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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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竹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医院的普通急诊病房，谢韭坐在杨竹身边，跟周边的大爷大妈聊天聊得正开心。
“我昨晚明明在家，怎么在医院里？”杨竹逮着谢韭张嘴就问。
谢韭见她想起来，一把摁住，道：“老实躺着！等会再说。”然后摁了呼叫铃，医生护士一溜小跑进病房，抽血的抽血，量体温看瞳孔，四处敲敲打打看看反射如何。
“现在感觉怎么样？”林何曦问。
“有点头痛，别的还好。”杨竹回答。
“化验下代谢浓度，到达正常水平就可以出院了。”林何曦挥挥手道，让护士赶紧去送检。
“我怎么了？”杨竹不依不饶地问。
林何曦把笔往胸前口袋里一插，把袖子挽起来，指着她说：“致幻物质中毒，为了制服你，给你来了一针麻醉剂。你和楼上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能从咱们医院里消失？你们一来准没好事，不是人仰马翻，就是鸡飞狗跳。我告诉你，为给你扎这一针，我手臂都差点给被你卸了！”
杨竹嘴角一抽，对于自己干了什么，她模糊有印象，但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真是麻烦林医生了，你想吃什么都行，五星级宾馆，米其林三星，百年老字号，都行！”
“你好好休息，等化验结果，今天观察一天明天出院。老老实实躺着，我血压不稳定，气出脑溢血你负责！”林何曦指着杨竹半严肃半开玩笑地说。
杨竹立马央求道：“能不能下午出院，我今天下午有事！很重要的事！”
“没得商量，给我躺着！”说罢，林何曦就走了。
杨竹望着天花板无奈地说：“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嘿，你还别说，昨晚发疯的时候，你砍了一只猫一只狗，四个骑警干不过你一个，加上梁予安和林医生才把你制服，你没见到昨天那样子，指不定今天新闻要怎么说，满互联网都传疯了。”谢韭感叹道。
杨竹对昨晚的印象，若有似无，想不起太多细节，只记得满目的血，不断飞溅。周围老人家七嘴八舌议论着，窃窃私语，对杨竹指指点点。现在这个境况，杨竹只好躺在床上，观察周遭，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早点离开医院。
谢韭给她盖好被子，语重心长地说：“别打主意了，梁队来之前你就好好休息，添乱不是一位人民警察的好作风！你不老实的话，我就跟董局打报告，他处罚人写检讨就是三万字起那种深刻检讨……”
“好好好！我知道了！”杨竹立刻投降。
想起那只在家呆了不到两个星期的小猫，就这样命丧她手，杨竹心里极为过意不去，她只能自我安慰，幸亏杀死的不是人……
“林医生说的致幻物质，是不是A？”杨竹问。
“可不是，本来还化验不出来，岳法医找庞爷临时拿去中心用高倍电子谱相仪去测，测完跟以前样本的谱相对比，光化验就累得林医生的同事半夜没睡。”谢韭说。
杨竹想起这个东西的化验确实有难度，本来打算问怎么验出浓度，一想谢韭也不是搞科研的，问了也白问，索性不说话闭目养神。
到吃午饭的时候，梁予安来到熙熙攘攘的病房，杨竹听到有人走到她床边，睁开眼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你忍忍，医院床位不够，能给你凑一个不错了，就观察一天，忍忍。”梁予安以为是她不满住院环境，无奈地说。
杨竹干法医的什么脏乱臭忍受不了，她怨念道：“能不能别让我躺着，我都没事了！”
“要等你代谢完才能出院，这里真没单间了！”梁予安有点为难地说，可是他实在不好找副院长再为她通融要单间。
“我没嫌这个，我是想下午去我爸家那里看看。”杨竹急不可耐地说。
