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糟糕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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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透了。’
陈华坐在宿舍的电脑前，滑动鼠标打开一个个硬盘，像是检视一般看了看里面的文件，又随手关上。看看周围，其他几个舍友正联机英雄联盟，战的一片火热。推高地拿小龙的声音此起彼伏，不断在陈华耳边响起。
他转回头，点开了一个单机游戏，进入游戏玩了两分钟又退了出来。
‘无聊啊，找点什么事干干？小说，游戏……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的。’
其实电脑里各种游戏，视频，电影已经下了很多，但陈华就是没心思去玩去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什么事总是这么三分钟热度：每个新游戏或新电视剧出来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下载体验，但没几天就没了兴趣。一部电视剧，看了十来集，再没心思去关注后面的剧情。一部小说，看了上百章后一时放下，就再也不想捡起来。
“老华，来不来？上单。”舍友们一局已经打完，开始邀请他加入。
“不来了，你们玩。”陈华摇了摇头，继续百无聊赖的在电脑东点西点。他记得，第一年大家刚见面时，他玩这游戏的水平是这里面最高的。但这一年间，很多新游戏分散了他的时间，而这几个就只玩英雄联盟的舍友已经超过了他。
甚至是最笨的老三。陈华看了看自己身边一个瘦小的家伙。刚开始大家一起玩时，这家伙手是最笨的。曾经被老大取笑过：陈华用脚操作，补兵数都怕比你高。
但现在……
差距越大，陈华就越不想再玩这游戏，而越不玩这游戏，差距也就越大。
想到这，他心里突然冒出一阵没来由的怒气。
陈华是聪明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大部分人比，各方面还算出色。但是，他却从没有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原因大概是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和其他人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
小学，初中，高中，他和其他人没有两样，同样循规蹈矩的走着这个流程。虽然看书学习也是三分钟热度，不过凭着头脑，还是混上了一个普通的大学。
而现在……
他依旧和这个二流大学的大部分学生一样，普普通通为了打游戏而逃课，普普通通的为了学分而出席，普普通通的过着每一天。
陈华很讨厌这样单调的日子。
不管是自己的毛病，还是这食堂宿舍教室三点一线的无聊生活，他都想改变。不过……
他不知道该如何改变。
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毫无期待和新意。陈华偶尔也会想到，自己在学校里天天打游戏看小说看电影到底有什么用。但是……又能怎样？他也经常想，要开始认真读书，努力奋斗，不过这种豪情坚持不了两天，又恢复原状。
或许……陈华看了看周围正在游戏的舍友：网络游戏，小说，酒吧，KTV，QQ，微信，交友网站，购物……其实大家都会和自己一样感到无聊，才用各种各样的娱乐方式刺激自己。
只是，没有人会轻易向他人说出这个事实。
不知道为什么出生，不知道为什么而活。大家混着时间，干巴巴的等待和享受人生中那么一两次大欣喜和大伤悲后，突然感觉自己似乎悟出点什么道理。但这时多半已时日无多，又不明不白的死去。
‘如果这样的话……那人生不就是一个糟糕的游戏？’
年青人关闭电脑，站起身，从桌子上抽出两本书走了出去，他决定去上下一节的选修课。
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还是那句话，无聊，混时间。
选修的是一节心理学史，老师是出了名的‘三次点名不到包想办法让你挂科’，这也算是陈华来上课的一个原因。因为这，相比其他学科，班上出席的学生也多了一些。大家要么聊着天，要么玩着手机，等待着这个不近人情的老师出现。
而今天……
情况有点不同。
今天不知出了什么事，上课时间已过10分钟，还没见老师的人影。而更奇怪的是，几分钟后，前门处走进一个小丑，引起教室里一阵轰动。
这家伙脸涂的雪白，穿着黄色服装，有一个红红的鼻头和乱糟糟的蓬头。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麦当劳的人偶。他友善的和几个被吓的站起来的女同学挥了挥手，随后掏出一个平板电脑在教室里走来走去，似乎向学生们询问着什么。
