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绽开的妖艳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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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对碗中的肉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尽管是被烹饪之后，已经做过了去腥味的处理，沾满了调味料的气味。可放到嘴中咀嚼的时候，还是会产生恶心感。即便如此，也还是必须吃下去，要摄取必要的能量来维持生活。生物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吞噬其他生物。每当吃下那些肉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想起，这块肉的出处，也是一个面对死亡会恐惧到发抖的生物，胃里翻腾起来，变得难受无比。
这就是人类，尽管在这个世道里，再怎么宣扬和平与仁慈。那也都是一些虚伪的口号。在哭泣着人们虐猫虐狗残忍的同时，却也要每天吃掉家畜和禽类。这是何等的虚伪，那些美好的品质只是人们用来提升自己的价值和标榜自己高洁的产物。人们将每天用来吞食其他生物残骸的嘴，互相结合，将其视为爱情，视为高尚的东西。
世界就是弱肉强食。
这就是人类的世界，人们会选择性过滤掉那些残酷的事情，正义和公平，都是由强者来定义范围的。
即便再憎恶于这样的世界，却也必须要活下去。哪怕已经数千次数万次思考，不能明白自己生存的意义，也必须要活下去。为了让自己活在于这个世界上，为了不让饥饿击垮自己，就必须去吃掉那些不是人类的生物。
曾经的我，充斥着这样偏执的想法。想摧毁这样一个充满平和却又四处是残酷的世界。想成为魔王，毁灭这个让我作呕的世界。阴暗的内心让我在这个世界里看不见一丝光明，不论到了哪里，都是一片死寂。
我的内心已经被污秽所侵蚀，不论到哪里，都不会有春天，不论在何处，都已经没有了鲜花的绽放。
原本，我已经是这样想了。
原来我已经以为世界不会有什么东西是纯粹的了。
想起之前跳楼的时候，是内心地想拉着那个总是犯着傻笑的脸孔一同死去。明明这个世界容不得自己，明明早就对这个世界所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人对自己绽放出那样的笑容。哪怕在自己是真心想杀死他所失败之后，那个男人，竟然帮自己掩埋了事实，他完全可以将事实全部抖出，把我送进监狱。在常人的眼中，我或许早该进到那个被高墙所包围的黑暗之中了。
所以我决定走上这条魔王的道路，哪怕前面都是荆棘，会刺伤我的双脚。我的脚步已经不能停歇了。拉开了走往天台屋顶上的门，这幢楼房还在修建中，天台也全部都是毫无生气的水泥颜色。在资金的后续上出了一些问题，本在镇中心所建造最大的商业大楼，现在已经停工了。二十层楼高的大厦，土建的工程几乎已经结束，外围的脚手架还没有拆去。
在这个工地上，只有一些很少的人员在进行现场的安保。
今天我便要在这里，成为魔王，成为罪犯。成为当初想成为的那个人，成为毁灭这个世界一部分的人。
或许在将来的有一天，我会后悔今天所做的行为。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我现在已经不能抑制住澎湃的心情。我想看见那些愚蠢的人类惊讶的表情，恐慌的表情，绝望的表情。那些负面的表情可以治愈我的心。我必须要用到他人的痛苦来安抚伤口。
张开双手站在这样的阳台上，这座大楼，是这个镇子中最高的。抬起头看着四周，可以将整个镇子纳入自己的视野范围。这是我少有的心旷神怡。所有的事情，将会在今天所结束。
在这个湛蓝的天空下，吾为魔王，亦可化身成勇者，正义的使者。对于我来说，正义和邪恶的界限，在母亲死之后，就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贯彻自己的想法，坚持于自己的偏执。
在持续了多年污秽的荒野上，今天会绽开妖艳的鲜花。
从那个楼梯间，听见了雄厚的脚步声，有人向着这个天台走上来。
“欢迎光临，充满阳光的年轻人。”我用装模作样的语气来迎接这个男人。
在黑暗的走道中，浮现出那个总是会犯着傻笑的男人的面容。这一次，他将脸上的神经紧紧绷住，这是他少有的严肃。
“你把程依夏关在哪里了。”李功绩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他不能容忍眼前这个将自己朋友逼到绝境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让把程依夏逼到这样的地步。你不是正义的使者吗？我觉你的行为根本就称不上正义。”
“汝为何会如此在意程依夏这样的一个人，根据吾辈所知，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而已。汝为何会为了这样的男人，只身闯到这里的险境中来。”
“因为程依夏是我的朋友。”可以明显看得见，李功绩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电话里说过，只要我来到这里，就可以放了程依夏。现在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这种话语，极具有他的风格。