梁予安坐在她床沿，好言相劝：“下个星期去，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批假，亲自陪你去。你现在好好休息，千万一定等恢复了再说。”他也是怕杨竹再暴起伤人，现在没查出毒源，贸然回到居住环境里，他还是不放心。
“查出线索了吗？”杨竹问。
“新来的乔法医已经去你家做现场勘验，看能不能找到毒源。昨晚林医生也给你做了催吐，佟法医拿你呕吐物在挨个检查。你放心，肯定会想办法找出来谁下毒的。”梁予安安慰道。
“霍小兰中毒那次，我都没能找出谁干的，哎……这次能有多大希望？”杨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自己找不出，不代表别人也不行。
梁予安有些烦躁地绕着她床边走了几圈，这是他最讨厌的情况，但是现在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破除这个僵局，他能体会杨竹的心情，都是恨极自己不能手眼通天逮到这帮天杀的货。
“梁队，我在杨法医吃的抗焦虑药中检出可疑成分，你帮我问问，杨法医最近在吃哪些抗焦虑药。”乔法医打电话过来，来不及打招呼，直奔主题问。
“你等下，别挂。”梁予安对乔叶说罢，拿着电话又去问杨竹：“你最近在吃哪些药？”
“之前是只吃了帕罗西汀、甲钴胺和B族维生素，前两天陶晨轶给我在这些基础上增加了小剂量的艾司唑仑，我的焦虑状况控制得很好，怎么了？”杨竹不解地问。
梁予安先把杨竹的话复述了一遍，乔叶说：“我再去问问岳法医，等会有消息打电话给你。”
“怎么了？”杨竹又问了一遍。
“他说你吃的药里面检出可疑成分，但是还不太确定，其他的也没有说。”梁予安放下电话回答。
杨竹回忆自己昨晚的经历，她在吃面条，一般饭后半小时是服药时间，陶晨轶给她艾司唑仑和帕罗西汀的药之后，前天她没有开始吃艾司唑仑，而昨天晚上她吃了新开的艾司唑仑，然后就陷入了狂乱当中。
“艾司唑仑，一定是艾司唑仑！有人在我的药里下毒！”杨竹反应过来，激动地叫出来。
梁予安皱着眉头问她：“你确定？”
“是的，那是晨轶给我开的药，帕罗西汀我吃了好久都没事，艾司唑仑是昨天才开始吃的药！”杨竹坐起来，确定地说。
“有谁去过你家吗？或者动过你的药？”梁予安问。
杨竹看着他说：“药从我拿到手放到家里，中间没有任何人动过，最近我在家的时候肯定没有去过我家。至于我不在家的时候是否有人去过我家，你去查我家监控就行了，很容易知道的，现在有个苍蝇飞进去也会触发警报，三次警告不离开就会触发驱离电流。”
“你呆着，我立刻去查！”梁予安三步并作两步，说完就跑。
杨竹一睁开眼，就发现自己在医院的普通急诊病房，谢韭坐在杨竹身边，跟周边的大爷大妈聊天聊得正开心。
“我昨晚明明在家，怎么在医院里？”杨竹逮着谢韭张嘴就问。
谢韭见她想起来，一把摁住，道：“老实躺着！等会再说。”然后摁了呼叫铃，医生护士一溜小跑进病房，抽血的抽血，量体温看瞳孔，四处敲敲打打看看反射如何。
“现在感觉怎么样？”林何曦问。
“有点头痛，别的还好。”杨竹回答。
“化验下代谢浓度，到达正常水平就可以出院了。”林何曦挥挥手道，让护士赶紧去送检。
“我怎么了？”杨竹不依不饶地问。
林何曦把笔往胸前口袋里一插，把袖子挽起来，指着她说：“致幻物质中毒，为了制服你，给你来了一针麻醉剂。你和楼上那个家伙，什么时候能从咱们医院里消失？你们一来准没好事，不是人仰马翻，就是鸡飞狗跳。我告诉你，为给你扎这一针，我手臂都差点给被你卸了！”
杨竹嘴角一抽，对于自己干了什么，她模糊有印象，但是记得不是很清楚，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啊，真是麻烦林医生了，你想吃什么都行，五星级宾馆，米其林三星，百年老字号，都行！”
“你好好休息，等化验结果，今天观察一天明天出院。老老实实躺着，我血压不稳定，气出脑溢血你负责！”林何曦指着杨竹半严肃半开玩笑地说。
杨竹立马央求道：“能不能下午出院，我今天下午有事！很重要的事！”
“没得商量，给我躺着！”说罢，林何曦就走了。
杨竹望着天花板无奈地说：“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嘿，你还别说，昨晚发疯的时候，你砍了一只猫一只狗，四个骑警干不过你一个，加上梁予安和林医生才把你制服，你没见到昨天那样子，指不定今天新闻要怎么说，满互联网都传疯了。”谢韭感叹道。
