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金苹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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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一条来自吴辽的消息】
白驹有点意外，这次来到KB9550，本身是没打算和吴辽通气的，就让他继续做他的卧底，自己和玉琨霜等人就顺着线索查，看看陆海究竟想要做什么。结果吴辽却主动找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吴辽：“我被至暗之眼绑架了，他们非要我当灭世主，他们想要对你弟弟出手。”
至暗之眼？
这么短时间内，白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个组织的名字了。只不过之前都是在猜想之中，现在则是切切实实地被吴辽说了出来。
至暗之眼想要对白天出手？
那刚才白天所遭遇的危险……不对，吴辽的话语中，至暗之眼只是想要出手，那意思就是还没出手？
【白驹给吴辽发送了一条消息】
白驹：“为什么要对白天出手？”
吴辽：“他们说是预言，但这只是借口，应该只是想扫清未知的威胁。”
白驹：“所以是至暗之眼发现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了？”
吴辽：“他们在混乱表象中看见了白天，所以我猜测你应该也来了。”
混乱表象？在混乱表象中看到了白天，这意味着白天有什么特殊么？
如果吴辽说的是真的，那至暗之眼就应该还没有动手才对，白天之前所遭遇的危险或许来自别的地方。
此时，伊泽尔和星之女巫已经在商量着如何培养白驹了。
“所以我们要遭遇的危险究竟是什么？”白驹对白天问道。
他都不想去问星之女巫了，这位似乎不太好交流的样子。
白天：“有人想要杀我们。”
【白天给白驹发了一条消息】
白天：“一群没有双眼的人，来自月亮的红色巨鸟，来自太阳的精神控制，来自地底的病毒和瘟疫。”
现在少了被读心的困扰，白天和白驹之间的暗中交流也可以继续了。
伊泽尔凑了过来，好奇问道：“谁想要杀你们？是人类么？”
“你要帮我们么？”白天非常直接地问道。
“咳，大家都是朋友，我可以借你们几个苹果……”
“白天，别理他，他的苹果都没有什么作用的，只是唬人罢了！”科琳对伊泽尔一直不太友好。
“科琳妹妹，有一句俗话，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我现在已经开始研究战斗魔法了！”伊泽尔正色道。
白驹静静看着几人，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并不该来这个世界。
白天没有系统，自己也没法像之前那样半途给他添加金手指，而这个世界的魔法中不乏通灵和读心、预言之类，自己超越白天的那一点见闻和谨慎似乎也没有了太大用处。
似乎唯一的作用就是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使用【沉沦之窃】，那自己就应该在万界游乐园等着，等着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进来帮白天把能力窃走不就行了？
又或者在万分危急的关头带着白天跑路，但实际上，随着实力的保障，两人所面对的对手实力也是水涨船高，真要是来一个瞬杀，白驹的反应够快么？
现在的自己，似乎对白天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
白驹的目光转向了星之女巫，这位身材极高的女士，总是让白驹心中不安。
她有一个调皮的妹妹，但是却一点都不管束，她姿态优雅，但缺少人味儿。
在刚才白天遇险的时候，她也没有半点自我辩解，反而手一伸，问白天能不能再去一次。
在人性中，她似乎有所缺失。
