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言府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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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汐若回到言府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刚下车就和前来迎接自己的林嬷嬷遇上。
林嬷嬷原本担心张望的眼在看到言汐若的一瞬间变成了惊喜，几步上前站在她的身后，语气带着担心：“小姐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言丞相可是到了好一会儿了。”
“临时被皇后娘娘召了去，陪娘娘聊了会儿，就晚了些，舅舅没说么？”对于林嬷嬷的担心，言汐若只是笑笑。
“说了，可我还是不放心，毕竟皇宫是个太过复杂的地方。”
言汐若微微回头看着她，笑了笑：“岂止皇宫是个复杂的地方，这天下哪里不复杂了。”
“对了，奶奶休息了吗？”像是想起了什么，言汐若的脚步停在府门口，轻声问着。
“还没呢，老夫人说要等你，此刻正在大厅里呢。”
“那我们过去吧，别让奶奶等久了。”脚步一转，便向着大厅走去。
还没有到大厅，就听见里面人声各异，想必人一定是不少的，估计全家人差不多都在吧。
言汐若今天临进宫时好像还听到有丫鬟提前说大少爷今儿要回来了，此时应该到了好一会儿吧？
“奶奶，我回来了。”言汐若刚刚踏进大厅，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好些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有熟悉了和不熟悉的，但她并没有在意，而是缓步走到言老夫人的面前，模样温顺的问候。
“回来了，来到奶奶身边坐着，我们刚刚还在说起你呢。”言老夫人拉着言汐若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定。
“十年未见七妹，到真是变化颇大啊。”刚坐下，便从奶奶的另一边传来一阵低沉好听的嗓音。
言汐若微微偏头，刚好对上对面人含笑的脸。
男子面容俊俏，模样也是温和，配上一身青衣，既有江湖人士的风范，却又带着书生气息。
“原来是大哥回来，请原谅汐若刚才的失礼，汐若忙着给奶奶请安，竟忽视了大哥，还希望大哥你别在意。”能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生面孔，而且还在言老夫人的身边，除了言府的嫡出大少爷言瑞景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是我唐突了七妹，又怎么会怪七妹呢。”言瑞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言汐若的身上，虽然不是明目张胆，却也让人觉得不舒服，特别是那眼神中的探究之意太过明显，更是让她不舒服。
“大哥哪里话，是汐若不对才是。”
“好了，你们两兄妹别再谁是谁不是了，听着奶奶都快睡着了。”言老夫人一手拉着一个，打断他们的话，要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们都要准备回去洗洗睡了。
“奶奶说的是，是瑞景太多年没有见到七妹，再相见时那个曾经的小女孩变成了如今的大姑娘，瑞景实在是惊讶。”
“奶奶今儿和大家都在大厅里，可是有什么事儿么？”言汐若不露痕迹的将原本的话题转移了。
“哎呀，你看我，被你们两啊闹的把正事都忘记了。”言老夫人拍了拍额头，才想起正事儿来：“今儿啊，我听你大舅舅说，皇上让你去参加几日后的宴会，听说是一个外来使者的？”
言汐若看了眼在旁边的大舅舅，笑了笑：“皇上是邀请大舅舅的，我刚好在那，也就顺便沾了大舅舅的光。”
言瑞景虽然没有在看她，可是耳朵里却很认真地在听她的每一句话，言汐若的每一句话都圆润的没有丝毫的破绽，就像她此刻的人一样完美的找不出丝毫的破绽，言瑞景微微皱着眉头，虽然他常年不在家，但在小时候还是与她相处过一些时日，那时的她骄纵蛮横的就像是一个刺头，哪像现在这般温和的让人心生怜悯。
