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0、监控被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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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段爱情都有强者和弱者，从一开始就注定好了。弱者不是处于下风，只是更期待的那个人。
……
顾氏集团
柳庄荷从出租车下来后，站在顾氏大楼底下往上看了看，深吸口气，走了进去。
前台小姐看到她，热情的直接领着她去电梯。
柳庄荷拦住了她，淡笑着说，“我虽然跟你们顾总已经有预约，但还是按正常程序吧。”
前台小姐一愣，这是闹哪样，每次柳小姐来不是都直接上去的嘛。
况且前几天顾总当着媒体记者的面，都承认他们的关系了。
那句，只要她待在我身边就好，让她们这些单身女人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走正规程序吧。”柳庄荷见前台小姐只看着她发愣，只好再次催促道。
前台小姐回过神，朝她抱歉的一笑，“请稍等！”
柳庄荷点点头，站在边上等着。
前台小姐虽然奇怪，但还是按照正常程序给年助理打了个电话，得到确认后才领着柳庄荷进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时，柳庄荷还看到前台小姐疑惑的眼光放在她的身上。
如果换成自己，她也会好奇吧。
也许在前台小姐看来，她有点做作。
但只有将她跟顾肆琅的距离拉开，他们才会慢慢的明白，他们真的是分手了。
电梯在36楼停了下来，柳庄荷从电梯出来，豪无意外的就看到年博正站在电梯口等她。
柳庄荷朝他得体的一笑，“年助理，顾总现在有时间吗？”
“……有的。”年博跟前台小姐一样，也有瞬间的反应不过来。
刚才前台小姐打电话询问他时，他还奇怪柳小姐好久都不用通报，想什么时候见顾总都可以，今天怎么要预约呢。
现在看到她这样客气，心想想必俩人是吵架了。
这几天虽然顾总看起来跟平时没多大区别，但年博还是看得出顾总不开心。
原以为是上次晨阳活动的失败，让他心情不好，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是。
也是，在顾总的眼里，多大的项目也比不上柳小姐重要，上次为了给她出气，不就将霍氏七千万的项目给停了。
年博带着柳庄荷来到顾肆琅的办公室前，示意她自己进去。
柳庄荷像以往一样准备推门进入时，想了想，又缩回了手，对年博说，“年助理，你还是先进去通传下吧，万一顾总在忙呢？”
“柳小姐，你是知道的，你什么时候见顾总，他都是有时间的。”年博实在是忍不住了，柳小姐至于跟顾总生疏至此嘛。
“我跟顾肆琅分手了，所以现在，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年博张大了嘴巴，分手了？
怎么可能？
前几天网络报纸上面还大肆宣扬他们的爱情至真，顾总很少出现在媒体镜头，那天为了她不仅在媒体面前露面了，还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年助……”柳庄荷实在受不了顾氏的员工看她的眼神，难道她跟顾肆琅分手就万恶不赦嘛。
“哦，好的。”年博忙合上嘴，敲了敲门。
顾肆琅听到敲门声，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请进。”
看到是年博进来时，顾肆琅有一瞬间的失望，冷声问，“什么事？”
“顾总，晨阳的设计师柳庄荷小姐来了。”年博暗自撇撇嘴，如果他刚才没听错的话，在顾总说请进时，明明语气是温柔的，看到他立马变得冷冰冰的。
待遇要不要这样差？
“快请她进来。”顾肆琅急忙说着。
年博再次鄙视老板的重色轻友，不，重色轻员。
柳庄荷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进了顾肆琅的办公室。
年博看了他们俩一眼，体贴的将门关上。
李秘书看到柳庄荷来了，早早就热好牛奶，正端了过来。
年博拦住她，看了下手腕，“十分钟后你再进去吧。”
“为什么？”李秘书反问，“我刚看到柳小姐已经进去了。”
“我知道她进去了，我说让你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哪那么多问为什么？你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李秘书瘪瘪嘴，待会送就待会送，那么凶干嘛。
柳庄荷看着顾肆琅，像是见客户一样的恭敬，“顾总，你好！”
顾肆琅听到柳庄荷这样生疏的话，脸立马黑了下来。
没看到他今天穿的是新衣服嘛？没看到他刚洗的头嘛，现在头发还漂着香味呢。
柳庄荷无视顾肆琅有些哀怨的眼神，径直走到会客厅坐下，拿出电脑说，“上次在孤儿院的策划活动失败，在此我郑重的道歉，对不起。”说完朝着顾肆琅微微低了低头，表示自己态度的诚恳。
顾肆琅就看着柳庄荷将他当成陌生人一样看待，一句话也不说。
柳庄荷打开电脑继续说，“顾总，我怀疑这台电脑有问题，本来是贵司的汽车图片突然变成……变成，我们的照片。”
柳庄荷有些困难的将话说完整。
顾肆琅听到这反而笑了，总算不是一板一眼了。
“我看看。”顾肆琅边说边挨着柳庄荷坐了下来，从她手里接过了电脑。
顾肆琅离柳庄荷很近，近到她穿着裙子的光腿就能碰到他的腿。
柳庄荷撇撇嘴，往边上挪了挪。
顾肆琅好像没有留意一样，往她这边又挪了挪，指着电脑说，“电脑密码多少？”说完手从电脑上离开，身后往后一靠。
柳庄荷伸出手在键盘上快速的输入密码。
因为电脑在顾肆琅的腿上放着，她无疑是前半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顾肆琅看着面前的黑色脑袋，嘴角弯了弯。
输完密码后，柳庄荷立马坐直身体，身子往边上再次挪了挪。
顾肆琅这次没再靠过去，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打着。
柳庄荷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看着他手指像在键盘上飞一样，没想到他的电脑这样好。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听到顾肆琅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