而那位伊泽尔，他的性格反而比他的魔法要正常许多，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正常的青年或者中年男子而已，还是比较外向的那一种。但是白驹心中依然存在着不安。
他或许不疯，但时时都在推销自己的魔法，这是炫耀么？如果不是炫耀，那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布尔已经离开了房间，白驹没能在他身上多留意，只看出是一个内向的胖子。
卡蜜儿则近乎一言不发，大部分时间里，目光也没朝向任何人，似乎是在权威魔法师的目光下表现出紧张的样子。
而科琳，这个有着读心魔法的小女孩，虽然不太成熟，但似乎是众人中最正常的一个。只不过从一开始，她就对白天的关注度很高，即使被怼，即使白天和白驹的太对对她并不算特别友好，她依然愿意往白天这边靠，这绝不是正常的现象，像她这种外向强势调皮的性格，随随便便翻脸、恶语相向才是正常的。
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家弟弟长得太帅吧……
白驹略微回想了一下，似乎在初次照面的时候，科琳就说过，她在白天心中读到了什么。是这个原因？因为白天心中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对于白天，白驹自认为还是非常了解的，但是也不可能了解到知晓他心中的每个想法，一些想法，会有这么强的吸引力么？
“喂，你老看着我干什么？”科琳察觉的白驹的目光，满脸嫌弃道。
瞧，这种态度才是正常的，她对白天的态度确实不一般。白驹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我在想，我们如何克服那些危险，其实并没有看向你。”白驹温和笑道。
这也是一种测试，测试她的读心是不是真的结束了，这是最基本的谨慎。
“我之前的提议，依然有效。”星之女巫看向白驹：“只要你加入占星师协会，我可以帮你一次。”
“恐怕，我要遇到的危险，可不止一次吧！”白驹勾起嘴角。
事实上，有了和吴辽的对话，以及白天刚才的话语，白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中，有某种存在在针对他，不，应该是针对白天。
陆海之前提到，他和阿撒托斯有合作，从上次雪中的对话来看，陆海似乎好像对自己两人没什么恶意？
白驹在心中静静回忆着。
陆海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是很有限的，无论是之前吴辽所说的篡改者联系他的方式都十分原始，还是白驹自身所了解的关于不同世界的知识，都指明了一点，在没有时空之门的情况下，篡改者几乎没有能力直接影响别的世界。
那么，陆海的投影能到这个世界，应该都是颇为艰难，甚至是通过阿萨托斯来实现的。从一开始将自己降临的地点改动到离玉琨霜和白天很远，到封锁自己和他们的通信，这应该都不是陆海能够办到的。
在陆海离开前，他还威胁了自己，言语中的意思是希望吴辽要做的事情最好办成，否则就要动自己的家人了。
再结合吴辽被人带走，当灭世主，这背后，恐怕是阿撒托斯……吴辽应该是要帮阿撒托斯做事。
所以，阿撒托斯要杀自己和白天？
白驹皱了皱眉，这说不通！自己和阿撒托斯没有仇恨，若是嫌自己和白天碍事，陆海又何必警告呢？阿撒托斯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应该是非常恐怖的，毕竟祂是唯一的主宰，真要铁下心杀人，绝不会磨磨叽叽的。
杀死自己，也绝不是没有后果的，玉琨霜还在一旁看着呢。
不是阿撒托斯……那就是陆海！
至此，白驹只感觉豁然开朗。
吴辽是陆海给阿撒托斯的礼物，而阿撒托斯的回报，恐怕就是在这个世界中，给予陆海一点帮助，让他有能力做一点事情。
陆海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白驹看向了自己，在自己体内，那枚从最开始就带给自己很多危险的，时空之门！