小丑有一种非常天然的滑稽，他可笑的举动，很快打消了班上同学的警惕。一些人开始凑过去，看小丑在问什么，而大部分人非常自然的掏出手机，拍下视频。而只有陈华，他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麦当劳形象的奇怪小丑刚一进门……
前门就自己关上了。
他疑惑的皱了皱眉，静静的在后排看着小丑和在他周围的同学。他们似乎在讨论什么，仔细听听的话……
好像是关于饮料的口味？
‘市场调查？还是宣传广告？’陈华疑惑的转了转手上的中性笔：‘现在麦当劳做到这种地步？雇人来学校里做这种事。他是怎么进来的？学校的保安不管的吗？’
虽然奇怪，但看着情形，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陈华开始想溜回去补觉了。而这时，麦当劳小丑也询问完了前面的同学，他夸张的弯了弯腰，向后排走来。
依旧是拿着他那平板，一个个的向学生们问询着什么。而靠的近了，陈华也听到了小丑的问题：“这是个1星运气的小游戏。如果，一种饮料要推出两种新的水果口味的话，你是喜欢甜橙呢？还是番茄？”
‘1星运气的小游戏什么意思？不就是口味调查？甜橙口味和番茄口味？’陈华目不转睛的小丑。刚才一瞬间，他还有那么点小小的激动，以为有什么事。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夸张的企业活动。
这上课的老师也不知道哪去了。陈华对这小丑也没了兴趣，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而这时，小丑也正好走到他跟前。
“这位同学，这位同学，先别忙着走。请问。”小丑面带微笑，嗓音像是经过电子处理一般，声调异常尖锐：“这是个1星运气的小游戏。如果，一种饮料要推出两种新的水果口味……”
“你随便打个勾不就行了？”陈华打断了小丑，他还有点不适应这样一个家伙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稍稍向侧边移开两步：“我是说，这种东西，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不不不，这件事事关重大，还真的这么认真。因为游戏和运气有关，待会有这两种口味的抽奖，如果对了，会有一份相当丰厚的礼品等着你。”小丑咧了咧嘴：“我得明确知道你的决定，同学你刚才打断了我，确定听清楚我的问题了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下？”
‘口味调查还抽奖？’陈华皱了皱眉。他看看前面一些还在拿着手机拍摄的同学：“如果我说随意呢？”
“这和拒绝回答一样的，也是你明确表示出了的意思。那我会为你选一个。”小丑伸了伸舌头，脸上的粉太重，说不清他到底是疑问还是在发笑：“你确定要这样吗？”
小丑古怪的说话方式，让陈华心里冒起了疑问。他不想再和这样一个奇怪家伙纠缠下去，挥了挥手：“甜橙。”
“好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回答，小丑看样子却非常高兴。他兴奋的原地跳了两下后，又突然彬彬有礼的向年青人鞠了个躬：“谢谢你。”
随后，他压低声音，向陈华说出了一句让人无比疑惑的话语：“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靠运气的游戏。这堆人里面，我很看好你，你应该能进到乐园，由衷的希望你能通过这第一轮。陈华。’
为什么？这小丑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
乐园？
陈华第一时间反应过不对劲的地方。心里一惊，正准备询问，小丑已经一蹦一跳的走回了前排。他把平板电脑往讲台上一放，清清嗓子，叉起了腰：“好了好了，收起你们的手机，电脑。”
小丑模仿着大学教师的授课姿势，夸张的挥了挥手。一阵哄笑后，他抬起平板电脑，尖声尖气的叫了声：“现在开始点名。”
又是一阵笑声。原本准备离开的同学，也留了下来，看这个小丑到底要做什么。
“静一下，好了好了，我可是很认真的。谁再笑我就揍他。”小丑摸摸自己的红鼻子，双手握拳在空中可笑的挥了半圈。他嘿嘿一笑，抬起头：“刚才，谢谢大家的配合。问题已经完了。现在，我来公布这个1星运气游戏的结果。教室里总共有36位同学，有几位没选的，我就自动分配了。其中有12位，选择了番茄口味，有24位，选择了甜橙口味。看来大家还是觉得甜橙要好是吧。”
小丑似乎被自己这毫无意义的话逗笑，捧着腹，咯咯的笑了起来。好一会，才站直身子：“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好了，我和每一位同学都说过，如果回答正确，会有一份丰厚的礼品。”
“是什么呢？”小丑做了个鬼脸：“这个待会再说，让我们先看看哪些同学中奖。”
