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残王的惊世医妃 > V043:相见不识〔求月票〕

V043:相见不识〔求月票〕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李念娘一窒,半响默然无语,只是怔怔坐下去,恍若失了魂魄。

    “轰隆”一声,恍若地动山摇的声音,从石洞内传来,李天一一惊,回过神来,四大护法却忽然摆脱了他手下那群杀手的阻挡,将他团团围在其中,一个个头发散乱,双目刺红。

    “李天一,你以为杀了鬼帝,你还能活下去?”

    四人之中,也不知是谁开的口,李天一只听到头顶上一道浑厚的声音压来,仿佛同时混合了四人之力,继续道:“鬼王府的人已经开始攻山,不出片刻,这里将会被全部包围,你有自信逃得过鬼王府的千军万马吗?”

    李天一脸色一变,声音越发尖细道:“那便试试你们有没有那个能力取我李天一的项上人头!”

    他顷刻移动身形,速度快到肉眼根本就看不清,可是四大护法也不是吃素的,也随即变换身形,这样一来,五个人纠缠在一起,修为低的,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

    ***

    快活崖下。

    那是一个名为吕林村的小村庄,有村民上山砍柴,其中一户人家的儿子中途累了要找水喝,却在河边看到了一个“死”人。他吓得魂飞魄散,赶紧回去找自己的同伴,终于找来了爹爹和娘亲,三人费力把水里的那个人给捞了上来,发觉是个小姑娘,细细一看样貌,不由得倒抽了口凉气。

    “他爹,世上竟有长得这么漂亮的人?这比邻村的水三娘都不知道甩了几条街了!”

    吕大爷拧了拧自己湿透了的衣袖,抹了把脸上的汗,闻言也走上前去一瞧,顿时就愣了,直至吕大娘喊了他一声,他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用袖子擦着脸道:“是太好看了些,邻里八村的,可就没见过这么标致的姑娘。”他又看了看这条溪的上游,叹道,“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姑娘,居然平白无故的落在这个山沟里?和这里连通着的是潘河,想来是从那里冲下来的。看这姑娘的服饰,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才对,却不知得罪了谁,遭了这般惨祸,真是可惜了!”

    吕大娘点了点头,细细探了探女子的鼻息,当即一惊,大叫道:“老头子,她还活着,没死!”

    “啊?”吕大爷也震惊了下,随即快步上前,也跟着伸手探了探,随即脸色一正道:“竟真的活着。”

    吕大娘和吕大爷心中虽忐忑,但身为山里的人,心地善良性格醇厚,便牙一咬,决定把这姑娘救了。

    可也就在这时,吕大爷的儿子吕二狗忽然又叫了起来:“爹,娘,你们快来看,这里也有一个。”

    两个人循声过去,不远处的山脚下,果然见了还有一人躺着,细细一看,竟然也是神仙般的人。吕大汉和吕大娘同时给惊到了:莫不是这二人原本就是一路的,因为遇了什么事,这才落进这里?

    山里的人,力气大。吕大娘扛起那个小姑娘居然一点也不吃力,而吕大爷和儿子合力扛了那个男子,直接便将二人扛回了家。

    这两人,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这邻里八村的,也没个像样的大夫,夫妻俩一琢磨,只好先将他们放着看看,实在不行,再凑点钱,去集市上请个大夫来看看。不过好在幸运得很,当天晚上,那个男人居然就醒了。

    锦言醒过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她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了问题,下意识的坐了起来,这才看清窗外洒进来的点点皎白月光。她松了口气,随即揉了揉发痛的脑袋。可是,脑海里这时也不断涌现当时坠崖的一幕幕,她面色一白,呆呆的坐在那里,顿时连呼吸都变得疼痛起来。

    ——你对她,到底有没有动心?

