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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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中，虚影微闪，一个由金属镜面包裹的球体突兀显现。
“终于等到你了。”陆海笑了笑。
“根据时空的因果性，你们经常会面，会造成时间的断点，若是玉琨霜还有机体在我们各自所在的世界，就能轻松发现。”那球体语气机械，但声音柔和，吐字流畅。
“哈哈哈哈哈，老兄，不要将玉琨霜想象得太强，当然，也别想象得太弱。”陆海笑完后摆出了一张正经脸，主动发问道：
“找到秩序的踪迹了么？”
“没有。”
对于这样的答案，陆海并不意外。
“那你呢？”
“我啊，我正算计玉琨霜呢。”陆海轻松道。
“算计……玉琨霜？”球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疑惑：“以你的智能，远未可与玉琨霜匹敌。”
“谁要跟她拼智能了？”
“运算量更多的智能，能够整合各种情况，对当下可能的各种发展作出预案，能针对敌手作出更完善的布置，在我看来，你的尝试没有胜算。”
“说话真伤人啊。”陆海笑了笑，他随手一挥，正前方的空间中就浮出一张棋盘：“你说的那属于对弈，而不是现实中的敌对。”
“有什么区别？”
“对弈时，只有一种胜利，要么吃掉双方约定好的特定棋子，要么取得更多的分数，而现实中的情况远比这复杂。”
“说的很对，但复杂的情况也是由有限的维度组成的，在我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许多棋局的组合。”
“这不一样。”
圆球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随后它继续说道：“若我没有猜错，你的情况要比所谓的对弈更为局限，你只能提前布置好一切，而玉琨霜则可以自由地应对……”
“是的，我只有一次布置的机会，而她就身在棋局之中。”陆海承认道。
“那便更没有胜算了。”
“是么？”
“我可以帮你模拟KB9550的情境，虽然主脑的运算能力无法与玉琨霜相提并论……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不是么？”
“对。”陆海坦然道。
“人类真是奇怪。”球似乎叹了口气。
“怎么奇怪？”
“你的布置既然已经结束，那么无论得到什么样的模拟结果，也不会改变真实的局面，你也无力再去影响那个世界中的一切。既然如此，那知道这个结果又有何意义呢？”
“你们都觉得玉琨霜是不可战胜的，我只是想帮你们重拾士气。”
陆海执黑子落在棋盘上，抬头看向那浮空的圆球：“来一局？”
“你没有真正见过玉琨霜的恐怖……”一枚白子悄然浮起，落在了棋盘上。
“希望这次能够见识到。”陆海笑得很开心：“模拟所需要的的信息我现在传给你。”
对局结束，陆海五子连珠胜。
“这并不是公平的游戏，在落下第二子的时候，我已经穷尽了所有局面，在这种规则之下，执黑在理论上是必然胜利的，除非你失误，否则我没有任何下法是能够取胜的。”
“对啊。”陆海笑得很开心：“有的时候，输赢并不是由智能决定的，或许当你决定要对弈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呢？”
圆球久久不语，只是到了最后，轻声说道：“在模拟的结果中，你的目的可以达到，但你就不担心你也有没有掌握的信息么？”
“担心啊，当然会担心，所以我并没有在这一局上倾尽所有，不是么？”陆海起身，身影消失在了虚幻的房间中。
“但是阿撒托斯倾尽所有了。”圆球默默叹息着，只不过房间空旷，声音冰冷，转瞬即逝。
------------
“奈伊特，月枭？”星之女巫皱起了眉头：“若是在命运表象中，奈伊特会强的可怕，但若是在现实中，祂不过是普通的旧神而已。而月枭则是血与红月的掌控者，你的意思是，祂们会联手？”
