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灵瞳出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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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领兵作战这种事，墨璟肆没有擅自决定，她知道自己虽然能一个人闯千军万马的队伍，但终究是匹夫之勇，所以墨璟肆让众位高阶魔兽下去清点自己手下的魔兽数量以及阶位时，便来到轩辕晨身边，虚心求教：
“晨儿，这行军作战之事实乃我之短板，我虽幼时读得两本兵书，理解却并不深刻，若要我以这等水平带着他们出去，怕是能让我带回来的，十不存一。”
墨璟肆无奈地伸手挠头，动作举止颇有几分孩子气，轩辕晨眯眼笑得开怀，眼前这人刚才豪情万丈，一下台就蔫儿了。轩辕晨拉着她的手，来到旁侧的一间侧厅，这厅中倒是出乎墨璟肆意外的放了好些书本，虽然黑魔虎并不喜读书，但幻玉雪狐却是颇为爱好。
屋子中的书整齐放着，正中央还有一张书桌，书桌前有一片空地，轩辕晨走过去，右手从胸前的项链前抹过，银光一闪，便有一座巨大的沙盘出现在墨璟肆眼前。墨璟肆双眼猛地睁大，轩辕晨指着沙盘上西南位置上一片绿油油的区域对墨璟肆道：
“你看这里，是不是觉着地形有些熟悉？”
“嗯……似乎，正是魔兽森林？”
墨璟肆点头回应，她以前也曾在墨轩羽的屋子里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是墨轩羽不参与国事多年，故而那沙盘也做了摆设，墨家的孩子很少出入墨轩羽的书房，那里的东西无一不是十分贵重，逍遥仙居内另有一间藏书阁，才是孩子们读书常去的地方。
轩辕晨抿唇一笑，从沙盘下方的暗格中取出一支细长的竹竿，她用竹竿一头分别点过三块成犄角之势的土地，道：
“这三个分别是景龙，云阳和风海。”
“风海地处北边，距离魔兽森林较远，相比之下魔兽森林北边有一小部分同景龙相连，而正东整个区域都是和云阳相接，若是从景龙与云阳相交的位置穿过，便是到达战场的最快路径。”
墨璟肆摩挲着下颌，一边思索，一边点头：
“确是如此！”
“但是你看这里的地形。”轩辕晨手中竹竿的一头从魔兽森林出发，沿着一条白线穿过景龙与云阳相接的位置，直达战场，随着竹竿的移动，墨璟肆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只听轩辕晨解说道，“这条路出来从地势上看便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山谷，但这山谷又很深，从这个位置开始向内收缩，道路极为狭窄，若是景龙云阳的联军在这山谷出头的位置派人把手，那么你手下的军队将很难从这里走出去。”
即便硬闯过去，因为出谷之后山路崎岖，熟悉地形的追兵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候必然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墨璟肆沉着脸没有说话，轩辕晨看了她一眼，心知她在认真思考，便没有出言打扰，过了一会儿，墨璟肆抬起头来，眉心紧锁，问道：
“前路如此险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当然不是。”
轩辕晨扫了一眼面前的沙盘，提着的心缓缓放下，现在再如何着急都是没有用的，只要云阳和景龙尚还没有攻下风海的皇城，那么她的父亲便没有性命之危，眼下看起来风海极为危险，但是仔细想想，却还是有翻盘的机会。
至少墨璟肆手中这一支数万的魔兽大军，绝对能在战场上起到出其不意又威力极大的效果。轩辕晨手腕一扬，此刻的她凝神专注，自有一种掌握天下的磅礴气势在胸口酝酿，看得墨璟肆神色一凛，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跟上轩辕晨的速度。
“从魔兽森林北边出去，沿着景龙北面边境绕过去，便是风海的地界，相比刚才那一条路，这边因为一面靠着高山，另一侧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行军更加方便，况且，依照魔兽大军的特色，完全可以让走兽类魔兽从这条路走，他们脚程很快，不出半个月，必能到达风海雨景龙的战场。”
“至于中间这一条路，也不是不能走，但是从这里过去的必须是高手，人手越精炼越好，便由你我带队，再从六阶魔兽中挑选出百名精锐，随你我一起走中间这条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中间的战场。”
