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西北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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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实在猜不到像叶老这样深居陋室的老人竟然颇有积蓄，拿出几根金条换了一大把钞票后两个人先是坐了飞机然后又乘坐了火车，下了火车又坐上了一辆破烂的大巴，在秦天的屁股快要被颠成四半的时候车终于停了。秦天取下面具深吸了一口田野的气息，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
“这就是祖国的大地啊！”他心中涌起的感觉让他不由的说出来，在看叶老竟然眼角湿润了。
叶老悠悠的说道：“阔别四五十年我终于踏上了这坚实的土地。”
其实这个地方真的算不上多漂亮，放眼看去没有多少绿色，零星的绿色便在视觉上让人觉得更绿了，典型的西北大地，一阵风吹过来，依旧是春寒料峭。秦天拉起衣领，扶着叶老道：“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
叶老看看手中的纸片道：“应该就是这条路，再往前二十里地就应该是了。”
“二十里？”秦天的腿顿时发软，叶老看懂了他的心思道：“小天，你要是想早点恢复的话还是得多走一走。”
秦天不再有怨言，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一辆牛车恰巧路过，一问之下竟然就是他们要到的地方的村民。一番寒暄后叶老给赶车的老汉散了两根烟，老农就爽快的答应了他们搭便车的要求。一路上秦天就躺在后面的板车上欣赏着蓝天白云，叶老和老农坐在前排一左一右的位置兴致勃勃的聊着收成和天气。老牛丝毫不在乎多拉了两个人，依旧走的悠闲自在，时不时分心跑到路旁啃起了嫩草，惹得老农一阵阵的鞭子。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慢腾腾的跋涉，在老牛也嘴里吐着泡沫的时候老农指着眼前稀稀落落的房子道：“前面就是我们土豆村了！”
老农停下了牛车，叶老和秦天下了车，热情的老农非要拉着两人去吃午饭，叶老将剩下的一包烟全给了他才摆脱了他的纠缠，秦天扶着叶老沿着村里破碎的老路一路询问却始终没有人知道他口中那个老友的存在，叶老一阵黯然。
秦天抬头一看，在这座典型的西北小村的山梁的最高处飘着一面五星红旗，想必村委会也就在那里，问了老乡才得知那里是村里的希望小学和村委会的联合办公处，老校长前几天才去世，小学也停课了。
叶老念叨道：“难道我真的来晚了……走，上去！”这一回秦天还没来的急去扶他，叶老的身形已经飘忽在前方了，着诡异的身法让秦天大吃已经，这哪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秦天奋起自追，始终落后叶老半拍，当他终于屹立于山梁上的时候叶老已经身在小学的灵堂上了，老校长的遗容正俯瞰着一切。
“老友，我来迟了！”叶老身子一歪就要倒下，秦天远在五米开外，怎么也来不及了，这个时候一位腕带黑纱，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从旁边突然出现扶住了叶老的身子。
“老伯，您没事吧？
既是苏校长的故友就里边请吧。”熟悉的声音声声撞击着秦天的心，他好像捕捉到了一点什么，又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小天，先来给苏老行个礼吧。”叶老对秦天说道，秦天快步走了进来，年轻的女孩欣喜的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深深的对着老校长的遗容鞠了一躬。他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在灵堂之上她却无法询问，扶着叶老到了内堂坐下后，女孩儿端上茶水后问道：“老伯是从哪里来呢？”
“远道而来，故人却已先走一步……”他的悲戚之情由衷而发，看的女孩儿心中也不好受。
女孩儿盯着秦天的面具道：“这位是……”
“他是我的徒弟小天，因为脸上有伤所以带着面具。”
“你好，我是陆晓蕙，是这所希望小学里的老师。”陆晓蕙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秦天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陆晓蕙的名字似乎触动了他的心弦。