“我们找遍了你们的所有藏书，也没有找到相应的资料，但是我们得到的信息中确实是这样说的。”白驹皱了皱眉。
“若是对方想让奈伊特发挥作用，最好的选择是将你们拉入命运表象中，就像之前那次一样。”星之女巫陷入了沉思。
她也不得不承认，人类对于旧神的认知是有很大不足的，即便是她，对于数量浩瀚的旧神也只敢说解很少的一部分。即使是人类魔法师比较熟识的那些旧神，也没人能够打包票说对它们十分了解。
就在这时，科琳跑了过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微汗水，显然是有点着急：“姐姐，伊泽尔和艾利克斯，他们来做客了。”
“我知晓了。”星之女巫点了点头，并没有惊讶的表现，似乎早已知晓。
“小丫头，跑什么？哥哥好久没见过你了！”
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声响起。
白驹回过头去，看见一位一身白衣的金发青年，他面容圣洁，七星金丝冠在额头上闪耀。
那绝不是普通的王冠，那是，法器。
“两位想必就是伊泽尔口中的白驹与白天了吧，幸会，我是元素天使——艾利克斯。”
青年的性格显然十分张扬，他背后闪着圣光的洁白虚幻羽翼缓缓展开，如同真正的天使降临一般。
科琳躲在白天身后，小声嘀咕着：“坏人！捣蛋鬼！”
“科琳，怎么说哥哥的坏话呢？当心哥哥惩罚你哦！”艾利克斯的笑容和他的羽翼一样无暇，随后，他才转身像星之女巫行礼：“科迪莉亚姐姐，我来看你们了。”
“你这家伙，跑这么快做什么？”伊泽尔直到此时才出现在走廊尽头。
“我这不是看见科琳妹妹了嘛，一时心急。”艾利克斯笑道，说着，他蹲下身，想伸手去摸科琳的脑袋，但科琳围着白天躲着他。
“怎么，科琳妹妹，不喜欢哥哥了？有了新哥哥，不要旧哥哥了？”他抬起头，不带恶意地对着白驹和白天笑道。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才不是我哥哥。”科琳吐了吐舌头。
伊泽尔一巴掌拍到艾利克斯头上：“你这个死萝莉控！咱们是来办正事的。”
随后，伊泽尔转头对科琳笑道：“上次不是说要来看看你姑姑么，我可没有食言喔！”
科琳面色中顿生警觉：“不许喂我姑姑吃苹果！”
“好好好，说不喂就不喂，别搞得我的魔法都像毒药一样。”伊泽尔无奈道。
“你那苹果，还不如毒药呢，我说你就给人家姑姑留个全……额，留个完整的仪容吧！”艾利克斯说了一半才意识到用词不当，急忙改口。
“你就不能吐点儿象牙？当心我往你嘴里先塞几个。”伊泽尔回怼道。
“略略略，哼，你这小短腿，根本追不上我。”艾利克斯轻轻一跃，就跳到了走廊尽头：“等等，你刚刚骂我是狗？”
“唉，白兄，让你见笑了。”伊泽尔叹了口气，对着白驹苦笑道：“这位是战神殿的元素天使，路上看见我了，非要跟来。”
“哼，谁是跟你来的？我是来学五段咒的！”艾利克斯翻了个白眼，又是轻轻一跳，落到了白驹身边，非常自来熟地攀上了他的肩：“作为人类中的最强魔法师，请您一定要收我为徒。”
白驹嘴角抽动，这艾利克斯实在是太乖张了，若不是早已知道他已经有近千岁的年纪，恐怕白驹真的会把他当成小孩子。
“你不是要见痴愚么？跟我来吧。”星之女巫对伊泽尔招呼道。
“姐姐，不能让姑姑吃他的果子！”科琳不乐意了。
“科琳，听话。”科迪莉亚少见地对妹妹用上了指示的语气。
但科琳还是追上了两人的脚步。
随着三人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偌大的建筑中似乎就剩下元素天使和白驹白天。
“你说……”艾利克斯转了转眼珠。
“什么？”白驹等着他的后话。
“你觉得科琳是真的害怕伊泽尔的果子，还是希望他姑姑快点死，然后好彻底掌控来自痴愚女巫的读心魔法规则。”艾利克斯的笑容依然无暇，似乎只是在说起晚餐该吃什么。
白驹皱了皱眉，这……科琳的心里会这么阴暗么？他对科琳的印象还算好，除了有时候有点任性调皮之外，没见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你呢？你怎么觉得。”艾利克斯松开了挂在白驹肩上的手，看向白驹。