“魔兽森林出现如此大的动静，绝不可能无声无息，所以可以将大军整小，像是蛇鼠类的高阶魔兽，完全可以先行一步，悄无声息地离去，中间走一波低阶魔兽组成的庞大队伍吸引敌军的眼线，再将另一部分主要战力投入其中，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魔兽大军便能在北边的战场集结。”
“但是这其间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便是，这些魔兽是不是真的能全权听你的指示，若是其中有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重要后果。”
轩辕晨目光灼灼，此刻她是风海帝女，那个目光长远思虑缜密的女太子，她不会顾及她与墨璟肆之间的情分而将思虑到的问题掩盖起来，她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墨璟肆手中的魔兽大军能一举冲破景龙与云阳的封锁，但她必须对这数万生命负责。
墨璟肆沉吟片刻，说实话她心里并不敢做出保证，她接手魔兽森林也才一日不到而已，但她相信黑魔虎，所以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睁眼坚定地回答了轩辕晨的话：
“眼下时间紧迫，我们也只有相信他们，不管怎么说，其实很多时候，生而为人，却未必比这些魔兽们更加值得信任。”
轩辕晨脸上露出笑容，墨璟肆这句话倒是说得没有错，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有尔虞我诈，相比起来，还是这魔兽森林中的魔兽们更加单纯直率，也不存在什么背叛与伤害。
“既然如此，待得整军完成，两日之后，我们就出发！”
墨璟肆与轩辕晨又细细商议了一些细节，直至月上中天，她们才从山洞中出来，到黑魔虎在山前临时搭建的木棚子里面歇下。
第二日清晨，轩辕晨早早起来，前去与黑魔虎等人商榷行军之时的队伍安排，墨璟肆醒来之后盘腿坐在床上，脑袋里还在思考轩辕晨昨日与她说得那些话。行军打仗果然是一件极有学问的事情，非是一日两日可以拿捏其中关键的。
墨璟肆摇了摇头，起身收拾好，准备出去找轩辕晨，却在此时，她感觉心中有些异样，便停下脚步，意识空间中出现了一阵氤氲的波动，下一瞬，眼前白光一闪，一个长相陌生的姑娘出现在她眼前，墨璟肆惊愕地连连后退数步，直到腿弯撞击在床沿上，才停下来。
她扯了扯嘴角，半张着嘴，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淡金色裙子的短发小姑娘，张口结舌：
“你，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
那小姑娘笑而不答，但手上却捏出一个奇怪的印结，下一瞬，又有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青衣小女孩儿出现在她身边，那小女孩儿头上扎着两个小小的羊角辫，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小女孩儿一见到墨璟肆，清泉般的两汪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阵精光，想也没想就朝墨璟肆扑过去，口中黏黏糯糯地喊了一句：
“阿娘！”
墨璟肆彻底晕菜了，直被这一声喊震得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眼前金光闪烁，久久不息，以至于她没有第一时间闪开小女孩儿的拥抱。那小姑娘死死抱住她的腿，丝毫不给墨璟肆挣脱的可能，而让墨璟肆惊愕的是，这小女孩儿看起来细皮嫩肉，弱不禁风，但手上力气着实不小，她都用了一成力了，竟还是没有挣开。
但是她已经不敢再用力，若是加到二成，莫说这个小女孩儿，即便是黑魔虎，都不一定能吃得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墨璟肆感觉自己从未如此迷茫慌张，她自己才十六七岁，哪里会来这么大一个女儿？！这小家伙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门边上，金色衣裙的短发姑娘双手环胸，斜倚门框，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神情，墨璟肆又气又急，小心地将羊角辫小丫头抱起来，走到门边上，怒目瞪着眼前的小姑娘，从未如此恶言恶语，抬高了声音质问：