陆晓蕙心中充满了疑惑，秦天的轮廓跟眼前的人几乎不差分毫，她又赶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来到这里指教在别人看来她已经发疯了，秦天是个警察有自己的正经工作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况且人家是跟着师傅远道而来的，一直默不作声，他怎么会是秦天呢。来到这里几个月了，她从起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游刃有余经历了太多太多，这所破旧的希望小学有附近几个村落的小学生共计三百余人，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加上她只有三名老师，两女一男，老校长活着的时候还能帮着代代课，他这一撒手人寰接下来的担子还真的很重，另外一个前来支教的女老师已经产生了退却的心理。陆晓蕙本不属于这里，带着对水生的歉意和对这些孩子的关怀她觉得自己应该兑现自己的承诺。走的时候，李玉玲和她相拥告别，祈求她留下来，陆晓蕙是这么说的：我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也永远做不到离开爸爸离开朋友一辈子扎根大西北，我只是要兑现自己的承诺，过去的陆晓蕙太幼稚太不懂事，现在，长大了也该做一点有意的事情了，所以，祝福我吧。她就一个人挎上行囊来到了这个偏僻而荒凉的地方，住在了郭水生父母的家里。刚开始的时候，不能经常洗澡让这个天生爱干净的女孩儿吃尽了苦头，后来见识了村里缺水的情况后她也就变得有智慧了，不再经常洗澡，倒是想办法节约下水擦擦身子，久而久之村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来自大城市的姑娘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娇气，她肯吃苦，人又长得白净标致，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很善良，深得孩子们的喜爱，渐渐地，村里的人都开始接受她，所给的待遇也是最好的。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想到，水生也是这里生长的，他也是从这样的小学一步步走出山村在城里跟自己相遇的，他对她的爱很单纯，单纯到她承受不起，永远的失去了她唯有用自己的坚持来报答，她就咬牙坚持了下来，她尽量少打电话，一是为了断了想家
的念想，而是省下更多的钱为孩子们买点学习用品。爸爸的生意有了起色后曾陆陆续续派人送过来大量物资，一间新的校舍正在兴建中，一个标准的篮球场也投入使用了。她的到来给这个古老而贫穷的村子带来了福音，老校长活着的时候说过：晓蕙就是天使，我拼尽余生守候在此终于把你等来了，以前的罪孽希望得此解脱……”陆晓蕙问过他的过去，老人却总是不愿说明，人总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自己也如此，她就不再问，直到今天看到了叶老，她这种心情又死而复燃。
陆晓蕙为叶老递上一炷香道：“老伯，苏校长临终前提到的叶老想必就是您吧？”
“姑娘，我就是他的故友，没想到他到死都念叨着我，我……”秦天就见叶老顿时老泪纵横，扑倒在苏老的巨幅遗容前。
秦天上前一步扶起他道：“师傅，人死不能复生，苏老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他的老友因为伤心过度损害了身体，你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陆晓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她一把抓住秦天的胳膊道：“秦天！你是秦天！”
秦天看着她激动的表情傻傻的问道：“你，你认识我吗？”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你的身形，你的声音……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陆晓蕙迅速的放开了手，唯恐秦天说出那句让人难堪的话，可是秦天还是说了出来。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我看到你的时候也有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
陆晓蕙的表情又失望到吃惊再到不知所措，说道：“你的脸……”
叶老惊诧的听着两人的对话道：“也许真的是有缘……姑娘你不要在意，小天在两个月前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也许还要你的帮助呢。”
陆晓蕙吐出一口气，也许叶老说的东西她一时还接受不了，但她已经拉着秦天让他坐下了。