他张开翅膀，用羽翼末端在白天面前轻轻划着圈。
“肯定是后者呗。”白天撇了撇嘴。
艾利克斯佯装惊讶道：“在你心中，她是这样的人么？”
“她教我读心魔法的时候，我悄悄读过她的心。”白天理所当然道。
这倒是让白驹和艾利克斯都愣住了，没料到白天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你担心她会喜欢我，所以专门来制造一些绊子？”白天直视着艾利克斯，眼神专注而带着笑意。
他现在开着读心！
白天竟然会了读心！
白驹心跳顿时漏掉一拍，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心中好像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索性也就释然了。就算有，那也是被自己弟弟看到，不足为虑。
艾利克斯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竟然下意识退了半步：“你……”
“现在才隐藏念头，是不是有点迟了？”白天不屑道：“真不明白你这种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家伙是怎么身居高位的。”
满脑子情情爱爱……白驹不自觉地捂脸，弟弟，你也有点恶魔的潜质啊。
不得不说，艾利克斯的脸都被气红了。
“不……不，读心魔法很难学的，就算她教你你也不可能……她特意给你留的掌控缺口？”艾利克斯反应很快。
“就不能是我天赋异禀么？”白天笑了笑，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明明艾利克斯比他高不少，但此时白天看着他反而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不，这不可能！”艾利克斯恼羞成怒，翅膀一张，就在狭窄的走廊中高速飞走了。
“对了，科琳不喜欢你。”白天补了一句。
白驹无奈地看着自家弟弟：“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明明开着读心，白天却装着傻。
“你跟科琳啊，你们时候在一起的？”
“哼，哥哥还是喜欢问这种问题！”白天佯装不开心道。
“她都教你读心了，你也读她的心了，知道她喜欢你了，对吧。”白驹坦言道。
科琳喜欢白天过于明显了一些，从最开始白驹就看出来了。
“其实……没有，她是有这个意思，但我没答应。”白天眨了眨眼。
这倒是让白驹有点错愕，即使以他的什么来看，科琳也是很可爱的女孩，小孩竟然随随便便就拒绝了，这倒是出乎白驹的预料。
“那她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
“她乐意，我也拦不住。”
“哟，这算是她追你啊！”白驹赞叹道。
行啊白天，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啊。
“你拒绝，是因为她内心的阴暗么？”
“……”
------------
“如来，胆小无为，蠢笨懦弱，自欺欺人！”
“昊天，心思奇诡，胡作非为，目的难测！”
“女娲，精于算计，短视胡来，心肠绝冷！”
银角慢慢说着，雪云海静静听着。
“可是，你口中的末劫，和白驹白天能有什么关系？”雪云海皱了皱眉。
这银角少年一直在讲他们封神此界之事，除了白天被选做末劫的应劫之人的那一小段，其余的和白驹白天完全无关啊。
“一开始，老君、昊天、如来都以为这不过是一个谬误，太极图和冥界关系极深，既然算出此劫包含冥界，那必然是万界末劫，即便有应劫者，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毫无用处！
