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斗中文网 > 窈妃传 > 第二十二章 御园失足

第二十二章 御园失足

作者:小爱的尾巴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投票推荐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弃宇宙最强战神全职艺术家第九特区龙王殿重生之都市仙尊财运天降

一秒记住【奋斗中文网 www.fddzw.com】,精彩小说无弹窗免费阅读!

    越是不想遇上谁越是可以和谁巧了,当听到秦疏酒的声音,倪宝林这儿是惊得吓了一跳,慌忙转过了身正好看到秦疏酒向她欠了身道了万福。

    自己会受那样的罪,归根结底便是因为这秦疏酒,心里头对她本就是积了怨的,现在看到她更是觉得不痛快,当即整张脸都沉了下来,倪宝林历道:“你怎么会在这?”倪宝林的抵触于秦疏酒而言根本算不得什么,全当了没瞧见,秦疏酒几步复又上了前随后说道:“宫里头闷得很,我便出来走走,怎么?难道姐姐不是吗?”

    自己待她可是一肚子的不悦,而她倒像是何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那样淡然无事的神情可叫倪宝林更是不快了,当下往后退了一步随后瞧看着她,倪宝林回道:“我是与不是与你何干。”

    “这样听来,到是了。”可不管倪宝林现在满腹的不痛快,秦疏酒照常态说着,转了身细细瞧了倪宝林,这一番瞧过之后秦疏酒才问道:“对了,这几天我这心里头可是极挂记着倪宝林,那竹条如此的锋利,倪宝林一个人要制完那些宫灯怕是受了不少委屈吧。”

    这不提还好,一提倪宝林都觉得自己的手揪着疼,这几日所受的委屈这一刻几乎都快涌涨出来,怒瞪着秦疏酒,倪宝林说道:“我便知道这一事是你故意的。”

    “故意的?”抬了头不解反问,随后笑着说道:“倪宝林您说什么那便是什么吧。”

    “你倒是承认了。”别人的委屈她竟这般清清淡淡的说出,倪宝林毕竟也是那自小被当成明珠般宠着的千金,多日的委屈之下现在又叫秦疏酒应得如此清淡,心里头当然是极度的不痛快,此时可谓是咬紧了牙,倪宝林说道。

    “你设了那样的圈套对付我们,于你有什么好处?”

    “有何好处?”这倒是需要好好的想想,可没急着回答也未再往倪宝林那儿靠,而是朝着池边近了几步,看着池里又冒出了头的鱼,秦疏酒这才说道:“哪需要什么好处,只要瞧着你们不痛快,我这心里头便痛快了。”说完扭过头了朝着倪宝林露出那带了挑衅的笑,秦疏酒的这一番话完全超出倪宝林的预想,已然是不大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倪宝林愣过之后方才说道。

    “你说什么?”完全不明秦疏酒这话是何意思,倪宝林全然愣于那处,倒是秦疏酒长了一副好心肠,见了倪宝林愣于那处便回身上了前,近了几步随后说道:“怎么?难道倪宝林不明我这话里的意思。”言语中倒是有些失望,失望之后便是叹了气看着倪宝林,叹道。

    “看来倪宝林也是个没记性的主,这才几个月的事情,难道倪宝林就忘了都做过些什么?”自己都做过些什么?现在细细想来因许才人不喜秦疏酒,为了依附于她自己好像对秦疏酒做了好些过分的事。那推了内侍省送去的冬衣以及些细细碎碎的事情,虽然这些个事情没有伤了她,但是算起来却也是多的。

    她们两人家世一般无差,秦疏酒性子偏懦弱不计这些,所以倪宝林欺负起来也是顺手的。这些事从来都不曾叫秦疏酒动过怒,更像是一直都不曾放在心上,所以倪宝林自己也没有留心,现在叫秦疏酒提了起来,她倒是觉得有些不对了。身子不自然的发了寒,不舒服的往后又退了一步,倪宝林干干说道。

    “那些事,那些事你不是不在意吗?”