“让我看看你的脸。”她伸手就要揭秦天的面具，秦天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我想看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的，你要相信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她将秦天的手扳下来慢慢揭下了他的面具，那道蚯蚓般的伤疤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紧紧的捂住了嘴，泪珠儿打着旋滴落，秦天曾经那张很冷峻的脸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真让人有点不能接受。
“还疼吗？”她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秦天脸上的伤疤，脑中一片空白的秦天感受着她的温存脸上的血液开始沸腾，嘴里说道：“已经不疼了，对不起，吓到你了。”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怎么又会来这里？”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比你更渴望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我大哥是谁，谁要杀我，我又是干什么的，这些，你能告诉我吗？”
秦天实在猜不到像叶老这样深居陋室的老人竟然颇有积蓄，拿出几根金条换了一大把钞票后两个人先是坐了飞机然后又乘坐了火车，下了火车又坐上了一辆破烂的大巴，在秦天的屁股快要被颠成四半的时候车终于停了。秦天取下面具深吸了一口田野的气息，脸上出现了一丝微笑。
“这就是祖国的大地啊！”他心中涌起的感觉让他不由的说出来，在看叶老竟然眼角湿润了。
叶老悠悠的说道：“阔别四五十年我终于踏上了这坚实的土地。”
其实这个地方真的算不上多漂亮，放眼看去没有多少绿色，零星的绿色便在视觉上让人觉得更绿了，典型的西北大地，一阵风吹过来，依旧是春寒料峭。秦天拉起衣领，扶着叶老道：“师傅，接下来我们该怎么走？”
叶老看看手中的纸片道：“应该就是这条路，再往前二十里地就应该是了。”
“二十里？”秦天的腿顿时发软，叶老看懂了他的心思道：“小天，你要是想早点恢复的话还是得多走一走。”
秦天不再有怨言，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一辆牛车恰巧路过，一问之下竟然就是他们要到的地方的村民。一番寒暄后叶老给赶车的老汉散了两根烟，老农就爽快的答应了他们搭便车的要求。一路上秦天就躺在后面的板车上欣赏着蓝天白云，叶老和老农坐在前排一左一右的位置兴致勃勃的聊着收成和天气。老牛丝毫不在乎多拉了两个人，依旧走的悠闲自在，时不时分心跑到路旁啃起了嫩草，惹得老农一阵阵的鞭子。
经过将近两个小时的慢腾腾的跋涉，在老牛也嘴里吐着泡沫的时候老农指着眼前稀稀落落的房子道：“前面就是我们土豆村了！”
老农停下了牛车，叶老和秦天下了车，热情的老农非要拉着两人去吃午饭，叶老将剩下的一包烟全给了他才摆脱了他的纠缠，秦天扶着叶老沿着村里破碎的老路一路询问却始终没有人知道他口中那个老友的存在，叶老一阵黯然。
秦天抬头一看，在这座典型的西北小村的山梁的最高处飘着一面五星红旗，想必村委会也就在那里，问了老乡才得知那里是村里的希望小学和村委会的联合办公处，老校长前几天才去世，小学也停课了。
叶老念叨道：“难道我真的来晚了……走，上去！”这一回秦天还没来的急去扶他，叶老的身形已经飘忽在前方了，着诡异的身法让秦天大吃已经，这哪像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秦天奋起自追，始终落后叶老半拍，当他终于屹立于山梁上的时候叶老已经身在小学的灵堂上了，老校长的遗容正俯瞰着一切。
“老友，我来迟了！”叶老身子一歪就要倒下，秦天远在五米开外，怎么也来不及了，这个时候一位腕带黑纱，扎着马尾的年轻女孩从旁边突然出现扶住了叶老的身子。
“老伯，您没事吧？
既是苏校长的故友就里边请吧。”熟悉的声音声声撞击着秦天的心，他好像捕捉到了一点什么，又是那么的虚无缥缈。
“小天，先来给苏老行个礼吧。”叶老对秦天说道，秦天快步走了进来，年轻的女孩欣喜的一回头就看见了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深深的对着老校长的遗容鞠了一躬。他的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在灵堂之上她却无法询问，扶着叶老到了内堂坐下后，女孩儿端上茶水后问道：“老伯是从哪里来呢？”
“远道而来，故人却已先走一步……”他的悲戚之情由衷而发，看的女孩儿心中也不好受。
女孩儿盯着秦天的面具道：“这位是……”
“他是我的徒弟小天，因为脸上有伤所以带着面具。”
“你好，我是陆晓蕙，是这所希望小学里的老师。”陆晓蕙落落大方的伸出了手，秦天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了手，陆晓蕙的名字似乎触动了他的心弦。