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柳庄荷看了一眼顾肆琅，立马跳起坐到他的对面，“请进。”
顾肆琅低低笑着。
柳庄荷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好像越俎代庖了，这句请进应该顾肆琅来说，脸微微有些红。
李秘书端着一杯牛奶跟咖啡进来，放到俩人的面前，就出去了。
“你过来。”顾肆琅手指依然在敲打着键盘，头也不抬的说。
柳庄荷瞪了他一眼，“有话就说，我听得到。”
顾肆琅手从电脑上拿起来，抬起头看着柳庄荷一本正经的说，“柳经理，我只是有些问题要问你，你以为我叫你过来干什么？”
柳庄荷窘迫，脸越来越烫。
站起身朝顾肆琅走去。
顾肆琅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柳庄荷在离顾肆琅有半个人的距离时坐了下来，下一秒，顾肆琅就挪了过来，将电脑放在俩个人腿的中间，这下柳庄荷想挪腿也挪不了了。
顾肆琅指着电脑屏幕说，“这台电脑是新的，里面的资料也是刚传进去不久，上面有时期，是在8月16号凌晨五点复制过去的。”
“那不是办活动的那天吗？”柳庄荷惊呼出声。
“是啊。”顾肆琅看着柳庄荷问，“这电脑你从哪来的？”
“是卢小敏的电脑，我怀疑问题就出在这台电脑上，所以今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问题出在哪，只好来求教你。”
“嗯。”顾肆琅柔声说，“我很开心你有事时可以想到我。”
柳庄荷忽略顾肆琅殷切的目光，她总感觉顾肆琅在跟她说话，他的腿总有意无意的蹭她的腿，应该是她想多了。
刚才他可是认真的在给她讲事情。
“有头绪了吗？”顾肆琅在说这话时，腿又无意识的蹭了下她的腿。
柳庄荷抚着额头沉思，突然眼睛一亮，“肯定是晨阳里的人动了手脚，说不定就是设计部的人，我去查监控，应该可以找到线索。”
“还不算笨。”顾肆琅合上电脑，将电脑放到桌子上，拿起牛奶塞到她的手里，“把牛奶喝了。”
柳庄荷下意识接了过来，想起她每次来，顾肆琅都让他的秘书给她准备一杯牛奶，这份细心让她曾经很感动。
她摇了摇头，仰头将牛奶全部喝完。
“又没人给你抢。”顾肆琅一边说一边拿着纸巾自然的给她擦着嘴角。
柳庄荷一惊，忙从他的手里接过纸巾，“谢谢顾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柳庄荷，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这样陌生了？”公事谈完了，顾肆琅就直接叫她的名字。
刚才见她一直对他像乙方对甲方一样客套，他虽然生气，但也明白这是公事。
现在公事谈完了，听她还叫他顾总，就有些不愿意了。
柳庄荷放下空杯子，看着顾肆琅认真的说，“顾总，上次我给你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顾肆琅冷着脸说着。
敢情他在这个女人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奶奶反对他们，她就那么听话，也不问问他的意见，直接将他三振出局。
“顾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柳庄荷说完就拿着电脑站起身准备走。
在她的脚刚迈出一步时，手猛的被顾肆琅一拉，她忙将电脑抱在了怀里，这可是证据，如果摔坏了，就找不到陷害她的人了。
顾肆琅使劲拉柳庄荷的同时，她也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柳庄荷怀中的电脑也一起倒在了顾肆琅的胸膛。
电脑的棱角烙的顾肆琅闷哼一声。
柳庄荷忙从顾肆琅的怀里挣扎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顾肆琅放开柳庄荷，当着她的脸解开衬衣的扣子，胸膛上已经红了一片。
结实的胸膛上红色部分有些暧昧，柳庄荷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眼睛扭向了一边。
顾肆琅看着她的反应，邪邪一笑，“这像不像我们亲热时，你给我留的痕迹。”
柳庄荷嚯的站起身，红着脸说，“顾总，请自重。”说完就抱着电脑跑了。
顾肆琅看着跑远的柳庄荷，嘴角一勾，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强。
他承认他刚才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挨着她坐，故意蹭她的腿，故意在她抱起电脑走时狠狠的将她一拉，让她撞进自己怀里，顺便让自己受伤，好让她内疚。
柳庄荷拉开顾肆琅的办公室门，看到年博跟李秘书都站在门口一愣，随即抱着电脑就朝电梯跑去。
跑到电梯旁才想起，这要刷卡她才能下去。
年博长手一伸，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柳庄荷走进去，对年博低低的说，“谢谢。”
还不等年博回答，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年博摸了摸下巴，看了顾总的办公室一眼，这俩人刚才绝对有奸情。
年博从李秘书的桌子上顺手拿起一份文件，没有敲门就进了顾肆琅的办公室。
顾肆琅正在扣衬衣的扣子，看到年博不敲门就进来，不悦的问，“什么事？”
年博看到顾总在扣扣子，脑中自动脑补刚才这个办公室里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场。
想起手中的文件，看了一眼，本想汇报时，厕所整改计划，六个大字出现在他在眼前。
这个李秘书，为什么将这份文件放在桌子上，他总不能给顾总汇报这个吧。
“那个……那个……”年博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埋了，看来好奇害死猫啊，“那个，顾总，文件我拿错了。”说完就拉开门一溜烟的跑了。
