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我的心，你可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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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匡胤紧紧握着念香的手，悠闲地散着步，他越来越满足于两人之间宁静的生活，他甘愿带她在池塘边赏荷花，他会教她如何去搜寻洒落在荷叶上的露珠散发出的清甜，而她，则半依偎着，不时瞥他一眼，享受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念香觉得不知不觉中，赵匡胤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而这一切都是她不好说出口，也不便说出口的。
每当他伏案批阅奏折，烛影闪动着他颇为生动的脸，她常常会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瞧，而当他发觉自己的注视时，她的脸颊都会嫣红一片，羞涩的垂下头，他则不动声色的低吟“娇羞不怕人猜”，她喜欢他打趣自己的方式，还喜欢他充满希望的眼睛，甚至是他那普通的一袭蓝布衣衫。
赵匡胤眼见念香恢复着生气，却不敢肯定自己的赌注会是何种结果，越是茫然越想前进，像是苍穹中有一股无尽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终于还是有一天，赵匡胤忍耐不下，对着念香秋水盈盈的双目，他充满困惑的问：“你，爱朕吗？”
念香愣住了，然后直视他满是疑问的双眼，不再逃避，“是的，皇上和我都早该明白这一点，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力量把我们连在了一起，这一世的我只为了这一世的你！！”
赵匡胤吁了一口气，大笑起来，知道答案真好。
他们依偎在月下，凡是洒满月光的地方都变得朦胧起来，包括两人的脸。
有爱的日子无疑是温暖的，但念香知道，他们之间一直有着禁忌的话题，他和她都在刻意避免，似乎两人都在有意识的维护着这得之不易的情感，然而，表面的平静遮掩不了两人心中的结，他对李煜的疑惑如同念香对费贵妃的一样，一直存在，没有一天消失过······
赵匡胤拿着念香的手，小心检查着受伤的地方有没有留下伤疤，站立在一边的宗太医不好意思的偏过脸。
赵匡胤抬头质问：“这伤真的好了？”
“姑娘不过只是些个皮外伤，不妨事······”
赵匡胤打断他，“女儿家怎比得上我们男子皮糙肉厚的，若留下疤痕可怎么好？”
宗太医咳咳喉咙，他实在不习惯皇上此时此刻的举动，他从没见过皇上对什么人细心到如此地步，即使是对当年的费贵妃。现今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让他这个老头子诧异，且满身的不自在。
念香难为情的抽出手，红着脸说：“哎呀，太医既说了没事，自然就是没事。”
“既是这样，你就退下吧！”赵匡胤无奈道。
“多谢太医了。”念香对宗太医点头致谢。
宗太医微微一笑，向后退去，心中想，这个姑娘确实是个人物，老朽果没有看错。
宗太医退下后，念香正嗔怪赵匡胤在旁人面前失了检点，忽见方达惊惶失措地跑来急报：“皇上，梧桐苑······走水了······”
“什么？”赵匡胤一下子跳将起来。
念香看他心急的模样，心里忽的一凉，那里的一切终究还是牵绊着他的神经。
赵匡胤紧张的问：“怎么会这样？烧到什么了？”
"奴才这就去查仔细！"
赵匡胤背着手来回踱步，念香目不转睛的看他紧皱的眉头，悠悠说出一句不知该不该说的话：“皇上是怕烧了她的画像吧？”
赵匡胤霎时僵在那，吃惊的望着念香，时间就像凝固在了那一刻，听不到两人的任何言语，只有两颗挣扎的心在撕裂。
直到方达回报说：“无大碍，是点树叶子不小心引着了后墙上的篱笆。”
赵匡胤挥挥手让他下去，方达瞟了一眼主子，心知肚明的退了下去。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赵匡胤淡淡的说，“既这样，倒不如同朕去梧桐苑看看，也了了你的心结。”
再一次来到梧桐苑，念香实没想到会是和他同来，他那飘忽的神色让念香心中隐隐作痛，她知道，她不可能是他今生的破例，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这是自己的宿命，也是他的，虽深知这些，却仍是减轻不了心中的伤痛。