    ——没有,从来都没有

    ——你发个毒誓

    ——我秦非离,以妻子温锦言的性命起誓,我对她有未曾动过一丝一毫的心思,倘若我所言为虚,即便今后相爱了,也必受生死两茫的折磨,今生今世都不能在一起。

    ……

    她不知道那掳走她的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从被掳到坠崖,她虽然动不了看不见,可是却是完全有感知的,就恍如一个人只是闭上了眼睛而已,意识清楚,所以,他们说的话,她一字不落的全听了进去。那冷漠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她每想起一分,心便更痛一寸。

    原来,将门双姝并不仅仅只是风华世无双,还是传闻之中得之即得天下的人,原来,他是因为这个才娶了自己。

    难怪,当初的自己容颜丑陋,却竟然能得如此温润如玉的君子青睐,竟能娶她为妻?难怪,他对她宠得无以复加,不惜将全部身家交给她,压在她的身上,却原来,从娶她的那一刻,他就已经决定将所有的身家都压在那个传言上。

    得之即得天下?

    什么狗屁传言,这样密信的东西居然还有人去相信,并且还为了这么一个传言这么卖力的争夺。那皇帝呢?皇帝存的那点心思,是不是也是为了这个?

    得之即得天下,多么讽刺,却原来,她的存在,只是因为一个预言。因为一个预言,她就要成为棋子,若不是这次被掳,她只怕此生此世都会被蒙在鼓里,永远也不会知道真相,她以为她幸福着,她被宠着,却原来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自始自终,她都是一颗棋子!被利用,甚至要为此付出一辈子幸福的棋子。

    锦言抱着头,头又开始痛了,痛得要死!仿佛就如同有什么要从脑袋里挣脱而出一样,痛得撕心裂肺,犹如刀剜!

    锦言躺回床上,大口喘息,她忽然又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应该坠崖死了吗?怎么还会在床上?该不会又穿越了吧?

    她重重锤了下脑袋,随即从床上下来,依着微弱的光芒出了门。

    一到外面视线便亮多了,看得出来,这是一家农舍,而四处还有很多这样的农舍,而根据房屋的木质结构,她想着,她应该还是在古代。锦言随即松了口气,又揉了揉脑袋。

    好在疼痛是有减缓了,虽然太阳穴依旧突突的阵阵的痛,但已经不明显。她随即收拾心情,在院子四处打量。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院落,院子很大,大概有三百来个平方,她住的屋子正对院门,应该是正屋,而旁门还有一件西屋和东屋,东屋的门开着,锦言不由得奇怪自己这究竟是在哪里,然而还未等她想通,门口忽而便传来了动静,她身形一僵,下意识回头看去,待看清门口立着的人是谁时,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冰冻住般,整个身体僵硬如石,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锦言心里冒出了无数问句,此刻却只能怔怔看着推门踏入的男子。

    他还穿着那日的一身黑衣,月光之下,容颜寡淡却俊美如初,剑眉修长,唇色染了几丝苍白,眸沉似海。他腰间的那块红玉石甚至依旧还在,脚上踏的靴子,还是她给他选的,一切如昨,却又不是昨。

    锦言垂下眸子,那声声冷漠的言语犹在耳边,讽刺着她的自作多情,刺得她刚刚跳跃起来的一点心思全都沉入海底。

    月色很淡,她垂下的睫毛却根根分明。秦非离走近几步,来到她跟前,锦言用尽了全身力气给自己勇气,冷漠的抬头,触目,却是他拧起的眉头:“你醒了?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锦言一怔,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秦非离看着她没动。锦言随即细瞧了他,刚刚因为光线太暗,她竟一时没有看出来,此刻的他,脸色竟然苍白如纸,连唇色也是白得和脸色一样,恍若苍山暮雪,可是,此刻他的问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认识我了?”锦言迟疑开口,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秦非离见她开口了,眉目这才平静下来,眸中一片茫然道:“不记得了,记不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记不清,你是谁,好像空掉了很多记忆,却想不起来。”

    锦言怔怔的看着他,她实在是没有料到,时至今日,在一切真相大白,在她明白所有缘由之后,他却告诉她,他什么都不记得了。这是上天给她的结局么?因为是一场游戏,现在,游戏结束,他已经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发觉自己眼眶有些发热,急忙低下头去,原来,比之于他不喜欢你更加痛苦的事,是你自以为是的相爱过一场,却到头来,竟在他的记忆中全部抹空,一点幻影都不剩。

    她吸了吸鼻子,深呼吸一口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异样的轻笑道:“谁知道你是谁呢?”