顾肆琅摇摇头，看来八卦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喜欢八卦。
柳庄荷从顾氏出来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紧张。
看来她现在看到顾肆琅还是会紧张，慢慢就会习惯的，一定会的。
柳庄荷暗暗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加油，柳庄荷。
抬手看了下时间，柳庄荷招手一辆出租车，朝晨阳走去。
下了出租车后，柳庄荷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如果她现在进去，万一碰到熟人，不是打草惊蛇了嘛。
想到这，柳庄荷脚跟一转，去附近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等到快七点时，她才结帐离开。
晨阳大部分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这个时候她去查看监控，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柳庄荷直接进了保安室。
值班的保安看到她，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说，“柳经理。”
“嗯。”柳庄荷淡淡的应了声，说，“给我调下8月16号凌晨4点到6点之间的监控。”
保安立马调出当天的监控，可上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柳庄荷看着黑糊糊的屏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值班的保安也急的出了一身的汗，忙惶恐的说，“柳经理，你等下，我看下，是不是电脑出问题了。”
“快点弄，我在这等着。”柳庄荷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盯着保安在电脑键盘上敲打。
因为柳庄荷一眼也不眨的盯着，保安紧张的好几次输错字母。
柳庄荷看了一会，站起身背对着他们，虽然心里很焦急，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等。
二十分钟后，两个值班保安对视一眼，站柳庄荷的面前，歉疚的说，“对不起，柳经理，当天的监控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脑没问题，但就是没有内容。”
柳庄荷转过身看了一眼依旧黑漆漆的屏幕，心中已经明白。
如果是有心人对电脑做了手脚，必定已经将监控破坏了，怎么可能留着证据让她找呢。
“我知道了，你们上班吧。”柳庄荷沮丧的走出了监控室。
此时大楼已经空空荡荡的，柳庄荷坐着电梯一路向下。
走出大厦时，天色已经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大地，看着如此美景，柳庄荷却怎么也没心情欣赏。
原以为只要找到监控，就可以找到陷害她的人，如今一切线索又断了。
柳庄荷抱着电脑慢慢的走在人行道上。
在马路对面，停着一辆低调的暗色跑车，蓝丽坐在驾驶位上，看到柳庄荷的样子，笑出了声。
“还是你聪明，要不然还真被这个女人抓到证据了。”蓝丽朝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人说道。
刘谨颜得意的笑了笑，“蓝小姐，我说过，我们合作，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蓝丽看了一眼刘谨颜，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寄给了她，“这次做的不错，有机会我们下次再合作。”
“好的。”刘谨颜接过蓝丽手中的卡，推开车门下了车。
不会儿，跑车消失在了车流中。
刘谨颜将卡装进自己的包里，笑了笑，柳庄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刘谨颜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坐着车子离开了。
在街角，一辆墨绿色的卡宴。
“顾总，这些照片怎么处理？”年博手中拿着相机问着坐在后座的顾肆琅。
顾肆琅揉了揉眉心，这个倔强的女人肯定不想让他帮忙。
“你先留着吧，我用时问你要。”
顾肆琅看着人行道上越走越远的身影，对年博说，“你打车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的，顾总。”年博将相机装进包里，推开车门就走了。
顾肆琅从后座上下来，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启动车子慢慢跟在柳庄荷的身后。
他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很沮丧，但也知道现在也许她希望自己一个人静静，并不希望有人打扰。
就这样，顾肆琅开着豪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柳庄荷，后面的车子猛按喇叭，他充耳不闻。
有个车子在超过他时，脾气不好的朝他吼道，“以为开着豪车就了不起啊，开的跟蜗牛一样，是在大马路上显摆嘛？”
顾肆琅一记冷冷的眼光扫过去，对方立马闭嘴，开着车呼啸着向前跑去。
一个小时后，顾肆琅拿起手机给柳庄荷打电话，他再不打扰她，看这样子，这女人都能走一夜。
柳庄荷听到包里手机的嗡嗡声，掏出来一看，犹豫了半天才接起，“顾总。”
“你在干嘛呢？”顾肆琅一手握着方向盘慢悠悠的开着车，一手拿着手机和柳庄荷通话。
“我没干嘛，顾总找我有事吗？”
有事就不能找你嘛？
顾肆琅哀怨的看了一眼前面瘦弱的背影，“你查看监控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虽然顾肆琅明知道她查不到什么，仍装作不知道一样在问。
“别提了，监控被人做了手脚，什么也没查出来。”柳庄荷踢着脚下的石头，感觉到脚踝有些疼，才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好久。
