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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陈门遗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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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有急事找你!”岳迩突然打开门,急迫地说。

    杨竹正全神贯注在跟陈雍宁律师聊天,冷不丁被吓了一跳。

    岳迩尽管平时很没眼色,这个时候也知道有外人在场不方面直接透露案件中的信息,便说:“你出来一下!”

    杨竹对陈雍宁表示抱歉出去一会儿,然后起身走到外面去,小心把门带上,低声问:“什么事情?”

    “无头婴儿与霍小兰有亲缘DNA,25%左右的相似度。”岳迩凑到她耳边说。

    “什么?你怎么会测到她们?”杨竹感觉实在太意外了。

    “上午得到无头婴儿DNA我先做的人口比对,机器开了就没关,后来你才要我比对无头婴儿跟陈家案子里的那个小孩的DNA信息。我下午正在给齐海平那边做化验,也是要人口比对,一看机器开着的,上面的比对结果就是跟霍小兰显示有亲缘关系。我设定的第一层级搜索范围是25年前到20年前静海市失踪儿童及孤儿的DNA比对,霍小兰恰好就是孤儿。”岳迩有点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你回去继续工作,我知道了!”杨竹搪塞完岳迩,转身就回到办公室,从尸检档案里找第二个孩子的信息,原来并没有找到第二个孩子的尸体,只有厨房中的一大滩血迹经鉴定属于陈佩璇,陈佩璇当时只有一岁多。看到这个结论,杨竹有些生气地说:“陈佩梁死亡,陈佩璇的尸体都没找到,怎么可以推定死亡?”

    “厨房那一滩血有三百毫升左右,失血已经超过全身一半,而且陈灵供述当时捅了女儿腹部三刀,看到她倒在地上没动就扔到外面去了,到底扔在哪个地方他自己也不知道。民警花了很大力气去寻找,也没找到陈佩璇,陈灵后来恢复意识后,他也为女儿申请了宣告死亡,二审打到最后已经五年过去了,这个小女孩依然杳无音讯,法院批准了宣告死亡,二审里陈佩璇被推定死亡。”陈雍宁的记性很好,还记得当时的细节。

    “您刚才说到A的实验数据、论文和资料都被锁起,你有没有去找当时的生物学伦理顾问委员会去问问,是否已经把备份提交给他们了?”杨竹抓住这一丝线索穷追不舍。

    陈雍宁很无奈地摇摇头,说:“你在美国读过书,应该知道CSDL是个什么样的组织,我发过邮件请求协助司法调查,对方给我的回复是,他们认为A不应当向任何社会和个人公布,即便仅有一份简介也不能透露。仅有简介,我也无法证明有人拿了A向陈灵投毒,所以只好作罢!”

    “我明白了!陈律师,这几天保持联系,关于这个案子我可能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向您讨教!”杨竹看了看时间,基本上想问的都问完了。

    陈雍宁拿起公文包,识趣地微笑道别:“好,有事随时联系。”

    杨竹连抬头微笑多说一句送别话的时间都没有,立刻打开电脑向皇帝发出搜索“霍小兰”身份的请求,不到一分钟就收到回复邮件,然而邮件内容却更让杨竹大吃一惊,她直到五岁才被送进孤儿院收养,后来得到春蕾女童计划资助顺利读完大学。

    “找朕什么事?”皇帝蹦到杨竹桌子前的时候,杨竹还在发呆。

    杨竹如梦初醒,像做贼似的问皇帝:“你有射线扫描功能对吧?”

    皇帝眼珠一转,点点头,舔舔爪子往她摊满资料的桌子上一趟,慵懒地说:“又干嘛啊?”

    “你去把霍小兰扫描一遍,然后腹部透视传给我。”杨竹命令道。

    “瘪孙儿,叫人去干这么猥琐的事情,我不干!”皇帝把头抬得高高的,傲娇地翘着胡子拒绝。

    杨竹郁闷地没辙,摸着它的头,勉为其难地哄道:“我真的是关心小兰,不方便跟她说,帮我这个忙,十部手机,成交?”

    “算啦,看在手机的面子上,想不到你这么污!”皇帝从桌子上跳下去。

    门一下子就被打开,皇帝走得正雄赳赳气昂昂时,一个不小心就撞到梁予安的裤腿,它冲着梁予安龇牙咧嘴后,摇摇尾巴去干杨竹交代的“猥琐”事儿。

    “杨竹,我打电话给监狱问过了,没他的去向记录,他名下信用卡显示消费还是在静海市,没有走远,大刘那边正在想办法跟他联系,你这边有没有要了解的,回头我让大刘一起帮你问了。”梁予安看着杨竹,一本正经地说。

    杨竹从座位上走下来,走到梁予安身边指了指两张椅子,示意他坐,梁予安就势坐下后,她走到门口将门关上并且上锁。梁予安听到上锁的“咔哒”声,有些不解地回头看着她,杨竹也不解释什么,梁予安的视线就随着她走回办公桌坐下。

    “这些案卷,你还没看过吧!”杨竹指了指桌上和地下码放的牛皮纸包裹的各种文书。

    “没有,不过我特定去找了老庞和老张了解了一下,等我有空的时候看。这个案子已经办妥,陈灵都释放出狱了,老庞的意思如果没有新情况,就把避难层里找到白骨的事情给结了。”梁予安摇头说道,十指交叉握拳放在杨竹办公桌上。

    “这案子里被宣告死亡的陈佩璇还活着。”杨竹不动声色地说着,将口供那一页那一段原模原样指给梁予安看,又问了一句:“陈佩璇现在的名字,叫做霍小兰。”

    梁予安震惊地抬头,三秒钟说不出一句话,这个世界实在太小了。

    “她是谁录取进来的?”杨竹问。

    “庞法医,去年年底的时候录取进来的,霍小兰是庞法医的学生。”梁予安缓过神来回答杨竹的问题。

    “好巧啊!”杨竹站起来,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感叹了一句。

    梁予安也站起来,一只手插在裤兜里,一只手指着案卷,说:“霍小兰是不是服用了A,这样的话就说得通,记忆里最恐怖的事情,那个时候她还小,目睹了整个血案,渐渐长大后就不怎么想起来,服用了A后这部分记忆被激活,所以才会出现精神失常。”

    “白骨上恰好有小美牛肝菌孢子,我和她都接触到了,剂量很小,所以都只是看见幻觉,还没有出现暴力倾向。”杨竹咬了咬嘴唇,还是走来走去思考着。

    “那避难层中的白骨会不会是她搬去的?”

    杨竹看到电脑屏幕上闪现新邮件的标识,走回到桌前查看,皇帝回传的透视图上,霍小兰腹部有三道刀疤,杨竹双手抱胸,忧心忡忡地说:“她到底想干什么,现在还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