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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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刘备听闻蒋敬有要事相商，忙随宋江来至后园。待看到蒋敬，只觉其比前日更加虚弱，心中不禁难过。蒋敬形销骨立双目无神仰躺于榻上，颤声对刘备说道：“蒙皇叔抬爱，将破解断龙棋局的重任托付于我。蒋敬不才，自得了棋谱不敢有丝毫怠慢，每日殚精竭虑苦思破局之法，终于想到利用连环劫舍弃东边角上一隅，以活中腹长龙之策。谁知天有不测，蒋敬身染绝症命不保夕……”蒋敬说到此处潸然泪下。
刘备劝抚道：“蒋敬兄弟不过偶染小疾，慢慢调养一段自会痊愈，万不可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蒋敬叹道：“皇叔无需安慰于我，蒋敬自知时日无多，今日欲见皇叔也是为了此事。”
刘备刚要开口，蒋敬接着说道：“我想趁尚有一口气在，去隆中与卧龙破解断龙棋局。”
刘备惊道：“蒋敬兄弟只应静心休养，绝不能舟车劳顿费心费神……”
蒋敬惨然一笑，说道：“皇叔，蒋敬的身子蒋敬自知，想来大限将至无药可救。”
刘备心中酸楚，险险落下泪来。蒋敬又说道：“我本是一落第书生，因朝廷腐败屡受官府欺压，不得已落草为寇。后因仰慕宋江哥哥人品，与宋江哥哥结为兄弟誓死相随。宋江哥哥不愿苟活于世，想借有用之身成千古之名，故而率我等兄弟投在皇叔麾下。皇叔胸怀大志，仁厚敦良，蒋敬钦佩不已。本欲和众位兄弟一样攻城掠地效命疆场，但蒋敬文弱，舞刀弄枪实非所能，所以常自愧疚。幸好蒋敬精研棋道，断龙棋局之事正可出些绵薄之力。我此时已是油尽灯枯，如若临终前能去隆中和卧龙解了棋局，今生死而无憾！”
刘备听蒋敬之言心如刀割泪如泉涌，说道：“蒋敬兄弟厚意，刘备心领。断龙棋局事小，兄弟身体为重，容日后康复再做定夺不迟。”
蒋敬伸手向天，说道：“蒋敬所说句句发自肺腑，还望皇叔成全。”
刘备摇头垂泪，蒋敬急道：“皇叔若是不准，蒋敬死不瞑目。”
刘备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宋江在旁眼含泪花，说道：“皇叔，适才蒋敬兄弟和我说起此事，我同皇叔一般心思。但蒋敬兄弟执意去隆中与卧龙破解棋局。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依从了蒋敬兄弟吧……”
刘备闻言沉思良久，长叹一声说道：“唉！既然如此便按蒋敬兄弟说的做，明日一早去往隆中。”
蒋敬说道：“何须明日，今日当好前往。”
刘备忙道：“兄弟不急于一时，稍做准备再去不迟。”
蒋敬轻轻一笑，说道：“断龙棋局已尽在吾心，无需准备。”
刘备略一迟疑，蒋敬又说道：“我现下神满气足，前去破局最好不过。大丈夫做事干净利落，何须如此拖泥带水！”
刘备听蒋敬之言豪气暗生，一跺脚说道：“也罢！”说完命仆役准备马车一辆，让蒋敬于车内歇息，安道全在旁以防不测，自己轻装简行，不带一名随从，只与宋江
、吴用二人骑快马在前先行。
隆中距新野不足百里，刘备此番是第三次前来，路明道熟又兼马快，只是担心蒋敬受不得颠簸，故而到得卧龙冈下已是日落西山，傍晚时分。
刘备至庄前下马，轻叩门环。童子应门，识得刘备。刘备拱手问道：“小哥，卧龙先生可在庄中？”