平板电脑上，出现了两杯饮料的图案，一个是金黄色的橙汁，另一个则是粉红的番茄。说实话，两个图片看上去都如此美味，实在无法认定哪一种口味味道更好。
很快的，图片飞速上下滚动起来。两张图片像弹子机上的图画般，不断交替。约莫十来秒时间后，慢慢停了下来。
“番茄！”下面一个高个子同学已经叫了起来。
但很可惜，在番茄图案停了大概半秒时间后，图片再次向下动了一下，甜橙稳稳的停在了平板电脑的画面正中。
“哎。”高个子看来入了这气氛，不由得长叹一声：“可惜，没中。”
“是啊，真可惜。差一点就是番茄了。”小丑哈哈一笑，说起一些奇怪的话语：“运气，抽奖是要看运气的。还是那句话，知道游戏只是单纯看运气时，我很不喜欢。不过没办法，这也算是实力的一环。你们说是吧？”
小丑这乱七八糟的话，让陈华眉头皱的更深了。一种奇怪的不安感突然在内心升起，让他坐立不安。在大家都关心着小丑之时，他头也不回的转过身，走向教室后门。
年青人手握门把，一使劲……
却发现教室后门像是被焊死一般，动也不动，根本无法打开。
他的一举一动，小丑一直看在眼里。他眯缝着眼，似乎很满意陈华这和他人不太一样的举动。
“后面的陈华同学，等一下，等一下，先别走。”小丑指了指手上的平板电脑：“看，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不想知道奖品是什么吗？”
小丑的话，让班内大部分人齐刷刷的转回了头，看向后门的陈华。而这时，突然有人反应过来什么：“你……”
“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说话的女同学留着齐眉的平刘海，穿着比较正式的正装：“我记得你问问题的时候没有问过我们姓名。他告诉你的？”
“已经很明显了，有24位同学凭借运气，获得了奖品。奖品就是……”小丑就像没听到，没有理会这位女同学的话。他将平板电脑举了举：“可以见到乐园。”
“乐园？”下面有人想起来了：“是三环外才建的那个游乐园？”
“有最大的云霄飞车那个？那不是还没开业？”
“是他们和麦当劳搞活动？提前体验什么的。麦当劳也是大公司啊，搞这样的宣传也不奇怪。”
“不是，他说是见到？不是说门票啊。”
刚刚那名女同学的疑问，瞬间被这奖品的信息打消的一干二净。好几个中奖的同学开始高兴起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可能。
小丑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静静的看着平板电脑，语气突然平淡的像滩死水：“而接下来，没有中奖的同学有12位。请接受惩罚。”
“惩罚？”高个子楞了楞，马上吼了出来：“说什么？没听你说过啊！”
“搞什么你们？搞个活动还惩罚？骗钱？”
“怎么办？我倒是选了橙子，你选的是番茄啊。”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子故意向身边的男友靠了靠：“他说有惩罚？”
“放心了。如果两人不能一起去那游乐园的话，到时我出钱就行了。”男友也借机展现下自己的勇气，摸着女友的头，安慰着她：“傻瓜，做做活动，能有什么惩……”
‘罚’字还没出口，一大股温热的暖流，如喷泉般喷到了这名瘦小的女子身上！
惊吓之余，她定睛一看……
自己全身，已被红色的血液所染透。男友的头颅在刚刚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涌泉般的鲜血，正从断口处喷涌而出！
还不止自己男友。
整个教室里，刚才所有选择了番茄的人，在同一瞬间……
头颅突然消失，当场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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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电脑里各种游戏，视频，电影已经下了很多，但陈华就是没心思去玩去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做什么事总是这么三分钟热度：每个新游戏或新电视剧出来的时候，他都会第一时间下载体验，但没几天就没了兴趣。一部电视剧，看了十来集，再没心思去关注后面的剧情。一部小说，看了上百章后一时放下，就再也不想捡起来。
“老华，来不来？上单。”舍友们一局已经打完，开始邀请他加入。
“不来了，你们玩。”陈华摇了摇头，继续百无聊赖的在电脑东点西点。他记得，第一年大家刚见面时，他玩这游戏的水平是这里面最高的。但这一年间，很多新游戏分散了他的时间，而这几个就只玩英雄联盟的舍友已经超过了他。
甚至是最笨的老三。陈华看了看自己身边一个瘦小的家伙。刚开始大家一起玩时，这家伙手是最笨的。曾经被老大取笑过：陈华用脚操作，补兵数都怕比你高。
但现在……