不是顾肆琅打这个电话，她都没留意。
“你吃饭没有？”
“吃过了。”
“你在骗我吧？”吃个鬼，顾肆琅不相信她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吃饭。
“我真吃了，去看监控前吃的。”柳庄荷看着前方的红灯，停下脚步，看到路边有椅子，坐到上面揉着脚踝。
“你脚怎么了？”顾肆琅看到她的动作，忙问道。
柳庄荷揉脚的动作一滞，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脚疼？”说完就朝四周看着，当看到顾肆琅的车时，狠狠的挂掉了电话。
顾肆琅摸摸鼻子，刚才一着急，忘记自己是偷着跟踪她了。
将车停靠在路边，朝柳庄荷走去。
看到她有些红肿的脚，又朝自己的车走去。
柳庄荷瞪着他的背影，这人是什么意思啊？
下车看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不一会儿，顾肆琅提着一个袋子又回来了。
柳庄荷以为他手上提的是药，抿了抿唇。
顾肆琅走到柳庄荷的面前，直接蹲下身子，将她脚上的脚脱了下来，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平底鞋子给她换上。
柳庄荷惊奇的问，“你车子里怎么会有女人的鞋？不会是别的女人穿过的吧？”
“是女人穿过的。”顾肆琅承认道。
柳庄荷狠狠的瞪着他，别的女人穿过的鞋子给她穿，将她当什么？
柳庄荷伸手准备脱鞋，顾肆琅一把拉住她的手，无奈的说，“你先看下鞋子再发脾气好不好？”
柳庄荷低头一看，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这是她上次车展时穿的鞋子，当时她脚磨破了，顾肆琅让年博给买的，没想到他没有扔，一直在车上放着。
“这鞋子我看你穿的挺舒服的，就一直放在车上，就怕有一天你穿高跟鞋子脚累了，就可以换了。”顾肆琅将柳庄荷的高跟鞋子放进袋子里，坐到她的身边。
此时，柳庄荷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长这么大，第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这么在乎她。
就连她的亲生父亲，今天见了她时，即使她将她跟霍思鹏的鉴定报告拿给他，他眼中依然有怀疑，所以，当时她豪不犹豫的拨了几根头发给他。
不是不失望，不是不心寒。
可又能怎么样呢？毕竟生了她却没有养过她，如果不是有血缘关系，因为霍倩倩，他们也应该是敌人吧。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柳庄荷回过神来，看着脚下的鞋子，轻轻的说，“顾肆琅，不要再对我这样好好不好，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同意跟你分手。”
“顾肆琅。”柳庄荷抬头大吼着，他到底有没听她在说什么。
“我在，不用那么大声。”顾肆琅揉了揉她的头发。
看到她气红了的小脸，转移话题问，“你今天看到监控被人做了手脚，现在有没有头绪。”
“没有。”柳庄荷摇了摇头。
“有没有人想过找目击证人。”
柳庄荷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凌晨五点，正是清洁工打扫卫生的时间。
柳庄荷激动的站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顾肆琅，“谢谢你，顾总。”
“怎么谢我啊？”顾肆琅反问道。
“你想我怎么谢你？”
“我饿了，陪我吃饭吧。”顾肆琅说完就拉着柳庄荷的手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柳庄荷没有拒绝，他的确是帮了她的大忙，要不然她还要想多久才能想到办法。
顾肆琅带着柳庄荷去了大渝饭庄，直接进了包间。
柳庄荷是真的不饿，看着顾肆琅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只好拿起筷子慢慢陪他吃着。
一个小时后，俩人出了包间。
同一时间，对面的包间门也打开了，霍倩倩正挽着吴慕晨的胳膊走了出来。
四个人四目相对。
柳庄荷看了一眼吴慕晨跟霍倩倩，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朝楼下走去。
“柳小姐，再怎么说你也是晨哥哥的前妻，怎么见了面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呢？”霍倩倩看着柳庄荷挑衅的说着。
柳庄荷回过身看着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眼神变的复杂。
当时因为霍倩倩失去孩子的时候，她恨她恨的要死，当她住院时间，她跑来找她麻烦的时候，她恨不得拿刀跺了她。
现在当她知道她是她的妹妹时，她的恨变得有些不是滋味。
“柳小姐不是一向口齿伶俐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霍倩倩双手紧紧的抓着吴慕晨的胳膊，以宣示她的主权。
“你们好！”
“庄荷，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吴慕晨看着柳庄荷，喉咙发紧。
“挺好的。”柳庄荷淡淡的应道，看向顾肆琅说，“肆琅，我们走吧。”说完走到他的身边挽起他的胳膊。
“好。”顾肆琅嘴角一勾，带着柳庄荷朝楼下走去。
看着柳庄荷跟顾肆琅亲密的样子，吴慕晨眸子紧了紧，站在柳庄荷身边的人本来是他。
“晨哥哥……”霍倩倩见吴慕晨见了柳庄荷跟失了魂一样，不满的嘟着嘴。
吴慕晨从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淡淡的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的。”霍倩倩想再次抱吴慕晨的胳膊，却被他躲开了。
霍倩倩恨的咬紧牙关，柳庄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吴慕晨将霍倩倩送到霍家别墅门口，等霍倩倩脚刚踏到地上，车子就轰了出去。
霍倩倩被车屁股的烟呛的直咳嗽，气的跺了跺脚朝家里走去。
