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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怪物同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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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商业街,已经是人满为患。大多数人都是特意从家中,来亲自目睹发生在这个小镇里有史以来发生的性质最恶劣的一起恐怖绑架事件。

    犯人所发出的犯罪申明,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在玩着扮演正义使者的游戏一般,幼稚而生硬的说话方式,以及他所提出的要求,都另人觉得摸不清楚头脑。

    警察花了一个小时,用防暴队将暴乱的居民镇压下来。另一方面,在镇压的同时,已经派出了别动队来潜入大楼。因为还没有安装电梯,别动突击队要突击到十八楼,也需要一定时间,只能同消防楼梯一层一层盘旋上去。从一开始,警方就根本不信这个充满中学生叛逆气味的犯罪者,会拥有可以将大楼炸毁的炸弹。但是因为周围居民的阻拦,突击行动延迟了很久。

    苏含韵在警察突入之前,就已经混在了被防暴队驱除看热闹而进去大楼的人群之中,离开了大楼。她将李功绩搬运到了十八楼的黑布之中,凭她一个女生的力量,将一个几乎成年的男性,在失去意识的情况下,要搬下二十多层楼,几乎是不可能的。从屋顶搬到十八楼,已经是极限了。在网上就已经得知了警察派了别动队进入了大楼,将李功绩留在那个地方的话,很快就会被警察发现,并且会得到救助了。

    而自己,不能忍受到了程依夏这样的戏耍。用了如此简单的脑筋,就从自己的手头逃离了。

    她决定先去程依夏的家中,寻找什么线索或许可以知道他现在的所在位置。

    苏含韵非常清楚,现在她是非常的不冷静。将李功绩置之于不顾根本自己所会做的事情。自己现在就应该将当时的情况用自己方式告诉警察,这样才是更加有效追捕到程依夏的方法。但是她有着相当的自尊和傲气。

    想用自己的双手,撕破那张令人厌恶的脸孔。

    自己偷偷跟踪保护过几次李功绩的时候,已经非常熟悉程依夏家中的位置。

    破旧的小区,看起来不论上锁不上锁都可以轻易打开的破旧铁门。程依夏的家如此贫寒

    也是早就知道的。或多或少,苏含韵已经能够知道一些程依夏为什么会现在这些事情的想法,即便如此,还是不能够原谅他。这是心中莫名的怒火,并不是可以用理智的语言将其描述出来。

    整个小区很安静,离门口在打瞌睡的保安很远。想要非法侵入应该不算难事,对于刘佳倩来说。

    本来只是试探性地拉了一下程依夏家门口破败的铁门,却意想不到地开了。

    也许这并不是什么好的兆头。真的忘记上锁或者锁已经坏掉的可能性很小吧,最有可能的是,程依夏早就已经想到会有人来侵入他的屋子。而他也正有意想给别人展示着什么。明明李功绩已经向他伸出了那样的援助之手,而他却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不可原谅。

    这是有关苏含韵自己的愤怒。

    苏含韵和李功绩正是别人口说所传颂的青梅竹马这样的关系。

    苏含韵从小便也是一个生长在孤独中的人,自幼性格比较像男孩子的关系,让她很少拥有女孩子的朋友。经常只是一个人,在楼底下观察着蚂蚁窝或者其他昆虫小动物。起初只是对于这些小生命的好奇和兴趣。不论是观察蚂蚁搬家还是躲在角落里看着蛤蟆怎么吞食昆虫,都是苏含韵消磨时间的手段。那些没有朋友陪伴的时间里,孤独也让苏含韵的心情走向荒芜。

    只是在一次无意中,发现了只是用手指,轻轻的一下。就可以将无数蚂蚁的生命终结。甚至连自己都没有任何感觉,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竟然会如此之轻。作为站在生物顶峰的人类,她为自己拥有这样的主宰权感觉到热血。

    只要自己有这样的意愿,只要杀的不是同类。世间万物的死活,都可以由自己来掌控。

    她因拥有这样的力量而狂欢。

    有一次,有一只小猫,似乎是一只被人遗弃的一只小奶猫。苏含韵拿着剪刀走到那个装有小奶猫的箱子前。她已经捏死了无数的蚂蚁,她需要更近一步来满足自己那主宰欲,那些弱小的生命无法来展示自己的强大。需要真正红色的鲜血,红色的血液才可以让内心的饥饿得到满足。为了填补心中深渊般的空洞,就需要这些动物来祭祀。

    她将那把剪刀,放到了那只黄色斑纹的小猫脖子上,小猫正在酣睡着,只需要轻轻一用力,会把那纤细无力的小脖子,再也无法呼吸到新鲜的空气。这样弱小而没有人管的生物,也自然无法生存在这个世界上吧。世界是残酷的,苏含韵觉得自己只是早日帮助它解脱而已。早日投胎,不要再生作一个被人遗弃而孤独的存在。

    内心的疯狂让马上将要终结一只留着鲜血的生命而感到狂喜。

    在快要用手将剪刀收紧的时候。

    身后出现的,是一个尚未有变声的童声的话语。

    “哇,好可爱的小猫。你拿着剪刀是要帮她剪毛吗?你真热心呢。知道现在天热吧,它穿着那么厚重的毛,也会感受到热的吧。”