杨竹对昨晚的印象，若有似无，想不起太多细节，只记得满目的血，不断飞溅。周围老人家七嘴八舌议论着，窃窃私语，对杨竹指指点点。现在这个境况，杨竹只好躺在床上，观察周遭，心里琢磨着怎么才能早点离开医院。
谢韭给她盖好被子，语重心长地说：“别打主意了，梁队来之前你就好好休息，添乱不是一位人民警察的好作风！你不老实的话，我就跟董局打报告，他处罚人写检讨就是三万字起那种深刻检讨……”
“好好好！我知道了！”杨竹立刻投降。
想起那只在家呆了不到两个星期的小猫，就这样命丧她手，杨竹心里极为过意不去，她只能自我安慰，幸亏杀死的不是人……
“林医生说的致幻物质，是不是A？”杨竹问。
“可不是，本来还化验不出来，岳法医找庞爷临时拿去中心用高倍电子谱相仪去测，测完跟以前样本的谱相对比，光化验就累得林医生的同事半夜没睡。”谢韭说。
杨竹想起这个东西的化验确实有难度，本来打算问怎么验出浓度，一想谢韭也不是搞科研的，问了也白问，索性不说话闭目养神。
到吃午饭的时候，梁予安来到熙熙攘攘的病房，杨竹听到有人走到她床边，睁开眼睛幽怨地看了他一眼。
“你忍忍，医院床位不够，能给你凑一个不错了，就观察一天，忍忍。”梁予安以为是她不满住院环境，无奈地说。
杨竹干法医的什么脏乱臭忍受不了，她怨念道：“能不能别让我躺着，我都没事了！”
“要等你代谢完才能出院，这里真没单间了！”梁予安有点为难地说，可是他实在不好找副院长再为她通融要单间。
“我没嫌这个，我是想下午去我爸家那里看看。”杨竹急不可耐地说。
梁予安坐在她床沿，好言相劝：“下个星期去，你放心我一定给你批假，亲自陪你去。你现在好好休息，千万一定等恢复了再说。”他也是怕杨竹再暴起伤人，现在没查出毒源，贸然回到居住环境里，他还是不放心。
“查出线索了吗？”杨竹问。
“新来的乔法医已经去你家做现场勘验，看能不能找到毒源。昨晚林医生也给你做了催吐，佟法医拿你呕吐物在挨个检查。你放心，肯定会想办法找出来谁下毒的。”梁予安安慰道。
“霍小兰中毒那次，我都没能找出谁干的，哎……这次能有多大希望？”杨竹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自己找不出，不代表别人也不行。
梁予安有些烦躁地绕着她床边走了几圈，这是他最讨厌的情况，但是现在似乎没有更好的办法破除这个僵局，他能体会杨竹的心情，都是恨极自己不能手眼通天逮到这帮天杀的货。
“梁队，我在杨法医吃的抗焦虑药中检出可疑成分，你帮我问问，杨法医最近在吃哪些抗焦虑药。”乔法医打电话过来，来不及打招呼，直奔主题问。
“你等下，别挂。”梁予安对乔叶说罢，拿着电话又去问杨竹：“你最近在吃哪些药？”
“之前是只吃了帕罗西汀、甲钴胺和B族维生素，前两天陶晨轶给我在这些基础上增加了小剂量的艾司唑仑，我的焦虑状况控制得很好，怎么了？”杨竹不解地问。
梁予安先把杨竹的话复述了一遍，乔叶说：“我再去问问岳法医，等会有消息打电话给你。”
“怎么了？”杨竹又问了一遍。
“他说你吃的药里面检出可疑成分，但是还不太确定，其他的也没有说。”梁予安放下电话回答。
杨竹回忆自己昨晚的经历，她在吃面条，一般饭后半小时是服药时间，陶晨轶给她艾司唑仑和帕罗西汀的药之后，前天她没有开始吃艾司唑仑，而昨天晚上她吃了新开的艾司唑仑，然后就陷入了狂乱当中。
“艾司唑仑，一定是艾司唑仑！有人在我的药里下毒！”杨竹反应过来，激动地叫出来。
梁予安皱着眉头问她：“你确定？”
“是的，那是晨轶给我开的药，帕罗西汀我吃了好久都没事，艾司唑仑是昨天才开始吃的药！”杨竹坐起来，确定地说。
“有谁去过你家吗？或者动过你的药？”梁予安问。
杨竹看着他说：“药从我拿到手放到家里，中间没有任何人动过，最近我在家的时候肯定没有去过我家。至于我不在家的时候是否有人去过我家，你去查我家监控就行了，很容易知道的，现在有个苍蝇飞进去也会触发警报，三次警告不离开就会触发驱离电流。”
“你呆着，我立刻去查！”梁予安三步并作两步，说完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