霍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霍倩倩，姚丽靖在旁边陪着。
今天下午让姚丽靖给霍倩倩打电话，让她回来，结果她说她在外面有事不回来。
霍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但也没办法。
霍倩倩悄悄的进了家门，换了鞋后本想轻轻的上楼，她知道这个时间父母已经睡了，只要不吵醒他们，自己就不会有事。
正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准备上二楼。
“站住。”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冲她喝道，吓了霍倩倩一跳，不用想，肯定是爸爸。
“爸爸。”霍倩倩可怜兮兮的看着霍山，“我好累啊，让我睡觉好不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就想朝楼上跑。
“你给我过来。”霍山大吼着阻止了霍倩倩的脚步。
霍倩倩不情不愿的走到沙发边会下，“爸爸，什么事啊，连觉都不让人睡？”
“你今天去哪了？”
“我刚跟晨哥哥吃晚饭了。”霍倩倩有些得意的说着。
每次爸爸妈妈都说她是倒贴，看今天晨哥哥不就请她吃饭了嘛。
“是他主动请你吃饭的吗？”
“当……当然。”霍倩倩有些心虚的说道，她能说是她死缠烂打了好几天，晨哥哥才答应今晚请她吃饭的嘛。
“哼。”霍山一看霍倩倩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是烦的吴慕晨受不了了才跟她去吃饭。
“以后不要再去见吴慕晨了。”
“为什么？”霍倩倩瞬间就炸毛了，好不容易现在跟晨哥哥的关系缓和一点了，爸爸为什么要反对啊。
姚丽靖也有些不解的看着霍山，虽说吴慕晨不咋样，可他毕竟手里有霍氏50%的股份，如果他真的能跟倩倩结婚，不是很好嘛。
“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去做，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霍山说完就起身朝楼上走去。
霍倩倩瘪瘪嘴，“妈妈，你看爸爸。”
“听你爸的话好不好？”姚丽靖虽然不知道丈夫为什么突然这样做，但肯定有他的道理。
“妈，你怎么也跟爸爸一样，我说了，这辈子我非吴慕晨不嫁，要不然你们就养我一辈子吧，我当一辈子老处女。”霍倩倩朝姚丽靖吼完就朝楼上跑去。
老处女？姚丽靖摇摇头，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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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庄荷拦住了她，淡笑着说，“我虽然跟你们顾总已经有预约，但还是按正常程序吧。”
前台小姐一愣，这是闹哪样，每次柳小姐来不是都直接上去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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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只要她待在我身边就好，让她们这些单身女人羡慕的不要不要的。
“走正规程序吧。”柳庄荷见前台小姐只看着她发愣，只好再次催促道。
前台小姐回过神，朝她抱歉的一笑，“请稍等！”
柳庄荷点点头，站在边上等着。
前台小姐虽然奇怪，但还是按照正常程序给年助理打了个电话，得到确认后才领着柳庄荷进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时，柳庄荷还看到前台小姐疑惑的眼光放在她的身上。
如果换成自己，她也会好奇吧。
也许在前台小姐看来，她有点做作。
但只有将她跟顾肆琅的距离拉开，他们才会慢慢的明白，他们真的是分手了。
电梯在36楼停了下来，柳庄荷从电梯出来，豪无意外的就看到年博正站在电梯口等她。
柳庄荷朝他得体的一笑，“年助理，顾总现在有时间吗？”
“……有的。”年博跟前台小姐一样，也有瞬间的反应不过来。
刚才前台小姐打电话询问他时，他还奇怪柳小姐好久都不用通报，想什么时候见顾总都可以，今天怎么要预约呢。
现在看到她这样客气，心想想必俩人是吵架了。
这几天虽然顾总看起来跟平时没多大区别，但年博还是看得出顾总不开心。
原以为是上次晨阳活动的失败，让他心情不好，现在看来压根就不是。
也是，在顾总的眼里，多大的项目也比不上柳小姐重要，上次为了给她出气，不就将霍氏七千万的项目给停了。
年博带着柳庄荷来到顾肆琅的办公室前，示意她自己进去。
柳庄荷像以往一样准备推门进入时，想了想，又缩回了手，对年博说，“年助理，你还是先进去通传下吧，万一顾总在忙呢？”
“柳小姐，你是知道的，你什么时候见顾总，他都是有时间的。”年博实在是忍不住了，柳小姐至于跟顾总生疏至此嘛。
“我跟顾肆琅分手了，所以现在，我们只是合作关系。”
年博张大了嘴巴，分手了？
怎么可能？
前几天网络报纸上面还大肆宣扬他们的爱情至真，顾总很少出现在媒体镜头，那天为了她不仅在媒体面前露面了，还承认他们之间的关系。
“年助……”柳庄荷实在受不了顾氏的员工看她的眼神，难道她跟顾肆琅分手就万恶不赦嘛。
“哦，好的。”年博忙合上嘴，敲了敲门。
顾肆琅听到敲门声，坐直身体，清了清嗓子，“请进。”
看到是年博进来时，顾肆琅有一瞬间的失望，冷声问，“什么事？”
“顾总，晨阳的设计师柳庄荷小姐来了。”年博暗自撇撇嘴，如果他刚才没听错的话，在顾总说请进时，明明语气是温柔的，看到他立马变得冷冰冰的。
待遇要不要这样差？
“快请她进来。”顾肆琅急忙说着。
年博再次鄙视老板的重色轻友，不，重色轻员。
柳庄荷理了理身上的衣服，走进了顾肆琅的办公室。
年博看了他们俩一眼，体贴的将门关上。
李秘书看到柳庄荷来了，早早就热好牛奶，正端了过来。
年博拦住她，看了下手腕，“十分钟后你再进去吧。”
“为什么？”李秘书反问，“我刚看到柳小姐已经进去了。”
“我知道她进去了，我说让你什么时候送就什么时候送，哪那么多问为什么？你又不是十万个为什么。”
李秘书瘪瘪嘴，待会送就待会送，那么凶干嘛。
柳庄荷看着顾肆琅，像是见客户一样的恭敬，“顾总，你好！”