陆晓蕙心中充满了疑惑，秦天的轮廓跟眼前的人几乎不差分毫，她又赶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来到这里指教在别人看来她已经发疯了，秦天是个警察有自己的正经工作又怎么会来到这里呢？况且人家是跟着师傅远道而来的，一直默不作声，他怎么会是秦天呢。来到这里几个月了，她从起初的不适应到现在的游刃有余经历了太多太多，这所破旧的希望小学有附近几个村落的小学生共计三百余人，从一年级到六年级加上她只有三名老师，两女一男，老校长活着的时候还能帮着代代课，他这一撒手人寰接下来的担子还真的很重，另外一个前来支教的女老师已经产生了退却的心理。陆晓蕙本不属于这里，带着对水生的歉意和对这些孩子的关怀她觉得自己应该兑现自己的承诺。走的时候，李玉玲和她相拥告别，祈求她留下来，陆晓蕙是这么说的：我不是一个伟大的人，也永远做不到离开爸爸离开朋友一辈子扎根大西北，我只是要兑现自己的承诺，过去的陆晓蕙太幼稚太不懂事，现在，长大了也该做一点有意的事情了，所以，祝福我吧。她就一个人挎上行囊来到了这个偏僻而荒凉的地方，住在了郭水生父母的家里。刚开始的时候，不能经常洗澡让这个天生爱干净的女孩儿吃尽了苦头，后来见识了村里缺水的情况后她也就变得有智慧了，不再经常洗澡，倒是想办法节约下水擦擦身子，久而久之村里的人都知道了这个来自大城市的姑娘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娇气，她肯吃苦，人又长得白净标致，更难能可贵的是她很善良，深得孩子们的喜爱，渐渐地，村里的人都开始接受她，所给的待遇也是最好的。夜里睡不着的时候她就会想到，水生也是这里生长的，他也是从这样的小学一步步走出山村在城里跟自己相遇的，他对她的爱很单纯，单纯到她承受不起，永远的失去了她唯有用自己的坚持来报答，她就咬牙坚持了下来，她尽量少打电话，一是为了断了想家
的念想，而是省下更多的钱为孩子们买点学习用品。爸爸的生意有了起色后曾陆陆续续派人送过来大量物资，一间新的校舍正在兴建中，一个标准的篮球场也投入使用了。她的到来给这个古老而贫穷的村子带来了福音，老校长活着的时候说过：晓蕙就是天使，我拼尽余生守候在此终于把你等来了，以前的罪孽希望得此解脱……”陆晓蕙问过他的过去，老人却总是不愿说明，人总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她自己也如此，她就不再问，直到今天看到了叶老，她这种心情又死而复燃。
陆晓蕙为叶老递上一炷香道：“老伯，苏校长临终前提到的叶老想必就是您吧？”
“姑娘，我就是他的故友，没想到他到死都念叨着我，我……”秦天就见叶老顿时老泪纵横，扑倒在苏老的巨幅遗容前。
秦天上前一步扶起他道：“师傅，人死不能复生，苏老在天有灵也不希望他的老友因为伤心过度损害了身体，你们是那么多年的朋友……”
陆晓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激动，她一把抓住秦天的胳膊道：“秦天！你是秦天！”
秦天看着她激动的表情傻傻的问道：“你，你认识我吗？”
“我怎么会不认识你！你的身形，你的声音……你忘了我是谁了吗？”
陆晓蕙迅速的放开了手，唯恐秦天说出那句让人难堪的话，可是秦天还是说了出来。
“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我看到你的时候也有熟悉的感觉……就是想不起来。”
陆晓蕙的表情又失望到吃惊再到不知所措，说道：“你的脸……”
叶老惊诧的听着两人的对话道：“也许真的是有缘……姑娘你不要在意，小天在两个月前受了很重的伤，现在很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也许还要你的帮助呢。”
陆晓蕙吐出一口气，也许叶老说的东西她一时还接受不了，但她已经拉着秦天让他坐下了。
“让我看看你的脸。”她伸手就要揭秦天的面具，秦天按住了她的手摇了摇头。
“我想看看，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介意的，你要相信我们一直都是很好的朋友。”她将秦天的手扳下来慢慢揭下了他的面具，那道蚯蚓般的伤疤就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紧紧的捂住了嘴，泪珠儿打着旋滴落，秦天曾经那张很冷峻的脸变成了如今的模样，真让人有点不能接受。
“还疼吗？”她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秦天脸上的伤疤，脑中一片空白的秦天感受着她的温存脸上的血液开始沸腾，嘴里说道：“已经不疼了，对不起，吓到你了。”
“你到底经历了什么？你怎么又会来这里？”
“我也不知道……说实话，我比你更渴望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是谁，我大哥是谁，谁要杀我，我又是干什么的，这些，你能告诉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