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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你们不要再打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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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来想晚上找你们呢,白天不是有课吗。”我开口解释。

    朱越把手里的花递过来,“毕业快乐。”

    我冲他笑笑,“谢了。”

    抬手揽住徐厌的肩膀,我冲着郭睿四人介绍,“这是我对象,徐厌。”

    四人神色都有些奇怪,气氛僵持一瞬,才被打破。

    “你好你好,我是王磊。”王磊上前跟徐厌握握手。

    四人一一跟徐厌打过招呼。

    我假装没察觉,把花放在徐厌手里,“你们还有课吗?”

    “没...知道你要来,中午请假了。”万宁搭话邀请,“中午一起去吃个饭啊,好久不见你了,叫着徐厌一起。”

    我看向徐厌,用眼神询问他,如果他不想去,也可以先回酒店。

    “好。”徐厌转头对着万宁道:“谢谢你们了。”

    这或许真的是五个人的最后一次聚餐,我特意拿相机记录下来。

    大家久不见面,话题只能聊以前发生的事情,或者询问过的如何,倒也不算太尴尬。

    “采真,你以后还会来这看看吗?”王磊坐在万宁身旁,边倒酒边问。

    “短时间应该不会。”我给徐厌夹菜,漫不经心的回应他。

    “那以后再见面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万宁遗憾道:“宿舍你不在,可无聊了。”

    “过几个月有新生来,估计宿舍里又要多一个新舍友。”郭睿手里剥着虾,“希望是个好相处的吧。”

    朱越只是偶尔回应几句话,我跟他没什么太多的交流。

    下午搞完论文答辩,徐厌不知道在哪弄了辆车出来,带着我在威海四处逛。

    这地方的回忆真的很多,时不时的能让我想起之前发生过的种种。

    让徐厌带我去埋葬七喜兄弟们的地方看看,种下的风信子开了白紫色的小花,漂亮极了。

    我摘下几朵,打算回去做成植物标本,这个地方也是承载了许多回忆了。

    没再往树林深处走,那个地方不应该带着徐厌去,那是属于别人的秘密基地。

    正打算叫着徐厌回酒店,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采真?”

    我回头看,就见莽莽站在不远处,手扶着树干看我。

    徐厌突然在身旁抓住我的手,紧紧握着,力气很大。

    莽莽走到我身前,没给徐厌半点眼神,“你...回来了?”

    “嗯,回来看看。”我跟他寒暄。

    “好久不见了...”莽莽垂下眼帘,扫了一眼徐厌和我交握的手。

    正想回他一句,身旁的徐厌突然开口,“采真,这位是?”

    我张张嘴,话刚到嘴边,被莽莽抢先一步,“我是他男友。”

    他像是这才发现徐厌,神色轻蔑的把视线瞥过去,紧盯着徐厌的表情,停顿了好久才道:“前男友。”

    徐厌紧抿着唇,手紧紧的握着我的,指甲掐在我的手背,有些疼。

    气氛一下子就凝滞起来,让人喘不过气。

    “那真是可惜了。”徐厌微微眯眼看他,我都怕他下一秒给莽莽一拳。

    低头心虚的看看脚尖,我咽咽口水,这个时候应该干啥?

    不对不对,有啥好心虚的。

    他俩就这样无声的对峙,视线紧盯着彼此,不知道的可能还会以为这两人对上眼了呢。

    我抬手掩唇咳嗽两声,莽莽率先收回视线,神色略带落寞的看我,“你居然带他来这里。”

    “哦?这我还不能来?”徐厌也没了沉默寡言的样子,一个劲的跟莽莽对峙。

    莽莽只是瞥他一眼,收回视线看向我锁骨上的牙印,眼睛微微眯起。

    他向前俯身,用仅能三个人听见的声音,语气危险极了,“你没告诉他...锁骨上的痣是我的吗?采真。”

    说完他便低头吻上来,嘴唇刚刚触碰到锁骨,就被徐厌一把拽住,抬手便是一拳。

    莽莽弯腰摸摸嘴边的小伤口,扬起唇挑衅的看徐厌,“你也不过如此。”

    说完他便挥拳跟徐厌打起来。

    我站在一旁无措极了,一时间不知道该帮谁。

    徐厌跟莽莽打架倒是都很厉害,一时间还分不出谁占上风。

    我脑子里不合时宜的出现以前看过的古早台湾电视剧。

    只是今天天气晴朗,没有下雨,我也没有像里面的女主角一样大喊,“住手!住手!你们不要再打啦~”

    莽莽跟徐厌打架也没有像跳舞pK一样,看起来还是挺赏心悦目的。

    两人脸上都挂了彩,已经开始在地上打滚了,我上前把莽莽拽起来,皱着眉看他,“范游莽,你够了。”

    他俩喘着粗气,莽莽神色痛苦的转头看我,“采真,为什么要带他来这里?”

    我看着他脸上流下来的血迹,叹口气抱住他,“范游莽,一切都过去了。”

    抬手拍拍他的肩膀,我语气平淡道:“包括我们。”

    我拽起还躺在地上的徐厌,转身往车子的方向走。

    把车里的医药箱拿下来,准备递给莽莽,之后带着徐厌去药店重新买。

    徐厌紧紧抓住我的手,“那我呢,采真。”他转头盯着我,咬牙道:“给了他,那我呢?”

    我无奈起身吻住他,跟徐厌视线交汇,“徐厌,你还有我。”

    下车把医药箱拿过去,莽莽正坐在原地,耷拉着肩膀,头往下垂着,看起来落寞极了。

    我把医药箱放在他的视线内,缓着语气轻声道:“一会处理处理吧。”

    站在原地顿了顿,“我没带他去秘密基地,只是来看看七喜的兄弟们。”

    沉默良久,我叹口气,像以往每个日夜一样,抬手轻抚莽莽的眉眼,“范游莽,你要好好的。”

    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指尖,我微微蜷缩起手指,转身离去。

    过去了终究是过去了,人要向前看,沉浸在过去带来的,终将是一遍又一遍遗憾或痛苦的回忆。

    我开着车往药店里去,车上一片寂静,良久才被徐厌打破,“什么痣?”

    我手微微用力握住方向盘,沉默了会才开口,“没什么。”

    “锁骨上的那个痣?”徐厌又开口问。

    我没回话,把车停下等绿灯。

    “那是为他纹的吗?采真。”徐厌追根究底。

    我深吸口气,转过身子去看他,“徐厌,现在问这些有意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