    “不在意?何人跟倪宝林说了我不在意的?”疑惑问道,倪宝林答道:“那是因为每次你都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不在意。”笑了低垂下头,秦疏酒说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那泥塑成的人,怎么可能全然不在意?”

    “那为什么……”

    “那为什么先前你们做下那些个事我都没反应。”开了口接了倪宝林未说完的话,秦疏酒自答自道:“当然是为了忍了。”轻笑之后继续说道:“初入宫中你们接连得了恩宠,那时的我怎能于你们置气,若是忍不住的话岂不是得叫你们寻了机会踩在脚下?我可没你们想的那么蠢。”

    “你……”

    已是不知如何开口倪宝林完全叫秦疏酒说得都僵楞了,秦疏酒这一反的常态叫她觉得可怕,尤其是她连番说出的那一些,怎么都无法跟平日里的秦疏酒联想到一处。这个女人一早便是有心机的,先前那般的忍着也是因为没寻到好的机会,现在她寻到了,是不是意味着也该原班返还给她们了?

    脑子里头有些乱,愣愣的看着秦疏酒,半晌之后倪宝林才举着手说道:“你,你,果然长公主这一事是你刻意设下的套。”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这件事怎么看都同我没多大的干系,就算是与不是又如何。你能怎样,难道还能上陛下那儿去哭诉,说我刻意设了套让你们钻?”笑着反问着,无视倪宝林指着自己,笑过之后的秦疏酒压了嗓音说道。

    “可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陛下近日好像都没召见过倪宝林呢?你说,陛下会不会厌了?”略微偏了头,说得那样的认真,倒像是有几分这种可能。

    后宫里的女人,若是没了陛下的恩宠便意味着彻底没有上攀的路,尤其是她们这等刚刚入了宫的,如此的话更是叫人听不得。当下可叫倪宝林青了面色,连着喘气的声音都重了不少,看着秦疏酒,倪宝林说道:“你莫要得意,我就去跟陛下说,即便是陛下那儿说不通,不是还有皇后娘娘跟四妃娘娘吗?你这恶毒的心思我定不会叫你成了。”

    秦疏酒的心思实在叫倪宝林感到气愤,当下便要离开,既然将这些话说与倪宝林知晓,那么就不可能这般叫她好好的离开。就在倪宝林指着她的手准备抽回并打算离开这处时,秦疏酒突然伸了手一把拉住,突然的动作叫倪宝林感到莫名,当下便问道:“你想做什么?”

    并未回答,而是看着秦疏酒略微笑了一下,随后秦疏酒扯了嗓子喊了一句:“姐姐你莫动怒啊。”此话刚刚喊出,下一刻便整个人朝着后头仰去。

    随身的宫人们本就离得远,她们究竟在说什么根本听不清,只是远远瞧见倪宝林神色愠怒而秦疏酒像是不错的解释致歉什么。这样的情形持续了好一会儿,眼看着倪宝林的情绪好似更加的激动,抬了手指着秦疏酒,随后竟是生了争执一般,在争执之下倪宝林将秦疏酒推入池中。身后便是那冰冷的池水,秦疏酒这一坠入后果可想而知。

    远远候着的南枝也是万万没想到竟发生了这样的事,当下也是惊到了,慌忙之中便冲了上去。不过在她冲上前时却有人快了一步,抢在她前头一个人纵身跃了下去,随后将那坠入池中的秦疏酒救了上来。

    深冬的池水当然是冰冷刺骨,当从那池内救起后秦疏酒便不住的打着颤,唇齿发白脸也没了血色。匆匆将人救上之后那施救之人便忙着斥令宣太医,随后褪下了身上的外袍披到秦疏酒身上。

    虽是救得及时,不过那深冬的冰池却也不是什么好去处,落下池中的秦疏酒自当是受了罪的,而当时救了她的人便是那正巧入了宫的寒亲王。好在寒亲王救得及时方才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受寒苦药,怕是怎么都逃不过了。