童子答道：“皇叔来的真巧，我家主人正在家中。今早主人的三位朋友前来邀主人出外游玩，明日便行。皇叔若是晚来一日就又寻不到主人。”
刘备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麻烦小哥与我通禀。”
童子笑道：“皇叔无需客气，请稍候片刻，我立刻去告知主人。”说罢转身入内。
过不多时庄门大开，从内陆陆续续走出四人，当先一人朝刘备深施一礼，说道：“不知皇叔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皇叔恕罪。”
刘备还礼说道：“备贸然而来，诸葛先生勿怪。”
诸葛亮伸手指向身旁三人，说道：“皇叔，这三位是在下的好友，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
刘备上下打量三人，看三人清奇古貌，平姿俊爽，知其必非凡夫俗子，再次施礼说道：“刘备见过三位先生。”三人急忙还礼。
一番寒暄，诸葛亮将刘备让进草堂，众人分宾主落座，诸葛亮说道：“前日与皇叔一别，本欲往新野拜会皇叔，却是琐事繁多抽不得身。皇叔日理万机公务繁忙，不知今日前来敝庄有何贵干？”
刘备直言道：“特为破解断龙棋局而来。”
诸葛亮闻言面色微变，说道：“皇叔何意？”
刘备说道：“当日诸葛先生曾言，若能破解断龙棋局便愿出山拯救天下苍生。刘备不才，终寻得破局之法。”
刘备话音刚落，孟公威在旁说道：“皇叔切莫玩笑。那断龙棋局乃是天下第一棋局，孟某也常与世间高手研讨棋道，找寻破局之策。人尽言此乃死局无人能解，皇叔……”
刘备笑道：“天下第一棋局不假，无人能解倒不见得。”
石广元说道：“听皇叔之言已是成竹在胸，我等皆是爱棋之人，还请皇叔当场献技，好让我等大开眼界。”
刘备说道：“这是当然。不过破解棋局之人并非刘备，而是我的一位兄弟。”
几人听罢将信将疑。刘备朝宋江、吴用递一眼色，二人理会，出了草堂从马车里扶出蒋敬，回返堂中。
诸葛亮、孟公威四人见蒋敬气息奄奄，弱不经风，更是奇怪。诸葛亮问道：“皇叔，这位是……”
刘备说道：“他就是我提及的能破解断龙棋局之人。”
诸葛亮满面惊愕向蒋敬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蒋敬有气无力的答道：“在下姓蒋名敬，刘皇叔帐下一无名小卒。”
诸葛亮接着说道：“蒋先生能解断龙棋局？”
蒋敬说道：“不错
。”
诸葛亮说道：“我历十年苦功，又遍寻世间棋坛高手终不能解，不知蒋先生有何妙法，可否指点一二。”
蒋敬知诸葛亮不信其言，说道：“我与卧龙先生对弈一局，卧龙先生便知其中奥妙。”
诸葛亮想了想，说道：“蒋先生愿意赐教，孔明求之不得。只是我观先生身体不爽，恐有不妥。”
蒋敬淡淡一笑，说道：“无妨。今日来隆中就是为了此事。”
诸葛亮好奇之心渐盛，虽见蒋敬其貌不扬又重疾缠身，但转念一想人不可貌相，遂正色道：“自得断龙棋局的棋谱已有十载，孔明日思夜想苦寻破局之法，今蒋先生若能解了断龙棋局，以了孔明心结，我愿奉蒋先生为师，终生执弟子之礼。蒋先生，请！”说罢取来棋具与蒋敬按东西方位分坐两边。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都是纹枰高手，见猎心喜亦端坐于诸葛亮身后。
蒋敬本是气息奄奄萎靡不振，但此时坐在棋盘前竟突然像换了一个人。只见其双目炯炯，神态自若，手执白子，运子如风。二人你来我往在方寸之间展开旷古未有的搏杀。