    她晃了晃脑袋强忍住眼泪看他:“我原本只是跟着我爹爹一起去林中狩猎的,可是却看到你跟别人在打架,那人打不过你,竟然拉了路过的我当人质,然后,你在杀他的时候,不小心被他打下了山崖,连并我一起,也给扔下来了。”

    她故作轻巧的耸了耸肩,随即转身回屋。

    她觉得自己的脚有点发软,好像踩不着土地一般,她几次险些摔倒,但是还好,她的身体争气,好不容易回到了屋里,她快速关上了房门,阻断了外面的一切。而身后,秦非离并没有跟来。

    锦言到底是忍不住了,蹲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她本来以为,知道自己只是被利用被欺骗的那一刻就足够难过了,可是现在,当看到对面站着触手可及的他,明明那么近,他的眉他的眼,她都一清二楚,可是,她却不能承认她是他的妻子,是他的爱人,这样的折磨,竟然比不喜欢还要痛苦。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我明明还爱着你,你却已经忘记了我是谁。

    原来真相就是这么残忍,生活比不过戏剧,却比戏剧更加真实。

    她误入了一个温柔的陷阱之中,沉溺不可自拔,而今那个陷阱终于碎裂,她被随之曝露在光线之下,因为在陷阱中呆得久了,她早不知外面的世界,可当陷阱碎裂,她重新立于强光之下,却忽然就忘记了,自己原本的方向在何处。

    她是并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却被强行留在了这个世界,强占了别人的人生,这一刻,她竟会生出,自己什么都失去了的念头。

    锦言哭得有些竭力,门外此刻,竟然又响起了敲门声。

    她慌忙擦干眼来,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才道:“谁啊?”

    秦非离的声音随即从外面传来:“姑娘,这里也是我的房间。”

    锦言立刻又擦了擦眼睛,她也不知道现在是在哪儿,但是肯定这里不是她的地方,他们应该是被什么人救了,这里应该是恩人的屋子。锦言想到这里,强自镇定,这才又打开了门。

    她站在了一边,示意秦非离进来,好在月色暗淡,此刻她的神色也并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秦非离随即走进房间,他从床上搬下来一床被子抱在怀里,随即对着锦言道:“既然姑娘与我原本素不相识,那我也不便住在此处。”

    他随即抱了被子,往西屋而去。

    也是在这时,锦言才注意到,他走起路来,竟然一瘸一拐,他身上穿的黑衣服,也不知道受了什么伤没有,此刻看他走路的姿势,该是受了很严重的伤才对,并且,秦非离向来是极会隐忍的人,这样的脚伤只有极其严重,他才会走成这样一瘸一拐的模样。

    锦言随即出声道:“你等一等!你的腿怎么了?”

    秦非离腿上有伤,本来就走得慢,闻言回过头来,看了自己的腿一眼,道:“不知道什么时候摔断了,我接过骨,现在还不能用力罢了。”

    “断了?”锦言倒抽了口凉气,即便重新接过骨,归位了骨头,那也万万不能走动才对,否则骨骼异位,那不是白接了?

    她急忙道:“你先等下,我给你看看。”

    秦非离一顿,锦言想了想,最终还是过去扶住他,解释道:“我是大夫。”

    秦非离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最终还是依了些重量在她身上,进了屋。

    锦言找来火折子点了灯,放到他旁边的桌子上。随即蹲下身来,撩起的裤管,脱下鞋袜。

    脚外面看不出什么,却肿起一大片,并且还是淤青,她看了秦非离一眼,断骨的痛非平常的痛,可看他分明一副很平淡的样子,确实是极能忍。

    她想找点布条出来,却又想到这是别人家,她不能随意乱动东西,索性便在自己的裙摆上用力一撕,将撕下的布条接好,然后便找来一根木棍,帮他固定在腿上,用布条绑住。

    做完这一切后,她看向秦非离道:“你的脚肿得太严重,需要敷药才能好得快,不过现在没有药,看明天白天问问这家主人能不能弄到药,另外,你的脚断了,虽然接好了骨头,可是在伤未好完全以前都不要用力了,否则,你可能会就此残废。”