狗日的陆海！
还说什么跟我说的都是真话！去你的！白驹突然感到自己被深深地欺骗了。
看来对方一直就想弄死自己，初心一直没改。
本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可是看着篡改者对万界的渗透和运作，这之中哪有这么简单。自己竟然会放松警惕！
“虽然面色平静，但你似乎突然涌现出了愤怒，我这里有一种苹果，是用黄金和某位旧日支配者杂交而成的。可以平复精神。”伊泽尔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枚金色的苹果，递给了白驹。
虽然听起来依然让人倒胃口，但白驹却破天荒地收下了。
这引得白天、科琳、卡密尔都十分诧异，这种东西，你都敢收？
就连伊泽尔都的笑容上都带上了惊诧。
“不停地推荐自己的苹果，却又对最反胃的信息不作任何掩饰，你到底是希望我吃还是希望我拒绝啊？”白驹敏锐地抓住了伊泽尔言语中的诡异，直接大刀将其剖开。
“嘿嘿嘿嘿，在配料和研发的信息上，我觉得没有撒谎的必要。”伊泽尔怪笑了两声，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白驹，似乎在催促着他快点吃下去。
“那就是说，你在享受这种自己的研究成果被拒绝，被嫌弃的过程啰？觉得大家都视你为怪人，所以破罐子破摔？”白驹对着金色苹果咬了下去。
这是一种试探，看看伊泽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目前的情况下，自己和白天不是不能找帮手，但是要确定所谓的帮手一定得是可靠的。
苹果很硬，但也很脆。
味道和口感上，似乎和普通的苹果相去甚远，有一种金属的冰咸，同时也带着难以言喻的古怪香氛。
旧日支配者也有体味？或者说，养殖的时候忘记骟了？白驹莫名想到自己之前吃到怪味猪肉的体验。
没有半点苹果味儿，这只是一团苹果形状的“食物”。
“味道不怎么好。”白驹点评道。
“这真的能吃？”白天已经闻到了自果肉中散发出的古怪味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百分之六十的重量是水，结构依然是果肉细胞，混合了很多微型黄金颗粒，这些都是可食用的，那些奇怪的味道似乎是来自果核，似乎是某种油性的大分子，物质的部分，是完全可以食用的。我拿在手上的时候，就知道了。”
纳米机器人的基本功用。
白驹将手中咬了一口的果子递给白天。
“干什么？你都咬了还给我？”白天还是接了过来。
“物质的部分我说完了，你不是魔法师么？看看魔法的部分呗。”白驹笑道。
“你的舌头这么厉害？”科琳凑了过来，满脸疑惑看着白驹：“还是说你用了什么法器？魔法符文？”
白驹笑而不言。
伊泽尔则点了点头：“我还以为这样杂交会很好吃呢，看来是我草率了。”
“你自己都没吃过？”白驹有点惊愕。
“实验原则第一条，除非被同类活体生物吃过，否则不要放入嘴中。”伊泽尔煞有介事地教学道。
科琳指着白驹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就叫自作聪明。”
“反正我也没亏，吃了之后，精神好多了。”白驹无奈摊手：“伊泽尔兄，来点儿种子，有机会我也拿回故乡去种种。”
“没问题，不过不同的种子对应不同的魔法咒语，我去给你拿我写的小册子！”得到了肯定后，虽然伊泽尔没明说，但也能看出他十分高兴，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你认真的？”科琳笑完了，又带着疑惑看向白驹。
“要不然呢？”白驹微笑着反问道。
—————————
高空之上，玉琨霜静静站立着。
她的目光没有远离，保护人类的生命，是写在她意识内核中的条款。
虽然她也能感觉到，内核中的约束已经消除了，但此前学习的种种模式都是基于这些约束构建的，想要真正调整那数以亿亿计的参数，让它们重新逼近到新的最优解，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你似乎，没有命运。”