刘备不懂棋道，棋盘上的惊心动魄他不甚明了，可屋中每个人的神情举止却尽收眼中。初时诸葛亮每落一子还轻摇羽扇不慌不忙，待十余手棋后脸色却变得越发凝重。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更是诧异不已，三人时而点头称赞，时而扼腕叹息，时而面露狂喜，时而垂头丧气。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童子在草堂中点燃灯烛。二人又下了五十余手，诸葛亮每落一子皆要思索良久，反倒是蒋敬举棋若定，行局似流水飞云，不加思量一蹴而就。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看得入迷，也顾不上举止得体，俱围拢在棋盘周围苦思冥想。
时间慢慢流逝，二人已下了三四个时辰，刘备渐感疲乏，正自担心蒋敬身体能否支撑下去，忽然“啪”的一声脆响，诸葛亮将手中棋子扔在棋盂中，爽声大笑。接着冲孟公威三人说道：“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言不虚。”
三人哈哈大笑，诸葛亮又对蒋敬说道：“不想这天下第一棋局竟被蒋先生所破，蒋先生棋艺通神，孔明佩服之至。”
蒋敬深吸一口气，说道：“卧龙先生谬赞，蒋敬愧不敢当。”
诸葛亮如释重负，说道：“方才我算过，蒋先生前后和我共有二十六次劫争，终于救得中腹长龙。我当初也曾想过利用四处劫材，形成连环劫才有转机，但是未得成功。蒋先生棋艺胜过孔明十倍！”
蒋敬说道：“卧龙先生棋力精湛，蒋敬不过侥幸才破解了棋局。”
诸葛亮正色道：“蒋先生破解断龙棋局，了我心愿，孔明感激不尽。我曾有言在先，若蒋先生解了棋局，孔明愿与先生执弟子之礼。”诸葛亮说罢俯身而拜，蒋敬忙伸手拦阻，急道：“乌鹭之术不过闲暇消遣，卧龙先生切莫当真。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神鬼莫测之机，能和卧龙先生对弈一局乃是蒋敬几世修来的福份，只是……”
第七十八章
刘备听闻蒋敬有要事相商，忙随宋江来至后园。待看到蒋敬，只觉其比前日更加虚弱，心中不禁难过。蒋敬形销骨立双目无神仰躺于榻上，颤声对刘备说道：“蒙皇叔抬爱，将破解断龙棋局的重任托付于我。蒋敬不才，自得了棋谱不敢有丝毫怠慢，每日殚精竭虑苦思破局之法，终于想到利用连环劫舍弃东边角上一隅，以活中腹长龙之策。谁知天有不测，蒋敬身染绝症命不保夕……”蒋敬说到此处潸然泪下。
刘备劝抚道：“蒋敬兄弟不过偶染小疾，慢慢调养一段自会痊愈，万不可胡思乱想，杞人忧天。”
蒋敬叹道：“皇叔无需安慰于我，蒋敬自知时日无多，今日欲见皇叔也是为了此事。”
刘备刚要开口，蒋敬接着说道：“我想趁尚有一口气在，去隆中与卧龙破解断龙棋局。”
刘备惊道：“蒋敬兄弟只应静心休养，绝不能舟车劳顿费心费神……”
蒋敬惨然一笑，说道：“皇叔，蒋敬的身子蒋敬自知，想来大限将至无药可救。”
刘备心中酸楚，险险落下泪来。蒋敬又说道：“我本是一落第书生，因朝廷腐败屡受官府欺压，不得已落草为寇。后因仰慕宋江哥哥人品，与宋江哥哥结为兄弟誓死相随。宋江哥哥不愿苟活于世，想借有用之身成千古之名，故而率我等兄弟投在皇叔麾下。皇叔胸怀大志，仁厚敦良，蒋敬钦佩不已。本欲和众位兄弟一样攻城掠地效命疆场，但蒋敬文弱，舞刀弄枪实非所能，所以常自愧疚。幸好蒋敬精研棋道，断龙棋局之事正可出些绵薄之力。我此时已是油尽灯枯，如若临终前能去隆中和卧龙解了棋局，今生死而无憾！”