“汐若这光可真沾的好啊，连着我们府里都沾了光呢。”还没等言丞相本人说什么，一边的二夫人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对了，汐若啊，我刚刚啊，看到管家收了几箱东西送你院子里，听说是皇后娘娘赏的，这可也是沾了大哥的光？可怎么就你的呢？”
二夫人话里的酸意明显，让言原本想要说话的言丞相也不知道说什么，眉头微微皱着。
“皇后娘娘不过因为我救了墨王爷，例行赏赐罢了，如果二舅母喜欢，那待会儿我让院子里的人给你送去。”言汐若并没有因为二夫人的话而出现什么不悦的神色，依然是一副温和微笑的模样。
“那是皇后娘娘送你的，我可不敢要，汐若可真是好命，一回来救了王爷不说，连皇后娘娘都赏赐你，依我看啊，我们言府这次是沾了你的光才是。”二夫人眼里满是嫉妒的看了眼言汐若，论长相，她的兰儿可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的美人，也时时进宫，可为何就没有得到皇后娘娘这般青睐，眼前这个丫头不过是刚回来，不过是运气好救了那个痴傻的墨王爷，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
这京城的名门官宦谁不知道，皇后娘娘看着温和大气，母仪天下，却也是一个心淡的人，这么些年从未见她赏赐过谁什么东西，可就偏偏为了言汐若破了例，怎么不叫人嫉妒。
“好了，你就收收吧，皇后娘娘送汐若东西自有皇后娘娘的用意，你这话里酸酸的是干什么？”言老夫人也被自己儿媳妇的话弄的有些不高兴，真是的，她这个二儿子也不知道管管。
老夫人都开口了，二夫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的瞪了言汐若一眼，也就不再说话了。
“汐若啊，皇后娘娘召见你，可有说什么？”皇后娘娘是出了名的淡漠，虽然霸占着帝宠多年，却也从没有半分争夺之心，心静如水的仿佛不是置身宫城之中一般，而如今亲自召见了她的这个孙女，怎么能让她不好奇呢？
“奶奶，皇后娘娘只是例行后宫职责，代皇上感谢我救了墨王爷而已，没有别的了。”言汐若的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丝撒娇，安抚着言老夫人的多虑。
“好，奶奶不问了，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本就可以自己做决定的。”言老夫人轻抚她的手，满脸的慈爱。
“说道不小了，还真是想起来了。”大夫人坐在自家丈夫身边，突然开了口，笑容盈盈的看着汐若，又看着老夫人：“娘前几日不是还在说要给汐若说一门亲事吗，刚好啊，我今儿和林夫人闲聊时无意中听到她提起她的儿子，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也挺俊的，而且听说啊，还是一个少年将军呢，倒是和汐若有着几分般配。”
大夫人一直是一副慈爱的模样，到真像是为言汐若好似得。
言汐若的面上神色不便，心里却是冷了，如果不是了解自己的大舅母，她还真会被那张脸给骗了，会真的以为她是为自己好。
少年将军？不过是一个靠着家里背景谋得的闲职的纨绔子弟而已，真让她这个大舅母说的像真是那么一回事儿似得。
“汐若多谢大舅母的关心，能让大舅母记在心上，说给汐若想必也是一位正直上进的公子，只是。。。”微微抬头看向大舅母旁边的人，那是大舅母的女儿，比自己大两岁的嫡姐，言府的四小姐—言紫曦。
微微的勾起嘴角，只是看了一眼那个温顺的四姐一眼，便又将目光转移到自己的大舅母的身上，声音放的更为温和：“只是，汐若上面尚有两位姐姐未许配人家，汐若怎可在姐姐们之前许人家呢，所以，在这，汐若只能辜负大舅母的好意了。”
大夫人因为言汐若的话嘴角的笑容又那么一刻僵住，差一点就挂不住了，也知道是自讨了没趣。
“言汐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还是我和四姐阻了你嫁人？”言紫嫣本就对言汐若一肚子的怨恨，原本就看她极度的不顺眼，上次在花园里还弄伤了她的手，在加上皇后娘娘的赏赐，一听她的话，火气就更重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厅里，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本就骄纵惯了的她也就开始口不择言了。