我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另一只手，将自己的披风散在空中。破烂的布头在空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吾辈为正义的使者，即为正义的化身。汝认为什么是正义？”用这样的视角来观看这样的世界，真是的无比的愉悦啊。
“这种复杂的问题我回答不上。”
“那好，那么请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在你的面前，有三个人。分别为甲乙丙。甲饿了一周，乙饿了三天，丙天天有饭吃。那么请问，如果你手里有一篮子面包，你会怎么分配？”
“当然是给甲和乙多一点面包了。”李功绩不假思索就回答了。
“这就是你所认为的正义？”我皱起了眉头，但是李功绩从外面是无法从看得见面具内我的表情。嘴角甚至都不自觉地上扬，想笑起来。
“恩。”李功绩坚决地点着头，帮助弱者，才是正义吧。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才是自己心中的正义，通过这个问题，自己也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正义。
我开始笑起来，却尽量不让声音里显现出来，“没错，吾所认为的正义也是如此。但是，这样做却违背了公平。”
李功绩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
我心中愈加狂欢起来，如果这个纯粹的李功绩，他绝对是不会靠自己的眼睛所发现。正义和公平，很多时候是背道而驰的。因为可怜弱者，所以给予弱者更多的恩惠。这又违背了众人认知中又一项至高无上的品质——公平。
“程依夏是他母亲的直接死因，他的母亲因他而死。他是个罪人，不孝之子，理应下地狱。现在不仅给他自由的生活，你还希望他走出自己的阴影，卸载自己杀母之过，像个常人一样生活。这难道就是你的正义吗？”
我一步一步逼近李功绩。他的表情已经开始混乱，笨拙的嘴巴编织不出什么辩解的语言。不需要解释清楚帮助程依夏是正义还是公平。他自己的内心，已经开始混乱。他正是生活在那些阳光的环境下，生活在没有背叛，充满朋友和信任和小镇子中。他这样完美的人生，只要给他一点点小小的冲击，他的内心就会崩溃。他心里的平衡将被打破。
“但是他一定是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死去的！他每一天每一天都流露出来的是痛苦的表情。那种难受的表情一定不会错的，他一定非常后悔当初所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你要说程依夏是凶手，至少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李功绩变得激昂起来，是我没有预测到的。从他的眼睛中，也可以读出不少执着。
但是仅凭这种程度的执着，是无法与我内心中，化为怨念的执念相比的。赢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可是，他是真的想杀掉你啊。”我缓缓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之后他僵持在原地好几秒，“他憎恶着你这样没有心机的笑容。会照耀出他内心的卑微和险恶，所以他想杀死你，将你这个耀眼的光芒抹去。不然他的心情是不会宁静的。”
“你……在说些什么……”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开始对碗中的肉产生了强烈的反感。尽管是被烹饪之后，已经做过了去腥味的处理，沾满了调味料的气味。可放到嘴中咀嚼的时候，还是会产生恶心感。即便如此，也还是必须吃下去，要摄取必要的能量来维持生活。生物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吞噬其他生物。每当吃下那些肉的时候，脑海中就会想起，这块肉的出处，也是一个面对死亡会恐惧到发抖的生物，胃里翻腾起来，变得难受无比。
这就是人类，尽管在这个世道里，再怎么宣扬和平与仁慈。那也都是一些虚伪的口号。在哭泣着人们虐猫虐狗残忍的同时，却也要每天吃掉家畜和禽类。这是何等的虚伪，那些美好的品质只是人们用来提升自己的价值和标榜自己高洁的产物。人们将每天用来吞食其他生物残骸的嘴，互相结合，将其视为爱情，视为高尚的东西。
世界就是弱肉强食。
这就是人类的世界，人们会选择性过滤掉那些残酷的事情，正义和公平，都是由强者来定义范围的。
即便再憎恶于这样的世界，却也必须要活下去。哪怕已经数千次数万次思考，不能明白自己生存的意义，也必须要活下去。为了让自己活在于这个世界上，为了不让饥饿击垮自己，就必须去吃掉那些不是人类的生物。
曾经的我，充斥着这样偏执的想法。想摧毁这样一个充满平和却又四处是残酷的世界。想成为魔王，毁灭这个让我作呕的世界。阴暗的内心让我在这个世界里看不见一丝光明，不论到了哪里，都是一片死寂。
我的内心已经被污秽所侵蚀，不论到哪里，都不会有春天，不论在何处，都已经没有了鲜花的绽放。
原本，我已经是这样想了。
原来我已经以为世界不会有什么东西是纯粹的了。
