我、喜欢我甚至是崇拜我，所以我很多事情都会努力做得很好，尽心尽力，不是因为我真的这么热心，我只是.....很虚荣，没你想的这么好。”
“本质上来说，我就是这么一个很自我的人。我享受的是他人的追捧，但哪怕没有其他人我也能活得很好，可你不是。你和我不一样，你很需要一个情感的寄托。但如果你把我当成了那个寄托的对象......那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顾南明想了想，道：“就冲你愿意和我坦诚地说这些话，我就觉得我没错。”
林雀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对我来说，执行者的职责更加重要，我不希望和你牵扯太深，我总是觉得我随时会死，就好像一个自知命不久矣的绝症患者，就不想要再......祸害其他人。”
顾南明道：“其实如果是出于这种心态，那林雀，你想，你哪怕和我不是情侣，你死了，我一样会很难过。”
林雀道：“道理我都懂，就是过不去自己心理的这一关。”
顾南明叹了一口气，道：“我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你如果一定要如此，我真的没什么办法。”
林雀诚恳地道：“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
顾南明忍不住有些沮丧，叹道：“像是其他人就不会有这种心理障碍......”
顾南明现在隐约觉得林雀好像有点儿不婚主义恐婚症的意思......不，比这个更彻底，她其实是恐恋爱。这就让人很绝望了，林雀不是不喜欢他，也不是觉得他不够好，就是单纯的不想谈恋爱，不管你怎么努力怎么奋斗她就是不想谈恋爱......有什么办法呢？顾南明一时间有些失魂落魄，只好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谈什么狗屁恋爱，没意思，幼稚！
我根本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可恶，还是好难受啊......
顾南明猛然意识到林雀看他还看得真准。没错，他是很需要一个情感寄托的人，需要回忆，需要陪伴，就好像当他穿越之后很长时间的迷茫，因为他寄托着情感的那些人和物一下子全都没了。那时候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行走在空旷无垠的荒野中。
所以林雀说他们两个人不合适，是不是也是看得很准呢？
林雀认真地看着他，道：“但是......”
“嗯？！”顾南明精神一振，但是？这个词一般意味着峰回路转啊！
林雀想了想，道：“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和李德一样，遭遇了某种意外，导致我没办法再赶赴第一线了，那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顾南明愣了一下，苦笑道：“那不好，我宁愿你能一直健健康康的，没有遭遇到这种意外。你这个空头支票我不能接受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林雀笑起来，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她身上似乎正有一种属于少女的气质和活力正在复苏，从那个超强超无敌的“执行者林雀”的外壳底下生长出来，这让她看上去有一种不同于往日的魅力。林雀笑道：“而且我其实根本没办法保证，要是遇到那种意外能不死。今年是大风暴之年，要我说的话，我甚至没有把握能安慰渡过之后的大风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南明愣了半天：“没有。”
林雀看着顾南明，脸上带着点笑意，那双眼睛好像是在说话：“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怎么可能没有幻想过这些......甜蜜的事情。本来你今天要是不说的话，我也可以不控制自己去想，但是一旦去想......就有点忍不住。我不想让自己沉溺于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想让这些事情干扰我的正常生活，但我也不想......留下太多遗憾。你也不想对不对？”
顾南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只觉得自己隐约把握到了林雀的思路，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所以......”林雀从懒人沙发上蹦跶起来，道：“我没有办法对你做出更多的承诺，也没办法保证我们以后在一起会一直很合拍。但至少在眼下......我或许可以和你当一天的情侣。”
“......什么？”顾南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林雀脸色有些微红，道：“当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情侣。”
顾南明惊了，忍不住微微睁大眼睛：“就一天？”
“一天！”林雀点点头，想了想，道：“那不然......两天？不能再多了，再多我担心自己把持不住。”