差距越大，陈华就越不想再玩这游戏，而越不玩这游戏，差距也就越大。
想到这，他心里突然冒出一阵没来由的怒气。
陈华是聪明人，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大部分人比，各方面还算出色。但是，他却从没有认为自己有什么特殊之处。原因大概是他知道自己也不过是和其他人一样，过着普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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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样的话……那人生不就是一个糟糕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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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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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丑有一种非常天然的滑稽，他可笑的举动，很快打消了班上同学的警惕。一些人开始凑过去，看小丑在问什么，而大部分人非常自然的掏出手机，拍下视频。而只有陈华，他第一眼就注意到，这个麦当劳形象的奇怪小丑刚一进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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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奇怪，但看着情形，似乎也并不是什么值得注意的大事，陈华开始想溜回去补觉了。而这时，麦当劳小丑也询问完了前面的同学，他夸张的弯了弯腰，向后排走来。
依旧是拿着他那平板，一个个的向学生们问询着什么。而靠的近了，陈华也听到了小丑的问题：“这是个1星运气的小游戏。如果，一种饮料要推出两种新的水果口味的话，你是喜欢甜橙呢？还是番茄？”
‘1星运气的小游戏什么意思？不就是口味调查？甜橙口味和番茄口味？’陈华目不转睛的小丑。刚才一瞬间，他还有那么点小小的激动，以为有什么事。但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夸张的企业活动。
这上课的老师也不知道哪去了。陈华对这小丑也没了兴趣，他站起身，准备离开。而这时，小丑也正好走到他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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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随便打个勾不就行了？”陈华打断了小丑，他还有点不适应这样一个家伙站在自己面前，不由得稍稍向侧边移开两步：“我是说，这种东西，用不着这么认真吧？”
“不不不，这件事事关重大，还真的这么认真。因为游戏和运气有关，待会有这两种口味的抽奖，如果对了，会有一份相当丰厚的礼品等着你。”小丑咧了咧嘴：“我得明确知道你的决定，同学你刚才打断了我，确定听清楚我的问题了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下？”
‘口味调查还抽奖？’陈华皱了皱眉。他看看前面一些还在拿着手机拍摄的同学：“如果我说随意呢？”
“这和拒绝回答一样的，也是你明确表示出了的意思。那我会为你选一个。”小丑伸了伸舌头，脸上的粉太重，说不清他到底是疑问还是在发笑：“你确定要这样吗？”
小丑古怪的说话方式，让陈华心里冒起了疑问。他不想再和这样一个奇怪家伙纠缠下去，挥了挥手：“甜橙。”
“好的。”简简单单的一个回答，小丑看样子却非常高兴。他兴奋的原地跳了两下后，又突然彬彬有礼的向年青人鞠了个躬：“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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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小丑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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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第一时间反应过不对劲的地方。心里一惊，正准备询问，小丑已经一蹦一跳的走回了前排。他把平板电脑往讲台上一放，清清嗓子，叉起了腰：“好了好了，收起你们的手机，电脑。”