顾肆琅听到柳庄荷这样生疏的话，脸立马黑了下来。
没看到他今天穿的是新衣服嘛？没看到他刚洗的头嘛，现在头发还漂着香味呢。
柳庄荷无视顾肆琅有些哀怨的眼神，径直走到会客厅坐下，拿出电脑说，“上次在孤儿院的策划活动失败，在此我郑重的道歉，对不起。”说完朝着顾肆琅微微低了低头，表示自己态度的诚恳。
顾肆琅就看着柳庄荷将他当成陌生人一样看待，一句话也不说。
柳庄荷打开电脑继续说，“顾总，我怀疑这台电脑有问题，本来是贵司的汽车图片突然变成……变成，我们的照片。”
柳庄荷有些困难的将话说完整。
顾肆琅听到这反而笑了，总算不是一板一眼了。
“我看看。”顾肆琅边说边挨着柳庄荷坐了下来，从她手里接过了电脑。
顾肆琅离柳庄荷很近，近到她穿着裙子的光腿就能碰到他的腿。
柳庄荷撇撇嘴，往边上挪了挪。
顾肆琅好像没有留意一样，往她这边又挪了挪，指着电脑说，“电脑密码多少？”说完手从电脑上离开，身后往后一靠。
柳庄荷伸出手在键盘上快速的输入密码。
因为电脑在顾肆琅的腿上放着，她无疑是前半身子靠在他的怀里。
顾肆琅看着面前的黑色脑袋，嘴角弯了弯。
输完密码后，柳庄荷立马坐直身体，身子往边上再次挪了挪。
顾肆琅这次没再靠过去，手指飞快在键盘上敲打着。
柳庄荷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看着他手指像在键盘上飞一样，没想到他的电脑这样好。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听到顾肆琅手指敲打键盘的声音。
三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静谧。
柳庄荷看了一眼顾肆琅，立马跳起坐到他的对面，“请进。”
顾肆琅低低笑着。
柳庄荷这个时候才发现，她好像越俎代庖了，这句请进应该顾肆琅来说，脸微微有些红。
李秘书端着一杯牛奶跟咖啡进来，放到俩人的面前，就出去了。
“你过来。”顾肆琅手指依然在敲打着键盘，头也不抬的说。
柳庄荷瞪了他一眼，“有话就说，我听得到。”
顾肆琅手从电脑上拿起来，抬起头看着柳庄荷一本正经的说，“柳经理，我只是有些问题要问你，你以为我叫你过来干什么？”
柳庄荷窘迫，脸越来越烫。
站起身朝顾肆琅走去。
顾肆琅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柳庄荷在离顾肆琅有半个人的距离时坐了下来，下一秒，顾肆琅就挪了过来，将电脑放在俩个人腿的中间，这下柳庄荷想挪腿也挪不了了。
顾肆琅指着电脑屏幕说，“这台电脑是新的，里面的资料也是刚传进去不久，上面有时期，是在8月16号凌晨五点复制过去的。”
“那不是办活动的那天吗？”柳庄荷惊呼出声。
“是啊。”顾肆琅看着柳庄荷问，“这电脑你从哪来的？”
“是卢小敏的电脑，我怀疑问题就出在这台电脑上，所以今天看了半天，也没看出问题出在哪，只好来求教你。”
“嗯。”顾肆琅柔声说，“我很开心你有事时可以想到我。”
柳庄荷忽略顾肆琅殷切的目光，她总感觉顾肆琅在跟她说话，他的腿总有意无意的蹭她的腿，应该是她想多了。
刚才他可是认真的在给她讲事情。
“有头绪了吗？”顾肆琅在说这话时，腿又无意识的蹭了下她的腿。
柳庄荷抚着额头沉思，突然眼睛一亮，“肯定是晨阳里的人动了手脚，说不定就是设计部的人，我去查监控，应该可以找到线索。”
“还不算笨。”顾肆琅合上电脑，将电脑放到桌子上，拿起牛奶塞到她的手里，“把牛奶喝了。”
柳庄荷下意识接了过来，想起她每次来，顾肆琅都让他的秘书给她准备一杯牛奶，这份细心让她曾经很感动。
她摇了摇头，仰头将牛奶全部喝完。
“又没人给你抢。”顾肆琅一边说一边拿着纸巾自然的给她擦着嘴角。
柳庄荷一惊，忙从他的手里接过纸巾，“谢谢顾总，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柳庄荷，我们之间什么时候这样陌生了？”公事谈完了，顾肆琅就直接叫她的名字。
刚才见她一直对他像乙方对甲方一样客套，他虽然生气，但也明白这是公事。
现在公事谈完了，听她还叫他顾总，就有些不愿意了。
柳庄荷放下空杯子，看着顾肆琅认真的说，“顾总，上次我给你说的话不是开玩笑的。”
“我也不是开玩笑的。”顾肆琅冷着脸说着。
敢情他在这个女人心里一点位置也没有，奶奶反对他们，她就那么听话，也不问问他的意见，直接将他三振出局。
“顾总，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先走了。”柳庄荷说完就拿着电脑站起身准备走。
在她的脚刚迈出一步时，手猛的被顾肆琅一拉，她忙将电脑抱在了怀里，这可是证据，如果摔坏了，就找不到陷害她的人了。
顾肆琅使劲拉柳庄荷的同时，她也顺势倒在了他的怀里，柳庄荷怀中的电脑也一起倒在了顾肆琅的胸膛。
电脑的棱角烙的顾肆琅闷哼一声。
柳庄荷忙从顾肆琅的怀里挣扎起来，不知所措的看着他。
顾肆琅放开柳庄荷，当着她的脸解开衬衣的扣子，胸膛上已经红了一片。
结实的胸膛上红色部分有些暧昧，柳庄荷的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眼睛扭向了一边。
顾肆琅看着她的反应，邪邪一笑，“这像不像我们亲热时，你给我留的痕迹。”
柳庄荷嚯的站起身，红着脸说，“顾总，请自重。”说完就抱着电脑跑了。
顾肆琅看着跑远的柳庄荷，嘴角一勾，有反应总比没反应强。
他承认他刚才就是故意的，故意的挨着她坐，故意蹭她的腿，故意在她抱起电脑走时狠狠的将她一拉，让她撞进自己怀里，顺便让自己受伤，好让她内疚。
柳庄荷拉开顾肆琅的办公室门，看到年博跟李秘书都站在门口一愣，随即抱着电脑就朝电梯跑去。
跑到电梯旁才想起，这要刷卡她才能下去。
年博长手一伸，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了。
柳庄荷走进去，对年博低低的说，“谢谢。”
还不等年博回答，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年博摸了摸下巴，看了顾总的办公室一眼，这俩人刚才绝对有奸情。
年博从李秘书的桌子上顺手拿起一份文件，没有敲门就进了顾肆琅的办公室。
顾肆琅正在扣衬衣的扣子，看到年博不敲门就进来，不悦的问，“什么事？”
年博看到顾总在扣扣子，脑中自动脑补刚才这个办公室里发生了怎样激烈的战场。