刘备听蒋敬之言心如刀割泪如泉涌，说道：“蒋敬兄弟厚意，刘备心领。断龙棋局事小，兄弟身体为重，容日后康复再做定夺不迟。”
蒋敬伸手向天，说道：“蒋敬所说句句发自肺腑，还望皇叔成全。”
刘备摇头垂泪，蒋敬急道：“皇叔若是不准，蒋敬死不瞑目。”
刘备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宋江在旁眼含泪花，说道：“皇叔，适才蒋敬兄弟和我说起此事，我同皇叔一般心思。但蒋敬兄弟执意去隆中与卧龙破解棋局。我思来想去觉得还是依从了蒋敬兄弟吧……”
刘备闻言沉思良久，长叹一声说道：“唉！既然如此便按蒋敬兄弟说的做，明日一早去往隆中。”
蒋敬说道：“何须明日，今日当好前往。”
刘备忙道：“兄弟不急于一时，稍做准备再去不迟。”
蒋敬轻轻一笑，说道：“断龙棋局已尽在吾心，无需准备。”
刘备略一迟疑，蒋敬又说道：“我现下神满气足，前去破局最好不过。大丈夫做事干净利落，何须如此拖泥带水！”
刘备听蒋敬之言豪气暗生，一跺脚说道：“也罢！”说完命仆役准备马车一辆，让蒋敬于车内歇息，安道全在旁以防不测，自己轻装简行，不带一名随从，只与宋江
、吴用二人骑快马在前先行。
隆中距新野不足百里，刘备此番是第三次前来，路明道熟又兼马快，只是担心蒋敬受不得颠簸，故而到得卧龙冈下已是日落西山，傍晚时分。
刘备至庄前下马，轻叩门环。童子应门，识得刘备。刘备拱手问道：“小哥，卧龙先生可在庄中？”
童子答道：“皇叔来的真巧，我家主人正在家中。今早主人的三位朋友前来邀主人出外游玩，明日便行。皇叔若是晚来一日就又寻不到主人。”
刘备长出了一口气，说道：“麻烦小哥与我通禀。”
童子笑道：“皇叔无需客气，请稍候片刻，我立刻去告知主人。”说罢转身入内。
过不多时庄门大开，从内陆陆续续走出四人，当先一人朝刘备深施一礼，说道：“不知皇叔驾临有失远迎，还望皇叔恕罪。”
刘备还礼说道：“备贸然而来，诸葛先生勿怪。”
诸葛亮伸手指向身旁三人，说道：“皇叔，这三位是在下的好友，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
刘备上下打量三人，看三人清奇古貌，平姿俊爽，知其必非凡夫俗子，再次施礼说道：“刘备见过三位先生。”三人急忙还礼。
一番寒暄，诸葛亮将刘备让进草堂，众人分宾主落座，诸葛亮说道：“前日与皇叔一别，本欲往新野拜会皇叔，却是琐事繁多抽不得身。皇叔日理万机公务繁忙，不知今日前来敝庄有何贵干？”
刘备直言道：“特为破解断龙棋局而来。”
诸葛亮闻言面色微变，说道：“皇叔何意？”
刘备说道：“当日诸葛先生曾言，若能破解断龙棋局便愿出山拯救天下苍生。刘备不才，终寻得破局之法。”
刘备话音刚落，孟公威在旁说道：“皇叔切莫玩笑。那断龙棋局乃是天下第一棋局，孟某也常与世间高手研讨棋道，找寻破局之策。人尽言此乃死局无人能解，皇叔……”
刘备笑道：“天下第一棋局不假，无人能解倒不见得。”
石广元说道：“听皇叔之言已是成竹在胸，我等皆是爱棋之人，还请皇叔当场献技，好让我等大开眼界。”
刘备说道：“这是当然。不过破解棋局之人并非刘备，而是我的一位兄弟。”
几人听罢将信将疑。刘备朝宋江、吴用递一眼色，二人理会，出了草堂从马车里扶出蒋敬，回返堂中。