站在那女子的画像前，念香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若不是自己与她的相似怎会被裴鑫接入宫中，又怎会得到皇上的垂爱，可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她是独一无二的，不是某人的替代品，而这是她能左右，能选择的吗？
赵匡胤端详着画中人，又细细看看念香，淡然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朕当初确实很爱她，不是因为她的花容月貌，而是因为她的一首诗，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卸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一介女流有此等骨气，实属难得，只可惜她错付终身······”念香忍不住接口道。
“她可能并非那样想，孟昶或许不是个好君王，但未必不是个好丈夫，能让一个女子终生想念，至死不渝，难道不算一种成功吗？能让一个女子为他冒死，难道不是一种胜利吗？至死，她心中都不曾忘记过他，能有人想着自己，念着自己，他也算死得其所了。”赵匡胤顿了一下，指着另一幅画像道：“这就是他，孟昶。”
念香的心几乎要停止了，天啊！他知道那是孟昶，他知道一切，王甫这么多年提心吊胆保守的秘密，却原来早已成了他了然于心的事，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啊，她结结巴巴的问：“你······知道？”
他苦笑着：“朕，难道就那么傻吗？傻的瞎了双眼，傻的迷了心智？”
“那，为什么······”
“为什么听之任之？为什么充耳不闻？为什么将错就错？”赵匡胤接着念香的话，反问道。
念香傻愣愣的看着他，他或许比自己想象的、了解的要深沉内敛。
“费贵妃的谎言朕听得出来，王甫的谎言更加容易辨识，因为他惊恐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的心。不追究，不等于朕愚蠢，放纵和饶恕只因心中有爱，朕爱她的才学，爱她的骨气，甚至爱她的专情与执着。”
念香听他说完，脱口问：“皇上爱我也是因为她？”
赵匡胤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就那么不自信？而朕，就那么不让你相信吗？”
念香垂下头，他走近自己的身侧，听他在耳边说：“念香，答应朕，无论何时，都不要骗朕，好吗？”
念香吃惊地看着如同孩子般乞求的眼神，原来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他又说：“朕不想再被伤一次，朕······”
念香的心抽搐着，喃喃自语一般：“不骗你······永远······”
赵匡胤紧紧握着念香的手，悠闲地散着步，他越来越满足于两人之间宁静的生活，他甘愿带她在池塘边赏荷花，他会教她如何去搜寻洒落在荷叶上的露珠散发出的清甜，而她，则半依偎着，不时瞥他一眼，享受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念香觉得不知不觉中，赵匡胤在自己心里的位置越来越重要了，而这一切都是她不好说出口，也不便说出口的。
每当他伏案批阅奏折，烛影闪动着他颇为生动的脸，她常常会不由自主的盯着他瞧，而当他发觉自己的注视时，她的脸颊都会嫣红一片，羞涩的垂下头，他则不动声色的低吟“娇羞不怕人猜”，她喜欢他打趣自己的方式，还喜欢他充满希望的眼睛，甚至是他那普通的一袭蓝布衣衫。
赵匡胤眼见念香恢复着生气，却不敢肯定自己的赌注会是何种结果，越是茫然越想前进，像是苍穹中有一股无尽的力量在支撑着他。
终于还是有一天，赵匡胤忍耐不下，对着念香秋水盈盈的双目，他充满困惑的问：“你，爱朕吗？”
念香愣住了，然后直视他满是疑问的双眼，不再逃避，“是的，皇上和我都早该明白这一点，冥冥中好像有什么力量把我们连在了一起，这一世的我只为了这一世的你！！”
赵匡胤吁了一口气，大笑起来，知道答案真好。
他们依偎在月下，凡是洒满月光的地方都变得朦胧起来，包括两人的脸。
有爱的日子无疑是温暖的，但念香知道，他们之间一直有着禁忌的话题，他和她都在刻意避免，似乎两人都在有意识的维护着这得之不易的情感，然而，表面的平静遮掩不了两人心中的结，他对李煜的疑惑如同念香对费贵妃的一样，一直存在，没有一天消失过······