小丑模仿着大学教师的授课姿势，夸张的挥了挥手。一阵哄笑后，他抬起平板电脑，尖声尖气的叫了声：“现在开始点名。”
又是一阵笑声。原本准备离开的同学，也留了下来，看这个小丑到底要做什么。
“静一下，好了好了，我可是很认真的。谁再笑我就揍他。”小丑摸摸自己的红鼻子，双手握拳在空中可笑的挥了半圈。他嘿嘿一笑，抬起头：“刚才，谢谢大家的配合。问题已经完了。现在，我来公布这个1星运气游戏的结果。教室里总共有36位同学，有几位没选的，我就自动分配了。其中有12位，选择了番茄口味，有24位，选择了甜橙口味。看来大家还是觉得甜橙要好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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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可惜，在番茄图案停了大概半秒时间后，图片再次向下动了一下，甜橙稳稳的停在了平板电脑的画面正中。
“哎。”高个子看来入了这气氛，不由得长叹一声：“可惜，没中。”
“是啊，真可惜。差一点就是番茄了。”小丑哈哈一笑，说起一些奇怪的话语：“运气，抽奖是要看运气的。还是那句话，知道游戏只是单纯看运气时，我很不喜欢。不过没办法，这也算是实力的一环。你们说是吧？”
小丑这乱七八糟的话，让陈华眉头皱的更深了。一种奇怪的不安感突然在内心升起，让他坐立不安。在大家都关心着小丑之时，他头也不回的转过身，走向教室后门。
年青人手握门把，一使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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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一举一动，小丑一直看在眼里。他眯缝着眼，似乎很满意陈华这和他人不太一样的举动。
“后面的陈华同学，等一下，等一下，先别走。”小丑指了指手上的平板电脑：“看，结果已经出来了，你不想知道奖品是什么吗？”
小丑的话，让班内大部分人齐刷刷的转回了头，看向后门的陈华。而这时，突然有人反应过来什么：“你……”
“为什么知道他的名字？”说话的女同学留着齐眉的平刘海，穿着比较正式的正装：“我记得你问问题的时候没有问过我们姓名。他告诉你的？”
“已经很明显了，有24位同学凭借运气，获得了奖品。奖品就是……”小丑就像没听到，没有理会这位女同学的话。他将平板电脑举了举：“可以见到乐园。”
“乐园？”下面有人想起来了：“是三环外才建的那个游乐园？”
“有最大的云霄飞车那个？那不是还没开业？”
“是他们和麦当劳搞活动？提前体验什么的。麦当劳也是大公司啊，搞这样的宣传也不奇怪。”
“不是，他说是见到？不是说门票啊。”
刚刚那名女同学的疑问，瞬间被这奖品的信息打消的一干二净。好几个中奖的同学开始高兴起来，七嘴八舌的讨论着可能。
小丑依然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他静静的看着平板电脑，语气突然平淡的像滩死水：“而接下来，没有中奖的同学有12位。请接受惩罚。”
“惩罚？”高个子楞了楞，马上吼了出来：“说什么？没听你说过啊！”
“搞什么你们？搞个活动还惩罚？骗钱？”
“怎么办？我倒是选了橙子，你选的是番茄啊。”一个身形瘦小的女子故意向身边的男友靠了靠：“他说有惩罚？”
“放心了。如果两人不能一起去那游乐园的话，到时我出钱就行了。”男友也借机展现下自己的勇气，摸着女友的头，安慰着她：“傻瓜，做做活动，能有什么惩……”
‘罚’字还没出口，一大股温热的暖流，如喷泉般喷到了这名瘦小的女子身上！
惊吓之余，她定睛一看……
自己全身，已被红色的血液所染透。男友的头颅在刚刚那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涌泉般的鲜血，正从断口处喷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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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教室里，刚才所有选择了番茄的人，在同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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