    那是一个没看到过的小男孩,附近的小孩几乎都和自己在同一个幼儿园,可苏含韵却从没见过这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大的小男孩。

    因为有他人的存在,马上把手里的剪刀收了回去。

    “你是谁?”苏含韵对于不认识的人,都很警戒。幼儿园的小朋友,也都嘲笑着自己像个男孩,所以都嫌弃自己,她害怕陌生人的眼光。

    “我是新搬到这里来的。我叫李功绩,李四光的李,丰功伟绩的功绩。”小男孩插着要,走到箱子将,把身子蹲下来,看着那只熟睡的小猫,然后露出恶心的牙床,“你叫什么名字啊。”

    “苏、苏含韵。”苏含韵把剪刀藏到自己的身后,略微觉得有些尴尬。

    “我们交个朋友吧。我现在这里还没有朋友呢,还请以后多带着我玩啊。这个小猫是被人丢掉的吗?”天真无邪的脸上,没有一丝的阴影。

    “恩。”

    “我们一起养它吧。我问问我妈妈,应该可以在我家养它的,你也多多过来看看它哦。这样吧,你当它的妈妈,我当它的爸爸,怎么样。”

    “恩。”

    那一年,如果没有李功绩,自己将会跌入歧途。自己能够明白,她和程依夏,根本就是同类。被孤独和寂寞包围着,迷失了方向的人。只是自己更早得遇见了李功绩,是李功绩把这个徘徊在人间周围的少女拉回了世间。

    但是,那种可以肆意虐杀生灵的快感只是被李功绩一时间里封起来了而已。是程依夏,让自己想起曾经的自己,回忆起渴望鲜血的记忆。这样的人渣,就算被杀掉了,只要事后做好证据的制造。也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吧。

    程依夏的家中,并没有很大的空间,一个房间加上厕所。房间里泛着浓烈的潮气和臭味。墙壁上四处是咧开的缝隙。难以想象他是如何在这样的环境下一个人生活下去的。尽可能的话,苏含韵完全不想自己的双手去触碰这个房间里的任何东西。随便一样东西都给人以一种污秽的感觉。光是刺鼻的气味就已经让她想逃离这里了。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短信。

    本以为是父亲或者是老师之类的在寻找自己的去向。

    没想到那个在程依夏学校里闹跳楼之前,那时候自称“正义的使者”揭发程依夏过去的号码。

    发过来的是一串地址。

    被小看了么?还是说这一个圈套。苏含韵不敢轻易判断。

    还是决定先在房间里找到些可能用得上的线索。

    简陋的房间和家具感觉根本就无处藏东西。最可疑的就是翻在床上的一沓信封。

    苏含韵毫无顾忌地拿起信封,信封上没有来信地址。只是一个超市里随处可见的纯白色信封。里面的信纸也是很一般的东西。

    “愉快的做朋友游戏已经结束了。我知道你所有的故事。不论你逃到哪里,我都可以找到你。罪孽是不会那么容易洗净的。我是正义的使者,将对你的罪行制裁。”

    “你的罪行将会揭露于这个清白的世界,肮脏的你没有容身之处。”

    后面的几张信纸上也只是如此一些的内容。每封信里只有一张信纸,每张信纸就只有一句话,下面的署名也正是——正义使者。

    苏含韵一下子混乱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和程依夏在录像中的口气不是很相像,而且就算这些事情都是他自导自演的事情,他在用蹩脚的演技演着自己抓捕自己。但是,有必要将这些信也准备好吗?在有几张信纸上,有着明显像是泪水干掉后的痕迹。

    难道说还有其他的正义使者?程依夏根本就不是正义使者?不可能,从之前的情况来看程依夏都是正义使者本身。但是真的有必要做到自己给自己写信?在没人看见的地方也要如此演得讲究吗?

    没想都到现在这一步了,事情还在变得更加有趣。苏含韵的嘴角咧开了怪异的笑容。

    她发现程依夏的床下堆叠着教科书。

    从那些已经结上蜘蛛网的书堆中,找到了一两本练习本。

    字迹虽然说不是完全一样,但是关键的字词上看得出是一个人所写的。

    那么也就说,程依夏在社会舆论的下,形成了精神分裂?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法律就不能惩罚他了。所以这更加可能是他自己演出的另一个戏码?

    现在想起来,刚才在那个天台上也是,将手中的武器放下,以为苏含韵会惧怕染上故意伤害罪而不敢攻过去。

    可如果是故意的,心思缜密的程依夏又如何会随意将家门敞开?

    对于苏含韵来说,她非常享受这样的游戏。谁会将死谁的最后一步。程依夏刚才给自己发短信的意图也非常明显。

    他想和她较量。

    “看来能够将你至于死地的,也就只有我了。”苏含韵知道程依夏在故意激怒自己,程依夏在用是否能和李功绩平稳一起生活下去,作为要挟在挑衅着自己。

    是用程依夏的鲜血来平息怒火,还是就此放手,去过上日常的日子。再往前一步就必须会触犯法律。想回到平静的生活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人类可以随意处置其他动物,却不能残害同类。几乎世界上所有的法律都是大致这么规定的。

    苏含韵兴奋起来,感受到了浑身上下再次沸腾起来的血液。她忍不住失声大笑。那是与她十八岁的年纪所不相符的鬼魅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