想起手中的文件，看了一眼，本想汇报时，厕所整改计划，六个大字出现在他在眼前。
这个李秘书，为什么将这份文件放在桌子上，他总不能给顾总汇报这个吧。
“那个……那个……”年博恨不得找个地缝将自己埋了，看来好奇害死猫啊，“那个，顾总，文件我拿错了。”说完就拉开门一溜烟的跑了。
顾肆琅摇摇头，看来八卦并不是女人的专利，男人也喜欢八卦。
柳庄荷从顾氏出来后，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平复自己的紧张。
看来她现在看到顾肆琅还是会紧张，慢慢就会习惯的，一定会的。
柳庄荷暗暗在心中给自己鼓劲，加油，柳庄荷。
抬手看了下时间，柳庄荷招手一辆出租车，朝晨阳走去。
下了出租车后，柳庄荷看了下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就下班了。
如果她现在进去，万一碰到熟人，不是打草惊蛇了嘛。
想到这，柳庄荷脚跟一转，去附近一家面馆吃了一碗面，等到快七点时，她才结帐离开。
晨阳大部分的员工都已经下班了，这个时候她去查看监控，应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柳庄荷直接进了保安室。
值班的保安看到她，站起身恭恭敬敬的说，“柳经理。”
“嗯。”柳庄荷淡淡的应了声，说，“给我调下8月16号凌晨4点到6点之间的监控。”
保安立马调出当天的监控，可上面漆黑一片，什么也没有。
柳庄荷看着黑糊糊的屏幕，“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值班的保安也急的出了一身的汗，忙惶恐的说，“柳经理，你等下，我看下，是不是电脑出问题了。”
“快点弄，我在这等着。”柳庄荷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盯着保安在电脑键盘上敲打。
因为柳庄荷一眼也不眨的盯着，保安紧张的好几次输错字母。
柳庄荷看了一会，站起身背对着他们，虽然心里很焦急，但也知道这个时候只能等。
二十分钟后，两个值班保安对视一眼，站柳庄荷的面前，歉疚的说，“对不起，柳经理，当天的监控不知道怎么回事，电脑没问题，但就是没有内容。”
柳庄荷转过身看了一眼依旧黑漆漆的屏幕，心中已经明白。
如果是有心人对电脑做了手脚，必定已经将监控破坏了，怎么可能留着证据让她找呢。
“我知道了，你们上班吧。”柳庄荷沮丧的走出了监控室。
此时大楼已经空空荡荡的，柳庄荷坐着电梯一路向下。
走出大厦时，天色已经近黄昏，夕阳的余晖照耀着大地，看着如此美景，柳庄荷却怎么也没心情欣赏。
原以为只要找到监控，就可以找到陷害她的人，如今一切线索又断了。
柳庄荷抱着电脑慢慢的走在人行道上。
在马路对面，停着一辆低调的暗色跑车，蓝丽坐在驾驶位上，看到柳庄荷的样子，笑出了声。
“还是你聪明，要不然还真被这个女人抓到证据了。”蓝丽朝坐在副驾驶位上的人说道。
刘谨颜得意的笑了笑，“蓝小姐，我说过，我们合作，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蓝丽看了一眼刘谨颜，从包里拿出一张卡寄给了她，“这次做的不错，有机会我们下次再合作。”
“好的。”刘谨颜接过蓝丽手中的卡，推开车门下了车。
不会儿，跑车消失在了车流中。
刘谨颜将卡装进自己的包里，笑了笑，柳庄荷，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刘谨颜伸手招了辆出租车，坐着车子离开了。
在街角，一辆墨绿色的卡宴。
“顾总，这些照片怎么处理？”年博手中拿着相机问着坐在后座的顾肆琅。
顾肆琅揉了揉眉心，这个倔强的女人肯定不想让他帮忙。
“你先留着吧，我用时问你要。”
顾肆琅看着人行道上越走越远的身影，对年博说，“你打车回去吧，路上小心。”
“好的，顾总。”年博将相机装进包里，推开车门就走了。
顾肆琅从后座上下来，拉开驾驶位的车门坐了进去。
启动车子慢慢跟在柳庄荷的身后。
他知道她现在心里一定很沮丧，但也知道现在也许她希望自己一个人静静，并不希望有人打扰。
就这样，顾肆琅开着豪车不远不近的跟着柳庄荷，后面的车子猛按喇叭，他充耳不闻。
有个车子在超过他时，脾气不好的朝他吼道，“以为开着豪车就了不起啊，开的跟蜗牛一样，是在大马路上显摆嘛？”
顾肆琅一记冷冷的眼光扫过去，对方立马闭嘴，开着车呼啸着向前跑去。
一个小时后，顾肆琅拿起手机给柳庄荷打电话，他再不打扰她，看这样子，这女人都能走一夜。
柳庄荷听到包里手机的嗡嗡声，掏出来一看，犹豫了半天才接起，“顾总。”
“你在干嘛呢？”顾肆琅一手握着方向盘慢悠悠的开着车，一手拿着手机和柳庄荷通话。
“我没干嘛，顾总找我有事吗？”
有事就不能找你嘛？
顾肆琅哀怨的看了一眼前面瘦弱的背影，“你查看监控怎么样了？有结果吗？”
虽然顾肆琅明知道她查不到什么，仍装作不知道一样在问。
“别提了，监控被人做了手脚，什么也没查出来。”柳庄荷踢着脚下的石头，感觉到脚踝有些疼，才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好久。
不是顾肆琅打这个电话，她都没留意。
“你吃饭没有？”
“吃过了。”
“你在骗我吧？”吃个鬼，顾肆琅不相信她在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情吃饭。
“我真吃了，去看监控前吃的。”柳庄荷看着前方的红灯，停下脚步，看到路边有椅子，坐到上面揉着脚踝。
“你脚怎么了？”顾肆琅看到她的动作，忙问道。
柳庄荷揉脚的动作一滞，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脚疼？”说完就朝四周看着，当看到顾肆琅的车时，狠狠的挂掉了电话。
顾肆琅摸摸鼻子，刚才一着急，忘记自己是偷着跟踪她了。
将车停靠在路边，朝柳庄荷走去。
看到她有些红肿的脚，又朝自己的车走去。
柳庄荷瞪着他的背影，这人是什么意思啊？
下车看她一眼，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不一会儿，顾肆琅提着一个袋子又回来了。
柳庄荷以为他手上提的是药，抿了抿唇。
顾肆琅走到柳庄荷的面前，直接蹲下身子，将她脚上的脚脱了下来，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平底鞋子给她换上。