想起之前跳楼的时候，是内心地想拉着那个总是犯着傻笑的脸孔一同死去。明明这个世界容不得自己，明明早就对这个世界所绝望。为什么，为什么还会有人对自己绽放出那样的笑容。哪怕在自己是真心想杀死他所失败之后，那个男人，竟然帮自己掩埋了事实，他完全可以将事实全部抖出，把我送进监狱。在常人的眼中，我或许早该进到那个被高墙所包围的黑暗之中了。
所以我决定走上这条魔王的道路，哪怕前面都是荆棘，会刺伤我的双脚。我的脚步已经不能停歇了。拉开了走往天台屋顶上的门，这幢楼房还在修建中，天台也全部都是毫无生气的水泥颜色。在资金的后续上出了一些问题，本在镇中心所建造最大的商业大楼，现在已经停工了。二十层楼高的大厦，土建的工程几乎已经结束，外围的脚手架还没有拆去。
在这个工地上，只有一些很少的人员在进行现场的安保。
今天我便要在这里，成为魔王，成为罪犯。成为当初想成为的那个人，成为毁灭这个世界一部分的人。
或许在将来的有一天，我会后悔今天所做的行为。但是没有关系，因为我现在已经不能抑制住澎湃的心情。我想看见那些愚蠢的人类惊讶的表情，恐慌的表情，绝望的表情。那些负面的表情可以治愈我的心。我必须要用到他人的痛苦来安抚伤口。
张开双手站在这样的阳台上，这座大楼，是这个镇子中最高的。抬起头看着四周，可以将整个镇子纳入自己的视野范围。这是我少有的心旷神怡。所有的事情，将会在今天所结束。
在这个湛蓝的天空下，吾为魔王，亦可化身成勇者，正义的使者。对于我来说，正义和邪恶的界限，在母亲死之后，就已经模糊不清了。只有贯彻自己的想法，坚持于自己的偏执。
在持续了多年污秽的荒野上，今天会绽开妖艳的鲜花。
从那个楼梯间，听见了雄厚的脚步声，有人向着这个天台走上来。
“欢迎光临，充满阳光的年轻人。”我用装模作样的语气来迎接这个男人。
在黑暗的走道中，浮现出那个总是会犯着傻笑的男人的面容。这一次，他将脸上的神经紧紧绷住，这是他少有的严肃。
“你把程依夏关在哪里了。”李功绩的声音中带着愤怒，他不能容忍眼前这个将自己朋友逼到绝境的男人，“你为什么要让把程依夏逼到这样的地步。你不是正义的使者吗？我觉你的行为根本就称不上正义。”
“汝为何会如此在意程依夏这样的一个人，根据吾辈所知，相识不过短短几个月而已。汝为何会为了这样的男人，只身闯到这里的险境中来。”
“因为程依夏是我的朋友。”可以明显看得见，李功绩的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你电话里说过，只要我来到这里，就可以放了程依夏。现在你可以兑现你的承诺了吧。”
这种话语，极具有他的风格。
我将一只手放在自己的面具上，另一只手，将自己的披风散在空中。破烂的布头在空中发出哗哗的声响。
“吾辈为正义的使者，即为正义的化身。汝认为什么是正义？”用这样的视角来观看这样的世界，真是的无比的愉悦啊。
“这种复杂的问题我回答不上。”
“那好，那么请你回答我的一个问题。在你的面前，有三个人。分别为甲乙丙。甲饿了一周，乙饿了三天，丙天天有饭吃。那么请问，如果你手里有一篮子面包，你会怎么分配？”
“当然是给甲和乙多一点面包了。”李功绩不假思索就回答了。
“这就是你所认为的正义？”我皱起了眉头，但是李功绩从外面是无法从看得见面具内我的表情。嘴角甚至都不自觉地上扬，想笑起来。
“恩。”李功绩坚决地点着头，帮助弱者，才是正义吧。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才是自己心中的正义，通过这个问题，自己也明白了自己心中的正义。
我开始笑起来，却尽量不让声音里显现出来，“没错，吾所认为的正义也是如此。但是，这样做却违背了公平。”
李功绩的表情明显怔了一下。
我心中愈加狂欢起来，如果这个纯粹的李功绩，他绝对是不会靠自己的眼睛所发现。正义和公平，很多时候是背道而驰的。因为可怜弱者，所以给予弱者更多的恩惠。这又违背了众人认知中又一项至高无上的品质——公平。
“程依夏是他母亲的直接死因，他的母亲因他而死。他是个罪人，不孝之子，理应下地狱。现在不仅给他自由的生活，你还希望他走出自己的阴影，卸载自己杀母之过，像个常人一样生活。这难道就是你的正义吗？”
我一步一步逼近李功绩。他的表情已经开始混乱，笨拙的嘴巴编织不出什么辩解的语言。不需要解释清楚帮助程依夏是正义还是公平。他自己的内心，已经开始混乱。他正是生活在那些阳光的环境下，生活在没有背叛，充满朋友和信任和小镇子中。他这样完美的人生，只要给他一点点小小的冲击，他的内心就会崩溃。他心里的平衡将被打破。
“但是他一定是不希望自己的母亲死去的！他每一天每一天都流露出来的是痛苦的表情。那种难受的表情一定不会错的，他一定非常后悔当初所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你要说程依夏是凶手，至少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李功绩变得激昂起来，是我没有预测到的。从他的眼睛中，也可以读出不少执着。
但是仅凭这种程度的执着，是无法与我内心中，化为怨念的执念相比的。赢到最后的，一定是我。
“可是，他是真的想杀掉你啊。”我缓缓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之后他僵持在原地好几秒，“他憎恶着你这样没有心机的笑容。会照耀出他内心的卑微和险恶，所以他想杀死你，将你这个耀眼的光芒抹去。不然他的心情是不会宁静的。”
“你……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