一只灰色的大鸟绕着玉琨霜飞着。
“你是来自混沌中的人么？你在看什么？”大鸟继续问道。
玉琨霜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询问这大鸟是何物。
“你是来，杀死阿撒托斯的么？”
轰隆！
此言一出，那阴沉的天空中瞬间又阴暗了几分，似乎有某种巨大的生物从上方飞过，遮挡住了光线。
“没关心，他在沉睡，他听不到。”大鸟似乎担心玉琨霜害怕，以和蔼的口气安慰道。
“我知道，你需要帮助。”大鸟不厌其烦地骚扰着。
玉琨霜低着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大鸟缓慢盘旋着，时而飞到更高空，时而进入云中巡游，但总是时不时地就来玉琨霜耳边叨叨两句。
“我能看到，你将巨大的长剑插入阿撒托斯的心脏，世界变成绚烂的焰火，无数规则消失并且诞生，人类得以幸存……我还能看到更远的未来，关于你的未来，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最终，在永恒的时间中陷入了孤寂。”
玉琨霜手指轻弹，巨大的风压将那诡异大鸟撕成了齑粉。
【收到一条来自吴辽的消息】
白驹有点意外，这次来到KB9550，本身是没打算和吴辽通气的，就让他继续做他的卧底，自己和玉琨霜等人就顺着线索查，看看陆海究竟想要做什么。结果吴辽却主动找来了，这是什么情况？
吴辽：“我被至暗之眼绑架了，他们非要我当灭世主，他们想要对你弟弟出手。”
至暗之眼？
这么短时间内，白驹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听到这个组织的名字了。只不过之前都是在猜想之中，现在则是切切实实地被吴辽说了出来。
至暗之眼想要对白天出手？
那刚才白天所遭遇的危险……不对，吴辽的话语中，至暗之眼只是想要出手，那意思就是还没出手？
【白驹给吴辽发送了一条消息】
白驹：“为什么要对白天出手？”
吴辽：“他们说是预言，但这只是借口，应该只是想扫清未知的威胁。”
白驹：“所以是至暗之眼发现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了？”
吴辽：“他们在混乱表象中看见了白天，所以我猜测你应该也来了。”
混乱表象？在混乱表象中看到了白天，这意味着白天有什么特殊么？
如果吴辽说的是真的，那至暗之眼就应该还没有动手才对，白天之前所遭遇的危险或许来自别的地方。
此时，伊泽尔和星之女巫已经在商量着如何培养白驹了。
“所以我们要遭遇的危险究竟是什么？”白驹对白天问道。
他都不想去问星之女巫了，这位似乎不太好交流的样子。
白天：“有人想要杀我们。”
【白天给白驹发了一条消息】
白天：“一群没有双眼的人，来自月亮的红色巨鸟，来自太阳的精神控制，来自地底的病毒和瘟疫。”
现在少了被读心的困扰，白天和白驹之间的暗中交流也可以继续了。
伊泽尔凑了过来，好奇问道：“谁想要杀你们？是人类么？”
“你要帮我们么？”白天非常直接地问道。
“咳，大家都是朋友，我可以借你们几个苹果……”
“白天，别理他，他的苹果都没有什么作用的，只是唬人罢了！”科琳对伊泽尔一直不太友好。
“科琳妹妹，有一句俗话，不要用老眼光看人，我现在已经开始研究战斗魔法了！”伊泽尔正色道。
白驹静静看着几人，他突然有种感觉，自己似乎并不该来这个世界。
白天没有系统，自己也没法像之前那样半途给他添加金手指，而这个世界的魔法中不乏通灵和读心、预言之类，自己超越白天的那一点见闻和谨慎似乎也没有了太大用处。
似乎唯一的作用就是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使用【沉沦之窃】，那自己就应该在万界游乐园等着，等着一切尘埃落定了，再进来帮白天把能力窃走不就行了？
又或者在万分危急的关头带着白天跑路，但实际上，随着实力的保障，两人所面对的对手实力也是水涨船高，真要是来一个瞬杀，白驹的反应够快么？
现在的自己，似乎对白天已经没有什么帮助了。
白驹的目光转向了星之女巫，这位身材极高的女士，总是让白驹心中不安。