“什么跟什么啊。”顾南明哭笑不得：“林雀你怎么还和做生意似的。其实今天我本来也没想过能表白成功，就是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想说的话告诉你，哪怕最后被拒绝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现在这个结果其实我已经很满意了，你不用这样的。”
林雀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爱情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太过奢侈的取舍，我这样的想法或许很自私，也没有办法对你做出更多的承诺，但是.....我希望你能允许我任性一下。一天的时间不多不少，我想和你留下一点......回忆。”
顾南明道：“......听上去好像我们两个只能活一天了一样。”
林雀笑道：“差不多吧。反正我话说完了，你接不接受吧？”
顾南明犹豫了一下。林雀大翻白眼，气呼呼道：“那就当我没说过！滚滚滚，臭男人！”
女歧在顾南明心中道：“你心里活动太剧烈了吵到我了。”
“不是不是！”顾南明赶紧站起来，拉住林雀的手，这会儿他的胆子倒是大起来了。他深吸一口气，道：“那就一天。”
顾南明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钟，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四个小时。
顾南明问道：“那我们应该干什么？”
“都行。”林雀甩了甩脑袋，脸上露出一种属于少女的羞涩表情：“要不......去约会？”
顾南明心脏狂跳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儿缺氧，有点儿心跳过速，需要速效救心丸。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之后就出去在新西府各个地方逛了一个下午，没什么计划，就是这么漫无边际地走走走，穿过新西府的大街小巷。一路上他努力催眠自己不要想明天，不要想其他事情，就全心全意投入在和林雀的约会当中。
晚饭他们是在外面吃的，食为天公社如今声誉遭到打击，冷清了不少，不过出品的饭菜还是一样好吃。吃完之后，顾南明送林雀回到寝室，在门口，本来想要将林雀送进门之后就告辞离开，但林雀进屋之后拉了他一把，顾南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林雀拽进屋内，然后宿舍门被林雀反手一把关上。
房间内没有开灯，黑暗之中，林雀用双手捧住顾南明的脸，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接个吻？”
顾南明使劲儿地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好像要融化了。他靠在墙上，心脏砰砰直跳，道：“......好！”
林雀像是有些害羞，眼睛亮晶晶的。往日里，她那美丽之中时隐时现的某种如同刀刃般使人为之颤栗的锐气在此刻远远遁去，转而荡漾着一种亲切的宁静与柔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嘴唇，道：“......我没有接吻的经验诶，你有没有？”
卧槽......顾南明心头一惊，忽然想起上回被楚夕照强吻的事情，心头骤然凉了半截。他这么一沉默，林雀目光猛地一沉，变得杀气腾腾起来：“这么说.....你有咯？”
“......”
顾南明冷汗涔涔，陡然间感觉自己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
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天无绝人之路？
顾南明脑子里闪过许多个想法，一时间有些惊喜，道：“好啊！”
林雀点了点头。
顾南明于是又坐下来，和林雀一起吃了饭，然后又洗了碗，两人在洗碗池前忙忙碌碌，顾南明一时间居然有了种老夫老妻的错觉。但两人之间一时半会儿居然没有说话，林雀嘴唇张了又张，几次欲言又止，顾南明看着她心里痒痒的，最后道：“林雀，有话就直说吧。”
林雀笑了笑：“一下子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南明眨了眨眼睛，有些狐疑。
忽然又有一种林雀是不是被人掉包了的感觉。
顾南明试探着道：“你之前说，要我......留下来陪你？”
“怎么？”林雀看他一眼：“你有其他事情？”
“没有没有！”顾南明赶忙摇头，但仍是有些束手束脚：“......就是不知道留下来该干什么。”
“什么都可以啊？”林雀笑了笑，靠在墙壁上，看着顾南明。她略微迟疑了一下，道：“那你是真的想追我？”
虽然之前已经说过了一遍，但在这个时候，顾南明莫名其妙地心慌了起来。他咽了口口水，心中微微发颤，但仍是坚定道：“想啊。”
......难不成林雀忽然间回心转意了？顾南明心里胡思乱想。
林雀笑道：“这么紧张干吗，我又不吃人。”
顾南明笑了笑。
她想了想，在懒人沙发上坐下来，往后一靠，身体几乎在沙发里缩成一团。林雀就这样抱着自己的膝盖，道：“其实你有没有想过，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的意思是......”
顾南明打断她：“这不是一个选择题。”
“真的不是？”林雀笑吟吟地看着他：“但我感觉你的桃花运很好嘛。”
......好像有杀意！！
顾南明冷汗涔涔，张了张嘴，感觉自己有点儿百口莫辩的样子。他的桃花运好像确实有点儿旺盛......穿越前也是如此，不过为什么顾南明穿越之前还是单身呢？原因很简单，喜欢他的人他都不喜欢，而他喜欢的人又正好不喜欢他......