赵匡胤拿着念香的手，小心检查着受伤的地方有没有留下伤疤，站立在一边的宗太医不好意思的偏过脸。
赵匡胤抬头质问：“这伤真的好了？”
“姑娘不过只是些个皮外伤，不妨事······”
赵匡胤打断他，“女儿家怎比得上我们男子皮糙肉厚的，若留下疤痕可怎么好？”
宗太医咳咳喉咙，他实在不习惯皇上此时此刻的举动，他从没见过皇上对什么人细心到如此地步，即使是对当年的费贵妃。现今眼前的一幕不由得让他这个老头子诧异，且满身的不自在。
念香难为情的抽出手，红着脸说：“哎呀，太医既说了没事，自然就是没事。”
“既是这样，你就退下吧！”赵匡胤无奈道。
“多谢太医了。”念香对宗太医点头致谢。
宗太医微微一笑，向后退去，心中想，这个姑娘确实是个人物，老朽果没有看错。
宗太医退下后，念香正嗔怪赵匡胤在旁人面前失了检点，忽见方达惊惶失措地跑来急报：“皇上，梧桐苑······走水了······”
“什么？”赵匡胤一下子跳将起来。
念香看他心急的模样，心里忽的一凉，那里的一切终究还是牵绊着他的神经。
赵匡胤紧张的问：“怎么会这样？烧到什么了？”
"奴才这就去查仔细！"
赵匡胤背着手来回踱步，念香目不转睛的看他紧皱的眉头，悠悠说出一句不知该不该说的话：“皇上是怕烧了她的画像吧？”
赵匡胤霎时僵在那，吃惊的望着念香，时间就像凝固在了那一刻，听不到两人的任何言语，只有两颗挣扎的心在撕裂。
直到方达回报说：“无大碍，是点树叶子不小心引着了后墙上的篱笆。”
赵匡胤挥挥手让他下去，方达瞟了一眼主子，心知肚明的退了下去。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赵匡胤淡淡的说，“既这样，倒不如同朕去梧桐苑看看，也了了你的心结。”
再一次来到梧桐苑，念香实没想到会是和他同来，他那飘忽的神色让念香心中隐隐作痛，她知道，她不可能是他今生的破例，永远也不可能成为他的唯一，这是自己的宿命，也是他的，虽深知这些，却仍是减轻不了心中的伤痛。
站在那女子的画像前，念香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若不是自己与她的相似怎会被裴鑫接入宫中，又怎会得到皇上的垂爱，可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希望她是独一无二的，不是某人的替代品，而这是她能左右，能选择的吗？
赵匡胤端详着画中人，又细细看看念香，淡然地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朕当初确实很爱她，不是因为她的花容月貌，而是因为她的一首诗，君王城上竖降旗，妾在深宫哪得知。十四万人齐卸甲，宁无一个是男儿。”
“一介女流有此等骨气，实属难得，只可惜她错付终身······”念香忍不住接口道。
“她可能并非那样想，孟昶或许不是个好君王，但未必不是个好丈夫，能让一个女子终生想念，至死不渝，难道不算一种成功吗？能让一个女子为他冒死，难道不是一种胜利吗？至死，她心中都不曾忘记过他，能有人想着自己，念着自己，他也算死得其所了。”赵匡胤顿了一下，指着另一幅画像道：“这就是他，孟昶。”
念香的心几乎要停止了，天啊！他知道那是孟昶，他知道一切，王甫这么多年提心吊胆保守的秘密，却原来早已成了他了然于心的事，这一切是多么的讽刺啊，她结结巴巴的问：“你······知道？”
他苦笑着：“朕，难道就那么傻吗？傻的瞎了双眼，傻的迷了心智？”
“那，为什么······”
“为什么听之任之？为什么充耳不闻？为什么将错就错？”赵匡胤接着念香的话，反问道。
念香傻愣愣的看着他，他或许比自己想象的、了解的要深沉内敛。
“费贵妃的谎言朕听得出来，王甫的谎言更加容易辨识，因为他惊恐的眼神早就出卖了他的心。不追究，不等于朕愚蠢，放纵和饶恕只因心中有爱，朕爱她的才学，爱她的骨气，甚至爱她的专情与执着。”
念香听他说完，脱口问：“皇上爱我也是因为她？”
赵匡胤一把抓住她的手，“你就那么不自信？而朕，就那么不让你相信吗？”
念香垂下头，他走近自己的身侧，听他在耳边说：“念香，答应朕，无论何时，都不要骗朕，好吗？”
念香吃惊地看着如同孩子般乞求的眼神，原来他也有脆弱的时候，他又说：“朕不想再被伤一次，朕······”
念香的心抽搐着，喃喃自语一般：“不骗你······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