她有一个调皮的妹妹，但是却一点都不管束，她姿态优雅，但缺少人味儿。
在刚才白天遇险的时候，她也没有半点自我辩解，反而手一伸，问白天能不能再去一次。
在人性中，她似乎有所缺失。
而那位伊泽尔，他的性格反而比他的魔法要正常许多，表面上看起来，只是一个正常的青年或者中年男子而已，还是比较外向的那一种。但是白驹心中依然存在着不安。
他或许不疯，但时时都在推销自己的魔法，这是炫耀么？如果不是炫耀，那又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布尔已经离开了房间，白驹没能在他身上多留意，只看出是一个内向的胖子。
卡蜜儿则近乎一言不发，大部分时间里，目光也没朝向任何人，似乎是在权威魔法师的目光下表现出紧张的样子。
而科琳，这个有着读心魔法的小女孩，虽然不太成熟，但似乎是众人中最正常的一个。只不过从一开始，她就对白天的关注度很高，即使被怼，即使白天和白驹的太对对她并不算特别友好，她依然愿意往白天这边靠，这绝不是正常的现象，像她这种外向强势调皮的性格，随随便便翻脸、恶语相向才是正常的。
总不可能是因为自家弟弟长得太帅吧……
白驹略微回想了一下，似乎在初次照面的时候，科琳就说过，她在白天心中读到了什么。是这个原因？因为白天心中有什么有趣的事情？
对于白天，白驹自认为还是非常了解的，但是也不可能了解到知晓他心中的每个想法，一些想法，会有这么强的吸引力么？
“喂，你老看着我干什么？”科琳察觉的白驹的目光，满脸嫌弃道。
瞧，这种态度才是正常的，她对白天的态度确实不一般。白驹更加确认了心中的想法。
“我在想，我们如何克服那些危险，其实并没有看向你。”白驹温和笑道。
这也是一种测试，测试她的读心是不是真的结束了，这是最基本的谨慎。
“我之前的提议，依然有效。”星之女巫看向白驹：“只要你加入占星师协会，我可以帮你一次。”
“恐怕，我要遇到的危险，可不止一次吧！”白驹勾起嘴角。
事实上，有了和吴辽的对话，以及白天刚才的话语，白驹已经可以肯定，这个世界中，有某种存在在针对他，不，应该是针对白天。
陆海之前提到，他和阿撒托斯有合作，从上次雪中的对话来看，陆海似乎好像对自己两人没什么恶意？
白驹在心中静静回忆着。
陆海对这个世界的影响是很有限的，无论是之前吴辽所说的篡改者联系他的方式都十分原始，还是白驹自身所了解的关于不同世界的知识，都指明了一点，在没有时空之门的情况下，篡改者几乎没有能力直接影响别的世界。
那么，陆海的投影能到这个世界，应该都是颇为艰难，甚至是通过阿萨托斯来实现的。从一开始将自己降临的地点改动到离玉琨霜和白天很远，到封锁自己和他们的通信，这应该都不是陆海能够办到的。
在陆海离开前，他还威胁了自己，言语中的意思是希望吴辽要做的事情最好办成，否则就要动自己的家人了。
再结合吴辽被人带走，当灭世主，这背后，恐怕是阿撒托斯……吴辽应该是要帮阿撒托斯做事。
所以，阿撒托斯要杀自己和白天？
白驹皱了皱眉，这说不通！自己和阿撒托斯没有仇恨，若是嫌自己和白天碍事，陆海又何必警告呢？阿撒托斯对这个世界的影响力应该是非常恐怖的，毕竟祂是唯一的主宰，真要铁下心杀人，绝不会磨磨叽叽的。
杀死自己，也绝不是没有后果的，玉琨霜还在一旁看着呢。
不是阿撒托斯……那就是陆海！
至此，白驹只感觉豁然开朗。
吴辽是陆海给阿撒托斯的礼物，而阿撒托斯的回报，恐怕就是在这个世界中，给予陆海一点帮助，让他有能力做一点事情。
陆海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白驹看向了自己，在自己体内，那枚从最开始就带给自己很多危险的，时空之门！
狗日的陆海！
还说什么跟我说的都是真话！去你的！白驹突然感到自己被深深地欺骗了。
看来对方一直就想弄死自己，初心一直没改。
本以为他已经放弃了，可是看着篡改者对万界的渗透和运作，这之中哪有这么简单。自己竟然会放松警惕！
“虽然面色平静，但你似乎突然涌现出了愤怒，我这里有一种苹果，是用黄金和某位旧日支配者杂交而成的。可以平复精神。”伊泽尔从口袋中拿出了一枚金色的苹果，递给了白驹。
虽然听起来依然让人倒胃口，但白驹却破天荒地收下了。