言紫嫣的态度是在言汐若的意料之中的，甚至比意料之中的还好，藏好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依然用着最平和的声音：“六姐说的哪里话，汐若那又怪两位姐姐的意思，自古以来便有长幼之分的尊卑，姐姐都未成家，妹妹又怎可在姐姐之前成家呢，这是对姐姐的不礼貌。汐若虽说是另家人，在府里待的时日也不多，可是这言府的规矩汐若还是要遵守的，毕竟汐若冠的可是言府姓氏。”
“言汐若，你。。。。。”言紫嫣有些沉不住气的想要起身，却被一旁的二夫人拉住了。
“汐若既然不想许人家，就当大舅母没有说过，可别为了这么些小事伤了姐妹间的和气。”大夫人站了起来，一边安抚着被二夫人拉住的言紫嫣，一边满是抱歉的说着。
当然，如果她嘴角的笑容不那么僵硬，到真是歉意十足。
“好了，你们啊可还有当我这个奶奶，当着言府的老爷们在吗？紫嫣你也真是的，怎么到现在都这般没有规矩。”言老夫人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后想起了什么：“不过大媳妇这话也没错，你们三姐妹的年纪可都不小了，也是到了许人家的时候了，等皇上的盛宴结束后后便是长公主的生辰，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世家公子去，你们姐妹三人也去，看看能不能看到顺心的回来告诉奶奶，奶奶替你们做主。”
“谢谢奶奶。”既然老夫人都开口了，底下人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那就这样吧，想必大家都累了，瑞景刚回来想必更需要休息，大家都散了吧，早些睡，明儿我让管家去唤裁缝来给你们几人做几身衣服。”老夫人说在便在言汐若和言瑞景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由一旁一直候着的嬷嬷搀扶慢慢离开。
“都散了吧。”今晚一直没说话的言丞相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语气中都带着疲惫。
“那汐若就先告辞了，诸位也请早些休息吧。”言汐若在言丞相离开后也转身离开了。
而言瑞景的目光一直到言汐若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才收了回来，想到她今晚的表现，低低笑出了声。
“瑞景，什么事儿让你这般开心。”大夫人拉着儿子的手，有些不解。
“没有，儿子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往好玩的事情罢了，母亲不必担心，往后有的时间儿子讲给母亲听，现在，儿子先送母亲回去休息吧。”
“好，还是你孝顺。”
言瑞景跟在自己的母亲身后，不由得又想起那个一脸温和的七妹，看似温温和和的女子说出的话可是句句刺人啊。
看来他这个七妹妹是个不简单的人啊，至少从她的言语中可以明确的知道，他的这个七妹，是一个聪明过人的女子，而且，心思颇深啊，不过倒是有趣的很。
言汐若回到言府时，天色已经开始暗了，刚下车就和前来迎接自己的林嬷嬷遇上。
林嬷嬷原本担心张望的眼在看到言汐若的一瞬间变成了惊喜，几步上前站在她的身后，语气带着担心：“小姐怎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言丞相可是到了好一会儿了。”
“临时被皇后娘娘召了去，陪娘娘聊了会儿，就晚了些，舅舅没说么？”对于林嬷嬷的担心，言汐若只是笑笑。
“说了，可我还是不放心，毕竟皇宫是个太过复杂的地方。”
言汐若微微回头看着她，笑了笑：“岂止皇宫是个复杂的地方，这天下哪里不复杂了。”
“对了，奶奶休息了吗？”像是想起了什么，言汐若的脚步停在府门口，轻声问着。
“还没呢，老夫人说要等你，此刻正在大厅里呢。”
“那我们过去吧，别让奶奶等久了。”脚步一转，便向着大厅走去。
还没有到大厅，就听见里面人声各异，想必人一定是不少的，估计全家人差不多都在吧。
言汐若今天临进宫时好像还听到有丫鬟提前说大少爷今儿要回来了，此时应该到了好一会儿吧？
“奶奶，我回来了。”言汐若刚刚踏进大厅，厅里一下子就安静了，她甚至能够感觉到好些目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有熟悉了和不熟悉的，但她并没有在意，而是缓步走到言老夫人的面前，模样温顺的问候。