    妃嫔冬日落水,这可是一件大事,自当是传到璃清的耳中,虽然倪宝林一劲的申辩事情同自己无干系,不过璃清那儿却是不得信的。毕竟当时发生的一切可是叫人看在眼中,无论如何看都是倪宝林因长公主之事怪了秦疏酒,争执之中失手将人推入池中。此事不只是南枝看得清清的,就连经了那儿的璃寒也是可以作证。

    当下这倪宝林的责罚是逃不了了。

    后宫争风吃醋并不打紧,可是因那争风吃醋之事却伤了人此风断不可纵容,这一次的事情也是叫璃清起了火,当下便将那倪宝林打入掖庭狱以示惩戒。

    当南枝将璃清的处置说与秦疏酒知晓时,已是一日之后了,落入水中的她当晚免不得是要遭罪的,虽然热热的姜汤以及太医开的药及时服了下去,不过还是烧了一晚。期间璃清也来瞧过,不过因秦疏酒未醒所以就离开了。

    也是上苍垂帘,也就是烧了这一日,第二天秦疏酒到也是醒了过来,此次一醒可叫南枝松了口气,忙着上了前将秦疏酒扶起随后喂了点水,南枝这才后怕的说道。

    “真真是吓坏南枝了,不过那倪宝林也实在够恶毒,竟然真将姐姐推入池中,这腊月寒冬的,这沾了水身子定是撑不住的。”如此惊心的一幕却也叫南枝惊到,会不悦上这几句倒也属常。接过帘儿端上的药汤伺候秦疏酒喝下后,南枝这才小心的替秦疏酒盖好棉被嘱咐帘儿在去加些炭。

    等着吩咐之后帘儿也转身出了内寝,南枝这才听到身后传来几声干咳,随后便是秦疏酒出声说道:“你真以为是倪宝林推我下池的?”

    此话一出叫南枝的心略微迷惑片刻,随后恍了神明了,慌慌来到了秦疏酒身旁,南枝说道:“莫不是姐姐您自己下去的。”说完之后瞧见秦疏酒那似笑非笑的模样,南枝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随后说道:“姐姐你可真是,叫南枝如何说,那样冷的天你怎么能自己跳下去。这要不是寒亲王正巧经过,可怎生了得。”

    虽说是为了陷害倪宝林,不过这事也太悬了,也叫南枝心惊,但惊之后倒也没忘询问秦疏酒是否一早便知寒亲王会经过。如此的询问到到叫秦疏酒笑着摇头否决,瞧着她说道。

    “我哪有那本事,当时不过是瞧见有人远远行了过来,我便顺势下去,反正只要有人瞧见,倪宝林的这一件事也就坐实了。”这事秦疏酒也是冒了风险的,她也不知事情是否能如她所愿,不过老天却也待她不薄,今日正巧而过的人是寒亲王。比起其他的人,寒亲王可算是为数不多的好证人。

    有人了的“亲眼所见”,她的冤屈必定是更真了几分。

    “真是阿弥陀佛。”在那儿连说了几句,南枝方才说道:“还好来的是寒亲王,若是其他的人还真不晓得能不能将姐姐你平安的带上,当时南枝是真吓坏了,都快自己下水去救姐姐了。”

    “你可不能胡来。”话才刚落就将秦疏酒给止住了,看着她摇了摇头,秦疏酒说道:“一个在宫内已经呆了三四年的奴役宫人竟有那般好的身手,此事绝对不能叫旁人知晓,你可记下了。”

    叫秦疏酒叮嘱般的看着,就算南枝不想应此时也只能应了,点着头吱应几声,应下之后的南枝叹道:“不过姐姐你以后可千万别在做这等危险的事,下一次可不见得如这一次这般幸运,那样冰的水,怕是会留下病根的。”

    “放心吧。”笑着安抚,秦疏酒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缥缈起来,视线透过南枝瞧到了身后,随后轻轻说道:“没事的,这样的事怎就能让我落下病根?这等子事,又怎是以前那些可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