林雀看着他窘迫的表情，忽然间笑出来，那脸上带着一种属于少女的狡黠。然后她摇了摇头，放轻了语气道：“好啦，我不是怪你。只是有些事情我想和你仔细地谈一谈。”
顾南明表情认真起来，道：“你说。”
“坐！”林雀一招手。
顾南明于是在她对面坐下。
“从哪里说起来呢......”林雀抱着膝盖想了想，道：“其实你之前说的，都没错。我可能确实是有点自毁的倾向，并且父母对我的影响也的的确确很大。这些问题其实我都清楚，我只是......不想再改变了。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现在的生活，尤其是......现在，我越来越忙之后，要负责的事情也越来越多......所以......”
林雀笑了笑，道：“我这么说吧。一个人的精神世界可以分成两部分，一部分是向内的，内生性的，关注于自我，而另一部分则是对外的，是存在于人际交流之中的。我这个人其实是非常非常自我的，有时候你们觉得我很好，其实我真不是啊，我只是.....自恋。因为我从小就是那种特别优秀的人，我习惯了别人对我的夸奖和追捧，我特别喜欢看到别人欣赏我、赞扬我、喜欢我甚至是崇拜我，所以我很多事情都会努力做得很好，尽心尽力，不是因为我真的这么热心，我只是.....很虚荣，没你想的这么好。”
“本质上来说，我就是这么一个很自我的人。我享受的是他人的追捧，但哪怕没有其他人我也能活得很好，可你不是。你和我不一样，你很需要一个情感的寄托。但如果你把我当成了那个寄托的对象......那你肯定是找错人了。”
顾南明想了想，道：“就冲你愿意和我坦诚地说这些话，我就觉得我没错。”
林雀无奈一笑，摇了摇头：“而且......还有一个原因。对我来说，执行者的职责更加重要，我不希望和你牵扯太深，我总是觉得我随时会死，就好像一个自知命不久矣的绝症患者，就不想要再......祸害其他人。”
顾南明道：“其实如果是出于这种心态，那林雀，你想，你哪怕和我不是情侣，你死了，我一样会很难过。”
林雀道：“道理我都懂，就是过不去自己心理的这一关。”
顾南明叹了一口气，道：“我觉得这样不好，但是你如果一定要如此，我真的没什么办法。”
林雀诚恳地道：“这不是你的问题，而是我自己的问题。”
顾南明忍不住有些沮丧，叹道：“像是其他人就不会有这种心理障碍......”
顾南明现在隐约觉得林雀好像有点儿不婚主义恐婚症的意思......不，比这个更彻底，她其实是恐恋爱。这就让人很绝望了，林雀不是不喜欢他，也不是觉得他不够好，就是单纯的不想谈恋爱，不管你怎么努力怎么奋斗她就是不想谈恋爱......有什么办法呢？顾南明一时间有些失魂落魄，只好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谈什么狗屁恋爱，没意思，幼稚！
我根本不需要爱情这种东西，一个人也能过得很好！
.....可恶，还是好难受啊......
顾南明猛然意识到林雀看他还看得真准。没错，他是很需要一个情感寄托的人，需要回忆，需要陪伴，就好像当他穿越之后很长时间的迷茫，因为他寄托着情感的那些人和物一下子全都没了。那时候的感觉，就像是一个人行走在空旷无垠的荒野中。
所以林雀说他们两个人不合适，是不是也是看得很准呢？
林雀认真地看着他，道：“但是......”