“回来了，来到奶奶身边坐着，我们刚刚还在说起你呢。”言老夫人拉着言汐若的手，让她在自己身边坐定。
“十年未见七妹，到真是变化颇大啊。”刚坐下，便从奶奶的另一边传来一阵低沉好听的嗓音。
言汐若微微偏头，刚好对上对面人含笑的脸。
男子面容俊俏，模样也是温和，配上一身青衣，既有江湖人士的风范，却又带着书生气息。
“原来是大哥回来，请原谅汐若刚才的失礼，汐若忙着给奶奶请安，竟忽视了大哥，还希望大哥你别在意。”能在这个时候出现的生面孔，而且还在言老夫人的身边，除了言府的嫡出大少爷言瑞景也不会有其他人了。
“是我唐突了七妹，又怎么会怪七妹呢。”言瑞景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言汐若的身上，虽然不是明目张胆，却也让人觉得不舒服，特别是那眼神中的探究之意太过明显，更是让她不舒服。
“大哥哪里话，是汐若不对才是。”
“好了，你们两兄妹别再谁是谁不是了，听着奶奶都快睡着了。”言老夫人一手拉着一个，打断他们的话，要让他们继续这样下去了，他们都要准备回去洗洗睡了。
“奶奶说的是，是瑞景太多年没有见到七妹，再相见时那个曾经的小女孩变成了如今的大姑娘，瑞景实在是惊讶。”
“奶奶今儿和大家都在大厅里，可是有什么事儿么？”言汐若不露痕迹的将原本的话题转移了。
“哎呀，你看我，被你们两啊闹的把正事都忘记了。”言老夫人拍了拍额头，才想起正事儿来：“今儿啊，我听你大舅舅说，皇上让你去参加几日后的宴会，听说是一个外来使者的？”
言汐若看了眼在旁边的大舅舅，笑了笑：“皇上是邀请大舅舅的，我刚好在那，也就顺便沾了大舅舅的光。”
言瑞景虽然没有在看她，可是耳朵里却很认真地在听她的每一句话，言汐若的每一句话都圆润的没有丝毫的破绽，就像她此刻的人一样完美的找不出丝毫的破绽，言瑞景微微皱着眉头，虽然他常年不在家，但在小时候还是与她相处过一些时日，那时的她骄纵蛮横的就像是一个刺头，哪像现在这般温和的让人心生怜悯。
“汐若这光可真沾的好啊，连着我们府里都沾了光呢。”还没等言丞相本人说什么，一边的二夫人倒是有些坐不住了：“对了，汐若啊，我刚刚啊，看到管家收了几箱东西送你院子里，听说是皇后娘娘赏的，这可也是沾了大哥的光？可怎么就你的呢？”
二夫人话里的酸意明显，让言原本想要说话的言丞相也不知道说什么，眉头微微皱着。
“皇后娘娘不过因为我救了墨王爷，例行赏赐罢了，如果二舅母喜欢，那待会儿我让院子里的人给你送去。”言汐若并没有因为二夫人的话而出现什么不悦的神色，依然是一副温和微笑的模样。
“那是皇后娘娘送你的，我可不敢要，汐若可真是好命，一回来救了王爷不说，连皇后娘娘都赏赐你，依我看啊，我们言府这次是沾了你的光才是。”二夫人眼里满是嫉妒的看了眼言汐若，论长相，她的兰儿可是公认的京城第一的美人，也时时进宫，可为何就没有得到皇后娘娘这般青睐，眼前这个丫头不过是刚回来，不过是运气好救了那个痴傻的墨王爷，凭什么她就可以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赐。
这京城的名门官宦谁不知道，皇后娘娘看着温和大气，母仪天下，却也是一个心淡的人，这么些年从未见她赏赐过谁什么东西，可就偏偏为了言汐若破了例，怎么不叫人嫉妒。
“好了，你就收收吧，皇后娘娘送汐若东西自有皇后娘娘的用意，你这话里酸酸的是干什么？”言老夫人也被自己儿媳妇的话弄的有些不高兴，真是的，她这个二儿子也不知道管管。
老夫人都开口了，二夫人也就不好再说什么，狠狠的瞪了言汐若一眼，也就不再说话了。
“汐若啊，皇后娘娘召见你，可有说什么？”皇后娘娘是出了名的淡漠，虽然霸占着帝宠多年，却也从没有半分争夺之心，心静如水的仿佛不是置身宫城之中一般，而如今亲自召见了她的这个孙女，怎么能让她不好奇呢？
“奶奶，皇后娘娘只是例行后宫职责，代皇上感谢我救了墨王爷而已，没有别的了。”言汐若的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丝丝撒娇，安抚着言老夫人的多虑。
“好，奶奶不问了，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本就可以自己做决定的。”言老夫人轻抚她的手，满脸的慈爱。
“说道不小了，还真是想起来了。”大夫人坐在自家丈夫身边，突然开了口，笑容盈盈的看着汐若，又看着老夫人：“娘前几日不是还在说要给汐若说一门亲事吗，刚好啊，我今儿和林夫人闲聊时无意中听到她提起她的儿子，二十出头的样子，模样也挺俊的，而且听说啊，还是一个少年将军呢，倒是和汐若有着几分般配。”