“却不曾想那女娲却早已和玉琨霜勾结，得知了白天就是万界之人，所以敢下判断，由来自万界之人解万界末劫，自然是顺理成章！”
雪云海双眼睁大：“什么意思？什么万界末劫？”
“万界，自然就是你想象的那个万界，末劫，就是你认为的那个末劫。”银角波澜不惊。
“你是说，所有的世界……”
“冥界主管轮回，所谓轮回，那自然是包含所有世界有魂之生灵！”
“那你口中的老君呢？最强的那位超脱者呢？”雪云海又有一事不解。
银角看着炼丹炉，久久没有开口。
房间中，虚影微闪，一个由金属镜面包裹的球体突兀显现。
“终于等到你了。”陆海笑了笑。
“根据时空的因果性，你们经常会面，会造成时间的断点，若是玉琨霜还有机体在我们各自所在的世界，就能轻松发现。”那球体语气机械，但声音柔和，吐字流畅。
“哈哈哈哈哈，老兄，不要将玉琨霜想象得太强，当然，也别想象得太弱。”陆海笑完后摆出了一张正经脸，主动发问道：
“找到秩序的踪迹了么？”
“没有。”
对于这样的答案，陆海并不意外。
“那你呢？”
“我啊，我正算计玉琨霜呢。”陆海轻松道。
“算计……玉琨霜？”球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疑惑：“以你的智能，远未可与玉琨霜匹敌。”
“谁要跟她拼智能了？”
“运算量更多的智能，能够整合各种情况，对当下可能的各种发展作出预案，能针对敌手作出更完善的布置，在我看来，你的尝试没有胜算。”
“说话真伤人啊。”陆海笑了笑，他随手一挥，正前方的空间中就浮出一张棋盘：“你说的那属于对弈，而不是现实中的敌对。”
“有什么区别？”
“对弈时，只有一种胜利，要么吃掉双方约定好的特定棋子，要么取得更多的分数，而现实中的情况远比这复杂。”
“说的很对，但复杂的情况也是由有限的维度组成的，在我看来，这并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许多棋局的组合。”
“这不一样。”
圆球陷入了沉默，似乎是在思考，随后它继续说道：“若我没有猜错，你的情况要比所谓的对弈更为局限，你只能提前布置好一切，而玉琨霜则可以自由地应对……”
“是的，我只有一次布置的机会，而她就身在棋局之中。”陆海承认道。
“那便更没有胜算了。”
“是么？”
“我可以帮你模拟KB9550的情境，虽然主脑的运算能力无法与玉琨霜相提并论……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这个，不是么？”
“对。”陆海坦然道。
“人类真是奇怪。”球似乎叹了口气。
“怎么奇怪？”
“你的布置既然已经结束，那么无论得到什么样的模拟结果，也不会改变真实的局面，你也无力再去影响那个世界中的一切。既然如此，那知道这个结果又有何意义呢？”
“你们都觉得玉琨霜是不可战胜的，我只是想帮你们重拾士气。”
陆海执黑子落在棋盘上，抬头看向那浮空的圆球：“来一局？”
“你没有真正见过玉琨霜的恐怖……”一枚白子悄然浮起，落在了棋盘上。
“希望这次能够见识到。”陆海笑得很开心：“模拟所需要的的信息我现在传给你。”
对局结束，陆海五子连珠胜。
“这并不是公平的游戏，在落下第二子的时候，我已经穷尽了所有局面，在这种规则之下，执黑在理论上是必然胜利的，除非你失误，否则我没有任何下法是能够取胜的。”
“对啊。”陆海笑得很开心：“有的时候，输赢并不是由智能决定的，或许当你决定要对弈的时候，就已经输了呢？”
圆球久久不语，只是到了最后，轻声说道：“在模拟的结果中，你的目的可以达到，但你就不担心你也有没有掌握的信息么？”
“担心啊，当然会担心，所以我并没有在这一局上倾尽所有，不是么？”陆海起身，身影消失在了虚幻的房间中。
“但是阿撒托斯倾尽所有了。”圆球默默叹息着，只不过房间空旷，声音冰冷，转瞬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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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伊特，月枭？”星之女巫皱起了眉头：“若是在命运表象中，奈伊特会强的可怕，但若是在现实中，祂不过是普通的旧神而已。而月枭则是血与红月的掌控者，你的意思是，祂们会联手？”