这引得白天、科琳、卡密尔都十分诧异，这种东西，你都敢收？
就连伊泽尔都的笑容上都带上了惊诧。
“不停地推荐自己的苹果，却又对最反胃的信息不作任何掩饰，你到底是希望我吃还是希望我拒绝啊？”白驹敏锐地抓住了伊泽尔言语中的诡异，直接大刀将其剖开。
“嘿嘿嘿嘿，在配料和研发的信息上，我觉得没有撒谎的必要。”伊泽尔怪笑了两声，用期待的眼神看着白驹，似乎在催促着他快点吃下去。
“那就是说，你在享受这种自己的研究成果被拒绝，被嫌弃的过程啰？觉得大家都视你为怪人，所以破罐子破摔？”白驹对着金色苹果咬了下去。
这是一种试探，看看伊泽尔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在目前的情况下，自己和白天不是不能找帮手，但是要确定所谓的帮手一定得是可靠的。
苹果很硬，但也很脆。
味道和口感上，似乎和普通的苹果相去甚远，有一种金属的冰咸，同时也带着难以言喻的古怪香氛。
旧日支配者也有体味？或者说，养殖的时候忘记骟了？白驹莫名想到自己之前吃到怪味猪肉的体验。
没有半点苹果味儿，这只是一团苹果形状的“食物”。
“味道不怎么好。”白驹点评道。
“这真的能吃？”白天已经闻到了自果肉中散发出的古怪味道，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百分之六十的重量是水，结构依然是果肉细胞，混合了很多微型黄金颗粒，这些都是可食用的，那些奇怪的味道似乎是来自果核，似乎是某种油性的大分子，物质的部分，是完全可以食用的。我拿在手上的时候，就知道了。”
纳米机器人的基本功用。
白驹将手中咬了一口的果子递给白天。
“干什么？你都咬了还给我？”白天还是接了过来。
“物质的部分我说完了，你不是魔法师么？看看魔法的部分呗。”白驹笑道。
“你的舌头这么厉害？”科琳凑了过来，满脸疑惑看着白驹：“还是说你用了什么法器？魔法符文？”
白驹笑而不言。
伊泽尔则点了点头：“我还以为这样杂交会很好吃呢，看来是我草率了。”
“你自己都没吃过？”白驹有点惊愕。
“实验原则第一条，除非被同类活体生物吃过，否则不要放入嘴中。”伊泽尔煞有介事地教学道。
科琳指着白驹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这就叫自作聪明。”
“反正我也没亏，吃了之后，精神好多了。”白驹无奈摊手：“伊泽尔兄，来点儿种子，有机会我也拿回故乡去种种。”
“没问题，不过不同的种子对应不同的魔法咒语，我去给你拿我写的小册子！”得到了肯定后，虽然伊泽尔没明说，但也能看出他十分高兴，连脚步都轻快了几分。
“你认真的？”科琳笑完了，又带着疑惑看向白驹。
“要不然呢？”白驹微笑着反问道。
—————————
高空之上，玉琨霜静静站立着。
她的目光没有远离，保护人类的生命，是写在她意识内核中的条款。
虽然她也能感觉到，内核中的约束已经消除了，但此前学习的种种模式都是基于这些约束构建的，想要真正调整那数以亿亿计的参数，让它们重新逼近到新的最优解，还需要很长的时间。
“你似乎，没有命运。”
一只灰色的大鸟绕着玉琨霜飞着。
“你是来自混沌中的人么？你在看什么？”大鸟继续问道。
玉琨霜既没有回答，也没有开口询问这大鸟是何物。
“你是来，杀死阿撒托斯的么？”
轰隆！
此言一出，那阴沉的天空中瞬间又阴暗了几分，似乎有某种巨大的生物从上方飞过，遮挡住了光线。
“没关心，他在沉睡，他听不到。”大鸟似乎担心玉琨霜害怕，以和蔼的口气安慰道。
“我知道，你需要帮助。”大鸟不厌其烦地骚扰着。
玉琨霜低着头，如同没有听到一般。
大鸟缓慢盘旋着，时而飞到更高空，时而进入云中巡游，但总是时不时地就来玉琨霜耳边叨叨两句。
“我能看到，你将巨大的长剑插入阿撒托斯的心脏，世界变成绚烂的焰火，无数规则消失并且诞生，人类得以幸存……我还能看到更远的未来，关于你的未来，你离开了这个世界……最终，在永恒的时间中陷入了孤寂。”
玉琨霜手指轻弹，巨大的风压将那诡异大鸟撕成了齑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