大夫人一直是一副慈爱的模样，到真像是为言汐若好似得。
言汐若的面上神色不便，心里却是冷了，如果不是了解自己的大舅母，她还真会被那张脸给骗了，会真的以为她是为自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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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汐若多谢大舅母的关心，能让大舅母记在心上，说给汐若想必也是一位正直上进的公子，只是。。。”微微抬头看向大舅母旁边的人，那是大舅母的女儿，比自己大两岁的嫡姐，言府的四小姐—言紫曦。
微微的勾起嘴角，只是看了一眼那个温顺的四姐一眼，便又将目光转移到自己的大舅母的身上，声音放的更为温和：“只是，汐若上面尚有两位姐姐未许配人家，汐若怎可在姐姐们之前许人家呢，所以，在这，汐若只能辜负大舅母的好意了。”
大夫人因为言汐若的话嘴角的笑容又那么一刻僵住，差一点就挂不住了，也知道是自讨了没趣。
“言汐若，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说还是我和四姐阻了你嫁人？”言紫嫣本就对言汐若一肚子的怨恨，原本就看她极度的不顺眼，上次在花园里还弄伤了她的手，在加上皇后娘娘的赏赐，一听她的话，火气就更重了，也不管是不是在大厅里，是不是所有人都在，本就骄纵惯了的她也就开始口不择言了。
言紫嫣的态度是在言汐若的意料之中的，甚至比意料之中的还好，藏好眼里一闪而过的光芒，依然用着最平和的声音：“六姐说的哪里话，汐若那又怪两位姐姐的意思，自古以来便有长幼之分的尊卑，姐姐都未成家，妹妹又怎可在姐姐之前成家呢，这是对姐姐的不礼貌。汐若虽说是另家人，在府里待的时日也不多，可是这言府的规矩汐若还是要遵守的，毕竟汐若冠的可是言府姓氏。”
“言汐若，你。。。。。”言紫嫣有些沉不住气的想要起身，却被一旁的二夫人拉住了。
“汐若既然不想许人家，就当大舅母没有说过，可别为了这么些小事伤了姐妹间的和气。”大夫人站了起来，一边安抚着被二夫人拉住的言紫嫣，一边满是抱歉的说着。
当然，如果她嘴角的笑容不那么僵硬，到真是歉意十足。
“好了，你们啊可还有当我这个奶奶，当着言府的老爷们在吗？紫嫣你也真是的，怎么到现在都这般没有规矩。”言老夫人的眉头微微皱起。随后想起了什么：“不过大媳妇这话也没错，你们三姐妹的年纪可都不小了，也是到了许人家的时候了，等皇上的盛宴结束后后便是长公主的生辰，到时候应该会有很多世家公子去，你们姐妹三人也去，看看能不能看到顺心的回来告诉奶奶，奶奶替你们做主。”
“谢谢奶奶。”既然老夫人都开口了，底下人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
“那就这样吧，想必大家都累了，瑞景刚回来想必更需要休息，大家都散了吧，早些睡，明儿我让管家去唤裁缝来给你们几人做几身衣服。”老夫人说在便在言汐若和言瑞景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由一旁一直候着的嬷嬷搀扶慢慢离开。
“都散了吧。”今晚一直没说话的言丞相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语气中都带着疲惫。
“那汐若就先告辞了，诸位也请早些休息吧。”言汐若在言丞相离开后也转身离开了。
而言瑞景的目光一直到言汐若的身影消失在了转角才收了回来，想到她今晚的表现，低低笑出了声。
“瑞景，什么事儿让你这般开心。”大夫人拉着儿子的手，有些不解。
“没有，儿子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往好玩的事情罢了，母亲不必担心，往后有的时间儿子讲给母亲听，现在，儿子先送母亲回去休息吧。”
“好，还是你孝顺。”
言瑞景跟在自己的母亲身后，不由得又想起那个一脸温和的七妹，看似温温和和的女子说出的话可是句句刺人啊。
看来他这个七妹妹是个不简单的人啊，至少从她的言语中可以明确的知道，他的这个七妹，是一个聪明过人的女子，而且，心思颇深啊，不过倒是有趣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