    秦非离看她半响,忽而一勾唇道:“多谢。”

    他眉眼清俊如初,锦言一下子怔住,仿佛看见初见时的她,那时他也是这样的姿态,似笑非笑,温润如君子,芝兰玉树,那时,也是这样的他,只一笑,便足以让她怦然心动。

    锦言心口又是一痛,她强压异样,低说了一声“不谢”,随即站起身道:“我扶你过去吧。”

    她走过去,将秦非离搀扶起来,秦非离伤的是右脚,此刻右脚不能用力,压在锦言身上的重量便自然重了很多。

    锦言吃力的将他终于送到西屋,这才返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将房门关紧,随即一个人怔怔的面对着漆黑屋子,再一次湿了眼眶。

    第二日,早早的便醒来了。

    锦言打开房门,院子里坐了四个四个人,除了秦非离之外,还有两男一女,看得出来,那个年轻的小伙子,想来应该是那对夫妇的儿子,此刻死人围成一个圈儿,在院子里的桌子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妇人在挑弄着一簸箕的谷子,老汉和儿子也在帮忙,秦非离坐在一旁始终笑得温润,时不时的也帮忙递一下东西,听到开门声,四人同时转过头来看向锦言,锦言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我是不是起晚了?”

    那大娘看她过来,急忙就拿出了旁边的一个凳子,放到自己身边,示意她坐,随即笑着道:“不是姑娘起晚了,是我们起得太早了。”

    “刚刚还听到幽离说姑娘醒了,我还以为是骗我们的,没想到姑娘竟真醒了。”大娘乐呵呵的笑着。

    幽离啊?

    锦言看了秦非离一眼,秦非离微微笑着回视她,眸光坦荡,仿佛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骗人的事。

    锦言随即也笑了起来,在那位置坐下,感激道:“昨日一定是大娘救了我们,多谢了大爷大娘了!”

    “谢什么?”吕大娘不在意的摆了摆手,“我姓吕,你就唤我吕大娘吧,说起来,也是我有眼福,吕大娘我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第一次看到像姑娘公子这般的标致人物,真是开了眼界了。”

    一旁的吕二狗笑得眉眼都弯了,闻言摸了摸头,更加憨憨的笑了起来。

    锦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娘你过奖了。”

    她随即环视了一眼屋子才询问道:“大娘,这里是哪里啊?离京城有多远啊?”

    “京城?姑娘是京城人?”吕大娘诧异了一把,随即又看了看锦言和秦非离,一拍脑袋道:“也对,看姑娘和公子的衣着,一看就不是这附近的人,衣服的料子,可是吕大娘我从来都没见过的,不过说起这京城……”吕大娘有些为难的看向吕大爷,“老头子啊,我们吕林村离京城应该足有是七十里,还是一百里?我记不清了。”

    吕大爷乐呵呵的笑着,捋了捋胡须道:“其实,这里离京城也不愿,骑马的话一天就能到,不过走路,可就得走上两天了。”

    锦言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秦非离这时却忽而道:“不知姑娘是哪家千金?未曾请教姑娘芳名?”

    他骤然出口,倒叫锦言怔了下,随即便直接报出了前世的名字:“我叫夏青,也不是什么名门千金,所以……幽公子想必不识。”

    “原来是夏姑娘。”秦非离笑了笑,不置可否。

    五个人一起,紧随着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家常。多半是吕大娘在说,她在听。

    吕大娘性子爽直,说起话来,大嗓门,但为人却是很好相处的,秦非离和锦言虽是他们救回来的,却当客人供着,那一簸箕的米原本是他们一个月的粮食,但是看到有客人在便狠了心,打算理一理,去捣成米,拿回来做饭吃。

    ---------

    祝【lengbingzi】明天面试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