诸葛亮、孟公威四人见蒋敬气息奄奄，弱不经风，更是奇怪。诸葛亮问道：“皇叔，这位是……”
刘备说道：“他就是我提及的能破解断龙棋局之人。”
诸葛亮满面惊愕向蒋敬问道：“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蒋敬有气无力的答道：“在下姓蒋名敬，刘皇叔帐下一无名小卒。”
诸葛亮接着说道：“蒋先生能解断龙棋局？”
蒋敬说道：“不错
。”
诸葛亮说道：“我历十年苦功，又遍寻世间棋坛高手终不能解，不知蒋先生有何妙法，可否指点一二。”
蒋敬知诸葛亮不信其言，说道：“我与卧龙先生对弈一局，卧龙先生便知其中奥妙。”
诸葛亮想了想，说道：“蒋先生愿意赐教，孔明求之不得。只是我观先生身体不爽，恐有不妥。”
蒋敬淡淡一笑，说道：“无妨。今日来隆中就是为了此事。”
诸葛亮好奇之心渐盛，虽见蒋敬其貌不扬又重疾缠身，但转念一想人不可貌相，遂正色道：“自得断龙棋局的棋谱已有十载，孔明日思夜想苦寻破局之法，今蒋先生若能解了断龙棋局，以了孔明心结，我愿奉蒋先生为师，终生执弟子之礼。蒋先生，请！”说罢取来棋具与蒋敬按东西方位分坐两边。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都是纹枰高手，见猎心喜亦端坐于诸葛亮身后。
蒋敬本是气息奄奄萎靡不振，但此时坐在棋盘前竟突然像换了一个人。只见其双目炯炯，神态自若，手执白子，运子如风。二人你来我往在方寸之间展开旷古未有的搏杀。
刘备不懂棋道，棋盘上的惊心动魄他不甚明了，可屋中每个人的神情举止却尽收眼中。初时诸葛亮每落一子还轻摇羽扇不慌不忙，待十余手棋后脸色却变得越发凝重。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更是诧异不已，三人时而点头称赞，时而扼腕叹息，时而面露狂喜，时而垂头丧气。
不知不觉夜色已深，童子在草堂中点燃灯烛。二人又下了五十余手，诸葛亮每落一子皆要思索良久，反倒是蒋敬举棋若定，行局似流水飞云，不加思量一蹴而就。孟公威、石广元、崔州平看得入迷，也顾不上举止得体，俱围拢在棋盘周围苦思冥想。
时间慢慢流逝，二人已下了三四个时辰，刘备渐感疲乏，正自担心蒋敬身体能否支撑下去，忽然“啪”的一声脆响，诸葛亮将手中棋子扔在棋盂中，爽声大笑。接着冲孟公威三人说道：“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此言不虚。”
三人哈哈大笑，诸葛亮又对蒋敬说道：“不想这天下第一棋局竟被蒋先生所破，蒋先生棋艺通神，孔明佩服之至。”
蒋敬深吸一口气，说道：“卧龙先生谬赞，蒋敬愧不敢当。”
诸葛亮如释重负，说道：“方才我算过，蒋先生前后和我共有二十六次劫争，终于救得中腹长龙。我当初也曾想过利用四处劫材，形成连环劫才有转机，但是未得成功。蒋先生棋艺胜过孔明十倍！”
蒋敬说道：“卧龙先生棋力精湛，蒋敬不过侥幸才破解了棋局。”
诸葛亮正色道：“蒋先生破解断龙棋局，了我心愿，孔明感激不尽。我曾有言在先，若蒋先生解了棋局，孔明愿与先生执弟子之礼。”诸葛亮说罢俯身而拜，蒋敬忙伸手拦阻，急道：“乌鹭之术不过闲暇消遣，卧龙先生切莫当真。先生有经天纬地之才，神鬼莫测之机，能和卧龙先生对弈一局乃是蒋敬几世修来的福份，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