“你们到底从何而来？怎地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管人叫娘的？这小丫头家人在何处？还请你快些将她带走！”
墨璟肆此话一出，她怀中的小丫头突然泪眼盈眶，瘪着嘴，墨璟肆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无以为继，而那门边的小姑娘也并不在意她恶劣的态度，只好笑地看着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还从未见你如此痴傻，她的娘亲多年以前早已去世，而她出生的时候你也恰在当场，现在却不认识了？”
“什么……”
墨璟肆目瞪口呆，再仔细看了看小丫头泫然欲泣的模样，一身青绿色的衣衫似曾相识，而那淡金色衣裙的小姑娘，也总透出某种熟悉的感觉，剩下的质问尽数噎在喉咙里，她喉中咕噜两声，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几乎失声尖叫：
“你你你！你是灵瞳！！！！她竟是小麋鹿？！”
对于领兵作战这种事，墨璟肆没有擅自决定，她知道自己虽然能一个人闯千军万马的队伍，但终究是匹夫之勇，所以墨璟肆让众位高阶魔兽下去清点自己手下的魔兽数量以及阶位时，便来到轩辕晨身边，虚心求教：
“晨儿，这行军作战之事实乃我之短板，我虽幼时读得两本兵书，理解却并不深刻，若要我以这等水平带着他们出去，怕是能让我带回来的，十不存一。”
墨璟肆无奈地伸手挠头，动作举止颇有几分孩子气，轩辕晨眯眼笑得开怀，眼前这人刚才豪情万丈，一下台就蔫儿了。轩辕晨拉着她的手，来到旁侧的一间侧厅，这厅中倒是出乎墨璟肆意外的放了好些书本，虽然黑魔虎并不喜读书，但幻玉雪狐却是颇为爱好。
屋子中的书整齐放着，正中央还有一张书桌，书桌前有一片空地，轩辕晨走过去，右手从胸前的项链前抹过，银光一闪，便有一座巨大的沙盘出现在墨璟肆眼前。墨璟肆双眼猛地睁大，轩辕晨指着沙盘上西南位置上一片绿油油的区域对墨璟肆道：
“你看这里，是不是觉着地形有些熟悉？”
“嗯……似乎，正是魔兽森林？”
墨璟肆点头回应，她以前也曾在墨轩羽的屋子里见过类似的东西，但是墨轩羽不参与国事多年，故而那沙盘也做了摆设，墨家的孩子很少出入墨轩羽的书房，那里的东西无一不是十分贵重，逍遥仙居内另有一间藏书阁，才是孩子们读书常去的地方。
轩辕晨抿唇一笑，从沙盘下方的暗格中取出一支细长的竹竿，她用竹竿一头分别点过三块成犄角之势的土地，道：
“这三个分别是景龙，云阳和风海。”
“风海地处北边，距离魔兽森林较远，相比之下魔兽森林北边有一小部分同景龙相连，而正东整个区域都是和云阳相接，若是从景龙与云阳相交的位置穿过，便是到达战场的最快路径。”
墨璟肆摩挲着下颌，一边思索，一边点头：
“确是如此！”
“但是你看这里的地形。”轩辕晨手中竹竿的一头从魔兽森林出发，沿着一条白线穿过景龙与云阳相接的位置，直达战场，随着竹竿的移动，墨璟肆的脸色也沉了下来，只听轩辕晨解说道，“这条路出来从地势上看便是一个凹陷下去的山谷，但这山谷又很深，从这个位置开始向内收缩，道路极为狭窄，若是景龙云阳的联军在这山谷出头的位置派人把手，那么你手下的军队将很难从这里走出去。”
即便硬闯过去，因为出谷之后山路崎岖，熟悉地形的追兵很快就会到来，到时候必然会造成更大的损失。墨璟肆沉着脸没有说话，轩辕晨看了她一眼，心知她在认真思考，便没有出言打扰，过了一会儿，墨璟肆抬起头来，眉心紧锁，问道：
“前路如此险峻，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当然不是。”
轩辕晨扫了一眼面前的沙盘，提着的心缓缓放下，现在再如何着急都是没有用的，只要云阳和景龙尚还没有攻下风海的皇城，那么她的父亲便没有性命之危，眼下看起来风海极为危险，但是仔细想想，却还是有翻盘的机会。
至少墨璟肆手中这一支数万的魔兽大军，绝对能在战场上起到出其不意又威力极大的效果。轩辕晨手腕一扬，此刻的她凝神专注，自有一种掌握天下的磅礴气势在胸口酝酿，看得墨璟肆神色一凛，不得不全神贯注，才能跟上轩辕晨的速度。
“从魔兽森林北边出去，沿着景龙北面边境绕过去，便是风海的地界，相比刚才那一条路，这边因为一面靠着高山，另一侧是一望无际的平原，行军更加方便，况且，依照魔兽大军的特色，完全可以让走兽类魔兽从这条路走，他们脚程很快，不出半个月，必能到达风海雨景龙的战场。”
“至于中间这一条路，也不是不能走，但是从这里过去的必须是高手，人手越精炼越好，便由你我带队，再从六阶魔兽中挑选出百名精锐，随你我一起走中间这条路，以最快的速度赶去中间的战场。”