柳庄荷惊奇的问，“你车子里怎么会有女人的鞋？不会是别的女人穿过的吧？”
“是女人穿过的。”顾肆琅承认道。
柳庄荷狠狠的瞪着他，别的女人穿过的鞋子给她穿，将她当什么？
柳庄荷伸手准备脱鞋，顾肆琅一把拉住她的手，无奈的说，“你先看下鞋子再发脾气好不好？”
柳庄荷低头一看，脸不好意思的红了。
这是她上次车展时穿的鞋子，当时她脚磨破了，顾肆琅让年博给买的，没想到他没有扔，一直在车上放着。
“这鞋子我看你穿的挺舒服的，就一直放在车上，就怕有一天你穿高跟鞋子脚累了，就可以换了。”顾肆琅将柳庄荷的高跟鞋子放进袋子里，坐到她的身边。
此时，柳庄荷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长这么大，第一个人对她这么好，这么在乎她。
就连她的亲生父亲，今天见了她时，即使她将她跟霍思鹏的鉴定报告拿给他，他眼中依然有怀疑，所以，当时她豪不犹豫的拨了几根头发给他。
不是不失望，不是不心寒。
可又能怎么样呢？毕竟生了她却没有养过她，如果不是有血缘关系，因为霍倩倩，他们也应该是敌人吧。
“想什么呢？”
“没想什么。”柳庄荷回过神来，看着脚下的鞋子，轻轻的说，“顾肆琅，不要再对我这样好好不好，我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是你说的，我可没同意跟你分手。”
“顾肆琅。”柳庄荷抬头大吼着，他到底有没听她在说什么。
“我在，不用那么大声。”顾肆琅揉了揉她的头发。
看到她气红了的小脸，转移话题问，“你今天看到监控被人做了手脚，现在有没有头绪。”
“没有。”柳庄荷摇了摇头。
“有没有人想过找目击证人。”
柳庄荷眼睛一亮，对啊，她怎么没有想到呢，凌晨五点，正是清洁工打扫卫生的时间。
柳庄荷激动的站起来，眼睛亮亮的看着顾肆琅，“谢谢你，顾总。”
“怎么谢我啊？”顾肆琅反问道。
“你想我怎么谢你？”
“我饿了，陪我吃饭吧。”顾肆琅说完就拉着柳庄荷的手朝自己的车子走去。
柳庄荷没有拒绝，他的确是帮了她的大忙，要不然她还要想多久才能想到办法。
顾肆琅带着柳庄荷去了大渝饭庄，直接进了包间。
柳庄荷是真的不饿，看着顾肆琅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只好拿起筷子慢慢陪他吃着。
一个小时后，俩人出了包间。
同一时间，对面的包间门也打开了，霍倩倩正挽着吴慕晨的胳膊走了出来。
四个人四目相对。
柳庄荷看了一眼吴慕晨跟霍倩倩，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朝楼下走去。
“柳小姐，再怎么说你也是晨哥哥的前妻，怎么见了面也不打声招呼就走呢？”霍倩倩看着柳庄荷挑衅的说着。
柳庄荷回过身看着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眼神变的复杂。
当时因为霍倩倩失去孩子的时候，她恨她恨的要死，当她住院时间，她跑来找她麻烦的时候，她恨不得拿刀跺了她。
现在当她知道她是她的妹妹时，她的恨变得有些不是滋味。
“柳小姐不是一向口齿伶俐嘛？现在怎么不说话了？”霍倩倩双手紧紧的抓着吴慕晨的胳膊，以宣示她的主权。
“你们好！”
“庄荷，好久不见，最近好吗？”吴慕晨看着柳庄荷，喉咙发紧。
“挺好的。”柳庄荷淡淡的应道，看向顾肆琅说，“肆琅，我们走吧。”说完走到他的身边挽起他的胳膊。
“好。”顾肆琅嘴角一勾，带着柳庄荷朝楼下走去。
看着柳庄荷跟顾肆琅亲密的样子，吴慕晨眸子紧了紧，站在柳庄荷身边的人本来是他。
“晨哥哥……”霍倩倩见吴慕晨见了柳庄荷跟失了魂一样，不满的嘟着嘴。
吴慕晨从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淡淡的说，“走吧，我送你回去。”
“好的。”霍倩倩想再次抱吴慕晨的胳膊，却被他躲开了。
霍倩倩恨的咬紧牙关，柳庄荷，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吴慕晨将霍倩倩送到霍家别墅门口，等霍倩倩脚刚踏到地上，车子就轰了出去。
霍倩倩被车屁股的烟呛的直咳嗽，气的跺了跺脚朝家里走去。
霍山一直坐在沙发上等霍倩倩，姚丽靖在旁边陪着。
今天下午让姚丽靖给霍倩倩打电话，让她回来，结果她说她在外面有事不回来。
霍山气的吹胡子瞪眼睛，但也没办法。
霍倩倩悄悄的进了家门，换了鞋后本想轻轻的上楼，她知道这个时间父母已经睡了，只要不吵醒他们，自己就不会有事。
正猫着腰蹑手蹑脚的准备上二楼。
“站住。”一道中气十足的男声冲她喝道，吓了霍倩倩一跳，不用想，肯定是爸爸。
“爸爸。”霍倩倩可怜兮兮的看着霍山，“我好累啊，让我睡觉好不好，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就想朝楼上跑。
“你给我过来。”霍山大吼着阻止了霍倩倩的脚步。
霍倩倩不情不愿的走到沙发边会下，“爸爸，什么事啊，连觉都不让人睡？”
“你今天去哪了？”
“我刚跟晨哥哥吃晚饭了。”霍倩倩有些得意的说着。
每次爸爸妈妈都说她是倒贴，看今天晨哥哥不就请她吃饭了嘛。
“是他主动请你吃饭的吗？”
“当……当然。”霍倩倩有些心虚的说道，她能说是她死缠烂打了好几天，晨哥哥才答应今晚请她吃饭的嘛。
“哼。”霍山一看霍倩倩的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肯定是烦的吴慕晨受不了了才跟她去吃饭。
“以后不要再去见吴慕晨了。”
“为什么？”霍倩倩瞬间就炸毛了，好不容易现在跟晨哥哥的关系缓和一点了，爸爸为什么要反对啊。
姚丽靖也有些不解的看着霍山，虽说吴慕晨不咋样，可他毕竟手里有霍氏50%的股份，如果他真的能跟倩倩结婚，不是很好嘛。
“别问那么多，按我说的去做，要不然我打断你的腿。”霍山说完就起身朝楼上走去。
霍倩倩瘪瘪嘴，“妈妈，你看爸爸。”
“听你爸的话好不好？”姚丽靖虽然不知道丈夫为什么突然这样做，但肯定有他的道理。
“妈，你怎么也跟爸爸一样，我说了，这辈子我非吴慕晨不嫁，要不然你们就养我一辈子吧，我当一辈子老处女。”霍倩倩朝姚丽靖吼完就朝楼上跑去。
老处女？姚丽靖摇摇头，这个女儿什么时候才能不让人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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