“我们找遍了你们的所有藏书，也没有找到相应的资料，但是我们得到的信息中确实是这样说的。”白驹皱了皱眉。
“若是对方想让奈伊特发挥作用，最好的选择是将你们拉入命运表象中，就像之前那次一样。”星之女巫陷入了沉思。
她也不得不承认，人类对于旧神的认知是有很大不足的，即便是她，对于数量浩瀚的旧神也只敢说解很少的一部分。即使是人类魔法师比较熟识的那些旧神，也没人能够打包票说对它们十分了解。
就在这时，科琳跑了过来，额头上还带着细微汗水，显然是有点着急：“姐姐，伊泽尔和艾利克斯，他们来做客了。”
“我知晓了。”星之女巫点了点头，并没有惊讶的表现，似乎早已知晓。
“小丫头，跑什么？哥哥好久没见过你了！”
一个十分年轻的男声响起。
白驹回过头去，看见一位一身白衣的金发青年，他面容圣洁，七星金丝冠在额头上闪耀。
那绝不是普通的王冠，那是，法器。
“两位想必就是伊泽尔口中的白驹与白天了吧，幸会，我是元素天使——艾利克斯。”
青年的性格显然十分张扬，他背后闪着圣光的洁白虚幻羽翼缓缓展开，如同真正的天使降临一般。
科琳躲在白天身后，小声嘀咕着：“坏人！捣蛋鬼！”
“科琳，怎么说哥哥的坏话呢？当心哥哥惩罚你哦！”艾利克斯的笑容和他的羽翼一样无暇，随后，他才转身像星之女巫行礼：“科迪莉亚姐姐，我来看你们了。”
“你这家伙，跑这么快做什么？”伊泽尔直到此时才出现在走廊尽头。
“我这不是看见科琳妹妹了嘛，一时心急。”艾利克斯笑道，说着，他蹲下身，想伸手去摸科琳的脑袋，但科琳围着白天躲着他。
“怎么，科琳妹妹，不喜欢哥哥了？有了新哥哥，不要旧哥哥了？”他抬起头，不带恶意地对着白驹和白天笑道。
“哼，你就知道欺负我。才不是我哥哥。”科琳吐了吐舌头。
伊泽尔一巴掌拍到艾利克斯头上：“你这个死萝莉控！咱们是来办正事的。”
随后，伊泽尔转头对科琳笑道：“上次不是说要来看看你姑姑么，我可没有食言喔！”
科琳面色中顿生警觉：“不许喂我姑姑吃苹果！”
“好好好，说不喂就不喂，别搞得我的魔法都像毒药一样。”伊泽尔无奈道。
“你那苹果，还不如毒药呢，我说你就给人家姑姑留个全……额，留个完整的仪容吧！”艾利克斯说了一半才意识到用词不当，急忙改口。
“你就不能吐点儿象牙？当心我往你嘴里先塞几个。”伊泽尔回怼道。
“略略略，哼，你这小短腿，根本追不上我。”艾利克斯轻轻一跃，就跳到了走廊尽头：“等等，你刚刚骂我是狗？”
“唉，白兄，让你见笑了。”伊泽尔叹了口气，对着白驹苦笑道：“这位是战神殿的元素天使，路上看见我了，非要跟来。”
“哼，谁是跟你来的？我是来学五段咒的！”艾利克斯翻了个白眼，又是轻轻一跳，落到了白驹身边，非常自来熟地攀上了他的肩：“作为人类中的最强魔法师，请您一定要收我为徒。”
白驹嘴角抽动，这艾利克斯实在是太乖张了，若不是早已知道他已经有近千岁的年纪，恐怕白驹真的会把他当成小孩子。
“你不是要见痴愚么？跟我来吧。”星之女巫对伊泽尔招呼道。
“姐姐，不能让姑姑吃他的果子！”科琳不乐意了。
“科琳，听话。”科迪莉亚少见地对妹妹用上了指示的语气。
但科琳还是追上了两人的脚步。
随着三人身影消失在转角处，偌大的建筑中似乎就剩下元素天使和白驹白天。
“你说……”艾利克斯转了转眼珠。
“什么？”白驹等着他的后话。
“你觉得科琳是真的害怕伊泽尔的果子，还是希望他姑姑快点死，然后好彻底掌控来自痴愚女巫的读心魔法规则。”艾利克斯的笑容依然无暇，似乎只是在说起晚餐该吃什么。
白驹皱了皱眉，这……科琳的心里会这么阴暗么？他对科琳的印象还算好，除了有时候有点任性调皮之外，没见她有什么出格的举动。
“你呢？你怎么觉得。”艾利克斯松开了挂在白驹肩上的手，看向白驹。
他张开翅膀，用羽翼末端在白天面前轻轻划着圈。
“肯定是后者呗。”白天撇了撇嘴。
艾利克斯佯装惊讶道：“在你心中，她是这样的人么？”