“魔兽森林出现如此大的动静，绝不可能无声无息，所以可以将大军整小，像是蛇鼠类的高阶魔兽，完全可以先行一步，悄无声息地离去，中间走一波低阶魔兽组成的庞大队伍吸引敌军的眼线，再将另一部分主要战力投入其中，最多一个月的时间，我们的魔兽大军便能在北边的战场集结。”
“但是这其间有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便是，这些魔兽是不是真的能全权听你的指示，若是其中有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重要后果。”
轩辕晨目光灼灼，此刻她是风海帝女，那个目光长远思虑缜密的女太子，她不会顾及她与墨璟肆之间的情分而将思虑到的问题掩盖起来，她比任何人都更希望墨璟肆手中的魔兽大军能一举冲破景龙与云阳的封锁，但她必须对这数万生命负责。
墨璟肆沉吟片刻，说实话她心里并不敢做出保证，她接手魔兽森林也才一日不到而已，但她相信黑魔虎，所以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就睁眼坚定地回答了轩辕晨的话：
“眼下时间紧迫，我们也只有相信他们，不管怎么说，其实很多时候，生而为人，却未必比这些魔兽们更加值得信任。”
轩辕晨脸上露出笑容，墨璟肆这句话倒是说得没有错，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就有尔虞我诈，相比起来，还是这魔兽森林中的魔兽们更加单纯直率，也不存在什么背叛与伤害。
“既然如此，待得整军完成，两日之后，我们就出发！”
墨璟肆与轩辕晨又细细商议了一些细节，直至月上中天，她们才从山洞中出来，到黑魔虎在山前临时搭建的木棚子里面歇下。
第二日清晨，轩辕晨早早起来，前去与黑魔虎等人商榷行军之时的队伍安排，墨璟肆醒来之后盘腿坐在床上，脑袋里还在思考轩辕晨昨日与她说得那些话。行军打仗果然是一件极有学问的事情，非是一日两日可以拿捏其中关键的。
墨璟肆摇了摇头，起身收拾好，准备出去找轩辕晨，却在此时，她感觉心中有些异样，便停下脚步，意识空间中出现了一阵氤氲的波动，下一瞬，眼前白光一闪，一个长相陌生的姑娘出现在她眼前，墨璟肆惊愕地连连后退数步，直到腿弯撞击在床沿上，才停下来。
她扯了扯嘴角，半张着嘴，惊骇地看着眼前这个穿着淡金色裙子的短发小姑娘，张口结舌：
“你，你是谁？怎么出现在这里？”
那小姑娘笑而不答，但手上却捏出一个奇怪的印结，下一瞬，又有一个看起来只有五六岁的青衣小女孩儿出现在她身边，那小女孩儿头上扎着两个小小的羊角辫，粉雕玉琢的，煞是可爱。小女孩儿一见到墨璟肆，清泉般的两汪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阵精光，想也没想就朝墨璟肆扑过去，口中黏黏糯糯地喊了一句：
“阿娘！”
墨璟肆彻底晕菜了，直被这一声喊震得整个人如同五雷轰顶，眼前金光闪烁，久久不息，以至于她没有第一时间闪开小女孩儿的拥抱。那小姑娘死死抱住她的腿，丝毫不给墨璟肆挣脱的可能，而让墨璟肆惊愕的是，这小女孩儿看起来细皮嫩肉，弱不禁风，但手上力气着实不小，她都用了一成力了，竟还是没有挣开。
但是她已经不敢再用力，若是加到二成，莫说这个小女孩儿，即便是黑魔虎，都不一定能吃得下。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墨璟肆感觉自己从未如此迷茫慌张，她自己才十六七岁，哪里会来这么大一个女儿？！这小家伙到底是从哪里蹦出来的？！门边上，金色衣裙的短发姑娘双手环胸，斜倚门框，一脸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看戏神情，墨璟肆又气又急，小心地将羊角辫小丫头抱起来，走到门边上，怒目瞪着眼前的小姑娘，从未如此恶言恶语，抬高了声音质问：
“你们到底从何而来？怎地不分青红皂白就随便管人叫娘的？这小丫头家人在何处？还请你快些将她带走！”
墨璟肆此话一出，她怀中的小丫头突然泪眼盈眶，瘪着嘴，墨璟肆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突然无以为继，而那门边的小姑娘也并不在意她恶劣的态度，只好笑地看着她，无奈地耸了耸肩：
“我还从未见你如此痴傻，她的娘亲多年以前早已去世，而她出生的时候你也恰在当场，现在却不认识了？”
“什么……”
墨璟肆目瞪口呆，再仔细看了看小丫头泫然欲泣的模样，一身青绿色的衣衫似曾相识，而那淡金色衣裙的小姑娘，也总透出某种熟悉的感觉，剩下的质问尽数噎在喉咙里，她喉中咕噜两声，这才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几乎失声尖叫：
“你你你！你是灵瞳！！！！她竟是小麋鹿？！”