“嗯？！”顾南明精神一振，但是？这个词一般意味着峰回路转啊！
林雀想了想，道：“但是......我答应你，如果有一天，我和李德一样，遭遇了某种意外，导致我没办法再赶赴第一线了，那我就答应和你在一起。”
顾南明愣了一下，苦笑道：“那不好，我宁愿你能一直健健康康的，没有遭遇到这种意外。你这个空头支票我不能接受啊。”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林雀笑起来，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她身上似乎正有一种属于少女的气质和活力正在复苏，从那个超强超无敌的“执行者林雀”的外壳底下生长出来，这让她看上去有一种不同于往日的魅力。林雀笑道：“而且我其实根本没办法保证，要是遇到那种意外能不死。今年是大风暴之年，要我说的话，我甚至没有把握能安慰渡过之后的大风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南明愣了半天：“没有。”
林雀看着顾南明，脸上带着点笑意，那双眼睛好像是在说话：“我今年才二十二岁，怎么可能没有幻想过这些......甜蜜的事情。本来你今天要是不说的话，我也可以不控制自己去想，但是一旦去想......就有点忍不住。我不想让自己沉溺于这些情情爱爱的事情，不想让这些事情干扰我的正常生活，但我也不想......留下太多遗憾。你也不想对不对？”
顾南明皱了皱眉，若有所思，只觉得自己隐约把握到了林雀的思路，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所以......”林雀从懒人沙发上蹦跶起来，道：“我没有办法对你做出更多的承诺，也没办法保证我们以后在一起会一直很合拍。但至少在眼下......我或许可以和你当一天的情侣。”
“......什么？”顾南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林雀脸色有些微红，道：“当一天，二十四小时的情侣。”
顾南明惊了，忍不住微微睁大眼睛：“就一天？”
“一天！”林雀点点头，想了想，道：“那不然......两天？不能再多了，再多我担心自己把持不住。”
“什么跟什么啊。”顾南明哭笑不得：“林雀你怎么还和做生意似的。其实今天我本来也没想过能表白成功，就是觉得无论如何都要把想说的话告诉你，哪怕最后被拒绝了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现在这个结果其实我已经很满意了，你不用这样的。”
林雀摇了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爱情这种东西对于我来说是一种太过奢侈的取舍，我这样的想法或许很自私，也没有办法对你做出更多的承诺，但是.....我希望你能允许我任性一下。一天的时间不多不少，我想和你留下一点......回忆。”
顾南明道：“......听上去好像我们两个只能活一天了一样。”
林雀笑道：“差不多吧。反正我话说完了，你接不接受吧？”
顾南明犹豫了一下。林雀大翻白眼，气呼呼道：“那就当我没说过！滚滚滚，臭男人！”
女歧在顾南明心中道：“你心里活动太剧烈了吵到我了。”
“不是不是！”顾南明赶紧站起来，拉住林雀的手，这会儿他的胆子倒是大起来了。他深吸一口气，道：“那就一天。”
顾南明看了一下墙壁上的时钟，现在是下午三点，二十四个小时。
顾南明问道：“那我们应该干什么？”
“都行。”林雀甩了甩脑袋，脸上露出一种属于少女的羞涩表情：“要不......去约会？”
顾南明心脏狂跳了一下，觉得自己有点儿缺氧，有点儿心跳过速，需要速效救心丸。他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点了点头。
于是两人之后就出去在新西府各个地方逛了一个下午，没什么计划，就是这么漫无边际地走走走，穿过新西府的大街小巷。一路上他努力催眠自己不要想明天，不要想其他事情，就全心全意投入在和林雀的约会当中。
晚饭他们是在外面吃的，食为天公社如今声誉遭到打击，冷清了不少，不过出品的饭菜还是一样好吃。吃完之后，顾南明送林雀回到寝室，在门口，本来想要将林雀送进门之后就告辞离开，但林雀进屋之后拉了他一把，顾南明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就被林雀拽进屋内，然后宿舍门被林雀反手一把关上。
房间内没有开灯，黑暗之中，林雀用双手捧住顾南明的脸，道：“我们是不是应该接个吻？”
顾南明使劲儿地咽了口口水，感觉自己好像要融化了。他靠在墙上，心脏砰砰直跳，道：“......好！”
林雀像是有些害羞，眼睛亮晶晶的。往日里，她那美丽之中时隐时现的某种如同刀刃般使人为之颤栗的锐气在此刻远远遁去，转而荡漾着一种亲切的宁静与柔美。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嘴唇，道：“......我没有接吻的经验诶，你有没有？”
卧槽......顾南明心头一惊，忽然想起上回被楚夕照强吻的事情，心头骤然凉了半截。他这么一沉默，林雀目光猛地一沉，变得杀气腾腾起来：“这么说.....你有咯？”
“......”
顾南明冷汗涔涔，陡然间感觉自己怕是活不过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