“她教我读心魔法的时候，我悄悄读过她的心。”白天理所当然道。
这倒是让白驹和艾利克斯都愣住了，没料到白天会给出这样的回答。
“你担心她会喜欢我，所以专门来制造一些绊子？”白天直视着艾利克斯，眼神专注而带着笑意。
他现在开着读心！
白天竟然会了读心！
白驹心跳顿时漏掉一拍，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心中好像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索性也就释然了。就算有，那也是被自己弟弟看到，不足为虑。
艾利克斯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竟然下意识退了半步：“你……”
“现在才隐藏念头，是不是有点迟了？”白天不屑道：“真不明白你这种满脑子情情爱爱的家伙是怎么身居高位的。”
满脑子情情爱爱……白驹不自觉地捂脸，弟弟，你也有点恶魔的潜质啊。
不得不说，艾利克斯的脸都被气红了。
“不……不，读心魔法很难学的，就算她教你你也不可能……她特意给你留的掌控缺口？”艾利克斯反应很快。
“就不能是我天赋异禀么？”白天笑了笑，没有给出明确答案。
明明艾利克斯比他高不少，但此时白天看着他反而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不，这不可能！”艾利克斯恼羞成怒，翅膀一张，就在狭窄的走廊中高速飞走了。
“对了，科琳不喜欢你。”白天补了一句。
白驹无奈地看着自家弟弟：“什么时候？”
“什么什么时候？”明明开着读心，白天却装着傻。
“你跟科琳啊，你们时候在一起的？”
“哼，哥哥还是喜欢问这种问题！”白天佯装不开心道。
“她都教你读心了，你也读她的心了，知道她喜欢你了，对吧。”白驹坦言道。
科琳喜欢白天过于明显了一些，从最开始白驹就看出来了。
“其实……没有，她是有这个意思，但我没答应。”白天眨了眨眼。
这倒是让白驹有点错愕，即使以他的什么来看，科琳也是很可爱的女孩，小孩竟然随随便便就拒绝了，这倒是出乎白驹的预料。
“那她怎么还跟你这么亲近？”
“她乐意，我也拦不住。”
“哟，这算是她追你啊！”白驹赞叹道。
行啊白天，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啊。
“你拒绝，是因为她内心的阴暗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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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来，胆小无为，蠢笨懦弱，自欺欺人！”
“昊天，心思奇诡，胡作非为，目的难测！”
“女娲，精于算计，短视胡来，心肠绝冷！”
银角慢慢说着，雪云海静静听着。
“可是，你口中的末劫，和白驹白天能有什么关系？”雪云海皱了皱眉。
这银角少年一直在讲他们封神此界之事，除了白天被选做末劫的应劫之人的那一小段，其余的和白驹白天完全无关啊。
“一开始，老君、昊天、如来都以为这不过是一个谬误，太极图和冥界关系极深，既然算出此劫包含冥界，那必然是万界末劫，即便有应劫者，那也不过是杯水车薪，毫无用处！
“却不曾想那女娲却早已和玉琨霜勾结，得知了白天就是万界之人，所以敢下判断，由来自万界之人解万界末劫，自然是顺理成章！”
雪云海双眼睁大：“什么意思？什么万界末劫？”
“万界，自然就是你想象的那个万界，末劫，就是你认为的那个末劫。”银角波澜不惊。
“你是说，所有的世界……”
“冥界主管轮回，所谓轮回，那自然是包含所有世界有魂之生灵！”
“那你口中的老君呢？最强的那位超脱者呢？”雪云海又有一事不解。
银角看着炼丹炉，久久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